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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皇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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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儿,别怪娘……娘不是不爱你,只是……无力爱你,一直,我都以为你是我的——儿子,我跟他,纳木落的孩子。只是,你的眉眼,像极了素儿姐姐,我没办法,原谅娘,好吗?”一抹细细的殷红从暖夫人不停张合的苍白唇瓣流了下来,眼底那一朵朵暖暖的水上木棉花顺着她眼角那一颗颗的晶亮飘落在纳木允苍的胸口,霎那间却变成融化的铁水,流过纳木允苍的心上却是满目疮痍,“娘!”镬
只是就在暖夫人转过渐渐僵硬去的头,想要伸手去够绝色风月的时候,空气却只是起了一层涟漪般的抖动,那双柔嫩苍白的手终究颓然地垂落,无垢看到暖夫人眼底还有那最后一朵未曾绽放的红色木棉花停在了那里,大哥!
绝色风月僵硬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个闪动,这近在咫尺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生母?这怎以绝色家人自居30年的自己情何能忍?从来,他就把有小妹无垢的地方当作是他的家,而绝色山庄也是自己从小就立誓要好好守护的地方,可现在他要怎样?纵然他绝色风月再怎样冷静处事,在见到那名苍老美丽的妇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一刻,全都颓然崩溃!绝色风月蹲下高大的身子,从纳木允苍的怀里缆过蓝暖儿温柔的躯体,用自己刚毅的脸角去触碰着她的鬓角,轻轻地厮磨,像是一种呢喃,但却更像是一种哀痛。
铺天漫地的伤痛刺得无垢的心口阵阵的疼,最疼爱她的风月哥哥……仿佛是道错觉,无垢看到暖夫人眼角最后一朵圣洁的红色木棉花开了,顺着那颗挂在眼角的清泪,飘然落下。虽然她死了,但是她却还可以感受到自己孩子的体温,那世间给与她蓝暖儿的最后一丝温暖叫她送给了风月一朵烙在胸口盛放开的红色木棉。
“为什么你要杀了她?”绝色风月安静的语调听不出半分的情绪,不喜不悲不怒,只是那样的安静,轻轻摇晃着蓝暖儿消瘦冷去的身体。
“只是我这辈子唯一对她好的一件事。”纳木落的眼底终究飘落一片薄如羽翼一般的温柔。暖儿,对不起,这一生我纳木落从不觉得欠了谁,却唯独欠了你太多,所以我从不纳妾,只有你一名妻子,并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所以现在与其等下让你痛苦的死,不如送你开心地上路,这样来世也许可以让你早点遇见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男子,而不是负心如他。给不了你要的温暖,还要把你困在爱的枷锁里一生一世。
“无垢,来,过来纳木叔叔这儿!”带着一股磁性的温柔暗哑,纳木落转过头去唤着无垢,无垢明显感觉到龙子玄的臂膀一收,无垢知道自己不能过去,只是纳木落的眼中像是撒了一种蛊惑,叫无垢身不由己地挣脱开龙子玄的身子,龙子玄想要阻拦却又担心伤到无垢,最后只能看着无垢向着纳木落走去,脚下踩着安静优雅的步子,龙子玄伸过手想要拉住若莲花仙子一般的无垢,却被一道强劲的内力弹飞老远,想要再上前时候胸口却突的一疼,硬生生扯住将要迈开的步子。
无垢耳中听不到爹的阻止,眼睛中也看不到龙子玄的伸手阻拦,感受不到绝色四公子被震飞在地的疼痛呻吟,也感受不到纳木允苍眼中夹杂着愤怒的绝望,她的眼中只有纳木落那双落下诅咒温柔的目光,心中空荡荡的有着同一道回音,永远只重复着一句话,“无垢,来,过来纳木叔叔这里……”“无垢,来,过来纳木叔叔这里……”“无垢,来,过来纳木叔叔这里……”“无垢,来……”
“来,无垢,叫叔叔好好看看你,你长得什么样子?”撒着温柔的诱惑,叫绝色庄主以为站在纳木落面前的不是无垢而是素儿,“纳木落,你放过无垢。你看清楚,她是无垢,不是素儿!”
隔着冰凉的丝帕,纳木落用他透着苍白的指尖划过无垢的脸庞,轻轻地揭开覆在无垢脸上的面巾,身后全因为中了汨罗香而动弹不得的男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方素白从纳木落的指尖飘落,落在无垢的脚尖却被一阵风吹走,轻如薄翼一般的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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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你真的好美,你知道吗?那天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安静的样子就像是落在牡丹上的那只蝶,恬淡优雅,整个御花园因为你而变成鲜活灵动,你在园中中间弹着琴,直到你抱着琴走开,你都没有看到隔着水池站在桃花树下的我……”修长的手指滑过无垢的额头,一点点的冰凉在无垢的脑门处化开,那种刺入骨髓的寒冷像极了小时候发病时的苦痛。无垢只能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那是一个透明的球,无垢感受不到外面的一切,她只知道自己好冷,头顶上有一束亮白的阳光刺痛自己的眼,只自己却分明没有感受到任何温度——子玄,爹,娘,师父,哥哥,师兄,你们在哪里?快带无垢出去啊……肋
“若不是你的善解人意,其实你本该是我纳木落的娘子,你也不会出宫遇到他,成为那莫明其妙的绝色夫人,你将是我纳木落无上荣宠的明火教教后纳木夫人!”眼底酝酿着一丝暴魇,叫无垢身后中毒的男子全都胆战心惊。
天边开始渐渐闪现出一抹橘红,那是一场酝酿许久却来的突然的风暴!!!
只是就在所有的人都捏着一把汗看着面前的一切,只有无垢还是面无表情,不慌不乱只是那么安静的站着纳木落面前,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看,这是那天我不小心留下的伤口,很疼……”像是一句倾诉,突然安静下来的纳木落把他那结着水晶的手放到了无垢的面前,那点艳红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野浆果,鲜红欲滴!无垢木然地看着那伤口,琉璃一般地眸子里没有半点的情绪,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孩一般,有的只是好奇。镬
“痛??”无意识地跟着纳木落重复着那个痛字,软软的发音像极了一场江南三月未断的烟雨,迷蒙了多少墨客缱绻徘徊的心,此刻却叫那坐了一地正盘膝努力驱散体内毒物的男子扰乱了心神。
“对;我很痛;你看……”无垢伸出自己的手指,食指与食指指尖的相触产生一股细线一般金红色的牵连,空寂幽灵一般的墨色眸子里只见得那一根闪耀着妖媚光芒的细线,耳中却怎么也听不到众人的呼喊。龙子玄见无垢那恍然的神情,心中自是一阵郁结,一口真气就这样蹿出了胸口,那凶狠撞击的力道叫龙子玄硬生生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那一身白色的衣裳上立马化开一片血迹,一朵鲜艳的梅花就这样落在了一片深雪上。花苞盛放的姿势化做一道决绝的眼神,那夹杂着风雪的绝望凛冽叫边上的绝色庄主微微侧目,他想起那日龙子玄斩钉截铁告诉自己要娶无垢的模样。也许无垢只有交给了他,整个绝色家才可以放下心!
无垢歪过头,看着那纳木落眼中那一片清冷绝望的孤独,缓缓地垂下头,却叫后面的所有人都凉了一片心,无垢这是在做什么啊!!!
无垢伸手触上纳木落烟花般寂寥的眉眼,然后就听到一声细若烟丝一般的叹息,接着就踮高了身子,无垢就像一位无私的母亲一般,环住了一头紫白发丝的纳木落在自己的胸前,安静恬淡的神情里却凝结着一道沉重。
龙子玄颓然地挣扎着身子,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有多大的动作,胸口好像撕裂一般的疼痛,这汨罗香还真是厉害,甚至就是连熟悉药理的纳木允苍都不曾察觉到!只是,龙子玄真的很怕,他见过无垢那样圣洁闪耀着佛光的神情,那是六年前的谭边,无垢就是用这样的拥抱带走自己的伤痛,也深深地走进自己的心里。几个月前,无垢也就是这样做了才让自己受伤,用来换得了那只小鹤的自由,那么现在呢?无垢是不是要带过那变态的纳木落身上的伤痛?不,不可以,已经没有了葬玉箩的新鲜花汁,无垢的身子原本就虚弱,要是这纳木落再把什么毒给转到无垢的身上,自己真是不敢去想无垢那瘦弱的身子将会承受怎样的痛苦。
只是无论龙子玄怎样的努力,却终究只是趔趄了几步,身子一晃,最后还是跌倒在离无垢几步远的地方。一抹狂乱的妖冶绿色汹涌在龙子玄的眸子里,细细的一缕白烟开始在龙子玄那束起的发髻中升起!
好奇怪,无垢环着自己的身子,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那抹没有温度却刺眼的阳光,无垢开始感受到自己身子一阵阵的颤抖,身体里有了一种渐渐沸腾开来的雀跃,无垢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闯进了另外一道力量,开始一寸寸占据自己的身子,手脚开始一寸寸的酥麻。那是一种被亚麻麻痹后活生生撕裂开去的疼痛,并不十分痛苦,无垢眼前开始一点点模糊起来,就像是涨潮后的退落,那种被剥离沙滩时候的利落叫无垢不禁轻叹落泪,那个离别时候的卷帘夕下的抬手叫无垢无法不伤感。
一道玄金色的光芒就这样从相拥着的身体间透出来,无垢的身体里微微散发出一股清冷凛冽的香,龙子玄蹙起眉头,看了纳木允苍一眼,纳木允苍也蹙着眉头,看着龙子玄的眼里也是一样的莫明其妙,这分明就是葬玉箩花开的香味,怎么会从无垢的体内冒出来?整个明火教就那么一株葬玉箩,而鲜花汁也只有在开的时候才可以治疗好葬玉箩造的毒,毁了就是毁的啊!
“素儿……素儿……”像是一种呢喃,眸里更有着一种接近梦幻似的享受神情。纳木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婴孩般温柔的笑容,仿佛脱离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龙子玄看到现在的纳木落脸上根本没有岁月曾经驻足过的痕迹,而且那一种七彩琉璃般的爱恋叫龙子玄居然厌恶不起来,因为他只是一个爱惨了绝色夫人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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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一口血就这样从纳木落的嘴巴中吐出,看得一边的男子目瞪口呆,纳木落原本一头紫白色的发丝这一刻竟然全部变成了紫色,那是一种纯粹的紫,紫的精心,紫的妖冶,紫的梦幻!
渐渐的,那道金色的光芒伴着两人都虚软下来的身子一起消弱,一道轻轻的风吹过,无垢的手就如同一片落叶般无力地从纳木落的肩上垂下。肋
“素儿……你,真的,很美!”纳木落把头枕靠在无垢的怀里,那冰凉的指尖一点点地触上无垢细腻如羊脂美玉一般的脸颊,那抹狂热却透着丝丝森寒的绝望,叫人看不清楚纳木落究竟是清楚还是疯狂着……
“素儿,要是——有来生,你嫁给我,好吗?”只是无垢不是纳木落在等着的素儿,问完他最终想问的那句话,纳木落也已经耗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是一块碎落的水晶,哐啷一声跌在了地上,激起一圈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在橘红色浓烈的空中乱舞。
一道橘红色的光芒染红了天际青白的云彩,空气中是一股绝对终止的麝香木的奢华,叫不远地上的一群男子全都混乱了脑子,这究竟是怎么了?龙子玄抬起头,却看到天际一片血红,明火教着火了!!!!
难道他们全要死在这明火教里吗?无垢,起码我们能死在一起,这一生我也算是无悔了——龙子玄努力来到无垢的身边,鲜红的血染上无垢那莲花白的裙角,像是一朵粉色的桃花绽放出华丽的清新。龙子玄把无垢缆在自己的胸前,嘴角露出一抹别致温暖的微笑,从来就不曾这样温柔的面对这么世界,拥有了无垢,就是拥有了这世间绝对的美好,他龙子玄无悔!!镬
天际那片橘红绽放出一朵极盛的烟花,伴随着一片奢靡的芳华,一寸寸化开情人眼底曾经的冰封……
“你要带我去哪里?”一道略微沙哑着的声音掩藏在披风下面,不安的小脑袋顶动来动去,叫马背上那一身玄黑色劲衣的冷酷男子不自觉弯了弯嘴角。
“带你回家。”
“绝色山庄吗?”披风下的女子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环着自己的那对坚实臂膀,努力抬眼看了给自己温暖的男子一眼,只是空气中那一片弥漫开去的血红还是叫女子无力地低下头去。
“不,从今天起,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绝色无垢的家!”男子在马背上霸气的宣布,大漠上一场弥漫开去的风沙开始眷恋起男子衣角的别致妩媚。
“可是,我想回家……”带着一丝缱绻开去的温柔,女子把自己娇弱的身子往后一靠,放心地把自己全部交给这个男子。
“傻瓜,我先带你回家,我等了你六年,终于等到你长大了,可以带你回家,等你做我的皇后了!然后我们再回山庄,好不好?”男子嘴角温柔却是非常的霸气,心底一点点地绽放出一朵清澈的幽莲,这一次,他要带着他的皇后回家了!
“六年?我也六年没回家了,我想娘亲。”女子浅浅的声音没进呼啸而过的风中,却叫眼角滑过一滴清泪,渗进男子胸口的那块地方,像是一颗清晨的露珠,啪嗒一声滴落在粉嫩的莲花瓣上。
“傻瓜,带你回宫,我要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龙子玄的娘子!”男子继续环紧了怀中娇小的身躯,手中一条褐色的马鞭高高扬起,马蹄子得得的声音响起在一片风沙中。
“可是,娘……”
“乖!”男子紧了紧怀中的无垢,不给无垢任何拒绝自己的理由,胯下一踢,汗血宝马就剑一般的向前跑去,耳中只有那夹杂着沧桑的风声,还有一道靠近了的幸福。
“爹,你为什么让龙子玄带走无垢?”身下的马儿不停地刨动脚下的沙土,叫马背上的男子心口不免郁结了一口闷气,无垢是他们绝色山庄的人,这龙子玄就算再喜欢无垢,也不能如此霸道带走无垢吧!
“对啊,爹,那龙子玄可是皇子,无垢要是真进了宫,那么谁能保护得了他?”握住缰绳的男子手背上青筋毕露,一把恨恨的怒火燃烧在心口,他的无垢,好不容易从明火教那疯狂的纳木落手中活下来,怎么不可以回庄好好养着,还要被带着去京城,京城那干燥凛冽的天气,无垢怎么受得了。
“爹,无论怎样,你对龙子玄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为什么就把无垢如此放心交给他?”语气平稳,但是空气中淡淡浮现出一抹清香,绝色花月心口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为什么自己只能看着红颜一骑砂扬去,却连句挽留的话也说不出口?无垢,那个刻在心上的女子,是不是再也不是自己能宠的女子了?
“风月,爹不管你如何打算,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回去参加无垢的婚事,我都欢迎!”绝色庄主刚毅的脸上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爱了三十年的儿子,虽然风月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却跟花月一样,是他的骄傲。这一切都是纳木落造下的孽,风月跟允苍都是无辜的。虽然他纳木落每年都会潜进绝色山庄,一边是看素儿,以便是教自己他的亲生儿子武功,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逝者已矣,成埃成烬那就是风做的选择了。
“我想知道龙子玄能带走无垢的理由。”绝色风月望着东边那个模糊去的方向,不再言语,他在等待一个可以说服自己放手的理由!
“龙子玄是皇子,但是他等了无垢六年,至今没有立妃,就是为了找到无垢!那天,我把龙子玄留下,他只说了几句话,我就确定他定不会叫无垢受到半分委屈跟伤害。”
“什么话?”透着一丝戏谑,一道声音加入到对话中,他纳木允苍也很想知道龙子玄那冷酷的男人说了什么话可以娶到他妹妹!终于弄明白了无垢原来是自己的妹妹,自己也才想通为何第一眼见到无垢时候心口的那阵熟稔原来是骨血中的相连。只是一边的绝色风月明显神情一愣,胯下的马儿也起了几分躁动。
“有些话是旁人说不清楚的。”绝色庄主看了眼自己的一群儿子,其实他们喜欢无垢自己从来就明白,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能带走无垢的只能是龙子玄!!!!他还是回庄带娘子赶去京城参加皇子大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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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勰……”
“做什么?”柳眉挑高,倒叫玉断箫微微蹙起眉头。
“我打算先回绝色山庄,带走师妹,然后回无梦谷,你……”玉断箫偷偷看了背过身去的樱勰一眼,虽然还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上面前这个女子,但是自己起码知道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肋
“我?我要继续当我的擎天盟盟主。”樱勰嘴角带着一抹轻笑,叫身后的玉断箫心口郁闷,脸上却有拉不下面子,转过身准备离开!
“不过,我还是会带人去无梦谷抢人的!”……从那天看到你玉断箫的第一眼起,她就喜欢这个没用的男子了,那俊瘦的背影,躲在一个安静的世界中,整个人浸泡在药草的香味中,自己就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他了!所以就算他到了海角天涯,她都会纠缠着的!不过得先解决欠着龙子玄的恩了……
“江南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一如浅笑低眉,但若游龙心动,曾经江湖离乱,今昔红颜入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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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酒家林立,街市上繁闹欢庆,人来车往。时不时就有官家贵妇或者小姐的马车经过,赶车的车夫一般长得人高马大,而且自觉地位高人一等,手中挥舞着的马鞭子也更加虚晃得卖力,口中还一直吆喝着家主人的名号,神情举止中带着官家的骄傲,但却在迎面来更高一阶官位的车夫面前堆起谄媚的笑容,手中的鞭子气势自然下去三分。镬
无垢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心情却是沧海桑田。记得才月前,自己还跟冰奴还有流水在车上吃着糖葫芦,互相猜测着各自的小女儿心思,现在呢?现在自己的身边依然跟着冰奴还有流水,但是却又各自沉默着。冰奴怕还是惦记着火奴吧,那个男子……
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那场充满奢靡花香的死亡中去,当自己好不容易从那个混沌不安的玻璃球中挣扎开来,睁开双眼的时候,就闻到自己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原先素色洁白的裙袂上竟然沾满了暗红的血污,那一朵朵绽放开来的暗夜幽箩张扬着诡异却叫人恐怖的花瓣,一片片充斥了无垢所有的感官,那股寒意就像是一张从外包裹起的网,把无垢整个人丢进了一圈死寂中,龙子玄,龙子玄呢?
无垢动了下僵硬的手,却发现脚边斜躺着纳木落高大的身躯,周身越来越热,但是那一头散发出清冷淡冷气息的紫发却愈加显得薄凉冰透,让无垢感到一抹彻骨的寒冷。他,死了?
“无垢……”无垢转过头,却发现自己正靠在一脸苍白的龙子玄身上,“玄,你怎么了?”
无垢只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脑子里只有龙子玄一个人,当她看到龙子玄那平淡温和的语调时候,心口被急急地揪起,到底是谁伤了他?
只是龙子玄只是用那双深绿色的眸子温柔地将自己吞噬,叫无垢分明着急却吐不出只言片语,只能这样对视着……直到龙子玄喃喃地说了一句,好美……
无垢下意识地把手覆上自己的脸,却惊讶地发现,原本脸上的那层蟾蜍一般恶心的皮肤已经不见了,就连原本那一颗颗血泡也都不见,手下的脸庞光滑如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纳木落说过他已经毁了那唯一的葬玉箩了啊……
倒是一边气息半喘的龙子玄在看到纳木落那焦黑的食指时候,心里明白了三分。这纳木落以身喂毒,那指尖那个细小的伤口却是被葬玉箩所伤的,然后纳木落就把葬玉箩的花素吸进自己的体内,运用内力催进花素的酝酿,把葬玉箩的花期在他的体内进行起来。所以适才无垢被蛊惑的那下,毫无知觉的无垢竟然吸进了所有纳木落体内的花素,也就恰巧解了身上葬玉箩的毒。只是这一切若用恰巧来解释,这纳木落会不会也太轻易了?龙子玄虽然觉得奇怪,但是那沽罗香下得力道实在是太狠,叫他的脑子再也坚持不住,想要再看一眼无垢,身子却一歪昏沉了过去……
火势越来越猛了,无垢看着倒下去的龙子玄心中自是一番焦急,在看那倒了一地的爹、纳木允苍还有哥哥们,无垢知道她必须救大家,只是眼下自己的身子却也还是八分酥软,根本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何谈救人?看着那渐渐逼近的火苗,无垢终究还是无力地阖上眼睑,罢了,若真是上天给的定数,那她从了便是,好歹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她有世上最宠爱她的人陪着……无垢够到龙子玄修长的手,掌心相贴,十指相扣,玄,这一生我就是你的皇后了……
就在无垢准备安然受死的时候,整个人却被一道挑高的力道给揪起,这突来的变数叫无垢慌乱地睁开眼,正好对上殷邪那对深沉的眸子,“殷邪!”
“别说话,这里的烟有瘴气,我先带你出去!”殷邪说完就点上无垢还有龙子玄的闭气穴,脚下一瞪,整个人就飞出适才那丈火热……
等一切都安全之后,殷邪才告诉他们,他们之所以没能被困住全靠了火奴,是火奴给了他们沽罗香的解药,让他还有流水、青烟赶得及救出所有的人,只是可惜了暖夫人的尸首,连同纳木落的一起,在那边火海中化为一道芳魂,消散与天际了。
只是等大家回过头来想要找火奴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火奴了,只留了张字条给纳木允苍,“教主对我有恩,火奴定不敢忘,来日必当结草以报大恩!”寥寥数字,却把一切道尽,若是没有他火奴,也许纳木落的那些个阴谋怕是不能这么顺利实现。只是既然纳木落已经死了,那他火奴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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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无垢兀自掉进自己的回想里,一旁的冰奴则更是冷着一张俏脸,她的将来该怎么办?她从来不曾想过,当有天主人不是主人,教主也不再是真正的教主时候,自己该何去何从?她不知道明火教里竟然有着这样一个秘密,向来受人瞩目血统高贵的纳木允苍主子竟然不是真正纳木家的人,而鼎鼎有名的绝色山庄大少爷绝色风月才该是纳木家的传人。她跟火奴一样,这生只听从明火教教主的命令,教主的话,他们莫敢不从,所以现今叫自己很是为难。到底是听纳木允苍的话,还是听绝色风月的话?肋
路面上突然高起的一块石子叫马车起了一个颠簸,原本各自怀着心思的女子这下子倒是全是打了个激灵,外头驾车的青烟回过头对着轿子里的无垢说道,“无垢小姐,爷让我先安排你进枫红别苑,马上就快到了。”不知什么时候,马车已经驶进一条空幽的巷子口了。
流水一听到枫红别苑的时候,描画精细的柳眉却是微微一拧,粉嫩无暇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异样,蜜色丰润的唇瓣上下一抿,一道女子的清丽娇媚却是这样展露无疑。
无垢倒是没多大的起伏,原本龙子玄一直带着自己骑马的,到了一些西北重镇后改乘了马车,一方面是担心自己才好的身子,怕受不了这风沙毒日的苦,所以龙子玄宁愿放缓回京的时日,也不要累着无垢半分。但是就快要到京城时候,龙子玄收到一封京城来的八百里加急,龙子玄也没怎么多说,就把无垢的安全交给青烟流水还有冰奴来负责,自己则是骑上皇城来的快马,从别的路进宫了。镬
不过对于龙子玄把自己安排在宫外倒是微微起来一道疑惑,她无垢也算是皇亲国戚,她的娘也是当今皇上的义妹,她为何不能进宫,却要显得偷摸地在别苑里住下?
“到了,无垢小姐。”青烟依然是用平板僵硬的语气对着无垢说话,人倒是已经很恭顺地停在马车边上,随时听候差遣的乖巧模样。
无垢听到青烟的回报,也就暂时不去理会心里那一点不愉快,一边的冰奴因为坐在靠车门近的地方,所以也就第一个开门下车。
“吱呀——”木质的马车门因为摩擦发出一道混合着木质香味的声响,啪——头一次,冰奴向来冰封一般绝艳瑰丽的容颜里浮现一抹慌乱。
青烟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向,若是无垢主子出了半分差池,他绝对对不起主子,无垢就是主子的一切。但是青烟心里却萦绕着一抹清愁,到底宫里出了什么事情,要主子先行一步赶回宫去?只是思绪却被那吱呀一声给中断,自然抬眼的瞬间,有阳光从头顶打了过来,青烟只能细细的眯起眼睛,却看到一身水蓝色绣装的冰奴正从车内探出身子。纤巧曼妙的姿态,在明亮的日光下绚烂人眼,青烟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心中却是一番不同感受。凭心而论,冰奴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子,就像现在,黛眉远扫微画翠,玉悬壶一般细巧的鼻子,两瓣玫瑰色的粉唇微微荡漾着一抹冰雪的色泽,就连那轻轻凝眉的细小动作都看得赏心悦目,娇妻美眷——这个词语突然蹦出自己的脑海倒是叫青烟微微吃惊。
没等青烟理清自己的思绪,就看到一抹黑色的流光从面前划过,青烟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住,掌心却触及一片刺骨的寒彻。青烟墨眉皱起,摊开手心,却是一面黑色细晶石的网饰,精巧的手工,只是那刺骨的寒意还是叫青烟心底不怎么愉快。
此时的冰奴已经跳下马车,动作轻巧俐落,只是神色中却是不少的慌张,盯着青烟手心却不出声,风从街那头扬起,冰奴那一头如瀑一般的青丝没有了束缚,如同三月红尘中调皮的柳枝,婉转妖娆着灵巧的身段,那轻浮掠影一般的动人风情勾引着游人过客的三分缱绻缠绵。最是昙花低头的娇媚,青烟看着风中冰奴水蓝色的袖口飘出涟漪一般的弧度,心底确实被狠狠地一撞,“它……坏了。”
“恩。”细细巧巧的一声应答,原本平常,但此刻却觉得分外娇柔婉转,冰奴的俏脸一下子匀上一片粉色。
最是三月春风,倒叫情丝几般婉转轻啼,等流水搀扶着无垢下了马车,就看到尴尬着神情对面站着的青烟与冰奴。无垢自是明白了几分,都要成为夫妻的两个人若还是相敬如宾,那倒还真叫人担心。看现下的情形,这两人或许正暗生情丝呢。
“青烟,等我这边安顿好了,你就去宫里看看,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去了也好帮衬着爷一些……”
“小姐——”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到了内房,却之间一道妖娆的红衣女子轻微甩了甩一头流泻的青丝,拖曳一地的层层叠叠的衣裳华丽妖娆,那纤细的身子被红纱衬托着愈发的身段婀娜!
当若然跑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小姐这样一个模样,华贵妖娆,若然笑了笑,小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姿容绝世,气质超脱的。若然也就很自然地从雕花紫檀梳妆架上拾起那把桃花木的梳子,小姐有些习惯一直都不会变的,比如这一身妖娆的红衣,比如这桃花木的梳子——
那一头锻似的发丝从若然的手中滑过,像是溪流一般的欢快,没有纠结,没有缠绕,“小姐,你的头发真好!哪像若然,没梳得几下就缠住了!”
女子倒是漠然地看着黄花镜中的自己,没有任何的表情,远黛般墨绿的烟眉下那一对水漾的眸子里忽然染上一层莫名的忧伤。是啊,不知是谁说过,情若青丝,剪了青丝就是剪了情丝,可是自己这头不带纠结的发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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