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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翻身之路-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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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宇文瑾将谢雅容直接送去了大宇皇帝的龙塌之上;一代明君,却是被谢雅容和染九的药物给迷惑;虽说朝中大臣正在想应对之策,可出兵圣旨已下,哪怕大宇太子想阻止,亦是没法子。
如今宇文瑾是公然用美人迷惑大宇皇帝,公然对抗整个朝廷,与北宫荣轩公然弑君之举相差无二。
这一切,都因周宇鹤之举而起,哪怕想要补救,却是为时已晚。
“他们如何敢?公然弑君,便是得了皇位,也坐不稳的!”
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宁夏委实想不明白,那些人忍了这么多年,怎会在此时突然发难?北宫荣轩莫不是疯了?竟敢这么猖狂!
北宫逸轩心说:如何敢?还不是被周宇鹤给逼疯了。
周宇鹤为了将她拐走,可做了不少的事儿。
更别提那一晚,周宇鹤对那几人做的事;宇文瑾回去之后,整个人就似疯了一般,连同跟染九的关系也变的很微妙。
心中之言,自是不能说;周宇鹤对她的心思,他就是不让她知晓,就要让周宇鹤一个人纠结挣扎。
以那人的心性,老死都不会承认对她的心思!故此,他乐于见得那人捻酸带涩。
当然,该说的,还是得说。
微一琢磨,北宫逸轩浅声说道:“穆镇本就是他们的地盘,正所谓‘龙游浅摊遭虾戏’,更何况是这一带的土皇帝相帮。”
这一带的土皇帝,自然是指的谢含的表兄一家,潘家。
宁夏依旧不相信,“就算是土皇帝不将真皇帝放在眼中,这天下人可还是看的明白的!难道他们就不怕背负逆贼篡位的罪名?就不怕史书上记载这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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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5:太多震惊
篡位之举,乃下下之策;若没有起兵之名,便是夺了皇位,也是坐不长久的。
她所问,北宫逸轩微一踌躇,终是说了出来:“三日前传来消息,太后崩了。”
“什么?”
不由的加大了声音,宁夏不敢相信。
太后怎么会在这时候死?小皇帝既然知道北宫荣轩的计划,就不会让太后在此时死!
皇宫受雷劈,上香遇刺,水淹摄政王府,太后死,再加上苏江水灾。
这些事儿利用的好,可都能说成是在位皇帝不受上天庇护,故此天灾**不断,甚至连累了满朝文武,还连累了摄政王!
“皇上非太后所出,如今已是人尽皆知。”
又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宁夏忙喝了口水,顺着气。
“这些日子,外面岂不是翻了天?”
这般多的事都闹出来了,想想也当知道,此时小皇帝,有多麻烦!
“据暗卫传来的消息,皇上离宫之时,便有人夜探皇宫;就在那一晚,太后遇刺身亡。”
夜探皇宫,除了北宫荣轩有此安排,还有谁会将心思放到宫中?
只怕是北宫荣轩的人寻到了太后,死之前,太后将事情告诉了北宫荣轩的人。
“太后被困荒殿,双眼剜去,双足被断,手筋被挑之事,已是传的沸沸扬扬。坊间均传,皇上非太后所出,更非先皇子嗣;再加上天灾**,北宫荣轩自然有理由起兵。”
恰巧这时,周宇鹤耍计,让他没法子全心处理外头的事儿;故此,给了那些人有利的机会多加部署。
还有一点,此时再说,已是没了意思了。
这些事儿,少不得周宇鹤的参与;那人要一统三国,可眼下是东周皇帝在位,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若是在东周皇帝手中,三国便有一统的苗头,待得那人登基,自然是没有那般麻烦。
方才他与周宇鹤说,那人任性之举,坏了二人计划。
其实,只是坏了他的计划,那人计划,进行的可谓完美。
完美,那是对以前的周宇鹤而言;当他看到,周宇鹤看向她的眸光中尽是复杂的情绪之时 ;,便明白了,所谓的完美,在此时,兴许是变了。
他不知道,这些日子,二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看周宇鹤的神情,想必也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
至于是如何知晓的,他不敢去问,也不能去问。
看她此时神色坦然,对周宇鹤亦无半分异样,他心里清楚,那人知晓之举,必是龌龊至极!
故此,若是追问,只会让她难堪;既然已经找到了她,又何苦去追问那些让她难受,让他震怒之事?
北宫逸轩心中压着太多的事无法去问,宁夏却对他带来的消息震惊不已。
对此消息,宁夏只能说一句:天意如此 ;!
朝中大臣,全是小皇帝一手安排;如今处理地方官员,却是被反将一军。
此次变故,关乎几人性命;小皇帝若是死在此地,她和逸轩就算是活了下来,将来也是朝廷重犯。往后别说行商,便是真面目,也再不敢于人前示。
“东周那边传来消息,东周皇帝已有部署,只待时机成熟便横插一脚,分一杯羹。”
之前诸多布置,均是为了防止东周落井下石;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因周宇鹤之举,统统被破。
宁夏自然明白其中意思,东周参与,北煜内乱之下再受外敌,自然沦为附属。
想到这,想起周宇鹤之举,她总算明白了,那人引逸轩而来,到底是何目的。
她所想,虽不尽然,却也有五分相符。
周宇鹤一统三国的野心未减,自然是想让北煜与大宇当先开战。
北宫逸轩更清楚那人的心思,那人是想江山美人共得。东周皇帝在位之时,三国混乱,等那人登基,大业虽未大成,却也差不得多少。
只不过,他也不知晓,那人与她这些日子的相处,心思到底有怎样的变化?
那人向来重权势,今时今日,心思有变;此番计划,天下将乱,关乎她的性命;那人是会继续计划,攻破北煜?还是会阻止计划,引祸大宇?
气氛一时沉重,那几人自然是退到了旁处,不敢打扰二人谈话。
北宫逸轩看她神色,道出最后一件事:“蝉儿,之前我们便说过,暗卫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是当年将士之后。”
这件事,之前便提过。
他说回京后问师父,看看手下人中,有多少人是当年受牵连之后。
只不过,回京后,诸事缠身,她竟将这事给忘记了。
此时听北宫逸轩提起,她隐隐觉得,他所说的人,就在这几人之中。
“旁的不说,便是当年于人前五马分尸的庄将军,你可还记得?”
当年,庄伟泽分明是在人前被人五马分尸;那记忆 ;,庄映寒也给了她;可是,那日在游船之上,庄映寒却给了她不同的记忆。
记忆中,庄伟泽却是受了凌迟之刑。
若说受凌迟之刑的,才是真正的庄伟泽。那么,于人前被五马分尸的,是谁?
之前她也想过,那或许是老皇帝给的障眼法;此时听他提起,她觉得,事情不似说的那般简单。
“当年有一方姓人氏,乃庄将军死士。”
“方姓人氏?”宁夏一愣。
姓方,方晓兄妹?
“你猜的没错。”北宫逸轩看向河流下游,看着那兄妹二人的身影,“师父来信,当年被五马分尸之人,乃方童兄妹的父亲。”
得此证实,宁夏越发不解。
横竖都是要庄伟泽死,不管是车裂还是凌迟,在那时候,无人会有异议。
毕竟,乃逆贼。
既然如此,先皇为何多此一举?
“师父来信,对此了解亦是不多,只知此事与宇文瑾有关。”
看她面色不佳,北宫逸轩接着说道:“此事,方童兄妹已是知晓。”
对于她而言,方童兄妹知晓此事,只怕对她不利;可是,此事与庄映寒有关,宁夏自然有权力知晓,能定夺那二人生死的,也只有她。
所以,他在知晓此事之后,未对二人动手。
不过,不杀,却不代表不防。
似早有准备一般,在他抬眼看去时,昊天提着两只野鸡,从后方而来。
“如何?他二人可有异样?”
北宫逸轩发问,昊天看了一眼宁夏,这才回道:“方童兄妹并无异样。”
昊天是万万没想到,方童对夫人竟是有那份心思 ;;方才偷听那兄妹二人谈话,着实被吓着了。
虽说方童矢口否认,可方晓那般笃定,他一时分辨不了真假。
不管真与假,此事若是被主子知晓,别提有关当年之事,便是这件事,方童也是活不得的。
觊觎夫人,那可是死罪!
此事,昊天不敢提,北宫逸轩挥了挥手,那人自然退下。
许多的事凑一起,宁夏表示,她已经不知道当如何应付了。
转眼看去,宁夏不由问道:“先且不提方家之事,此时我们出山,当如何行动?”
“对方已经布置妥当,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与皇上会合。”
说到布置,宁夏想到了纵横死士:“兵符在皇上手中,他可曾寻到了纵横死士的首领?不是说纵横死士以一抵十?若是将那些人笼为已用,哪怕对方有兵,也不是想如何便如何的。”
谈到纵横死士,北宫逸轩与她相对而坐,浅声问道:“蝉儿,你对鬼月修罗有何感想?”
“鬼月修罗?”宁夏认真的想了想:“有组织,有纪律;作为杀手,出手狠辣那是必然;作为混迹三国的一流杀手,却又常常失手,怎么看都与那高价,与‘一流杀手’的称号不符。”
说他们常常失手,倒是真的。
便拿她遇着的几次来说,真没一次是成功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人挺多的,杀了一批又一批,好像都杀不完似的。而且,功夫路数全然相同;实在想不到,什么人这般有本事?竟是将人训练的跟机器似的。”
她认真思索着,北宫逸轩点头说道:“蝉儿不知,在这之前,他们从未失手!”
“在这之前?”宁夏有些不解,是指在她来之前?还是在刺杀皇帝之前?
“在刺杀皇上之前。”
北宫逸轩总结着她的推论:“有组织,有纪律,人手充足;出手狠辣,更似行军作仗;在刺杀皇上之前,从未失手,自打接了刺杀皇上的任务之后,便是连连失利。
看起来,他们失手,是因为我与周宇鹤合作;可是,他们每一次安排都甚是周密。就拿上香那次来说,在鬼医师父出手前,以他们以一抵十的本事,刺杀皇上虽非易事,没理由能让皇上毫发无伤。”
北宫逸轩说这些,宁夏有些猜测,却是不能肯定。
瞧她若有所悟的神色,北宫逸轩拉着她的手,继续说道:“游船当日,是鬼月修罗行刺的最后一次,在那之后,鬼月修罗便没再出现;我们进山而行,按理说,北宫荣轩有心杀我,没理由放过这般好的机会动手;故此,我让人去查了,查出的结果却是,不是他放过这机会,而是他联系不上鬼月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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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6:原因,不该她去承受
游船之后,联系不上鬼月修罗。
而北宫荣轩和刘国公,在游船之后,便在集结兵力,准备造反之事。
一个大胆的设想在脑中展开,宁夏表示太难相信。
“你怀疑,鬼月修罗就是纵横死士?”
这也太让人诧异了!
纵横死士可是替皇家卖命的,没理由反过来刺杀皇帝吧?
“纵横死士,受令于符,受命于帝;帝不得民心,士不受帝命。民心所向者,持符于军,士受于符。”
北宫逸轩看着她,认真说道:“或许,我们当从另一个角度设想;当年太后的把戏,先皇临终前看了个清楚,却苦于没有多余的时间多加部署。
故此,只能让小皇帝登基。若是小皇帝成了傀儡,还有北宫荣轩这个手握二十万兵权的摄政王能制衡。
兴许,就是为了牵制李家,先皇在临终前,才会封北宫荣轩为摄政王。不然,以先皇的谋算,没理由明知那人怀有野心,还要给小皇帝添一阻碍。”
这一点,有据可循。
毕竟,刘国公和北宫荣轩手中各有二十万的兵权。小皇帝年幼,对朝事半分不懂,如何斗的过那二人?
之前她还吐槽,先皇莫不是脑子坏了?怎么会想着给小皇帝加这么一个麻烦?
此时看来,先皇此举,何止是在牵制李家?
李家,刘家,还要加上一个摄政王。
先皇这是在给小皇帝成长的时间,让那三大对手相互制衡,到了一定的时候,若是一方想出手,也得顾忌另外两方的实力。
封北宫荣轩为摄政王的假设成立,接下来便是纵横死士就是鬼月修罗的假设。
若说纵横死士就是鬼月修罗,为何要接刺杀小皇帝的任务?若不是,为何每次刺杀,都是以失败告终?
将纵横死士受令之由又重复了一遍,北宫逸轩继而说道:“皇上登基以来,虽是无功,倒也无过;自打去年将庄映寒嫁于北宫荣轩之后,便是频发事端;也在那时起,鬼月修罗行动频繁。
如今鬼月修罗连刺杀皇帝的任务都敢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在评判,如今的他们,到底是该受命于符?还是受命于帝?”
此番话,听的宁夏心中一动:“你是说,小皇帝将庄映寒嫁于北宫荣轩之后,鬼月修罗便是行动频繁?”
“正是!”点头之间,北宫逸轩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蝉儿可有发现?那日游船之上,鬼月修罗,没有一人对你出手。”
那一日,说起来是刺杀她;虽说她早有准备,藏在了屋中,可是,在她出来之时,杀手却无一人对她出手。
反倒是宇文瑾等不及了,对她动了手。
联系起庄伟泽的两种死因,联系起这些事,想到庄伟泽与先皇的条件便是纵横死士,宁夏眸光一闪:“若鬼月修罗就是纵横死士,那么,他们的首领,与庄将军必有关系!
既然北宫荣轩和刘国公集结兵力之后,鬼月修罗便失了联系,极有可能是,他们多数人混在二人的军队之中。”
若是如此,待那二人发难之时,她便能以庄映寒的身份站出来,道出当年的真相!
最后的结论,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这也是北宫逸轩与她提起方童兄妹的原因。
“跟着庄将军的方姓死士,为庄将军办了许多不为人知之事;若没料错,那人必是见过纵横死士的首领。”
所以,只要方童兄妹没有叛变之心,便可让他们与她一道出去,指证北宫荣轩!
得此结论,宁夏一半欢喜一半担忧。
方才与那兄妹二人交谈,真没发现半丝异样;若非那二人善于掩饰,便是他二人看的清,不会盲目怨人。
毕竟,一个五岁的娃娃,被人控制,受人利用,那是如何也怨不了的。
二人又是一阵的商议之后,日头便往正中而行。
时间不等人,小皇帝在外头颇为危险,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出山,尽量部署。
一行人出山,宁夏特意留心方晓兄妹。
这一路上,二人都是极为正常,没有半分的异样,这倒让她有些拿不准了。
出山,绕小道而行,上了集市,几人进了客栈,先是梳洗一番,这才往小皇帝所住私宅而去。
如今的小皇帝,在百姓口中,是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不是皇室血脉,甚至以残忍的手法杀了太后。
此举,引人生怒。
当宁夏看到小皇帝那一刻,她就知道,这孩子,压力太大了。
只见那人负手立于柳树之下,面色看似平静,可鼓起的太阳穴,以及咬紧的牙关表明,他的心里,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的轻松。
宁夏刚上前,还未行礼,那人便是一声‘阿姐’之后,扑了上来。
北宫逸轩动作快,在那人扑上来之前,将宁夏挡在身后。
“此次变故,实乃无奈,微臣已想了应对之策,虽说不能一时尽解,至少能应对二人叛变之事。”
但凡小皇帝喊她‘阿姐’,对她动手动脚,便是手中之事办不了,要逼她有所作为。
有了前车之鉴,北宫逸轩自然不能让小皇帝再与她亲近。
作不作戏,他都会相帮;可这人一作戏,他的女人又得吃亏,怎么着,都不能忍!
小皇帝扑了个空,心里头有怒;听了北宫逸轩这话,面色才好上许多。
他乃北煜天子,如今却因一时失利,被逼藏在这私宅之中。
外头百姓个个说他是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野种,都说他对付太后手段残忍。
那叫残忍?不知真相的愚妇莽夫,如何明白真相后的仇恨?
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作戏耽搁,北宫逸轩将之前与宁夏的推算与小皇帝重复了一通,这才说道:“到了此处,皇上自然是不能与他们硬拼,只得委屈皇上,与臣配合一回。”
待得计划说完,小皇帝眉头紧蹙:“这与硬拼有何区别?都是朕与他们交手,难不成你这计划,就能让流言消去?就能让那四十万的大军不战而降。”
“皇上手中有兵符,那三十万大军虽说不是全部混在那二人军队之中,抽出来,亦不是小数目。只要能让纵横死士为皇上效命,那以一抵十之死士,还怕不能转败为胜?”
眼下唯一能用的,也就是纵横死士;此举,算是破釜沉舟,也算是兵行险招。
若只是集结军队行弑君之举,还能躲一阵,待边疆大军调来再行安排;如今,北宫荣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小皇帝亲尝受人唾弃的处境,小皇帝自然不能以藏而对。
这个时候,小皇帝就该站出来,赢了北宫荣轩二人,以最后的胜利告诉天下人:他就是太后所出,至于那些谣言,不过是野心滔天,欲篡位的二人杜撰而出。
几经商议,又做了一番调整,北宫逸轩这才派昊天去作安排。
方晓兄妹,依旧在宁夏跟前伺候着;是夜,北宫逸轩与小皇帝又在商议后续计划,宁夏唤来了方晓兄妹,开门见山。
“如今时局,你二人当是看的清楚;明日便去南风崖,你二人是何想法?今夜不如说个清楚。”
既然逸轩都说了,这二人对当年之事亦是清楚,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方晓看向宁夏,眸光微闪。
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宁夏浅声而问:“你父亲当年代家父受车裂之刑,究竟是为何”
方晓欲答,方童却是抢先答道:“回夫人,当年父亲代将军受刑,乃宇言瑾之计;先皇受宇文瑾耍计蒙蔽,故此用了一招引蛇出洞,欲将拥护将军之辈一网打尽。”
方童之言,方晓眉头微蹙。
宁夏见此,转眼看向方童:“此事,你是何时知晓的?”
“回夫人,属下也是近日才知。”
“哦?你是如何知晓的?”宁夏再问,方童抬眼,直视于她。
“夫人,有些事,你只知结果便好。至于其中经过,知晓的多,只会徒增烦劳。属下明白夫人今日之问何意,属下能坦然而言,便没有背主之心;不管当年之事如何,属下坚信夫人有能力给庄将,给那二十八家人平反;待平反之后,亦能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
方童此言,宁夏眸光渐深,不由问道:“你父亲为家父而死,你不恨我?想必你也知晓,当年之事,乃我年幼之时酿下的大错。”
恨?若在知晓真相之前遇着她,他必会恨。
可是,偏偏在遇着她之后才知晓了真相。
恨,又如何?如方晓所言,如凌羽丰的醒悟,恨一个五岁的娃娃,那不是迁怒吗?
与其恨一个五岁的娃娃,不如去恨罪魁祸首,宇文瑾!
当年之事,她不过是受人利用。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她,护着她,她受的罪,他看的清楚;看到她为平反而努力,他便是想怨,也怨不起来;想恨,也恨不入心。
说到恨,他有何资格说恨?主子连杀母之仇都能放下,都能与她交心寄情,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恨?
看着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看着她明亮的眸子,方童将直相压在心中。
如他所说,她知晓结果便好,至于原因,不该她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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