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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天书-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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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报告给黑顿。而后来制药公司的主人乞萨夫妇可能是动用了什么新武器,苍勇怕抵抗不了,万一也被擒住得不偿失,便通知女皇,女皇再装模作样地派人来抓他,关于这一推断,估计乞萨夫妇也未必不清楚,人家两口子是宇宙间少见的科学奇才,难道连这点儿招数都想不明白,但这就是政治,大家明知是怎么回事也都不点破,谁第一个沉不住气点破了,就落了下风。

刘言和秋冥都从秋冥的姑姑口中得知,当初苍勇是和平大联盟治下的一个角斗场的著名斗士,后来不堪忍受非人待遇而逃离和平大联盟闯入黑顿女国避难,毕竟他是自己杀出一条血路逃出来的,而不是类似索思修奇或者歌沙兰拜那种领导起义公然造反的性质,属于政治避难,黑顿女国就留下了他,但还是作为奴隶身份继续进行角斗生活。两大联盟藏龙卧虎,自然苍勇不算出众,但在黑顿女国小小的地盘,即便有昆芒家族这样的武学军事世家,但也毕竟是贵族,角斗奴隶中却没有什么高手,加上苍勇本身实力也的确雄厚深湛,顿时鹤立鸡群了,在屡战屡胜之后,终于被黑顿女皇亲自赦免成为自由人,并加入其亲随卫队,成为贴身守护者。

那么这时候苍勇出现,自然是阻止平民百姓进入南门后直奔皇宫了。他出现必然护主,难道说黑顿女皇出现了?

刘言一阵欣喜,他刚才制造这场混乱原本是为了趁乱冲进去,可谁料黑顿女皇自己出现了,这岂不是更好么?他正想要不动声色地凑上去看看黑顿女皇什么样儿,却听到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声音,懒洋洋地问:“苍勇啊,都是什么人在这里闹腾呢?”

苍勇脸上的凶狠暂时消除了,垂下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禀告从国夫,是一帮民间想参与选秀的有生育能力的男子。”

“呵呵,我当是什么人,原本还以为是要造反呢,原来是一群做梦都想着发达的贱民。”这家伙明明是个男人,而且声音也很有阳刚的磁性,可说出来的话却酸溜溜地像个电视剧里吃了醋的妃子,真是说不出地诡谲。

然而人们听到“从国夫”一词,最前排的齐刷刷全部匍匐在地,后面的也听明白了,顿时数千人如同波lang推开了一般,哗啦啦地由近及远,最终全部都跪倒叩首。

刘言见秋冥冲他使了个眼色,与此同时就连刚才不可一世的二位大小姐以及坎普察都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这才跟着趴了下来。他本人对行礼没有太多拘束,做人随随便便也从不以绝世高手自居,再说这次任务繁重,为了最终找到红体老巢消灭红体之母造福人类甚至总星系苍生,这也不算是什么折辱,他很坦然。他听秋冥的姑姑介绍过宫廷内的情况:从国夫相当于人类古代的第二皇后,第一皇后被称为“正国夫”,余下的统称“国男”,当然其中还有更细的分类。一般而言,女皇的正国夫即第一丈夫未必英俊潇洒,但必然是身体健壮,有大眼光大智慧,除了能给女皇强壮的后代基因,还要在某些国事上为女皇分忧,甚至出谋划策。第二丈夫却一般都是女皇的宠爱秀男步步提拔上来的,除了身体健壮,也需要有点小聪明,不然也混不到这一步,不过最终还必须硬件过硬,那就是需要有一副好模样,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也只能算是长得凑合,放到地球上,只算是中等略微偏上,绝对算不得美男子。难道女皇的口味就这么重?不过又想到在黑顿女国能找到有生育能力的壮年男子,就已经殊为不易了,看着周围想要参加选秀的老弱病残们,这样一对比,便也觉得可以理解了,矬子里面拔高,这从国夫就能勉强算是俊朗了。想到这里又有个古怪的年头,竟然觉得黑顿女皇挺可怜的,在这里当女皇都没得挑选,还不如到地球上选择范围还能更广泛些呢。

当然,那是过去的地球……现在的人们,都在新家园,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铁翔变得更成熟了么?谭觉渐渐开明宽容了吗?想到这些,他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都起来吧,看着心烦。”这男人的口吻如同一个富婆,放在地球上就是吃着软饭还撒娇的小白脸,况且这人相貌阳刚粗壮魁实,一张长脸虽然不丑但也算不上英俊潇洒,加上说这种话,要是顾传侠在场一定忍俊不禁,刘言也觉得挺好笑的,但他始终没有流露出来,只是在心里觉得颇为有趣。

近万人纷纷站了起来,场面尤为壮观,但没有谁敢还像刚才那样来来往往摩肩接踵,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全部木立当地,从国夫只是说“都起来吧”,并没有说可以来回走动如常了,在没得到从国夫进一步的许可之前,谁也不敢随便用自己的脑袋赌一赌。

“你们这帮人呀,只觉得皇家威风,你们哪知道身在皇宫里的难处呀?”从国夫看样子情绪不错,开始教育起眼前的数百名想参与选秀的民间男子们都大气也不敢喘,看样子这位从国夫名声可不怎么样,估计说不准是天生善嫉面善心毒的主儿,要是被他看成是竞争对手说不定性命不保,故而这些男子们只能不住地称是。

“我劝你们呀,回去吧。皇上每天呀,累得要命,你们是不是以为皇上那么好当呢?皇上他常常工作到深夜,等想要找我们这些丈夫侍寝的时候,偏偏又快天亮了,只能小睡一会儿。秀男经过千挑万选才有可能留在宫中,有时候运气好呢,一年有可能能见上皇上一次,至于临幸不临幸呢,那还得两说。要是运气不好,估计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那时候就不容得你后悔,想要出宫找个人结婚过普通日子了,那时候你是皇上的人,见不着皇上没关系,你得在皇宫里待到老、待到死!”他最后一句话已经颇为凌厉,目光也随之变得凶狠起来,人群中有人吓得支撑不住,重新跪下了不少。

从国夫看样子很满意这种效果,自以为风流倜傥地傲然一笑,缓和了一下语气:“看看,我又吓着你们了。皇上爱民如子,到时候就要嗔怪我的不是了,他必然会问:‘朕一年内有一半的时间找你伴在身边,你又何必去吓唬这些草民呢?’各位,我可不是把你们当竞争对手才说这些的,竞争对手?你们不配。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入了宫哪,就会明白,这选秀入宫,就跟炒股或者买彩票差不多,这发大财中大奖的不是没有,你们眼前的本国夫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可是失败者呢?九成多的失败者孤苦终老一生,甚至连父母都不能见上一面,你们知道么?到那个时候,你们肯定就会感慨,还是从国夫大人当初说得好,悔不该不听大人之言,还不如当个老百姓,,在老百姓里总算也是奇货可居,有的是姑娘选呢!”

他这话按说还是应该一个娇媚的女人说出来更贴切,被这个壮汉粗着嗓子说出来,刘言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行了,看你们都算明白,那这事儿说到这儿了,毕竟这些草民想要进来,却不是他们把门撞开的。现在咱就来说道说道,是谁撞瘪了大门?”他的最后一句问话声音又提了上来。

第四十五章 女皇的后宫(4)

这下众人噤若寒蝉,别说没有谁敢抬头或者动弹一下,甚至不敢咳嗽,呼吸声也不能喘重了。

刘言虽然站在灿眉和波察兄妹的前面,看不清楚后面三人的面目,但这个时候的他已臻巅峰化境,通过身后的空气波动便可以猜测出近处人们的大致表情。果不其然,刚才还各不相让骄纵跋扈的两位小姐顿时就蔫了,而且谁都没有接口回答的胆量。

“怎么,在场好几千个人,众目睽睽,居然看不到是谁干的?在本国夫面前,还有问了不答的话?”从国夫一声比一声高昂了起来,目光中渐渐显露出阴鸷之气。

但哪个百姓敢说呢?他们惹不起从国夫,也同样惹不起两大家族,于是依旧是一片沉默。

“不说是吗?”从国夫狞笑道,“可我的眼睛还没有瞎,脑子也没有坏,我是看到了地面上有一只死老虎,这是谁家的车畜呢?再不回答,我就立即带回去,给女皇陛下说道说道!”

话说到这个地步,伦莎只有硬着头皮站上前一步,重新下跪,老老实实地说:“小女是波察家族族长的女儿,今天驾车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着老虎忽然发了疯不受控制,带着我的车直接撞上了大门,事出有因,绝对不是故意撞倒禁门,冲撞了从国夫大人的!”

“哼!我当是谁!量别人也没这么猖獗!”按说波察家族实力雄厚,是除了开山立派的黑顿之外最早拖家带口的外来大户,可以说黑顿女国建国初始百废待兴,原始工业和农业基础的建立都是波察家族不可埋没的功劳,黑顿女皇自己都格外青眼相加,更何况正国夫也不过是主管后宫,象征地位因妻而贵,真正的政治地位并不见得高于波察家族的族长,更别说从国夫还只是第二丈夫。真要说起来,伦莎总算识得大体,当众给从国夫道歉,已经是极为谦卑了,这不是上古时代,皇宫的权力早就被弱化了,从国夫本该也让一步,谁料他居然这么说话,让包括伦莎在内的所有近处的人都是一怔。

伦莎有些不服,但她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就算火气冲天也知道基本的道理,于是只能继续垂首,呈诚惶诚恐状。谁想到从国夫并没有就这样饶过,而是严厉地质问道:“你冲撞了我,暂且慢说,你这样冲击大门,有恐怖分子制造政治事件的嫌疑,你可知罪?”

伦莎大惊,没想会被扣这么大的帽子,再要是不反驳一味避让,只怕也不见得能被这家伙饶恕,于是依旧保持恭敬的神态,回答道:“从国夫大人千万息怒。小女没有撒谎,真的是老虎失去控制,绝非我的本意。我对从国夫一向敬仰有加,知道从国夫对辅助女皇陛下功不可没,只可惜每年只能在几次大型典礼上远远见过几面,甚是遗憾。小女的家族对我邦皇室忠心耿耿,想必从国夫也这么认为吧?”心里却暗暗地骂道:“你个狗东西,没有女皇陛下微服私访的时候偶尔见着你宠幸了你,你他妈的还在炒面馆当伙夫呢!我母亲每年大大小小的各类珠宝也给了你不少,别人收财宝是说好话,你收了是只能保证不吹枕边恶风,你算什么玩意儿?今天又一点儿颜面不给,当众这么羞辱我,等着!将来改朝换代的时候,把你整张皮剥下来铺在街上让千万人践踏,才能消了我的恨!”她之所以能忍辱负重,也是因为母亲有一桩大志向大图谋,希望等黑顿女皇衰老式微的那天举事生变,一举取而代之,尽管伦莎脾气火爆年纪又小,但其母亲身有顽疾不知道能活到哪天,为了女儿能够继承家族甚至整个女国大统,才早早告诉了女儿自己的图谋。伦莎虽然小脾气挺大,终究天性聪明伶俐,又自幼有这么重大的压力压在身上,自然能够在关键时刻忍气吞声,以退为进。

“放屁!你小孩子年纪不大,小嘴还挺会说呢,你以为捧一捧我,我就这么算了?国家大事,法律严明,必须公事公办!”从国夫冷笑道,“来呀,把这位千金小姐请去保密局喝茶,我倒是看看,她能不能认识错误!”

这话说出来,任谁都是大惊失色。尤其是伦莎和坎普察,对望一眼,都是面无人色。伦莎倒不怕去保密局,那里面也有家族的眼线在其中,就算没有这眼线,自己去了也不会受到拷打,须知波察是整个黑顿自由邦最大的家族,平民中也有无数支脉后代,单论数量并不亚于女皇的子民。只是她家族还真是有重大的图谋,这从国夫不知道什么原因整自己,但肯定不是因为洞悉了自己家族的异心,然而万一弄巧成拙事情败露,整个家族就会陷入亡族灭种的巨大凶险,这可不妙!

然而这时候,灿眉突然上前一步,恭敬地说:“从国夫您误会了,适才我们俩当街遇见,正想切磋一下手脚,谁想到一不小心惊着了老虎,就发生了老虎带车撞门的事儿,真不是故意的。这位伦莎小姐的家族全蒙女皇陛下的宠幸信任才有今天的壮大昌盛,又怎么会怀有异心,自掘坟墓呢?”她这话听着像是在为自己的好姐妹好朋友辩护一般,实际上最后一句反而貌似无心地点明了认为波察家族有异心的观点。

伦莎不禁大怒,正要辩驳,却见坎普察朝自己施眼色,这才强行忍住。下一秒钟她就明白了这眼色的含义:虽说本星球有四大家族,但最大的家族还是女皇的子民,四大家族实际上是“外来少数人的四个最大的家族”,黑顿家族与四大家族总体的利益自然与普通民众相对立,这体现了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基本矛盾;而黑顿家族与四大家族之间也有明显矛盾,这是争夺星球统治权的矛盾;四大家族之间自然也有不例外的矛盾,这是为争宠成为最受女皇信赖家族的矛盾。至于四大家族之间几百年的斗争,多半是两家斗两家,处于动态平衡,但谁和谁联合,却是此一时彼一时,很不固定。最近这几十年,波察家族跟午烈家族走得很近,他们的结合相当于老牌政治家与传统商界的联合。而为国家打仗流血却始终被孤立军权受到猜忌的一门忠烈昆芒家族,则把联手的目光投向了真正意义上的外来户和潜力股乞萨夫妇。也就是说,灿眉言语间对波察家族的攻击,正是在维护昆芒家族利益。然而伦莎和坎普察的眼神交换,其实是在幸灾乐祸地想:“你以为从国夫在批评我们,就是站在你那边了?他就是这个毛病,就爱臭显摆威风,你用这种商量的口气跟他说话,那不就正是撞在枪口上吗?等着看你挨批的好戏。”

谁料事情却大出两人意料之外,从国夫面对灿眉,居然和颜悦色,微笑着说:“阿眉,你这小妮子就爱多管闲事!不好好的在家学习军事和武艺,保家卫国,在大街上闲逛什么?你跟她切磋?”他夸张地做出了一副很恶心的不敢相信的表情,“无论赢了输了,你都败坏了你母亲的名声呀!”

灿眉故意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跟他一唱一和:“您说得对,我这还没想到呢。我家是武学世家,要切磋也得跟高手切磋,我看整个黑顿自由邦也只有您从国夫手下的苍勇才有这个资格。其他人……哼,跟臭棋篓子下棋,可不是越下越臭么!”

伦莎和坎普察都是心中暗暗叫苦:“太失策了,看来从国夫是让他昆芒家族给收买了,按说我们给钱也不少,可他却不卖我们面子,这说明很有可能从国夫与昆芒家族有一致的大方向利益……”

伦莎眼见着从国夫凌厉的眼神又向这边射过来,便抢占先机,喊道:“从国夫大人明察!她灿眉怎么不敢说说,为什么和我切磋?”

灿眉一怔,避实就虚地说:“你驾车横冲直撞,差点儿撞着我,我自然要跟你好好说说。这还有什么可奇怪的?”

伦莎指着刘言,高声道:“她灿眉在大街上跟我争我邀请的客人,她算个什么东西?我气不过,就跟她打起来了!你们不是跟乞萨一家走得很近吗?想要男人,让他夫妇俩给你们造去,何必来抢我看中的客人?”

众人已经半天没挪动一下了,都盼着这事儿快点结束,好接触这在风吹日晒下的苦,眼见伦莎不依不饶,都在心里大骂起来。

灿眉没想到对方能急中生智,佩服之余,也高声喊道:“启禀从国夫大人!这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交往已经七八天了,今天我们俩出门散步,偏偏冤家路窄遇上了这疯女人,她好色成性,只瞥了我男朋友一眼,马上就跟橡皮泥似的死缠烂打,非要活生生从我身边抢走他!理儿本来就在我这边,就算抛开理儿不讲,单说我昆芒家族的面子往哪儿搁?所以我必须要跟她动手!但当街打架总不是好事,就以切磋为名了。”

伦莎又惊又怒,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你在街上拉一下人家的衣服就成了你男朋友了?光天化日之下撒谎,你让大家评评理看!多少目击者证明我是主动邀请他,而你是跟我同时刚认识他!”

从国夫这才听明白,他打定主意要为灿眉说话,于是冷笑一声,琢磨着怎么偏向她,谁料目光骤然落到刘言脸上,顿时面色一变,阴森森地问:“长得不错呀?你是外来人吧?”

刘言不想惹事,也用同样恭敬的态度回答:“是,大人。”

“你是来参加选秀的吧?”从国夫这话问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第四十五章 女皇的后宫(5)

刘言一听之下,就明白他的不满了,自己要接近黑顿,就不能在还没进皇宫前就被阻止在这里,于是避实就虚地说:“我只是经过这里。”

从国夫警惕地打量着他,问:“我看着你挺可疑的……是最近才来到本邦的外来人吧?从哪里来?身份是什么?”

灿眉见从国夫针对刘言,这就跟她的初衷不符了,忙不迭地跨上来拉住刘言的手臂,神色亲昵地贴着刘言的肩膀,笑着说:“从国夫大人息怒啊,他真是我男朋友,虽然的确是刚来不久,但本本分分是个好人。我们是一见钟情,他的底子绝对没问题!”

伦莎急了:“好呀,你还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她也指着刘言问:“你就当着从国夫大人的面说清楚,你是不是她男朋友?”

刘言从他们适才的对话中已经能明白昆芒家族与乞萨家族的联盟关系了,如果选秀暂时有阻力,短时间内无法见到黑顿的话,干脆通过昆芒家族接近乞萨夫妇,倒也不是难事。乞萨夫妇说是家族,实际上只有一个独子,再就是数千名学术人员和几百个保安作为手下,既然昆芒家族与其相交,那还有不让进入其中参观的道理?起码联合制药公司核心之外的部分总是允许参观的吧?想必监狱狱长和阿痕队长说能靠牌子进入联合制药公司的寥寥数人之中,就该有昆芒家族。昆芒家族纵然人多,灿眉总是家族的大小姐和未来事业继承者,她铁定是有牌子的了。

于是刘言思考片刻,说:“我跟灿眉小姐确实是认识,但……现在还不能算是男朋友。”他这一下避实就虚,也为自己将来以新的身份出现在从国夫面前留了后路说辞。

从国夫却很敏锐,刺耳地问道:“怎么着?你的意思是说,还有要进宫参选的念想儿?”接着声音转为严厉:“本国夫刚才苦口婆心的教导,你难道没有听进去?皇宫是你这样的人进得来的吗?”

刘言笑笑,说:“从国夫大人,据我所知,历代选秀的确都是以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男丁为先,但还不是全部,就好像今天这几千民间男丁,他们跑到这里来指望能一起选秀的事件,历代选秀都有发生,而且相当一部分都选了进去,大约仍旧能占秀男总数的百分之二十左右。”他顿了顿,说:“我看从国夫大人天生气度雍容不凡,肯定是达官贵人深墙大院出身,不可能跟我一样,来自茶馆酒肆。”

他这话其实非常厉害,在说这话的前一秒他已经瞥到从国夫左右手手指和掌面,从其中的凹痕便能看得出这人五十多年前应该从事饭店帮厨一类杂役,所以他说“茶馆酒肆”,那已经是在故意绕着饭店做文章了。从国夫虽然很清楚这个外来人不可能在刚来本星球就了解自己的身世,而昆芒家族虽然清楚自己来自民间,却也不可能对外人说这样的话,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充满狐疑地瞪了灿眉一眼。

灿眉陡然心惊,用对待爱人的口气训斥道:“别胡说!”接着拉过刘言鞠躬道:“他以前在自己的星球也是个小没落贵族,说话口无遮拦惯了,并非有意冲撞从国夫大人,还请您千万海涵包容!虽然现在还不能算正式的男朋友,但我们彼此之间非常相爱,那是一定会结婚的!”

从国夫毕竟和昆芒家族走得很近,当众之下也不能和她因为这区区一句话闹僵,让外人看了笑话,于是肃然点点头:“行了,既然是你的宝贝疙瘩,那就早早带回去吧。”

伦莎见自己一见钟情的男子就这样从嘴边被抢走,实在心有不甘,极其不满地喊道:“从国夫大人,您千万别听她胡扯,她……”

从国夫冷电般的目光扫射到她身上,面容冰冷地问:“刚才灿眉为你求情,我才没有带你去保密局喝茶,你怎么还敢不依不饶?小骚蹄子,想要男人,凭自己本事去找,今天能抢别人的男人,明天会不会抢女皇的大位?”他句句不离为伦莎扣上造反的大帽子。

坎普察使劲拉扯伦莎,让她少说两句。伦莎怒火万丈,但还是强行隐忍着压了下去,心中已经暗暗发了毒誓:“等着吧,我们家已经秘密招兵买马广纳贤才了几十年,起事就在这几年间,到时候我哥哥在皇宫与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黑顿的旧政权!到那个时候,我不把你挫骨扬灰铺在路面让万人践踏,我就对今天受辱的自己自刎!”

伦莎又转向刘言,眼眶里有些泪水滚动,颤声问:“你真要跟这个女人走?”

灿眉冷笑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只跟我男朋友照个面,就弄得像被抛弃的怨妇一样生离死别,你这是演给谁看呢?”

伦莎再也不回答了,转过身从身上拔出剑来,从国夫与她相距太近,这一下猝不及防,惊慌失措地叫着:“你……你想干什么?苍勇!”苍勇却只是一动不动,他并非好整以暇,只是按照他的境界与伦莎的实力差距,就算相距极近,也只需要凝神后动,完全可以及时制住她。

伦莎对着余下活着的三只蓝色巨虎吹了声口哨,老虎得了命令,乖巧地凑上前,谁料伦莎一剑一个,刺的又快又狠,当即结果了三只老虎。这一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个个都瞠目结舌,连从国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他想起应该说“你这是指桑骂槐明着杀虎暗指杀我呢”,就听伦莎哭着说:“从国夫大人,这些老虎是我亲手养大的,最听我的话,就算我的剑是宝剑特别锋利,它们又想不到我要杀它们,也仍然有机会濒死反扑制我死命,可它们还是任由我把它们杀了。我舍不得呀!可谁让它们冒犯了您?还请您大量,这次就原谅我吧!”

从国夫见她行事狠辣决绝,也不想过度欺人太甚,须知自古国夫就没有常青树,他已经受宠了五十多年,在黑顿自由邦历史上算是少见的得宠者,但皇上的心情瞬息万变,加上皇上是女人,情绪更是难以捉摸,用不着自己万一犯错误招惹龙颜大怒被发配原籍,就说一旦明天不再宠幸自己了,自己的末日也就到了。就是那些平时与世无争与任何人都无深仇大恨的国夫国男,过气了之后也都没有谁再理会,别说历年礼物贡品什么也剩不下,就是人家迎面看见也懒得打招呼。更不提自己与昆芒家族走得更近,开始与波察家族为难,将来自己一直受宠到死便罢,要是忽然被当做旧人弃如敝屣,那说不定性命不保,单是波察家族要杀她后快也不难,黑顿更不会为一个过了时的男人不惜冒着造成国家根基不稳的危险去惩罚波察家族。于是他也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便顺坡下驴,懒洋洋地说:“行啦,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家为国效力了四代,我又怎么可能真把你送到保密局呢?回吧回吧。把你的老虎也带走吧,毕竟是亲手养大的,回去好好安葬,这笔费用我出了,啧啧,看着心烦。苍勇呢?咱们走。”

苍勇重新坐上从国夫专车的副驾驶位置,淡淡地命令司机道:“起辇开车。”

灿眉也得胜地朝伦莎一笑,拉着刘言上了刚刚开过来的家族专车,转头便走。伦莎攥紧小拳头在风中颤抖了好久,坎普察叹了口气说:“行啦,咱们走啦,都不是咱的。”他生性好色,只是因为看到灿眉绝色天香,想要一亲芳泽,倒并不止于对固定的谁害相思病,只是惋惜了一会儿,就打算再去物色新的美貌姑娘了。

伦莎正色说:“哥,咱们回吧。明天就是选秀第一天,你可要为咱们家族争口气。”她看了看坎普察,见后者神色忧郁,也明白其意思——将来自己成为家族第五代族长,并且有可能最终成为黑顿女国的新女皇,自然是要废掉黑顿本人,不杀就不错了,自己的哥哥那时候是黑顿的丈夫之一,就算仍然可以跟着波察家族本身保持富贵,终究也是婚姻不幸,而明知这婚姻不幸,却还是要照做,这就是政治婚姻的悲哀。她说:“哥,你也别担心。将来……将来我们……成功了,我保证,不杀灿眉,把她捉给你当老婆。”

坎普察听了唯有摇头苦笑,不再说什么。

而在凤辇专车上,从国夫的神色却愈发阴郁起来,苍勇从后视镜里看到,也不想主动提起。从国夫终于开口了:“苍勇,你从这儿下去吧,这段上山拜祭的路我去了很多次了,很熟悉,再说有几千个卫兵看守,出不了什么事儿。你下去帮我办件更重要的事吧。”

苍勇怔了怔,其实他除了性情凶悍骁勇,容易热血冲头之外,本身是极为聪明的人,一听之下已经隐约明白从国夫的意思了,但还是问:“是要属下做什么……?”

“你帮我做了这件事,我便通过昆芒家族和乞萨家族的关系,送你进去看看遮南盼公主,记住,只是看看,这是女皇陛下明确御赐的联姻,任何人不得更改,但没有我的帮助,你连再见到她也不可能。”

“是,您说,我听着呢。”

“那个小子,我不放心。他不是灿眉的男朋友,我不傻,看得出来。”从国夫目露凶光,“你找个机会不声不响地干掉他。”

苍勇疑惑地抬起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必管灿眉,她还不是家族的正式族长,咱们不怕得罪她。再说我看这小子跟灿眉也不见得认识多久,年轻人好色,一时激情而已。再过些日子,我搜罗些漂亮男人,给她送去便是。”从国夫阴森森地说,“但那个小子,我看得出来,他志不在此啊!这是个难得的俊美男子,要是真的进了皇宫,必然会得到皇上宠幸……你必须让他永远没这个机会进宫!”

第四十五章 女皇的后宫(6)

苍勇微微一怔:“从国夫大人……”

从国夫见一向唯命是从的苍勇竟然卡了壳,顿时略有不悦:“怎么回事?不想见遮南盼公主?”

“不是,”苍勇迟疑着说,“大人,历代选秀大多是达官贵人这是事实,但草民男丁成群结队来参加选秀也是事实,而且并不犯法,甚至受到女皇特地恩准的保护。按说您……无权杀他,不然……”他下面的话没出口,但已经很明白了,是“不然要是上一代从国夫也派人去您当年工作的饭馆杀了您,那您也就不会被恩宠五十年了。”

这话跟刘言说得听上去不同,但实际上是一样的,还是锋锐地刺痛了从国夫心底的疤痕。从国夫勃然大怒,伸出手来狠狠地抽了苍勇一耳光。在苍勇看来,这一巴掌打过来的速度就像乌龟爬,可他不敢闪避更不敢运气抵御,只有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记耳光。

“哼!”从国夫从鼻腔里重重地发出一声不屑,“你也瞧不起我?”

“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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