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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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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背着我继续往前走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依旧脚下不停的继续走着。 
            我突然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惊悚感,眼睛转也不转地看着身下的人,好半晌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伸手拍了上去,“小哥?” 
            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尖锐而诡谲的笑声,身下人的脑袋像是被拧动的发条一般机械的转了过来,成九十度直直对上我的眼睛,朝我咧嘴笑着。那竟是一只人脸狐狸! 

            我惊地叫了一声,顾不得腿上伤还没好整个人往后仰了一下,跌下那狐狸的背,一把抽出大腿上的匕首就扎了过去。 
            岂料那狐狸居然一个箭步朝我奔了过来,两只前肢一把钳住我的手腕打掉匕首,张开嘴朝我咬了过来。我一个翻身躲开,一脚用力踹了过去,心想凭这一脚那狐狸不死也内伤,却不想它闪躲得飞快,我的脚不但落了个空,反而被它一把拽住往前拖了去。 

            我拼尽全力挣扎,岂料后面也跟来一只狐狸咬上我的肩头,我痛得闷哼了一声,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在通道里扩散开,吸引了墙壁上那些线条雕刻的狐狸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纷纷从墙壁上挣脱出来,朝我直直扑了过来。 
            我心想这一次小爷是真的玩完了,也放弃了抵抗,干脆闭上眼睛等死。就感觉最初打掉我匕首的那只狐狸前肢搭在我的肩头猛地一阵摇晃,我被它抓着晃得内脏一阵颠倒,差点把之前吃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 

            “妈的要咬赶紧的,别把小爷当骰子来摇晃!”我一怒之下忘了害怕,一拳揍了过去,被牢牢握在一略显冰凉的掌中。 
            “吴邪。”它叫着我的名字。 
            我一听惊了。这里的狐狸居然成精了,都他娘的能喊小爷名字了。 
            墙壁上的狐狸几乎已经全部冲了下来,朝我张着嘴咬来,我身体的每一处都被狠狠撕咬开,鲜血流了满地,我几乎找不到自己身上哪里还有一块好肉。 
            剧痛在全身炸开,我看着自己的手脚被啃咬成血肉模糊的一片,几乎可以看见骨头,心底突然一下子平静了。 
            不就是死么,小爷从来不怕! 
            我翻滚着身体努力甩开几只趴在我肩头啃咬的狐狸,艰难地伸出已经可见白骨的手抓住掉落在不远处的匕首,闭上眼睛朝自己胸口狠狠扎了进去。 
            可惜了,闷油瓶,小爷要先走一步了…… 
            胸口并没有传来意想中的疼痛,我睁开眼睛看去,闷油瓶正紧紧握着匕首的刀刃,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顺着刀尖一点点滴在了我的胸口。 



            (三十四) 
            我愣愣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闷油瓶将匕首从我手中轻轻抽走,墨黑的眸子里有道光闪过。 
            “吴邪,你醒了吗?”他问我。 
            我还是愣愣看着他,眼底茫然一片。 
            闷油瓶扔掉匕首,不管右手还在滴着血一把将我抱住,在我耳边不断的低声唤着,“吴邪,醒醒,吴邪……”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闷油瓶,刚才到底怎么了? 
            他背着往前走,然后我看见墙壁上的纹路变成了狐狸朝我扑来,我被撕咬着全身的肉都没了……再然后呢? 
            我看了一眼被丢在不远处的匕首,那上面还留着大滩的血迹。我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迷蒙不清的意识一下子恢复清明。 
            我自杀,然后看见闷油瓶抓着刀子。 
            “小哥。”我一把抓起他的右手,手心被割开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从里面不断涌出。 
            “天真你捅自己这一刀还真够狠的,”胖子蹲在一旁捡起那把匕首擦着上面的血迹,“要不是小哥抓得快,这会儿你给阎王做女婿去了。”顿了顿,又道,“平时看你拎个包走两步喘一喘,没想到中了幻觉发起疯来力气这么大,差点踹得胖爷断子绝孙。” 

            黑眼镜也在我身后轻笑着做出总结,“所以很多疯子的力气大过常人。” 
            我也懒得管他们话里的戏谑,从背包里掏出绷带给闷油瓶把血淋淋的手给包扎上。 
            “对不起。”到底是为了救我才伤了他宝贵的手。幸好还没断,不然小爷我磕死在这里都平息不了心里的内疚感。 
            闷油瓶的手伸了过来覆在我的手背上,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声音却是很轻很坚定的飘入我的耳中,“你没事就好。” 
            我突然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跟着闷油瓶下这个墓。 
            他一早就告诉过我,这个墓就连他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为什么我还硬要跟着来拖他的后腿? 
            这一路来为了证明自己不会成为他的负担和累赘,每次遇到危险我都咬牙扛着,但闷油瓶总会因为我的失误而受伤。 
            我看了一眼其他四人,全都神智清明地坐在一旁休息,只有我一次次的陷入幻觉。难道我真的不应该来这里?还是我太没用了,才让那些致幻物有机可趁? 

            这么想着,视线忍不住地又往那些壁画上看了去。闷油瓶伸过手来覆住我的眼睛,将我的视线挡住。 
            “别看吴邪,”他说,“这些东西很邪门,容易致幻。” 
            “那为什么你们都没事?”我忍不住的问他。 
            闷油瓶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明显僵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艰难道,“可能,是跟你之前被咬的伤口有关。” 
            “你是说,我跟它们有感应?”我一下子想到之前闷油瓶说过的话。他却似乎犹豫了,等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清楚。但只有你能看到这些幻觉,就说明那个伤口已经对你的视觉产生了影响。” 

            我跟闷油瓶说话的期间,黑眼镜一直看着我。感觉到他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在看什么?” 
            黑眼镜却没有回答我,神情难得严肃地看着闷油瓶反问,“哑巴你不觉得奇怪吗?上面棺木里的那只狐狸,好像是对着小三爷咬下去的。” 
            我心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时我就站在它的对面,当然会被咬个正着了。 
            黑眼镜却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摇了摇头,轻笑,“估计是小三爷这细皮嫩肉的,比较入口。” 
            我顿时气噎。 
            这黑眼镜上一句才一本正经的提出疑问,下一句就满嘴揶揄的自问自答,要不是跟他已经相处过一段时间还算了解,真要以为他有人格分裂症。 
            胖子蹲了半天估计也休息够了,跟过来插了一句,“影响视觉多容易,让天真把眼睛蒙上不就行了。” 
            我一听心想这一招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万一还是挡不住幻觉,回头遇到危险我还蒙着眼睛,想跑都跑不掉,到时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闷油瓶却点头道,“可以试一试。” 
            我忙道,“别说试啊!万一没用,我又看不见不方便,岂不是死得更快。” 
            胖子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极大的力气震得我肩头一阵发麻,“怕什么,有小哥在,谁死也轮不到天真你。” 
            我扭头去看闷油瓶,他对上我的目光点了点头,伸手握住我的手道,“放心,有我在。” 
            我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干脆试一试。何况我也不想再中幻觉去伤害闷油瓶了。 
            闷油瓶从包里掏出一块黑布撕下一段叠好,往我眼睛上罩了过来。最后一眼看见的是闷油瓶那带着温柔眸光的眼睛,接下来视线便被一片漆黑给笼罩住。我心一慌,忙伸手去探。闷油瓶的手握了过来,将我背到了背上。 

            “吴邪,相信我。”他迈步之前,突然说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恩。”我点头。并不知道,这一次将视线遮住的策略,竟是为我以后提前做的预演。 
            闷油瓶背着我往前一步步走去,漆黑里我看不清楚任何景象,只能趴在闷油瓶的背上,双手挽着他。 
            眼睛被蒙上后,我心里更加的不安起来。这种感觉,即便是闷油瓶在身边,也无法将那种不安的情绪全然消除。 
            除了依附闷油瓶,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办法。看不到周遭发生的事情,也无法在危险逼近时做出第一反应,一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可能都要把眼睛这么蒙着走下去,心里便没有一丝的底气,抱着闷油瓶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闷油瓶脚步微微一顿,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摩挲,低声道,“吴邪,别害怕,有我在。” 
            我点头,心想着不就是看不见么,何况还有闷油瓶在,至于突然变得这么矫情么?便道,“放心,我没事。” 
            感觉闷油瓶也点了下头,我琢磨着反正也看不见,干脆趴在闷油瓶背上睡一会。没想到这么一放松,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闷油瓶的脚步似乎停了下来,随即耳边传来胖子骂骂咧咧的声音,“我草,怎么又是岔路?他娘的简直就是就进了迷宫,晃来晃去一直在走岔路。我看这次要走左边,小哥你觉得呢?” 

            闷油瓶迟疑了一下,道,“右边。” 
            “左边。”黑眼镜的声音同时响起。 
            胖子似乎也愣了一下,好半晌才道,“你们两个能有个准数不?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 
            “左边。” 
            闷油瓶和黑眼镜再度同时道出。 
            我不用看也能猜到,此时闷油瓶和黑眼镜一定在相互对视着。 
            “行行行,你们两个商量出个准数来,”胖子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听声音应该是走到一旁去坐了下来,“胖爷我正好也歇一会,等你们意见一致了咱们再走。” 

            我正想着要不要开口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见黑眼镜走了过来,在闷油瓶肩头拍了一下,“哑巴你把小三爷放下,跟我过来。” 
            我马上将那想醒来的心思收起,感觉闷油瓶犹豫了片刻后走到墙边将我小心翼翼放下,动作轻柔的扶着我的后脑让我靠着墙继续睡着,才起身跟着黑眼镜往另一边走去了。 

            等那两个人稍微走远了一点,我起身站了起来,耳边马上传来胖子的声音,“天真你醒了?这么瞎子似的要摸去哪里?” 
            “撒尿。”我头也不回地朝他咧嘴一笑。 
            “胖爷我陪你。”胖子动了一下肥硕的身体,就要站起来。我忙喊道,“不用了,我就在这附近,不会走远,有事我喊你。” 
            胖子估计也是累得实在不想动,满口答应道,“那行,别走太远了,有事就吼一嗓子。” 
            我应了声,摸索着墙壁往闷油瓶和黑眼镜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久,耳边隐约传入黑眼镜说话的声音,我便立刻停下脚步。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再近一点说不定就要被发现了。 
            我半弯着腰将身体努力隐入黑暗之中,仔细听着那两个人的对话。 
            “都已经到这里了,你还想退出吗?”说话的是黑眼镜。我皱了下眉头,他的声音里好像带着一丝不悦。 
            “我不能拿吴邪的命来开玩笑。”闷油瓶回答的很坚定。 
            我的命?什么意思? 
            “如果取走玉要缩短我的命,我绝无二话,不管剩下的时间是十年、五年还是一年,我都不在乎。”说话的,还是闷油瓶,“但如果交换的是吴邪的命,这玉我也不需要了。” 

            “还没走到最后一步,你就知道交换的是小三爷的命?” 
            “你心里比我更清楚。”闷油瓶的声音冷了下来,“从沙狐引我们进来开始,就是一个陷阱。吴邪被九尾狐咬,被梦魇,被致幻,难道都只是巧合?” 
            黑眼镜似乎也有些发怒了, “下这个墓之前你就该预料到危险!” 
            “但这不是吴邪该承担的!”闷油瓶紧接着说了一句。即便是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光听话语也能感觉出他此刻眉头紧皱,眼底昭然着沉冷的光。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黑眼镜很久都没有说话。 
            “拿不到玉,你的身体迟早尸化。”黑眼镜的声音缓和下来。 
            “我要吴邪。”闷油瓶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的迟疑。 
            黑眼镜没有再说什么,但我却好像听见他心底传来无声的叹息。 
            半晌后,黑眼镜朝我走了过来,几乎是几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根本来不及闪躲,就感觉他伸手拍上我的肩头,“好好劝劝哑巴。他只听你的。”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点了下头。 
            黑眼镜擦着我身体走胖子休息的地方走去了。我抬头茫然地看着漆黑的前方,直到闷油瓶走到我身边,伸手在我脸颊上抚摸了一下后将我一把抱在怀里,才骤地回神。 

            闷油瓶一直不肯告诉我的第二个原因,我总算知道了。 
            要取走玉,取玉之人的寿命也会相对缩短。闷油瓶不想我担心,所以一直瞒着我。但他没有料到的是,墓主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命,而是我的。 
            “吴邪,我们回去。”闷油瓶在我耳边轻声开口。 
            我想了想,反手将他用力抱紧,低声道,“已经到这里了,我不能放弃。” 
            闷油瓶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回绝得这么坚决,怔了一下,“不行!”他随即回答得更加不容拒绝,“我们回去。” 
            “那你回去,我去拿玉。”我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尽管我看不到他,但我知道他的视线正牢牢锁定在我脸上。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是把我的命留在这里,我也要拿到玉。” 
            “吴邪,别闹了。”闷油瓶握住我的手,将我往他怀里带去,“听话,跟我回去。” 
            “别闹的是你。”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正色道,“你千辛万苦从衣冠冢拿出地图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兜一圈就回去?然后呢?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尸化?” 
            “就算让我拿到玉又能怎样?”闷油瓶反问,“没有你,我要那块玉有什么用?” 
            “谁告诉你的我会死?”我伸手就要去抓下眼睛上的黑布,却被闷油瓶握住了手,“别拿下来,吴邪。” 
            我顺势拽住他的手腕,摸到他的衣襟处一把揪住,凭感觉将唇狠狠凑了过去,堵住闷油瓶的嘴不住的吸‘吮、啃咬。闷油瓶微微一怔,随即回神扣着我的肩将我一把按在墙上,唇用力压过来的同时舌一下撬开我的牙关滑了进来,在我的口腔内扫过,卷住我的舌不住地吸‘吮、纠缠。 

            这个吻带了一些置气和发泄的意味,仿佛要将对方啃进自己的骨髓一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闷油瓶放开气喘吁吁的我,一手将我搂在怀里一手拭去我嘴角的水渍。 
            闷油瓶的气息也有些微微的急促,炙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里面包含着的赤‘裸欲‘望即便是不看我也能感觉得出。 
            “小哥,已经到这里了,我不能放弃。”我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手指极其用力地拽紧他的袖子,“我答应你,我不会死。绝对不会。” 
            闷油瓶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犹豫。 
            许久后,他才似叹息似无奈地道,“吴邪,我不能冒险。” 
            我抬头对上他的脸所在,一字一句道,“我也不能。” 
            闷油瓶反手将我的手抓在掌心,力大到我四根手指都被他捏得皱在了一起。 
            见他迟迟不说话,我干脆抽出手就去摘蒙着眼睛的布条,闷油瓶更快一步地握住我的手腕,终于妥协,“我答应你。” 
            我松了口气,笑着抓过闷油瓶在他手心轻啄了一下,感觉到他手心细微而敏感地动了一下。 
            “吴邪,”他的语气带着隐忍的无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听我的。” 
            “恩。”我点头,气息呼在闷油瓶的手心,刚来得及说出“我都听你的”五个字,他的唇又压了过来,卷着我的舌狠狠吸‘吮了一番后才放开,额头与我的轻轻相抵,“吴邪,我喜欢你。” 

            我的心狠狠悸动了一下,呼吸在瞬间停止。 
            我跟闷油瓶确定关系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这么正面的告诉我他的感情,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在这种环境里,他突如其来的这四个字,足以崩溃我长期以来紧张的神经,让我狂喜的同时又忍不住内心想哭的感觉。 

            我握住他的手,手指一根根扣了进去,与他十指紧紧相扣,无数的言语在脑海里瞬间闪过,最后终于凝结成一句,“张起灵,你活着,我才能活。” 
            闷油瓶点了点头,手指紧握我的,没有说话。 
            两个人静静站在黑暗里一言不发,许久后,闷油瓶钳得死紧的手指才缓缓松开了一些,道,“走。” 
            闷油瓶牵着我走回胖子休息的地方,黑眼镜嬉笑的声音随即传来,“还是小三爷有办法,哑巴你这辈子是栽了。” 
            我朝黑眼镜坐的地方扭了下头,“你要想栽,还有机会。” 
            看不见黑眼镜的神情,但听他带着笑的话语不难猜出,此刻他的心情极好。 
            “小三爷说这话,我可是会当真的。” 
            “当真。”我点头,“你旁边坐的胖子配你正好。” 
            “我草,”胖子似乎是跳起脚来骂我,“天真你这话太他娘的不厚道了,胖爷是这么给你调侃的吗?外面不知道多少的小姑娘排着队要嫁给胖爷。就算真要找个带把的胖爷也绝对不考虑一个瞎子。” 

            黑眼镜倒是丝毫不以为然,话语里带着几分似真非假的揶揄,“小三爷你可真看得起我。我就是得不到你也不至于沦落到接收胖爷这块肥肉。”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接黑眼镜的话。 
            闷油瓶却是不慌不忙地扶着我坐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递了眼色给黑眼镜,后者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我能感觉此时他的嘴角还勾着笑。 
            小春在一旁睡着,鼾声微微传入我的耳里。闷油瓶按住我示意我也睡一睡,我想了想后道,“小哥,我想取下布条。” 
            闷油瓶道,“不行。这里的墙上全部刻满纹理,以你现在的状况很容易再次致幻。” 
            我皱了下眉头,这种看不到的感觉让我没有一丝的安全感。 
            我不想中幻觉,但也不想整个墓走下去全程都要蒙着眼睛。这简直比他妈的黑眼镜还不如。好歹人家隔着一层墨镜还能看得到,我却是真正的目不能视。 
            “小哥,我会控制自己不去看那些刻纹。”我极为认真道,“接下来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我不想一直这么做个睁眼瞎子。” 
            黑眼镜却即刻叫起来,“小三爷说这话是在挤兑我呢?” 
            “活该挤兑你。”我啐了他一口,“下次再胡说八道小爷就不是挤兑,直接揍人了。”我心知论身手真要打起来,我恐怕连黑眼镜的衣角都摸不着,却不想他丝毫不介意我的恶语相向,反倒正儿八经回我,“小三爷可要手下留情啊,家暴要不得。” 

            “我靠你个黑眼镜,胡说八道什么!” 
            我扭开头,苦于眼睛被蒙着无法瞪他,气势上就输了一截,索性对闷油瓶道,“我要揭开黑布,这样蒙着对你对我都不方便。” 
            闷油瓶想了一会儿,估计是琢磨着我总是把眼睛蒙上也不是个办法,要真遇上什么危险他顾不上我时,我连跑都找不到方向。 
            感觉闷油瓶答应我的语气并不是那么情愿,但总算让他点头,我也管不了他到底有几分心甘情愿,忙伸手就要去扯布条。闷油瓶伸过手来,按住我眼睛上的布动了一下,立刻一道微弱的光刺了进来。我眨了眨眼睛,等了片刻,那光线漏进来的似乎多了一些。 

            闷油瓶一直极为耐心的等我适应矿灯的光线,才将布条整个取下。 
            我看着灯光里闷油瓶那淡然的神情、黑眼镜一脸的嬉笑、胖子肥肉横生的脸和小春睡觉的样子,心想他妈的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三十五) 
            闷油瓶提出要原地休息一晚,何况小春这一路来也的确是累极了,需要恢复一下‘体力。我倒是还好,一直让闷油瓶背着,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累的。但既然闷油瓶这么提了,我当然没有不答应的。 

            黑眼镜说,“老规矩,我守头一班,哑巴第二,胖爷守凌晨。” 
            我忙道我眼睛好着呢,怎么不让我也守一份?胖子那边就叫了起来,“哎哟我的祖宗,你有得睡就赶紧睡,你那双眼睛有跟没有没啥区别。回头又中个幻觉给爷几个一人捅上一刀,金甲护体都要死在你天真的手上。” 

            我被他侃得心火只冒,起身朝胖子一拳砸过去。妈的老子也不想中幻觉,回头换你给那狐孙咬一口试试,就知道滋味好受了。 
            见我被胖子气得只想捶地泄愤,闷油瓶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道,“吴邪,过来。” 
            我正觉愤愤难平之际,闷油瓶这么一召唤,我当下不乐意了,“你唤狗呢?” 
            闷油瓶还是那样看着我,也不回答。胖子倒是乐了,“天真要是狗,就是会炸毛的腊肠犬。哈哈!” 
            我一记杀气腾腾的眼神飞了过去,冷冷一笑,“那胖子你不就是沙皮狗了。” 
            黑眼镜“扑哧”一声拍着大腿笑了起来,“沙皮狗,哈哈!小三爷不说不觉得,一说这么照着胖爷一比较,还真像。” 
            我瞪了黑眼镜一眼,心想这人笑也就算了,还夸张地前俯后仰,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子处,有这么好笑吗? 
            回头一看,闷油瓶还直直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我原本高涨的气焰一下子冷到了最低,心想说不定有时看不见也真挺好的,至少对着闷油瓶这张淡然的脸不至于这么尴尬。 

            心里这么想,到底还是没志气地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胖子也找了个角落仰着睡去了。黑眼镜坐在不远处擦枪,一遍一遍,动作仔细且温柔,仿佛爱‘抚着心爱之人般。 
            正打量着黑眼镜出神,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蒙在我的眼睛上,挡住了我的视线,随即耳边传来闷油瓶不带半点情绪的话语,“看来还是蒙上的好。” 
            我一听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以眼神询问我。我心想以前也没有发现这闷油瓶的醋劲还不小,改改名字叫醋瓶子也不为过。不过想了想又觉不妥,到底醋瓶子还是没有闷油瓶来得顺口好听。 

            正在心里想得一阵偷乐,闷油瓶伸手环了过来在我的腰上用力一按,“睡吧。” 
            我一愣,随即挣开闷油瓶的手爬了起来,指了指旁边道,“我就睡这里。” 
            之前不是因为受了伤,就是跟他单独相处,不得已趴在他腿上睡一睡也就算了,现在胖子他们都在这里,我又四肢健全的,还做这些娘们的举动,回头被看见了又要被他狠狠取笑。 

            “你的伤。”闷油瓶眼神在我还绑着绷带的双脚上扫过。 
            “早就没事了。”我拍了拍大腿,闷油瓶一把抓住我的手,摇了摇头。又见我主意已定,便也不再勉强我,任由我在他身旁的地上躺下,即刻一件上衣盖在了我的身上。 

            闭眼前我想着,一个人也不用贪睡这么久,便扯了闷油瓶一把道,“一会儿你起来时也叫上我。”不管怎么样,我也能跟他搭上几句话,免得他一个人望着头顶发呆。 

            闷油瓶点头,帮我压了压衣角,随即也闭上眼睛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 
            这一觉我睡得还算踏实,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原因,还是因为闷油瓶就在身边。 
            中途他也并没有叫醒我,想必是一个人守了很久。在墓里不知道白天黑夜,但胖子起身时我是知道的。虽然不清楚闷油瓶是用了什么方法叫醒胖子,但我琢磨着自己这一觉应该睡了很久。 

            胖子嘟囔着去不远处放了水回来,靠在另一边去掏包里的压缩饼干。拆袋子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闷油瓶走到我旁边坐下,手背在我脸上贴了一下,很快便收了回去。 
            我嘴角扬了一下,心想这闷油瓶自从我中幻觉以来就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我没有防备被那只九尾狐咬了,此后一直在不断的中着幻觉,想来闷油瓶也用不着这么辛苦的被我拖着了。 

            之前还被胖子戏谑我是拖油瓶,当时我还不服气骂骂咧咧的抓着胖子一顿好打,现在回想还真有几分像。 
            正在心里胡思乱想,就感觉闷油瓶的手轻轻抚在了我的发上,“吴邪,好好睡觉,别再乱想。” 
            我心底“咯噔”了一下,想着我躺着不动在心里胡乱想想都能被他发现,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观察力好还是说他心细如发。 
            闷油瓶的手指在我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很快我便再度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一行人都已经醒了。黑眼镜和小春正在简单的收拾背包,胖子估计是放水去了,闷油瓶举着矿灯站在墙壁前细细研究着什么,见我起来,便走了过来拿起外套穿上。 

            “这里的确是个迷宫,越早离开越好。”闷油瓶拎过背包在里面掏了一阵子,伸手朝我一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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