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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有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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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半晌,才缓缓苦笑道:“你自然不懂,我不能还手的……”
我若还手,他们便有可能会找我母妃的麻烦。
李莹玉呸了一声,松开手,退了一步,“我当然不懂你这种怂包在想什么。要有人敢欺负我,我现在忍着,将来一定一口一口咬死他们!”
说这话时,她眼里闪过狠厉,但转瞬即逝,一眨眼,又是那懒懒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的这句话一直藏在我心里。
要有人敢欺负我,我现在忍着,将来一定一口一口咬死他们!
她一定不知道,是她的这句话改变了我的人生。那些欺负过我的,欺负过我母妃的人,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的!
从那天起,我开始和她走得越来越近,因为坐得近,渐渐地也熟悉了。其实她并非那么冷的一个人,她只是懒得和人打交道。她说得最多的,都是她的师傅,沈东篱。只有说起那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发自肺腑地笑,整个人都亮了起来,然后我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沈东篱。
我心里有丝苦涩,或许太子也会和我一样,他看李莹玉的眼神,渐渐的,参杂了点其他情感,但我肯定,李莹玉肯定从未注意过,她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另一个人。
她有时候也会和我说悄悄话。比如到国子监的第一天,她之所以让周太傅打右手,是为了让师傅心疼,她故意忍着痛拿筷子,师傅看着一心疼,就会亲自喂她……
说起沈东篱,她就会神采飞扬,吃吃偷笑,和平常的她判若两人。总归说来,她是个很矛盾,很奇异的人,让人忍不住被她吸引,一点点深陷。
太子开始别扭地找她搭讪,甚至找她玩捉迷藏……李莹玉像看到白痴一样呆了一下,竟然点了点头。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按常理出牌。果然,轮到她藏的时候,她直接回家走人,轮到她抓人的时候,她也是直接回家走人……在水缸里躲了一夜染了风寒的太子愤怒质问她,她手一摊,无辜道:“也没规定不能躲在自己家里啊……”
太子的手颤抖了半天,最终无力垂下。
李莹玉的“不学无术”,“败坏风气”终于引起了周太傅的不满,在一天早上爆发了。
“李莹玉,你昨日的功课一定又没有做了吧。”周太傅压抑着怒火说。
李莹玉微笑道:“太傅圣明。”
周太傅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道昨天的功课是什么吗?”
李莹玉怔了一下,转头看我,我刚想提示,就听到周太傅大喝一声,“都给我坐好!”然后又对李莹玉说:“如果你今天不能把昨天的功课默写出来,那我只有请你退学了!”
李莹玉呆了呆,垂下眼睑沉思片刻后,抬头道:“学生本来是有做功课的,但方才被太傅一吓有些忘了,不知能否再看一遍。”
周太傅哼哼笑道:“可以。”但是他仍然没有让我们告诉李莹玉昨日的功课是什么,我也肯定李莹玉不知道。
唯一的提示,就是周太傅桌上的一本《大学》。
李莹玉从桌下翻出蒙尘的《大学》,在众人目光中一页一页翻了过去,很快地翻完一本,抬头看了周太傅一眼,提笔便写:“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一路写来,中间偶尔顿了几下,恍惚了一下,又提笔接着写,越到后面越艰难,却还是硬着头皮默写下去。
教室里一片寂静。
终于,周太傅喊了一声:“够了,拿来!”
李莹玉干笑两声,把一叠厚厚的纸送了上去,讨好道:“周太傅,你别赶我走,不然我师傅会生气的,我师傅一生气,朝里会出事的……”
周太傅不理会她,冷哼一声,接过纸便看,初时一怔,越看越见面色凝重,迅速扫过几页后,将纸拍在桌上,一声叹息道:“你回去吧。”
李莹玉如蒙大赦溜了回来,重新拿起《大学》端端正正坐好。周太傅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昨天抄写的《论语》三十则等一下都交上来,我们今天开始学习《大学》。”
李莹玉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她被周太傅摆了一道。
为什么她明明默写错了功课,周太傅还是让她留下来?我一直坐在她旁边看着,能够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并且一字不错地默写下《大学》将近一千五百字,遇到这样天资过人却又不学无术的学生,周太傅也只有一声叹息了。
自那以后,周太傅对李莹玉越发上心,似乎想要栽培她,但李莹玉的态度敷衍得紧,见躲不过,干脆自暴自弃,整日里与纨绔子弟为伍,斗蛐蛐斗鸡,赌球赌钱,玩什么精什么,在道上也混出了不小名气。周太傅频频在课上提起《伤仲永》,李莹玉则露出傻笑,表示自己“泯然众人矣”,这样过了一年,周太傅也失望了。
后来,沈东篱当上了丞相,应父皇所托,每月来国子监代课几天,那几天,李莹玉焕然另一人,炯炯有神,一双眼睛跟着沈东篱转来转去,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太子酸溜溜地说:“李莹玉那样子就跟狗见了屎似的。”
这话传到李莹玉耳中,太子不意外地又被单方面殴打了一顿。
我对李莹玉说:“太子很喜欢你。”
她楞了一下,讷讷道:“不会跟狗喜欢屎似的吧?”说完她自己就脸色大变了,呸了一声,跺跺脚走了。
如果有一天,太子当上了皇帝,李莹玉,你再强大,还能逃过他的手掌心吗?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点担心,有点伤心。
不久之后,李莹玉就离开了国子监,兴高采烈地打包行李,跟着一脸无奈的沈相走了。临走之时,她说整个国子监只有我是她的小兄弟,我苦笑了下,不知如何回应。
又过了不久,便听说她离开了京城,在宫里遇见了沈相,问起她的事,他含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其实那时候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信息网,她去了哪里,我也知道,然而有些事情,终究不是表面消息能够传达的。
李莹玉曾说,她梦见自己是一只海东青。
海东青,北方天空的王者,鹰中之王,向往最广阔的天地,无法捕捉,无法驯服,而李莹玉她,只为一人停驻。
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输给沈东篱,我心甘情愿。
但如果,她的身边,她的心里还能容下其他人,为什么不能有我?
我不甘心。
而更不甘心的是太子,他已经出手了。
只不过他还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莹玉,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两只小油鸡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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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师傅就是怕我闲得发慌出去惹事吧。
被迫把大学抄了一遍,我揉着有些酸痛的手心想,这也太不信任我了,我能惹什么事呢?我这人从不找麻烦,只是麻烦常常来找我。(主角的万有引力定律之一)
我朝门外走过的下人挥了挥酸痛的手,“过来,和老爷我说说话。”
师傅约了人下棋,只有我一个人在书房里抄书,真是不公平。
那长得挺路人甲的下人甲诶了一声,走到我跟前。“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三公子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来看我?”
陶二被缠住是无奈,燕五定时把脉,乔四悄悄来去,奇怪的是平日里风风火火的唐三,怎么一连三天不见,他也没有来看看老爷我?我当然不承认是我有点失落有点想他了,承认犯贱比犯贱难多了,我想我只是担心他生病什么的。
“三公子和方小侯爷相谈甚欢,今日去了蜀中酒楼。”
瞧陶二□的手下,还会用四字成语呢!
我冷哼一声。“相谈甚欢,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下人甲眼神闪烁,分明是知道些不可告人之事!不可告人不要紧,你别把老爷我当人就行了!
“快说快说,你还有没有把我当老爷了!”我瞪着眼睛逼问他。
路人小厮抬手擦了擦冷汗,唯唯诺诺道:“老爷啊,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只是听上去似乎就是些吃吃喝喝,这几天三公子做东,请方小侯爷吃遍了洛城。”
我震惊了,抽气道:“除了吃吃喝喝,可还有其他?二公子哪里去了?”
“二公子要谈生意,脱不开身,没怎么见着人。”
“那就是说,只有三公子和方小侯爷两人?”
路人小厮点点头。
我岂止是震惊,简直是震怒!
方小侯爷,好险恶的用心!
方小侯爷是个纨绔子弟,除了吃吃喝喝他还懂什么?我们家唐三可就不一样了,怎么说也是曾被誉为唐门百年来最有天分的少主,岂能和这方小侯爷一起堕落?而且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这两人一旦吃饱喝足,又喝了点酒,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可是难以预料的!有老爷我前车之鉴,我怎么放心让我们家唐三重蹈覆辙?
我用力一拍桌子!
“好疼……”我捂着手直跳脚,眼泪哗哗,差点忘记我已经武功全废了,这双肉掌真真是肉掌,甚至已经快变成猪蹄了!
“你你你!”我抬头怒瞪他,“有没有让人跟着?三公子缺心眼,小心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路人小厮呵呵一笑。“谁敢买……”接触到我杀人的目光,他又闭上了嘴。
唐家堡的暗器和毒药堪称双绝,即便是当年正处于巅峰期的老爷我都险些折在他手上。我那个毒郎君哟,真是不知道人心比什么都毒,他暴雨梨花针再细密,又怎记得上别人算计他的心思?
这方小侯爷是真纨绔还是装疯卖傻,还有待观察呢!
不行不行,越想越焦虑,我把笔一扔,厉声道:“老爷我要出门,你们谁敢通风报信的话……”我眼波一横,小厮身子一抖,我满意地点点头,回屋换了身粗布衣裳,兴冲冲地直奔蜀中酒楼。
娘的,吃好吃的也不叫上我!
我心里清楚,那小厮在我面前哆嗦,一转头肯定就去跟燕五告状,谁让老爷我在府里没地位,反正我也认命了,现在的生存志向是过把瘾就死,多日未见小油鸡,甚是想念。
蜀中酒楼是洛城最地道的川菜馆之一,大门口就挂了几串鞭炮似的辣椒。我们家里那几口子,师傅吃的是清淡,陶二吃的是丰盛,三儿吃的就是个辣味,四儿不挑食,最挑的是燕五,一定要均衡营养,连喝水都讲究要玉泉山的水。老爷我呢,最没志向,只要随处可见的小油鸡,二十文钱一只,加一个铜板还能帮你切好打包带走。
但老爷我也不吃辣,就因为我不吃辣,所以家里饭桌上也少见辣椒。三儿却是个无辣不欢的老饕,平日里找不到人和他一起吃辣椒,想必他也很是寂寞。他本是蜀中小辣椒,如今来了这陈国和闽越边界的洛城定居,这地方的食物又忒甜,实在是难为他了。如今来了个臭气相投的方小侯爷,难怪他乐不思“爷”了。
我哼哼想着,忿忿不平地剁着筷子,一旁的小二怕是被我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到,犹豫着不敢上前。
“两只小油鸡,半斤馒头。”我扔了块碎银子出去——这还是我从师傅房里摸到的,老爷我可真是一文不名。
此时唐三和方小侯爷坐在临窗雅间内,门没有关上,从我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一桌子红艳艳,两个人相视而笑,果然相谈甚欢。
我一边啃着小油鸡一边想,这个方小侯爷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这么面善?
之前想过可能是我年少风流欠下的情人债,但有没有做过我自己还会不知道?我确定是没有的。不过他看上去又像是认识老爷我,当然也有可能认错,我只是长得像他认识的人,而他可能也刚好长得像我认识的人——有这么巧吗?
再想想几位公子的反常,我这心啊就像被猫爪子一下一下挠着,难受得发毛。
好奇心杀死老爷我了!
不行,得去窃听一下。
我扔了最后一块鸡骨头,悄悄摸近雅间,寻思着就我目前这张脸,唐三估计也认不出我来。实在太平庸了,不挂上个牌子就没有辨识度。
“那事说起来都是方某自己不小心,让唐公子见笑了。”方小侯爷笑呵呵地说。
唐三似乎喝了点酒,声音有些高。“方小侯爷既然认了在下这个朋友,朋友有事,我自然要拔刀相助。那等宵小贼人,便不是为小侯爷,为道义,也该揪出来为民除害!”
方小侯爷听唐三这么说,笑了一声道:“唐公子这么说,在下要是还瞒着就是瞧不起唐公子了。”
唐三爽朗道:“你我一见如故,还叫唐公子就太见外了,小侯爷若不嫌弃在下是个江湖人,还敢称一声‘方兄’!”
“怎会嫌弃?”方小侯爷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唐贤弟”,差点没震落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果然非奸即盗,这才几天就称兄道弟?我们家三儿没心眼,这家伙看着分明没安什么好心眼!
又听方小侯爷说:“那天也是愚兄太不小心,在三连画舫撞到了一名男子,之后才发现不见了玉佩,回去找的时候竟发现在老鸨手中。经过盘问,才知道是一名青年男子拿了抵债,听她描述,和我所见之人并无二致。”
“这等扒手撞人偷窃是惯用手法,只是方兄也是习武之人,怎么当时一点察觉都没有?”唐三奇道。
“说来惭愧,当时心有牵挂,所以没有顾及财物。”
嘿,他怎么不老实说赶着上厕所才没有来追?
我倒是听莲儿说,他可是动用了官府的人去搜查三连画舫,甚至准备让人潜水,结果倒是老鸨自己交出来了。看来那玉佩果然十分重要,唉,偷错了。
“那青年男子方兄还在寻找?”唐三打了个嗝,语气上有些飘了,“可有线索了?”
方小侯爷叹了口气道:“其实,那是个女扮男装的年轻女子,长得与在下的一名故人极为相似。在下只是心酸,若这位故人沦落为扒手,在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
唐三一拍桌子叫道:“好!方兄果然重情重义,在下没有看错人!只是人海茫茫,你要怎么找呢?”
方小侯爷微微笑道:“她人应该还在洛城,只是这洛城唐贤弟比我熟悉,还要劳烦贤弟帮忙。在下早已画出她的样貌在城中找寻,只是尚无音讯。”说着顿了顿,道:“你去帮我拿一张画像来。”
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跑了出来,方小侯爷又对唐三说:“其实我还听老鸨说,那女子点了一桌酒菜,却只动了几筷子,偏偏两只小油鸡吃得干干净净。我心想她必定对此物十分偏爱,所以下令,凡有人买了小油鸡,店主到官府举报有赏。”
我一听,怔了。
便在这时,身后传来喧哗声。
“就是那人,他点了两只小油鸡!”店小二手指着我,对一群差大哥说。
靠,吃个小油鸡,我犯什么罪了我!
老爷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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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肢僵硬地贴在墙壁上,满头黑线,冷汗直流。
为首的差大哥从怀里抽出一张纸,对着我上下打量半晌。
我心想,幸好我戴了面具,和那张画像一点都不同。
谁知道差大哥收起画像,对左右道:“就是她,抓起来!”
当时我就惊呆了!
这人莫不是火眼金睛,一眼看穿了我的伪装!
两个差大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我的手臂,严肃道:“请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我大叫:“冤枉啊!我这是犯了什么法你们要抓我啊!”
我郁闷,我抓狂,我揪头发!
便在这时,被惊动的方小侯爷和唐三走出了雅间,听到我的声音,唐三脸上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方小侯爷皱了皱眉,走到我跟前,眼睛只在我面上一扫就过,转头问那差大哥。“他犯了什么事?”
差大哥显然是认识他的,低下头恭恭敬敬道:“回小侯爷,这人吃了两只小油鸡。”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连方小侯爷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不是这人,放了吧。”
看,方小侯爷果然两眼雪亮。
差大哥犹豫了,嗫嚅道:“可是这……明明是……”
一旁的小跟班拉了拉他的袖子,他这才闭了嘴。
当时我就想,这差大哥一定是精通传说中失传已久的认骨术,看人不看皮相,而是看骨头,所以什么样的易容都没有用,除非削骨。(其实他只是视力有问题……)
两个小差大哥放了我之后,方小侯爷转过身来看我,微笑道:“刚刚失礼了,这位小兄弟可有受伤?”
我揉了揉手臂,眼角偷看唐三,嘀咕道:“没事没事,仗势欺人,狐假虎威,横行霸道,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方小侯爷怔了怔,随即尴尬地呵呵一笑,又取出一只五两重的金元宝放我手心。“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
这手上一沉,我眼睛都直了……
金元宝啊金元宝!!
这可是我的私房钱!
可是下一秒,我又苦下脸。
唐三看着呢,这钱估计还得充公。
随意地把银子收进袖底,我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准备打道回府。谁料方小侯爷见我“视金银财宝为浮云”,当下对我另眼相看,竟然拉着我的手腕不准备放手了!(此处纯属脑补)
“这位小兄弟若不介意,不如坐下来与我们共饮一杯?”他笑容可掬,我却恨不得拿板砖掀他前脸儿。(这个招式出自《史上第一混乱》。)
“不了不了,家里有事,先回去了。”我摆摆手想要开溜,他却好像对我产生了兴趣,我不自恋地分析一下他的心态,他分明是被我“不爱财物”“不慕权贵”“淡然无争”的世外高人神采倾倒了,所以生出结交之意!
这让我哭笑不得,直想骂瞎了他的狗眼!
唐三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拉了方小侯爷说:“既然人家有急事,我们也不强人所难了。”
方小侯爷甚是惋惜地看了我一眼,道:“唐贤弟言之有理,是在下唐突了。”
我听了这话,自然是趁机逃命了,听到身后方小侯爷悠悠一叹,“在下很可怕吗?为何那小兄弟避我如猛虎?”
我确实得避着他,倒不是做贼心虚何如,方才听他那说法,似乎还真和我是“故人”,虽然我一直想不起来,但仔细一琢磨,老爷我的记性也不是特别好,尤其是受伤以来,昏迷了大半年,又调养了大半年,确实是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了。而老爷我最常忘记的,就是欠别人的钱,欠得越多忘得越快,以至于下人都不敢借钱给我了。这事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别人跟我要债时,随他把十文说成二十文我也不知道,不过多少文钱都好,反正老爷我没钱还。
这个方小侯爷,出身好,家里有钱,难道是当年在帝都被我借过钱的冤大头之一?他这样对我穷追不舍,只怕我真的欠了他不少钱。
难怪我一见他就没好感,谁能对自己的债主有好感呢?
如今他花这么大力气来找我,怕是我真欠了一屁股债。几位公子大人那样战战兢兢,难道他们都还不起?陶二的账本我是看过的,老爷我少说也有百万两身家吧,怎么可能还不起?
我总不至于欠他金山银山江山吧?
恍恍惚惚地琢磨着,我一路低着头往回走,小算盘在心里拨得直响,来来去去就一个字——欠!
应该没有其他可能了……
看来,我真得躲着他了。这么想着,我又加快了脚步,却冷不防撞上一人胸膛,药香扑鼻,是燕五的气息。
我退了一步,揉揉鼻子,抱怨道:“燕五,你可否不要用你的胸撞我的脸?”
燕五双手环胸,笑眯眯道:“明明是你撞我,怎么恶人先告状?”
“你明知道我会撞上你却不躲不避,所以是你撞的我。”我冷哼一声,绕过他继续向前。
燕五跟在我身边慢悠悠地走着。“你啊你,学不乖,不过几天,又偷吃鸡,你是狐狸投胎吗?”
我摆摆手指头,“非也非也,老爷我是属狼的人,你却把老爷我当兔子喂,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爬墙的!”
燕五嘴角抽搐,“是狗急跳墙吧。”
我点点头。“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燕五嗤笑一声,“你回去跟大公子解释吧。”
我瑟了瑟脖子,在李府门口停了下来。“师傅回来了?”
燕五很开心地咧嘴笑。“你后脚离开,他前脚就回来了。”
我抹了把冷汗,诺诺道:“不要紧,师傅心软,我认错就行了。”这么想着,我鼓起勇气进门,燕五施施然跟在我身后,在我一脚迈进正厅的时候,笑呵呵地说:“二公子也回来了哦~”
太晚了,陶二已经多云转阴,坐在厅中等我自首了。
当所有人都爱我的时候,只有燕五仍对我又爱又恨,我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无时不刻不想看我倒霉。
眼下我真倒霉了。
燕五的沧桑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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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唾沫,扯出一个谄媚的笑脸小跑到陶二身边。
“陶二哥哥,你今天回来得好早啊,怎么不让人通知一声我好在家里等你呢?”
陶二冷哼一声,抽回被我攥着的袖子。“老爷,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我抖了一下,瑟瑟道:“老爷我从来都是无胆匪类……”
燕五嗤笑一声,走到下座捧了杯茶,高高兴兴看我挨训。
“你不但出去偷吃,还敢偷钱!”陶二拔高了声音,“我不在的时候,你都这么肆无忌惮吗!”
我把头埋得更低,听到燕五笑着说:“你在的时候也一样。”
燕五啊燕五,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啊?
陶二深呼吸一口气,又怅然一叹,“老爷,你知不知道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
我点点头。“为了我,为了这个家。”
陶二接着叹气。“老爷你既然明白,能不能也为我们做些事?”
我简直悲愤想泪奔……
老爷我,偷了师傅不到一两银子,吃了两只小油鸡,差点因此被抓进大牢,结果回来又被陶二审讯,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此弃暗投明改邪归正……
不就是两只小油鸡的事嘛!
幽怨叹气,我低着头别过脸,依旧给他看我的头顶。“陶二,你这话有失厚道。你是赚钱养家糊口没错,但是老爷我一文钱私房钱都没有,一只小油鸡都吃不到,老爷我享福了吗?没有!”这么一说,我也理直气壮了,抬起头来直视他,“老爷我要求不高,每个月一两银子零花,每三天一只小油鸡!”
老爷我名义上有几百万两的银子,难道连这么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实现吗?
金银财宝啊,那不能花的就是浮云!
陶二脸上的表情僵硬着,半晌不能言语。燕五接着嗤笑说:“陶清啊陶清,你怎么就看上她了?”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陶二说:“听见没,他说瞎了你的狗眼看上我。”
燕五的脸立刻也僵住了。
我转过头对他说:“你也别得意,你的狗眼也不见得清明。”
燕五呆了一下,良久冷哼一声,脸上徐徐而红,嘟囔道:“真是无耻了,我看上你了吗?”
说实话,这一点我倒不是十分敢确定,因为我一向不自恋,可是不自恋一下,我怕自己会接受不了,以为燕五整我不是因为嫉妒我和师傅好,而是嫉妒陶二和我好。(请仔细品味一下此句)毕竟他和陶二感情相当之深厚,陶二算是他的义兄,他又给陶二当了许多年私人医师,后来才转来为我服务。
当初在白虹山庄听说燕离这号人物的时候,我完全没料到自己日后会和他有交集,结果不但是交集,简直是交缠……
仔细说来,他很是无辜,这一切都源于我的手误。那时我为了躲避陶二的追捕,误入燕离的药庐,一不小心打翻了他的药材,当时他的脸就绿了,片刻沉默之后,气场全开,使出小擒拿手向我扑来!
我自然不是这样容易能让人抓住的,否则何以自称海东青。我脚下一错,几个迷踪步晃过他,估计他也没料到我这么难搞,怔了一下,立刻使出杀手锏!
我看到他手往怀里掏的时候就察觉不妙了,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他的手,常年浸淫于药材之中,那药香早已入骨,在我面前一晃,我便闻得心神一荡,惊恐之情油然而生,他这往怀里一掏,掏出来的东西有三种可能:一是毒粉,二是银针,三是淬了毒的银针。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肘子往里拐的时候,我便已决定先下手为强,一个扫堂腿,他后退半步,我趁机从袖中抓出“半步颠”洒向他面门,他毫无防备,没料到我有此一招,立刻便吸进了一大口,脸上表情一呆,随即又涨红,咬牙大怒道:“你!无耻!”
我就郁闷了,被骂得莫名其妙也有些难过,不就是被我先下手为强吗,何至于出口伤人呢?当时我还是个少女,有一颗多愁善感的心和敏感脆弱的神经,被他这一骂,我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有些委屈地袖手旁观,然后终于发现他为什么这么骂我了。
我拿错药瓶了,洒向他的那瓶,是“春风一度”,催、情壮阳药,不是毒,便放在春天的药里,也是比较纯情的一种,而且不伤身体,在贵族之间是比较受欢迎的,但鬼晓得庄主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顺手牵羊是习惯,怪不了我,而扔错了药瓶,也还是不能怪我。
被我误伤的燕离瞪着眼睛,不能自已地向我扑来,恨不能一口吃了我。别误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吃。
就当时情况来说,非常狗血,春宫男女主干柴烈火,一场大战即将展开,但众所周知,趁人之危不是我的性格,路边野草我不爱采,因此当时我也只是出于纠正错误并且自卫的心态,又向他撒了一把真正的“半步颠”……
燕离就这么直直在我面前倒下,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看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月夸下之物揭竿而起一木主擎天,他却一动不能动,只能忍、忍、忍!
如果眼刀能杀人,那我早已被他情谷欠迷离的双眼碎尸万段。
要不是我撒了半步颠,他大概还能用金针刺穴压制药性,然后找个角落和左右手来几次亲密接触,但眼下,他只能忍、忍、忍!
我终于心生愧疚了,其实他挺无辜的,被我打翻了药材,又被下了□,还被下了半步颠,这一切都怪我,我决定做些补偿。
我从他案上取来十二金针,蹲在他身前说。“我帮你金针刺穴压制药性,不过我不太会认穴位,你教教我。”
我说得很诚恳,但他紧闭着眼睛别过脸,咬紧牙关不理我。
我不耐烦了,要知道我这人本不算良家女子,良心难得出场一回还没有掌声,不能怪我心灰意冷,心狠手辣了。
“那我就刺你膻中穴吧。”我认得的穴道不多,除了这个生死要穴。
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睁大了眼睛瞪我:“你敢!”
我一听他这沙哑充满忄青色意味的声音,脸上也忍不住发烫。难怪他死不开口,这声音真是又媚又忄生感,还有一丝求欢的意味在。
“你不教我,我只能随随便便扎几下,到时候瘫痪了死了……”我嘿嘿笑着,晃着手中的金针。
他大概是认栽了,赌气不过,终于认真教我认穴。我解了他的上衣,忍着鼻血在他精壮如玉雕成的胸膛上寻找穴位。
“上面一点……不对不对,左边一点,就是那里,旋着刺进去……你用力一点啊!啊!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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