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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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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夫人心慈宽仁,不一定会把她们送出去,但是此时听夫人如此肯定的说,不会让她们做妾,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一起跪下磕头。

不提木艾在这里立新规矩,单说,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花都里,赶在城门关闭前,刚刚进来一溜儿几十辆装得满满的大马车,看城门的小官本想按照惯例卡些酒钱,可是车队领头之人抬手晃了晃牌子,他立刻点头哈腰的马上放行了。有那好奇重的小兵嬉笑询问长官,结果别几脚踹回角落,心里正委屈外加愤恨,岂不知,他的长官心里也纳闷呢,什么巡城兵马司的令牌都用来护送车队了,车里难道是宫里应用之物?

正文 第七十六章喜上加喜

第七十六章喜上加喜

车队又行了不到一刻钟,来到一所大宅的后门,尚未敲上两下,就有机灵的小厮开了门,验了牌子,回身低低喊了一声,立刻有几十人手从不知名的暗处走出,开始麻利得往里面搬东西。

张先生早下了车,还是一身简单棉布青衫,盯着众人把袋子都搬到两间大空房子里放好,锁了三道,又安排了所有跟车的护卫继续守护,这才不顾一身尘土,直奔前院书房而去。

小院门口照旧站了肖安肖宁两个小厮,里侧靠近门口,肖大管家也等在那里,一见他的身影,立刻远远迎了上来,亲自开门把他让进书房,然后又退出三丈远,安静等候吩咐。

张远山一见灯影下的老候爷,连忙跪倒见礼,“候爷,远山终不负您当日所托,安全把东西运回来了。”老候爷手里用力把他扶起,细细打量他明显黑瘦下来的身形,也有些激动,“远山,不要行此大礼,这大半年真是辛苦你了。”

“远山深受候爷大恩多年,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张远山谦恭的再次行了礼,等老候爷坐到了书桌后,这才和旁边围站着的几位同僚相互见礼问好,然后当仁不让得坐到了打头第一位的空椅上。

“事情办的怎么样?”虽然每月候府都有收到他的信件,可是为了防备被人截获,通常都是隐隐提上几句,并不详细,所以老候爷一直在悬着心等待。

张先生拱手又行了一礼,然后细细把从他到了肖府之后的所有事情都给老候爷说了一遍,最后又说道,“大公子让我捎几句给候爷,他说,诸事听候爷决断,但是,只有一样请候爷恩准,就是万万不可牵连那木仙氏。”说完他悄悄看了一眼候爷有些阴沉的脸色,静静的等待他问话。

安国侯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恒儿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些,如果让魏丞相那老狐狸知道这件事,抓到把柄,弄不好就会安自己一个贪功冒领的罪名,到时候别说是赏赐,恐怕小命都难保。可是,转念想想那些密信,那个惊得他摔了茶杯的消息,说不得要出力维护一二了。

“大公子和木仙氏那里半粒稻子都没留吗?城里有人知道,这稻子去掉稻壳就是香米吗?”老候爷沉声问道。

“回候爷,那边当真半粒未留,而且也绝对无人知道这稻子就是香米,就连大公子庄子里那些亲手种植了稻子的庄户都不知道。”

“这就好,”老候爷点点头,皱眉思虑片刻,又问,“远山,你看那木仙氏为人如何?”

张远山在小庄儿住了近半年,水稻种植过程里,只一件放水之事,就已经是复杂之极,他时常和郭淮等人接触,有时候也套话探问,却没问出半点儿消息,反倒是从肖恒那里听了个大概,他也不是心胸狭窄的性子,不但没有心存嫉恨,反倒很是佩服她一个女子能有如此才干,不但担着一府几十人的生计,还种粮食种蔬菜,日子过的风声水起,又极懂隐忍低调之事,半点不张扬,实属难得。

此时听见候爷问话,当下细细斟酌了一番,慢慢说道,“候爷,这木仙氏的身世和为人,我曾特意用心探听过,据说她是从南方遭难之后辗转落脚在山村里的寡妇,孤身一人,置了几亩地和宅子,因为带了些新奇种子过来,有心种植卖些银钱养家,却碍于女子之身多有不便。自从偶然和大公子夫妻结识之后,就一起合作种植之事。其实这水稻她也是第一次种,期间有几次因为放水量的问题,差点儿导致种植失败,好再及时改正才勉强保住丰收。说来也奇怪,她似乎对这水稻不甚在意,倒是对她田里另外试种的几样新蔬菜很是关心,那些新蔬菜,我也尝过的,味道很不错,大公子的酒楼里卖得特别红火。如果将来也能推广开来,百姓们也多了几样新菜吃。所以,在我看来,这木仙氏为人善良心慈,懂得大义而又不重利,处事也格外谨慎小心,倒不是个张扬惹祸的人。对了,还有一事,这木仙氏应该还带有些灵药,曾因此救过大公子家的诚小少爷一命。”

“哦,是吗?”老候爷淡淡瞟了一眼张远山,两人相处多年,他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回护开脱之意,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他的忠心,那木仙氏一定是有什么可贵之处,不然不会让自己的心腹幕僚和儿子都如此用心…

老候爷脸上的神色松了下来,抬头问坐在两侧的其他幕僚,“大家也都听到远山的话了,稻子已经拉回来了,俗话说,夜长梦多,做事宜早不宜晚,明日正好是大朝会,下了朝我就和陛下禀报此事。几位先生商量下该如何措辞才好?”

… …

朝阳宫御书房,刚下了朝的兴帝上官御风刚换了身玄色织锦的宽松衣衫,坐在龙椅上,皱眉接过小太监递过的茶杯,只闻了闻味道就放下了,掩下眼里的一抹失望和黯然。

快有三个月了吧,如果他知道那次会面会成为婉儿母子的死路,他绝不会被她求得心软,同意趁着两国通商之时让他见什么兄长。那个卑鄙无耻的黑水国,天神为什么不降下灾难让他们从此灭绝了,居然勾结自己朝中的奸人,企图擒下皇子威胁与他,换取巨额粮草。婉儿遇害,他还见到了尸骨,单单可怜他那只得四岁的皇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此时流落在阴阳哪间…

” “陛下,安国侯在殿外求见。”跟随伺候皇帝多年的老太监段公公见陛下盯着奏折发呆,怎会不知道他又是在为婉妃母子伤心,其实他心里也实在喜欢五皇子聪明可爱,敬重婉妃端庄贤淑,可是现在人都去了,陛下肩上还有这么大一个国家要担负啊,实在不能太过伤怀,只得连忙通报,转移一下陛下的心思。

上官御风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吐了一个字,“宣”。

安国侯听到小太监通传,连忙进了书房,拜倒叩头,上官御风轻声叫起。对于这位有军功在身,又历来低调不惹嫌,选择坚决站在自己身后的老候爷他还是很尊敬的。赐了茶点座位,开口问道,“安国侯,今日可是求见可是有什么事?”

老候爷谢了赏赐,“陛下,老臣今日来,是有一件要事要禀告。”

“哦?”上官御风见他神色凝重,但是又不见愁色,猜不透他要说什么,但还是给段公公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了屋内的大小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这才接口说道,“候爷有事尽管说吧。”

安国侯起身又跪倒在书桌前,大声说道,“老臣是来给陛下报喜来的。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真是天大的幸事啊”

上官御风被他的突然报喜弄得一愣,难道后宫哪位妃子有喜了,那也该是御医来报啊。心里忍着疑惑,出声问道,“安国侯说明白些,喜从何来?”

老候爷当下就把昨晚和自家幕僚们商量好的一套说辞细细回禀,什么自己儿子得遇奇人赠种子啊,什么找了南方之善农事女子请教试种幸得丰收啊,简直是天衣无缝的说法,最后又加一句,“刚才老臣已经叫御膳房的崔公公特意做了些香米饭,陛下可以亲自品品这新粮食的味道如何?”

上官御风越听脸上喜色越浓,先不论这新粮食味道如何,就是这每亩将近七百斤的产量也比得上包谷和小麦了,更何况南方还可以一年种两轮,那就是一千多斤,以后真推广开了,天下百姓就都可以吃饱了,这真是解决了百花国多少年来的大难题了。当下,连声喊着店外的段公公去御膳房取安国侯准备的米饭过来。

不到片刻,一小瓷碗晶亮透明的米饭就摆在了书案上,米香味徐徐飘进上官御风的鼻端,让他的手都忍不住有些颤抖,用力握了银勺挖了一口放进嘴里,足足闭着眼睛品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才眼角带泪的豁然站起,大声喊道,“大功一件,安国侯真是大功一件啊我百花国众百姓以后终于不必挨饿了”说着,他激动的重重拍了几下桌面。

段公公和安国侯连忙低头,齐声高喊,“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上官御风亲自下台阶扶起老候爷,示意段公公继续去门口守着,直接坐到了他身边,努力压下心里的激动,说道,“安国侯,这水稻栽种技术可是已经研究通透了?明年能否立刻大规模种植?”

“回陛下,我府上有一清客,姓张名远山,此人才学出众,曾教过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几年诗书,正巧他也在花王城,就记录下了全部的种植细节,明年如果想要大面积种植应该不成问题。另外,那试种的小庄儿上,庄户们经过今年的劳作,也算是熟手,随时都可以迁过来为陛下所用。只是…”老候爷迟疑了一下,上官连忙问原因,“怎么,候爷还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

“陛下,老臣不是担忧别的。只是这稻子才种了一年,技术还不是很成熟,老臣恐怕朝上会有人质疑,或者为争抢稻种生出诸多麻烦之事,再说南方两轮种植还没经过试验,也怕有什么差池,所以,想请陛下恩准,先保留此事不发,待明年南方试种成功,北方再种一年得到足够种子之时,再行昭告天下,就毫无阻碍了。”

上官御风点点头,刚才尝到香米的美味,让他一时失了缜密,朝中派系林立,魏丞相所保的大皇子一派,皇后嫡出的二皇子一派,还有生了三四两位皇子的兰妃,虽然地位低微,但最近密报上说,她的娘家开始和户部尚书赵启有了接触。真是没有一个是让他省心的,只有婉妃母子…

上官御风晃晃头,强迫自己把心神拉回到粮食这件重要的事情上来,看着眼前低头静立的安国侯,心里十分满意。

和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相比,这位地位尊崇,多年以来一直清廉自守、正直忠心的老臣,反倒是更为可靠。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安国侯考虑的甚是,是朕太心急了,忘记了朝中这许多牵绊。就依你所奏,无论是南方的两轮试种还是北方的扩大种植,都归你全权负责。待到明年秋日万事具备,论功行赏之时,朕绝不会忘记你们父子的功劳,包括那张远山,和那个善农事的南方女子,朕也要重重厚赏。”

老候爷连忙跪地谢恩,末了脸上似有为难之色,沉吟片刻说道,“陛下,老臣还有一事要禀报。”

“什么事,起来说吧。”上官御风眼里略含期待得看向安国侯,经过刚才一事,他对这位老候爷所禀报之事都报以期盼之心。

安国侯照旧恭谨的低着头,温声说道,“陛下,老臣想说的是与前两月,婉妃病逝、五皇子走失之事有关。老臣的大儿半月前曾偶然在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身上看到过墨兰佩,当时就怀疑此子是五皇子,但他以前也没有亲眼见过墨兰佩,所以又不敢确定,才派人送信告知老臣,老臣不敢耽搁,今日一起报给陛下知道。”

“真的是墨兰佩?”上官御风的声音都在发抖,这一日之中接连两件天大惊喜,让他突然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生恐是在梦中…

“回陛下,我那大儿也不敢确定,但是也有八分把握。”

“真是天神怜我啊,天神怜我啊,我那五皇儿还活着”上官御风两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极力克制着胸腔里狂跳的心。

如果真能找回五皇儿,那婉儿在地上也能安眠了…

不行,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时他就是为了稳住朝里各方势力才昭告全国,说是婉妃暴病去世,五皇子乱中走失。如今他还没有抓到和黑水国勾结的内贼,这其中难保就没有宫里众人的助力,在他没有查清前,绝不能让五皇儿再次涉入险地。

正文 第七十七章回府(求粉红!!)

第七十七章回府(求粉红!!)

“安国侯,五皇子所在之处,是什么人家,可曾吃苦?

“陛下,说来都是天神保佑,陛下洪福齐天。救下五皇子并且收养他的人家,陛下也有耳闻,就是老臣刚才提起过的那个善农事的南方女子。据我那大儿说,这女子是遭难后独自一人流落到花王城的,后来在神山脚下的小山村里落了脚。我大儿得了香米,突发奇想要试种,听人说,这位女子开了亩荒地,种了些新奇蔬菜,就上门拜访要求帮助。这个女子是个寡居之人,非常谨慎而且爱惜名节,本不喜出头做事,但是经不住我儿数次上门相请,这才提出条件,请我儿试种成功,不可提起她的名字,她只愿平静度日,不想惹来麻烦,我大儿当时应了下来,得她鼎力相助,这才成功种出水稻。一年相处下来,我儿夫妻和她相处甚好,已经结为异性兄妹。前几日听说她在神山脚下捡了一个孩子收养在身边,就去贺喜,这才无意发现了玉佩之事。”

“原来是这样,那五皇子可有受苦?那女子遭难流落山村,一定是生计艰难”上官御风皱眉说道,心里实在心疼皇儿受苦,愁肠九转,恨不得立刻把皇儿接回身边才好。

“回陛下,正相反,那女子因为善农事,种出了几种新蔬菜,在我大儿经营的酒楼里一经推出,简直大受欢迎,得了许多银钱,置了田地、宅子,也买了丫鬟奴仆,生活很是优渥。据我儿说来,五皇子刚被救回时,不爱说话且怕生,那女子就每日亲手照料衣食,甚至下田查看之时,都会把五皇子背在身后,当真是细致体贴,五皇子也很愿意亲近她。”

“那就好,试种水稻加上救了五皇子,朕一定要重重赏他。”上官御风立刻喜上眉梢,完全没有半点怀疑就把那孩子当做五皇子了,他的心里被失而复得的喜悦满满充斥着,潜意识里早已屏蔽了一切查验真假的疑虑。

安国侯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微微叹气,似有无限愧疚的说道,“陛下,当初老臣的大儿本答应那木仙氏不提起她的名字,但是,老臣不敢欺瞒陛下,诸事都与陛下实话实说。如果从信诺上说起来,老臣和老臣的大儿都是失信与木仙氏了。”

“嗯,”上官御风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自己的皇子在木仙氏那里,她确实不适合出头露面,引来麻烦。况且她只是辅助种植之人,担不得大功,本人意愿也是不喜出头。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这样听来,那木仙氏也是个睿智的女子,既然她喜欢清静,就不要再去惊扰了,从朕私库里拨银一万两赏给她,也叫你那大儿多照料一些,明年封赏之时就不提她了。至于五皇子一事,朕这里…暂时不好插手,你安排一下,最好每月给我传些消息过来,但是要记得,千万不要着了痕迹。”

“是,请陛下放心,老臣知道轻重,一定会办好此事。如果陛下没有其他事交代,老臣就告退了。”

上官御风微微点头,安国侯心下大大松了口气,再次跪下叩头,然后躬身退了几步,转身出了书房…

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映射在肖府绘了初绽荷塘的照壁上,似乎把那原本清浅雅致的新荷都染上了三分妩媚。丽娘、仙仙和栓栓从马车上下来,绕过照壁,说笑着进了府门,后面跟着提了大包小包的婢女,肖恒在二门迎了她们,心里庆幸今日推说有事没有跟去出门。女人逛街买东西真是让人恐怖,早晨吃过饭就携手上车出发,直到此时天色将暗才回,足足走了一天。

“今日都去了哪里逛,可买到合心的东西?”肖恒笑着随她们进了大厅,看着婢女给三人倒茶。

“说是逛街还不如说是陪嫂子去巡视产业,进了几家布庄、银楼都是姓肖的,到便宜了我,不花银子白得了大堆好东西。吃了午饭,又去集上逛了逛,贪看热闹才回来晚了。”木艾实在口渴,顾不得丫鬟们都在,大口喝干了杯里茶水,夏至忙又给她续了一杯。

丽娘笑着点点头,今日可算是把平日想去的地方都走遍了,两人一起逛店铺,就是比一个人有趣得多,遇到喜欢的物事,还可以互相商量,实在热闹高兴。

“对了,怎么不见诚儿和辛巴?”木艾解了干渴,才想起孩子,赶忙四处看了看,问道。

肖恒笑道,“刚才两个孩子还在一起玩呢,眼巴巴盯着二门盼着你们回来,我见他们实在困倦,就让人抱去先睡了,等过会儿醒了,再喂碗肉粥吧。”

“这两个小子倒真是投缘,才短短几天功夫,倒似从小相合的兄弟一样。”木艾笑道。

“可不是,这几天诚儿一睁开眼睛就问辛巴弟弟在哪儿,生怕我们把他藏起来了似的。”丽娘抬头见木艾院子里新换去的大丫头清柔低头侯在门口,知道洗澡水备好了,接口说道,“咱们先回院子洗洗灰尘,换身衣服就摆饭吧。”

“好。”木艾跟着她一起说笑着出去了。

待得三人重新坐到饭桌上,肖恒遣退了婢女,把下午刚刚收到的密信详细说给木艾听,对于那一万两银子,木艾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皇帝答应不提她之名,让她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逃过了做出头鸟的命运。

心里放下了长久盘踞的大石,她就开始惦记家里了,当即提出明早儿就告辞回家,肖恒夫妻劝了几句,也就不再苦留,反正又不远,以后常来往也极方便。

一夜无话,第二日吃了早饭,丽娘张罗着帮忙把木艾这几天逛街的战利品装了车,又另外送了一车布匹首饰吃食之类的东西,这才分开依依不舍的两个孩子,目送她们离去。

木艾坐在车上,看栓栓把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弄,偶尔给点儿意见。感觉走出没有半刻钟,马车突然停下了,出声询问,木三说来时走的北门被两辆意外相撞的马车堵住了。

由于出发早,也不着急赶路,木艾想着这一年来都是走北门,还不曾从其它三方城门走过,于是吩咐了一声改走东门。

木三应了,掉头返回城里,赶往东门。木艾和栓栓又说了会儿话,抬眼不见了辛巴,忙回身寻找,这胖小子正坐她身后抱着大熊眼泪汪汪的生闷气呢。

木艾心里好笑,伸手抱过他,哄他说过几日接诚儿来家里玩,这才让胖小子重新咧嘴笑了,不知是不是和同龄孩子接触多了的关系,胖小子明显开朗许多,小胳膊缠着木艾的脖子,一口一个妈妈真好,让栓栓很是吃醋,木艾心里甜的像灌了蜜一样,此时马车已经出了城门,隐隐可见远处的山色,木艾抱着他边向外看,边引逗他说话。

“妈妈,大山为什么那么高啊?”辛巴问。

“嗯,因为山上有猴子,猴子喜欢爬高,所以,大山就把自己长得很高。”木艾开始胡乱编理由。

“妈妈,那猴子为什么喜欢爬高啊?”辛巴又问。

“因为高处有好吃的东西,猴子是为了添饱肚子才喜欢爬高。”木艾继续胡编。

“那为什么好吃的东西长在高处啊?”辛巴再问…

终于马车到了自家府门口,木艾逃难一样跳下马车,吩咐从后车赶过来的夏至抱了辛巴,伸手又在嬉笑的栓栓背上拍了一下,“看着姐姐受辛巴折磨,你这么高兴啊,等明天就让他问你去。”

栓栓连忙跑进门去了,木艾看看被抱着走在前面的辛巴,心里哀叹一声,她好怀念以前乖巧可爱的胖小子啊,难道诚儿有什么魔法不成?才几日功夫,就把辛巴从一个小哑巴变成了话痨,这一路上,不到两个时辰,差点被他问完了十万个为什么,她为了编造答案,真是牺牲了无数脑细胞。

众人进了二门,木艾挥手从空间里放了大白二白出来,两只老虎开始在院子里撒欢儿,辛巴挣扎着从夏至怀里下来,熟练的骑上大白四处或跑或跳,玩得不亦乐乎。

郭淮迎着木艾进了大厅,把这几日家里的事情略说了一遍,无非是锄了菘菜地,上肥翻了水稻田,还有鸡舍那边每日都开始捡到几十个蛋之类的杂事,最后才说,村西刘家的大孙女出嫁,后日请酒席,早晨那家的儿媳特意来请,见木艾没在家,和郭婶说了两句就回去了。

木艾点头应了,心里估摸着应该是当日她伤了头,曾来看过她的那位刘奶奶的孙女。于是,让郭淮继续去忙,又吩咐春分跟冬至两人去把买回来的东西入库,夏至还在院子里看着辛巴,秋分早进了厨房给她准备午饭。

她喊了辛巴一起慢慢走回三进院子,喂他吃了两块点心,夏至才腾出手儿把衣衫用品等物归回原位。不到两柱香功夫,栓栓换好了衣服过来接着哄辛巴玩,木艾才好好洗了个澡,换了件宽松的家常衣裙。

秋分端了三碗肉丝汤面和四碟爽口小菜过来,一大两小吃了个肚儿圆,等秋分收拾了碗筷回来,见三位主子都歪在矮榻上睡了,就拿了床薄被轻轻盖好,这才悄悄退出门外。

正遇到要进门的春分,做了个消声的手势,汇合了冬至夏至,四人一起进了小厨房,把剩下的半锅汤面分吃了。坐了一路的马车,几个人也都有些疲累,春分主动说要留在小厅里守着,让她们三个去睡一会儿。

木艾吃饱就睡犯了积食,睡梦中感觉胃里十分不舒服,睁眼看两个孩子睡得正香,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帮他们重新盖好了被子,才进了小厅,准备倒杯水吃片健胃消食片,没想到一开门就见春分坐在窗下的软榻上,呆呆的看着地面,眼角似有泪痕。

她的脸色就是一沉,春分一向稳重谨慎,平日里诸事多为她料理,很得她喜爱,今日有谁让她受了委屈,要如此躲在无人处落泪?

“春分,呃可是有什么事瞒我?”木艾坐到她身边,边打嗝边问道。

春分显然没有料到夫人会这么快醒来,连忙擦了泪水,“夫人,春分不敢瞒您。”

“呃,给我,呃,给我倒杯水来。”木艾打嗝打得更厉害了,春分马上倒了杯水递给她,然后用手轻轻为她拍打着后背。

木艾吃了消食片,自己也抚了几下前胸,感觉打嗝轻些了,这才拉了春分坐到她旁边,柔声说道,“春分,你们来我身边也快一年了,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们心里都有数。我不希望你们有事瞒我,但凡受了委屈,都要说出来,我给你们做主。”

春分听见夫人这么说,眼泪掉得更急了,抽噎着说了缘由。原来今日北门走不通,改走东门。东门外那里本是花王城边最破败穷苦的地方。春分家里姓孙,就住在那片地方的一个土坯房子里,父母依靠给田地多的人家打零工赚些铜钱,养活一家人。

她身下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因为她渐渐年岁大了,母亲又患病,实在没有余钱给她置办嫁妆,再说她二妹也已经十二岁,能担起洗衣做饭的家务了,于是父亲就狠心把她卖给了人牙子,换了八两银子贴补家用。

早晨她趴在车窗向外看,居然给她看见最小的妹妹和弟弟在路边捡菜叶子,身穿衣衫比她在家时还要破烂得多,她心里难受,既埋怨父母把她卖掉,又惦记弟妹受苦,无心午睡,于是在这里偷偷抹眼泪。

木艾听她说完,见她眼睛肿的如桃核一般,忍不住扑哧笑了,拉了她的手说道,“平日里看着你稳重谨慎,一旦遇事怎会如此没有主意。我还以为你在哪里受了委屈,结果却是这点小事儿。你当时如果告诉我,我就直接让你下车回家看看了。就算当时你不说,等我安顿好空闲了,请天假回去也行啊。至于一个人偷偷哭吗?这也怪我,家里其他人都是从南方过来的,附近没有亲人,我也就忘了你们四个跟他们不一样了。”

春分连忙起身下地跪着,眼露欣喜的问道,“夫人,您这是准了我回家看看吗?”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当然了,今天太晚,上路不便。你也准备一下,明早儿就派马车送你回去。”木艾伸手拉她起来,想了想家里多了栓栓和辛巴之后,人手有些紧缺,又说,“你去梳洗一下,再把夏至她们都叫来,我有话说。”

春分略略整了整头发,一脸欢喜的推门出去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来,没了夏日的狂躁,多了分秋日的清凉,让木艾眯着眼睛很是发了会儿呆。随手从空间里拿出本相册,翻看了小时候和爷爷奶奶的那些相片,眼眶也有些湿润了。也许真是知道这一生回不去了,相隔两个时空,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别说是从小疼爱她的爷爷奶奶,就是那对儿无良的父母,她如今也会偶尔想念一下。

听见院门响起,她收了相册,懒散的歪靠在软榻上,看着春夏秋冬四人进来,给她见了礼,指了凳子让她们坐好,开口说道,“刚才我看见春分在哭,问了原因才发现,我一直忽略了些事情,你们四个不像其他人家乡都在南方,肯定都是花王城附近的。如今咱们府上秋收结束,也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应对,我准备让你们轮流回家去看看。”

听了这话,冬至明显一脸惊喜,但是夏至和秋分眼神却有些复杂。

夏至性子最是爽快,不喜欢有话憋着,干脆跪下说道,“夫人,我我性子又直又莽,能得您如此厚待,按理说我不该拒绝,但是,我亲娘死的早,后娘嫁来刚生了个小dd,就说家里银钱紧巴,没过半个月就把我卖了,我爹都没吭一声,我对那个家早已死了心。再说,我如果回去,被他们知道我得了夫人恩惠,过得这么好,一定会天天来逼问我要钱的。所以,我是真心不想回去了。”

她话说的痛快,似无任何留恋,但是眼眶里的那汪隐含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有谁不想家呢,只不过是那个家太伤她的心罢了。

有了夏至开头,秋分也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她家只她一个孩子,爹爹患病去世,娘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族里亲戚当时就做主卖了家里那五亩地安葬父母,没想到最后还说不够,她只得跟着叔叔去了人牙子那里,自卖自身,这才把父母妥善安葬好了。如今她回家去,也无非是面对一群假仁假义的“亲人”。

众人没有想到秋分的身世居然比夏至还要可怜许多,难为她平日里没有半点怨天恨地,温柔厚道的性子惹人喜欢。木艾也不知道是要说她太好欺负,还是要安慰她好了。

冬至倒是和春分身世差不多,本家姓王,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父母脾气憨厚老实,一辈子守着两亩薄田过日子,哥哥到了年纪要娶媳妇儿,女方家里要十两银的聘礼,父母只好把她卖了,倒不是不疼她,只是在老人的观念里,传承他们赵家的香火比什么都重要。

木艾揉了揉已经好受许多的脾胃,轻声说道,“春分和冬至明天都回家去住两天吧,秋分一会儿去烤几样点心给她们带上两大盒,再每人挑两匹合适的棉布拿回去。咱们府上现在人手也有些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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