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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缱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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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原沉吟了一会,“这样吧,晓枫,你们将他带至乐清,让师伯看一下他的情况,看看能否找到关于师父的线索。”
林晓枫点点头,“这到是个办法。”
这时,裴舒原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拿起了刚刚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那张纸,“字消失了,真的是墨衣园的人吗……”
原来,纸上面的字已经消失不见。
“墨衣园?穿黑衣的?唱戏的?”我问道。根据前世的记忆,一般叫什么园的,都是唱戏的地方。
裴舒原果然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墨衣园的前身,确实是个戏班子。不过,因为各阀争战,使得这些伶人无家处可归,无奈之下,凭借着自己灵巧的身手,做起了刺探的活计,专门为人探听消息,并养了一些杀手。因为他们习惯在动手时穿黑衣,所以便自称为墨衣人,他们的组织,就叫墨衣园。他们的联络方式也很特别,特别是联络的信件,竟然认主的。一但信件离开信件持有人,不须半刻,字就会消失。”
忽然,湘云喊了起来,“你们看,他好像要醒了。”
来到床边,果然,那黑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说话,漆黑的眼里没有任何神彩,只是看着我们,仿佛要将我们深深的记住。
遇袭
江郎中忙过来给黑衣人诊脉。“你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余毒未清,会影响到你的内息。不过,只要你跟着我们,保你身上余毒清除干净,内力恢复三层。”
“如果我不跟着你们呢?”黑衣人冷冷的开口,那声音仿佛没有温度。
江郎中微微一笑,“不跟着我们嘛,内力尽失,体内的余毒将纠结你一辈子,每逢十五便会发作,心疼难忍。”
“好,我跟着你们。”黑衣人冷冰冰的说。
“方世伯能将他身上的毒医好吗?这毕竟是邵阳的独门毒药”我有些担心的问。
“呵呵,这点你放心,这毒中的并不深,加上那臭小子的药一克,方老头怎么都会将毒解了的。”江郎中说道。
“那江郎中您为什么解不了呢?”我问江郎中。
江郎中老脸一红,“你这丫头成心拆我台是不是?如果没有我,他的毒能控制住吗?”说罢,便不再理我,走到桌前,开始写药方。
“你说,方世伯能不能将他的内力全部恢复了呢?”见江郎中不理我,我便问裴舒原。
“这个可不好说,不过也有可能,方师伯被称为奇才,说不定他心情好了,真就会把这人的内力恢复了呢。”裴舒原看了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我问黑衣人。
“慕天。”说下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裴舒原却盯着黑衣人慕天,“带着他不知是福是祸。晓枫,这一路多盯着点,如果他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不要手下留情。”
林晓枫点了点头。
这时,江郎中已经写完药方,向我们吩咐道,“这里只留下我就行了。晓枫,你去抓药,湘云去吩咐店家,午饭时将这单子上的药膳做了。小原你不是要走吗?还不去收拾行李丫头回去休息,你的病经不起这么劳累。”
众人离开了房间。
回到房间,竟发现裴舒原也跟了进来。
“你怎么跟来了,不是去收拾行李吗?”我回过身,想把他挡在门外。
不料裴舒原痞痞一笑,将我往前一推,便进了门,并回手将门关上了。
“我是不放心你呐。等我的事解决完了,就去乐清找你。所以我不在这段时间,要多多想我啊。”裴舒原笑嘻嘻的说。
我白了裴舒原一眼,想将他向门外推,“有晓枫在,还要你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裴舒原一下搂住我,将我压在床上,“女人果然是善变的,不看着你果然不行,还好有晓帮我看着你。记着,如果我去不了,你治好了病,要马上回江陵,那房间永远为你留着。”裴舒原的眼色有些加深。
我没有动,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最安全的,就是不要动。
“当然要回去,我的东西还在那里呢。”我没心没肺的说着。
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滚到了一边,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我会随时与你联系的。如果想我了,就写封信,晓枫会将信转交给我的。”
“是通过太子在各地的势力吗?飞鸽传书还是驿站式送信?”我侧过头看向他。侧面的裴舒原依然是那么妖孽。
“都有,沈小姐真是聪明,一猜即中。我现在越来舍不得离开你了。”裴舒原转过头,眯着丹凤眼,一只手臂向我抻了过来。
我赶忙跳下了床,“写信到是可以,但是我写的东西,可不想让别人窥看。我给你写样东西,等你将这些学会了,就可以看懂我写的字了。过来帮我研墨。”
裴舒原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满眼幽怨的拿起墨,慢慢的研磨着。
我拿出钢笔,蘸了裴舒原帮我研的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我写的这些正是汉语拼音的注音字母。丫(a)ㄛ(o)ㄜ(e)ㄧ(i)ㄨ(u)ㄩ(ü)。我将声母与韵母的读法以及每一种拼法都写了示例,至于能不能看懂,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是……”裴舒原看着我写的东西,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你在醉芳楼,做的应该就是情报收集工作吧,这些是我在一本绝版古书上学到的一种语言,可以当作暗语来用,我想,对于情报的传递会有些帮助的。”我将写完的纸交给裴舒原,“我用的这种笔是在玲珑阁做的,你找到玲珑先生,便能订做得到。”
裴舒原将纸贴身收好,一下从身后搂住我,握住我的手,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白菊这瓶迷情散,只需沾少些弹出去,便可迷倒一屋子人。不过这也是□,记住,不可多用,否则你自己也抵不住的。为了以防万一,红菊这瓶是解药。还有,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只要在有“醉”字的店旁边刻下一朵菊花,附上见面的时间的地点,便可以见到我们的人,到时候只要报上‘多情公子’的名号,就会有人帮助你了。”
我点点头,收下他塞给我的小瓷瓶。
“我走了,不要送我,但是要想我。”
我身上一松,再回头,裴舒原已经不见了。我的心竟有些失落。
我躺在床上,平复着自己的心。克制自己不去想,现在的我,只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一阵睡意袭来,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喊我。“小姐,吃饭了。”湘云的声音叫醒朦胧中的我,原来,已经是晌午了。
“慕天醒了吗?”我吃着湘云熬的药粥,想到了另一个病号,慕天。
“慕公子醒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江郎中说,慕公子只要不乱动内息,暂时是不会有事的。”湘云也坐下,和我一起吃着午饭。
“既然可以走动了,我们也快出发了吧?”
“林公子的意思是,吃过中午饭就出发。”
“嗯,反正也没什么行李,简单的准备一下就可以走了。湘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没什么的,小姐值得我这样做。”湘云的鼻子竟有些发酸。
我一时不该说什么好。湘云,转生之后我最亏欠的,可能就是你了吧。
果然,吃过饭后,林晓枫便叫我们出发了。
我和湘云以及江郎中上了马车,林晓枫和慕天坐在驭者的位置。本来想让慕天坐进车厢里的,但是慕天说什么也不同意。
因为我晕车,江郎中特意为我准备了防晕车的药,马车走得也很慢,而且,为了减少颠簸,走的一直是官道。
但是,就在我们走了两个时辰之后,前面的官道却因为山体滑坡而被大石堵住了,官兵正在清理石头。如果走另一条路,要绕上好大的圈,可能就要露宿了,无奈,我们只好转入了旁边的小路。
小路贴着一片树林蜿蜒向前。不知为什么,当我们走入小路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小姐,你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晕动症又犯了?”湘云担心的说。
“是啊,丫头,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药效过了?这路不比官道平坦,更容易晕动,来再吃一粒药。”江郎中说着便要取药。
我阻止了江郎中,“这不是晕动症的感觉,我也说不好,只是心没由来的慌,有些喘不过气。”
江郎中抓过我的手诊了一下脉,“看你的脉象还算正常,不应该出现心慌的症状呀?”江郎中有些奇怪的说。
忽然马车一震,便停了进来。
江郎中掀开帘子,“怎么不走了?”
“师叔,我们好像是遇到贼了,不过人数并不多,你们在马车里,千万不要出来……”
林晓枫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虽然我在前世里看过很多武打剧,但是真正身临其境,却是真正感觉到了害怕。我透过车厢上的小窗向外看,只见一群黑衣蒙面杀手与一群商人装束的人打在一起。这群蒙面杀手并不像前世电视剧里那样,只是用一块布蒙住口鼻,而是用头套将整张脸蒙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两只眼睛。
忽然,车厢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蒙面杀手闯了进来。
“点子在这里!”蒙面杀手看到我,喊了一声,拿着刀便向我砍过来。
忽然眼前一花,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蒙面杀手已经飞离了车厢,摔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身影飞了出去。是湘云。
我透过小窗向外看去,湘云手里拿着一把短匕,正与那名蒙面杀手缠斗。湘云仿佛一只蝴蝶般,上下翻飞,将蒙面杀手紧紧缠住。虽然拿的是匕首,却仿佛是一件长兵刃,将蒙面杀手逼得不能近身。忽然,湘云展开攻势,连着几刺,“当!”的一声,蒙面杀手的长刀应声而断。湘云就势跃向蒙面杀手,匕首闪电般向蒙面杀手刺去。
“啊!”的一声,蒙面杀手倒退几步,捂住胸口,鲜血顺着手指缝往外流着。
看到血,本就晕车的我,只感觉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
“情况不妙,快撤!”蒙面杀手大喊一声,向路旁的小树林跑去。其他蒙面杀手听到后,纷纷向小树林撤去。转眼间,能动的蒙面杀手都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名蒙面杀手倒在地上呻吟着。
审问
看到危险解除,我终于坚持不住,跳下车,跑到一棵大树下便吐了起来。
忽然,湘云大喊一声;“小姐小心!”
我还没明白怎么顺事,偷袭的人便被湘云制住,踩在了地下。原来是刚刚倒地呻吟的蒙面杀手。
湘云拿着匕首,便要往蒙面杀手的胸口刺去。
“留活口。”我冷冷的说。
湘云身子一震,缓缓放下匕首,向我看过来,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我没有理会湘云,冲着林晓枫喊道,“先卸掉这个人的下巴,再绑了扔上车。”
林晓枫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将蒙面杀手的下巴卸了,又点了蒙面杀手的穴道,最后用绳索将蒙面杀手绑得结结实实,送上了马车。
“这些是我们的人?”我看着那些商人装束的人。
林晓枫点点头,“他们是暗卫,这一路上扮成商人与我们随行,负责我们的安全。”
看着这些暗卫整齐的着装,我忽然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晓枫,你感觉这些人的身手如何?”
“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费什么力气,便收拾了。”林晓枫得意的说。
“只是些乌合之众吗?这些人来去如风,身手灵活利落,显然是训练有素。他们没有下杀着,显然是探路的,我倒认为,真正的杀着在后面。”我根据前世的经验分析着。
林晓枫一震,“沈小姐说的对,到是我疏忽了。师兄说的一点也不错,到了陆路,果然不会太平。”
“裴舒原是怎么说的?”
林晓枫想了想,“师兄说,他担心这一路上会有人对你不利,所以让我代替他护送你。因为是冬天,这些人不可能在水路袭击,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从江州到衢州这一段陆路了。”
我点点头,“他们等到咱们走小路时才动手,说明这他们还是有顾忌的。所以,咱们尽量避免走小路,宁可在官道上绕些远,也不要走小路了。”
林晓枫点点头,“好,过了这段路,前面路过的村落会越来越多,到是不会绕远了。”
“相信这些人还会跟着我们的,所以,前面的路并不太平,要时刻保持警惕。让这些暗卫换个身份,继续隐藏起来,好让这些人探不出我们的虚实。将他们没有带走的马套到车上,咱们继续赶路吧。”我向林晓枫吩咐。如今的情况,多匹马,便多了一些逃生的机会。
“都听到小姐的话了吧?换个身份,继续上路。”林晓枫冲着暗卫们喊着。
话音刚落,暗卫们便撤得干干净净。
“慕天,你怎么了?”我回过头,刚好看到慕天正拿着剑,扶着一棵树呼呼的喘着气。
“没事。没有内力,打架有些累。”慕天将剑收好,擦了擦汗。
“既然累了,你也就别驾车了,上车来休息休息吧。”我坐上车,冲着慕天喊着。
慕天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下头,跳进车厢。
“湘云,别傻站着,快上车吧。”我冲着在那独自伤神的湘云喊到。
湘云身子一震,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纵身跳进了车厢。
“晓枫,辛苦你了,如果感觉累,就叫上一位暗卫与你替换着驾车吧。”我掀开车帘,冲着林晓枫喊道。
“不累,这点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林晓枫坐上驭者的位置,一扬马鞭,马车缓缓前行。
“我们还要走多久能到下一站?”
“前面不远便是官道,傍晚便可以到达谢家镇了。”
我放下车帘回到车厢内。车里的人似乎各怀心事,而且由于加了两个人,气氛更显得十分压抑。
地下的蒙面杀手已经被揭开蒙脸布,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此时已经昏迷,由于下巴被卸掉,张着嘴,表情十分奇怪。
湘云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郎中皱着眉,抓着慕天的手腕,久久不放手。慕天仍是一张扑克脸,没有表情,只是闭目养神,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剑柄。
马车继续前行,终于,路途变得平坦,我们上官道了。
由于我们的速度一直不快,到达谢家镇已经是掌灯时分。
谢家镇是位于景德镇与江州之间的一个小镇,由于处于交通要道,镇虽小,却十分繁华。虽是大年初三,但是很多店都做起了生意,为来往的旅人提供了不少便利。于是我们很顺便的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吃过晚饭,林晓枫将我叫了过去。
屋子里只有林晓枫、慕天以及那名杀手。
那杀手此时正软绵绵的被绑在椅子上,下巴已经被接上了,一双冷酷的眼里却没有任何表情。
“你给他下药了?”我问林晓枫。
“要问话,就要给他安上下巴,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只有给他下点‘脱力散’。”
“问出什么没有?”
“他只是说接到指示探探我们的底,其他的一概不知。”林晓枫十分郁闷的说。
“你是怎么问他的?不会只是问问‘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袭击我们?’这样的话吧?”
林晓枫的脸一红,显然他是这么问的。
我无语的笑了笑,接着便皱了眉,照这样看来,这群蒙面杀手,不是等级非常严,便是管理非常严。看来得找个突破口,才能问出来些什么。
“你们是替人卖命,还是替钱卖命?”我问杀手。
那杀手一楞,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钱。”杀手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笑了,原来他们是专门的组织。既然是为钱卖钱,那就好办了。
“我也想雇佣你们,如何?”
“你们是点子,墨衣园规矩,等这一票结束后,才可以接你们的生意。”杀手面无表情的说。
听到“墨衣园”三个字,我一愣,我看向莫天,只见他也愣了一下,接着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慕天见我看向他,只沉声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他。”
我不禁疑惑了。如果说慕天是墨衣门的人,那么他就应该帮着这群杀手里应外合,将我抓住才是。但是看眼前的情形,我又不能确定了。
“那你们这一票什么时候结束?”我问向杀手。
杀手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抓到你,就结束了。如果你有幸大难不死,我们便接你的票。”
我笑了,“这似乎陷入了一个矛盾。除此之外,就没有结束的方法了吗?如果你们永远也抓不到我,你们这一票便永远不结束吗?”
杀手顿了一下,“雇主死。”
“看来需要找到你们的雇主了。但你却不知道雇主是谁,是不是?”
杀手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来你的身份还不够高。也就是说,你的利用价值也仅限于此了。晓枫,带下去吧。”
林晓枫拍了两下手,从门外进来一位家丁打扮的年轻人,将杀手架了下去。
“这人还有些利用价值,还可以提供一些重要信息,比如说,他们的头目是谁,如何联系等等,而且我还有些审讯方法,可以在他身上试一试。”
我将前世的一些审讯方法向林晓枫讲了一些,包括心理防线突破,疲劳审讯等等,甚至是一些酷邢。
林晓枫听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难怪师兄让我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便来问问你。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做。”说着,闪身出了门。
“慕天,你和‘墨衣园’有何关系。”我看向低头不语的慕天。
“买过情报。”慕天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便又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年三十,秦淮楼?”我问。
慕天猛然间抬起头,眼睛利剑般的看着我。
我坦然的望着他,“那天你昏迷,是我们救回的你,为了确认你的身份,只能从你身上找些东西,于是找到了那封信。”
慕天似乎松了口气,“那信是‘墨衣园’给的。”
“你在秦淮楼中的毒吗?”我试探着问一句。
“这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知道。”慕天冷冷的说一句。
“这事本来就与我无关,我更不想参与进去。不过,如果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毒,到是对你恢复内力有很大的帮助。”
慕天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挣扎,最终又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这种人,恐怕只有他自己愿意的时候,才会说吧。忽然,一股倦意涌上来。旅途果然是最累人的,尽管是坐在车里,但还是会感觉到累。
我打了个呵欠,向门外走去。“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便来找我吧。”
回到房间,看到的是在坐在桌前发呆的湘云。
我走到湘云对面坐下。“湘云,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湘云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小姐,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相信吗?”
我笑了,“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如果我不信湘云,还能信谁呢?
“小姐,那就请你继续相信我吧,我无论如何,也会保护你的。”湘云坚定的说。
“嗯,我相信你。”我不再理会湘云,径自去休息了。
玉佩的秘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觉到轻飘飘的,睁开眼,我的身子已经飘了起来。原来,我又离魂了。我心里一惊,已经好久没出现这种情况了。我试着用意念让自己回到身体里,不过灵魂却不大听指挥,总是在身体上方飘忽不定。不知飘了多久,忽然觉得腰间一热,终于,我又回到了身体里。
我睁开了眼睛,心里一阵后怕,总是想着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万一回不去怎么办。这一想,反而睡不着了,睁着眼睛胡思乱想起来。
当我还在醉芳楼时,知道玉在我这里的人,除了裴舒原,便是凌非凡了。裴舒原便说过除了凌非凡外,还有一批暗人在找我。雇用这批暗人的人,不可能是裴舒原,那只能是凌非凡了。
而这次袭击我们的人,极有可能与那批暗人一样,都是墨衣园的人。
如果裴舒原的假设成立,这块玉是凌非凡抢的,凌非凡又为什么为了一块仿制品而如此拼命呢?
难道这块玉真的有什么问题?
我刚要下床点灯,忽然意识到湘云还在屋里睡着。
是啊,还有湘云,湘云是有武功的人。难怪我最初见她时,她总是笨手笨脚的,并且不善于女红,手是如此的粗糙,现在想想,那是长期练武的结果。而且,即使我起床起的再早,看到湘云也都是早于我起床,想来,她是在练功吧。
我忽然意识到,她原来是凌非凡的人。我的心一惊。是啊,连湘云的身手都是如此,那江陵的案子,更有可能是凌非凡做下的了。
湘云,你是凌非凡放在我身边的人吗?这批黑衣人,是你引来的吗?
我想到了裴舒原临走时给我的“迷情散”。
拿出带着白菊的小瓶,沾了一点点在指尖,轻轻一弹,满屋菊香。
果然,湘云的呼吸声淡了下去。
忽然,我意识到,每次裴舒原与我夜谈,都用了“迷情散”。难道,他早就察觉到湘云了吗?
我点上灯,拿出玉佩,在灯下仔细观察着。
翠绿的玉质,在灯光下,映出氤氲的光。而且,我发现,这块玉比当初凌老爷刚给我时,更加绿,更加透明了。难怪说玉品经常佩带,便会被人体的灵气滋养,玉质会变得更加的光滑通透。
我仔细观察着这块玉,这是一块上好的翠玉,玉面滑如镜,只有“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八个篆字在光滑的玉身上留下凹下去的痕迹。怎么看,都只是一块翡翠,并无特别之处。不过,据我所知,翡翠在唐代可是非常稀少的,到了明代才会被广泛的开采制作。这唐昱的后人居然用了一块翡翠来仿制,到真是大手笔。
想起了前世里鉴定翡翠的方法,便拿了一根头发缠在玉上,靠近烛火烧了一下。
果然,发丝没有断。而且,透过玉身看烛光,竟然很是清晰,透明度相当的好。
忽然,我注意到,玉里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些条纹。我将玉靠近烛火,仔细的看了一下,果然有一条纹,而且,除了玉里本身的条纹,两面的八个字留下的痕迹,也形成了一些条纹。而这两种条纹叠加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个图案。
我的心一跳。难道这块玉真的有什么玄机吗?
将玉贴近蜡烛,并拿过一张纸,让蜡烛透过玉的光映在纸上。
调整了一下纸的位置,果然,纸上出现了一副图案。虽然图案很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内有一座塔的寺庙。
这座寺庙,难道便是藏宝的地方吗?
渐渐的,图案变得很模糊,最终,什么也看不清了。
我赶忙拿来纸和墨,趁着记忆还新,将图案画了出来。
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玉石和图案发呆。
翡翠,又叫翠玉,玉石的一种,在前世便是稀有的玉种,在这个时代,更是玉中的极品。只是,这个时代开采水平有限,所以产量很小,通常能拥有翡翠的人,非富极贵。按这块翡翠的大小,恐怕只有皇家才会有。而王世充正是称过帝的,所以说,这块玉极有可能是是王玄恕的。或者,那个自称是唐昱传人的人只是故弄玄虚,真正的玉并没有被毁,而且巧不巧的,正落到了我手里。
此时,这块玉已经被烧得发黄了,表面也失去了光泽。难怪显现不出图画了。
我看着画,这座有塔的寺庙究竟是不是藏宝的地方,我还不能确定,而且这座寺庙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更是不得而知。但是,这座寺庙出现在这块玉里,说明它一定是个特殊的存在。
现在,这块玉已经显现不出来图案了,我只好将画出的图案仔细的记下,并将纸烧掉。如果有机会遇到这座寺庙,我到想去探个究竟。
经过这一折腾,我的睡意终于又回来了。吹熄蜡烛,躺到床上,不出一刻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各怀心事的上路了。
因为昨天的事,林晓枫今天格外的警惕,一双眼睛四处看,仿佛到处都是敌人似的。
慕天因为休息了一夜,身体基本恢复了,便加入了驭者的行列。只是原来没有表情的扑克脸,变得心事重重的。
同样心事重重的不只他一个,还有湘云。此时的湘云正望着窗外发呆,甜美的脸上时常出现迷茫的神情。
而我则因为昨夜没有睡好,今天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
江郎中看到情形,干脆闭上眼睛,打起呼噜来。在这样晃动的马车里,我真怀疑他是真睡还是装睡。
由于我们走的都是官道,这一路到是顺利,而且中午并没有停顿,只是在车上吃了些干粮,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景德镇。
只是,这景德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繁华,而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镇。而且,我也并没有看到有哪家像样的炼制瓷器的大窑,只有几家烧制日用品的小作坊。
我不禁一阵失望。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景德镇吗?
马车直接奔向一家客栈而去。
不想我们进了客栈,却被告之没有房间了。无奈之下,我们又找了一家客栈,结果又被告之没有房间了。
我们找了四五家客栈,终于找一家还有空行的客栈,只是这家客栈又小又破,剩下的客房只有一间。
“我说店家,今天可是大年初四,按理说住店的人不多才是,为何这里的客栈都满了?”林晓枫有些生气问。
“客官有所不知,景德镇五年一次的瓷会,正是在今年正月的初五举行,附近的商人都汇集到了这里。我们这镇子本来就小,客栈更是少,别家的客栈都住满了。连我们这家地处偏僻的小客栈,也只剩下这一间房了。”店小二答道。
“那怎么办,我们有五个人,而且有两名女眷,总不能挤在一个房间里吧?”林晓枫有些着急。
店小二挠挠头,“怎么办……再空着的,就只有仓房了。要不您三位就委屈一下,将就一宿?”
“师叔,你的意见呢?”林晓枫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能有什么意见,睡仓房就睡仓房,又不是没住过。”江郎中满不在乎的说。
“你呢?”林晓枫看向慕天。
“没意见。”说罢,低下了头,似在思索什么。
“那好吧,我们就住仓房吧。”林晓枫将行李统统交给我和湘云,便跟着店小二去了仓房。
我和湘云被另一名店小二带到了房间。没想到这客栈虽小,房间到挺大,是标准的里外间格式。只是里外间中间的隔断被拆掉了,变成了一间大房间。
我们刚将行李放好,刚刚接待我们的店小二便送来了晚餐。
“小二哥,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准备一根长绳子和一个布帘?”我向店小二问道。
“这布帘和绳子到是常备着的,不过现在正是用饭时间,您如果不急着用,我一会儿再给您送过来。”店小二有些为难的说。
“不急,小二哥先忙,别耽误了生意。”我冲店小二甜甜一笑。
“谢小姐体谅,只要我一忙完,立刻就给您送来。”店小二客气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我和湘云刚吃完饭,店小二便把绳子和布帘送来了,顺便将我们的碗筷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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