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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前头万木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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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肤估料都是青青紫紫的。
她挣扎了几下游浮了起来,衣衫和一头长发被寒水湿透,冷的贝齿发颤,举目四顾只瞧见深绿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见谢长安的踪影,四周山谷之中白茫茫的一片,唯有不远处有一片葱郁的竹子在这荼白之中一点翠。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又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好在这里安然无恙,这小家伙也算是命大,不知谢长安摔到何处去了,此时也顾不上他。她吸了一大口气钻下水方游到岸边时只觉脚腕被一只手大力的捉住。
祝君好挣扎的往岸上爬了一步,才反应过来这应是还没死的谢长安而不是水鬼,翻过身坐了岸边狠狠的一脚踢掉了拽着脚腕的手,爬起身倒退了几步不忘在地上抓一块石头以作防身。
她抿紧呼吸盯了岸边冒起的水花,谢长安亦是一身*的爬了上来,他似乎在山崖上撞成了重伤,走路都是摇摇晃晃,不顾就算这般他也不忘挽着血红的长鞭。
祝君好退一步他便进一两步,紧紧相逼,她贝齿咬紧,手中的石头握的越用力,想不到她没死在纪修手里居然会死在谢长安的手里。
谢长安似乎懒得和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冷笑一声长鞭一甩一下缠住她的膝盖将她拉到在地,她慌忙之间只顾着护了肚子,却未料顾到直直跪到碎石上的膝盖。
骨头似乎都断裂一般的疼,不用看都知两膝出血了,她半爬在地上咬紧了银牙,湿漉漉的发搭在脸颊之上更显可怜,她真不知她是造了什么孽,穿越来不是挨打就是坐牢,活了二十余年未遭的罪全受了。
谢长安一挽长鞭摇摇欲坠的压在她身上,祝君好挣扎几下却越被他压得紧,虽然他受伤了,但好歹也是一个成年男人,不是她一个孕妇能反抗的了的,谢长安将长鞭从她脖颈前穿过,随着那冷森森的笑意道:“无毒不丈夫,我可不是纪修与封云野,他们二人被你迷得神魂跌倒,哪能成的了大事。”
她双手握了鞭身,喘息了几口气后带了乞求道:“我究竟作何事了,你这般不肯放过我,就算是我做错事,求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马达,只要让她活着,那谢长安的死期就不远了。
谢长安低了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亲吻了一口,冰冷的唇就像是毒舌一样让她恶寒,随即依旧是那把阴森森的声音道:“纪修和封云野喜欢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么?可惜他们以后都看不到了。”他说罢双手一勒狠狠的收紧了鞭子。
一瞬之间感觉不到一丝的呼吸,她猛烈的挣扎反抗起来,可这些挣扎对谢长安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徒劳的,微弱空气一丝一丝的流失掉,她无力的微张了唇,被鞭子勒的通红的双手松了下来。
窒息的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似是许久,又似乎是一瞬,眼前的光芒似乎都暗淡一点一点下来,由灰到灰黑,最后只剩下纯色的黑,如同最深邃的深渊,看不见一点的光源。
她似乎是身处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棉花里,整个虚空的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寂静的世界只剩下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还有谢长安意犹未尽的一声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但她似乎没有对时间的直觉了,她看见一点点淡绿的光芒,慢慢的化成了一个光圈,像是萤火虫一般飞道了她的身旁,耳畔冰冷的机械声响起道:“宿主2108号死亡,请选择是否复活?”
一片虚空之中剩起了一个对话框,选项只有一个复活,她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去,一瞬之后她的全身都被这股淡绿的光芒围绕,这光芒如同热水一样包裹了她的全身,很是舒服惬意的触觉。
片刻之后淡绿的光芒散去,祝君好的眼前逐渐明亮起来,映入眼帘的白雪和枯草,远处葱翠的竹林,她微微侧了脸贴在雪上深吸了几口气。
活着真好!
既然她活着,那谢长安就该死了,她撑了地下爬起身子,膝盖上的痛楚虽未消失但好了不少,想来是系统也顺带帮忙治愈了一下,她摸了摸光滑无痕的脖颈后又贪婪的吸了几大口空气。
她回头看了一眼谢长安去的方向,远处的山下有个黑漆漆的洞穴似怪物一般张开了嘴,看来是去了洞中,她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声,旋身一瘸一拐的向竹林走去。
祝君好折了一根不高不矮的竹子,又抽了发带做成一个简易的弓箭,在石上磨了几根竹片当勉强箭,她在射击班百步穿杨的神话不是乱叫的,而弩箭她也曾玩过,要对付谢长安稳把稳算。
当然不是寄希望与几根竹箭就能射死谢长安,这弓箭是用来狩猎兔子的。此时的山中很不像现代,这的山里可不缺狼,狼最喜欢的味道便是腐肉,用狼来帮她对付谢长安要比她拿着几根玩具箭要实在多了。
她虽然许久未射箭,但功力也没退化,半个时辰便猎了两只野兔,她将狩猎来的兔子用粗粝的竹片说是切成倒不如说是磨成了一块一块,这个过程祝君好一点都不想提。
顺着来时的道路将碎肉一路撒了下去,这个惨烈的过程她也不想描述,山洞之中传来一声声压抑咳嗦,她侧耳听了一瞬微勾了唇,将剩余的肉洒在了洞外,然后缓慢细致的拍了拍裙摆。
她一点儿都不想杀人,可是这个世界在逼她,她若是不杀谢长安,那么她的下场还是像方才一样死。
做完这一切后,她在寒潭之前蹲下深呼吸了几口气,将头埋在了两膝之间,她不算个坏人,谢长安是该死的人,他罪大恶极,落到这样的下场不能怪她。
这般一想她心里舒服了不少,低首对湖面轻瞧了瞧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双眼眸如横波剪秋水,唇色淡嫩,肤如凝脂,这少女的娇憨又带了几分她本身的冷淡,却又一番别样风情,怪不得谢长安那般说。
不过就算是惹祸的脸她觉得倒也值了。
祝君好在天黑之前远离了山谷躲在了小峰后面,她捡了点干柴钻了半天木总算是生起了一摊火,此时无比的感谢她多年驴友的经验,让她学会如何在野外求生。
她烤着火,咬了一口从树下捡来的冻的冰霜一样野柿子,这冬天的水果虽然她不喜欢吃,但这会能充饥也就不讲究什么了。
咬了一口甜甜腻腻的柿子,微微眯了眯杏眼抱紧了双膝,柴火噼啪之声不断,周围的雪全化成了水流,她侧首枕着手臂忽然想起有半个月有余未见的*oss来。
如果他知道她死了会怎么样呢,嗯,他一定会说杀了谢长安满门,可是谢长安满门已经被杀了,是不是会点了他天灯呢,思及此她扑哧笑了出来却又想起那日打伤了纪修,又埋了首在膝上低低叹了一口气,纪修大概永远不会再理她了吧,毕竟她那么坏。
柴火将灭之时远处的山谷传来一阵阵狼嚎之声,这是狼在呼朋唤友的组队,她投了一大把柴火加大了火焰,眼眸轻淡了几分,山谷中的狼声愈演愈烈,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一般。
狼从不独行,一般都是二十余匹狼为一队,谢长安打的过一匹两匹,但是他顶得住二十余匹狼的攻击么?
这个答案不用说,祝君好也知道,她微微睁了眼不敢闭上,狼嚎许久之后依旧不断,只是她头顶谢长安的头像永远暗了下去,她舒了一口气同时也恶心的发紧。
她和这些人不一样,她受过先进的现代教育,她尊重生命,现在毕竟是一条人命死在了她的手里,她还是会有一点自责的。
系统绿海宝的活泼声音也蹦了出来“恭喜主人完成任务,主人获得一个要求,此要求只限于此书之中,请主人选择是现在使用还是暂且不用。”
祝君好抬头看了一眼浮在空中喜气洋洋的绿海宝摇了摇头,绿海宝识趣的吐了吐舌头钻了进去,天色由灰到大亮,她的耳畔已听不到狼嚎声。
她埋首在了膝下深吸了几口气后站起了身,理了理裙摆后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去,她没有哭,她只习惯低眉,却从不流泪。
她不是养在花房里只开一季柔弱的娇花,需要男人的呵护才能生存,她是藤蔓,亦刚亦柔,看似柔弱却有十足的韧劲。
☆、第43章 绝地反击
第四十三章:绝地反击
天色大亮之时祝君好终于走到了谷口,豁然开朗的大峡谷之中白雪皑皑,两遍的山上不见苍翠只见枯黄的树木,她微微紧了紧单薄的衣领,一张秀丽的面庞冻的发白,一双葱白的手更是没了知觉,必须早日走出山去,不然就算她受得住冷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受不了的。
大山之中景色尤为的美,此时的雪后连空气似乎都干净了不少,她方走了几步忽的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高扬的哨声,一怔后侧了首细听,哨声高昂有致,不像是鸟的叫声,方疑惑之时一个壮硕的男子从一座小丘之后绕了出来。
他身着粗布短打,腰间围了虎皮保暖,背上背了一把自制的弓箭,祝君好微微一怔后抬手挥了挥道:“嗨?大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遇到了这山里狩猎的人,希望是个热心肠的,这样就能吃顿热乎的饱饭了。
猎人也是一愣,这山谷之中人迹罕至,他多少年未见过活人了,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他一瞬明白过来举了弓箭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祝君好微微举了双手,轻吐了一下舌头后诚恳道:“我是京城人士,和我爹出游时从山崖上不慎摔下来的,你若是救了我再送我回京,他会好好报答你的。”
猎人听了她的话眼睛一亮,放下了弓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我便带你回京,明日我与我娘子一同送你回京。”
她摊了摊手眉眼温温,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道:“我一个孤零零的女子何必要说谎?”
封云野定是找她找疯了吧,也不能怪她这么倒霉。
这猎户名叫庄生,他道自己是庄稼里生的,父母便随意给他取了一个名,他在这山中狩猎多年,这的地形最熟悉不过,祝君好算找他算是找对了人。
她一瘸一拐的随庄生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一户农家小院前,只有两间低低矮矮的屋子,厨房孤零零束在院子中,只有三两面墙遮风,厨房的墙上挂了一串串腊肉很是扎眼。
庄生挽了挽袖子高喊了一声:“婆娘,出来,来人了。”祝君好微微驻了足,脏兮兮的门帘子一撩一个长相凶悍的女人钻了出来,她看了一眼庄生后面的祝君好扯开嗓子道:“谁家的姑娘,这么水灵的。”
庄生过去与她附耳说了一番后她哈哈大笑一声,一摇三摆的过来很是亲热的握了祝君好细嫩的手腕将她往屋里拉,一边拉一边道:“说什么银子,我们这一年四季见不到个人,你能来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祝君好随她进了屋里,屋中不大的地方摆的满满齐齐,只有一张不大干净小矮桌有些空位,她吐了吐舌头还是决定站着,倒不是她矫情,是因为一进屋女人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她只得站着了。
这对夫妻很是热心,她来古代遇见的人非富即贵,却都是一肚子鬼魅心思,还从未和这样淳朴简单的人接触过,这样的感觉要舒心多了。
女人似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了大半天,都是些琐琐碎碎的小事,听的她昏昏欲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到了晚上喝了热乎乎的兔肉汤后总算是放过她了。
庄生和女人睡一间房,她睡在另一间。虽然四面透风,但好歹也有了一床棉被,她半抱了破旧的被子直看了窗外细撒的雪花。
夜晚的雪尤为安静,在这漆黑的夜空只能借着月光看见一星星,她半睁了眼久久不能如睡,这是她穿越来度过最安静的一天。
没有什么权利富贵,不用高官厚禄,看不见刀光剑影,远离尘嚣的生活才是她梦寐以求的吧。
天蒙蒙亮之时祝君好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房中找了一个破旧的扫帚拿到院中扫起雪来,虽然庄生夫妇是为了钱收留她,但她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大山之中寂静的小院,只有她一瘸一拐带来的脚步声,庄生夫妇的房中留了一盏灯,却不知是为谁而留,悄然无声的院中只有夫妇两人低低不可闻的对话,她低首默默的扫到房屋门口之声乍听屋内一句高喝声,正欲劝阻之时却听闻庄生一声冷哼声,随即是女人有些气急的声音道:“卖给王四能卖多少钱,我两个弟弟还没娶上媳妇,这天仙一样姑娘还不如留给他们。”
祝君好一愣后低低吸了一口气,双手不由握紧了扫帚,庄生粗粝的声音接着道:“直娘贼,上次给两个弟弟买的媳妇没半年就让折腾死了,这次货这么好的还不多挣几个银子。”
女人似乎是愤愤的道:“还不是怪你买的丫头身子骨单薄,我这家里两个弟弟一个老爹,还不够半年□□的,连个屁都怀不上”顿了顿笑了一声继续道:“这丫头不是京城来的么,你没看身上穿的绫罗绸缎么,这么好的料子一辈子没见过,这家里也是个有些钱的,你敢把她卖给王四?这被家里人捉住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庄生片刻之后才道:“你这婆娘说的有些道理,你两个弟弟和你那贼老爹明天来是么?那就顺带把这娘们带走,这万里深山的她家里人想找都找不到。”
女人哈哈笑了一声,两人又嘻嘻哈哈扯些别的什么,祝君好只觉全身发寒,她深吸了几口气蹲下了身才微微冷静了下来。
膝盖上的伤还未好,她若是跑也是跑不快的,被抓回来的下场已经很明白,她手指颤颤的点开了系统,绿海宝偷偷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主人是要使用愿望么?只限于这个世界哦。”
祝君好微微抬了头,看了半空中淡绿的屏幕,随后一把关掉,绿海宝惊讶的表情也随之一闪而逝。她站起了身轻拍了拍沾了雪花的裙摆,仰首淡勾了一下唇,愿望,她要用在更好的地方,这两个杂种配不上。
她从三面透风的厨房之中拿出一把割兽皮用的弯刀匕首,锃亮的光芒在白雪的映照下尤为的亮,像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她微微一眨眼间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恐怖的噩梦。
那是2011年卓玛拉雪山下。最美的风光不过如此,千里冰封的山脉冷艳如仙,但三个面容惨淡的青年坐在这美丽的雪山下,却丝毫没有心情欣赏。
其中一个壮硕的男人拨了拨炉火后看一眼两人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王哥他们不知被埋到什么地方,现在就我们四个人,带的吃的也不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一个瘦猴一样男人偷偷瞥了一眼一直不发一语另一个眼镜男,咳嗽了几声后道:“你说的是,你说爬山带什么女人,这不是累赘么。”
眼镜男微微扶了扶眼镜,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鼓鼓的睡袋后道:“别小瞧她,我女朋友厉害着呢。”
壮硕男嘲讽笑了一声道“不是哥们说,这世界上什么样漂亮的妞没有,你这个不算啥,要是能出去哥们给你介绍个白富美,家里做房地产,你这样的条件绝对行。”
瘦猴男跟着笑了笑道:“强哥说的是,这女人多的是,你这个不算啥,要是出去了,强哥也给我介绍个呗,就要那种腰细腿长的。”
眼镜男再次看了鼓囊囊的睡袋,有些尴尬的压低声音道:“我们这不会是犯法的吧?她要是死了别人追究起来怎么办?”
被称作强哥的男人拍了拍大腿道:“你可真傻,这深山老林的谁知道她死哪儿了,这尸体早被雪埋了,而且她也不一定死,人家说吃雪还能活个十几天呢,指不定我们找到救援队她还活着呢。”顿了顿又笑句:“谁让她是个娘们呢,这死了也怪她争不过我们。”
眼镜男低低笑了笑,微微扶了扶眼镜道:“那我就听强哥的,出去你可得给我介绍个好的,我早就受够她了。”
三人又低低笑笑议论起来,远处的睡袋里祝君好微微睁开了眼睛,深深抿紧了唇,握紧了手中的单管猎枪,这本来是进山打猎的东西,却变成了求生的砝码。
她只有三发子弹,幸运的以她的枪法一发也没有浪费,枪枪致命,她一个也没有放过,最终只有她走出了雪山,大雪掩埋了一切,却掩埋不住深藏噩梦一般的记忆。
如今,这件事,只不过是再做一次而已。
她低头看了手中的弯刀匕首,杏眸淡眯了一分藏在了身后,轻缓满步至了庄生夫妇所住的屋外,微微叩门道:“庄大哥,庄大嫂,你们起来了没有?”
清脆干净的声音打破这冬日早晨,屋里响动了几声后女人拉开了门笑道:“你为何起的这么早?这天都没亮呢?”
祝君好轻握了手中匕首,抬眸扫了一眼屋内鼓鼓的被子后轻笑道:“我这不是看大哥大嫂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嘛。”
这是她给两个人的最后一次机会。
女人脸色一变,干笑了一声后道:“你看这不下雪么,你多待几日,等雪晴了大哥和大嫂一起带你走。
她说着就要来捉祝君好的手腕,祝君好退了一步躲过,心底淡道了句宁顽不灵。抬手瞬息挽住了女人的脖子已防她叫出声,匕首一抬狠狠的从她的脖子上划了下去,一缕缕鲜红霎时溢了出来,女人长大了嘴握紧脖子却叫不出一声。
她松开了手,衣衫上和手上浸染了血,女人无力倒了下去,庄生听着响动问了句:“婆娘,咋了。”
没有人回答他,祝君好握紧了手中匕首,冷笑了一声走了过去,庄生方抬起头时迎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刀,他一句话都未曾说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祝君好淡勾了唇,匕首从他脖子上划了过去,庄生捂紧了脖子忽的睁大了眼,他看着门外伸出了手,似乎是求救一般。她轻抬了眉蹲下身盯了庄生,淡道:“遇上我,算你倒霉,下辈子少做些亏心事吧。”
一声声整齐脚步声也随之从门外传来,她眉头一顿站起了身旋过,晨光熹微了她看到了此时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第44章 跟我回去
第四十四章:跟我回去
祝君好微微眯了眼,清晨呼朔的寒风吹的一下睁不开眼,破旧的木门吱吱着悲鸣,久违的身影在这寒风呼朔的雪地之中不改挺拔。
她突然有些相信真的有人只要站在那儿,这世间万物也抵不过他眼底的风光,仿若四海列国,百世千载也这唯此而已。
低首轻笑了一声,背过手藏起了匕首,她葱白手指冰冷颤颤。如果现在是封云野,大可扑在他怀中哭诉一番,可纪修却不行,他喜欢的祝君好不会是她现在这样。
纪修微敛眸扫过屋内后墨眸一深,不由的握紧了拳,仰首深吸了一口气,下颚的弧度润泽如弦月。一瞬之后他从袖中抽出一方如雪的锦帕,几步便到祝君好身前一言不发的扭过她的手,微微倾身不急不缓的擦拭起来。
他的动作轻缓,祝君好抿了唇低眸看着掌心中的血迹一点一点被擦掉,突然有些没来由的悸动,心底某个地方痒痒的,似要冲破心口长出一朵花来似的。
纪修提她擦罢这只手,微瞥一眼她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轻敛一下眸不由分说的别过捉在掌中帮她擦拭。那只弯刀的匕首“咣叮”落地打破这沉寂。
祝君好抬了眼,纪修手中的雪白的方帕上尽是血色,如红梅落雪的凄绝,他低垂的睫遮了眼眸,看不清一点的神色,只能透过深抿的唇勘破他此时一点点的心绪。
他此时会怎么想她?是否觉得他一直以为的猫咪原来是只老虎呢?
纪修轻拭了她指尖最后一丝血迹,白白净净的手掌间已了然干净,他如碧穹的眼眸轻抬,唇角微翘自嘲的笑了一声后道:“君好,本座这辈子栽你手里了。”
祝君好微微拢了掌心,轻仰首闭目吸了几口气,心底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有人这般喜欢她,她本是该庆幸,可她现在却有些害怕,一分沉甸甸的感情递到她手中她却一分都还不起。
纪修轻握了她的手掌,低眸看着她掌中交错的痕迹自顾自说道:“本座说过要与你坦诚相见,说道便要做到。”顿了声之后微抿了淡色的薄唇道:“留园那日之后我以为你会回来,本想你若回来定要将你扒皮拆骨才可解恨,可我等你十五日,你却从未想过要回来。”
他轻笑了一声,笑意三分晦涩七分的释然,随后轻声续道:“这半个月我每日都在想如何折磨你,可方才一看到你我什么心思都没了,我只觉自责,若我来的早些,这些事由我来做便是了。”
掌心里温温热热的触觉却像惊天雷动,一字一句滴点在她的心口,产生的酸涩冲的她眼睛酸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半闭了眼怕自己哭了出来。
纪修看了她颤颤的乌黑的睫毛,握紧了她的手,一把干净的声音缓道:“我一直不喜繁琐啰嗦,可只要一想到你我偏偏就变的如此。每每思及你的好,我甚觉得配不上你,可想到你的恶,我虽觉欣喜但又不愿你坏,你若坏就要经历这些风雨,我不愿你如此,你只需像以前一般呆呆笨笨就足矣。那些见不得光事情我帮你来做就好,你这双手我不会让她沾一点血腥。”
这样的话,这样的人,她从未见过,她心底的苦涩似乎熬成了沸腾不止的水,她想抱纪修,可又怕感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腰间忽的被一支手臂横揽住,温温热热的怀抱里满鼻熟悉的檀香味,可她却不敢睁眼,纪修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侧道:“君好,你无须害怕我,我从来没有怪你,只是失望而已。”顿了声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跟我走,做我的妻。”
祝君好蓦然睁了眼,纪修低首与她对视,他的眼底光华亮现,如同明月千秋,那是百代繁华不敌情深。
一时的静寂之后她闭了眼,她不能被眼前这个人偶然深情的一面给骗了,这个人吃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她回去后还是锁在那暗无天日的石室里?还是把她关在华丽的大笼子里?或者像个宠物一样控制着她,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如果是如此,她宁可不要。
“君好?”一声疑问打破了沉寂,她抬了眼只见封云野此时立在门前,贾不全拉着他的袖子一脸的愤愤。
纪修一瞬揽紧了她的腰似是宣告所有权一般,封云野举目看了室内血腥,甩开了贾不全的拉扯,凝眉看了她道:“君好,他连猎户都不放过,你还要和他回去么?”
祝君好一怔后明白过来,纪修旋过身挡住了她看封云野的视线,冷淡道:“是本座杀的,可那又如何?你活的不耐烦了?”
封云野想到了半月前的大战不由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一步。祝君好此时只能看到纪修劲削的背影,他身上的飞鱼服还未来得及换,想来是赶路赶的匆忙的很,她踮起脚鼻尖轻挨了一下领后金丝银钩的龙鱼刺绣,熟悉的味道让她感觉安全极了,她许久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心底痒痒的,扎扎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很是奇妙。
封云野一手横了剑举在胸前,扬了下颚义正言辞道:“我虽武艺不敌你,但不代表我就会放弃君好,你若是算个君子,便让她选。”
纪修嗤笑了一声,反手而立,微微捏了捏祝君好的冰冷指尖似乎是暗示一样,面上眉头一挑道:“君好,你是要跟本座还是跟这个废物?”
她微微撇了撇唇,方才还那么深情现在怎么就这么幼稚了,抽回了握在纪修掌心的手,顿了顿下颚低声道:“修修,我想跟封云野走。”
她承认刚才她心动了,可她不想再回到小黑屋里,她不喜欢这样强制又让人恐惧的爱情,跟着封云野她至少是拥有自由的。
一时的静寂之后封云野冲过来捉了她的手腕拉着她便要向外走去,纪修僵立在原地,方才因嘲讽而微微抬起的下颚一动也不动。
封云野拉着她方踏出了门,漫天的风雪便弥漫了她的双眼,满园红衣的番子和封云野所带的黑衣人混在一起煞是扎眼,封云野重重握了她的手后大步向前而去。
“站住。”纪修的声音淡而轻却让两人顿时止了脚步。
祝君好咬了咬唇,她承认她怂了,她纠结了,只要一想到方才纪修的模样心就软的不成,现在多想冲过去抱着这个让她恨极的家伙然后狠狠的咬他一口,把她所有积压的情绪宣泄出来。
纪修端立在门前,身形挺拔,在这风雪之中犹如青松,他低眸看了封云野握着的那截雪白的手腕,轻抿了抿唇后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君好,你选他可是有苦衷?”
封云野忽的嗤笑了一声,旋首看了他,褐色的眼眸微微一垂,薄唇一掀不紧不慢的嘲讽道:“督主,你要知道,我起码是个男人,而你……”末尾的声音隐在了一丝丝笑意里。
一言出后整个小院霎时清净下来,番子皆是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的看了封云野,而黑衣人则是沉寂之后一起笑了出来,还有大胆者一边比划一边往纪修身下看。
纪修一怔后抿紧了薄的唇,微微眯眸戾气十足墨眸扫过院中的黑衣人,一瞬后微微抬了手轻道:“除了她,一个都不放走。”
祝君好快要被封云野这张嘴气死了,好死不死现在揭人短,她怎么就要保护这样的人活着呢,深吸了一口气横档在了封云野身前,杏眸凝了纪修道:“你若是要杀他,还是先杀了我的好。”
封云野褐色的眼眸微容之后轻揽了她的腰,下颚抵在祝君好的肩上不急不缓道:“督主,君好同我说她与你做过那档子事,你可知她她又多恶心?我猜你平日若是亲她一口她都要擦数次嘴,何况是和你这样的阉人欢好,这般倒胃口的事可要好些日子缓,你既然如此喜欢她那为何不替她想想”
她只觉脑海里瞬间炸了膛,转过首冷瞥一眼笑意淡淡的封云野,咬牙切齿后唇一掀清喝道:“关你屁事,你特么给我闭嘴好么”纪修亲她时她是有偷偷的擦嘴,可是那是一开始,后来亲亲摸摸也就习惯了,她还挺享受和boss接吻。
她这一句间接承认了封云野所说的话,纪修有些呆滞的看了祝君好,后退了一步,飞鱼服下修削的手指颤颤,扬了首似是窒息一般深吸了几大口气,一瞬之后竭尽全力涩声吐出一个字:“滚。”
祝君好不敢他此时这个神情,她怕她会忍不住想砍死封云野,一把抓了封云野的袖子往外跑去,黑衣人陆陆续续跟了上来,满园之中只余红衣的番子和当中一抹翰墨的飞鱼服。
寒风携雪吹的他衣诀飘飘,贾不全幽幽站在他身后叹了一口气后心道“可真谓多情自古空余恨,谁都逃不过。”
第四十五章:永不相见
祝君好与封云野出了山便遇到孟礼派来的车夫,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她瞪圆了杏眸咬牙切齿道:“你找死对么?你活的不耐烦跳崖就是了,你一直激怒他做什么。”
她一想到纪修方才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虽然纪修不是什么好人,但人家对她的情义没有半分是假的,她不喜欢也不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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