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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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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一下,瞬间明白了。
这只闷油瓶,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这么一想,心里就燃起了一丝希望,忙将锦缎往黑眼镜手里一塞,跟着跑了出去。
闷油瓶果然就站在树下。
我走过去,张口就说,“这斗很危险,我要真的交代在里面了,你会怎么办?”
他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松懈了下来。
我知道他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是在以同样的意思告诉他,他会怎么做,换言之我就会怎么做。
闷油瓶转过身看着我。
“反正这个斗我是下定了。至于你要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我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闷油瓶一把拽住,整个人往后倾倒的瞬间被拥入了一个略显凉意的胸膛。
“吴邪,”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隐忍,仿佛说出这段话,经过了极大的思想斗争,“我的身体随时会尸化,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失败了……我不能给你希望,又让你绝望。”
我静静的听着,直到他说完,也依旧没有说话。
闷油瓶从后背一直这么抱着我,凉意透过他的前胸渗入我的后背,冷得我浑身都觉得一阵阵发寒。
“如果真的是最后的机会,”好半天,我才开口,“就更要一起去。”
我猛地转身看向他,一字一句说的异常坚定,“一起去。我要看着你,然后一起回家。”
闷油瓶也盯视着我许久,终于在我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慢慢点头。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这件事处理得似乎太过简单了。好像还有什么环节我没有衔接上,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
“下斗以后,跟紧我。”闷油瓶捏着我的手,手指在我手心微微用力。
我理所当然的拒绝。
开玩笑,小爷再不济,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闷油瓶却误会了我的意思,眼神微微变了一下,低声道,“你要跟着瞎子。”
他用的并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娘的敢情还醋劲未消呢?
早前你对我忽冷忽热的账,小爷都没有跟你算,你倒先跟我计较起这些来了。
“小爷我谁也不跟。”我瞪了他一眼,“说好一起,跟什么跟。”
果不其然,说完这些,闷油瓶紧绷的眼神瞬间清明,似乎也心情好了不少。但即刻又皱了皱眉,捏着我手心的劲道重了一些,“吴邪,听话。”
我知道他指的是让我下斗跟紧他的那个话。
我刚想驳他两句,但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得闷闷恨着自己没有节气,点了点头。
看着我和闷油瓶一前一后走进屋里,黑眼镜啧啧摇头,“就和好了?看来我又没机会了。”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胖子满头大汗地进来,嘴里不住嚷着,“跑腿的事都让胖爷干尽了,天真就是拿你下辈子来给胖爷做牛做马也偿还不完欠胖爷的债。”
这次我倒是没有骂他。刚跟闷油瓶讲和心情大好,便很大度地给他倒了杯茶道,“胖子你果然仗义,以后来杭州小爷我一定好吃好喝的款待你。”
胖子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票的时间很紧,等收拾好东西就差不多要出发了。
我只来得及扫了一眼我的背包,里面除了两只大号的水壶和一些食物外,还有手电筒、宽胶带、防风镜、口罩、石英表、指北针、GPS和一些药品。居然还有一双长筒的纯棉袜子。
我看了看闷油瓶他们的背包,从扩充量来看里面的东西显然跟我的不同。想必是较重的东西都放他们那边去了,我这里都是一些日常比较轻便的。
出发前我问闷油瓶,这次的地方在哪,他淡淡吐出几个字,“塔克拉玛干沙漠。”
我顿时心道,怪不得闷油瓶一百万个不想我去,先不说要下的斗危不危险,那塔克拉玛干沙漠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世界第二大的沙漠,流动性却排名世界第一,常年风沙不断,沙丘移动掀起的风墙最高时宛如天幕降下的墙壁,能遮住整片天空。
等几个人躺在了去往新疆的火车上,我几步爬上闷油瓶的上铺不让他睡,逼问他更详细的细节。
闷油瓶只管闭着眼睛养神,任由我在一旁自顾自地说着话。后来说了半天见他始终无视我的存在,我只得灰溜溜地摸了一下鼻尖,准备下去找黑眼镜问。谁知闷油瓶突然睁眼将我一把扯了回去,力气之大令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跌了过去,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
听见闷油瓶传来的一记闷哼,我心下一慌,还以为是自己撞伤他了,就要起身去查看他身上,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整张脸埋在我的肩窝。
“小哥?”我不敢乱动,只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动。”闷油瓶极轻的声音从我颈间处传来,揽住我腰上的手十分用力,让我跟他的身子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我觉得我似乎又开始摸不准闷油瓶的意思了。
他的反复无常,总让我以为自己已经非常了解他的时候突然一下变得无法理解,而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我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这么手足无措的愣着。
上火车前我还在回想,当初威胁黑眼镜我一定要跟着,倘若他也没有答应,那么这一次我就真的只能回到杭州,回到认识闷油瓶之前的生活了。
可我一定不会去等他。
我没有那份坐在家里数着日子去等下斗之人回来的心情,也没有准备好去承受那个人回不来或者是又失踪、又失忆的消息。
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跟他一起去。
不管是失踪还是失忆,哪怕是死在斗里,这一切也要让我看见,让它在我的眼睛里发生。
说到底,我的担心不比闷油瓶少一点,甚至更多。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状况也太多,因此要承担他所承担的东西的我,更加小心翼翼。
可偏偏这个闷油瓶子,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心,什么都要独自去面对。既然这么有保护欲,干脆找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们天天守在家里等他倒斗回来不就好了,小爷这个性格可干不来那娘们的事。
“吴邪。”
思绪胡乱飘荡之际,听见闷油瓶喊了我一声。
“小哥?”我忙回答。
闷油瓶的搁在我腰上的手往下滑至我的手腕处,覆在我的手背上扣进手指,将我紧紧握住。
“吴邪。”
“恩。”
我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闷油瓶只是这么将头埋在我的肩窝,均匀而炙热的气息顺着我的脖子灌入衣襟里,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过了很久,我开口,“小哥。”
“恩。”
他回答的声音很轻,我却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睡着。
“小哥,我们一起下斗,一起回家。”
闷油瓶没有说话,我等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应该不会回答我的时候,肩窝传来他轻而异常坚定的声音,“恩。”
(十九)
本来想着等闷油瓶睡着了我便回自己的床铺,谁想闷油瓶即便是入睡了力气也是大到吓人。我刚想把紧紧交握的双手松开,就见他眉头皱了一下,手指收得更紧,整个人缩在了我的怀里。
无法,我只得这样抱着他一起入睡。
这一觉等我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了。
闷油瓶已经醒了。我睁开眼睛时正好对上他直视我的目光,我脸上燥了一下想要起身,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我整个人缩在了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拥住。
我刚开口喊了一声“小哥”,这才发现嗓子干得厉害。
闷油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墨黑的眸子深邃的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我拍了拍闷油瓶放在我腰身的手,他动了一下将手收回去,我顺势坐了起来。
“醒了小天真,”胖子在对面的下铺朝我嚷着,“胖爷我就不说你什么了,反正有小哥照顾你,别说是下斗了,就是下了地狱也能给你是胳膊是腿的带上来。”
我一听他这话说的怎么这么粗糙,一边爬下去一边骂道,“你他娘的才下地狱,能有两句好话吗?”
说话的时候只觉喉咙干涩得厉害,正好旁边有人递来一杯水,我谢了一声一仰脖子喝下,等还杯子的时候才看见是黑眼镜。
见我有点尴尬,黑眼镜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笑着朝我竖起大拇指,“小三爷除了耍狠的功夫一流,睡觉的功力也不错。”
我瞪着他道,“什么叫耍狠的功夫一流?”
胖子一边往口里塞着泡面,一边道,“天真,你还真别说,不但敢跟小哥叫板‘我去下斗你爱去不去’,还威胁黑爷‘锦缎我占一半下斗必须带我’。天真,说到这个胖爷我就比不上你,你牛!”说着,也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我一脚踹在他的腰窝子上,“你滚!”
正在打闹之时,就见闷油瓶端着一碗泡面回来递给我。
我一看都给泡好了,半阖的盖里还不断冒着热气,当下想着这闷油瓶居然连泡面都会,在杭州时还懒死的连盛饭都打发小爷我去。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想想还真饿了,便接过吃了起来。
刚嚼了几口,见闷油瓶站在一边看着我,想着莫不是他还没吃?忙招呼他道,“小哥你也吃。”并将手中的泡面往他面前推了过去。
闷油瓶摇了摇头,掏出压缩饼干啃了起来。
我皱了一下眉头,拽住闷油瓶正往口里送压缩饼干的手,“你等我一下。”
不等闷油瓶说话,我起身走了出去,跑了好几节车厢找到餐车买了泡面回来泡上,塞到闷油瓶的手里,“小哥你吃这个。”
黑眼镜看着我的动作一下笑了起来。
我问他笑什么,他指着胖子道,“泡面是胖爷买的,本来刚好每人都有,结果你睡到这个时候才醒,胖爷就一个人吃了几人份。”
我看了胖子一眼,心里骂了一句死胖子吃这么多,但也嘴里没说什么,推了推闷油瓶,“小哥吃吧!”
闷油瓶点头,收起压缩饼干,坐到我旁边低头吃了起来。
我吃着泡面,看着窗外甚是荒凉的黄土地一闪而过,想着这次去沙漠不比一般其它的斗,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我也不知道,这背包可别像上次在衣冠冢一样,一下去就给弄掉了。
这么一想,泡面也吃不住,起身就要回床边。
闷油瓶吃面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走到床边拉开背包一阵摸索,又低下头继续吃着。
这次过来是有备而来的,因此穿的也是防风外套,口袋特别多。我摸了几板消炎的药片放在上衣口袋,又在手臂上的小贴袋里放了几颗巧克力糖,再看包里其它稍大的物件也不好这么零碎的带着,便作罢。
弄完这一切后,我还不忘回去把那桶没吃完的泡面给吃了。
下午没事干,就跟黑眼镜和胖子窝在床上锄大D,回头看一眼,闷油瓶正双手抱胸望着火车顶。
傍晚时分,火车进站,驶进了我们要去的目的地。
出了火车站就觉一股干燥的风沙朝我面上扑来,空气仿佛都干成了一粒粒的颗状打在我身上。
黑眼镜走在最前面,带着我们从火车站的侧边过马路穿过一条街道后入巷子,见前方正停着上次去衣冠冢时乘坐的越野车。
我正在猜想难道那三个人又来了?就见小春打开驾驶门跳了下来朝我们笑着招手。大半个月没见,他的板寸头长长了不少,被他随意抓了几下倒显得格外的精神。
黑眼镜一回头见我一脸的不自在,又笑了起来,“放心好了小三爷,这次不让你坐人肉垫子。”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少了人。
是中年男没来吗?上次他在衣冠冢留下来垫后,最后衣冠冢被湖水淹没,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出来。
黑眼镜打开后备箱将装备全部扔了进去,依旧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上。
胖子接着钻了进去。闷油瓶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先进去,等我坐好后才上来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一看中年男和刀疤脸都没在,而且车里也已经被改良了一番,前后座中间空出了一块,适合紧急突发状况时车里的人有伸展的空间。
少了两个大男人,后面的座位一下子显得宽敞起来。
依着小春的意思是要开着越野车直接上塔克拉玛干沙漠沙漠。
我指出沙漠白天的温度十分高,越野车的轮胎上去不一定能熬得住。小春却拍着方向盘示意我安心,并告诉我这车是行家改装过的,以前就是拿来在沙漠上跑的。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追问他,便改问黑眼镜塔克拉玛干沙漠不比一般的普通沙漠,可有向导。
黑眼镜指了指自己,再朝小春示意,“两个够不够?”
我笑着道,“有你黑爷出马,一个顶两个。”
黑眼镜那墨黑镜片后的视线在闷油瓶身上绕了一圈回到我脸上,笑眯眯地问道,“小三爷既然对我这么有信心,要不要考虑改变目标?”指了指一旁闭眼休息的闷油瓶,“比起哑巴来,我也不差。”
我刚想说他聊不到两句就开始瞎扯淡,就见闷油瓶一脚蹬在黑眼镜座位的后背上,人却依旧保持着手抱龙鳞闭眼假寐的姿势。
黑眼镜还是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并很不怕死地朝我说了一句“记得考虑”,才转回身子跟小春说着什么。
见闷油瓶由始至终都未睁眼,我伸手推了他手臂一把,“小哥。”
他睁眼看向我。
我当下卡住了。
喊他不过是我下意识的行为,他却这么一脸认真的看向我,叫我说点什么好呢?
在他的静然等待的目光里,我憋了半晌才问,“小哥你饿了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马上问我,“你饿了?”
我摇头,还想跟他再说点什么,他却已经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我。
我吃了个闭门羹,心想算了,我也不没话找话了,趁着时间还早也睡个回笼觉吧。刚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覆上了我放在身侧的手上,低头看去,闷油瓶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睡去。
还没等睡两分钟,就听见胖子在一旁嚷着没意思,要黑眼镜过来跟我一起斗地主。黑眼镜也正觉无聊,当即答应着转过身凑了一个小三角开始摸牌。
这一牌打下来,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几个小时,我一点睡意也没有,肚子也完全不觉得饿。要不是小春靠路边停车,我还真不知道外面早已天黑。
黑眼镜将帐篷和睡袋等物搬了下来,小春去架无烟炉煮东西,胖子不知跑哪里放水去了,闷油瓶走到山包上去看四周地形。我左右看看也没什么要忙的,便去帮黑眼镜搭把手,帮他把帐篷架好,再把四个睡袋一一放了进去。
“哎哟我艹,”胖子骂骂咧咧地从不远处的山包后跑了出来,“好大一只蝎子,差点让你胖爷断子绝孙。”边跑手还在拉裤子拉链。
小春拿起子撬开了两个罐头倒进小锅里,朝胖子笑着,“这里已经靠近沙漠了,有蝎子是正常的。”
黑眼镜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目光竟然在胖子的下半身扫过,笑的一脸的调侃,“这里蝎子有恋人癖,胖爷小心晚上睡着了钻你怀里去。”
胖子骂了一句娘,也不等招呼就往小春那边冲了过去,“小春同志厨艺很不错啊!”胖子拍着小春的肩不住嗅着小锅里传出的阵阵香味,“以后不下斗了考虑去开个饭店,胖爷几个天天去捧你的场。”
小春勾着笑,随意搅动着锅里的大杂烩,“也就这厨艺了,真要开了饭店估计没人敢吃。”
等小春招呼大伙儿可以吃的时候,胖子早已经弄了一碗蹲到旁边吃去了。
见闷油瓶还站在不远处的山包上眺望着什么,丝毫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我走了过去朝他喊着,“小哥,回去了。”
闷油瓶点了下头,身子却未动,依旧站在那里继续看着,我也不催他,只站在山包下方等。
约莫十多分钟后,他转过身跳了下来,和我并肩往回走去。
吃东西的时候就把晚上守夜的班次给排了排。
由于还未靠近沙漠,四周虽然荒凉了一些但隐形危险不多,因此一次守一个便行。
闷油瓶说他来守第一班,黑眼镜最后,中间轮着胖子和小春。我一听这不行啊,直接把我给省略了,忙问我呢?
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组织交给你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睡觉,养精蓄锐,明天上车跟胖爷锄大D。”
“锄你妹!”我拍开他的手,义正言辞道,“别把小爷甩在一旁当无形,我来守第一班。”
胖子一巴掌拍上我的肩头,打得我上半身猛地一栽,被闷油瓶伸手扶住。
“小天真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这么想守,不如你来换胖爷的班,胖爷去替你睡觉。”
闷油瓶扫了胖子一眼,胖子立刻嘿嘿笑着搓手,“小哥……入夜有点冷,给天真热热身暖和一下……”
黑眼镜一看我这是铁了心要守第一班,便笑道,“既然小三爷一定要急着证明自己是铁血男儿,我们要再阻拦就太不近人情了。”
闷油瓶目光在我脸上飞快瞟过,“我跟吴邪守第一班。”
我张口刚想拒绝,闷油瓶不容置疑的声音传了过来,“跟我一起。或者去睡觉。”
胖子在一旁闷笑着。黑眼镜拍了拍小春的肩膀道,“睡觉去。他们两口子的事自己解决。”
我霎时气噎。
胖子一向嘴欠我已经习惯了,没想到黑眼镜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真让我惊讶。
很快,三人便钻进帐篷去了。
迫于闷油瓶的强大气场,我很没骨气地留了下来,和他一起守第一班。
(二十)
入夜后温度的确降了不少,好在无烟炉里的火还算旺盛,我搓了搓胳膊,心想着明晚守夜时一定要把外套记得带上。
闷油瓶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揽上我的肩头将我拥入怀中,略微的凉意从他的胸膛传至我的肩膀,我忍着想要打个冷颤的欲‘望,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过了一会儿,凉意散去后,随之而来的是温和的暖意。起初的寒意迅速消散,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
一时间气氛冷寂得厉害。我扭头看了闷油瓶一眼,见阖着眼帘也不知睡了没有,便动了动身子想要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闷油瓶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忙道,“小哥我吵醒你了?”
闷油瓶摇头,扶着我的腰让我身子稍微坐正了一点,然后将我拥入怀中抱住,低头问,“好了吗?”
我点头,即刻想到已经把话闸子打开了,便问道,“小哥,黑眼镜这个斗你为什么一定要去?”
我记得他说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难道这个斗里有什么可以抑制他尸化的东西?
闷油瓶眼睑阖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过了好半晌,才反问我,“你知道这个墓里葬的是谁吗?”
我心想你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死咬着牙关不肯说,我哪里知道。便摇头示意。
闷油瓶道,“是苏妲己。”
我惊了一下。
“那个封神榜里的苏妲己?”我纳闷着,“她还能有墓?”
“恩。”闷油瓶回答得极为简短,“墓里有一块百辟通灵玉,可以压制我的尸化。”
看他说的云淡风轻,但我知道墓里的凶险一定是我无法预测的。否则在北京时闷油瓶也不会坚持要我回去。
闷油瓶低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开口,“吴邪,别怕。”
本来心里还有几丝忐忑不安,被闷油瓶这么一说我反倒硬气起来。
“谁说我怕了。”我说的十分豪迈。为了显示我的男子汉气概,说着就要挣脱闷油瓶坐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无法动弹。
闷油瓶低头看向我,黑夜里的眸子亮得慑人。我一下子就被他深邃得黑眸给吸引进去,顿时忘了自己刚才要做什么,出神地看着闷油瓶那漩涡般的眼睛。
闷油瓶眼底光点一闪而过,伸手摸上我的脸颊,拇指轻轻按压着我的唇角。我被这暧昧的气氛给搅懵了,心跳也禁不住地加快了几分,刚想拨开闷油瓶的手坐起来,就见他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钳制住,另一手捧着我的脸将我下巴微微托起,低头朝我凑了过来,微凉却意外柔软的唇落在了我的嘴上。
闷油瓶的吻很轻柔,双唇一下下摩挲着我的嘴唇,并不时在我的下唇上轻轻咬上一口,在痒得我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将我的下唇一口含住,吸‘吮。
我惊得张口就要说话,闷油瓶的舌一下子钻了进来,在我的口中扫了一圈后触在我的舌上,卷住,往他口中探了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闷油瓶怎么样,至少在我看来,他跟吻技这两个字是完全挂不上钩的。
但显然现在在他怀里我全身发软的厉害,要不是被闷油瓶托着我整个人只怕要滑到地上去。
四周很安静,能清楚听见我跟闷油瓶双唇纠缠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许久,闷油瓶才从我的唇上挪了开,空气一下钻入我的肺里,我顾不得害臊大口大口喘气,心想小爷活了二十六年连大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一来就被你闷油瓶给把初吻弄没了。
转念又想,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一个吻下来就气喘吁吁,再看闷油瓶不带半点喘气,除了呼吸重了几分,面上情绪却是毫无一线波澜。
闷油瓶低头看着我,宛如夜幕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亮光。
我挥手推开他起身坐了起来,将双脚蜷曲起来双手环抱住,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无烟炉里簇簇窜动的火苗,动都不敢动一下。
要是被闷油瓶知道他一个吻就能勾起我的欲‘望,小爷这脸也干脆扔斗里别要了。
想到这里,我蜷曲的腿又闭拢了几分,生怕被闷油瓶瞧出端倪。
但转念一想,小爷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是没有帮自己弄过,要是今天这吻接下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才是真的有问题了。
闷油瓶微微怔了一下,见我迫不及待地离开他的怀抱坐正身子,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吴邪?”他伸手过来,居然在我额头上贴了一下。
我靠你大爷!
老子没有发烧好不好!
“别碰我。”我咬牙切齿地看向他,见他眼底飞闪而过的疑惑与黯然,心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闷油瓶的内心这么娇弱,他那秒杀血尸和海猴子的狠劲难道被狗吃了?
心里虽是这么恨恨想着,但到底怕他误会,还是忍不住的闷声开口,“你要不想贞‘操今天交代在这里,就老老实实坐那里别动。”
说完又觉自己实在太过丢脸,干脆扭开头望向另一边,不去看闷油瓶的神情。
耳边似乎传来闷油瓶的轻笑,我惊讶地回头去看他,却又见他还是最初的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刚才那若有似无的笑声只是我的幻觉。
闷油瓶伸手过来将我一把揽入怀中,我挣扎了一下,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别动。”手指在我脸庞滑过,逆势往上遮住我的眼睛,“睡一下。”
“不行。”我当即拒绝,“说好了一起守的。”
“一会我叫你。”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我知道他一向擅长以这种方式来敷衍我,而我也确实完全的相信他,想着小憩片刻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便点了点头,靠着他睡了过去。
有闷油瓶在身边的缘故,这一觉我睡的很踏实。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黑眼镜正在收着帐篷,将装备扔到车上。
胖子和小春正蹲在不远处看着什么,闷油瓶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见我醒来,黑眼镜一下笑了,“醒了小三爷,昨晚蝎子有没有爬到你的怀里啊?”
我一愣,没有明白他的话意。
黑眼镜朝胖子的方向指了指,我走过去在胖子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惊得他跳起来骂,“我草,哪个兔崽子敢踢你胖爷的屁股,不想活了不是?”
我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反问,“看什么呢?”
胖子思绪仍停在我踢他的时候,仍骂骂咧咧着,“跟小哥睡了一晚胆子也肥了不少,一早起来就敢踢你胖爷爷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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