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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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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跟上去,见他躺在榻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八福晋心疼的眼圈都红了,推了他一把道:“有什么不痛快的冲我撒。干嘛难为自己呢?”

八爷又叹了声,握着她的手说:“我怎么能冲你撕气?就是有点……”有点不服气。

更多的却是疲惫。

这几年他比四哥累得多,费得心劲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事事顺着皇上的心意,一个人都不敢得罪,京里有多少人都说他好呢?

可是却比不上四爷在皇上面前奉承两句,送上几篓他亲手种的菜。

“……这个亲王一封,四哥算是……”他摇摇头,抬手盖住脸。

“算是什么?我就不信他就当定太子了!”八福晋恨道,“咱们做了那么多,我就不信一点用都没有,一点好都落不着!皇上不选你,文武百官选你,他还能拧着劲不成?”

她狠狠推了把八爷:“别叫我瞧不起你,胤祀。前头太子和直郡王都倒了,一个四哥就把你吓住了?”

八爷放下手,眼睛亮晶晶的,半天才说:“……你说的对。”

八福晋恨四爷恨得咬牙切齿,冷笑:“他自己的后院都按不平,还在皇阿玛面前装什么装?”

八爷感兴趣的问:“怎么说?你又听到什么了?”

八福晋道:“他这亲王都封了几天了?怎么不见他上旨给四嫂和弘晖请封呢?”

八爷猛得坐起来了。

“你是男人想不到这个。”八爷的儿子也不是她生的,八福晋心里气苦,道:“四哥家里除了弘晖,下头可还有个弘昐呢,那可是那个李氏生的。”

八爷的脑筋转起来,八福晋道:“谁知道四哥一直不请封,是不是想换一个世子呢?”

“不,不。”八爷下榻,在屋里来回转:“没这么简单。”

“这不是一个世子位置的事。”他如醍醐灌顶般,一瞬间明白了。四爷此时不封世子,是因为他不是在为王府定世子。

“四哥,四哥……”八爷感叹再三,终于化为一声叹息。

转眼又是一年了。今年京城是个暖冬,到了新年还是不见一场雪,天空干净澄澈如琉璃。

李薇坐在永和宫不停的打哈欠,虽然她坐在下首,也拿手帕掩住嘴了,可这么一直打还是叫人看到了。

德妃在上首笑道:“看来是忙过年的事累着了。”

李薇赶紧起身请罪,德妃摆手叫人扶着她:“行了,不用这么多礼。你既然累了,就叫人领你去里头歇着吧。”

宫女领她去了一个小侧间,里面烧上了火盆。她脱去外面的吉服躺在榻上,不一会儿竟然睡熟了。

宫女回去传话,德妃也只是笑笑。

坐在一旁的元英只觉得她嘴角的笑都要挂不住了。

在她身旁的还是那些人,七福晋、十三福晋、十四福晋。她只觉得她们都在盯着她身上的吉服看。

四爷还没有给她请封,所以她穿的仍旧是贝勒福晋的吉服。

283、喜信

永和宫里;元英坐在德妃下首,已经连说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端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听着德妃说:“去问问老四家里的李氏,看她睡起来了没有?咱们这里的银耳羹给她也送一碗去。”

另一边的成嫔笑道:“可不得了;哪来的这么心疼儿媳妇的婆婆?”

德妃笑说:“你羡慕啊;晚了。你要能晚生十年;说不定还真能管我叫一声额娘。”

成嫔笑得碗都端不住了,旁边的宫女赶紧接过去;成嫔拿手帕拭了嘴;指着德妃道:“还是娘娘呢;这种口舌便宜都要占我们的!”

刚才李薇被扶进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宫女就过来回话;德妃说叫她只管睡;让人不要打扰她。

眼看着外面天都黑了,再过一会儿就该出宫了。

临走前一人用一碗甜羹点心,身上暖暖和和的,出宫这一路才不受罪。

宫女很快回来,道:“李主子刚才已经起来了,只是说口渴用了一碗姜茶,这会儿什么都用不下。”

德妃点点头,看外头的焰火放得差不多了,道:“我也不留你们了,你们带的孩子多,赶紧收拾了快走吧。”

元英等福晋全都起身,行礼后退下去旁边的屋里更衣。

孩子们早一刻就穿戴起来了,有几个小的趁着最后的时间去方便。

七福晋几人早就看出元英今天话少,十四福晋完颜氏就对其他人使眼色,其他人都不应她。她虽然不满,可元英的脸挂下来时还是挺吓人的,她也不敢去招她。

好不容易看到被两个宫女扶出来的李薇,睡得脸红红的,边走还边打哈欠。

她就对元英说:“四嫂,你看。”

元英早从眼角扫到李薇来了,不去看她,只盯着完颜氏看,把她看得发毛,什么也不敢说了才罢。

那边,李薇过来冲着元英浅浅一福。

元英嗯了声,没有多搭理她。

李薇今天累得谁都不想管,只管自己裹着斗篷坚强的站着,全部心神都用来跟瞌睡抗争,心里想的全是暖呼呼的大棉被。

额尔赫出来,她就伸手叫她:“过来乖乖,扶着我。”

额尔赫赶紧过来,扶着她就看她两眼的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眼里全是瞌睡的泪花。

“额娘,是不是今天起太早了?”她小声问。

李薇摇摇头,咽下一个哈欠说:“没有,昨天八点就睡了的。最近就是睡不够。”

弘昐叫弘昀过来一起扶额娘,对额尔赫说:“姐你带着弘时。”再对弘时说,“姐穿着花盆底呢,好好走别胡闹。”

弘时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本正经的扶着额尔赫的胳膊:“姐,我扶你走。”

元英对那边的热闹视而不见,就像她什么也听不到一样背对着他们。大格格站在她身边,伸手道:“额娘,我扶您。”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裹紧斗篷呼出一口白气。

这天,真冷啊……

回到车上时,李薇抱着同车的弘时就当起了暖炉,一边道:“乖儿子叫额娘抱抱……”头一歪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弘时正是处在‘我是大人了’的阶段,叫额娘抱得浑身不自在,脖子一个劲的往一边偏,心里盼着能快点回园子。

车走到半路就碰到了从畅春园出来的四爷和弘晖。

弘昐赶紧叫车停下,策马上前:“阿玛。”再看弘晖,“大哥。”

弘晖难掩复杂的点点头。

刚才看到弘昐策马跟在车旁,身前身后都是府里的侍卫们,叫他想起以前都是他在那个位置上。

四爷看福晋的车里有丫头跳下来了,道:“叫人都不用下来了。”

那丫头只好再爬回车里。

他骑马挨个从骡车前溜了一圈。先是福晋这里,车帘掀开,福晋在里头对他点点头,他问:“宫里一切可好?”

元英面无表情的说:“都好。”

他点点头,到第二辆骡车,轿帘一掀开却看到素素抱着弘时正在打瞌睡。

他止住丫头的问好声,仔细看了两眼,见她面色红润并无不妥,才小声问:“怎么回事?”

玉瓶为难道:“主子……这些天都爱困……”刚才车停下时,她本想把主子喊起来的,可喊了两声也没叫起来。

四爷心中记下等回到园子里就叫白世周过来看看,道:“把帘子放下吧。”

最后一辆装孩子们的车里也都很好。

他这才转回来,道:“走。”

两个队伍并成一个,缓缓而行。

回到圆明园里,他先嘱咐弘时不必叫醒他额娘:“车到地方后先不必急着下车。”然后让苏培盛领着这辆骡车直接进园去九洲清晏,再对张起麟说:“去请白大夫。”

此时元英已经下了车,看着四爷在李素馨的车前嘱咐许多,好几个人都领命而去后,骡车上不见有人下来,调转车头往边门去了。

弘晖扶着她,看她看那边看得太久了,担心道:“额娘?”

元英这才猛然回神,对儿子说:“……没事。”

四爷此时过来了,跟弘晖说:“带着你弟弟妹妹们先走吧。”

额尔赫想去看看李薇,她有点担心,就插嘴道:“阿玛,我想……”

四爷知道她的意思,道:“你额娘那里有我呢,今天晚了,明天阿玛叫人去接你过来看你额娘好不好?”

顾忌着旁边的福晋,额尔赫没再撒娇,乖巧的点点头说:“好,我听阿玛的。”

这一点倒是和素素一样。

四爷疼爱的替女儿拢了拢斗篷,嘱咐道:“回去后不许再玩闹,洗漱后就快点休息吧。肚子饿可以用一点夜宵,但不能吃太多,免得夜里积食睡不好。”

弘晖点了下人,发现没有弘时就悄悄问弘昐:“四弟呢?”

弘昐道:“在我额娘的车里呢。”

弘晖就不多说了,带着兄弟姐妹们给阿玛和额娘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元英一直看着孩子们离开,只剩下她和四爷了。

她看四爷就要张口,今天她不想听他说叫她先走,状若关心的叫她休息,于是抢先福身,说:“爷这一天也累坏了,我就先回去了。”

四爷顿了下,嗯了声,看福晋渐渐走远,最后连她身前身后提的灯笼的光都看不清了。

张保看他在发呆,等了一会儿上前提醒道:“爷?”

四爷回过神来方匆匆赶到九洲清晏。

九洲清晏前的空地上,今天极稀奇的停着辆骡车,虽然骡马的屁股后有粪兜子,但赶车的马夫还是紧张的不停的挨个摸两匹骡马的脖子说:“小祖宗,你今天乖乖的,千万别在这里犯混。等回棚里我多给你倒两斤黑豆!”

黑色的那匹打了个响鼻,甩了下尾巴。

马夫吓得不轻,远远的看到四爷过来了,连忙掏出两粒糖塞到它们的嘴里,求它们千万别拉别尿,然后跪到一旁。

四爷走到车前,玉瓶掀起车帘,刚要喊李薇,他摆了摆手,探身进去抓住她的胳膊先把弘时救出来。

弘时跳下车,道:“阿玛,额娘睡得可香了。”

四爷拿斗篷把她裹严了抱出来,这么折腾她都没醒,他真有点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今天你就睡在这里吧,叫苏培盛领你去睡觉。”他对弘时说。

弘时跟在他身边,道:“额娘没事吧?”

以前额娘可从来没有这么困过。

“没事。”四爷一边安慰儿子,一边进了屋。

等这群主子都走了,马夫才抹着冷汗爬起来。自有几个太监过来催他赶紧走,马夫连连哈腰:“是,是,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奖励的拍了拍两匹马的脖子,拽着黑马的笼头说:“走吧,乖儿子们,今天爹给你来顿好的!”

黑马打了一串轻快的唿哨,高兴的甩了甩长长的尾巴,跟在他身后踢踢踏踏的走了。

屋里,白大夫已经到了。看到四爷抱着李主子进来,连忙跪到一旁行礼。他在热河侍候得不错,回来后被四爷赏了一百两金子。之前再怎么担惊受怕,看到金子时就觉得这场惊受得也算值得。

何况四爷现在已经是亲王了,白世周侍候起来自然更有劲了。

弘时到底是被苏培盛给请走了,四爷此时顾不上哄儿子,他把素素放到榻上,解了她的斗篷,取下头上的那么多头钗簪花她都没醒。丫头过来给她脱鞋脱衣服,她也还是睡得那么香。

四爷不免更加着急,皱起眉道:“叫白世周进来。”

白大夫提着药箱被人领到里屋来,还想再请一回安,被四爷喝斥:“不必多礼,快给你李主子看看。”

有四爷坐在一旁看着,也无需再准备屏风拉帘子。玉瓶只是把李薇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在上头盖了张手帕。

白大夫号过两手的脉,心里已经有数了。留下丫头在里屋侍候着,他们避到外头来说话。

“奴才想问问李主子近两个月的起居。”他道。

玉瓶早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就在自己心里转开了,一边答大夫的话,一边把这几个月主子的反应都过了一遍,脸上先笑开了花。

四爷也仿佛心有所感,还往前探了探身。

白世周笑道:“给主子爷道喜,李主子这是有喜了。”

因为有身孕的那位还在里屋睡着呢,外面的人就算道喜也不敢大声高呼,全都把脸笑成菊花,拼命露给四爷看。

四爷一下子站起身,搓着手来回转圈。从热河回来后,他一直疑心身体亏得厉害,太医们不过是粉饰太平,不肯给他说实话。虽然有素素盯着他不停的进补,可他总觉得这些治表不治本,近来正在翻看道家的典籍,开始早起吐纳,吸收天地灵气以补自身。

但素素这一怀孕,不正证明他的身体没事吗?

男人若不是精固血足,怎么能令女人孕子?

“好,好,好!”他连说了几个好字,指着白世周道:“赏他!”

白世周喜得又跪下多磕了两个头,厚赏之下才教他更生出了为四爷效力的心。

四爷喜过之后再问他:“你李主子这一胎如何?现在几个月了?”

白世周道:“将将两个月,李主子只怕还没有感觉。听玉瓶姑娘说上个月还有少许见红,但并无大碍。”

四爷点头:“你盯着这事。你李主子几个孩子都是你看着的,这个我也交给你了。”

白世周心里不由得绷紧了弦,恭敬道:“奴才遵命!”

打发了白世周去交待这边的人怎么侍候,四爷进了里屋,见素素还兀自睡得香甜,不由得坐到她身边看着她。

今天在永和宫里,只怕是福晋不自在了。等明天她有孕的事再一说出事,福晋更是要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以前他跟福晋总是说不通,久而久之他也不耐烦再去给她解释什么,时候长了,他连怎么跟福晋说话都不会了。

这次他得封亲王,本该早早的将给福晋和素素请封的折子递上去。

可想到世子的事他就犹豫了。

弘晖已经大了,如果这次不封他为世子,日后他们兄弟之间就更难相处了。可他却不想在此时就定下世子的人选。

不论他今后有没有可能再进一步,世子之事都宜缓不宜急。

就像皇上与太子一样。匆匆定下世子,日后再发现有什么不对就不好收拾了。

弘晖现在的心性如何还不好说,偏偏他下头有那么多的异母兄弟。他还要再看看,看他能不能处理好与弟弟之间的关系,看他对异母弟弟们的态度如何,才能下决定。

他本想借着福晋这事压一压,好歹多争取一些时间。结果素素这边却有了喜信。

四爷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孩子月份还小,隔着被子什么也摸不出来。但他却格外小心,手上一点劲都不敢用。

以素素的年纪,生这个孩子已经有些辛苦了。

弘时之后她一直没有再怀孕,他还以为两人之间再也不会有孩子了,结果这小子就这么蹦出来了。

想到这里,四爷轻轻笑了声。

既然来了,就不能委屈他。他暗叹了声,也罢,本来就打算如果不行就年后给福晋请封,那就年后一起封了吧。

至于弘晖……

只盼他能熬过这一关,不要叫他失望。

半夜里,李薇一觉睡到此时,睁开眼就看到窗户外黑漆漆的,身边的四爷呼吸轻缓,显然大家都已经睡觉了。

可她一醒来就清醒极了,瞪着帐子顶发了半天的呆,慢慢想起她大概是从永和宫出来,在自家的车上抱着弘时就睡着了。

儿子身上的气味真好闻,闻着就叫她浑身放松,那时浓浓的睡意涌上来。她一时没坚持住,就这么投降了。

这会儿是睡够了,她开始想起还没用晚膳的事了。在永和宫里时,她连午膳好像也睡过去了?

肚子饿了一天,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摆在条案上的座钟一下下的走着,她借着透进窗来的月光看到钟上指针的反光,发现时间才到半夜十二点。他们是六点多出的宫,如果七点多回到园子,她等于一口气睡了五个小时。

今天还要进宫,临起床的时辰还有两个小时。

她能再坚持两个小时吗?

十分钟后,她觉得坚持不下去了。好像一想到吃的,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了,满脑子飞的都是牛肉汤、羊肉汤、老鸭汤(最近跟着四爷喝汤喝多了的后遗症),然后各种下到汤里的面,配着汤吃的各种饼。

好饿……

她轻轻的掀起被子,坐起身想从床脚爬下去。

结果她刚跪好准备爬,四爷翻了下身,坐起道:“你醒了?”他定睛一看,见她光穿一身里衣不盖被子坐在那里,连忙的用被子把她裹住,捂紧道:“晚上不睡在折腾什么?也不怕冻着了!”

他吼得她特别心虚,小声道:“吵醒你了?”

四爷拉她回来躺好,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掀开床帐喊人进来点灯。

玉盏带着两个丫头擎着灯进来,屈膝道:“主子爷要什么?”

四爷披衣下床,道:“叫膳房把煨着的锅子端上来吧。”

李薇刚才叫他裹成了一条棉被毛虫,这会儿也不敢起来了,在床上问:“还煨着锅子呢?”

玉盏这才看到她也醒了,赶紧带着人上前侍候她穿衣服,一边道:“主子爷担心您醒来了饿,早就叫人煨着呢。”

四爷坐在床对面的榻上,看着她笑,道:“快起来吧,早猜到你睡到一半一定要饿得起来。”爷您真是太贴心了!

李薇兴冲冲的起来,虽然玉盏给她穿得也有些多也不在意了。只是想到四爷今天还要早起,这会儿她起来又吃又喝的,他还能睡得安稳吗?

转头一看,果然四爷也开始穿衣服了。

“爷,我去别的屋里吃吧,你再睡一会儿。”她说。

过年他本来就又忙又累,再休息不好又该瘦了。

四爷摇摇头,换好衣服牵着她的手出去,外面已经摆好了热锅,浓浓的鸡汤香味扑鼻而来。另有一个白瓷炖盅里盛的是一只脱了骨的乌鸡。

李薇在闻到香味儿就口水直下三千尺了。

侍膳太监先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她就着鸡汤吃了两块咸芝麻饼,吃了好几碗鸡汤白菜、韭菜、菠菜等新鲜蔬菜,再干掉那只乌鸡,果然觉得心满意足了。

四爷从头到尾只陪着她吃了几筷子菜,见她吃得舒服得长出一口气,跟着也放下筷子,笑道:“这下可足了?”

李薇吃得靠在身后的迎枕上,扶着肚子说:“足了,足了,肚子都吃撑了呢。”

四爷听了叫人撤下膳桌,过来拉着她下榻:“吃撑了就起来走走,坐在那里窝着肚子不是更难受?”

说完居然陪她在屋里缓缓转起了圈。

大半夜的,四爷有闲心陪她在屋里转圈?

李薇真觉得这有点不太正常。

四爷道:“今天宫里你就别去了,一会儿回去再睡一觉。孩子们都留下陪你,在屋里坐烦了也别到外面去,跟他们玩玩牌、赌赌骰子。”

李薇头顶的问号都快有斗大了,四爷这才笑着对她说:“哪有你这么糊涂的额娘。”说着他轻轻摸上她的小腹。

李薇下意识的也把双手放上去,盖在他的手上。

四爷看她的神情从迷茫到震惊,最后眼珠子瞪得有铜铃那么大,一口气提得高高的,他道:“还没反应过来?”

李薇捧着肚子,连头都不知道点了。

太……太意外了……

284、好处

李薇如游神般捧着肚子回到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时四爷和福晋都已经走了,弘昐等人都留了下来;包括大格格和三格格。本来她们两个不在此列,可不知是不是昨天去宫里冻着了;三格格早上起来就流起了清鼻涕;她从小就弱;今年还没来月事,就算是大格格在她这个年纪也已经来了。

所以她这边嬷嬷一看就不敢叫她起来了;直接再躺回去;转头就去各处都送了消息。

她去不成了;大格格要照顾妹妹也自请留下了。

梧桐院里,三格格一边咳嗽一边说:“大姐姐;你跟着嫡额娘进宫去吧。”

大格格给她掖掖被子:“好好休息;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

要是以前她虽然担心,但也只会把妹妹留给嬷嬷们照顾。现在不同了,她第一次壮着胆子跟福晋说想留下,却发现一切都没那么难。

回来后她轻轻松了口气。

乌拉那拉家大概她是一定会嫁进去的,但她也不想成为福晋手里的一条狗。就像额尔赫说的,她们是天生的主子,身上流的是爱新觉罗的血。只要她立起来,就没人能把她按下去。

福晋不能,乌拉那拉家也不能。

九洲清晏里,额尔赫过一会儿就要问她一句:“额娘,你困吗?”

李薇摇头,专注手上的牌,道:“别分心,该你出牌了吧?”

额尔赫随便出了张,阿玛走前嘱咐过她说额娘可能容易困,叫她注意着点,看额娘困了就让她去屋里睡。结果这一上午打牌打到现在,额娘越打越精神,一点都没有困的意思。

这一局完了,李薇输多赢少,从身边的笸箩里提出四串以红丝绳打结串起的金花生,几个孩子人人有份,一边给一边说:“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对弘时:“一年更比一年高。”说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兄弟中他最小,个头也最低,这小子早就不服气了。

弘时偏开头,气呼呼的哼了声。他就这小模样最可爱。

对弘昀:“学习进步,背书一目十行,射箭都是顺风。”

几个孩子哈哈哈哄笑起来,一人推了弘昀一下。

给弘昐时,李薇竟然一时卡了壳,想了想道:“你平常太乖了,平常也可以放松点。你还是个孩子,不要太要强了。”

弘昐愣了下,他总觉得额娘这话意有所指?他走到一边去想,李薇这边给额尔赫:“今年更比明年美!”

用过午膳,李薇还是毫无睡意。昨天在永和宫里好像把瞌睡都用完了似的,她想带孩子出去看园子里的冰雕,被留下来的苏培盛千求万告的给拦了。

听说她想看冰雕,苏培盛马上笑道:“李主子想看冰雕有什么难的?不必出去,奴才这就叫他们把冰雕抬进来给李主子看。”

李薇道:“这屋里烧着火墙,冰雕抬进来不全化了?”

苏培盛陪笑道:“化了叫他们再雕就是了,不值什么的。”

李薇这才带着孩子们又退回屋里,换了衣服后,她小声跟玉瓶说:“你记不记得那年咱们在府里,那冰牡丹四爷没看过都不敢叫人碰的。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快?”

四爷是水涨船高了,可这也不意味着她现在就比四爷贵重了啊。

玉瓶撇撇嘴,道:“主子,是苏培盛太会奉承了。那时那个小太监人太实诚了。”苏培盛是把主子顶到头上的人,天生的当奴才的好材料。不说那小太监,就是她都不敢说比苏公公会侍候人。

只说刚才苏培盛又是拦人,还把四爷没看过的冰雕给抬进屋了。但不管是主子还是四爷都不会生他的气。四爷知道了也不定还要赏他,主子也被他奉承的很舒服。

这份本事是一般人能有的吗?

不服不行。

能抬进屋的冰雕不可能太大,赏一会儿就见冰雕的表面开始化了。李薇可惜东西,叫人还是给抬了出去。

苏培盛又道:“今年没下雪,这冬景就少了几份趣味,不然有几个小子会堆雪人,能堆的一丈多高,明年等有雪了一定叫他们堆给李主子看。”

“行,我先谢谢苏公公了。”李薇叫他说得高兴,转头让玉瓶从刚才赌钱的笸箩里拿一串金花生赏他。

“过年大吉大利。”她笑着道。

苏培盛端正跪下接了赏,应道:“李主子心慈仁善,一定是事事如意,万事顺心。”

“借你吉言了。”李薇笑道。

玉瓶在后头直撇嘴,这苏培盛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这段日子突然就开始巴结起他们主子来了。

晚上,四爷从畅春园出来就往圆明园赶。屋里孩子们都没走,都在等着他。正好他和福晋的骡车是前后脚进的门,李薇裹得极严,道:“走吧,去迎一迎。”

玉瓶担心主子出去冻着,瞪苏培盛,心道你这会儿怎么不说不让主子出门了?

李薇换了平底的靴子,底也是千里路的。因为石板地冻过后突然挂上一层薄冰,所以千里路的鞋底子上花纹多,不易打滑。

一路迎到二道门,正好遇上福晋和四爷。

她跑这一趟就是因为福晋,总不能她在屋里等着四爷回来后,再特意去给福晋请安?那才折腾呢。

黑夜里,他们这一队人远远过来十分显眼。福晋和四爷都站住了,等他们近前来,李薇打头福下|身去,身后孩子们一齐道请安。

四爷过来扶起她:“起来吧,怎么出来了?”

隔着四爷,福晋望了她一眼。

李薇笑道:“在屋里坐了一天,正好想出来散一散。”

四爷替她拢住斗篷:“太晚了,今天就别散了。”然后对孩子们说,“都回去休息吧。”

不知不觉间,福晋也走了。

四爷牵着她的手慢慢往九洲清晏去,软轿在两人后头跟着。

路上,她一时好玩不停的呼白气,看着腾腾的白雾在黑夜中渐渐散开。

四爷由着她玩了一会儿,道:“别吹了,一会儿把肚子里的热呼气都吐出来完了,再冻得肚子疼。”

他的目光扫到她的肚子上就变得柔和了:“今天还好吗?”

“好着呢,今天反倒很有精神,早知道这样应该进宫的。”她真的很想把今天和昨天换一换,昨天困劲上来,她居然在永和宫睡了差不多一天。今天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时她怎么就那么大胆?

四爷摇头:“你今天有精神估计就是没早起的缘故,睡到你平时起来的点就睡足了,太早起就会困一天。”

她平常都是六点起,进宫都要两点起,怎么可能熬得下来?

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

李薇就不坚持了。说实话她对进宫真没兴趣。

不过想起德妃最近对她的优待,她还一直没跟四爷提呢。这会儿正好说起来,他就一直听着德妃赏她菜了,赏她座了,拉着她的手说话了,还叫她在宫里睡了半天,还记得给她送银耳羹。

两人一路说到了九洲清晏,进屋换了衣服上了榻,她才总算是说完了。

四爷端了碗安胎茶给她,道:“听你这么说,娘娘是和蔼多了。”

她马上道:“娘娘一直很和蔼。”

四爷笑了下,这种宫里说话滴水不漏的本事在宫里人人都要会。素素在外头长大,嫁给他后也没在宫里住上几年就出来了。结果这性子就养得野了,到现在还不习惯,常常事后找补。

“是,娘娘一直很和蔼,只是最近对你特别和蔼。”他逗了她一句。

李薇悄悄瞪了他一眼,知道意思就行了,干嘛说破?这人真坏啊。

四爷道:“你不用放在心上。娘娘做事一向都是有道理的,我成了亲王,她自然也要表现下对我的好意。施恩给福晋自然也可以,但显得太刻意了,就都冲着你来了。”

李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又当了一回挡箭牌而不自知。之前四爷想对十三爷好一点,也是福晋去不合适,她去就正好。德妃对福晋优容太过,对她也正好。

……不过这次的挡箭牌以后可以多多益善。

读做挡箭牌,写做得好处才恰当嘛。

285、长史

听四爷说;她怀孕的事已经口头禀报了大BOSS,然后消息从畅春园传回到宫里——指永和宫。但李薇搞不清福晋是没有跟永和宫说?

毕竟她都已经好几天没去了啊。

不是她脸太大;只是看前头娘娘那么‘喜欢’她,她不去怎么着也要问一句吧?

这个问题成了一个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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