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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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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对幸儿也关怀有加,常以怕幸儿夜里害怕为名,伴着她睡在一张床上,想要打探大禹的家世底细和性情喜好。

可惜幸儿也是个古灵精怪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珠儿转着,怎么也没让她套出一点消息,反倒把娄家的祖宗八代摸了个清清楚楚。

大禹刚刚经过如烟那事,心中对女子实在提不起兴致,如今又加上一个娄玉英,对女子是彻底敬而远之,虽然碍于娄长忆的交情,不能对娄玉英如何斥责,但是,却紧紧守着男女大妨,没有露过一个笑脸,没有多说一句闲话。

这也气得娄玉英跺脚,越发发狠缠着哥哥帮他打动大禹的心。

娄长忆心中也很是为难,说实话,他是有些埋怨妹妹的,他难得遇到意趣相投的朋友,看着家世也不是普通人家,与之结交对自家必定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况且人家已经点明过家里有定亲的妻子,就等过上一两年成亲,妹妹实在没有什么希望。

但是,妹妹从小被家里长辈们娇惯得,只要喜欢就抓住死死不放,必定不会轻易放手,他作为亲兄长,也不愿看见她伤心,所以只得常在中间打打圆场,以免妹妹太尴尬。

涛儿则是无事一身轻,带着幸儿一起常常看着被娄玉英逼得手忙脚乱的大禹偷笑,幸儿甚至还抽空画了副画塞在背包里,想着回去后要给妈妈看看,自家哥哥多英俊潇洒,惹的别人家的小姐如此殷勤示好。

各人怀着或喜乐、或焦躁、或为难的心思,一路走走停停,十月初二这日傍晚,终于到了丰城外一百里处的入云峰下。

几人在山脚不远处的小镇子里找了家客栈小住一晚,第二日各自换了干净的衣衫,打点的利落清爽,吃了早饭,就向入云山赶去。

俗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看着近在眼前的冲天山脉,想要近前也足足打马跑了两刻钟才来到山脚下。

抬头望去,这入云峰,真是山如其名,峰顶高入云端,古树参天,怪石嶙峋,很是奇美。在半山处一块平坦的山坡上,隐隐建了几座楼阁,虽然古树掩映,难见全貌,但是只瞧

那露出的几只屋角,也能猜出那楼阁必定建得雕梁画栋,精巧绝伦。

几人牵马顺着青石铺成的山路上了山,来到一座三丈宽的门楼前,半尺厚的松木漆成玄色,钉着牛眼大小的铜铆,门前两尊石雕麒麟,口中叼着海碗大小的石球。门楼正中悬了一块黑檀木的匾额,雕了“万剑山庄”四个金色大字,笔锋凌厉,隐隐带着杀伐之气,让见者心中皆不由得升起一丝寒凉之意。

大禹和涛儿对视一眼,眸中皆有赞叹,这里真不愧是傲视武林百年的第一大庄,武功名望这些暂且不论,只这份气势,就天下少有。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司马睿

第四百六十七章 司马睿

众人驻足打量山庄之时,早有看门小厮,从那右侧敞开的小门里跑了出来,抱拳问道,“几位少侠,可是来此赴会的?”

娄长忆拱手回礼,点头说道,“正是,烦请通禀主家,就说明月城娄家来人拜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红金字的帖子递了过去。

那小厮一见立刻捧着跑了进去,很快里面有两人笑着接了出来。

当先一人,三十几岁年纪,身材魁梧,一身银灰色锦缎长衫,墨绿绣花腰带,银色发箍束发,宽额头,眉眼微微眯着,嘴角好似时刻都带着笑一般,让人一见就心生亲近之意。

紧随在他后面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宝蓝锦缎衣衫,银色绣云纹宽带束腰,坠了几只荷包和玉佩等小配饰,赤金镶宝的发冠束了墨黑的长发,浓眉凤眼,高鼻厚唇,很是英气,只是微微高抬的下巴,挺直的腰背,隐隐透出一丝高傲之气。

那中年人含笑扫了众人一眼,当先上前抱拳行礼笑道,“哪位是明月城娄家庄娄少侠?在下黄普德。”

娄长忆来时是得过长辈们仔细嘱咐的,这万剑山庄老庄主司马渊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大儿司马强自小体弱多病,不能习武,娶妻唐门长女唐赛花,生子司马睿。小女司马怡十八岁时招了一江湖游侠做入赘女婿,生女司马姬。平日山庄事务多交由这入赘女婿打理,也就是这黄普德。

娄长忆不敢怠慢,连忙行了晚辈礼,口称叔叔,“小侄娄长忆给叔叔见礼了,家父和叔伯常提起叔叔。这次小侄出门,还要小侄带话儿,哪日黄叔叔去了明月城,一定要去我们家里小住几日。”

黄普德被他几句话捧得脸上笑意更浓,哈哈笑道,“说起来,我也有几年没去明月城了,心中也很挂念我那娄老哥,待庄里事务不忙,我一定登门拜访。”

楼长忆还要说话,却听黄普德身后那少年清咳一声,黄普德笑脸一僵,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依旧笑眯眯的拍了头说道,“你们看我只顾说话了,来,来,长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山庄的少庄主,听得是你们兄妹到了,特意同我一起出来迎接。”

娄长忆心中有些不喜这少年刚才那般做派,但脸上却也没显露半分,拱手行礼道,“长忆见过少庄主。”

司马睿连忙笑着还礼,说道,“娄大哥客气了,我比你年纪小,你以后叫我睿弟就好。”

娄长忆眉梢一挑,心里犹疑不定,本来家里叔伯们都说这少庄主性子高傲,平常江湖同道都难入其眼,可是此时听这话说得如此客气,倒与传言有些不符,于是原本那点不喜就渐渐平顺了,“少庄主客气了。”

那司马睿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众人,问道,“娄大哥身后这些朋友…”

“哦,是我只顾说话了,少庄主莫怪。”说着,他拉过娄玉英说道,“这是家妹玉英。”

然后他又指了大禹和涛儿几人说道,“这是欧阳禹公子和卫涛公子,还有他们的幼妹欧阳幸小姐,是我在路上结交的朋友,听闻咱们庄上召开武林大会,就与我一起上门凑凑热闹。”

娄玉英当先上前给黄普德和司马睿见礼,抬眼间见那司马睿眼里带着莫名的热切,她就忍不住心头一阵反感,皱了眉头微微退到大禹身边。

司马睿好似觉出她对大禹的依赖之意,眉梢微挑,但脸上还是依旧挂着笑,与大禹涛儿等人寒暄。

众人简单见过礼,就被迎进了山庄。

刚才在山下时被古树遮挡了视线,现在终于进了门,众人齐齐打量着这闻名天下的江湖第一庄的全貌。

第一进院子如同普通人家一般,门后砌着高高的影壁,雕着一副大鹏展翅图,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绕过影壁,正房、连同东西厢房都是二层的小楼,楼下游廊里每隔一丈就有一只百年松木雕琢成倒插巨剑的门柱,配上古香古色的门窗,雕刻成龙蟠巨剑图的空旷院子,让人一见就觉心胸开阔起来,可以想象的出,在这样的院子和大厅里开席宴客,将是何等的热闹气魄。

司马睿冷眼看着众人惊叹称奇,心头骄傲,笑着走到娄玉英身旁,极力做出温文模样,说道,“玉英妹妹,这里是几日后的宴客之处,你和娄大哥的住处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你们远路而来,一定累了吧,我先带你们去歇息,午饭后,我再带你四处看看,可好?我们庄里景色好的去处很多。”

娄玉英微微退了一步,行礼道谢,“让少庄主费心了,不过,行路辛苦,我午后想要小睡片刻,可能要辜负少庄主美意了。”说完就扭头看向大禹,笑道,“欧阳大哥累了吧,咱们先随少庄主去歇息吧。”

大禹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喜她这样明目张当拿他做挡箭牌。于是扭头装作没有听见,与幸儿说起话来。娄玉英脸色僵了一下,低头不再言语。

司马睿见此,就冷了脸,黄普德眼珠儿一转,笑道,“娄贤侄,我那里还有些杂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去看住处了。到了叔叔这里就随意一些,吃食用度方面,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找叔叔。”

娄长忆连忙道谢,黄普德又笑着嘱咐了司马睿几句,这才转入西厢不见了踪影。

司马睿却不知为何突然像失了兴致一般,一言不发引了众人穿过正房旁边的宝瓶门,进了后院。

整个后院其实就是个占地十几亩的大花园,园中树木青翠,娇花成圃。

中间一座十米高的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假山下的荷池里,碗口大的浅妃色荷花在迎风起舞。

池塘外用乳白色的小石头铺了三尺宽的小径,一直通到一座小石桥头,桥下一湾溪水哗哗流过,偶尔那清澈的溪水里还会有巴掌大的红色锦鲤跳起。

过了小桥,花木掩映之后就是一排五六座小院,青砖红瓦,很是小巧精致。

司马睿一连走过三间,才在第四间那叫常春的院子前停下,推开小院门,引了众人到大厅坐下,然后交代两个伺候的丫鬟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娄玉英见他出了院子,轻轻舒了口气,然后笑着跑到门前,指了那窗前种了百合花的东厢,说道,“我和幸妹妹,还有彩云追月就住那间好了。”

娄长忆也看着大禹和涛儿笑道,“咱们到的早了几日,这山庄还很清静,等过几日来的客人多了,也许住处会排不开,涛兄,禹弟,咱们三个也住西厢吧,万一有人来了就让他们住正房。”

大禹和涛儿原本就是跟来看热闹的,客随主便,有个住处就好,自然不反对,于是住处就这样定了下来,各人洗漱小歇。

那司马睿离了长春院,绕过荷塘,走进西边独占一面、名叫仰山堂的大院儿。

两个小厮正垂首站在正房门廊外,一见他进来,连忙抢上前去行礼,笑道,“少庄主,您怎么来了,老太爷刚才还念叨来着?”

司马睿皱眉挥挥手,“老爷子在做什么?”

“回少庄主,老太爷刚进了书房。”

“你们好好在此看守,有事及时通报。”

“是,少庄主。”两个小厮看出小主子今日心情,连忙齐声应着。

司马睿敲了书房的门,等着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了声“进”,才略微整理了衣衫,推门进去。

绕过当门的四扇花鸟大屏风,就见一位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坐在楠木书案后,手里握了一本剑谱读得认真,时不时右手还要比划几下。

司马睿规规矩矩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出言打断。

半晌那老者放下手里的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眼看看面色沮丧的孙子,问道,“怎么,那娄家姑娘让你失望了?”

司马瑞连忙行礼,答道,“没有,祖父,那娄家姑娘很称孙儿心意。”

“那为何一脸丧气?”

“呃…”司马睿想说娄玉英已经将一颗芳心暗许了别人,对他毫无半点倾心之意,可是又觉伤了他的颜面,于是只得闭口不言。

老者轻笑一声,“平日众人总夸你聪明,现在看来也是个愚蠢的。你姑父早就打探好了,那娄姑娘家里并没有给她定亲,就算这一路上看上了哪家小子,也没有大碍。你是我们万剑山庄的少庄主,天下有谁人能越得过你去?”

司马睿闻听此言,脸上就慢慢又转回了喜色,毕竟他也没听说过江湖上哪个世家名门有姓欧阳的,想来那欧阳禹也不是个有背景的,他堂堂万剑山庄少庄主,确实不必把他当成敌手。

老者起身背手走到右手边的一面多宝格前,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格,伸手指了最右上一处空位,说道,“我们万剑山庄,号称万剑,其实耗费祖辈们百年心血,也不过凑够了九十九种剑法,二十年前,我为了凑够这第一百本,曾出三万两银,欲买下祝由剑法,可惜那娄家老儿太过固执,坚定不肯出让。”

说着,他扭头看向孙儿,叹道,“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让你与他们家的女儿联姻。倒是要累得你牺牲姻缘了。”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暗谋

第四百六十八章 暗谋

(单位最近抓用电脑干私活的,我是重点对象,只能每晚回家熬夜码字,六千字要熬到凌晨,实在吃不消了,所以很抱歉,各位朋友,以后要有一段时间单双更了。单号单更,双号双更。这样我也能每隔一天早点睡觉,多谢朋友们体谅,非常感激!)司马睿连忙行礼,“祖父严重了,莫说孩儿一见那娄玉英尚算合眼缘,就算万般不喜,为了咱们山庄也定要全力以赴。”

“好,这才是我司马渊的孙儿,去吧,拿出你少庄主的气度来,再有几日就是武林大会了,到时我会宣告武林,在我百年之后由你接掌山庄。所以这几日你万不可惹下什么事端,让江湖同道们小看了。”

“孙儿定然不负祖父厚望。”司马睿听得祖父终于下定决定将庄主之位传与他,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立刻跪地磕头。

司马渊摆摆手,“去吧。”

“是,祖父。”司马睿慢慢退出房门,那眼角和眉梢满满都是得意和喜悦,两个小厮一路送了他出门,互相挤眉弄眼笑着,猜测着老庄主说了什么,让少庄主立刻换了笑颜。当然,他们因此也没有看到,树后一闪而过的那道银灰色衣角。

黄普德一路笑着同那些向他行礼的小厮和丫鬟们和善的点着头,然后进了卧室,沉默半晌,狠狠一拳头砸在桌子上,“这个老不死的,枉我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他居然半点不放在眼里,那个毛头小子为山庄做过什么!凭什么要他接管山庄!”

“就凭他是司马家正统血脉!”不知何时屋角黑影里走出一个面色惨白,身形瘦削的中年人,全身黑色衣袍配上那双狭长眼里的阴狠之色,胆子小的人一见恐怕都能吓晕。

黄普德皱了眉头,“你怎么白日进来了,万一…”

“万一什么?现在你还在主事,我来去也方便些,恐怕过些日子你被人家扫地出门了,我再想进来也难了…”黑衣人走到桌边,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茶。

黄普德脸上青红交错,恨恨坐到桌边,“我也没想到那老不死的会这般对我。”

“你的妻女姓司马,但你可是姓黄的,你是外人,就是为山庄累死,他也不会让你坐上庄主之位。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啊?”

“你?”黄普德瞟了他一眼,“你自己还自身难保呢,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武林大会,那老不死的,可是要联合江湖同道们去掀你老窝,谁让你找鼎炉练功,不去远处抓,非在这周边几城,惹得民怨四起,这些自命正义的老家伙们怎能容你?”

那黑衣人嗤笑一声,“我焦东沙可不像你这般好脾气,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我比你明白,不等他们去掀我老窝,我恐怕就先送他们下地狱了。”

“你…难道你有了什么计划?”

“当然,而且这计划对你可有大好处,说不定这山庄最后还会落在你的手上。”

黄普德眼角剧烈跳动,最终心里的不平之意还是占了上风,“说说你的计划。”

两人聚在一起,密谋多时,最后那黑衣人低声笑道,“这计划万无一失,以后这山庄虽说要你女儿接手,但不还是要你做主。”

黄普德想到以后这山庄再没有人敢小瞧他,眼睛微微眯起,冷光四射,半晌,沉声说道,“好,这事做了。”

黑衣人嘿嘿笑着,转身越过后窗,很快消失了…

大禹几人洗了头脸,换了干净衣衫,又聚到厅里喝茶,很快,司马睿又领着几个提着食盒的小丫鬟们敲门进来。

众人起身,娄长忆迎上前去,笑道,“少庄主厅中坐。”

司马睿上前拉了他的手一起坐了主位,笑道,“我刚刚去见过爷爷,他老人家身子不好,要我多陪陪娄大哥,正好也到了午饭时候,我就让厨房做了几个好菜色,来陪大家用饭。”

说着,几个小丫鬟就拎着食盒进了旁边的饭厅,九菜一汤,六晚米饭把一张柏木方桌摆的满满当当,司马睿张罗着引众人入了席,分宾主坐下。

两个伶俐貌美的小丫鬟也请了彩云和追月下去吃饭,彩云拿眼去望大禹,见他点头,这才行礼下去。

司马睿挑挑眉,拿过手边的一只白玉长颈酒壶,笑道,“这壶里装的是前些日子从莲城运来的上好莲花酿,我特意开了一坛,娄大哥,欧阳兄弟,卫兄弟,如果不嫌弃,就与我痛饮几杯?”

众人当然说好,主家有请,拒绝就是失礼,况且那一小壶也不过就七八杯的量,摊到每人头上,不过两杯,娄长忆在家是常饮酒的,大禹和涛儿这两年也被妈妈允许偶尔喝上几杯,也有些酒量。

四人都满了酒,齐齐举杯,娄长忆说了几句感谢话,大禹和涛儿也简单附和两句,司马睿嘴上谦辞,脸上却满满都是得意。

娄玉英在旁边看得越发不喜,她刚换了一套石榴红的纱裙,一头青丝盘成双垂环髻,耳上戴了两只小金蝶的坠子,淡扫蛾眉,既没有失了原本的英气,又多添了三分妩媚,原本她是打扮给大禹看的,没成想落在正志得意满的司马睿眼里,就错会成了,以为她是转了心意,特意为他而扮。

正巧大禹夹了一块鱼肉给幸儿,幸儿嘟着嘴低声说了句什么,他就起了乘胜追击的心思,笑道,“怎么?幸儿小姐是吃不惯这红烧鱼?这也难怪,我们庄里的大厨是刚从城里的仙客楼请来的,菜色的做法都是花王城那里传来的新奇手段,莫说普通人家,就是一般富户也不见得吃过几次。”

大禹听出他话里的贬低嘲讽之意,微挑眉梢,刚要开口反驳,幸儿已经嘟着小嘴儿把碟子里的鱼肉挑了出去,抱怨道,“司马哥哥应该再派人去打听一下,这做菜的大厨恐怕不是仙客楼里出来的。否则这鱼怎么会连腥味都没除掉,调料也放的太多,失去桂鱼本身的鲜味,再者说,这鱼最好是改了花刀,炸熟,做成松鼠桂鱼,浇些酸甜汁儿才对啊,红烧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鱼。”

幸儿自从出了家门果然是牢牢记得妈妈的话,乖巧懂事听哥哥的话,人前从不多言,所以司马睿一直没有多注意她,此时听她把菜色批判的一文不值,有心想发火,又觉跟一个小姑娘置气,有失身份。

娄长忆打圆场笑道,“幸妹妹,想来平日在家一定对厨艺多有涉猎,这口味就叼了些,我倒觉这鱼的味道很不错。”

司马睿也勉强笑道,“这仙客楼的菜色新奇,幸小姐吃不习惯,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待晚上换上平日的厨子,为幸小姐做些家常菜色。”

大禹伸手又给幸儿夹了一块鲜嫩的笋子,温温一笑,“少庄主不必客气,家母擅长厨艺,又疼爱我们兄妹,平日饮食多精致,外面的吃食不管如何做,我们都是吃不惯的,少庄主就不要费心了。”

司马睿脸色一僵,“这么说来,令堂岂不是比仙客楼的厨子手艺还好?”

他这话就是赤裸裸影射大禹和幸儿的母亲是厨子了,涛儿心里也恼怒起来,立刻放下筷子说道,“我姑姑做的菜,天下有资格吃到的人不多,等闲人自然不知道其中滋味。不过,这仙客楼的菜色,其它几城我们也都尝过,少庄主请的这位厨子手艺确实不高。待少庄主闲暇之时,还是唤来问问底细,别有人欺少庄子性子和善仁义,顶着仙客楼的名头骗上门来,过几日宾客盈门,真失了山庄颜面就不好了。”

涛儿跟着二皇子救灾两月,日日同那些执事小官打交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口锋比大禹厉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儿,几句话,明着是为山庄着想,暗着就是说司马睿拿着铜盆当金盆,还四处显摆,也不嫌丢人。

司马睿被气得脸上青红交错,还不得不咬牙道谢,坐了不到一会儿,就借口前面有事要办,告辞而去。

娄长忆送了他,苦着脸回来,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见大禹几人毫无半点惶恐模样,无奈,晒然一笑,反正他们娄家又无事求到万剑山庄头上,大会一过,各奔东西,倒也不必多在意。于是,重新入席,说笑着吃起饭来。

司马睿出了门直奔后厨,唤来管事的王二一顿叱骂,“你在哪里招的大厨,到底是不是那仙客楼的,如果有一点儿隐瞒,我就活活抽死你。”

那王二原本前些日子去仙客楼请人,但是人家仙客楼大厨也只有一个,楼里生意还忙不过来,哪里有空出外工,他怕空手而回,被大管事责骂,焦急的四处转悠,正为难时,有个叫章胖子的人毛遂自荐,说他就是仙客楼的厨子,因为不小心得罪了掌柜的,才被撵出来的,正无处落脚,愿意随他到山庄做事。

王二大喜,领了他回来,做了几个菜色,看着确实不错,吃着味道也好,就欢喜把他留下了,对外皆称是从仙客楼请来的大厨,其实那仙客楼动辄一桌儿席面就是百两银子以上,他一个小管事哪里吃过,就被这章胖子糊弄过去了。

今日一听少庄主要宴客,他就连忙让章胖子上灶大显身手,想要在少庄主面前长长脸面,没想到脸面没长成,反倒惹来了大祸。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辱人者必自辱

第四百六十九章 辱人者必自辱

王二连滚带爬进了灶间把章胖子揪了出来,章胖子被司马睿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抖如筛糠,只几句喝骂,就招了实话,原来他在仙客楼不过是在后厨里负责切菜的,因为偷学几样秘制菜色被大师傅撵了出来,那日听得王二给的雇银高,就想着自己手艺还可唬人,跟来挣上几月银子,混口饭吃。

司马睿一听大怒,喊来几个护卫,生生砸折了那章胖子的右手,将他撵了出去,又狠狠打了王二三十大板,听得他惨叫连连,心里那口郁气不但没消,反倒更胜,疑虑也越深。

这姓欧阳的到底是什么人,看着衣着穿戴也不过就是小户人家的子弟,可是却能轻易尝出仙客楼的手艺,难道他们特意隐瞒了身份不成。

不过,无论他把脑子里的江湖世家如何翻检,都没翻出有姓欧阳的,于是也就丢在一边不提。

晚饭后,司马渊终于露了面儿,唤了娄家兄妹去书房小坐。

彩云追月趁着屋里都是自家人,就说道,“大少爷,中午我们姐妹与那几个丫鬟下去吃饭,她们言谈间百般打探我们府上的底细,而且还隐隐透话儿说,好像这万剑山庄与娄家有意联姻。”

“联姻?这娄家到底有何本事,能让万剑山庄与之联姻,恐怕这事有些蹊跷啊?”涛儿一边品茶,一边笑道,“而且这般说来,禹弟你可是挡了人家的道了。”

大禹苦笑,“我这可有些冤枉,找上门的麻烦还甩不脱。不过就是看场热闹罢了,尽量少惹是非就是了,过了初八,咱们就要上路赶去和妈妈汇合了。”

幸儿也笑道,“不知道妈妈爹爹,还有二哥诚哥他们到哪里了?我好想他们。”

大禹拍拍妹妹的头,“我倒觉得妈妈和弟弟们听了有这样的盛会,说不定也会聚来,到时候也许我们一家就在此提前重聚了。”

“那太好了,我好想吃妈妈做的饭菜。”

“贪吃。”大禹敲了妹妹一个爆栗,然后自己也笑了起来。

一日无话,第二日司马睿越挫越勇,照旧上门,邀请众人去后山游玩,期间不时向娄玉英大献殷勤,被拒绝之后,似乎也没什么恼意。

但是在第四日,他们一群人在如云峰侧峰修建的一处八角亭小坐时,娄玉英再次把碟子里的点心夹给大禹时,司马睿实在忍不住了,冷声说道,“欧阳公子起意来参加武林大会,想来身上也是有些功夫的,今日天色晴朗,此处风景也好,不如我们比试一下剑法如何?”

“万剑山庄以剑法扬名天下,我虽习过几日剑,但是怎及得上少庄主精湛,还是不要出丑了。”大禹淡淡笑着推拒,身在万剑山庄的地盘,输了自然丢脸,赢了也是得罪主家,不论哪样,对他都没有好处,索性也就客套奉承两句,推辞了。

但是司马睿却以为大禹是自知剑术不好,心喜终于抓到他的弱处,一心要大禹在娄玉英面前出丑,于是言语越发讥讽不断,“怎么,欧阳兄弟这是怕了?若是这样,我也不强求,毕竟这胆量是天生的…”

大禹平日自觉身为几个弟妹的表率,孝顺母亲,稳重知礼,鲜有任性的时候,但是,不管他如何收敛自己的脾性,到底也是个十五岁的血性少年,被人这般嘲讽,也就动了怒。

冷冷一笑,打断司马睿的言语,“既然少庄主如此盛情,我再拒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我们以三百招为限,点到为止吧。”

司马睿哈哈大笑,“欧阳兄弟太小看我们万剑山庄了,如若随便比试一二,就要三百招获胜,那岂不是给祖辈们累下的盛名摸黑。一百招!一百招,我必定赢你见分晓。”

“哦,既然少庄主如此自信,我少不得也要拿出生平所学,与少庄主切磋一二了。”大禹回身吩咐追月,“去房里把我的背包和无拘剑拿来。”

原本他是日日把长剑和背包带在身上的,但是毕竟是在人家山庄做客,如果还整日拿着长剑进出就有些失礼了,所以,东西就都放在了住处。

追月轻功不错,人又灵巧,不过片刻就把背包和长剑拿来了,大禹接了背包扔到涛儿怀里,一会儿万一有个好歹,背包里有金疮药,有泉水,也勉强可以救治一二。

他伸手摘下长剑上的玄色锦缎外套,露出里面一把银色长剑来,剑身长三尺,剑柄铸了圆环纹路,便于抓握,剑鞘上浮雕了两只展翅大鹏鸟,翅膀舒展开来,翱翔天际,傲视苍生,很是无拘快意的模样。

大禹最初随欧阳打了一年基础,后来又跟着徐老剑客学了三年的扶风剑法,虽然练习刻苦,小有所成,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一把合手称心的好剑。

到了蓉城后,任白衣等人疼他们几个如同自家子侄一般,平日里总是拉他们交手比斗,时不时的传授些小手段,也着实让他受益良多。这把无拘剑就是任白衣收藏里最好的一把,听得他们出门闯荡,特意送了他防身,没想到用起来却是极合手,他也很是珍惜。

司马睿一见那剑鞘上的大鹏鸟,立刻惊叫到,“欧阳兄弟,这剑可是无拘?你在哪里所得?”

大禹轻轻拔下剑鞘,答道,“正是,出门时一位叔伯所赠。”

司马睿眼里异彩连连,没想到这次比试还有这等收获,这无拘剑是三十年前一位成名剑客的随身武器,但是十年前那剑客突然不知所踪,这宝剑也跟着没了踪影。

今日居然在大禹手里见到,说不得他们山庄又要多把收藏了,等一会儿他轻易把他拿下,再提出重金买下这宝剑,大禹羞愧之下一定不会拒绝。

想到这里,他越发对比试志在必得,掀起衣襟塞到腰带里,然后当先跳下了八角亭,站在外面的平台上,喊道,“欧阳兄弟,请指教。”

大禹把剑鞘递给幸儿拿着,然后不紧不慢的掖好衣衫,这才跳进场中,抱拳回礼,“客随主便,少庄主先请。”

司马睿也不客气,当先一招蛟龙出海就直直刺向大禹胸腹,大禹挥剑挡下,两人立刻斗在一处。

娄玉英紧张的抓着亭边的栏杆,细白的贝齿死死咬了下唇,眼里满满都是担忧,扭头问着娄长忆,“大哥,你说欧阳公子会不会赢啊,万一受伤怎么办?”

幸儿正站了她旁边,不等娄长忆回答,先开口说道,“受伤了就血流满地呗,这不是英姐姐希望看到的吗?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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