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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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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如刀,吹在脸给人一种将要撕裂皮肤般的生疼感觉,而这不是重点。
想闪避的祈洛歌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再受自己的控制,身处半空的她像是定格了一样。
而这时祈洛歌才发现,随着陆玉箫双掌推出袭向自己的,不仅仅是如刀的风,还有无数的细针。
足以把人穿透穿成刺猬的银针。
第一百七十一章 命悬一线论英雄
风如刀,针如丝。
就在祈洛歌感觉到自己四周的空气像是凝固的时候,苏秦也看到了满天袭来的银针,不过苏秦此刻的境况比祈洛歌要好一些——风吹在苏秦的身,令苏秦有种身体正在被野兽撕裂般疼痛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出乎常人的难忍程度,但是在大山里与野兽早就打惯了交道的苏秦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所以痛感也不如祈洛歌觉得那样难熬。
寒风如刀并不算什么,和祈洛歌一样,当苏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僵不能动弹的时候,苏秦明白自己遇到了大麻烦,此刻的苏秦虽不知道陆玉箫用了什么怪异功法,但是从刚才陆玉箫流露出的气势看,苏秦终于明白刚才祈洛歌为什么那样看似无理取闹的数陆玉箫的出手招数。
这陆玉箫的实力,恐怕早已胜过自己许多。
心里刚冒出这样的念头,苏秦下意识的反抗着,这个时候从苏秦的体内突然生出一股暖流,暖流很快蔓延到苏秦的四肢百骸,感觉身体一暖的苏秦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动,虽然只是能轻微的挥动手臂,行动依旧困难,但是对于现在如被网住的苏秦来说已经够了——看着距离自己与祈洛歌只有丈余距离的银针,苏秦出于本能的伸出右手摸向后背。
苏秦后背包裹里露出的是一把刀柄。
黄泉刀。
抓住黄泉刀的苏秦猛的吸了一口气,紧跟着他轻喝了一声。
一股暖流从苏秦的气海里缓缓流出,灌注着苏秦全部力气的一刀劈向了虚空——确切的说是劈向了祈洛歌的前方。
尽管四空大师封印了黄泉刀的魔性,但是作为苍穹大陆当之无愧的邪刀至尊,黄泉刀的这一击之力自然非同小可,就像一道闪电劈向了夜空,生生把陆玉箫在两人面前笼罩的空间撕裂。
没有想象中是碎片,也看不到丝毫的空间气流流动,祈洛歌忽然觉得身子一松,身子半空的她受重力的影响开始下落,就在祈洛歌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三尺左右的银针避无可避的时候。
一只手从后面拦住了她的肩,紧跟着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抱着她横移着滚了几步。
是苏秦。
躺在地的祈洛歌首先看到的是脸带着汗渍的苏秦。
然后就听到了一阵噗噗声。
银针尽数落在了青石,偌大的青石地板竟然被无数银针射出一个个深洞。
“没事?”看着苏秦额头的粗汗,祈洛歌出于本能的伸出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轻推着苏秦的胸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着话的时候,祈洛歌的脸色微微一红。
“你没事就好。”看着无恙的祈洛歌苏秦微微一笑说道,说完他才觉察出自己的姿势太过于不雅,就伸出一只手按在青石地板从祈洛歌的身站了起来。
祈洛歌似乎为了缓解苏秦的尴尬,扭头看向陆玉箫,所以她并未发现站起时苏秦脸的痛苦模样,而白启则看的清楚,苏秦的后背渗出了几丝血迹,那些银针深深的扎在苏秦的后背。
苏秦没有去动这些银针,而是与祈洛歌站在一起。
“三皇子,十招已过,我们都还站着,而且没有逃。”祈洛歌这个时候看着陆玉箫说道。
“你是说我输了?”看着祈洛歌脸的黑纱,陆玉箫脸色有些发青的说。
“我没说,这话是三皇子说的。”祈洛歌虽然这样说,但是从她此刻半握的粉拳可以看出,其实她还是有些担心的,“三皇子心胸开阔当然不在乎一次的输赢,而且我相信三皇子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陆玉箫的实力如何祈洛歌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却知道一个大概,刚开始祈洛歌也不知道陆天行除了一个哥哥之外还有一个弟弟,至于知道陆玉箫这个人实力和存在,还是祈洛歌从青云城破之后的事情——当时青云城破,一心复仇的祈洛歌当然把自己的目标放在了陆天行的身,要杀陆天行,必须先杀死国师,还有陆天行掌管的麒麟军,至于陆玉箫,除了西凉城的城民会每天念叨几句,炎国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个曾经的三皇子,但是来到光启城的祈洛歌经万向前万鹏远兄弟二人提醒,才知道炎国还有一个被人忘记的三皇子。
这样是在光启城孟府的时候祈洛歌在四空大师临行前向四空大师请教的几个问题之一,当时祈洛歌问四空大师现在炎国皇室谁的功夫最是高深莫测,四空大师当时看着祈洛歌苦笑着说了一句,陆天行的深浅没有人知道,就是西凉城的三王子,恐怕也早已破了气宗三重境进入了第四层。
“除了陆玉箫有一个好师傅之外,还有很多别人恐怕一辈子都会望尘莫及的机遇。”这是四空大师最后对陆玉箫做的点评,所以祈洛歌才会想起和陆玉箫打赌,用看似卑劣的手段取胜,因为祈洛歌知道,跨过气宗四重境的高手,要想杀自己和苏秦,也只不过是抬手的事,毕竟隔境如隔天。
“如果我偏要杀你们呢?”跨入气宗四重境的陆玉箫虽然嘴这么说,但是他并未有出手的意思,只是看着祈洛歌,然后在苏秦的手里刀看了一眼,“看你手里刀的样子,想来破我空凝术的应该是黄泉刀了?”
苏秦紧紧握着手里的黄泉刀,并未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扎入他体内的银针已经让他有些痛的说不出话来。
白启这个时候艰难的来到苏秦的身边,并肩站到了一起,一起面对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战局。
“三皇子杀我们只不过是抬手或者一句话的事,但是我相信三皇子并不会这么愚蠢。”看着并未做出什么决定的陆玉箫,祈洛歌这个时候反倒镇定了下来。
“愚蠢?”仿佛看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陆玉箫哈哈仰头大笑了几声,然后凝眉看着祈洛歌,“你是说我刚才没有痛下杀手么?”
“咱们有赌约在先,我听别人谈及过三皇子,知道三皇子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这是其一,再者,我们几个活着,对三皇子而言,比死人有用的多。”
“我并没有输。”听到祈洛歌的话,陆玉箫皱了一下眉头。
“输赢或许不重要,重要的是……”说到这里祈洛歌一顿,“三皇子您看到了黄泉刀,而我们既然有办法取得黄泉刀,想必三皇子一定对有些事很感兴趣。”
“黄泉刀邪气凌然又如何,如果让天下英雄知道恐怕整个大陆都没你们的容身之地。”陆玉箫的目光停留在苏秦手里的黄泉刀,不知道祈洛歌这个时候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么?”看着陆玉箫,祈洛歌忽然转头望向羞花楼,心思一动的她忽然想赌一把。“不知道在三皇子的眼里什么样的人才是英雄?”
“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英雄当然是敢为人之所不敢为,敢当人之所不敢当。”陆玉箫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是么?”听到陆玉箫的回答,祈洛歌并未反驳,只是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陆玉箫反问道,“起兵北千万里,直到芒山的陆始祖在很多人的眼里是英雄?而那些血染沙场气化虹捐躯为国的士兵难道在三皇子的眼里就不是英雄了?”
“英雄者,当有凌云之壮志,气吞山河之势,腹纳九州之量,包藏四海之胸襟。如果照你刚才所言,那这个世的英雄也太多了些。”陆玉箫并不赞同祈洛歌的看法,出言反驳。
“你是说肩扛正义,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才是英雄?”祈洛歌皱眉,然后看着陆玉箫忽然转移了话题,“不知道这些年三皇子为什么一直呆在西凉城?要知道你的亲人,在离火城。”祈洛歌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在亲人两字后停顿了一下。
苏秦和白启都不明白祈洛歌这个时候为什么说起这个,陆玉箫的亲人不就是陆天行么?两人并不知道祈洛歌所说的陆玉箫的亲人,虽然包括陆天行,但是却主要是指陆玉箫的娘亲,至于陆玉箫在西凉城,为什么他的娘亲却留在离火城,其中关系,恐怕除了陆天行和陆玉箫之外,没人说的清。
祈洛歌在赌。
“够了!”听到祈洛歌的话,陆玉箫忽然怒喝了一声,然后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低着头看着脚下,身子有些颤抖的继续说着,够了够了。
“你这是在畏惧什么么?”看到此刻陆天行的样子,祈洛歌加大了心里的判断,不管陆玉箫是否在听,祈洛歌突然继续高声的说了出来,“你想成为一个英雄,但是你却畏惧着,所以你才会这些年躲在羞花楼里自怨自怜的看着自己祖先的荣耀,借此自我安慰。”
“陆玉箫,你惧怕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畏惧是一个人真正强大的开始,也是成为英雄的起点,因为不懂得畏惧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困难,也就没办法战胜困难,只有懂得畏惧的人,才能唤起自己的力量,只有懂得畏惧的人,才有勇气去战胜畏惧!”
“我给你说够了!”身影一闪,就在苏秦和祈洛歌都还没明白发生什么的时候,陆玉箫已经来到祈洛歌的跟前,这个时候陆玉箫手里多了一根金针,金针指着祈洛歌的脖颈。
“英雄并不是只属于那些建功立业名留青史的人,事实,所有懂得畏惧并最后战胜畏惧的人都是英雄,就像此刻,在你的威胁之下,我依旧做出了勇敢的选择,我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这就是我所认为真正的英雄——畏惧并战胜畏惧的人。”说到这里,祈洛歌忽然一笑,看着身子发抖的陆玉箫继续说道,“想成为英雄,关键只在于那畏惧的一刻,你是选择战胜它,还是躲避它。人生的分界线就在这里,跨过了这一步就是英雄!退回这一步就是懦夫!”
“而你,陆玉箫,是一个懦夫。”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兄弟相称,生死相托。
“你说我是懦夫?你凭什么……说我是懦夫?”嘴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陆玉箫这个时候身子不住颤抖着,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手里握着金针向前递了一分,金针的针尖刺进了祈洛歌的如雪肌肤里,只要现在陆玉箫轻微使力,祈洛歌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不言而喻——这样是苏秦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就凭你一直躲在羞花楼做缩头乌龟。”看着陆玉箫,祈洛歌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从小到大没人敢高声对陆玉箫说话,更没人敢说陆玉箫是一个懦夫,可是现在祈洛歌不仅骂陆玉箫是个懦夫,而且还说他是个缩头乌龟,这几句话简直却把陆玉箫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这是找死。”听到祈洛歌的话,陆玉箫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手腕一抖,金针就要刺进祈洛歌的脖子里。
看到陆玉箫的动作,苏秦扬起了手里的黄泉刀,白启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匕首也再次准备射出。
“你们两个要是敢向前一步,我保证她会死在你们的前面。”目光微转,陆玉箫看向了苏秦和白启。
“要是她有了什么事情,你也别想活着。”苏秦这个时候说的不是狠话,是大实话,如果陆玉箫真的杀了祈洛歌,那么,苏秦绝对会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是苏秦的死的结局,因为有些事只能不死不休。
“你们两个不要轻举妄动。”祈洛歌明白苏秦与白启的性格,感觉到金针刺进肌肤的阵痛,祈洛歌轻声说了一句,说完祈洛歌看着陆玉箫道,“你不会杀我不是么。”祈洛歌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已经对陆玉箫的性格了解了一些,如果陆玉箫真的要杀自己的话,怎么会与自己说那么多废话?
“我不知道你的信心从何而来。”看着祈洛歌,陆玉箫的突然扬起了手里的金针,然后身子快速的后退。
金针掀起了祈洛歌头的斗笠,揭开了祈洛歌脸的面纱,祈洛歌的发丝被寒风吹起,一张在炎国早就被人熟知的面孔露了出来。
“你是……”看着祈洛歌的样子,陆玉箫眉头一皱,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祈洛歌。
“我是祈洛歌。”看着陆玉箫,祈洛歌微微一笑说道。
“就你这张面孔早就贴遍了炎国诸城的城门,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你。”陆玉箫说着目光在苏秦和白启身停留了一下,这两人既然跟祈洛歌一伙,和祈洛歌又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的朋,而他们之所以杀你的人也是为了朋。”说道这里,祈洛歌看着陆玉箫忽然嫣然一笑,“三皇子,你说我们是不是朋?”
“朋?”听到祈洛歌的话,陆玉箫眉头一皱,然后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在他的印象里,小时候在离火城的皇宫里别人都是叫他小皇子,到了西凉城的这么多年,别人一直用主人称呼他,就是叫他功夫的那个老人也是用小主人的称呼叫他,现在祈洛歌问自己是不是和她是朋?
朋两个字陆玉箫虽然经常听人提及——就像死去的石田和黄薄称兄道弟,他们应该也算是朋,只是这些朋算不真正的朋,祈洛歌这样说……想到这里的陆玉箫忽然一笑,看着祈洛歌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说了一句,“想和我做朋?你就不怕我把你卖给离火城,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价足以让很多人过三世衣食无忧的生活。”
“三皇子你最不缺的就是衣食无忧,所以我不怕你为了锦衣舒适的生活会把我卖给离火城,而且对你来说我活着,总比死了有价值些。”听到陆玉箫的话,祈洛歌浅笑着说了一句,说完看向身旁的苏秦和白启,“苏秦,告诉三皇子,你眼里的朋定义是什么?”
“若以兄弟相称,必以生死相托。”苏秦看了一眼身边的白启,然后对着祈洛歌点了点头,接着对陆玉箫说道。
若以兄弟相称,比以生死相托。
回味着苏秦的话,陆玉箫不禁心头一阵,然后再看苏秦的眼里就多了几分敬重。
“如果三皇子想继续在西凉城做土皇帝的话,那么你可以选择现在杀死我们或者把我们交到离火城。”说到这里祈洛歌看着陆玉箫的神色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离开西凉城,做你不敢做的事,我们可以成为朋。”
听完祈洛歌的话,陆玉箫沉默着低下了头,关于祈洛歌,他以前只是偶尔听下人谈论过,而关于青云城的事,他却知道个来龙去脉,青云城城破是陆家欠祁家的,这在陆玉箫看来是事实,陆天行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寻找祈洛歌,现在祈洛歌就在自己眼前——这是陆玉箫第一次见到祈洛歌,在陆玉箫的眼里,祈洛歌的样子比他想象中多了几分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坚强,就是现在陆玉箫脑海中还回荡着祈洛歌在自己的威胁下面不改色说自己是英雄的样子——至始至终陆玉箫并未觉得祈洛歌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但是祈洛歌却有着世间女子无人能及的豪气。
这就够了。
巾帼不让须眉。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咱们暂时没办法做朋了。”看着地的黄薄微凉的尸体,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陆玉箫开口说道,说完一看祈洛歌,“不过你放心,咱们暂时还做不了敌人,所以我不会把你的行踪告诉别人。”陆玉箫说完,看向苏秦,“你后背的针伤这个天下除了我恐怕没人救得了你,所以你要是想活着,最好先跟我走一趟,至于你……”说到这里陆玉箫看向了白启,“你现在床躺半个月,再调养个个把月就能把命捡回来了。”
“我的伤没事,多谢三皇子挂念。”苏秦几乎是咬着牙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有根银针刺进了骨髓里,令苏秦的神经一直在轻微的跳动着,但是传回大脑神经中枢后,这种痛却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听到陆玉箫说不好暂时和自己做敌人,祈洛歌紧绷的心弦松了一分,这个时候却听说苏秦受了针伤——苏秦要是受伤也是刚才救自己的时候,目光在地被针眼穿空的青石看了一眼,祈洛歌的心里突然一紧,青石都被银针穿透,苏秦受的伤严重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而苏秦说没事?
没事?
祈洛歌回头瞪了一眼苏秦,“那就有劳三皇子了,谢谢三皇子不计前嫌。”
陆玉箫看着祈洛歌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前方铁蹄阵阵,陆玉箫看着前面一马当先的人微微一笑,然后对祈洛歌说道,“你带他先走,这个人我要带回羞花楼帮他取针。”
回头望了一眼羞花楼的方向,祈洛歌对着陆玉箫轻声嗯了一声,然后扭头看了看一旁的白启之后,祈洛歌抬步从不远处牵过原先黄薄等人骑的俊马,在苏秦的帮助下一起把白启扶马,随后祈洛歌牵着马对着陆玉箫施了一礼,然后对苏秦说了一句早去早回。
看着祈洛歌和白启的身影在黑暗里消失,苏秦把黄泉刀摸摸的收回,站在原地,而陆玉箫则吹了一声口哨,白马快速的从一个拐角处跑出来到陆玉箫的跟前。
“这里你处理一下,受伤的人除了药物之外每人再给五十两银子,至于死去的……”翻身马后,陆玉箫看着带着羞花楼的护院来到跟前的李青山说道,说到这里陆玉箫话语一顿,目光从黄薄和石田等人的尸体扫过,“往每个人家里送五百两白银。”
还不明白发生什么的李青山看着地的尸体,脸色有些发青,再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苏秦时,则是一脸的敌意。
“我的话听到了么?”看着从小到大跟着自己的李青山,陆玉箫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是,主人。”李青山说着扬起手里的长枪一指苏秦,“主人,这个凶手怎么处置?”
“我先带他回羞花楼,随后再给你解释。”陆玉箫知道李青山的性格,石田是羞花楼的护院不假,但是只是外围看场子的人员,死了就死了,不过是面子过去过不去的问题,而黄薄不一样,因为离火城某些人的原因,西凉城的城民从到下都对陆玉箫恭恭敬敬,但是跟在陆玉箫身边的人愿意为他卖命的人并不多,黄薄算一个。
“走。”陆玉箫对着李青山说完,扭头对着苏秦喊了一句。
苏秦没有说话,正待他准备抬步的时候,只听一个人的呼喊声传来。
“李大哥,李大哥,救命啊……”喊话人的话音刚起,就看到了陆玉箫,接着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陆玉箫的白马前扑通一声跪下后就开始不停的磕头,“主人,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和石田……”罗坡乏的话刚说完,眼睛的余光看到了石田的尸体,随后一愣打住了话语。
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罗坡乏扭头,看到了人首异处的黄薄,紧跟着他就看到了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苏秦。
“你这个畜生,害的老子瘸了一条腿还杀了石田……”罗坡乏嘴里大喊着,也忘了了陆玉箫就在自己跟前的事,随后瘸着扑到苏秦跟前,抓住了苏秦的衣领,“你给老子偿命来。”
“够了!”看着罗坡乏,陆玉箫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
可是已经晚了,陆玉箫的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支匕首从罗坡乏的胸后射出。
“我说过,老钱如果有事,你活不了。”
这时长街才响起了苏秦不大却极其冰冷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三章 往事如风,岁月如墨。
看着倒在地死不瞑目的罗坡乏,李青山手握长枪驱马来到苏秦的跟前,手里的红缨枪枪头指着苏秦的额头,而苏秦并未躲闪,只是漠然的看了李青山一眼,接着表情冷血至极的收回青刃,然后撕裂一丝自己的衣袖,一点一点的擦拭着青刃的血迹。
陆玉箫一直静静的看着苏秦,从罗坡乏扑向苏秦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看似很好说话的少年骨子里带着一股令人难以想象的执拗脾气——陆玉箫想到苏秦会出手,但是却没有想到苏秦下手如此干净利索,丝毫不给自己一点自己面子。
“你为什么要杀他?”看着李青山回头望向自己,陆玉箫轻微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苏秦轻声问了一句。
“他已经死了。”苏秦看着李青山,眼神里露出一丝敌意,对李青山说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罗坡乏已经死了,你要杀我为他报仇快点,而李青山听到苏秦的话后只是冷笑了一下,看着苏秦把枪尖往前伸了伸,“主人问你话,回答。”说完这句话,李青山的身子横移半步,手里的长枪一旋,长枪的枪杆击打在苏秦的左腿腿弯处,吃痛下的苏秦左腿禁不住一软半跪在地。
等苏秦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李青山脸的嘲弄表情,还有陆玉箫那张望着虚空的下颚。
苦笑了一下,苏秦暗自摇头,他知道因为祈洛歌的关系,陆玉箫不会杀自己,但是自己却无视陆玉箫的存在,明显的是自讨苦吃,但是当苏秦知道眼前的陆玉箫是三皇子之后,原本心里对他仅存的好感荡然无存——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苏秦对姓陆的人似乎都带着一股莫名的仇恨。
“他难道不该死?”仰起头看着陆玉箫,苏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抢了我朋的银子,还做出杀人埋尸的勾当,我一刀杀了他就是便宜了他。”
“你不是官家的人,没权掌握别人的生死,但是你现在却杀了人。”陆玉箫淡淡的说。
“是的。”苏秦点头,“那么还请三皇子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不是你的性格。”看着突然态度转变的苏秦,陆玉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看苏秦看似真诚的脸,陆玉箫苦笑了一下,然后示意李青山把长枪移开,接着对着苏秦说了一句走,祈小姐还说让你早去早回。
苏秦默默的起身,跟在陆玉箫的白马后面向羞花楼走去。
————
————
“羞花楼第八层是什么样子?”三日后,在离开西凉城的路,躺在马车里的白启看着一旁默不出声的苏秦问道。
听到白启的问话,祈洛歌也是一脸好奇,而钱多多这个时候也从半昏睡中醒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苏秦,仿佛苏秦知道天大的秘密一样。
“太黑,没看清。”苏秦说的很直白。
“唉!要说你就是个倒霉运的家伙呢,刚才掌柜的不是说了么,羞花楼面的随便东西拿出一件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你说你没拿出来也就算了,怎么还那么没有眼福呢。”钱多多唉声叹气的说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说老钱,咱们是谁倒霉啊,你现在还躺着呢,胸口不痛了是?还有……”苏秦说着盯着钱多多的眼睛恶狠狠的道,“以后能不能把你对钱的感情热爱程度减减,别为了几十两银子命都不顾了。”
“是一百三十七两四钱银子。”钱多多看着苏秦的目光,畏畏缩缩的避开了目光,在他醒过来之后,祈洛歌已经问过他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因为被石田和罗坡乏发现身的银子才起的歹心,而且是因为钱多多不给银子才导致这样的后果后,祈洛歌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给白启说了一下——白启受伤可以说全部是因为为钱多多报仇,在得知只是为了百十两银子的事后,白启恨不得从病床跳起来找钱多多拼命,白启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就为了这么点钱差点把大伙所有人的命都搭进去?
而从羞花楼回来的苏秦得知钱多多无恙后就松了一口气,对原因也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并未多说什么,钱多多这人爱财不假,但是却不是为了钱不要命的主,应该其中更有隐情,只是钱多多不说,苏秦也不会问——祈洛歌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当时她问苏秦说你说老钱没事跑郑府那边干什么去了?
“天知道。”当时满腹心思的苏秦回了一句——就在祈洛歌带着白启离开之后,苏秦跟着陆玉箫来到了羞花楼,羞花楼地八层,苏秦跟着他往走,走到第八层的时候,陆玉箫在一个木门前停住脚步,然后告知苏秦说等一会,苏秦自然没有傻到要跟着陆玉箫进去的地步,毕竟之前就听羞花楼的小厮说过,羞花楼第八层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看着进去之后就关房门的陆玉箫,苏秦在门外站了片刻,最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好奇,苏秦发现身边的窗口有一个破洞,就忍不住往里面偷偷的瞄了一眼,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苏秦瞧的真切,里面灯火通明,除了一些武器和架之外,苏秦还看到了几个不知道用什么捏成的雕塑。
随后苏秦就听到了陆玉箫的脚步声,转过头的苏秦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木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然后就看到了陆玉箫手里的药瓶,接着苏秦跟着陆玉箫回到了羞花楼的地下一层。
在地下一层里,陆玉箫点燃里面的火柜,让苏秦把身的衣服脱了,看着苏秦背胸前的野兽爪印刀伤剑伤,陆玉箫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
“不是奇迹,而是命运。”苏秦微微苦涩的接了一句,随后陆玉箫让苏秦咬着一根铁棍,他开始用内力帮苏秦把射入苏秦背后的银针取出来,四根银子,针针没针眼,每拔出一根苏秦的额头身都冒出一曾冷汗,可是咬着铁棍的苏秦并未挣扎,甚至没有呼喊,就这样默默的承受着切肤之痛。
把银针全部拔出来之后,陆玉箫开始往苏秦的伤口抹药,边抹边说道,“你还是第一个从银针阵里活着的人,不要小看这药罐里的药水,用内力把银针逼出来不难,难的就是如果不用这药罐里的特质药水涂抹伤口,不到半个时辰伤口就会发烂,一个时辰后发臭,三个时辰后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你。”
“这是当年始祖留下来的药物,就剩下这么一瓶,以后就不知道谁的命有你这么好了。”
“我的命并不好。”听到陆玉箫说自己命好,苏秦张嘴反驳,“一出生就被迫与亲人分离,而且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人死去却无能无力,就是现在还没办法报仇。”
“你知道仇人是谁么?”听到苏秦的话,陆玉箫看着苏秦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不由的接口问道。
“知道,他们都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苏秦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
“别人都羡慕我的荣华富贵,其实我羡慕的是你这样能够肆意恩仇。”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有感而发的陆玉箫轻轻的对苏秦说了一句,说完,陆玉箫看着穿衣服的苏秦道,“或许咱们还会在见面的,在不久的将来。”
当苏秦把这句话告诉祈洛歌的时候,祈洛歌微微沉思了一下,就告诉了苏秦陆玉箫说这句话的意思,“炎国当年的权势争斗谁过谁非已经不重要,最后是陆天行当了皇帝,太子传闻被杀,三皇子则被陆天行找了个理由驱逐到了西凉城,有人说陆天行发话说有生之年陆玉箫不能跨出西凉城一步,这话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今天看陆玉箫的样子应该传言非虚,陆玉箫知道咱们要北去离火城,那么他的意思是他也要北了。”祈洛歌说着轻轻一叹,看了一眼苏秦,“到时候希望再次和陆玉箫碰面的时候不是敌人而是朋,不然……陆玉箫要是和陆天行站到一起,报不了仇不说,我就是死都没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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