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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2-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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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内衣尚在,但……
  “你醒了?”熟悉的男声挑帘慰问,俊美的模样却如同恶鬼一般的吓得乐殊无法动弹,只能是脸色刷白紧紧地抱着怀中的被子,看着眼前这个:“胤??”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好象自己晕睡前看到的人是十二,为什么一醒来会是老九给自己送醒酒汤?而且自己的衣服,这床?很明显的这床上有男人的味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终于是看到这丫头心慌意乱的模样了!
  胤?是这个爽快,挂好帐帘后,把醒酒汤复端了起来,笑道:“快喝吧,昨天喝成那样,肯定头疼死了。”十分难得的温柔模样,温柔得乐殊皮皮直抖,端过这汤药来却是不敢喝下去。苦脸的模样让胤?看得好想狂笑,但为了事先的计划还是忍下吧:“怎么?怀疑我给你放春药?放心,这碗没有。”
  春药?
  这个臭老九,乐殊快头痛死了,只好是赶紧拿过醒酒汤来灌。也不知是药力还是心理因素,喝完后头痛是好了些,只是:“这是哪儿?”
  接过药碗放到一边后,胤?是笑嘻嘻的回答道:“自然是我的地盘喽。这张床,也是我的床,这枕头是我的,被子是我的,就连你身上的这套内衣都是我的。你就不觉得它有些大吗?”
  经他一提醒,乐殊才发现真的这套内衣的尺寸好大,绝对不是自己的。而且一闻自己的身上,除了口气含酒之外,身上居然一点酒气也没有。应该是有用香料沐浴过的结果!而沐浴……“那、你、你昨天晚上、在哪里?”不敢问在哪里睡的,但就那么个意思啦。
  乐殊长相清冷美艳,身形虽一直削瘦,但眉宇间的气度却很少给人以惹人怜爱,弱不禁风的感觉。难得见她一次的怯意,引发的难得的惶恐惹人怜,让胤?看得是止也止不住的心潮汹涌,不自觉的挤进床榻,伸手欲搂她,却是吓得这丫头一个闪身蜷到了床的那一侧。本想扑过去按倒在床榻之上,好生的亲怜蜜爱一番,但屋外的闷哼声却是提醒了自己此行的任务,低头咬牙是忍下了满腔的欲火后,下床从衣架上取下来了一身极漂亮的宫衣扔到床上,邪笑道:“你昨天的那身吐得满是脏,不能穿了。这身衣服是从你家取来的,赶快穿上吧。”
  说完,转身出内室。乐殊还以为他终于君子一把,不贪看佳人换衣的美景了呢?却不料,刚抱了衣服准备下地,这人却是突然折了回来,张着血盆大口是告诉了乐殊一个天崩地裂的消息:“噢,忘了告你。十三昨天晚上是回京了。”

'8'对垒记

  二月初时,胤祥和冰四一道被老康发往了江南,查灾民抢粮一事的前因后果。前后历时一共二月有余才算是稳定了大局,结果因为老康要去承德便紧急召了冰四回来监管国务,江南的那摊烂事便由十三善后。也于是他比四哥晚了半月才离开的江南!
  近三个月离京不归,胤祥心里充满了对乐殊的思念,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按他的想法,自己的一定要在端午节前回到北京,与她共度节日也给她补过生日。可胤祥是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紧赶慢赶回来的结局竟然是没人在家。如果只是出去玩或办事,自己还会惦念她的忙碌,体谅她的辛苦,但是如果一个整晚都没有回来呢?
  派人查遍了所有她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乐殊。因为胤祥很肯定的知道乐殊接了自己密探总监理的位置,所以日夜身边都有专人保护。意外是肯定不会发生的!但是她在哪里过夜却是成为哽在咽喉的一记深刺。彻夜不眠的寝食难安,终于在老九的家奴前来索要乐殊的衣服时,彻底爆发了。一路急飚的和那家奴冲到了老九在郊外的别苑!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样?一路上挡道的人是数不胜数,全部让胤祥左一鞭子右一脚的踢到不知哪里去了。越是有人阻,胤祥心里的不安就越是扩大,过五关斩六将的终于杀到了正院时,却发现胤礻我和胤?两个鬼嘻嘻的趴在门板上面往屋里看?
  这算是什么情况?
  他们往屋里看什么?
  屋里正在上演什么好戏吗?
  越想越是光火,把那家奴扔到一边后,终于是扰到了那两个听墙角的家伙,二人没料到他来得这么快,互看一眼还不及说话时,只见胤祥已经一脚踢开房门闯到屋里去了。
  胤祥是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情景:半勾的红帐、散乱的被褥,乐殊的衣裳倒是已经穿戴得齐整,可头发却散了一片披在身后,胤?拿了一把玉梳是正帮她细心的梳理长发……
  如果这个女人是这个男人的妻子的话,会是相当唯美的画面!但可惜,她不是。
  二说不说,过去拎起胤?一个过肩摔就是扔往客厅。老九的身手虽然不如他那样精锐,但也不是平手,更加之他早料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早作准备的情况自然是让胤祥的力气白使了。一脸的讥俏更是气得胤祥说不出话来,也顾不上和乐殊说个三三四四了,直接就是和这个自己的早就想扁他一顿的男人打起架来了。从屋里是一直打到屋外,沿途所有的家俱摆设全部是倒了大楣。
  粗鲁的男人!
  乐殊是没想到胤祥会有这么不理解的时候,有无奈但也有轻喜,毕竟从中可以看出来他是在吃醋。而吃醋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喜欢自己的!但这样打是不是也太没道理了?而这个老九还有屋外这两只,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乐殊是一边绑辫子一边从屋里踱到屋外,看战况也想看看屋外这两只的脸色。刚才因为宿醉头痛的缘故,自己的的表现失常。但一会儿清醒镇定下来后,才发现事情根本没到什么地步。一来自己的感觉无恙、二来老康派给自己的的保镖不是吃干饭的。而所谓的暧昧种种恐怕是老九故意安排的,而现在看到屋外的老十和十二后是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如果老九想对自己做些什么,怎么会扯上这两个人在屋外偷听?
  他们三个到底准备干什么啊?
  胤?的身手比文治好,但比起十三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很快便是让胤祥一跤摔倒。他这边一倒,胤祥窜过来就是拉上乐殊往门外走。可他这边手还没有碰到乐殊,胤礻我就是挡了上来。好不容易摔了胤礻我,一向温文的十二居然也和自己的动起手来了。
  这下胤祥终于明白了:“好啊!你们三个一起的了?胤?,你狠!可老十,这关你什么事?”情敌之间动手打架是正常事,可胤礻我在这边凑什么热闹?
  问胤礻我,可老十却尴尬的说不出来。他不说,胤?是帮他说:“你不在京不知道,事实上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老十居然也喜欢乐殊!”
  他也喜欢?
  胤祥还真是没想到,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你们三个为什么会在一块儿?”十二与八爷党一向离得很远。可这回居然凑到一起,为什么?瞪胤?。
  如果按常理推论的话,胤?碰上这么尴尬的事情肯定是赶紧撇清的,但这回他却没有。反而是冷冷的看看他,冷笑道:“我们三个在一起,当然是为了集体侍侯乐乐喽。”
  这话说得可比老九老十的水平高多了,一个不雅的词没用却把气氛搞是十足暧昧。气得胤祥是怒吼:“她是我的福晋,不用你们操心。”
  “可你却不是凭真本事娶到她的!”说起这个,三个人就有气,尤其以胤?为最。“如果不是皇阿玛偏心,娶她的应该是我。”
  “你有什么好?一天到晚不在京,出去一次惹一次桃花债。”胤礻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十三对乐乐的花心,换作自己疼都疼不及了,怎么会这么对她?
  他们两个说话的水平都不如胤?,他来的这招最是恐怖:“该是你操心的事你一个不管,不该你操心的事你倒管得勤快。那个富察氏的丫头给你灌什么迷汤了?不就是她老子受了冤,能重要过你温恪要生孩子,敦恪要嫁人吗?你在江南大享美人恩,却把她丢在京城给你前后张罗?就这样也罢了,连皇阿玛过生日的礼物都得她替你准备,你倒还真是舒服啊!”
  要算帐了?
  好啊,咱们就算个彻底。
  不就是抖底子嘛,咱们看哪个抖过哪个?胤祥不甘示弱的也是回骂了起来:“说我花心,你们三个自己回家数数,哪个的女人比我少?胤?你别忘了,我家里的那堆女人是谁送过来的?要说没安好心,头一个就是你没安好心。胤?,你也真是够狠的噢,居然翻起闲话来了。妈的!玛纳哈的事情是公事,难道就因为他有个女儿我就不管这事了。温恪生孩子我帮得上忙吗?敦恪嫁人的事礼部内务府的一窝人是干什么吃的?乐乐是我老婆,我不在京,皇阿玛过寿自然她替我操办。眼气啊?我就是娶了她怎样?管我用的什么办法,我就是娶了,我女儿都一岁了。你们三个还不死心?不死心也没用,她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想死也没用。
  说到这儿了,胤?三个人是互看一眼后,老九是邪笑道:“以前是你的,以后就不一定了吧?她昨天晚上可是在我的床上过夜的。”
  轰轰轰!
  有如霹雳闪电的火花顿时炸响了。胤祥是狠狠瞪了一眼胤?,刚想开骂却是正对上廊檐下静静编辫子的乐殊,低垂着头状似不管这里的一切,但胤祥相信这边发生一切都藏不过她的注意。这个问题太敏感了,自己的绝对不可意气用事:“她身边日夜有人保护,你能动得了她才怪!”
  “你不相信我碰过她?”这臭小子居然如此相信乐殊,胤?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恨!
  差劲的挑拨离间!
  胤祥是冷哼一声道:“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我相信她!”虽然情况可恨可恼,刚才冲进屋子看到的景致实在暧昧到了顶点,但胤祥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乐殊的清白,从来没有。这种信任一如她相信自己没有碰过玉雁是一样的!
  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莫过于相信,尤其是那种不明真相却依然选择的全然相信。胤?和胤礻我当是就让十三的这种气势堵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两个不会说,胤?却是会说的得紧:“你相信她,那她相不相信你呢?如果她相信你的话,为什么会和八嫂在别院里把自己灌得晕天黑地?连旋舞都顾不得?她是不爱喝酒的人,这点大家都很清楚。是什么理由让她这样的伤心?十三,难道你在江南就一点过失也没有吗?”
  凌厉的话势,坚定的眼神是让胤祥心里一堵,他是当事人,当然知道在江南自己发生了什么。虽然没有造成任何的事实,可是在自己留在京中的秘探飞鸽传书向自己报告说乐殊被八哥以约定要胁,让她与胤?共处于一室整整一个下午时,自己的心真是痛极恨极。无处发泄下只好以酒为伴,却不料那个女人居然混进了自己的寝室。穿着乐殊最爱的那套红梅戏雪装,梳着一模一样的发饰,让自己几乎以假乱真。但最后,自己还是认清楚了她到底是谁?赶走了她,却赶不及屋外乐殊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密探。
  有些是说不清的,尤其在对手是那么一个精狡女人的情况下,自己真是有嘴说不清!知道她迟早会知道,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伤心至此。
  “她是相信我的!只不过相信是相信,心里仍然难过罢了。就象今天,我相信她一样,却依然气急败坏。”非关信任,只因为心绪罢了。这话一说,果然换来了廊下人儿的会心一笑,站起身形来静静的走向胤祥。嘴角若有若无的浅笑,双喜含喜的模样表明她对于这个回答是多么的满意。
  结婚近两载,两人之间已经渐渐养成了一些默契,光凭乐殊站到跟前的方向,胤祥便可以判断出她接下来要做怎样的姿势和喜欢的拥抱方式。静水相柔如位一体的感觉,使得久别的男女之间柔情万般。瞧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另外三人心里是一阵的紧张加不甘。互相看了一眼后,决定使出今天的必杀技。
  “十二弟,有件事想问你一下。如果有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一直对你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那么你会怎么处置她?”胤?是一副想不通的愁眉苦脸样。
  胤?是闲闲回道:“怎么处置我是不知道啦,我又没那样的福气。但是不管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把人一同带进京来的,而且还带回了府。”
  什么?
  乐殊是听了一怔,抬眼就是看胤祥,胤祥是这个气极,这个十二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一直拆自己的台。但要解释却是不能说,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看得乐殊心里一阵阵的发凉,转身就是要脱开他的怀抱。可胤祥却是不允,紧紧的搂着她,两个人正在这边拔力战时。那边三个却是又闲闲的聊起来了:“我听说有人居然还专门腾出紫竹院来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住。”
  “不只这样,居然还让碧莲去亲自关照人家的起居用度。”
  “嗳?碧莲不是皇阿玛赐给乐乐的陪嫁丫头么?怎么会让她去伺侯一个客人?”
  “什么客人?哪有客人这么面子大的?紫竹院好象是要给旋舞大了要住的地方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噢,听说那个女人昨天睡的床垫居然是一块用黑熊皮缝的软榻。我怎么好象记得那块垫子……”
  最后一句还只说了一半时,乐殊就是再也忍不住了,胤祥的手劲极大,他锢住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怎样也推不开的。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了!思极此罢,抬起脚来狠狠的就是用花盆底踩到了胤祥的小趾上,疼得他当时就是撒了手劲。可当乐殊往外跑的瞬间,仍然是抓紧了她的一只手腕,却不料这个丫头似乎狠极了,一个回旋踢就是直接踢向了胤祥的软肋。
  十三是知道这个老婆的水平的,虽然功夫不强,但却知道人身上哪个部位最不经揍。拜之前的多次悲惨经历,这回是再也不敢不躲了,但又不能回掌打她,只是赶紧撒了手闪远处。
  自己的一个后退,固然是放开了乐殊,却也给了别人英雄救美的好时机。胤?是最手急眼快的,看乐殊脚劲太猛,料她会站不稳赶紧就是过来抱。可这边自己才抱住,胤祥的拳头就立马是随后而至了,赶紧把乐殊是往老十那边一扔。
  标的转移了方向,胤祥的拳头自然也是转移了方向,攻势立马冲到了胤礻我。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串好了,一个接一个的扔,另外两只还是故意捣乱,让抱到佳人的那个有时间可以关怀慰问一下。
  如此情况气得胤祥刚灭下去的火腾的又冒了起来,几个回合过去后摸透了他们的行事方法后,就取了一个空当在出拳攻打胤?的同时,伸手拔出了左靴中的匕首,冷光嗖嗖的就是直接扔向了准备接乐殊的胤?。
  老九是自然知道十三这把匕首的来历,不敢轻忽,赶紧是闪身。果然这一闪就是把乐殊让给了十三,让他抱了一个正首。但人是抱住了,却没有注意到后面来自于十二和老十的夹击,一人一拳是正打在腋肋的软筋之上,胤祥不由得手臂一软,直直的就是把刚到手的乐殊扔往了一边的青石地面上。
  乐殊已经让他们兄弟几个扔来扔去的扔得脑袋都晕了,这会子往外一扔哪里站得住?胤?见势不妙,赶紧就是冲过去捞人,可动作慢了点,只抄了一只裙角。
  嘶的一响,半截裙摆是撕了下来,而乐殊则接接实实的摔到了青石铺的地面上!咣当一声,听音就知道摔得不轻。四个人也顾不上打了,赶紧就是过来看乐殊,可因为挤着要当第一人,一时怒气不调又打开了。
  看着这四个超龄儿童,乐殊是一阵的头痛兼好笑,可笑意刚及颊畔,却觉得腹部是一阵的刺痛,然后一股滚烫的热流就是汹涌而出了……
  “胤祥!”

'9'浑帐记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怎么会联想到这句呢?勿急,且听细细说来当天的情况。
  那天四个人因为要抢第一个看乐殊的权利,结果又打了起来。可这边刚开上打,就听见乐殊惨兮兮的叫胤祥,回头一看时差点没把四个人给吓死。就见乐殊雪白的绸裤上一个劲的往外流着鲜红的血液。受伤了!吓得胤祥赶紧是奔过去瞧情况。其他三个也顾不上今天的什么目的了,胤?赶紧是让奴才去请大夫,而胤礻我是赶紧进屋打理铺盖。胤?本来是要和胤祥过来一起抬乐殊进屋的,可这个别扭的胤祥非要抱着乐殊回府,气得胤?是这个大骂:“你个笨蛋,我们如果真想欺负她的话,还能让你这么快找上门来。再别扭,小心我真揍你。赶紧抬屋里去。”
  从小长到大,胤祥从来没见过胤?发飚怒吼,当下便是傻了,赶紧是和他一起抬上乐殊进了里屋。老十已经是把床铺整理好了,轻轻的把乐殊放了上去。可血还是一个劲的往外流,乐殊疼得脸色惨白,双手抱着肚子是直哭。胤祥看得心疼死了,更是心慌的要命,坐在床边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胤礻我是气得直在屋子里跺脚转圈,胤?是翻箱捣柜的想找出什么东西来帮她,可是却什么也找不到,事实上如果真是那个情况的话,是吃什么药也不顶用的。胤?是吩咐了下人赶紧去请大夫后回来看情况,可自己这边一进屋就是听见胤祥是急得惊叫:“乐乐,乐乐,你醒醒,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怎么了?”老九老十和十二一听见胤祥惊叫,赶紧是杀过来,就见乐殊已然是晕了过去,身下的血是流得越来越快了。胤祥看得都快急死了,一把拎起胤?的脖领子就是怒骂道:“都怪你,不是你们也不会有这事。”
  “妈的,如果不是你次次出去惹风流债,我们也不用干这个。”胤?也急了,顾不上秘密之类的就是直放炮:“你知不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琪梦不开心找她去喝酒,可她喝得比琪梦还多。你不在京里这段日子,她每天忙得要死给你两个不懂事的妹妹操心,旋舞那么小她却根本顾不上管她。你那两个福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还在外面风流快活!”
  “我哪风流了?我明明是在办案。如果不是你们暗中捣鬼阻扰我和四哥办案的进程,我他妈的早回来了。”“废话,你和老四以搬八哥的底,我当然要护八哥了。”“你他妈最看不怪就是你这副臭德行,老四是你爹还是怎样,你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又是闹回了原处。四党八党的权益之争。
  胤?是听得头痛,过来是一人给了一拳:“闭嘴,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吵什么吵?朝堂上还不够你们吵的?在她面前说这些干什么?她替他们操的心还不够多是怎样?皇阿玛跟前,她替你们挡了多少的事?暗里地因为你们争她,她受了多少的闲气,多少人说她的闲话,以为她不知道吗?她有苦说不出,你们哪个管过她了。”
  “什么叫我们争她?你没争?你不喜欢她,你不动心思的话,为什么串通了老七骗她去辽东?你干了哪些好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想起旧事来,胤?就满肚子火。这个臭十二居然拐乐殊拐到没人的地方是大献殷勤,太奸诈了!
  老九是只顾发火,可胤祥却听出来一些别的味道来了,怔怔的看看眼前的这三个人,尤其是胤?那一副担忧却坦然的神色,一股奇怪的念头是突然在脑中成形了:“你们三个到底在搞什么鬼?”今天的这个情况实在是诡异之极。不错,这三个人都是自己的情敌,但哪有情敌堆在抢女人的?虽然刚才骂了十二不知多少次,但胤祥对他的人品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不是小人,绝对不会干出那些下流事来。而老十那个性子居然可以把对乐殊的喜爱藏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十足的理由绝对不会来淌这个浑水。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终于是问到正题上了!
  胤?是气得不想说话,老十的嘴一向嘴拙不擅言辞,解释的事情只好落在十二的身上了。胤?是看看床上躺着的乐殊,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怅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看着窗外的一片桃红柳绿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八哥和皇阿玛闹别扭不肯上朝,她奉命来劝和,让八哥接旨去和皇阿玛巡查京畿。后来因为种种发现了十哥居然也喜欢她的事情,然后……许多中间的事情和心境,不必和你细说,如果要说恐怕也真的说不清楚了。只是不约而同的,我们三个的脑海中都有了一个想法:我们觉得她真的太累了。那天旋舞受了凉发烧,碧莲急着满世界找她,可她却停在温恪那边照应。温恪这个捣蛋鬼,乱蹦乱跳的动了胎气,急得她彻夜好几天的照顾她,顾不上旋舞。听说孩子病了,急得她是赶紧杀回家去看。我和九哥十哥听了信赶紧带了大夫过去,却瞧她抱着孩子哭得稀里哗啦。”那样的情形,酸楚得无以复加。
  “她本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却硬被皇阿玛拉了进来。周游在我们几个中间,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体面,但其中滋味和内部情由,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皇室不是个好呆的地方,她处在一个这么敏感的地位上有多苦有多累谁能明白?可我们干了些什么呢?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就算象我这样不经政事的人又连累了她多少呢?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意,你们摆脱不了政事的缠绕。虽说情是真的,可利用有多少,隐瞒又有多少。”
  “胤祥,你当她真的是为了你和那个女人的纠缠而伤心吗?她不是。她说她对自己没信心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她说她觉得孤单寂寞,她说你那个十三府不是她的家,她说那里的房子是你的,佣人是你的,妻妾是你的,就连旋舞也是你的。她说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她的。你不会忘了她和罗布说的话吧,她想回那个地方去。她说那个地方才是她的家!”
  好象扯得有些太远了!虽然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话,震得在场三个人根本说不出话来。但是要说的还是一次把它说清楚吧:“所以我和九哥十哥商量了,搞一出重量级的事情震震你,把你个不懂得珍惜他的家伙的脑袋狠狠敲一顿。一方面自是为了我们几个失败的男人解气,可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决定的宣布。我们以后……不再骚扰她了!不是不爱她不喜欢她了,而是不忍心让她再过得这么累。背负着恶名却暗中操劳辛苦,她不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利益的奴才,更不是罪孽深重的犯役。她是我们都深爱的女人,为什么要让她过得这么痛苦难过?不值得、为了我们这样的人,她真的不值得如此。”话到尽处,胤?再也忍不住狠心割舍情爱的痛楚,潸然泪下。
  他哭了,胤?和胤礻我也是满脸的湿意。只不过在这方面,胤礻我实在表现得无话可说,胤?不愿意搭理十三,只是拍着胤礻我的肩膀苦笑:“十弟,从小到大我觉得你哪件事情都做得不如我。可这回,你比九哥强得何止一点半点。你那样的性子却因为体贴她体贴我而忍下情意藏得连皇阿玛都没有看出来的地步。你、你实在是让我无话可说,让我觉得脸红烧得快掉下来了。”胤?从小到大都在照顾这个笨弟弟,可没想到这回却让他暗暗的照顾了多少年而不自知。
  “我们都是笨蛋,对不对?”笨到只顾自己的想法,却一径伤害了那个只想保护他们的女人。不是笨蛋,怎么会干也这样的事情来呢?
  纠缠了多少年的情债,打死了胤祥也想不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来一齐决定放弃。这份情谊固然是值得十二万分的感动,但是:“九哥,你的奴才去哪儿请大夫去了?”想未好来着,可瞧乐殊的那副惨样却是实在表现不出感性的一面。只想好好的把这三个满心好意的浑帐好好打一个痛快,如果能自己也打个半死,是最好不过的了。
  四个人俱是满心的恼恨,本来想做一件好事来完结这一场实在是算不清的旧帐,岂不料却是把她害得如此。正无奈愤恨之际,就听屋外是传来了急跑之声:“快点,我的李太医。要出人命了,快点吧。乐福晋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都不要活了!”
  李寿鹤今天一大早的刚到太医院的门口,轿子还没下,就是让胤?的家奴拎上了马背,一路狂奔乱跑中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乐福晋又象是流产了!
  真是晕啊。
  怎么老是她怀孕的时候出事?还以为太子八爷去了北京给轻省些了,可不料这和个爷却是好凭无故的打了起来,结果……就成这个模样了。进得屋来一看那床上的血渍,赶紧是扭头和领自己的来的奴才说:“赶紧去请产婆,再找两个丫头来,厨房里烧热水,备干净的衣服床铺,把门窗全关了。”吩咐完后,跨步是来到了床前,翻翻眼皮已经晕过去了,把脉一号。完了,来晚了!可瞧这血还一直流,肯定血门没关。赶紧是掏出金针来在合谷、风沟几个穴们上是先扎上针止血,这时他要的丫头热水也全是来了。这种地方爷们是自然不适合再呆了,赶紧请了出去。
  胤祥四个虽然不想出去,可在这儿实在碍手碍脚只好是在院子里面苦等。一会儿产婆也是让请进来了,屋子里面是一通的折腾,一碗碗各式各样的汤药是送进屋里。偶尔还能传出来几声乐殊的痛呼声……如此这般,一直从清晨折腾到了半下午,才见李寿鹤和产婆从屋子里面出来了。两个人的神色是看得胤祥这个心惊,站在原处都不敢问他。还是胤?帮忙问的:“李太医,乐乐怎么样了?”
  “回几位爷,福晋已经无恙了,只是出血过多,少不得得浆养三四个月才能缓过来了。只是卑臣无能,小世子保不住了。是个男孩,已经四个月了。”好是可惜!
  闻言入耳,胤祥是差点没有坐到地上去,一个踉跄是回头拎起胤?来就是一顿暴打,破天荒的这次胤?居然一下也没有回手。吓傻了也悔极了,四个月大的男孩就这样没了。
  胤礻我是有点头晕:“可是我们谁都没听说她怀孕了啊?”
  胤?接过李寿鹤给乐殊开的养身药方后,见这面居然又打起来了,赶紧是摆手让家奴是送走了太医和产婆。才是回来拉两个人的架,在对老十的疑惑,其实大家心里后来慢慢都清楚了。乐殊的体质特殊,不象其它女人一样月月来天癸,哪个月不来肯定就是怀孕了呗。她没有,所以无从诊断怀孕于否。而她身边的一堆烂事让她忙得连女儿都顾不及了,哪里管得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四个月的孩儿,就这样走了。
  真是可惜了。
  本来做这一场戏是为了他们好,为了惊醒胤祥,为了让乐乐以后的日子可以过得平安幸福、快乐无忧。结果却是变成了一场这样的闹剧!还害得她没了孩子。
  这场戏原本的目的就是算清楚几个人中间这场实在理不清,却不能再这样下去的混帐,却结果旧帐不清,新帐又起。一个小小的生命因为几人这样的满心好意化为了乌有。
  天知道,几人之间的这场情债何日何时才能算得清楚、了个明白。
  而谁又知道,再这样下去的话,那株美丽的清莲会在何时枯萎?
  “我不允许你们再见她,永远不许!”

'10'避事记

  京城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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