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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皇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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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只怕自己也做了别人的棋子,到时候落得一个不堪的下场,她绝对不想那样。
而至于那尊红玉珊瑚她也设计让莫琉璃放到无垢居所内,到时候只要引发火局,则必死无疑,倒是那个女人,叶倾城打定主意她靠近不了,所以才把死门设置在无垢那儿,这女人纵然可以躲过山庄护卫的眼,入到庄内,但是却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靠近,尤其是山庄的重中之重。
“小姐,玉公子熬好药了。”推开门,乐儿双手捧着一小碗散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
叶倾城只一闻就忍不住皱起眉间,血腥味道,只怕又是无垢的血。接过药碗,叶倾城一仰首就喝了下去。
“倾城。”一道戏谑传了进来,叶倾城手掌一拢,就把那地图收于自己的掌内,殷邪挑了挑眉,只当是女儿家的心事,也不能细究,却不期然地撞到一片冰冷的眸光,殷邪身子一凛,只觉得现在的叶倾城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夹带着一片刺骨的憎恨,怎么了?
“原来是殷邪殷大盟主,一直不曾见到,倾城还以为殷盟主回擎天盟了,现在看来,只怕是有人叫盟主挂念,不舍得离开?”夹枪带棒的话语轻柔地冲着殷邪抛了过去,殷邪有一丝措手不及。
敛了敛眉,殷邪捏紧双手,嗓音有着一丝如释重负,“你都知道了?”
“是,所以我更加不会放手。本来这世上我只是一无所有的人,只有师兄对我好,事到如今,我更不可能放手成全你的念头,你错就错在不该利用了我。”叶倾城把目光投向窗外,一边的乐儿正忙着给殷邪倒茶,却没想到自己小姐语气不善,一时之间只觉得这事情发展太快,让她忍不住有些呆愣,殷邪使了个颜色给乐儿,乐儿收拾了叶倾城刚喝完的药碗就退了下去,看着里面两人的剑拔弩张,乐儿带上门加快脚步,还是找玉神医比较好。
“我原本不想利用你,我那个时候真的以为你是她……”像是察觉到说的太多了,殷邪收住话尾,却没想到对面的叶倾城嘴角的笑愈发冰冷。
以为是她?哪个她?真是难得啊,无垢失踪了,这天下都要为她混乱,而自己呢?从小就师傅抱到无梦谷,甚至连自己的父亲母亲是谁都不知道,而眼神之人原以为会是良人,却没想到只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寒阴绝脉罢了,错认为无垢,不是吗?难怪,擎天盟自打自己住进后先后来了不少武林中人,绝色四公子,当朝大皇子,怕都只是为了无垢吧,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类似罢了。而那些送来的药草偏方,怕都是试药用的,如同当年师傅所期盼的那样,为了无垢,试药!
“你终究还是利用了我,想要制住师兄,不是吗?”叶倾城冰冷的瞳光射向殷邪,忽然嘴角释放出一抹浅浅的笑,颠倒众生,“其实,我很想亲眼瞧瞧殷盟主你女装的样子呢,肯定不输我这个江湖美人呢。只不过,有些事情,任凭如何挣扎着想要把握,都是不可能的,我叶倾城是个可怜人儿,一辈子生活在无垢的魔咒下,而你,哈哈,也会一辈子生活在我的魔咒下。因为师兄答应过我,只要我身子好了,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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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乐儿来得匆忙,玉断箫倒是放下手中碾药的动作,拍了拍衣袍上面带起的一些药草屑,“乐儿,是不是小姐闹性子,不肯好好吃药?”
乐儿连忙摇头,自从谷里出来以后,这小姐甚是乖巧,药端去后都是一口气喝光的,“是盟主去找小姐,乐儿觉得有些不妥,所以才来请公子。”肋
殷邪去找师妹?到底好事还是坏事?玉断箫压下心口的怪异,迈开步子就往叶倾城的居所走去。门外——
“因为师兄答应过我,只要我身子好了,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伴着那句掷地有声的誓言,玉断箫指尖一颤推门而入,对面坐着的两人皆沉默不语,似乎全都定在他掌心,玉断箫面上不得不苦笑优雅。
“师妹,我来替你把脉,好定下明日的剂量。”绕开殷邪热切的目光,玉断箫的眼中始终只有一个师妹,修长的手指缠绕上叶倾城的皓腕,殷邪只觉得胸口气闷,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身体未曾痊愈。
叶倾城倒是轻笑灵灵,一瞥眼神很是悠扬地落在殷邪面上,利用了我想要全身而退,可能吗?休想!!
“玉……公子。”殷邪可悲地发现,如果自己不曾开口呼唤,可能他连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自己,那么干脆就可悲到底,祈求一份回眸吧。
回过头,眼眸里面的清净如玉一下子叫殷邪眼角落寞成花,“在下是来辞行的……”镬
叶倾城眼眸一跳,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殷邪的脸色,心底冷笑,懦夫,她竟然也没想到干着买卖人命勾当的殷邪也会有怕的时候,怕自己希望破灭了?哈哈,这样一比,倒还是自己坚强许多,起码懂得拉着人陪葬,怎么也不能枉费了这一遭,不是吗?
“辞行?”玉断箫眼神一恍,这样也好吧,对她,对自己,更是对师妹好,既然做了决定,那么又是何苦纠缠?“也是,殷盟主还有擎天盟要打理,倒是师妹,等师妹身子好了,在下就带师妹回无梦谷,到时候就不打扰殷盟主了……”
“师兄,我还有不少东西留在擎天盟里,你带着乐儿先去擎天盟,顺道取回我的东西,再一起回无梦谷,好吗?”终究还是寻了稳妥的法子打发了师兄,她不敢再拿心底唯一的一点温暖来赌,这一生,她唯有他了,师兄,为何我偏偏不爱你,而对这红尘诸多留恋缱绻?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爱了你,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出现了吧?爱能使人变得美好,而我,终究还是错过了。
如果,只是如果,师兄,你回来还能见到我,那么我愿意,涅槃而生,只为了你。
“你自作主张了。”平滑的语调叫人听不出所以然,但是叶倾城却知道,对方的话语里面多了一些恐怖与森冷的东西。
不过这一回,叶倾城不怕,因为师兄已经启程与殷邪去了擎天盟,来回路上一耽搁却也不算短,她不相信,这女人还会分身去害了师兄不成。
“是,师兄不关你我,没必要牺牲。”叶倾城理直气壮,只是胸口突来的一悸硬生生卡住了气势,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孱弱起来。
碎桃笑得极为冷淡,可怜的人儿呢,终究不若自己这般绝情,还是对情爱留着一份遐想,“这世上谁又与谁一定留着关联,谁又活该被牺牲,你不是这样吗?”
一句话活生生扯下了叶倾城粉饰过的伤疤,铺天盖地地都是满满的恨意,眼神中激荡出的是一股浓稠的恨意,碎桃咧开嘴,笑得轻扬。
“后天吧,只需要在那个地方点一把火,火势就会从死门烧开,不过,我要你把无垢带到后山。”
很热。真的很热。
自睡梦中惊醒的龙子玄摸了一把儒衫,竟全被汗水润透,贴在身上只觉得难过得紧,想要开口唤奴仆进来,可是张嘴才发现自己嗓子暗哑得厉害,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为什么自己会这般不安?
像是想到什么,龙子玄嗤笑起来,良心不安不成?明明负心背意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要他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享受苦涩与揪痛,说不定那个女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如同白莲花一般的盛放,一想到那一幕,龙子玄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胸口火烧……
火烧?眉目一紧,是啊,自己在睡梦中好似被火烧一般的疼痛,可是那疼痛不是从身子上传来的,而是从胸口传来的,猛地一拳砸在梨花木的床上,龙子玄朝着纱帐外几重帘幕吼了进来,“给我滚进来。”
森着眉目,这样的主子陷在夜色里面显得尤为恐怖,青烟由于赶得太急,甚至还不敢喘气,只当是自己惹了啥祸事,闹得主子不高兴了。
“说,那边可有什么异常没有?”
那边?哪边?不过一看主子那架势,青烟就是再有胆也不敢开口,“回主子,守着的影卫回报,山庄一切如常,只不过……”不知道算不算大事,需要回报吗?
“说。”手猛地抓住扶手,青筋暴狰,看得青烟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庆幸自己不是那命在旦夕的扶手。
“影子们最近有看到叶倾城出了山庄,见的却是一个妇人,而那妇人似乎也潜入山庄几次,但是影子们回报,说那妇人并不会武功。”以为只不过叶倾城的小把戏,所以他也就一直没采取行动,只是叮嘱了影卫们多加小心,只是没想到主子大半夜地从被窝里面爬出来,莫非是得了什么消息不成?
妇人?脑海中一个不安的念头闪过,龙子玄快地站起身,碎桃,那个被父皇冷落的妃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龙子玄就是想到了她,带走女儿?纳木说相爷是这样说的,那么她的女儿又会是谁?她一个人离开了京城,却是往绝色山庄而去,想到失踪的那几年,龙子玄猛地心底一沉。
无垢,她的目标竟然是无垢,六年前是无垢,六年后,仍旧是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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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真的要去?”侧身拦在主子面前,自从昨晚莫名其妙问了关于无垢小姐的事情后,主子就一直神色郁郁,青烟当时就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果然一清早,主子叫来影子后,就打算启程。青烟虽然明白主子的真心,可是无垢小姐现在已为人妻,而且后天就是主子的大婚,容不得主子这般胡闹啊,难不成要未来的皇后成亲之人是个影子?若是被皇后知道了,那么自己肯定人头不保。肋
龙子玄冷眼瞥了瞥青烟,不肖他提醒,自己也该明白,自己明明答应过母后,忘掉那一切,只是那是曾经浸润在骨髓里面的甜美与温馨,除非剔骨削肉,否则怎么可能忘记,而且,这时候走,或许还来得及,带给自己一个心满意足的新娘,母后说的,只要在大婚前的时候,有新娘就好。天家的手段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那人便好,李代桃僵也可。
“或者你留下来,让这个婚礼更加真实。”
“或者让哀家也随着你去?”
龙子玄听到声音后,一道剑眉死死地剜了青烟一目,该死的奴才!倒是明白搬出母后来制止自己不成?但是这天下,谁又能强迫我不愿做的事情,除了那个女人,除了那个该死的,仗着是自己心上人的身份,狠狠地把自己推开!!
“母后怎么来了?”龙子玄走下台阶,扶手搭住母后的臂弯,眉眼依然清冷高贵,水心凝视着自己的儿子,明明这般出类拔萃,怎么可以一再反悔?她不允许皇家的尊严被人践踏,一而再再而三,皇家的威严不是被一个女子这般糟蹋的。镬
“哀家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丢下这一切,你别忘记了,那个将会是你未来的皇后,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水心面色一沉,平日里用影子来敷衍倒也罢了,可这是大婚,婚后皇上就要公布天下,立他为太子,难不成他连这种事情都可以不屑一顾吗?他是可以,但是她水心,绝对不允许。
龙子玄嘴角轻扬,可是浑身的气息仍旧森冷无比,整个人俊逸而清冷,“对不起?就算对不起天下人,我也不在乎,母后你该明白孩儿,不是吗?”
这天下,自己是欠了他们的还是怎么了,对不起又怎样,只要不要对不起自己就成,他龙子玄不在乎。
“你……”身子一颤,宫琪上前一步扶住,忍不住看了一眼龙子玄,大皇子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竟然敢冲撞小姐,还真不是个好孩子。
“你跟母后说清楚,究竟是要怎样!!”水心扶着宫琪的手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结果水心递来的茶水,水心压下心头的怒意,原以为龙子玄是最叫自己省心的,现在看来,却是最不省心的一个人。
龙子玄的背影有一点僵硬,开口的话语夹杂着漫天的苦涩,他躲不开她布下的情咒,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感觉到不安……”
水心胸口一愣,“觉得不安就去找她,那么下一回呢,你又要为了她放下这个国家,放下你自己肩上的责任多少次?你别忘记了,她已是别人的妻,她的安危不再是你的责任与义务,会有另一个人男人去承担,而你这样一去,只不过是一相情愿,更是自取其辱。”
是,母后说的何尝会错,可是母后你错漏了一点,那就是心是没办法控制的,若是知道无垢会离开自己,不属于自己,那么凭着自己的性子,是死也不可能允许自己沦陷的,可是心在初见的那一刻就有了选择,而他甘之如饴。
“让我知道她过得很好,就这一回,母后,好不好?”龙子玄闭上眼,就算不能把她拥在怀里,自己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许久后,龙子玄只听到身后的人吐了一口气,声音变得华贵而清冷,“我要你立誓,此番回来,今生今世不再见她,若违了誓言,她将一辈子受尽折磨,就算是落了地狱也不得善果!”
“……好!”
“青烟,你跟着主子一块儿去,一切以主子身子为重。”起身越过龙子玄高大挺拔的身子,龙子玄的眼神闪了闪,什么时候,风华绝代的女子也有了沧桑的背影?她是在什么老去的呢?
躲了两日,再躲下去,无垢怕自己弄砸了所有的一切,所以自发地走到了寝房门口,窗格子里面透出温暖的橘色光亮,可是无垢竟然没有勇气敲门,叹了口气,或者明日白天再找个机会跟风月哥哥道歉吧。
“进来吧,门没锁。”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无垢脸色一窘,却只能推开门,硬着头皮抬步走了进去。
就是灯火,风月面无表情,一双墨色的眼眸只是定定地落在白兔一般的人儿身上,嘴角忍不住轻笑,是啊,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不忍心,又何况错不在她,是自己没那福分罢了。发了火,也想通了之后,风月倒是冷静下去,可是连着两天,这丫头就是不回房,而自己竟也失眠了,失了梦里那道清甜舒服的味道,风月竟然浑身不舒服,而那门自打她逃开那日起就一直没有落锁,只等着她推开进来,却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她了,却是想要打退堂鼓,他怎么允许自己再失眠一晚?
就这样,两个人,能够留他在身边,自私一些,霸占了她所有的美好,那样就知足了,不是吗?
“风月哥哥。”讷讷地开口,无垢轻声开口,倒是风月,面色依然平静无波,只是放下手中的书册,“我要歇息了。”
无垢瞪了瞪眼,这是下逐客令吗?哎……“那,那我去叫丫鬟来帮你……”
风月猛地抬头,目光中透着一股狠意,无垢身子一颤,脚步就要往门外移,“你这个傻瓜。”哎,开口的话语却是饱含着无奈,这个女子啊,就算是揉进了骨血也还觉得疼宠不够,怎就这般愚笨,听不懂自己的暗示呢。
“你才是我风月的结发妻子……”这一夜,风月第一回开口,结发妻子,却也是最后一次,结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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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裹着坎肩,从窗户外面吹进来的冰冷湖风卷着一层凉润的气息,让叶倾城苍白尖细的脸庞染了一层胭脂色的红晕,眼眸里面也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情而熠熠发光,整个人暗昧异常。
“无垢,真的不是我的错,错就错在你占尽了属于我的幸福,就算我的幸福本就稀微,你也不应该全部占尽,不留下一丝一毫给我。肋
一簇微弱的火苗在叶倾城的指尖跳跃,渐渐变蓝红的火苗映衬着叶倾城绝美的脸庞闪过点点阴郁的妖媚,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咳咳——咳咳——”是什么味道?无垢眯着眼睛,撑起身子,抚了一把脸庞,却发现泪流满面,只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扑面而来。
视线里的一切幽暗未定,仿若一片红光内景物分外模糊。无垢竟然分不清,现在的自己,究竟是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边上的风月也正好醒过来,无垢扶起风月的身子,“风月哥哥,这是怎么了?”无垢望向窗门外,只觉得隐约晃动着的红色火苗肆虐着一切,无垢只觉得胸口憋闷,又咳了几下,房内的热度似乎又高了几分。
风月立时从混沌未明中清醒过来,抓住无垢的手臂,“可能是着火了,别着急,看着火势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烧到这里,先别急,省的添乱,庄子里护卫不少,马上就会赶来。”镬
等两个人穿好衣裳,无垢吃力地把风月的身子扶到轮椅上,现在的风月通过自己的练习,坐在轮椅上倒是还能使上几分力气,虽然比不上双腿,但好过躺在床上无处施展要好上许多。
“把房间里的水淋湿到被褥上面。”听了风月的话,无垢马上把屋子里能有水的器具端了洒到被褥上面,然后拖着重重地被褥堆在风月轮椅的下面。
“你稍微濡湿一点窗纸,看下外面的火势究竟如何。”虽然面上镇定自若,但是风月有感觉,必定出事了。因为直到现在,他与无垢都听不到屋外面的呼救声音,事情似乎并不像是夜半着火这么简单。
无垢点亮了点头,透过点开的窗户纸,无垢只觉得外面的火势大得惊人,可是这院落里面不应该着了这么大的火,瞧着情形,似乎连着石桌石椅都成了木制的,遇上一点火星就燃起来了。
“风月哥哥,外面火大得吓人。”捂着鼻子,呛了几声,无垢急忙退回到风月身边,风月扯了一块湿润的被褥帕子递给无垢,无垢连忙接过捂住鼻子,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只是眼泪却流的有些欢畅。
“现在怎么办?”闷闷地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风月浓密的眉轻轻一拧,这个院落是山庄的中心位置,若火势只是从这里起来,那么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并且及时扑救,可是现在火势大得吓人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可若说是从外围烧进来的,那么动静该是更大才是。
“被褥够大,你裹着我,咱俩先找个空处,若是火势蔓延过来,屋子里火势会更大。”无垢裹着大大的被褥就推着风月跑了出去,无垢这一辈子都不曾见过这般吓人的大伙,映着半边天的夜空红亮地如同晴天傍晚的晚霞,鲜红如血。空气中,闻得到烧焦的味道,夹杂着树木炸裂的噼噼啵啵声,火势似乎又猛烈起来了。
不停地咳嗽着,浓烟薰得无垢泪水不止,可是却要分清前面的路,不得不睁开,一双眼儿痛灼异常,泪水流出似乎缓解了一些疼痛,可是过后却又是倍加的难受。
火势已经漫到走廊里来,不停有烧断的木栏掉落,卷起的火星烫到无垢与风月身上,无垢能到自己自己身上衣料烫融的味道,而两人身上卷着的被褥也变轻了不少,无垢有些急了。
“莫慌,外面还有花月他们,肯定会来救你的。”无垢,你放心,我们中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容许你置身险境,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救你出来的。
“嗯。”
可是等两个人穿过一个火势较小的缺口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出不去了,这火势就算一圈圈的环,把整个院落圈了起来,不可能,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失火,双手死死抓住风月的轮椅扶手,风月也能够肯定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布阵——火。
心里想过兵书上面关于火阵的描述,风月目光向着那个该是出口的方向掠去,却惊讶地发现,那里的火势甚至是最大的一处,风月的心里一凉。
“无垢,咱们先退回大厅。”如果真是火阵,那么刚才那个地方就应该是破解的方位,可是看来这个并非是一般的火阵,被人篡改过了,而方阵却是稍稍改动,生门与死门就会被轻易的改动,除了设阵门的人,旁人若是没有一定的方法却是只能葬身火海了,这样一想,风月立马要无垢退回到大厅,这火势是一圈圈束紧,虽然困到最中心不啻于束手就擒,可也好过在这外面早些受死。
因为里面的火势起得不是佷猛,无垢与风月二人退回到里面,无垢总算是能大口大口地呼吸几口气,可伸手竟触到一片温润的濡湿,无垢心底一震惊。
就着火光,这才看到风月哥哥手臂上因为大火灼去了大片的衣裳,暗红色的血顺着手臂低落,甚至连轮椅上也沾染了许多,猛地响起,刚才两人连退的时候风月哥哥低叫了一声小心,伸手替自己挡住了什么东西,现在只怕是挡了掉落的木梁之类的。
“先别管了,这是有人故意列下的火阵,我们得乘着火势还未烧来,找到逃生的那道门,不过从现在起,你不能离我寸步,只怕对方来势汹汹,要取我们性命,我怕到时候落入了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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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扯下衣角的一片锻布,绕着手臂卷了几下,风月用牙咬住一角,简单地包扎下伤口,坚毅的眸光就就沉了下来,脑海中飞快地闪过适才屋外的景象。
“呀,对了,院子里别的仆役,刚才咱们逃出来怎么没见到他们?”无垢拍了拍额头,猛地想起。肋
因为风月的缘故,受伤后就不喜院子里太多的人,所以这院落里面一干仆役晚上都居在旁的院落里面,留在这个院子里照应的也就四五个手脚机灵的仆役,而晚上也是住在院子最外一圈,若是按照自己刚才所想,风月只怕那几个仆役已被火势烧死了,甚至来不及呼喊,看来布阵的人极为高明,不仅变了阵法,而且加强了阵势,这火甚是猛烈。
风月的目光让无垢知道那最不好的预测,只是心底的寒意一层层蔓延上来,来人能够在庄内布下这般精深的阵势肯定不会是一蹴而就,就是不知道来人只针对整个绝色山庄还是就针对这间院落里的人来了。
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了。无垢环着身子蜷在风月身侧,心底渐渐蔓延开一层无力感,这样也好,若是就这样死了,总好过活着看到自己与龙子玄渐渐离远,而心又偏偏挣脱不开,忘不了的痛苦。只是好可惜,见不到龙子玄最后一面。
“无垢,若是跟我死在一处,你会不会怨我?”夹杂着风卷起的火烧声,无垢已经流不出眼泪来润泽眼眶,只能闭着眼睛,唇瓣也因为水分的烘烤而渐渐起了褶皱。镬
怨吗?无垢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怎会怨,对风月哥哥,这一辈子只能是亏欠了,就算风月哥哥要了自己的命自己也不会有怨,她现在只是觉得有憾,他与她原本可以不用那样决绝的方式告别,她甚至在这一刻企望能够见到他一面,那片只是一个阖上眼睑的缝隙,只需一眼,这一生似乎就能完满了,因为这一眼的他,还是留在自己心底的那个人,过了明天,他将是别人的夫,天下人的君,却独独不是自己的谁。
她不想要两个人一点关联地去了,如果这样,下辈子,她拿什么来找他,让他原谅自己,而自己,又凭着什么去祈求他下一世的爱?
憾啊,真是觉得心有些痛……
“不会,风月哥哥该知道,打小无垢就喜欢闹风月哥哥,看到风月哥哥笑起来,无垢觉得很开心,能够让风月哥哥一直宠着死去,无垢又怨什么?”只是有些落寞,更想要的是另一个人。
“无垢,若是能活着出去,你最想的是什么?”风月目光穿过那片妖媚如鬼的红光,浑身笼在一片坚毅的气势里面,无垢知道,他一定要听真话。
“无垢最想要的……就是取了花月哥哥的百花凝露,替风月哥哥治好手上的伤。”为何,这般完美的男子,身上每一处伤痕都是为了自己?若是这样,无垢怕是连下辈子都该赔给他了,不是吗?她欠他,太多太多。
胸口猛地涌上一口悸闷苦涩,百花凝露啊,无垢终究是觉得欠了自己,可是除了自己,自己究竟还想怎样?硬生生要她改口,逼出心底的实话,说最想做的就是找个那个男人,痛苦放肆地哭上一场?那样的回答,自己又会满意到哪里去?怎样都是痛,怎样都是伤,又何苦为难了无垢,折磨了自己?
明明自己是个连幸福都允诺不了的废人,凭什么借着心底那一丝龌龊,困住无垢,绑住自己最心爱的人儿。明明她可是敞开笑容,看尽这世上的繁华景致,自己为何要把她圈在一方天地里,甚至看不见半点烟波浩渺?明明她爱的是什么,凭何自己要欺瞒自己,只要自己对她好了,她就能开心?
凭什么自己要自以为是,以为这样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只要有他在她身边,她就算是苦也会觉得甘甜,自己凭什么残忍而自私地掠夺她的人生,让她陪着自己这个废人?
凭什么?
难道就凭着自己那份由绝境深渊里面蔓延出的一丝希望,难道就凭着自己那份毁灭人伦也不管不顾的深爱吗?
终究只是梦一场,痛一场。深爱敌不过最爱,他还是输了。
“无垢知道我若活着出去,最想做的是什么吗?”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诱惑,落在这个满是烟味与火光的屋子里,卷起一抹不可思议的柔和与安宁,无垢听着心底隐隐的心酸苦楚,风月哥哥,对不起。
“如果我是风月哥哥,一定会等着熬好药,然后找张床……”没等无垢交代完自己的回答,手已经被风月紧紧抓在掌心,灼热的温度酿出一片水润,无垢也不曾挣扎,垂着头,只觉得身子虚得厉害,连咳嗽也甚是乏力。
“我出去,就取了文房四宝,写下休书……无垢帮我磨墨,最后一次,可好?”
身子一颤,无垢想要挣脱开风月哥哥的手,可是抬眼看到风月哥哥眼眸里面那透着光亮的眼眸,无垢身子一僵硬,风月哥哥是认真的。
“无垢犯了什么错,要风月哥哥休了无垢才行?”说不清心底乍起的那一层波澜是喜悦还是悲伤,无垢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甚至顾不上那越来越进的火苗,也管不上手腕被风月抓在手里,箍得手腕火辣辣地疼。
回不去了啊,那边龙子玄已经昭告天下,而自己,连风月哥哥也不想要自己了吗?绝望的气息一点点缠绕上无垢的喉,嘶嘶的声音从心底滋生上来,无垢甚至弄不清楚此刻的慌乱与冰冷究竟是为了哪般?
“你真爱的,不是我,这样够不够?”无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哪里还能看见里面的落魄与绝望,只见一片清朗与坚毅。无垢只觉得眼睛更加疼痛。
“无垢,若是出去了,就去找他,我知道他爱你到了何总境地,就如同我,把骄傲与自尊踩在了脚下,也只是因为那人是你。所以,只要你肯回头,你们还是能回到原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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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无垢的手腕,像是带着无限的眷恋,风月把手抚摸上那梦里最精致的容颜,就容他放肆最后一回,这火阵或者就这样燃尽了彼此的骨血,换来下一世的牵绊吧,可,他毕竟不忍心。
“我嫁给你了啊,我嫁给你了啊,风月哥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叫无垢内疚一辈子?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幸福就算是施舍,甜蜜到死,也会吞噬她的全部,终如罂粟,带着伤带着疼。风过后,水波有痕,雁过后,离人牵绊。怎么可能回到原点?肋
带着一点癫狂,无垢死死抓住风月的手,这样的风月哥哥宛若诀别,不,她不能再看到风月哥哥在自己面前受伤,“风月哥哥,我不……”
“无垢,你不知道吗?你有喜了……”即便脉象微弱,可是他为了无垢钻研医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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