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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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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样。”我皱着眉头回了一句。 
            这他娘的到底算个什么事?几个大老爷们都好好的坐上去了,倒把我一个人撂在了外面。 
            偏偏这还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外,要是在城市里,小爷骨头一硬直接转身就走,犯得着在这里被胖子和黑眼镜调侃么。 
            正想着,就见闷油瓶朝我伸出手来。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用意。 
            闷油瓶的手还伸在那里,我纳闷地将手递了过去,手心放上去的那一刻随即被紧紧握住,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拉力拽着往前倾去,等我回过神来,人已被闷油瓶抱在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一惊,忙要起身,脑袋一下撞上车顶,发出“砰”地一响。 
            胖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有小哥就是好啊!看胖爷几个都是屁股落在毯子上,哪像天真你,还有人肉垫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闷油瓶冷冷扫视过去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黑眼镜回头,目光在我和闷油瓶身上来回看了片刻,才转头笑嘻嘻地拍上那板寸头的肩膀,“开车。” 
            车子发动朝前飞驰而去。我坐在闷油瓶的腿上百般不是滋味,如坐针毡一般,犹豫了很久才低声道,“小哥,还是让我起来吧!” 
            闷油瓶扶着我的手上移落在我的腰上,将我牢牢按住,“别动。” 
            被闷油瓶的力气钳制着,我挣扎了几下无果,只得僵硬着身子如死鱼一样坐在他的腿上。 
            感觉到我的僵硬,闷油瓶的手在我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坚‘挺的腰终于扛不住开始酸涩,加上闷油瓶的手始终软软的来回抚摸,我终于将身子放松下来,往闷油瓶的身上靠了过去。 
            闷油瓶没有说话,抚摸我腰间的手也停了下来。 
            我暗暗松了口气。 
            停了好,停了好。他要再继续这么摸下去,我他娘的都要想歪了。 
            车内其他两个人看怪物一样盯着我坐在闷油瓶的大腿上,此刻我也顾不得害臊什么的,把头扭向窗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选择性无视。 

            (三) 
            两个小时过的漫长而痛苦,我整个人缩在闷油瓶的怀里苦苦坚持。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总算在目的地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就要跳下去,谁想双腿发麻一个脚软往地上栽了去。 

            一双臂膀及时伸了过来将我扶住,我连忙道谢,抬头看见黑眼镜那墨色的眼睛下笑意满满的脸庞,“小三爷,小心啊!这样投怀送抱可是会伤了自己的。” 

            我推开他的手,刚要开口,就见闷油瓶从我身旁走了过去,正眼都不瞧我一眼。 
            见闷油瓶时好时坏,我也摸不准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只得闭了嘴不再说话。 
            黑眼镜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笑嘻嘻地招呼着那个板寸头,“小春,把装备卸下来。” 
            叫小春的板寸头应了一声,走到后面去卸装备。 
            那刀疤脸跳下车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镏金唐刀,朝黑眼镜扔了过去,“你要的东西。” 
            “谢了。”黑眼镜一把接住,在手里掂了掂,随即转身扔给闷油瓶,“借你的,记得要还。” 
            闷油瓶单手接刀,快速打量了一眼,眼底一道亮光闪过,随即抽刀挥动了几下,姿势甚是潇洒。 
            目测估计不出那刀的重量,但能被闷油瓶看上,想必不会比乌金古刀轻到哪里去。就着闷油瓶的手看了一眼,那刀刃从手柄最厚处延至刀尖最薄,在阳光下绽放着冽冽寒芒。刀柄装饰着金银薄片,赤青古檀刀鞘上包裹着乌金,乍一看倒有几分像他之前所用的乌金古刀。 

            “我靠!龙鳞。”胖子一回头看见闷油瓶手中的唐刀,眼底飞射出一抹光芒,好比看见了明器一样闪闪发亮,“厉害啊黑爷,连龙鳞都能给你搞来。” 
            我一惊。 
            这把唐刀居然还是龙鳞!怪不得他敢叫闷油瓶来,原来是早就准备了好货。 
            黑眼镜一脸腻笑没有回胖子,只靠在车门上看着闷油瓶问,“怎么样?这把刀可不比你的乌金古刀便宜,为了它我没少花力气。” 
            闷油瓶没吭声,但看得出他对这把刀十分满意。 
            黑眼镜抽了一口烟,悠哉哉地吐出烟圈,似真非假道,“把小三爷给我,这把刀送你。” 
            我一愣,刚要破口大骂,敢情把小爷当货物在这里交易呢?就见闷油瓶目光一敛,手中刀已经送了出去。 
            黑眼镜伸手挡了下来,还是那一脸欠揍的笑,“别介,开个玩笑。”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我终于忍不住的警告,“别再拿小爷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小爷不是你后园子里的那些个姑娘,任由你取笑耍乐子。” 
            闷油瓶没再搭理他,将刀别在后腰上,转身去检查他的装备。 
            我想着既然是黑眼镜准备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便没有去翻装备,只找了个地方坐下,歇了一会儿才问,“什么时候下斗?” 
            “就下。”黑眼镜将烟蒂扔到地上,吐出口中最后一圈烟雾。 
            这么急? 
            我在心里纳闷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个叫小春的估计找地方藏车去了,刀疤脸和中年男分别收拾好了东西背起,朝黑眼镜道,”早点下好,估计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别让别人抢先了。“ 
            我琢磨着原来这墓不是只有黑眼镜知道,还有别的人也已经洞察先机了啊! 
            等差不多所有人都弄好了,小春也回来了,黑眼镜摆了个手势,“走。” 
            我背上装备跟在闷油瓶的身后,刚走出两米远,就见他递过来一样东西,“收好。” 
            我接过一瞧,是把雕刻十分考究的匕首。看着不似俗物。 
            “谢谢。”我也不客气,接了正要往胳膊上绑去,闷油瓶伸手拦住我的举动,“绑腿上。” 
            我点头,三五两下将匕首绑在了大腿处。 
            闷油瓶这才收回眼神,往前走去。 
            一行人穿梭在齐腰深的草地里,除了听见身体摩挲过草的“梭梭”声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其它声音。 
            “这地方倒是不错,天真同志,将来你要是不下斗了,可以跟小哥来这里住住。依山傍水的,多惬意。” 
            胖子受不了一路的安静,开口朝我喊道。 
            “去你娘的。”我骂他,“你哪只眼睛看见这里依山傍水了?要住你自己来住。” 
            “天真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胖子一边走一边侃,不带一丝的喘气,“我这是为你和小哥铺上一条康庄大道,为了你们俩个的未来做打算。” 
            “滚蛋你!”我立刻喝止胖子住嘴,并转头去看闷油瓶,“你要说小爷就说,别拉扯上小哥。” 
            胖子这货吃错药了?怎么这次下斗尽拉扯上小哥?他要再这么胡言乱语下去,我真担心小哥一个心情不爽,手中的龙鳞朝他砍了去——虽然到现在为止,闷油瓶的神色看上去都很平静,没有一丝异样。 

            “什么叫拉扯,说不定小哥心里还在偷着乐呢!”胖子嘿嘿笑着瞟了一眼闷油瓶,到底还是摄于闷油瓶的气势不敢多言,忙转移话题,“真他娘的奇怪,长了这么高的草,怎么一个个还闹得跟阳痿似的没劲。” 

            被胖子这么一提醒,我顿时回神。 
            之前一直忙着跟胖子插科打诨没注意,现在回头去看,胖子倒是真的说对了。 
            这些草看上去长的高,但仔细一瞧不难发现每颗草几乎都有些枯黄,还有的甚至已经通体发黄萎蔫,风吹时无精打采地东倒西歪着。 
            我拽了一把闷油瓶,刚要提醒他去看,就见走在最前头的黑眼镜突然停下脚步,朝右前方向眺望去。 
            “怎么不走了?”胖子吐了一口口水,朝前大步迈去,“干脆让胖爷打头阵。看在胖爷的带领下,踏出一条光明大道来,再他妈深的草都被胖爷的大脚丫给踩平了。” 

            黑眼镜挡下胖子的步伐。 
            “干嘛娘娘叽叽的?还走不走了?”胖子有些心火只冒,恨不得脚下生了风火轮往有明器的方向飞去。 
            没理会胖子的话,黑眼镜朝闷油瓶颔首,“哑巴你看那。” 
            闷油瓶点头,表示早已看到。 
            “什么东西?”我顺着黑眼镜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天边弥漫着一股薄薄的烟雾,还来不及多想那是什么,就见闷油瓶一把脱下上衣罩在我的头上大喊一声,“跑!” 

            一声令下,所有人拔腿便跑。 
            “发生什么事了?那是什么?”不知是谁在后面问了一句。 
            “烟粉虱。”跑在最前面的黑眼镜才刚答完,就见那烟雾一下子近在了眼前。 
            密密麻麻的虱子如细雨一样落在我们身上,看着玩意儿虽小,但正是因为它小,往五官身体有洞的地方那么一钻,又痒又痛,还带着一阵麻麻的感觉,着实难受得厉害。 

            胖子等人急忙忙将上衣脱下来罩在头上,另腾出一只手胡乱挥动着想将那密集的虱子赶走。无奈数量太多,整片天空都被笼罩成了迷蒙的景象,哪怕胖子再长出两只手也难以赶走这么多个小的虱子。 

            我上身罩着闷油瓶的衣服,皮肤裸露的地方被遮了个严实,倒没怎么被虱子叮上,扭头去看,只穿了一件背心的闷油瓶皮肤上覆满了烟粉虱,密得看不见他的皮肤。 

            我一把扯下他的帽衫朝他手臂上盖了去,将覆在上面的虱子打下去。 
            少了闷油瓶衣服的保护,铺天盖地的虱子朝我脸上扑了过来,瞬间盖满了我整张脸。数不清的细小虱子往外鼻孔、耳朵里钻去,针扎般的刺痛伴着一股奇痒从我的五官炸开。我不禁想到以前在书上看的,一个养蜂人在身上涂满了蜂蜜,让蜜蜂覆盖了他整个身体,连一丝空隙都看不到。后来蜜蜂顺着他的鼻孔一直钻入了他的大脑,破坏了他的中枢神经,导致他下半生都只能在床上度过。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想到这里我还是打了个哆嗦,生怕自己也会跟那个养蜂人一样的下场。 
            感觉到我的异样,闷油瓶目光在我脸上飞速扫过,反手抽过后腰上的龙鳞在手心毫不犹豫划了下去,一道口子随即裂开,闷油瓶一手插回刀,另一手朝我脸上一甩,血珠子溅了我一脸,那些无孔不入的烟粉虱如临大敌迅速散开。 

            但也只是有血的地方烟粉虱不敢靠近,其它血未及之处烟粉虱依旧坚持不懈地叮着,死也不肯撒口。 
            闷油瓶飞快将手心的血抹到我身上,一把拽住我朝前狂奔而去。 
            “太多了,赶紧离开这里。”前面传来黑眼镜的声音,居然还带着一丝笑意,我简直是对他没语言了。 
            一群人慌不择路的在草地里朝前狂奔。漫天的烟雾将我们笼罩其中,无论怎么跑也总觉跑不出烟粉虱的范围。 
            刀疤男从背包里摸出一把小型的喷火枪,朝烟雾中心举起枪,被闷油瓶眼明手快拦住。“会燃烧。” 
            闷油瓶话不多,刀疤男却立刻明白了。 
            这片半枯萎的草地,是最好的燃烧物。若真的点燃了,后果将不可收拾。 
            刀疤男狠狠骂了一句娘,抓着枪没命似地往前跑去。 
            一群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我一直被闷油瓶拽着往前狂奔,体力明显开始跟不上,边喘着气边心想这些烟粉虱是植物的天敌,对人基本上是构不成什么危害的。但既然连黑眼镜和闷油瓶都忌讳两分,就说明这里的烟粉虱不同于一般的虱子。 

            不同又怎么样?还不是虱子,又不能变成狮子去。 
            感觉到我的脚步变慢,闷油瓶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其后的烟粉虱,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悦的光点。 
            “专心点。”闷油瓶原本抓着我手腕的手往上移了几分,该抓住我的胳膊往前跑去。 
            耳边传来烟粉虱飞动时的微微响声,我赶紧收了心思全力跟着闷油瓶的步伐跑着。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悠远流长。 
            最后终于甩掉烟粉虱停下步伐的时候,一群人已经跑散了。 
            我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靠着一棵树休息。 
            再看一旁闷油瓶,身上虽然还趴着几只烟粉虱,但却构不成什么威胁。 
            “小哥,这些虱子是不是变异了?”我喘着气问,“居然连你的血都不怕,也太神了。” 
            要知道闷油瓶的宝血可是可以驱除尸蹩的,居然连几只小虱子都对付不了,岂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知道。”闷油瓶摇头,想了想,又开口,“这里离墓地很近,那些虱子应该和我们要去的墓有关。” 
            我有些惊讶闷油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但转念一想,人家只是闷了点,话少了点,又不是真的哑巴不会说话。 
            “现在怎么办?”我看了一眼周围,似乎已经跑出了草丛的范围,却进入了一片更深的树林。最主要的是,我们跟胖子和黑眼镜他们失散了。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你没事吧?” 
            我一下想到开始虱子往我脸上扑时的那股刺痛,忙伸手摸了一把脸庞,手上却沾上了些许闷油瓶的血,这才想起他手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便从包里摸出绷带给他缠上,笑笑,“没事,虽然那些虱子变态了点,无孔不入,但小哥你的血还是能顶事的。” 

            闷油瓶“恩”了一声,领着我往林子深处走去。 
            此刻已经傍晚,天色阴沉下来,林子里漾开一抹清凉的风。 
            开始狂奔时跑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正好有风拂来,燥热的身体逐渐被浇灌得平静下来。 
            闷油瓶将外套穿上,背着装备在前面走,我跟在他身后,一丝也不敢放松。 
            一时间,空气有些静得厉害。 
            等天全黑时,我掏出手电打开,跟闷油瓶并肩前行,心想着若是胖子在这里还有个说话的人调解下气氛,偏偏又是这只闷油瓶,说什么估计也扯不开话题,还不如算了。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喊了他道,“胖子他们能跟过来吗?” 
            “能。”闷油瓶给我肯定的回答,打量了一圈四周,找了块较为空旷的地方走过去将背包放下,“今晚在这里过夜,顺便等他们。” 
            “恩。” 
            我也不矫情,奔跑了几个小时,又走了这么久没休息,实在是有点累得乏力了,也不跟闷油瓶客气,将背包靠树放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四) 
            闷油瓶点了一堆火,从包里掏出一袋压缩饼干和一瓶水扔给我。 
            我接过,却没有想吃的食欲,顺手放到了一旁。 
            跑得太急太累后,通常第一时间不会想要吃东西。我拧开水瓶猛地灌了几口水,狠狠喘了几口气平复心跳后,才头靠着树问着闷油瓶,“小哥,你告诉我,这次的斗到底是什么来历?” 

            “周武王。” 
            闷油瓶回答得极为坦白,似乎没有再隐瞒我的打算。 
            “周武王?”我震惊,瞬间坐直了身子,“那个灭了殷商的周武王?” 
            这历史可扯得远了。 
            但是,武王墓不是已经被发现在陕西省咸阳市的原坂上么?怎么河南又跑出个武王墓来?而且,如果真的是武王墓,怎么没有被国家发现,反倒让黑眼镜知道了? 

            “恩。”闷油瓶伸手拨了拨火,跳跃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给他俊秀的侧脸映耀出一圈迷蒙的光晕。 
            “可是,武王墓已经被发现了,难道有两个武王墓不成?”我纳闷道。 
            怎么说,陕西那个也不可能是假的,那都经过科学专家鉴定验证了。 
            既然是这样,那闷油瓶说的这个武王墓,又是哪里来的? 
            难道当年周武王下葬时,弄了两个墓,以迷惑世人的眼睛?但这也说不过去,他又不是纣王,怕后人寻仇,多弄几个墓搞搞障眼法也能理解,周武王实在是没有必要。 

            “小哥,”我将心中的疑惑分析给他听,并道,“当时黑眼镜叫你来倒斗时,怎么说的?” 
            “他要找一块玉。”闷油瓶格外的配合我,有问必答。 
            “什么玉?” 
            “不知道。” 
            我一愣,“你不知道你还答应跟他来倒斗?” 
            “恩。”闷油瓶闭上眼睛,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见他这样,我心知再问也是枉然。他闷油瓶不想说的事,拿洛阳铲撬都撬不出一丝的缝隙来。算了算了,省省力气休息一下吧! 
            在心里快速掂量了一下,我开口唤着闷油瓶,“小哥,你先睡,我来守。” 
            闷油瓶点头,也不跟我啰嗦,直接闭了眼睛不再动作。 
            我心里闷了一下,想着你这个闷油瓶子还真不跟我客气,说睡就睡了。 
            入夜的林子死一般的寂静,不远处的篝火在微风的拂动下轻悠跳动。我找了根较粗的树枝拨动着火,扭头去看闷油瓶。 
            自最后一次见闷油瓶已经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巴乃回来后他留下一句“有事”就匆匆离去了。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我跟他还有胖子是不可能再分开了——至少我们三个已经一起经历了非同常人的生生死死,说是交情过命的兄弟也不算过分。可他就扔下俩个字然后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几乎翻遍了整个世界都找不到他,最后只得心灰意冷的放弃回到了杭州。 

            最初的那一个月,我总会仰在躺椅上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一看就这么一天,然后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这个闷油瓶,又去了哪里呢? 
            难道他想起了什么?还是觉得以后的路想要一个去走完它? 
            那个时候玉石大战之后,他浑身浴血望着我微微笑着说“还好,没有害死你”,到底是抱了怎样的心情来告诉我的?难道只是因为顾忌盘马的那句话而对我有了看护的责任吗? 

            过去跟他一起下斗时的点点滴滴,如走马观灯般在我脑海里一幕幕回放,记忆如潮水将我的所有思绪占据,直到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覆上我的眼睛,我才惊醒——闷油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身边,而我却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已经看了很久。 

            “别乱想。”闷油瓶淡淡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 
            我拿开闷油瓶的手,睁眼看向他,满腹的话语已冲到了嘴边,却被我咽了回去。 
            问什么?怎么问?拿什么身份去问? 
            正如闷油瓶所说,他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告诉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自嘲般笑了笑,“没乱想。我就是想到了以前咱们一起下斗的事而已。如果没有你,估计我这条命早就交代在哪个斗里了。” 
            闷油瓶在我身旁坐下,拿起我放在一边的树枝拨了拨火,许久后才低声道,“这次,我也在。” 
            “恩。”我扬起笑,真心因为他这几个简单的字而感到高兴。 
            他能这么说,就证明在他心里,至少是把我当朋友的。 
            从巴乃回来,我发了誓以后打死再不下斗,却不想因为闷油瓶而轻易打破了这誓言。一听到他也在的消息,什么也不及多想,义无反顾过来了。 
            我这算什么?算不算也是对他痴心一片了?连誓言都敢破了。 
            算了,这辈子积的德都被我几次下斗给耗没了,区区几个破誓言,还算得上什么。 
            “想什么?”闷油瓶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对我的想法有兴趣。 
            记忆里的闷油瓶,对别人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他从来不会关心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人或事。而这一路来他对我的态度,都跟以前太不一样。实在是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我疑惑地审视了闷油瓶半晌,突然伸手在他脸颊掐了一把。 
            闷油瓶没有闪躲,只拿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略有些尴尬地开口,“没什么,我就看看你是不是小哥。” 
            闷油瓶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随即沉默下来。 
            以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惹到闷油瓶不高兴,我忙缩手道,“小哥,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这个,你要生气了,我让你捏回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闷油瓶抬眼看向我。 
            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我那不过是随口一句,他不会是当真了吧? 
            见他依旧眼定定地看着我,我无法,心想豁出去了,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今天我吴邪被捏一下让闷油瓶高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刚才我还捏了他一把。 

            想到这里,我便抱着壮士扼腕的心态将脸凑了过去,心一横眼一闭,开口,“来吧!小哥。” 
            静静等了一会儿,见脸上没有传来臆想中的触感,刚想睁眼去看,只觉一股凉意贴在了我的脸庞,我忙睁开眼睛,正对上闷油瓶那双黑如夜幕的眸子,波澜不惊,淡然中透着一丝令人心安的情绪。而他的手,此刻正抚在我的脸颊,轻轻摩挲,仿佛手捧着稀世珍宝。 

            “小、小哥……” 
            我的大脑“嗡”地一下,所有思考能力在此刻化作乌有,只能怔然地看着闷油瓶,感觉着他的指腹在我脸颊肌肤上摩挲,我只觉皮肤上泛起一层说不出的麻意,但却绝不是那种心动的酥麻感。 

            “吴邪,你不同。” 
            闷油瓶直视我的眼睛,极为认真开口。 
            “小哥,”我想了想,还是没能忍住,问他,“你怎么了?” 
            似乎听到闷油瓶沉静地叹了一声,我定睛瞧去,他明明还是那平静的面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为何刚才这么真切的感觉到他的叹息? 
            “没什么。”闷油瓶手掌上移覆盖住我的眼睛,另一只手将我按了下去靠在他身旁,“睡吧。我来守。” 
            “可是……”已经说好了我先守的。 
            “没关系。”他手掌一直放在我的眼睑上,“睡吧!” 
            见闷油瓶坚持,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思绪沉淀,不一会儿便步入了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闷油瓶在身边的缘故,这一夜睡的特别安稳。 
            闷油瓶也没有按预期约好的叫醒我,让我一觉睡到了天亮。等太阳光透过林子照射到脸上时,我模模糊糊睁开眼睛,耳边传来胖子的声音,“依胖爷多年的倒斗经验来看,入口就是这里没错。” 

            我忙起身,倒了捧水随手擦了把脸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穿过几棵茂盛的大树往深处走不多远,便见闷油瓶、胖子、黑眼镜等人正围着一凹进去的沟槽打量着,小春、中年男和刀疤脸也在一旁。 
            看来他们是昨晚我睡着之后寻到这里来的。 
            “嘿天真,睡醒了?”胖子一侧脸见我走过去,朝我招了招手,“昨天那些个虱子碎杂毛咬得胖爷够呛,你没事吧?” 
            “没事。”我答应着走到沟槽边蹲下,也学着闷油瓶的样子去打量那不大的洞口。 
            “那倒也是。”胖子聒噪的声音响在耳旁,“有小哥在,怎么也不会让天真你出事是不是?” 
            我没吱声,一门心思都在那洞口上。 
            “这里就是入口?”藏得确实隐蔽了一点,不过看洞口挖土的痕迹不像是昨天新挖的,我摸了摸口子边的土碎,“看样子有人比我们早到一步。” 
            胖子一看我的动作就笑开了,“天真你学小哥呢?再摸也是白搭,今天一早哥儿几个就已经把这个洞口研究了个彻底,就等你醒来,整装下斗。” 
            听胖子话语里透着急不可耐的蠢蠢欲动,我终于抬头看向他道,“你这么急,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话音才落下,我吃惊地看着胖子、小春等几人脸上、脖子上都泛着一小快小块的红肿,看着并不严重,倒有些像是被蚂蚁咬过的痕迹。 
            “你那是?”我迟疑了一下,恍然大悟,“难道是那些烟粉虱咬的?” 
            再一想,也不太对。 
            闷油瓶和我有宝血能避开那些虱子还能勉强说得过去,怎么黑眼镜脸上却没有一点红肿的迹象呢?难道他也有宝血护体不成? 
            “就是被那些王八虱子给咬的。”胖子气得咬牙切齿,“这些虱子兽欲太他妈的强悍了,咬死了一片草地后没东西可咬了,就来咬咱们。爷几个算是正好撞在它们的嘴唇上了。” 

            “那也不对。”我朝黑眼镜努嘴示意,“他怎么好好的?” 
            胖子连正眼都不带瞧黑眼镜一眼的,“那是他皮厚,咬不动。” 
            黑眼镜一手搭上胖子的肩膀,“这话就错了,胖爷。说到皮厚,这里谁也比不过你啊!” 
            胖子骂咧咧地甩开了黑眼镜的手。 
            我知道胖子最得意的就是他那一身神膘,现在被黑眼镜这么拐着弯的刺激了一下,没跳脚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样?哑巴。”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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