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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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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博雍每天会在皇宫呆上半日后便回,少有意外。
托他这习惯的福,云惊蛰每天中午就能回府,当然,随他而回的尚有许多奏折,要让他下午烦心。
我见他回来之后,立即挑衅般的看了一眼那小正太,然后十分好意思的扑到了云惊蛰的身上。他差点被我一个不慎扑倒在地,好在他身后的那位关管家似乎还是一位高手,轻轻一拉一托,就让他站稳了身体。
云惊蛰也不去看管家,只是弯下身来苦笑着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做啥怪?
可口中却是无比亲昵而又配合的对我道:“不喜,这么开心本王回来陪你?”
我笑的愈发灿烂,想来比我那正被太阳光照着的脑门还要闪亮。
我看了看小正太,对云惊蛰说:“那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想你了!”
我本以为云惊蛰会被我这话雷倒,可没想到他的精神居然强韧如丝,居然又将腰身弯下了几寸,在我正在想他想干啥的时候,居然被他一手拦住了腰身,一手抱住了膝弯,下一瞬,他直起身子,我置身于他怀中。
14。还我肉来!
……》
幕十四·还我肉来!
尼姑吃素的怨气,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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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云惊蛰的怀里呆了不到两三秒钟的时候,这家伙就无比悲剧的倒在了关罗的怀中。
我在他怀里,看着他,又看着关大叔,他面色绯红,关大叔眉头紧皱。
我想,他的心情一定是无比的悲痛。
又稍有些得意的想,哇咔咔,你云惊蛰也有今天啊。
云惊蛰显然要比我淡定,淡笑着看着我轻柔道:“不喜,我喊一二三,你从我怀里跳下去好不好,别伤着。”
可我在他眼中分明看到了“森森的”威胁!
我这样识时务的俊杰,从来都是只喝敬酒不吃罚酒的,无比配合的点头,更是不等王爷殿下去数一二三,就主动的崩了下去,恩,咱虽然穿了,但是这样的高度跳下去而不被震到脚丫,咱还是能做到的。
等我落地之后刚想对他笑笑,就发现离魂已经冲了上去,口中喊着“王爷……王爷……”
那丫的,就那么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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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等他醒来我一定要吐槽他。
这只是我的想法,事实上现在整个谛听院的人都看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也不想跟他们计较,更凑不到他的跟前儿——当然,就算能凑过去,我也不会去的,那对云惊蛰来说,或许才是真的过分。
我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在书房练字,饿了有的吃,累了就翻翻书,连蒙带猜的看书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不是?
可心里还是在担心他,这样脆弱的身体,怎么能让人放心?我想着,而后道:“他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差吗?”
自然是没人回答我的。
可我却知道,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在注视着我,或许他身处于这个房间中,也或许在房间外,但是他一定能看到我,能听到我的话。
这不仅仅是云惊蛰屡次对我的暗示,更是我的一种直觉。
或许我现在穿越了,没了多练苦练打熬的根基,但我还有意识在不是?我的意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有危险人物,但不危险。
我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可我还是忍不住说了这话,或许我是这样呆着真的无聊了,心里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我甚至在想,就这样的孱弱的身体,司马博雍到底是凭借什么手掌一国权柄的?
还想,他这次晕倒的消息传出,太皇太后和太后是不是又会习以为常呢?
我想了许多,却惟独不敢去想,他这样的身体,就能能陪我几个年头。
我不会去想没有意义的问题,我活着,他就一定能活下去,否则为何老天又让我们两个人一起穿越了呢?
我站在书房中的一扇小窗前,窗外能看到院外的水榭楼台,春风轻吹,我看着泛着波光的水面,正心绪万千绞尽脑汁的想这时候要背句什么诗儿才能表达我的心情的时候,一只小小的蚱蜢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抽抽嘴角,后退几步。
我审视着那东西良久后,终于发现那绿色的活灵活现的东西,原来是死物。
我虽然不怕虫子,但女孩天性就不喜欢这种东西,平常时我对这些东西也是退避三舍的。这谛听院的房间里平日里别说蚱蜢了,就连一只蚂蚁都难得看到,如今突然多了这么一只蚱蜢,我怎么会不觉得奇怪?
况且,还是一只用草编的活灵活现的蚱蜢。
我挠挠光头,想了良久,终究还是问:“我说,你就不能现身吗?”
自然无声无息,我看着我手心里翠绿色的蚱蜢,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
这也是咱穿越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啊,哈。
司马博雍这个京城第一号病秧子的王府里,自然家中常备名医,喝了一些着三不着两的药之后,这人当晚就醒过来了,立刻有人请我过去。
我很欣慰。
我想,这孩子真听话,真懂事儿啊,知道姐姐我担心他。
等见了他的面,他的身前儿,正站着离魂,手中捧着杯盏。白瓷的杯盏中,黑色的汤药十分刺眼。
我只看了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在了云惊蛰的身上,脸色尚好。
他静静的躺着的时候,等身长的发披散一旁,规整的很,衬的整个人都是姿容静雅的,极动人。
我走过去就见他正扯了个笑容,可那笑容却看上去恹恹的,挺让人揪心。
离魂见到我,躬了躬身子,礼仪可圈可点,可我却能在这小孩子的面上看出他的不情,他的不愿。
雪晶等女官都在屏风外等候,内中只有我们三人。
云惊蛰对离魂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离魂颔首,却道:“王爷,这药……”
我自然主动接过来,对他道:“由我来吧。”
他这才退下,走的极慢,如同这儿的女官一样走路静悄悄的。我不想去看他要走到什么时候,凑近了手中捧着的杯盏,闻了闻味道,顿时脸皱成一团,这味儿哦。
“倒掉吧,反正没用。”云惊蛰说,还略笑着,有些洋洋得意的模样。
“我装的,像吧?不比司马博雍差吧?”他已然已经从洋洋得意上生成炫耀帝了!
我看着他,真想把这药倒在他身上算了。
混蛋东西,浪费老子的担心!
怒气酝酿良久,可对上他那苍白的小脸,最终还是消弭于无形。
这种家伙,也不知道我那水心表妹,究竟“心水”他什么地方?
他依旧躺在寝台的被褥里,额上略有薄汗,脸也被热的有些红润光泽,让我十分满意。
他却一张怨妇脸,环视身上四周,而后看着我,许是对我在他面前啃猪蹄特别不满,于是怒道:“我说,你……”
我忙打断他,顺便不忘用油乎乎的爪子威胁他道:“打住,身为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觉,你知道什么叫自觉吗?”
他愤懑的看着我,怨妇脸更甚,一字一句道:“阿!肉!你!这!是!虐!待!”
我哼了一声,丢下啃了一半的猪蹄冷笑道:“老子是虐待你又怎么样,我还就虐待你了,谁让你先吓唬让老子在先的,我他妈的足足担心了你一个下午!”
我盯着他又道:“我们是一起穿的,老子告诉你,老子变成了一个尼姑你小子也有责任,现在我就吃定你了,咱们生同生,死同死,你小子要是真的轻易的就挂了试试,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看了我良久,最后憋出来一句:“阿肉,你这样子,一口一个老子的真的真的没啥气势可言啊……”
我直接给了这小子一巴掌,当然不是打脸,是他小鸡鸡。
我十分愉快的看着他变了脸色。
云惊蛰说司马博雍素来有装病的习惯,而他之所以装病并非他身体没事儿,以弱示人,而是他的身体真的太差,所以他的病通常是真假半对半,以至于现今众人对他突然重病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从不敢冒险夺权。
对于这种招数,我也只能苦笑。
云惊蛰将自己装病的责任都推脱到了司马博雍素来有装病的“传统”上,我对此还是只能苦笑。
云惊蛰啃着我剩下的那半个猪蹄又说:“那家伙还阴险着呢,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日子有趣了。”
我看着他毫无形象的,又偏偏神采飞扬的模样,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最后只能递上一块手帕,说:“喏,擦嘴。”
他拿着猪蹄冲我得意的笑,那意思很显然,他手油啊。
我无奈着只能帮他擦了擦嘴巴。
等他终于吃完了,略有些惆怅的看着餐盘中的骨头,半晌,对我说:“阿肉啊,明天你来陪本王小跑吧,本王要锻炼身体。”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还冲我挤了挤眼,那模样真是没得说了,真是糟蹋了那张脸啊!
打住,小跑?
我瞪了他一眼,他脸皮厚的很,对咱的眼神必杀视若无睹。
于是我知道这小子今天装病之举都是提前预谋好的,对于这种奸诈的家伙,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既然没有,那就揍吧!
一直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才摇铃唤人进来,着人收拾了那片狼籍,又命人将饭菜端来在这儿吃。
我看着他郁闷着一张脸往外报一个比一个还清淡的菜名,心中那是一个开怀,咱这真尼姑还有肉吃呢,你小子那身子骨儿也就是偶尔偷吃我半个猪蹄的命了。
我想着还摸了摸他的脑袋,顺了顺毛。
他啪一下将我的手打下来,又握在手里,眸光森然道:“本王还饿着呢!”
我想起我的名字,又看了看我在他手心里的爪子,又有女官这等外人在,自然是奈何不得他。
吃吧吃吧,老子看你舍不舍得吃。
哼!
他的手凉凉的,即使身上盖着被子,身上又披着浅紫色的外袍,这手心依然凉的让我不爽。
这夏天还好,等到了冬天,老子倒霉还要跟他一个寝台上睡,他要是跟这两天的晚上一样,大晚上的用我的肚子暖手怎么办?
还没想完,发现他已经将我的手松开了,一脸得瑟。
咦,这人每每露出这种让人想揍上一拳的表情的时候,通常都是在耍了我之后,难道……
我四下环顾,却没发现异常,正疑惑间,没多久,只闻香味扑鼻,我看着盈步走来的女官手中的餐盘,欲哭无泪。
我的肉啊!
你丫的自己吃素还要让老子陪着你一起吃,混蛋!
那人笑容更甚;眸弯唇扬,很是开怀。
15。惊蛰
……》
幕十五·惊蛰
是司马博雍,还是云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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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装病,云惊蛰就装出了真病的样子来。
早朝自然是不去上了,络绎不绝的奏折一堆一堆的呈上,他都是掀开略看一眼,然后或者扔到一边儿,或者让我拿着他的大印往上一盖。
我一边盖印盖的过瘾,一边想,这人这样乱来不会出事儿吧?
问云惊蛰,谁料他冷笑一声,眼波流转中尽是自负,却在下一瞬趁我仰望着他,居然卑鄙无耻下流的捏了一下我的脸!
我瞪着他。
他自然是对我如此凶狠的眼光视若无睹,反而道:“阿肉,你觉得若我真的将这奏折一一用心批阅,我又能活多长呢?”
我顿时缄默不语。
他这样的身体,又能要求他多少呢?
我又想着我的身份问题,又能这样自在的和他这样相处多长时间呢?
于是我依偎在他身边坐着,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感慨道:“有姐姐我在呢,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那么早的。”
他自然是将我的手拍掉,笑着,暖暖的笑着,我看着他那脸颊上的梨涡,眸中的神采,心想,所谓的光彩照人说的也就是如此吧。
哈,如果这人知道我用这个词儿来形容他,一定又会差点把鼻子气歪吧?气歪鼻子的美人……噗。
我刚穿越的那会子就在怀疑不喜这个小尼姑的身份。
首先,太巧合了,那尼姑庵中所有的尼姑都知道不喜的来历——爹娘本是租种庵子山下田地的夫妇,后来打仗,爹死,于是顺理成章的娘又嫁人了,将当时出生没多久的她丢给了尼姑庵照看,连一个名字都不曾留下。
那年,太妃就住在了尼姑庵。
不喜再稍大一些的时候就开始伺候太妃,一直到她死。
据说她对不喜不曾很好,但也不曾不好,但越是这般的不好不坏才更让我心生疑惑,既然不好也不坏,那又为何一定要让这样一个小尼姑伺候着?
她身边又并非没有女官伺候。
后来她死不喜也在她死后得了一样的病,自然又是一件疑案。可真让我起了疑心的,还是我刚穿越的当晚,主持师太和不言的对话。
我当时想,我穿越的这人真倒霉,居然是一个私生女。
又想,这摄政王和他哥哥的女人生的孩子——他那哥哥的女人还是他们共同的表妹,这会不会间接影响到我的智商啊?
后来,我得知我要去王府,就想,这阴谋终于要来了?【﹕。。】
穿越本身已经很倒霉了。
我和云惊蛰更倒霉的是一个穿成了尼姑,一个穿成了病秧子。
更更倒霉的是,一个一穿越就当了私生女,一个当了人家的便宜老爸。
当然,我在这一点上,应该比他更悲痛一点,如果我有蛋蛋的话,这种悲痛到了极致的心情,应该可以称为蛋疼。
毕竟么,是我要喊他爸,不是他喊我妈。
我和云惊蛰两个人同睡一张寝台,两个被窝,肩并肩。
我问他:“你说这老天是不是也太狗血了一点了,好好的穿了就穿了呗,还要让我们两个不得不上演一出狗血剧,我可不想喊你喊爹,你还是继续拿离魂扯旗吧。”
云惊蛰头枕着一只手臂,也没盖被子——他说他白天已经都在被子里捂了一天了,晚上就让让他放放风吧!
他如今这张脸,我看了就没辙,更何况他有意扮可怜?
于是他枕着双臂不说,另外一只手还抓着烟枪那是一个吞云吐雾,还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
云惊蛰徐徐的吐出一口烟雾,一脸舒爽的说:“饭后一支烟啊,咱虽然没烟,可现在也照样快活赛神仙啊。”
我最见不惯他这模样,和他这张脸要多不协调就多不协调,真是浪费了人家司马博雍的那张脸。
我哼了一声,对他说:“我说,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正事儿人,你难道还真想让老子喊你爹不成?”
“嗤——你想喊我还消受不起呢,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安安稳稳的过上几年日子,等你长大了,我再把你嫁出去,就真当个嫁女儿一样把你嫁出去。”他又喷了一口烟,蓝色烟雾弥漫在我们两个之间,我看不真切他的模样,只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
虽然“抱恙在身”,但府上多了的不止那一堆堆的奏折,更多了许多人来拜访。
这些有些为国事而来,有些则是为司马博雍这四个字而来,让这府上很是热闹。
云惊蛰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让我和离魂就在他的身边伴着,有时会听他与人讨论上一天的国事,有时也会见他三言两语将人打发,却在那人尚未离开时训斥上我几句,我自然是要伏低做小乖乖练字的。
我写的字并不好看,而云惊蛰这时候已经能写出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我笑着对他说,云惊蛰,你越来越像司马博雍了。
可我有什么总是忍不住在他抽烟的时候想,究竟是他越来越像司马博雍了呢,还是司马博雍越来越像他了呢?
陪在云惊蛰身边的时候虽然多些,但有时我也觉得苦闷,又想着那四位身上不知道还有什么特殊使命的师姐,便时常回去探望。
不言师姐多半还是会亲切的拉着我的手与我说些八卦。
但其他三位师姐,最多只是与我笑笑,说,不喜你过的可好?不喜你可有认字?不喜你可想念庵子里?
后来我就渐渐不去了,既然她们不动声色,丝毫不急,我又怎么能先着急呢?
云惊蛰其实是一个很有毅力的男人。
我这人通常是不夸人的,也很少有对谁服气,外公家有不少好儿郎可能被我称上一句的,却也只有一人罢了。
能让我另眼相看的男人,云惊蛰是第二个。而可惜的是,我却不曾再有机会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司马博雍的脸,终究不是他的。
他既说了要锻炼身体,便真的做了,我每天伴着他,看着他气喘吁吁,看着他满头大汗,最后看着他步履蹒跚。
他这样的身体,就算能坚持跑步锻炼又如何呢?
可渐渐的还真见了些气色。
他曾对我说:“我看司马博雍这身体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不可救药,只是这人将自己看的太娇贵了,也不曾锻炼,自然越发的显得病的重罢了。”
他说着说着还眉飞色舞了起来:“这跑一跑还是有些成效的,最少每天早晨……”
话说到这时候,他突然住了嘴巴,然后面带懊恼的看着我,说:“你能不能文静些像个姑娘家,弄的我都快把你当成男人了。”
我自是不以为意,摇摇扇子,说:“你还害臊?当我没看到你今天早晨升早旗?”
他便面红耳赤。
我笑,且笑的得意的又摇了摇我的扇子。
这家伙吧,我也算看透了,丫的就是一个伪流氓,还不如我这一个真尼姑来的不要脸。
他下不了台,就伸手想抢了我的扇子去,我怎能让他如愿,自然是护的好好的。
这扇子是他送的。说是送,不如说是我抢的。
紫檀的扇骨,笨重的很。天茧丝的扇面,轻薄可透视见人。两种看似极端的材质搭在一起,下面坠着一颗鸽血红宝石,大小如鸽蛋。
当时扇面还是素的,也不知道是谁孝敬他的,他极为喜欢,便拿在了手上装了两天的风雅,却没想好往上题什么字儿。
我看东西好坏别说他了,就连离魂那小子都比不过,但见他喜欢也知道这是一个好物件儿,向他要了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子就再也舍不得还他了。
那紫檀的扇骨上,根根雕花,打开扇子一瞧,却能透过两层扇面看到扇骨上雕的花纹,这样的好东西我自然喜欢,于是死缠烂磨,非要把这扇子给他要来。
这人手掌天下,要什么没有?但见我要这扇子,且是真的要讨去并非玩笑,就一脸肉疼。
我一气就说他小气,又说这扇子我非要不可,你到底是送还是送吧。
说着,我还就真的把扇子往袖子里一放,权当做是我自己的了。
我这调笑他的时候还摇着扇子,更是让他既心痛又郁闷,最后拂袖而去。
我瞅着他的身影想,还真比之前的好了些。
又看着扇子,想,如果我让他在上面写上“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又会不会揍我?
我这些天,天天跟着他一小跑,后来又开始练拳,又见他对我练拳不管不问,索性还真练的起劲了。外家功夫向来讲究的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要天天练月月练,苦练不缀方能出些成绩。
但我这又有不同,虽然这个身体上还无甚功底,但我穿越前有啊。
这些日子我也没少下了苦功,穷文富武,云惊蛰又没少让人给我弄药膳,更是不曾吝啬王府的珍奇药材,没少拿了它们给我烧洗澡水。
所以我想,如今他应该是揍不过我的,所以还真的腆着脸拿着那扇子追他去了。
最后的结果么,自然是我得偿所愿。
很久的后来,我想,或许我的很多毛病,都是他从这时候开始惯出来的。
把我惯得没边儿了,惯上天了,也渐渐的不知道什么叫珍惜了。
而我还自以为,我是为他好,对他好,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好。
悔,也终究是要错过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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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文以来,第一次不知道章节题目用什么合适了。
后来想了想,就叫惊蛰,为这个倒霉的被踹了鸡鸡穿越,可最后还挺爷们的男人留个纪念。
这个文很长,我会慢慢写,也希望大家可以慢慢的看,对其他,我就没任何奢求了。
所以没耐心的亲们,可以把本文从收藏夹里删除了,若有缘下本再见。
16。小尼姑年方二八
幕十六·
对着尼姑唱这思凡——这是调戏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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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子是两面的,一面上写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另外一面写着,我想吃肉。
酒肉穿肠过的那面自然是我要求的,我努力的将他拉到书桌面前,主动帮他磨墨。
当时是在书房,离魂那小正太也在,见我如此狗腿大为不屑。
我当时想,你这小正太这是嫉妒我吧?
最近这些日子,我越发的觉得离魂这个小正太有趣了,觉得他的眼神有趣,表情有趣,心气儿更有趣。
而后脑袋里面不自觉的拿他与那个仅见过一面的正太皇帝司马旭日比较。
看墨水磨得差不多了,我笑着对云惊蛰说:“就那么几个字,累不着王爷你的,写了我就不缠着你了。”
云惊蛰冷睨了我一眼,说:“写了又怎么样,你还真好意思满世界显摆去?”
我猛点头,得瑟的说:“你若是写了,我就敢拿出去招摇。”
云惊蛰那眼神又看了我良久,最后说:“这可是你说的啊。”说罢,一拢衣袖提笔就要落墨。我见状忙提醒:“写的‘奔放’点儿,那小楷看上去可就没劲了。”
这自然是要让他写他前世的笔记。
他也没抬头,只是吩咐道:“离魂,把她拉一边儿去。”
离魂自然上前来,很是客气的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我对这种眼神最讨厌不过——一个孩子就用这种眼神看人,以后怎么了得?
于是便对离魂道:“打住,莫要再上前,我就在这儿呆着。”
离魂自然是不会同意的。这小子其实是有练武的,这是司马博雍亲自找的人教授的,而且教他武功那人想来武功很高,整天不见人影这小子还能打的过我。
我既然打不过他就使了坏,于是我们两个拉拉扯扯,推推搡搡,抱来抱去,最后滚来滚去。
我最后得意的压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怒气腾腾的眼神,捏着他软乎乎的小脸儿,得瑟的说:“我打不过你又怎么样,你不还是要输给我?”
离魂气嘟了嘴巴,最后头一扭,索性不看我。
这别扭的样子哦,我心想着,最后也不知道脑袋里的哪根弦崩了,居然垂下头来在这小正太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等吧唧完,就见这小家伙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我。
我于是反省了那么一秒钟,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非礼小帅哥。
可又想啊,我这虽然不是头一遭亲男人,可也算的上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头一亲啊,还便宜了你呢。于是理直气壮的瞪回去,说:“看什么看,没被人亲过啊!”
恰这时,咳嗽声响了两下,我有些心虚的扭头,从离魂身上爬起来,垮着脸看着正笑的十分高深莫测的云惊蛰,期期艾艾的说:“那个啥……我可不是故意的……”
王爷大人点了点头,一副我很明白的模样。
我又软软糯糯的说:“我们小孩子之间闹着玩呢,你可别当真……”
王爷大人又点了点头,甚至还抽出了自己的烟枪,又去摸荷包。
说来,他那荷包还是我亲自动的手,模样那是一个丑,说它是个荷包,还不如说着东西是五分之四个鸭蛋比较合适。
虽说丑,可云惊蛰还是挂在了腰上,我想,他这是还装着病不肯每天早起上朝呢,要是等真装不下去的时候,他还敢拿着这东西出门吗?
于是更深深的觉得他云惊蛰是个好哥们,多给哥们我面子啊。
这哥们从荷包中掏了良久,最后也没掏出烟丝往烟锅里放,最后看了看也从地上利落的爬起来,低垂着脑袋不说话的离魂两眼,又对我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还真当真了。”
我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我见这丫的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那坏笑的模样要多眼熟就有多眼熟,我心里惴惴了许久,这丫的究竟是想怎么欺负我?
等那么良久之后,他悠闲的喝着离魂给他煮的茶,让离魂用我那把宝贝扇子给他扇着凉风,那模样,要多恣意有多恣意,要多快意有多快意,刺眼呢!
咦,有点不对,我那扇子!
我忙扑了上去要抢,离魂自然是不给,我抢来抢去都没将扇子抢回来,最后一个主意浮上心头,于是也不去抓那扇子了,抓住了小正太就是吧唧一口,而后流氓道:“你要不给我扇子,我就亲你,哼!”
离魂……呆滞状……
云惊蛰的抗流氓能力显然要远高于这小正太,此君此时已然点燃了烟丝,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袅袅的蓝舞中,隐约可见他在笑着。
最后,他说:“离魂,把那扇子给她吧。这么一个泼皮哟,还真是有趣。”
我心想,你才是泼皮,我顶多算是流氓。
又慌张的去看我的扇子,最后怒发冲光头,双眼瞪着那个得瑟的抽烟还说风凉话的家伙,你行的!
他反倒是很无辜的眨眨眼,说:“我可都照着你的要求办了呀。”
我咬牙切除的看着他,又看着那扇子,最后扇子一甩,走人。
那扇子两面扇面,我原本只让他在一面上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却不想他居然在另外一面写了“我想吃肉”四个大字。
那四字铁画银钩,杀伐之气跃然扇面之上。
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想,这是馋的不行了,想杀猪了吧?
我越想越气,可脑筋中又有一个声音在隐隐的跟我说——不能气不能气,骆柔,你是不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我最近的这种预感越来越强了。
我整个人好像越来越孩子气了,以往许多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如今非但会做,而且会做的得心应手。
例如撒娇,例如死缠烂打,例如亲小正太一口。
我有些惶恐的想,我是不是灵魂在和不喜渐渐融合呢?
在这种时候,我自然想到了云惊蛰。
铁画银钩也能写出簪缨小楷的云惊蛰,喜穿白衣,如今一身玄黑也已经没有任何厌恶眼神的云惊蛰。
我怕了!
云惊蛰,你可还是你,我又可还是我?
我一宿没睡好,一宿。
云惊蛰睡觉是极轻浅的,是以夜间并未安排女官值宿,但我想,就司马博雍的小心,这房间中一定有人在无时无刻的保护着他吧?
此时云惊蛰一人静静独睡,他的被窝与我紧靠着,枕头并着枕头,我侧目过去,就能在夜明珠的光芒下看到他的睡脸,白,秀,美,以及,温柔。
我曾经很想问他,云惊蛰,你恨我吗?
或许那天我没那么冲动,等他说出话来,明白他只是借个火,两人互相离去或许就能避过穿越这遭无妄之灾。
何况,对一个男人来说,被女人踢了那处向来也算是奇耻大辱。但自从我们两人坦白身份之后,他照顾我,甚至可以说是宠溺我,当真有些爹对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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