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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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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对一个男人来说,被女人踢了那处向来也算是奇耻大辱。但自从我们两人坦白身份之后,他照顾我,甚至可以说是宠溺我,当真有些爹对女儿的态度了。我自然觉得别扭,可又不想坏了他的打算,更不想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两人就这样处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眉毛,比起初见的那日,这眉宇之间也渐渐多了一些英气。

云惊蛰终究是云惊蛰,不是司马博雍,再怎样小心的脱变也会留下一丝痕迹。

我看了他一会儿,就不想再看了,对他的印象再深也好,再浅也好,这终究是司马博雍的皮囊,而非他云惊蛰的。

我会为司马博雍的皮囊经验,却也只会喜欢云惊蛰特殊的温柔。

我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蚱蜢,在夜明珠的光线下已经不见当日的青翠,但我还是摩挲着,脑中想着,那人是不是现在也在呢?这样一个本应该不说话不现身,甚至“不存在”的人究竟送我这只蚱蜢作甚?

但我仍旧是十分喜欢这个蚱蜢的,因为它让我见证了一个影子的关怀。

不到五更天的时候云惊蛰就醒了过来,我当时正在想脑子里的那堆烦心事儿,并没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等发现的时候,他正对我笑。

春夏之交的时候,天日纵然长了许多,幸好有那夜明珠我才能将他的笑容看的真切,将他琉黑的眸看的清楚。

他那眼神我温温柔柔可又带点恼人的痞子气,不染丝毫司马博雍的气息。

他也不问我怎么了,就一手托腮,看着我唱到:“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我一听就恼了,好好的唱什么《思凡》?唱就唱了呗,还居然唱的有些跑调儿,不会唱咱就别丢人!

再说了!我好好的在想我们俩灵魂融合这种大事儿呢,他在那儿唱思凡,还是对着尼姑唱,这岂不是调戏尼姑!

我一手撑起身,与他对视,我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我笑笑,阴笑着对他道:“以为我好欺负是吧?”

他略挑挑眉,又略笑笑,轻声低柔道:“我唱我的,与你何干?”

那模样,委实碍眼,那话,着实气人!

可我在他的脸上,隐约看到了一抹忧心之色。或许夜明珠的光线让我造成的错觉,也或许是他这张面皮太柔弱,我瞧着终究还是发作不得。

然后他被他拥住,被他轻轻拍着肩膀,被他凑在耳边说:“穿都穿了,还想那么多做啥,什么都会变,唯独有一样是永恒不变的。”

我心中一动,从他肩头上抬起来,看着他,等答案。

我见他认真的看着我,更认真的一字一句到:“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是永恒不变的。”

……

我错了,真的错了,这个王八玩意儿嘴巴里怎么能说的出好话来!混蛋!

两个人笑闹了一通也都有些累了,他是身体不好,经不得闹,我是一夜未眠,困的。

我与他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我说:“听说你唱歌不错?”

他颇为自得且厚脸皮道:“过奖过奖。”

我自然是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谁料他在被窝里把手越过界来,轻轻的环着我的腰道:“要我唱歌吗?”

他会唱歌,而且唱得不错,这是水心说的。

我记得他原本的声音——其实还是不记得的好,因为他那时嘴巴骂骂咧咧的极不干净。

但仔细想想,那声音还真不错。

我觉得我这人穿越后的智商还真的没救了,看一个人顺了眼,就连他骂人的声音,且还是骂我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好听,真是有病。

司马博雍的声音也是好听的,不,应该是极好听。

声音并不低沉,干脆之中带着磁音,放缓的声音喊我的时候,通常会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又想到他唱的小尼姑,我说他走调儿,其实听着还不错。

恩,尼姑思凡也不错。

于是我看向他,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细腻的手感接触,近在咫尺的目光对接,我对他说:“那,就继续唱思凡吧。”

他“哈”了一声,似乎很满意我点的曲儿,然后对着我很小声的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我听着,然后皱眉。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终于怒了,继续用那根手指头戳他脸:“怎么好好的不唱了!”

这家伙居然清咳了一声,很好意思的说:“那啥,阿肉啊,我没跟你说我只会唱这一句吗?”

我终究忍住了。

忍住了没揍他。

可我已经懒得跟这种没事儿就以逗弄我为乐的家伙呆在一个被窝里,刚拉了被子打算回到我的被窝,就被他拉住。背对着他没能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听他服软道:“莫气莫气,我唱霸王别姬好不好?”

我闻言冷笑回他:“就你这声音还学人家屠大叔?”

又道:“当虞姬还不错。”

那家伙红了脸,恩,气的。

我出了一口恶气,顿时神清气爽,恩,神清气爽啊神清气爽。于是也不回自己的被子去了,拉他躺平,睡觉。

闭上眼前最后一眼,天色已亮,男人近在眼前,我想着夜间小巷中这男人模糊的模样,想,这也是个爷们啊。

纯爷们。

17。大手牵小手

幕十七·

我很喜欢那把扇子,即使那把扇子上写着我想吃肉。

但是我想那把扇子上除了我想吃肉那一面,还有另外一面,我可以把另外一面露出来。

因为这样想,所以我就觉得心里平衡多了,也就时不时的把扇子拿出来招摇一番,当然,有个前提,小正太不在的时候。

我和那个小正太好像已经变成了仇敌,但我觉得很委屈,而且觉得这没我什么责任,这完全是那个小正太自己单方面对我的仇恨,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又怎么会跟他一个小正太计较呢?

事实是,很多人不相信。

我们的交往模式一般都是这样的:

小正太字写的好或者书背得好,或者解释的好,反正就是被云惊蛰那小子表扬了,于是小正太就得意的在我面前走过,外加得意的看我,外加得意的……够他妈的得意了。

于是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会很不爽的走到云惊蛰的面前,然后黑着一张脸,可声音还要无比腻味的对他说:“嘤嘤嘤嘤,人家要抱抱……”

我觉得我够可以了!

我真觉得我够可以了!

可是我还是乐此不疲……

但是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我觉得这事儿吧,关键吧,还是云惊蛰和离魂那个小正太两个人都乐此不疲。

最近云惊蛰似乎很喜欢高调,而且还很喜欢让我陪着他一起高调,例如乘着他亲王的车辇带我上街溜溜什么的,时不时的还允许我从车窗里探头出去。后来京城中谣言四起,说司马博雍此人原来不是对已经去世的王妃钟情,而是喜欢男色,更有模有样的说,还喜欢的是小娈童。

于是,摄政王殿下第二日上朝的时候,一脸正色的去,一脸郁色的回,回来瞅了我半天。

我被他看的从不爽到郁闷到嘟嘟脸再到别扭再到……扭捏。

我觉得,正常人吧,被人看的别扭了要么郁闷要么发火,我这火气倘若是对别人发,很好,非常好,自然没问题啊。咱这几个月的武功可没白练呢。可谁让这人是云惊蛰呢?

我……也就只有别扭一途了吧?

等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我一拍桌子用眼瞪着云惊蛰,哼声道:“你好好的看我干啥?”

云惊蛰淡淡的瞥了一眼我的手,轻飘飘道:“疼吗?”

呃,还真是有点疼,我看了眼我的手,红了。

可气势还是要有的,气势啊!我继续瞪着那家伙。于是终于等到他说:“那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前世确实长得像男人,可如今应该没那么像了呀,难道是打扮问题?”

我顿时气闷,想起这家伙最近变本加厉的想要让我穿绣花衣就头大不已,知道他这是又用话气我,可又他无可奈何,只得挥挥手道:“混蛋你离我远点!”

他轻轻的吹了吹茶,而后轻啜一口,满意道:“很好,手艺有精进。”

那离魂小正太顿时大喜,得意的冲我挤眉弄眼。

我其实知道,云惊蛰这小子对离魂好是别有用心,可有时候我想,他也过了点儿。

离魂确实是一张很好的掩护牌,也或许可以让那位太皇太后和太后忌惮于他,但是等到小皇帝真正登基之后,一切不还是已成定论?

我猜不透他是不是有心皇位,也想不出他想做什么,只是每天晚上两个人分别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可脑袋凑的极近,互相搂着对方的时候,我才能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那个云惊蛰,我记不清楚模样,但是让水心心心念念不忘,那个二十不到的恣意青年。

其实我曾经想问过他,可又想,问了又怎么样呢?又能帮的上他什么呢,我自己那一摊子还不够我折腾的吗?

静芳庵那位主持师太在这六个月里来了两次,三个月一次,看看四位师姐,又看看我。

看师姐自然是去佛堂里,看我自然是要禀告云惊蛰的。

云惊蛰在这两次里见过她一次,十分客气的跟她说了几句话,我能看到主持师太那次有些失态,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就飘过去盯着云惊蛰的脸。

当时我想,什么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师太真是白念了这么多年经。

两个人说的话都不咸不淡的,没几时云惊蛰便佯称有事,将我丢给了师太。

师太在他走了之后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仍笑着与我说了许久,严肃的说,应该是问了我许久。第二次她来的时候,云惊蛰正在画画,一亩荷塘几条小鱼,我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心想,夏天你干啥呢?

可那画勉强还能称得上不错的。

我静静的等着他画完,然后等着他将画烧了,然后再看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句:“苦哉!”

我呸了他一句,递给他手炉,这暖阁里自有地龙可供取暖,但他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非要开了一扇窗,画未画完手已先红,见他画完之后我哪里还敢怠慢?心也微疼。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也放在暖炉上,轻谓一声道:“也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爱逞强,多穿件衣服你能死吗?”

我很想翻个白眼,因为不知道他是让我暖手呢,还是他让我给他暖手呢。

我的手包着暖炉,他的手包着我的手。

恩,大手包小手,可惜我只是光头不是大头,他自然也不是我爹。

当然,后面这句话,或许说的为时尚早了些。

云惊蛰会写毛笔字不会画画。

司马博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于是,这是云惊蛰的苦哉。

等暖了暖手,他打发了我,说:“去见她吧,多穿点衣服。”

我讶然:“你不见?”

他将手炉递给我,端起我之前送来的参茶,淡淡道:“一见尼姑,逢赌就输,明天爷还要跟人叫板被,还不去把她打发了。”

我气呼呼的瞪了他几眼,气呼呼的走了,自然也气呼呼的没舍得多穿件衣服。

于是,我气呼呼的瞪着他,可也只能无奈的看他得意的笑着对我说:“你说说看,你是打算要让我猥|亵尼姑呢,还是乖乖自己喝?”

又说:“不就是一碗药吗?爷我天天喝。”

这语气,要多幸灾乐祸就有多幸灾乐祸。当然,我和你们都可以理解他,毕竟么这厮穿越成这个病秧子以来,已经每日不间断的喝了两个月的各种着三不着两的药了,如今天理昭昭生病不爽,这病终于降到我头上了,他能不高兴吗?

我觉得,以这家伙的人品,猥|亵尼姑神马的他是一定能做得出来的,于是我决定了!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尼姑头光光,好尼姑十年报仇不晚,何况不用等十年,他手中白瓷碗里是我的药,那边白玉碗里的黑乎乎的东西,是他的药。

既然有人相配,喝了又何妨?

我接过碗,放到嘴边闻着已经习惯的味道,皱着眉头看着他道:“我说,我怎么闻着这东西和你每天喝的都是一个味啊?”

云惊蛰哼了一声,取来他那碗递到我面前,道:“这东西,从古自今,都是一个味!”

我挑眉,静待他高论。

他说:“苦。”

我以为……他会说难闻。

好吧,闲话不扯。

我跟他一碰杯,说:“咱今天干一个。”

他也豪放道:“感情深,一口闷,来!”

后来……那啥……我记得我喷了。

很不好意思的喷了他一身,谁让这王八玩意儿非要一口闷呢?我忘记了他这天天喝药的人自然早就习惯了这药味,而我也不过是刚穿越的时候才喝了那么两天,可要是小口喝也就罢了,可他非要一口闷!

他个混球!

本来么,我喷了他一身还应该幸灾乐祸的,毕竟是他提议的,可后来这丫的居然让我陪他一件衣裳,材料管够,名师应有尽有,前提是我自己做一件。

那天晚上,我看着他黑了一边的眼睛,听他语重心长:“丫头啊,爹我是怕你嫁不出去啊。”

我听他胡扯那才是坑爹呢!

半夜醒来的时候,看着他,发现手被他攥着,我觉得我那手,自从到了冬天就没这么热乎过,那是温暖。

18。春·宫·图

幕十八·

这章节……不会被和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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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惊蛰的病好了之后,我再次感慨这厮就是一个混球啊混球,居然还真让我一个孩子在大冬天的穿针引线学女红!

我虽然心里恼他恨他,可又奈何不得他,哪怕他就在我的眼前也不敢去瞪他。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我怕了他,而是我怕了我手里的针,不过区区一个时辰,我的手已经变成了千疮百孔,可见这小小一枚铁针的威力。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学就学吧,吃他喝他的还把他给睡了,总要交点度夜费吧?更何况我昨天确实喷了他的衣裳没错。

我打算给他做一件白的,因为云惊蛰喜欢白色。

虽然,司马博雍的衣柜里大部分都是黑色。

衣服不是一天做成的,我看着手里乱七八糟的荷包,对身边的雪晶道:“你先歇会吧,等下我再重新做过就是了。你站在这儿看着我该扎手还是扎手。”

雪晶刚要说话就听云惊蛰道:“雪晶,先下去吧,用餐前带来伤药。”

雪晶这才做了个万福,小心退下。

我起身活动了下腰身,今天是初十,离魂每月的今天都要小考,自然不在云惊蛰身边伺候着。此时他正看着奏折,神情专注肃穆,可我怎么看这家伙,都觉得他是在咬牙切齿,嗯,不妙。

我每当看着他这时候,总有些同情,总有些不忍,可通常也不会去跟他说话。

有时候想来,上天对我们这对同时穿越的男女,还是偏爱我一些的,大部分的压力都让他抗了。

有时候更会想,当初如果穿成王爷的人是我,又会如何?我在这六个月前向来是和男儿一般争强好胜的,但这六个月后,一点点流逝的时光好像也带走了我的好强,渐渐的甘于就这样呆在这座王府之内,每天静静的练字,看书,学些看起来很扯淡的东西,消磨着时间,也让时间消磨着我。

可云惊蛰呢?

我走上前,摸了摸茶壶,尚热,这才为他斟了被茶递去。

我犹豫了下,对他说:“惊蛰,你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吗?”

他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接了我手中的茶,接递的那瞬间,我感觉到我的手是凉的,他的也是凉的。

许是没有外人在,他没文邹邹的小口啜饮,反而大口喝尽之后摸着茶杯对我道:“司马博雍自有计划。”

我也就不再言语了,只是双手叉腰,狠狠瞪着他。

他讶然道:“我的大小姐,你这副架势难道是要找我算账不成?”

我冷眼瞪他一眼,怒急:“难道我不能跟你算账吗,好好的非让老娘给你做衣服,你看这手!”

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起身握住我的手细细的看着,轻叹道:“书读不好,字写不好,才女是当不成了,可我还没想到,那小小的一根铁针也能将你折腾成这般模样。”

我照旧是哼了一声。

他又叹道:“撒娇也撒完了,药我也让雪晶准备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比了比外面,雪花漫天,红梅点点。

我笑道:“你陪我去赏梅吧,正好那个小正太也不在。”

他也干脆,只是有些好奇:“我说,第一场雪的时候你不是怎么都不允我出去吗,今天怎么变了心性?”

我直接去翻出了他的紫貂大氅给他披上,又庆幸那大氅带帽子,细细的踮着脚尖给他系上。说:“那天我心情不好自然不去。”

那次下雪不过是数日前,也不知道哪个小国进宫,太皇太后赐给王府不少东西。结果那日正因为下雪,我懒得走动,一直窝在了被窝窝了一天,结果到了晚饭时分小正太就偷偷给我炫耀一件云惊蛰赏他的狐皮大衣,我么,我不嫉妒,当然不嫉妒。

十一月就下鹅毛大雪,我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上次既然自己没去玩成当然也顺带没让别人玩成,可也有些遗憾不是?既然他批奏折批的心情不爽,那就出去被我玩去吧。

恩,说是被我玩,那就是被我玩。我自然是欺负他跑不过我打不过我,顺带砸不过我。

玩的心情十分爽快,我瞧他似乎也没生气,就从遮挡他雪球的桐树旁露出身形来,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一边向他走过去。

雪花依旧飘啊个飘,落了我满头满身,而他还要被我砸,自然更悲剧一点。我不担心自己,却担心真被我玩坏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那丫的看上去也没生气,见我走过去也笑眯眯的,挺有点大老爷们的样子。

于是,我就千不该万不该的放松了戒心,然后就在会要走进他时,被这家伙直接命中……面部。

我顿时恼火,冲上去扯了他的衣服凶他,“懂不懂江湖规矩啊,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

他十分淡然的将冰凉的手往我脸上捏了两把,咧嘴得意笑道:“我这不叫打,我这叫砸。”

于是,我觉得我家水心表妹看到这一幕应该可以对他死心了,这丫的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绅士风度的家伙,要之何用?于是当即气哼哼的推他去洗澡。

他反过来将我搂住,然后帮我拍拍头上的雪花,数落:“你还知道给我戴帽子,怎么不知道给自己戴上?”

我无辜啊!

“我戴了!”

然后……自然是一跑的野了,就开了。

我终于发现自己是近视眼,不然刚刚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的笑容那么僵硬那么勉强,看上去那么想……揍我?

挨揍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是禁足罢了。

外面的雪一直下个不停,其实不是脑袋真的很傻很天然,这种情况下就断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我自然如此。可受到了不公平的惩罚还不折腾一下,那岂不是就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于是为了证明我没错我也要去出去踩雪,跟他使劲儿的闹腾。

也许是这两天真的有点冷过了,他不适应,于是干脆也睡在了暖阁,我被当成他被褥的一部分也被转移到此。

为此我很不爽,跟他抗争道:“好好的你自己来这睡就睡了呗,为毛非要让我也跟着你搬地方?”

他答的淡然:“因为闺女你会害怕。”

我呸!

拿他没辙,跟他抗争他听不到,做手工做的虽然扎到手的次数直线减少,可依旧见不得人,我觉得我很寂寞。

我寂寞的时候,喜欢拿出来蚱蜢玩。

说也奇怪,那蚱蜢从我得到它到现在,依旧青绿,好像它不是用草做的,而是用翡翠雕的。

这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我自然甚为关注,可不管将它放的如何隐秘,总是在它即将枯黄的时候,第二天变成青绿色。

我知道那个高手在默默的关注着我,或许是关注着我和云惊蛰。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通常身边只有雪晶一个女官伺候,再偶尔的时候,有个以跟我争宠为乐的离魂。但说真心话的时候,彼此唤着彼此真正的名字的时候,存在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好像除了对方,还有这么一个不知名的高手。

我把玩着蚱蜢,说是玩,不如说是将它拿在手里看,想着明天的新课程既然是绣花,那就不如绣一个蚱蜢写个纸条回送给那位高手?

我觉得我这行为不叫讨好对方,叫回赠。

云惊蛰对蚱蜢总是视若无睹的,正如同我对他的奏折。

晚上的时候,因为是在暖阁过夜,所以只是临时隔出来一块地方供我们就寝,地龙烧着,挺暖和。

我挺郁闷的拿着一堆布巾给他擦着头发,每天如此,我对他这头到脚踝那么长的头发的恨意丝毫不亚于他本人。

可又不能让他湿着头发睡,感冒了又怎么办,就他那身体,没病没灾的时候还要我小心翼翼,这要真是有个感冒啥的,我可不觉得这个年代的大夫有多靠谱,哪怕他是御医。

细细的帮他擦着,差不多的时候又用象牙梳帮他慢慢的梳着,心中那是一个恨着。

好吧,我承认,我如此郁闷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我每天唯一需要做的工作,更因为这六个月来,我的脑门……寸草不生。

这是悲剧,真的,哪怕是对以个纯爷们来说也是悲剧!

不是哪个纯爷们都想当葛优的,虽然可以有丰厚的片酬。按照此理论,纯爷们都难以接受的现实,让我这么一个伪爷们接受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儿?

何况我还要天天为这位没有丝毫自觉,还在那儿看画册看的好不舒爽的仁兄伺候着他这头长毛!

奇~!许是我的恨意已经凝聚成了杀气,成功的让那位仁兄有了点感觉,于是那位仁兄头也不回的对我道:“你这是怎么了?”

书~!我恨恨道:“我在犹豫要不要把你的头发剪了弄个假发戴戴!”

网~!没错,这就是我的小小的心愿,真的很小。

他淡定的“哦”了一声,似是没有听出我的野心来,又继续看他的画册去了,之深入,之沉迷,之投入,我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头。

他这头头发那么长,我给他擦发,梳发的时候就算再小心也有可能弄痛他,往常他不是都叫喧着让我赔偿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疑心渐起,踮起脚尖……

内容……很震撼!

想当震撼!

我大怒道:“好好的看毛春宫图!”

身为一个被窝就在他被窝旁的女性,我觉得我真的可以更怒一点的。

而且还有一点,我想说。

云惊蛰啊云惊蛰,就你那身子骨,还敢看春宫图?

19。上下其手

幕十九·

挠人痒痒是最下作的!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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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那副春宫图刚刚我仅瞄了一眼,但那画工,简直是纤毫必现啊,那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头发,那接X后双唇分开后的银X,那下身XXX!

我觉得画这图的人绝对是高手,决定高手!

这要有怎样的画技和怎样的实|操经验啊!

云惊蛰扭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我见那手是想往我脸上招呼,就忙后退了一步,可谁知道顾了这头却忘了那头,那小子那手居然拉住了我的腰带,把我往他怀里一带,嘿嘿笑道:“那啥,咱一个正常男人看点春宫图什么的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他还有脸说?

正常爷们的身体有你这么菜的吗?这个且先不提,你就算看也不能在我一个姑娘家面前看吧?

于是继续鼓着腮帮子。

他叹道:“哎,好了,别继续装了,你要是真生气就早就抓过去撕了,你是不是也想翻翻?”

我和他双眼交接,他那双眼一贯的好看,耐看,可也总让人看不透,可这时我只在他眼里看到一丝痞气,其他剩下的就都是戏谑了。

想逗我?

可是……我还真想看。



那啥,身为一个半宅,对于有码□什么的我也是没少看的,不过男人一般看的是女人,我看的是男人。

我想我那爹娘如果知道这一点一定会感动的泪流满面的,不过泪完之后会不会收拾我就是另外一说了。

因此这等情况下,我对这么一本春宫图,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呀。

可虽然如此,但这小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了我的心事也还是招人恨,于是我也伸手,满意的听他狼嚎了一声,关键时刻神马的,其实女性人人都会的掐腰手什么的,还是很好用的。

可不想他这一声叫唤不要紧,外面传来了比起平日要急促上不少的脚步声,没及时,就有人轻轻叩门小声问道:“王爷?”

这是雪晶的声音。

我看了看云惊蛰,他也看着我,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就听他道:“本王无事,退下。”

我心中松了口气,毕竟欺负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女官们大多也都心知肚明,可半夜听他这么一声狼嚎……她们会怎么想还真不好说呢嘤嘤嘤嘤。

我在头痛我的名声的时候,那家伙也挣脱了我,顺手递给了我一个画册,道:“你看这个我,我看那个。”

说完一摸头发,眼神阴翳了起来,又将那画册夺了去,哼道:“继续。”

我摸着他那头发,那是一个欲哭无泪,那是一个恨意绵绵无绝期——也不对,什么时候我脑袋上能长出来头发,或者什么时候我真的能下得去手,将他这头长发从中间咔嚓了,估计也就不恨了。



他那头发难干的很,通常半干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扎进被窝了,是扎一个被窝。

通常是这样的,前一天谁输了这时候就进胜利一方的被窝,而且从早晨开始就会得瑟的提醒对方——今晚别忘了给我暖被窝啊。

输赢神马的,我自认是浮云,因为一般都是我输。

今天照旧是往他被窝里一坐,腰后放着几个枕头,我倒霉的去拿棋盘。



需要说一下下的就是这家伙其实挺大男人主意的,真的。

刚认识的时候我还没注意,可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深了此人的毛病也就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了。

比如吧,此人说一不二。

可以二的时候那语气啦姿态啦什么的都弄的真跟我爹似的。对此我通常不屑一顾,可也都给他些面子。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可在他面前可谓是软硬都吃,不可不说,这算是一件奇事。

很久的后来,我琢磨着,大约总是这家伙会在说一不二的时候配合着软绵绵的眼神吧,那种淡淡的软软的看上去很温柔又很理性偏偏又有点爷们的眼神。

在那时候,我有些想他了。

回到正题。

我端来棋盘的时候那家伙还在拿着那本册子瞅啊瞅,我那是一个好奇啊怒啊郁闷啊,混蛋你不能先放放吗?

于是将那套东西往被褥上一放,哼道:“今天就赌你手上那本。”

云惊蛰“哦”了一声,然后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很是惊奇的模样,看的我浑身发毛。

我忍不住道:“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恩?”

眯起眼睛看着他,决定一听到他那X嘴里说出些吐不出象牙的话,就好好蹂躏他一番!

他像是十分惋惜一样叹了一声,颇惆怅道:“自然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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