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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修仙生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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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南在此之后还邀请林墨大喝了一顿,算是正式结交。
而林墨自那日从郁子寒的“九转连环符”上得到启发后,终于突破了驱物境界,灵力大涨,现在每夜都固定抽出一个时辰进行元神出窍的修炼。
…………
这日,太阳出奇的烈,路上行人寥落,连树叶都没精打采的挂在枝头。
七夜跟在林墨的旁边一边拿手绢扇风,一边嘟哝着道:“林铸大哥,到底还要走多久才到你说的那地方啊?”
站在两人身后抱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包裹的林铸抬手擦了擦快滴到眼睛里的汗水,道:“快到了,就在前面了。”
这时林墨忽然停下脚步,拐进了旁边的店铺中,片刻后又出来,手里便多了一顶娇俏的凉帽。他将这顶垂着白纱的凉帽往七夜头上一套,淡淡道:“天很热,叫你不要跟来的。”
林墨是属于较内敛的性格,但七夜却恰好相反,是个开朗活泼喜欢唧唧喳喳的小孩。这一年多来,她都由林墨抚养,却没有染上林墨的半分沉闷之气。只听她抓着帽檐囔囔道:“人家又没有嫌热,人家只是问问还要走多久嘛!”
林墨一本正经道:“人家是谁?跟你有关系?”
七夜跺了跺小脚,抬头望着抚养人不满道:“小墨哥哥你坏!你坏你坏你坏!”说着还要转圈加重语气。
林墨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转圈。
林铸笑望着两人,连声劝道:“小七姑娘别急别急,前面就是了,呵呵。”
七夜脸上有点挂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在犹豫了半秒之后,又牵起了抚养人比自己大了一倍的手。
三人拐过一个弯后,林铸抬头一看,一块镶金牌匾之上写着“华氏匠铺”四个大字,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再见这里门可罗雀,一个身着浅蓝布衣的小厮正懒洋洋地坐在里面椅子上摇扇子,神情甚是萎靡,颇与这店面的装潢气势所不符,颇感诧异。
三人抬脚进了店内,此时这小厮才似缓过神来,开口说道:“几位是想买东西呢,还是想订做一件?”
林墨平静道:“先看看你店里有些什么,再决定是否订做。”
那小厮见真是生意上门,语气不由变好了几分:“这样啊,不过我们这里可不同于寻常的匠铺,别走错了。”
林墨看了林铸一眼,后者知趣地接口回道:“就是打听过了,才来你们这里。”
小厮点点头,道:“好。那你们是想看哪方面的?防御类的,还是进攻类的?低阶的,还是中阶的?”
林铸道:“顶级的,把你们店里最好的精品拿出来就是。”
小厮一听,再次打量了三人一番,半晌才道:“那请跟我来吧。”
于是三人跟着小厮进入内堂,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正躺在躺椅上小憩。
七夜扑哧一笑,心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人跟那小厮倒是像得很呢。
小厮快步走上前去,对着他喊道:“老板,有客人要看高阶的宝贝呢。”中年人微微睁开眼睛,盯着林墨和林铸看了一会,站起身来,以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们不是来买宝贝的。说吧,要我弄什么东西?”
第一卷 蟠龙玉现世 第五十一章 偷酒老君
林铸闻言明显愣了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拿着这么大个包裹,凭对方的见识,自然猜到了,他看了林墨一眼后说道:“我听说你们这里能炼制顶级法器,不知道是否是真?炼制师现在哪里?”
中年人慢慢坐起身子,盯着林铸道:“我就是。”
“你就是炼制师?”林墨望着中年人,话里满是质疑之意。
中年人冷冷哼了一声,旁边小厮忙解释道:“几位有所不知,我们这店铺技术的确是顶呱呱的,在这城里,我家老板技术要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就连松青派、莲山派那些大派的修真人士都来我们店里订制过法器呢。”
“是么?”林墨虽然听了对方解释,但口说无凭,又没亲眼见到,到底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小厮点头道:“自然是的。不知道几位是想要炼制什么东西?”
林铸与林墨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当着两人的面,将那个裹着玲珑蛇的包裹打了开来。
七夜见此情景急忙扑向林墨,将头埋在他的衣服之中不敢看。
林墨伸出五指轻轻抓了抓她的头发,一双眼睛则一直盯着面前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见到蛇尸立刻“嘶”了一声,迫不及待地俯身仔细地抚摸辨认起来。
只见其一会儿眉头大皱,一会儿又痴痴傻笑,竟与刚才的倨傲冷淡差了十万八千里。
过了半晌,中年人才终于抬起头来笑眯眯的说道:“想不到竟然是条难得一见的玲珑蛇,啧啧,的确是炼器的绝佳材料!这种蛇智慧已开,从幼蛇起就是人面蛇身的模样,一直到死后人面才会渐渐消失,要捕猎可非常不易,便是在灵兽山都已经很稀少,居然被你们得到。啧啧,不错,不错。”
一想到能炼制这么罕见的玲珑蛇,中年人不禁心花怒放。要知道,自从来到扬州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这么有挑战性的活了。像他这样的炼制师,在相对太平的扬州城里成日与一些破铜烂铁打交道,老早就心生厌恶了。因此店虽开着,但对上门的客人却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林墨平静地看着对方表情变化,心中对他的怀疑倒是少了几分。对方能一口道出玲珑蛇的特性,倒真算得上有些斤两,这也让林墨对他增加了一点信心。反正目前也找不到更好的炼制师,就暂且相信他一回。
“你们要用这玲珑蛇炼制什么东西?”在猥琐的抚摸了玲珑蛇半晌之后,中年人才又开口说话,“这东西的防御性很强,按材料属性来看,最好是炼制护心马甲,当然如果你们要炼制攻击类的法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也能帮你们设计出来,只是后者肯定没有前者品阶高,这个你们自己想清楚。”
林墨对着林铸微微点了点头,后者便客气地说道:“那就麻烦师傅给我们炼制几套马甲、护膝吧。”
“行!一个月后来取货!”中年人爽快应道,眼睛却仍然牢牢盯着玲珑蛇,手里甚至还捧着蛇尾不舍得放下!
林墨见到这一幕,心里微感好笑,但同时也更放心了不少。想来这人也是个炼制成痴的狂人,否则哪怕再好的材料也不会如此失态。这样的人,水准应该也不会差。
于是,林铸在交了押金换取了对方的玉牌之后,便和朱七夜、林墨走出了这间匠铺。
…………
一个月之后,林铸满面笑容地捧着一只大包裹回来,里面装着的正是玲珑蛇制成的马甲和护膝,一共有十件马甲,九套护膝。高兴的同时林铸又有些不满,“少爷,那店主肯定私吞了不少材料,我跟他理论了半天,偏他死不承认。”
林墨笑笑说了一句“算了”就此揭过。
然后林铸又按林墨吩咐将七套马甲、护膝一一分给众人,众人自然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这玲珑蛇果然神奇,哪怕是在这炎热的酷暑里,以其蛇皮制成的马甲穿在身上都没有半分闷热。而且那炼制师技术也确实不赖,每件马甲都设计了调节线,可根据体型自行调节大小,肥如玉嫂,小如七夜,都可以穿得很合身。
被抚养人穿上后立马兴冲冲地在抚养人面前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展示了一番,并奖励抚养人一个熊抱,以致后者被殇哂笑为奶妈。
…………
这日林墨自书院归来,经过一个路口时发现一群人闹哄哄地堵在那里,正想绕道而走,却冷不防听见里面一个老者哼哼唧唧的声音传来。
林墨眼神一亮,那不就是两个多月前偷盗自己钱囊的醉酒老头吗?担着心思,林墨拨开人群一看,呵!还真就是那老头!
原来那老头经常在酒肆偷酒,这次喝得醉醺醺地经过门口,正好被丢了好几坛好酒的郁闷的掌柜逮个正着,抢过他腰间别着的酒葫芦一闻,正是自己失窃的珍藏了18年的女儿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喊出伙计按住老头就是一通暴打,还嚷嚷着要报官。
巧的是邵黑子也恰好来到围观的人群之中,更巧的是,他也曾被老头光顾过几次,见此情景,哪有不报仇之理?上来就朝着地上老头喂了好几拳脚。
林墨冷眼旁观了一会,瞧着老头抱着脑袋卷缩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心道,倒还挺会装。
“热血青年,你不出手帮帮他?”殇好整以暇道。
林墨挑了挑眉,不予接腔。
众人又打了一会,眼看那老者就要昏厥过去,邵黑子忽闻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邵黑子,叫他们都住手。”正是林墨的声音。
传音入密!
正打得兴起的邵黑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双鼠目立时往人群中一扫,看到了一旁的林墨。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背上“死穴”的缘故,他可算是真正成了林墨的车夫、下手,这时候当然不会傻到违背林墨的命令,虽然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爽,也只有假装忽变正义,面不改色地直起身子,大吼一声:“都他爷爷的给我住手!”
邵黑子的恶名,这一带的店家可都是如雷贯耳的,一听这地霸放话,几个伙计顿时僵住了动作。俗语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那酒肆掌柜不甘地拎着老头的衣襟,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只听邵黑子义正言辞道:“你这掌柜怎么当得!亏你从前还是个读书人呢,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也好意思对着人家拳打脚踢?啊?你也不想想,不就吃你几斤酒嘛,有啥了不起的,至于这么打人家吗?人家一把年纪了,容易吗,啊?都散了都散了!都给我散了!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可看的!”
人群在邵黑子手下的驱赶下,不甘不愿的散了,有些胆大的,透过旁边的店铺偷眼来瞧,都不知道恶名昭彰的邵黑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酒肆掌柜嘴角抽了两抽,心说,放你的臭狗屁,刚刚打得最欢的人到底是谁?当然这话对着眼前经常聚众闹事的地痞,他是绝不会傻到说出口的。
他瞧了一眼倒在地上头破血流不住哼哼的老头,心里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气了。刚刚一通痛打下来,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要真叫这明显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的老头陪钱,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抓他去报官也没多大意思,这时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给这地霸。
想着便放开了老头,对着邵黑子笑眯眯道:“邵爷说得是,本来我是不想教训他的,但是这老头特别可恶,你别看他现在一副孱弱样,平时可是机灵的很,三番四次偷我老酒,我一次都没逮着,这才第一遭呢。”
邵黑子心道:可不是,他爷爷的,老子的口袋也被他光顾过好几遭呢!要不是在这里混的久了,手下眼线多,哪会知道是这糟老头下的手。
但面上却说:“算啦,掌柜的,不就一些个酒吗,有啥大不了的啊,你看人家年纪也这么大了,你也不要计较了。”
邵黑子忽然转性摆出这副谦谦君子模样,那酒肆掌柜如何接招得了,心里虽气,但却仍是硬生生装出笑来,“邵爷说的是。”
说罢又低头对着满头满脸是血的老头道:“臭老头,今日算你好运,我卖邵爷一个面子,不与你计较,下次还敢到我店里偷酒,看我不把你腿给打折了,我们走。”
说罢领着一众伙计回去酒肆。这时邵黑子亦冲着手下摆了摆手,“你们先走。”
见人都走了,邵黑子才冲着隐在角落里的林墨谄媚一笑:“林少侠,这老……老大爷您看要怎么处理?”
林墨望了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头一眼,俯身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竟然断了三根肋骨。沉思片刻道:“你把他背到我家。”
第一卷 蟠龙玉现世 第五十二章 夏日黄昏
熙京,三皇子府邸内的某处凉亭。
熙朝大将军余擎天的小儿子余文希站在凉亭外的台阶上,对着正在专心作画的宋瑜轻声道:“宫里传来消息,东行山的解禁令下来了,顶多一个月,各大门派的人便都会云集东林城。”
宋瑜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低着头专心致志地作画。黑色的毛笔在他那双晶莹得近乎有些透明的手中,仿佛有了灵性,一下一下地跳跃在宣纸上面,快速勾勒出一幅壮阔的山水图,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墨香。
余文希安静地等着,他知道宋瑜每次弹琴或者作画的时候都不喜欢有人打扰,就连三皇子都会尽量避免。若不是今天宫里传来的消息事涉大局,必须在第一时间内向宋瑜汇报,他断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过来。
看着宋瑜清风般飘然若去的身影,以及嘴角噙着的那丝平静笑容,余文希一时间有些惘然。宋先生来到府里有多少年了?但即便是有可能影响到熙朝大位走向的事情,也不能让这个人情绪产生多大的波动。
熙朝最有谋略的男人,是不是天生就应该是这幅恬静淡然的模样?
余文希将视线投往凉亭中平摊在石桌上的那副即将完成的画卷上面,素雅苍茫的水天一色跃然入眼。
望着这山色空明的水墨画,余文希的心竟然不知不觉地静了下来,仿佛感染到了作画人的悠然心境。
过不多时,宋瑜提起毛笔放置在旁边的砚台之上,满意地自我欣赏了一会后,抬手抹掉额上渗出的那几滴汗水。
“盛夏真的到了。”
宋瑜走到凉亭旁,眺望着天边涂满橘色的云彩,轻轻的说了一句。
余文希静静站在他的身后,不敢惊扰面前这个淡然地仿佛镶嵌进天地之间的男人。
“大皇子那边的动静如何?”
过了良久,宋瑜缓缓地转过身来,不再看着天边的云彩,而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鬼手虚之谦今晨去见了大皇子,下午就有眼线来报,他已经单身前往东林方向。”
“虚之谦?呵呵。”
“本月出来的云榜之上,虚之谦仍然排名第五。事实上,云榜的前二十名都没有变动过。”余文希知道眼前此人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是了如指掌,但是他仍然认真而细致地说着,“虚之谦这次单兵行动,极为罕见,而且走得也非常着急,甚至都没有带上那只他最心爱的宠物白猫。”
余文希滔滔说着自己得到的消息,他并不清楚在眼前这个男子的心里,哪些是有用的哪些又是无用的,所以他按照材料上所得到的信息,非常细致的一一说了一遍,哪怕小细节都不漏过。
宋瑜安静地站在凉亭边上,晚风吹来,他用蓝丝带松松绑着的青丝便飘了起来。他安静而仔细地听着余文希的叙说,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宠物白猫。一个云榜排行第五的高手居然钟情于慵懒的白猫。
“所以……三爷让我来问问宋先生您的意思。”余文希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接着又郑重道,“据宫里传来的消息,这次行动的关键似乎并不在于东行山的灵材……”
听到这里,宋瑜笑了。他上前两步走到桌边开始收拾笔墨纸砚,边收边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余下的事你让古平峰去做吧。还有,你去回禀三爷,这次他只需派一个人去就能把他的心腹大患虚之谦解决了。”
余文希抬头道:“不知宋先生指的是?”
宋瑜一笑,抬眼望着前方缓缓吐出一个人名:“秦逸之。”
…………
林墨躺在院子里一棵大树的横枒处,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上的小册子。这小册子正是森南进入前十的奖励——四品符纸百花折的图析。
因为符纸比试时林墨义气相助,所以爽直的森南把林墨引为知己,慷慨拿出四品符百花折图析给林墨传抄了一份。
四品符纸的难度果然跟三品不在一个等级上,林墨连续研究了将近一周,仍然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按理以他现在的灵力水平,画张四品符纸已经不成问题,但却画来画去始终都是个符爆失败的结局。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明明每一笔都按照册子里面来的。
林墨闭上眼睛,排除万念,脑海中思索着百花折的起笔运势。正此时,忽闻屋内传出一声怪叫:“真香!真香!那是什么好东西?”
林墨愕然睁开了眼睛,这是什么诡异的状况?
自昨天救回那个偷酒老君之后,对方一直昏睡着。
要说那老者是因为受伤才昏睡不醒,林墨是决计不信的。但是任凭他如何仔细地检查老者的身体,硬是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端倪。仿佛,对方的昏睡真的就是因为体虚。
不过,此刻,那屋内传出的生龙活虎的声音却又是怎么回事?
在林墨思索间,底下的房门被推了开来。胸口裹着纱布的老者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旋即又“嘶”地抽了一口冷气,嚷嚷着“痛煞我也、痛煞我也”,接着鼻子朝外嗅了两嗅,伸长了脖子,不住向厨房方向探头探脑的张望,叫道:“好香好香,老头正是饿时。妙极!妙极!”
林墨透过树的枝叶瞧向对方,只见其一脸迫不及待、心痒难搔的模样,不禁目瞪口呆。
这……这真是那个昨天被打断肋骨一直昏睡到今日黄昏的老头?!
一走神,老头已经消失在林墨的眼皮子底下。
林墨随即将小册子收进怀里,纵身跃下,跟着往厨房走去,他倒要看看,这老头究竟想干嘛。
…………
尚未走到厨房,先有一股极为诱人的香味飘了出来,便听那老者喊道:“好香,好香,这是什么好东西?”
正忙着将做好的水晶猪蹄装盘的玉嫂闻言吓了好大一跳,急忙回头,只见说话的正是那个昨天少爷带回来的老头。
这人身上还裹着纱布,原本脏污不堪的衣服早就被玉嫂扔了,现身上穿着的正是跟他身材相若的林武的衣服。老头此刻神情十分猴急,挂满彩的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仿佛玉嫂要是不肯把盘中的猪蹄给他,就要伸手抢了。
在玉嫂目瞪口呆之下,那老头早已大马金刀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探手往腰间一摸,却没有摸到酒葫芦,搔搔头道:“哎呀,老头的酒葫芦去了哪里?”
想了会记起昨天的事情,又恍然道,“是了!定是昨天被那几个小崽子给抢走了!哎呀,哎呀!这可麻烦大了!小媳妇,你这可有酒吃?赏我两口,有菜没酒,人生难就,难过,难过啊。”
玉嫂见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心下一软,努努嘴道:“酒在你身后的坛子里。”
那老者听了忙回头一看,果然有个酒坛子,利索的给自己倒了碗酒,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摇头晃脑道:“好酒!好酒!”又拿眼睛使劲盯着玉嫂手里的猪蹄,喉头一动一动的,一脸馋相。
玉嫂见此情景,心里好笑,当下转身拨出两个装在另一个盘子里递给了他,“给,尝尝看,这可是我的新菜式。”
那老者大喜,夹手抢过,三下五除二吃个精光,一面吃,一面不住赞美:“好极,好极,老头云游四海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了不得的猪蹄。小媳妇,这叫什么名堂?”
玉嫂扑哧一笑,将剩下的也一起递给了他,说道:“这名字我老婆子可还没有想好。你这老头倒是十分有趣。”
那老头不好意思道:“这怎么使得,你都还没吃呢。”他嘴里客气,但手却早已迫不及待地接过,风卷残云,片刻间又吃得干干净净,这才摸了摸肚皮,叫道:“哎呀,这样好吃的猪蹄真是从没下过肚皮,你这小媳妇当真是个好人。”
跟到厨房门口的林墨见此情景愕然无语,对着殇怀疑道:“他真是个高手?”
殇不屑道:“中流都算不上。”
林墨讶道:“之前你不是说他挺厉害的吗?”
殇哂道:“那得看跟谁对比。”
林墨哑口无言。
这时玉嫂抬眼瞧见了林墨,惊喜笑道:“少爷,你怎么也过来了。呵呵,你可是来看这人的?这人啊,呵呵……”说着又看向老头,忍不住笑道,“还真有趣的很。”
第一卷 蟠龙玉现世 第五十三章 意外收获
那老头这才想起主人家都还没有吃过,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平日里做惯了妙手空空的生意,但今日怎么说也是在人家家里,况且对方还把自己从街上救回来,怎么说也已受了恩惠。
他避开伤口往怀里摸了摸,却没摸到什么,这才想起衣服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望着林墨和玉嫂两人神色尴尬道:“哎呀,哎呀,可把你们的美味都吃光了,受了你们这么大一个恩惠,无以为报,这……这……”
眼睛一瞟瞧见了桌上刚才喝过的酒,忙端起来递给林墨,道:“啊,对对,还有酒,来来,小娃儿要不喝点酒?这酒不错。”
林墨笑着摇头。
老头又想起来似乎连这酒也是人家的,一时搔头怔住。
林墨跟玉嫂对望一眼,均感好笑。尚未来得及说话,那老头却又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哎呀,老头想到啦。”
说着走到灶台后面,拿起一张三品火焰符对着林墨道:“小娃儿你可有兴趣画符?老头教给你张符纸如何?”
林墨讶异道:“怎么,你是画符师?”
老头向林墨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画符功底就行,‘有’我就有‘有’的教法,‘没有’我就有‘没有’的教法。受了你的恩惠,不教你两手也说不过去,我老头最不喜欠人情。来来来,快告诉我。”
林墨暗忖:天下符纸五花八门,难道我想学什么,你就能教我什么?正自寻思着,一旁玉嫂闻言却是喜不自禁,高兴道:“哎呀,老……老先生贵姓?你说的话可是当真?我家少爷正好是在书院里专学画符的呢。”
老头笑道:“什么贵不贵的,老头年纪比你们大些,叫我一声文公便是。”又转向林墨道,“你是这家的小少爷?来来,你说说,现在灵力是什么等级?可够画三品符纸了不?”
林墨一想,反正都是便宜师傅,不问白不问,便指了指文公手里正拿着的那张三品火焰符,道:“这就是我画的符纸。”
文公赞许地点了点头,“小娃娃不错,年纪小小已经到了画三品符的灵力水平,嗯嗯,孺子尚可教。”说着闭上眼睛,往符纸中注入灵力,忽然“咦”的叫了一声,眉头皱起,随即伸出左手往符纸表面轻轻抚摸了一遍,又是“啊”的一声。
半晌,文公睁开眼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墨,冷冷的道:“这种螺旋结构的符纸是谁教于你的?”
林墨吃了一惊,大呼“糟糕”,一方面为自己的不谨慎懊悔,一方面又暗暗佩服对方。不由心想:这老头居然这么厉害,当初我画龙珠时,哪怕整个莲山镇的画符师加起来都没能看出里面的核心结构,他居然一摸就知道了?于是问道:“怎么,文公认识这结构?”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这是我从无意间得到的一本画符教程里自学的。”
文公笔直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知道他话里的真假,林墨自然是一脸坦然。一来他本身就没有说谎,顶多算说得不全,二来就算是说谎,林墨也照样能面不改色,对方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自然是妄想。
玉嫂见房中气氛有些凝重,开口缓和:“哎,这个,文公啊,你别不信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向来勤奋好学,经常一个人关在房里研究符纸,他说是自学的,那就是自学的,准没错。要不你们爷俩到外头正经书房里好好讨论讨论?我这里啊,继续给你们做好吃的,怎么样?文公啊,我的拿手好菜,你可还没吃到呢。”
文公一听脸色顿时缓和下来,忙问:“什么菜?什么菜?”
玉嫂噗哧一笑,说道:“一时也说不尽的,比如说葱油熏鸡啊,海带汤啊,娃娃菜啊。你们爷俩个先出去,等吃饭的时候啊,你就知道了。”
文公一听不禁喜笑颜开,他素日偷吃惯了,怎会不知越是平淡越能现神奇的道理?于是满脸带着讨好笑意,连连道:“好!好!那小媳妇你慢慢忙着!我们先出去。”
说罢又唤一旁已然被他变色龙一样的表现怔住的林墨道,“臭小子,还不快跟我走?”
林墨面色古怪的跟了出去。
两人一进书房,文公便负手说道:“我且不管你原先是怎么学到这种符纸的,总而言之你小子运气不错。既然你有螺旋符纸的根基那再好不过了。”
沉吟了会又道:“我就教你一张三品金刚符人吧。”
林墨心下为难:此人符纸造诣看来不浅,我要不要先问问他怀里这张四品百花折的画法呢?可是我又听闻那金刚符人虽为三品,实际能量却更超四品,也是一张不可多得的符纸,我到底是学哪个?
殇断然道:“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先学金刚符人再学百花折便是了。即便他不肯,反正百花折你已经有了图析,还怕什么?”
林墨一想也对,遂点头同意。
文公向林墨正色道:“你先立个誓言,若不得我允许,绝不可将我教给你的符纸轻易传授给别人。”
林墨心道这有何难?当即在对方的盯视下立了个誓言。
文公点点头,走到书桌旁对着林墨道:“给我研墨。”
林墨二话不说便动手。
这时被抚养人小七蹦蹦跳跳的朝书房跑来,半途被巧巧拦住:“七儿姑娘,先不要去打扰少爷,他正做学问呢。”
小七探头往书房窗口瞧了一眼,正见林墨跟个老者在书桌前忙碌,便一吐小舌头,跟着巧巧走了。
文公做画时林墨一直在旁看着,越看越是吃惊。对方的笔法力度自不必去说,但没料到的是,闻名天下的金刚符人竟然也是张螺旋结构的符纸!难怪威力比寻常三品高出那么多!
林墨不禁又是敬佩又是奇怪的望了文公一眼,心道: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以他的能力怎么会落魄成一个偷儿?
文公可不知道林墨此时内心的涌动,仍然专心地作着画。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将三品金刚符人的图析一一画了出来,竟然画有不止二十张纸。
林墨试采道:“这金刚符人笔法竟然这么复杂,真是三品吗?”
文公得意笑道:“那是自然,老头创……笔下的符纸岂能寻常了?”
林墨听出文公话里未尽之意,忍不住追问:“文公,这符人的创作者是谁?”
文公不耐道:“你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嘛。快,仔细将这些笔画都看清楚了,一会要把这二十几张图都融合至一张符纸之中,可不能错了任何一笔。”
林墨此时对老者印象完全改观,唯唯称诺。
当下文公拿起图析开始讲演,又把每笔的灵力分布以及收势之道都仔仔细细说了。
饶是林墨聪颖非凡、过目不忘,要全记住也费了半个多时辰功夫。接着又摊开纸笔开始苦练,一个多时辰之后,已得要领。
文公明显对林墨的进度十分满意,一边瞧着一边不住点头。
无论是之前的集贤书院还是现在的求知书院,里面夫子能教授的都是一些基础理论,像螺旋结构这种冷门他们根本不懂。因此林墨虽名义上是在向他们学习,其实符纸的核心内容仍然全凭自学。此时忽然有个这方面的大家,怎叫林墨不欢喜?
如果说之前促使林墨日以继夜的制作一品符纸的原动力是生计的话,那现在对于符纸夜以继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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