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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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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着实拦我不住,又迫于情势的危急,闷油瓶也不再多说什么,但人却挡在我面前不肯挪开一步。我一看这样不行啊,他这么守着阵地不撒手,很容易就会被哪只虱子爪子给戳中,便一边持枪点射一边后退,却没注意到旁边伸来的一只镰刀爪子。 

            一道风自耳旁划过,空气仿佛都被撕开了一般,我整个人被闷油瓶推着往一旁踉跄跌去,一下撞在了一处凸起的石块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回神,只见漫天的箭雨一下子落了下来,整个耳室被笼罩在箭雨之中毫无藏身之地。 

            利箭直直射入虱子的身体里,耳室里发出一阵阵的嘶叫声,被箭射中的虱子宛如刺猬一样抖动着身躯“轰隆”倒地。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根本没有逃跑或者躲藏的时间,密集如雨的箭朝我直直飞了过来,我后退一步,心想这次是真的完了。就见眼前一道身影闪过,闷油瓶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往旁边滚了过去。 

            半晌后,箭雨停止了,满地的巨型虱子尸体,浓黑的血流了一地。 
            闷油瓶还趴在我身上,脑袋耷拉在我肩窝,零碎的黑色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小哥,小哥没事了,起来吧!”我推了推闷油瓶的肩膀,却发现他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力气。我心一惊,瞬间坐了起来低头看去,霎时脑袋一响,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一股呛鼻的疼痛从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扩散开来。 

            闷油瓶的背上插满了箭,鲜血染透了他整件上衣,顺着衣料滴在地上,慢慢沿着尘土往旁边流去。 
            我眼眶一下充血般的红了,手指竟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想要去扶闷油瓶起身,想要去探闷油瓶的鼻息,到最后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这不是真的! 
            我心底一寸寸的痛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小哥……” 
            这怎么可能?在斗里就跟神一样的闷油瓶,居然就这样死了?骗我的……这肯定是我的幻觉,这绝对不是真的! 
            我狠狠捏了一下大腿,很痛…… 
            那这一切…… 
            我低头看着满身是血的闷油瓶,咬紧了牙关将他的身子抱起来揉入怀中,强忍着不让眼眶的湿润流出来。 
            闷油瓶,你真的理解错了。盘马的那句话,我们都弄错了。 
            “你们俩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害死另外一个。” 
            他不是在说你害死我,而是我害死你…… 
            “闷油瓶……张起灵,张起灵……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 
            张起灵,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 
            我低下头将脸埋入闷油瓶的肩窝,感觉到眼眶里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滚入闷油瓶的衣襟深处,我临近崩溃的情绪一下子被释放开,再也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长流。 

            “……邪,吴邪!吴邪,醒醒!”耳边传来一记熟悉还带着急切的唤声,脸上随即传来一股热‘辣辣的疼痛,我游离的思绪一下子聚集回脑子,模糊的视线骤然清明,扭头看去,正好对上闷油瓶略含焦虑的眼神。 

            “我就说要来一下狠的。你看让胖爷这么扇了一巴掌,小天真立刻回神了,比吃了灵丹妙药还管用。”胖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愣了一下,“我怎么了?” 
            闷油瓶皱了下眉头,还未来得及说话,胖子便在一旁暧昧地朝我眨着眼睛,“你中了幻觉,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流着满脸的眼泪喊着‘张起灵,是我害死了你’,要不是胖爷我这一巴掌,估计这会儿你还没回神。” 

            我这才感觉脸上还有些冰凉的湿润,伸手摸了一把,居然是还未干透的眼泪。 
            黑眼镜从一旁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小三爷,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一下子想到闷油瓶满身插箭的倒在血泊当中,自己抱着他不住流泪的样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也不知心里到底是痛多一点还是燥多一点。 
            黑眼镜大概看出了我的尴尬,不禁摇头笑道,“小三爷还能不好意思,看样子这个幻觉也没可怕到哪里去。” 
            虽然被胖子扇了一巴掌,也被黑眼镜这么调侃了一会,但想到刚才那一切只是幻觉,我不由得长吁出一口气,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了。 
            等定了心神再去看,原来我还一直站在九尾青狐的面前没有挪过地方。 
            照这看来,一切果然是幻觉了。 
            闷油瓶拽着我走到一旁坐下,递给我半瓶水,看着我喝了一口,才问,“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我手顿了一下,想到刚才那个幻觉确实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便含糊地道,“也没有什么……” 
            “吴邪。”闷油瓶握住我的手腕,迫我与他对视,“告诉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闷油瓶在这件事上这么较真,但看见他神情确实有些严肃,我也只得将刚才幻觉里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低声地告诉了他。 
            之所以要压低声音,是不想被黑眼镜他们听见,又多一件可以取笑我的事情。 
            谁想闷油瓶听完,眉头皱得更紧,握着我手腕的手也多了几分力气。 
            我纳闷地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心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就连皱个眉头都这么好看,这闷油瓶子哪怕出了斗再怎么生活九级残废,只要拿他那张脸出去招摇一圈,估计想要自动送上门来照顾他的妹子也是一抓一大把。 



            (十一) 
            这边我还在胡思乱想,闷油瓶就已经缓缓松开了我的手腕,改握住我的手掌。两人手心贴合的刹那,凉凉的感觉从他的手心渗透过来,传至我的心底深处。 

            “吴邪,”闷油瓶身子附了过来,微微低了头在我耳侧轻声而坚定的道,“我在这里。” 
            我一怔,忙回答,“我知道。” 
            闷油瓶却摇了摇头,又轻声说了一遍。 
            我一下子领悟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我,他在我身边,他很好,我没有害死他,这一切都只是不存在的幻觉而已。 
            那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 
            以前跟闷油瓶一起下斗,虽然他也对我多番照顾,第一时间抢在救我的前线,但我都只是觉得他受了三叔所托而不得不照顾我。就算我打从心底的相信他、依赖他,我也很清楚我跟他之间还是隔着一些什么。 

            他身上仍然有我无法触及的地方,和不可逾越的底限。 
            而这一次,下这个衣冠冢,我突然感觉我跟他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这种距离,是跟三叔无关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除了对我一如既往的保护和照顾,他好像更多的开始在意我的感受了。时时刻刻都想要知道我的情绪,知道我在想什么,想要掌握我的每一丝变化。 

            对于这种感知,我内心深处并没有感觉到排斥,反而有一丝高兴。 
            至少这种变化可以说明,他把我当兄弟了! 
            见我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闷油瓶的脸颊线条也柔和几分,竟开口问道,“笑什么?” 
            趁着闷油瓶的心情也不错,我忙道,“我知道你也把我当兄弟,所以心里高兴。” 
            话刚说完,就见闷油瓶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说,我把你当兄弟?” 
            我一愣,难道我想错了,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我、我的意思是……” 
            “算了。”闷油瓶摇了摇头,“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你明白?”我呆愣地看着他。你明白什么了?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你明白什么? 
            闷油瓶那黑如夜幕的眼睛里有一丝我看不太清的光点飞闪而逝,我甚至还来及辨认出那光点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小哥,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知怎么的,我潜意识不想闷油瓶误会——虽然我不知道他会误会什么,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解释一下,“去巴乃之前,我都一直感觉你捉摸不定。你的事从来不肯告诉别人,即便是对你的关心也会拒绝得干干净净。去巴乃后,我以为我们俩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你在医院又突然失踪了,所以我不知道,不知道对你而言,我究竟是朋友,还是兄弟,或者这两种也算不上。” 

            闷油瓶摇了摇头,“吴邪,你还是不懂。”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完那番表白,结果就被他一句“你还是不懂”给抹得一干二净,顿时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又不好发作,只是强忍着问他,“既然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懂?”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那复杂的眼神里包含了许多我读不太懂的东西。 
            “你真的想知道?” 
            “恩。” 
            我坚定的点头。 
            哪怕他告诉我,他其实已经救腻烦了我,我也扛得住。 
            我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后,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对他道,“说吧!” 
            我感觉闷油瓶的气息似乎沉淀了一下,随即抬头望着我,仿佛那一秒的时间已经在心里做了千丝万缕的思考一般,开口,“吴邪,我……” 
            “好了好了,起来赶路了。” 
            黑眼镜嬉笑的声音打断了闷油瓶的话。 
            闷油瓶皱了一下眉头,却还是缄默了不再开口。 
            我心想着好不容易撬得你这只闷油瓶子开口说出心底话,怎么能这么一下就不说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去。忙一把拽住他道,“你说什么?你快说!” 

            闷油瓶却已经不打算再开口,摇了摇头,顺势将我一把拉了起来,“走吧。” 
            我靠!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娘。也不知道到底是骂的黑眼镜还是闷油瓶。 
            你这不是在耍小爷么?吊足了小爷的胃口你他娘的临门又不说了,是想憋死小爷还是怎么的? 
            见我还站在原地不动,闷油瓶回头又催了我一声。 
            我要有那么一点耍泼的性子,此刻还真想一屁股赖在地上不走,哭喊着要他说完后面的话再走。但我到底不是个娘们,也干不出那娘们的事,只得叹了一口气,跟上前去。 

            这一次,我心里着实憋着一口闷气,不想走在闷油瓶的身边,便往后退了一步。 
            黑眼镜倒是一脸笑嘻嘻地凑了上来,问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我和闷油瓶的中间,“小三爷刚才都聊了些什么,一张脸憋得通红的。”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道,“你倒挺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啊!” 
            一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过了。 
            我这分明是拿闷油瓶的气撒在了黑眼镜的身上。 
            忙眼神愧疚地看向他。谁想他丝毫不在意,反而笑意满满地道,“斗里无聊,增加一下娱乐性。何况,我这个人平生最喜欢干的就是挖人墙角,听人隐‘私。” 

            见他没把我置气的话放心上,我也放了心,笑道,“我还以为你最喜欢的是下斗。” 
            他啧啧摇头,笑得半真半假,“哎哟小三爷,要是有个舒坦日子谁愿意三天两头的往斗里钻。” 
            我一琢磨,这话听着倒是个理。 
            估计这黑眼镜下斗,也是有些说不出的理由或者苦衷。就跟闷油瓶似的,下斗就是为了找回他的过去。 
            但是,倘若有一天,闷油瓶真的找回了他的过去,他会怎么做呢?回去他以前的生活,还是留下来?到时他会不会忘了现在的事情,只记得以前的那些?又或者从此他不用再下斗了,我们也没有再相见的时机…… 

            甩了甩脑袋,将那些荒谬的念头赶出脑外。 
            最近真是越来越爱走神了,干什么都能联想到闷油瓶的身上去。就连跟黑眼镜聊个天,也能想到闷油瓶。真真是中了闷油瓶的毒了。 
            黑眼镜见我有些魂不守舍,便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下斗还这么不专心,一会儿小心出状况。” 
            我心一紧,立刻回神。 
            黑眼镜一下笑了起来,朝前面回头的闷油瓶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耸肩道,“小三爷,我这话是不是说到你的心坎里去了?” 
            闷油瓶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转到我的脸上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不发一声言语。 
            胖子见我和黑眼镜说得热闹,凑上前来极为严肃地喝道,“天真你他娘的给我正经点!别下个斗还勾三搭四的,小哥还在这里看着呢!你当着他的面去跟别的男人调笑,算是个怎么回事?” 

            胖子话说完,闷油瓶居然还十分应景地回头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就是在附和胖子的话,指责我当着他的面勾三搭四。我脑袋一热,也不知怎么想的,对着闷油瓶脱口而出,“小哥我没有,我就是无聊跟他瞎扯了几句,你可要相信我啊……娘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勾三搭四……也不对,唉,我的意思是,死胖子你给小爷我滚一边去闭上你的臭嘴!” 

            解释到最后我自己都难以自圆其说,只得喝着胖子怪他胡言乱语扰乱我的思绪。 
            胖子一看,脸上乐开了花,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都懂”的神情,气得我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 
            两人正在打闹之际,就见闷油瓶伸手将我一挡。我停步抬头,见正前方屹立着一扇青石门,心知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闷油瓶伸出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在门上摸索了片刻,朝黑眼镜摇了摇头。 
            我立刻知道,他是在告诉黑眼镜,机关是从里面扣上的。 
            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这么明白他的意思,但就是有这种感觉,无论他一个动作还是一个眼神,我都能解读。 
            在心底咳嗽了一声,想着怎么突然一下煽情起来了,真不符合小爷我一贯的作风。 
            正想着,就见黑眼镜朝他身后一直沉默的中年男点了点头。那男人走上前,伸手也在石门上摸了一阵子后,居然整个人趴到了地上,手指伸到夹缝里抠了一下,似乎是触到了什么,两扇厚重的石门立刻传来沉重的响声,门缓缓往里开启。 

            我惊奇地看着那中年男,一直不知道他的来历,也摸不清楚他的身手能力,但居然能找到这么隐蔽的开关,想来也应该是个挺厉害的人物。 
            没有让我猜疑太久,门已经打开到可以自由进出的宽度,闷油瓶率先走了进去,我紧跟其后。 
            胖子提着矿灯进来,强烈的光线照得不大的墓室十分明亮,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整齐摆放在棺木旁边的一圈铜器。 
            胖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差点扔了矿灯就要抢上去。 
            闷油瓶拦住他道,“等等。” 
            伸手从包里随手掏出一样什么东西扔了过去,我定睛一瞧,从那青铜器上反弹回来掉落在地的,竟是一只不锈钢的勺子,如今已经成漆黑的颜色落在胖子的脚边。 

            胖子兴奋的脸色随即垮了下来,脸色堪比苦菜,“好不容易看到了明器,他娘的居然带不走,这不是成心刺激胖爷么。这个周武王也太小家子气了,明器摆的少也就算了,居然还在上面淬了毒。” 

            “明器淬毒应该不是为了防盗,”闷油瓶解释,指着那棺木,“是为了保护那里面的东西。” 
            “那里面除了几件破衣服,还能有啥?”胖子不屑一顾。 
            黑眼镜笑着走上前,朝小春和刀疤脸点了点头。 
            那两人从包里各掏出一只小型的喷火器,对准那圈明器就这样喷了过去。 
            我一惊,忙问闷油瓶,“要是烧那些青铜器有用,岂不是连棺木也一起给烧了?” 
            闷油瓶摇头,回答得很肯定,“不会。” 
            既然连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担心。看着小春和刀疤脸两人对着那些明器烧了好一阵子,滚烫的热气熏得我全身发烫,有些受不住的时候,才算是停止了动作。 

            黑眼镜从包里摸出一双筷子朝那些个青铜器扔了过去,几乎都未听见响声,就见那些青铜器已经化作一堆土渣碎在了棺木旁边。 
            我诧异地看了黑眼镜一眼,奇怪为什么他倒个斗还会准备筷子和勺子。难道他是想在斗里煮饭吃不成? 
            黑眼镜和闷油瓶走上前,两人一人站一头合力将那棺木盖给推开后,黑眼镜探进去上半个身子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我心里也有些好奇,走上前去看,偌大的棺木里居然什么都没有,看似十分随意地堆放着一些破碎的布。 
            我心里卡了一下。这个周武王到底怎么想的?好好的衣冠冢,竟放些破烂玩意儿。 
            黑眼镜在里面摸索了半天,总算从一堆碎布里掏出一缎丝绸,朝中年男扬了一下,“是这个吗?” 



            (十二) 
            中年男马上走了过来,接过仔细看了许久,才点头,“是这个,不过少了一半。” 
            “少了?”黑眼镜也愣了一下,显然这个状况是在他意想以外的。 
            见中年男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黑眼镜又探进半个身子进去摸了好半天,才摇着头一把甩掉缠绕在手腕上的碎布,“没了,就那一块。” 
            中年男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少了一半,还是不知道海市蜃楼的确切地方。” 
            我摸不准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但听这意思好像是要拼齐这锦缎,偏偏又少了一半。 
            胖子最受不了别人神神叨叨,刚凑上前要说话,就见闷油瓶脸色一变,喝道,“走!” 
            闷油瓶这一变化让所有人都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不妙的感觉随即充斥了我的所有感官。 
            能让闷油瓶变脸色的东西,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但又毕竟没有那个命和那个胆量,只得跟着闷油瓶拔腿朝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什么玩意儿?”胖子边跑边问。 
            “就是你们三个开始杀的那玩意儿。”这么紧张的逃命气氛里,黑眼镜回答的话语里居然还带着笑,我真的是无语了。 
            “我草。”胖子骂了一句。 
            身后不远处传来刀尖划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响,我一听顿时头皮发麻。能造成这么大的声音,那怪物该是倾巢出动了。 
            闷油瓶和黑眼镜跑在最前面。起初我还能紧紧跟着,但跑出一段后就开始感觉有点体力不支了,逐渐脚步慢了一些,落到了中年男的身边。 
            闷油瓶回头瞟一眼见我掉了队,啧了一声几步跑回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强行拖着我往前飞奔。 
            我被闷油瓶带着脚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狂跑,两条腿几乎要摩擦起火了。 
            跑了一阵,只听见后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黑眼镜皱了下眉头,这次倒是没笑,“不好,洞塌了。” 
            闷油瓶也不管后面巨响一声接一声地传来,只顾扯着我往前狂奔,并且是看见岔口就进,左右都不带挑一下。 
            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已经慌不择路了,万一不小心跑错了进了死胡同,可要怎么办? 
            但显然我的担心有点多余。接连跑了两三个岔路,前方都畅通无助。 
            很快,我们便在一处有着飞檐和无字碑的三岔路口停下。身后,洞崩塌的声音还在传来,连带着还有巨型虱子逼近的摩擦声响。 
            那中年男人指着中间的路对我们说,“走这里。剩下的交给我。” 
            什么! 
            我惊了一下。交给他? 
            对付那些巨型虱子就是闷油瓶也感到吃力,交给他,估计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黑眼镜却似乎很相信他,指着那男人很快速地对我说,“他是武王的后人,没问题的。” 
            这下我更是吃惊了。 
            想着就算你是武王的后人,人家虱子可不管你身体里流着谁的血,照吃不误。但既然黑眼镜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闷油瓶拽住我的手腕一紧,拖着我往中间那条路钻了进去。 

            身后洞还在一段一段地崩塌,但虱子的声音很明显却小了不少。 
            我不知那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去阻止那些虱子,我们跑出一阵后,不知道是距离太远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那些虱子的摩擦声渐渐淡了去,直到再也听不到。 

            闷油瓶依旧带着我狂奔着,很快便踏上一段倾斜往上的通道里。 
            我一踩上去,便感觉脚往下沉了一分,心一惊,忙问,“难道洞要塌了?” 
            黑眼镜一下子笑了起来,“还没塌到这里来,小三爷。” 
            “是湿地。”闷油瓶简短的解释,“上面应该连接着湖。” 
            我一下就想到之前小春所说的,在前面打洞艰难或者是不太可能的这个问题。 
            如果是连接着湖,那么没有一定的装备,也确实难以在偌大的湖底找到洞的入口。就算侥幸能找到,一个操作不当,说不定灌进了水会把整个衣冠冢淹埋在湖底。 

            闷油瓶此刻也是一踩一个脚印,但明显比我快多了,因此脚下也走得也十分轻便。却苦了我,踩下去的每一脚都是扎扎实实的,每次一抬脚带出一裤管的泥泞,再踩下去时,半只脚几乎镶进了泥里拔不出来。 

            闷油瓶一见我这艰难的阵势,极快速地思索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对我道,“我背你。” 
            “啊?”我一愣,立马回神,“不用了。我还挺得住。” 
            “太慢了。”闷油瓶皱了一下眉头,“耽误事。” 
            我靠! 
            我脸色沉了下来。 
            就算我是真的拖了你后腿,也犯不着说的这么直白。真当小爷是根咸菜任由你搓圆捏扁不成? 
            闷油瓶压根就没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还要背我,被我一下挡开,正色道,“我不耽误你们,我会加快步伐的。” 
            妈的,小爷今儿个就豁出去了,废了这双腿不要,也不会把你闷油瓶拖累在这里。 
            见我坚持,闷油瓶也不再勉强我,仍旧拽着我往前一步步走着。这一次却明显放慢了步伐。 
            感觉到闷油瓶的刻意配合,我刚才还有点冒火的心情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这是跟他闹哪门子的劲呢?平时在斗里他没少为了我拼命,要不是有他在,我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现在就为了他情急之下的三个字,我也犯不着跟他这么较真。 

            这么一想,哪里还有半点儿火气,竟燃起一股不想拖累闷油瓶的歉疚感。 
            他为我做了这么多,这一次,我权当是配合他的步伐好了。 
            心里想着,脚下抬起落下时的力度也不禁大了几分,带着一腔狠劲将踩入泥泞的双脚一前一后地拔出,再送进去,再狠狠拔出。有了这强大的精神力量支配,我的步伐果然快了许多,但双腿也很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胀痛和麻木。 

            又跟着强行走了一段后,两只脚竟已木到失去了知觉,只知道一前一后不停的重复着收起踩入的动作,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 
            走了约有半个小时,闷油瓶终于停下脚步。我摇晃着发虚的身体勉强抬头,停步的地方是一间极小的耳室,除了进来的那一道门以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出口。 

            难道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胖子已经忍不住地开始骂娘,小春和刀疤脸也有些憋不住的烦躁起来。 
            我竭尽全力迫自己颤抖地双腿站定,想了想。一开始跑过来时,是倾斜往上的,这就说明到这里应该是已经在湖底了。但为什么没有出路呢? 
            我拖着宛如灌了铅的两条腿往石壁方向挪了过去,伸手在壁上敲了几下,回声告诉我里面是实心的。 
            “我靠!”我也忍不住地骂了一句,“真是耍人玩啊!” 
            都已经到这里了,眼看希望就在前方,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身后洞坍塌的声音已经靠近,我也禁不住地有些慌了。 
            扭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一脸平静地抬头打量着石壁顶,我慌乱的心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平静下来。 
            要是跟这个人一起死在这里……好像不是那么可怕。 
            感觉到我的注视,闷油瓶扭头直直对上我的视线,一下握紧我的手,半晌后才道,“放心,我们能出去。” 
            我点了下头,将他的手也握紧了一分,想了想,问道,“小哥,出去后你打算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难得的主动,他的眼底的眸光似乎微微亮了一下,视线在我们十指紧握的手上一扫而过,随即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心下一喜,酝酿了一下情绪,压低声音又问,“小哥,那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杭州吧?”收到闷油瓶投来的疑问眼神,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忙磕碜着解释,“这、这个,反正你也暂时没有想去的地方,不如去杭州看看我开的小店,我那边地方虽然不大……” 

            “好。” 
            “但是也是设施齐全……什么?” 
            “好。” 
            闷油瓶嘴角不着痕迹勾了一下,眼底有着一抹淡淡的光。 
            欣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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