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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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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思绪仍停在我踢他的时候,仍骂骂咧咧着,“跟小哥睡了一晚胆子也肥了不少,一早起来就敢踢你胖爷爷的屁股。” 
            “去你妈的,你才跟黑眼镜睡了一晚。”我反骂道,“看什么鬼东西,别啰嗦快说。” 
            胖子指着地上嚷着,“一早起来满地的蝎子尸体,天真你看是不是挺奇怪的?” 
            我低头看去,地上果然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蝎子尸体。我蹲下‘身伸手戳了一下,“死了很久了。” 
            “这你都能戳得出来?”胖子顿时对我刮目相看,“跟了小哥就是不一样啊,手指都尽得真传。” 
            “闭上你丫的狗嘴。”我一脚踹过去,被他躲开了。 
            这死胖子就没有过一句正经话。 
            等黑眼镜将帐篷都收完时闷油瓶也回来了,神情看上去有些严肃,“尽快离开这里。” 
            “怎么了?”小春问道。 
            闷油瓶扫了他一眼,但还是回答了,“我们闯进了蝎子的地盘。” 
            胖子摸了一把后颈道,“怪不得一早起来满地的蝎子尸体。但昨晚它们怎么不攻击我们,还自己死了这么多?” 
            黑眼镜嘴角勾着笑,似真非假道,“大概有蝎子的天敌在。” 
            闷油瓶点头,“哪一种都不好对付,走吧。” 
            既然连闷油瓶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更不敢多做停留,忙上车离开。 
            车子启动后,我想了想觉得不对,又问闷油瓶,“既然这么危险,昨晚怎么没事?” 
            闷油瓶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后回答,“它们应该也在观察我们。” 
            车子一离开,胖子马上恢复了精神,叫嚷着要黑眼镜转过身来一起锄大D。 
            黑眼镜却一反常态地摆了摆手,对小春道,“你跟他们玩一把,我来开车。” 
            小春也没推辞,居然就着开车的姿势往黑眼镜的座位上挪了过去。黑眼镜一手勾着方向盘腰下用力身子微微一翻,坐在了驾驶座上。车子猛地加速,瞬间飚了出去。 

            胖子没坐稳,肥硕的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差点磕到脑袋。 
            “我靠赶着去投胎啊?呸呸呸!黑爷你早饭吃多了?有力气不是这么使得。”胖子骂道。 
            黑眼镜从后望镜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唇,“胖爷你回头看看。” 
            我心想跟胖子说话为什么要看着我? 
            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当下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我草! 
            这是怎么回事?车子后面跟着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太清楚是什么,但能感觉前进的速度十分之快。 
            “那是什么?”胖子也惊的跳了一下。 
            “蝎子。”闷油瓶身子未动地坐在座位上,双手环胸低着头,似乎是在假寐。 
            小春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却没有说什么。 
            黑眼镜居然透过后视镜对我说,“小三爷,你们继续锄大D,别管那玩意儿。” 
            我真不知道是该佩服黑眼镜胆子大还是心眼粗,后面追着成百上千的蝎子,他居然还有心情招呼我们锄大D。 
            “黑爷你真好心情,要不你去那蝎子堆里开桌麻将如何?”胖子也不忘苦中作乐的调侃着。 
            “挺好。胖爷这注意不错。”黑眼镜居然放开方向盘一只手去摸烟一只手去翻ZIPPO。见他半挺着身子在裤子口袋里胡乱掏着,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摸出自己口袋里的给他点了过去。黑眼镜回头叼着烟朝我凑了过来,脸对着我眼睛却是看着闷油瓶的。 

            我刚帮黑眼镜点了烟,身后伸来一只手将我拽了回去,我身子往后一跌撞入了闷油瓶的怀里。 
            抬头对上闷油瓶直视着我的眼神,我正色道,“小哥,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小命葬送在他手里而已。” 
            闷油瓶没有说话,揽在我肩头的手却没有松开。 
            我心想大敌当前这闷油瓶子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搞暧昧,当即坐起身将他的手推开,回身看着后面仍跟在车后追赶的蝎子群。 
            也真是奇怪了,昨晚我们虽闯入了它们的地盘,但也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一大早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追着我们的车赶?真是要进攻我们的话昨晚就该行动了。 

            见我一直盯着那些蝎子研究,闷油瓶将我一把扯下来坐好,对黑眼镜道,“来不及了。” 
            黑眼镜从后望镜里看了一眼那些愈渐逼近的蝎子群,点了点头干脆将车停了下来。 
            胖子惊的一下跳了起来,“你干什么?没见蝎子都已经爬到眼皮子底下来了吗?不赶紧跑路你他娘的是想做蝎子的大餐吗?” 
            黑眼镜和闷油瓶动作十分迅速地从包里掏出一些黑布,又塞了一些在我、小春和胖子的手里,“快,把玻璃全部遮上。” 
            我忙接过闷油瓶递过来的宽胶带将黑布牢牢粘在了玻璃上,等弄好这一切回头去看时,黑眼镜和闷油瓶他们早已把其它的玻璃遮了个严实。 
            见我和小春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黑眼镜笑嘻嘻地转身过来招呼我,“小三爷,来锄大D。” 
            说毫无畏惧也不太可能,但见黑眼镜和闷油瓶脸上都神色自若,心想他们俩个是跑江湖的老手了,既然他们说没事,那应该就是真的没事了。 
            这么一想,心情也随之安定下来,和胖子、小春搭了一桌开始锄大D。 
            片刻,车子上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不大,却很密集。 
            由声音传来的顺序不难辨认出,蝎子群是在经过车顶往前方爬去。 
            看来这些蝎子并不是要攻击我们,而是正好跟我们同一个方向。 
            “它们去哪?”小春问出了我心底的疑惑。 
            “谁知道。”黑眼镜耸肩,开着玩笑,“举家迁移?” 
            我心不在焉的出着牌,过了好一阵才感觉那些金属撞击的声音逐渐远去,黑眼镜这才收了牌扯开黑布的一角往外看了看,吹了一记口哨,“行了。” 
            我和小春将其它玻璃上的布都扯了下来塞回包里。依着黑眼镜的话来说:别浪费,资源回收还有用处。 
            黑眼镜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把我的背包取过来,将里面的东西一下倒在了地上。 
            “来来来,天气冷要御寒,一人发一双袜子。”黑眼镜往每个人手里塞了一双长筒棉袜,“把裤管扎进去,用透明胶粘牢固了。这儿过去,”他往身后的荒地指了指,“就是沙漠的入口,别让风沙把两只脚给吹没了。” 

            我们接过袜子各自穿了起来,又照着黑眼镜的话把裤管扎进去后在外面紧紧缠上几层宽透明胶,才套上军用靴。 
            黑眼镜又一人递了一只防风镜和一只口罩示意我们带上,并说这车虽然有挡风玻璃却也挡不住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风沙。我们当然都乖乖的带上。 
            等一切准备就绪了,车子启动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就见路上的黄土地慢慢被沙土掩埋,我们已经到达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 



            (二十一) 
            黑眼镜告诉我们他走的并不是旅游道,而是绕着塔克拉玛干沙漠从一条较为陡峭的山坡上直接插过去。 
            我问他这一路来怎么没有看见山坡,他笑着要我探头往窗外看看,我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车外,当即骂了一声“我草”,忙把脑袋缩回来了。 
            车门外就是悬崖,看着虽然不深但要真摔下去也是会死人的。 
            车子完全是贴着崖壁在走,车窗擦着石壁不断撞击出碎石块滚落下去。黑眼镜却叼着烟笑得一脸的没心没肺,双手打着方向盘往上开得飞快。 
            小春估计是早就习惯了黑眼镜的开车方式,只管坐在副驾驶上玩着扑克牌。闷油瓶也依旧面无表情的抱着龙鳞低头睡了。 
            我跟胖子哪里睡得着,又不能像闷油瓶和小春那样淡定,只得强镇定了精神自我催眠:这下面是平地,这下面是平地。 
            心里安慰了一阵子,刚觉好了一点,就听见头顶传来“砰”地一响,吓了我一跳,还不等开口询问,黑眼镜叼着烟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好像是山崩了。” 

            “我靠了黑瞎子,”胖子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哪条路你不好走非要走这种危险的地方,一会儿山塌了咱们一群人直接摔下去做肉酱算了。” 
            我心想这回胖子是真生气,居然连“黑瞎子”三个字都飚了出来。 
            黑眼镜很淡然地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弥漫在前方的玻璃窗上。 
            “各位,坐稳了。”黑眼镜笑了一下,将烟头一把掐灭,脚下猛地一踩油门,我们所有人除了闷油瓶以外全部往后仰了一下,车子如箭一样飞了出去。 
            我从身旁的窗户往外看去,山顶的岩石不断地在崩塌往下坠着,或大或小的石块有些擦着车身滚落下去,有的直接砸在车上,耳边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再看后面,根本就谈不上宽的路面已经沿着我们开过的地方裂开无数的口子,裂口扩大形成断层整块整块往下塌了去。我只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心想这算是亲身经历了一场好莱坞灾难大片了。 

            断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我们这边迅速开裂崩塌,再过不到十米就能追上车子,并带着我们一起往崖下坠去。 
            我看得脚下有些发软。妈的几次斗里出生入死都活着回来,要是把命交代在这山上了也太不值了。 
            估计是看我脸色不是很好,闷油瓶伸手将我一把拽了过去揽入怀中,按着我的脸埋入他怀中,“别看。” 
            我皱了下眉推开闷油瓶起身,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我没事。” 
            虽然跟闷油瓶已经算是确定了关系,但基于这次下斗以来路上他对我的保护,我心里却没有半点的高兴,倒是说不出的郁闷更多一些。 
            他娘的是以为跟小爷谈了恋爱,就真把小爷当女人了不成?动不动就把小爷往他怀里扣。 
            越想就越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倒把窗外的危险给忘得一干二净。 
            胖子见我正对着闷油瓶行“注目礼”,便在一旁哇哇叫着,“都什么时候了天真你他娘的还眼里只有小哥。你们小两口子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调‘情,胖爷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滚你妈的胡说八道。”还调‘情呢,小爷眼里的杀气到你眼里他娘的居然成了含情脉脉了。 
            正在跟胖子骂着,就感觉车子剧烈晃动了一下,随之往旁边歪了过去。 
            我脸色一变,几乎是跳了起来贴上玻璃去看,车子的右后轮居然卡进了一条裂缝里,轮子在空隙中不断打滑,却怎么也出不去。后面山崩的趋势已经越演越烈,断层以极快的速度朝车子蔓延过来,整座山都有了些摇摇欲坠的感觉。眼看着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可车子却卡在了这里动弹不得。 

            黑眼镜踩了两下油门,车子的轮胎在裂缝里不断打滑。黑眼镜往后看了一眼,对小春道,“你来开车,我去看看。” 
            闷油瓶起身道,“我去。”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迅速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闷油瓶一个箭步冲到右边后轮处,伸手极快速地摸了摸陷进去的口子,将龙鳞插进去撬了几下,车子纹丝不动。地面却因为闷油瓶过大的力量而往下陷了一下。 

            胖子骂了一句,就见黑眼镜嬉笑着转过头来看着他道,“山崩的原因有一半在胖爷。” 
            我们一听就知道他这分明是在挤兑胖子体重。都这个节骨眼了他居然还有调侃的心思,我看了一眼黑眼镜毫无惧色的脸心说你丫的前世一定是比干,被人挖了心来投胎的。 

            胖子骂了一句娘,就听见小春拉了一把黑眼镜示意他闭嘴,“ 这山本来就有些疏松了,车子这么一驶上来,又是这速度,崩塌是正常的。” 
            胖子拍子肚子说“胖爷这身神膘不占分量”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我也实在没有跟他们在要塌的悬崖边上插科打诨的心情,一门心思只在闷油瓶的身上。 
            断层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很快便离车子只有几米之远。从山顶滚下来的碎石砸在车顶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闷油瓶透过后望镜朝黑眼镜做了个手势,黑眼镜点头,在闷油瓶将龙鳞整个插入后轮的那一瞬间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颠了一下后顷刻弹了起来,沿着已经完全龟裂的山路往前飞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车子卡胎的地方已经整个陷了下去,大半个山头已经完全崩塌,我心里一慌已经忍不住喊了起来,“小哥还没上车呢!” 
            黑眼镜仿佛没听到一般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急速前进,在行到尽头的时候卯足马力冲了出去,在半空中飞出一道弧线,最后颠簸了一下稳稳落在了沙地上。 

            后面的山“轰隆”一声整个垮了下去,飞烟走石弥漫了天空,将玻璃窗的视线遮得严实。 
            我几乎是疯了一样打开车门朝坍塌的地方奔去,被黑眼镜一把拉住。 
            “你他妈的放开我!”我控制不住地朝他怒吼,“小哥还在那里你不知道吗?” 
            黑眼镜朝我身后颔首示意,我回头看去,烟土迷蒙的不远处闷油瓶正提着他的龙鳞满面尘垢的走了出来。 
            我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从崩塌的山下出来的,但看到他安然无事的那一瞬间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背上起了一层的虚汗。 
            “你要再晚回来一分钟,小三爷得生吞了我。”黑眼镜还在我身后闷笑着。闷油瓶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里有着让我安心的亮光。 
            我突然有些理解闷油瓶时时刻刻保护我的心情了。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拿眼神打情骂俏刺激我们这些单身的人。”黑眼镜挥了下手,让小春去检查一下车子的情况,一脚踹了胖子去架无烟炉煮吃的。 
            胖子倒也没说什么就去后备箱取东西去了。 
            黑眼镜找了块地方一屁股坐下,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朝我挑眉,“来一根?” 
            我点头,接过黑眼镜递来的烟狠狠抽了一口,太久没抽烟,猛地灌进来的烟味冲进气管呛得我一顿咳嗽。 
            闷油瓶不是很喜欢烟味,跟他在一起后我便不再抽烟。刚才心情一下大起大落,让我去抱着闷油瓶又哭又笑的我也干不来,抽根烟缓解一下情绪也是好的。 

            见我心情平复,黑眼镜凑了过来问我,“要是刚才哑巴回不来了,小三爷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我一愣。 
            刚才打开车门冲出去的那一瞬我不是没有想过,要不是黑眼镜拉着我,我想我会就这么直冲过去。上天入地,也要陪闷油瓶一起走过。 
            “跟他一起死呗。”我说的云淡风轻,捏着烟卷再往口里送的时候,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将烟掐灭。 
            我抬头看去。是闷油瓶。 
            “吴邪。”他喊了一声,在我旁边坐下。 
            我却抬眼朝黑眼镜瞟了一记。丫的还不滚蛋,留在这里听墙角吗? 
            黑眼镜笑嘻嘻地任由我眼神朝他飞射,丝毫没有要挪地的意思。直到闷油瓶一记轻描淡写的眼神朝他递过去,才笑着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起身,朝胖子嚷着走了去,“哎哟胖爷,煮了什么好东西,让我瞧瞧。” 

            “吴邪。”闷油瓶又喊了一声。 
            “恩。”我应了一声,心情恢复平静后,人也没有了刚才的烦躁。 
            闷油瓶握了一下我的手,我看了他一眼后突然伸手揽上他的肩头,将他拥入怀中,下巴搁在他略显消瘦的肩头,“妈的你吓死小爷了。” 
            闷油瓶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任由我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我没事。” 
            我心里很清楚他早已习惯了这些危险,也清楚自己每次下斗对他有多依赖,但他这种不要命的拼法仍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你那是废话。”我骂道,“都坐在这里了能有啥事?以后再敢这么不要命的乱冲前线小爷就废了你。” 
            “恩。”闷油瓶点头,又重复了一次,“我没事。” 
            我心里一下子舒坦了不少。这闷油瓶有让人气到浑身发颤的本事,也有让人心情瞬间平复的魔力。 
            两个人又默默坐了一会儿,胖子过来一掌拍上我的后背,我猛不作防差点栽到沙里去。 
            “我草胖子你找死?”我跳起来往他身上捶去。 
            胖子肥硕的身体往旁边闪得迅速,我拳头砸了个空。 
            “小天真你真是典型的有了老公忘了革命战友,”胖子指着我鼻子骂得一脸的痛心疾首,“想当年你跟小哥两个人的斗下恋情也是经过我胖爷的见证的,想不到现在老公到手你他妈的就甩了媒人,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的。” 

            我回了他一句“滚蛋”,抬脚往吃东西的地方走去。 
            小春煮了一锅的糊糊,随手舀了一碗递给我。 
            “最后的晚餐,好好享用。”黑眼镜咕噜噜地喝了一口,发出一声长叹后朝我扬笑示意,“等进了沙漠想吃熟食可以直接拿阳光煮一煮。” 
            我明白他的意思。沙漠温度极高,别说是难以生火煮食,就是真煮了顶着炎炎烈日只怕也没有人能吃得下。 
            见我一眼理解了意思,黑眼镜朝我扬唇暧昧地笑了一下。我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怎么回事,把小爷当娘们一样来调戏还是怎么的? 
            小春走过来询问黑眼镜,今晚是不是在这里过夜。 
            黑眼镜环顾了一圈四周,点头的同时指了指闷油瓶,“你们睡,我跟哑巴来守。” 
            闷油瓶低着头喝了一口碗里的糊糊,没有反驳。小春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立刻想到能让黑眼镜提出和闷油瓶两个人轮番来守,那必定在这里过夜是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我将心底疑问说给闷油瓶听,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我的猜想。 
            我本想提议不如再多赶一段路了停下休息,但转念想着进入沙漠后处处都是危险,就是白天也不能避免,何况是晚上。上哪里休息都一样。 
            我动了动嘴唇,刚要开口说不如我也跟着守一班,闷油瓶就一眼扫了过来,“你睡觉。” 
            “就是嘛小天真,小哥都发话你就别推辞了,赶紧跟着胖爷睡觉去。”胖子一胳膊压上我的肩头,扎实的力道差点挤得我吐血。 
            我被胖子拽子往前踉跄走去,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黑眼镜已经挪到他旁边低声说着什么,闷油瓶自顾自地喝着糊糊,只是偶尔的微微点头让我知道他在认真听着。 






            (二十二) 
            帐篷支在离车不远的地方。入夜后的沙漠温度低得寒意一寸寸渗入骨髓,虽然躺在睡袋里却仍觉得寒气逼人。我翻来覆去很久都没有睡着,反倒是旁边的胖子鼾声震天,吵得我实在没有办法入睡,干脆爬起来走出去,见黑眼镜正坐在无烟炉旁边抽烟。 

            我走过去坐下,黑眼镜朝我点了一下手上的烟卷示意,“来一根?” 
            我张望了一下四周,摇头问道,“小哥呢?” 
            黑眼镜笑了一下,“看地形去了。” 
            我没再说话。 
            一时间,空气静得厉害。 
            过了一会儿,黑眼镜主动开腔,“小三爷知道我们要去的斗吗?” 
            “恩,”我点头,“小哥说了一点。是苏妲己的斗,里面有一块玉可以镇住他的尸化。” 
            黑眼镜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异样的揶揄,“哑巴居然告诉你了。” 
            我听他话里有话,忙问,“什么意思?” 
            黑眼镜弹了弹手中烟灰,看似随意的神情下却隐着一丝探究。 
            “这个斗在道上被称为海市蜃楼。” 
            等了许久,在我以为黑眼镜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看向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能拿下它,除了它的地方隐僻难寻,危险重重以外,还有两个原因。” 

            我看着黑眼镜,静静等他的下文,他却突然停住了话语朝我咧嘴笑得十分阳光灿烂,“小三爷要不要猜一猜?” 
            我此刻一心只想知道他所说的那两个原因,哪有猜谜的心情,皱了眉头道,“赶紧说正经的,又不是智力大通关,谁跟你玩猜谜游戏。” 
            黑眼镜吸了一口烟,吐出青雾缭绕,“第一个自然是跟它的名字有关。既然叫海市蜃楼,它的难寻度就可想而知了,真真假假,你以为下的那个墓是真的,它却只是幻觉。” 

            “那第二个原因呢?”我追问。 
            黑眼镜扭头看向我,我能感觉自己的视线对上了他镜片后的眸子。这一刻他的笑容似乎收敛了一些,嘴唇动了一下,我即刻屏住呼吸,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第二个原因比第一个来得更加重要。或许这就是海市蜃楼一直安然存在至今的主要原因。 

            黑眼镜张开嘴唇,我聚精会神的去听,只听见他“扑哧”一声笑了,朝我身后努嘴,“哑巴回来了。” 
            一听见说闷油瓶回来,我心底一沉,第一反应便是“第二原因得知无望”了。 
            果然,黑眼镜凑近我耳旁压低了声音道,“想知道就去问他。”说完起身拍了拍我的肩头,提高了声音道,“小三爷,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出出恭。” 
            黑眼镜前脚刚走,闷油瓶就已经在我身旁坐定,开口就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也没打算瞒他,心想既然黑眼镜不肯说,闷油瓶肯定也是更不会说的,倒不如用这一知半解的消息诈诈他,能不能成功那也是后话。便道,“他告诉我海市蜃楼存在的原因。为什么一开始你不肯告诉我,你不让我知道是怕我担心吗?” 

            闷油瓶眼底有些诧异,似乎也没料到我会知道,黑如墨的眼睛直直盯视着我。 
            我挺直了背逼自己与他对视,面上一派平静坦然,心却早已跳如疾鼓。 
            过了很久,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加强一下语气的时候,闷油瓶收回了目光,淡淡望向无烟炉里窜动的火苗。 
            “他不该告诉你的。”闷油瓶的声音很轻,要不是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听,说不定还真以为只是风声而已。 
            “这些事你知道了没有好处。吴邪,你不该来的。” 
            他的声音沉了一下,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忽明忽暗的光晕里透着一丝我看不太懂的东西。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草”,又他娘的来这一句。 
            什么叫我不该来?该不该来小爷我也已经来了,现在说这些马后炮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咬了一下牙关,逼自己咽下那口不悦道,“既然已经来了,你就应该对我坦白。难道那件事你想一个人去面对不成?” 
            后面那句话只是我做出的大胆假设,我在赌闷油瓶会不会上钩。 
            曾经我也布过这样的局,那是为了闷油瓶而去尝试了一次我从未做过的事,并成功的从盘马口中诈出了整件事的原委。 
            但显然闷油瓶要比盘马聪明得许多,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肯再说话。 
            我想好的一系列对词在瞬间卡壳。 
            闷油瓶如果不愿意多谈此事,即便是我有一千个招数也用不上。哪怕我坐这里说上一个小时,也只是演了一场独角戏而已。 
            想到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干脆豁了出去,一把拽住闷油瓶迫他与我对视,一字一句放下狠话,“我已经来了,也回不去了。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你一起面对你的问题,难道你要让小爷我一个人承担我的问题?” 

            闷油瓶神情有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松动。我知道他在犹豫、在考虑,但我不敢催他。因为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在诈他,如果我表现出半点的急切,就会被他发现。 

            我在心里嗤笑着。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这种诈人的心理战术用在闷油瓶身上。我一直都希望跟他之间的关系是干净和坦白的。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就算他知道了我也有十几个理由说服他,让他知道我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 

            况且,我有权利知道一切。 
            闷油瓶终于开口了,“吴邪,就算是我,对那个墓,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被困在里面,何况那块玉……” 
            “哎哟我草!”由远至近传来黑眼镜的叫骂声,打断了闷油瓶的话。 
            我甚至来不及对黑眼镜的出现表示不悦,就见他手起刀落在身上划了几下跑过来,“哑巴操家伙,小三爷去把胖爷和小春叫起来,有蝎子。” 
            闷油瓶一把抽出后腰上的龙鳞迅速奔了过去,瞬间消失在了暗黑的夜幕里。 
            我几步跑到帐篷外,小春已经听见声音穿戴整齐地出来,掏出枪就跟着黑眼镜往黑夜里钻去。胖子还在一旁鼾声震天,我一脚踹上去他立刻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我管不了他许多,扔了一句“有蝎子,赶紧起来”后便从包里摸出一把匕首插在大腿上,拿着枪往外跑去。 
            事实证明我带着枪和匕首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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