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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翻身之路-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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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的异样,秋怡欲上前搀扶,身旁那人却是一抬手,阻止了秋怡的行为;目光冰冷一瞪,几人便是被威慑的退后数步。
小皇帝上前,托着她微颤的手臂,声音中无喜无悲:“只怪当年未临世,不知过往喜与悲;阿姐,你若是有怨,尽管说,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尽全力的弥补。”
在我出世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没有过错,可我能尽全力去弥补,弥补那些不属于我的过错。
小皇帝要转达的,就这么一个意思。
听起来,是他在妥协,可他的弥补,不是太过牵强了些?与他无关的事,他如何弥补?就算是一命抵一命,当年做决定的人已经死了,再去追究,又能如何?
难道说真要父债子偿?若真是如此,死的人也不该是小皇帝,先皇儿子就有三个,一个被废,一个她爱,还有一个,水深火热,自保都难。
压着心中那份异样,宁夏有种预感,那些过去,就要掀开了;而禁锢的庄映寒,不再平静。
“皇上言重了。”
退开一步,宁夏再次扫了一眼屋子,这才说道:“走吧。”
反正是要住在这里的了,那些过往,慢慢来掀开吧。
庄映寒,我给你查清当年之事,查清之后,你走可好?我离不得这身子了,因为,他在这里啊……
雀占鸠巢,她却已然舍不下,若一切查清却要她走,她宁愿灰飞烟灭……
府邸甚宽,宁夏也没那个心思去一一而过;夜幕之时,亭中布着酒菜,面对着一园腊梅。
下人早便准备好了酒菜,这亭中也早便准备好了屏风挡了刺骨的寒风。虽说留下一处赏景,却也因着火盆生的旺,不显得冷。
腊梅飘香,置身这香味之中,那人倒酒之时,酒香四溢;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梅香更甚?还是酒得迷人?
“阿姐,物归原主,也是喜事一桩,此话虽是不讨喜,却希望阿姐能看开些。”
亲手倒了两杯酒,小皇帝手执一杯,与她浅笑:“敬你一杯。”
其实从那屋中出来之后,宁夏心里就平静了许多;心里头要琢磨的事儿太多,此时倒是一时不知当从何处着手了。
瞧着小皇帝举杯望来时,宁夏微一沉吟:“皇上见谅,我不喜饮酒。”
酒这种东西,要跟熟识的人喝才行;若是一不小心多喝了两杯,醉在爱人怀中,那也是一种情趣。
跟外人喝酒,那是很不明智的决定。
宁夏这般说,小皇帝浅浅一笑:“如此,阿姐以茶代酒便好。”
说话间,又是给宁夏倒了一杯茶,瞧着那杯中清雾缭绕,宁夏视线转向小皇帝,并未去接。
一国之君,放低了姿态,放软了态度,他欲利用是必然,可抛开他的意图,他的出发点,却是让她莫名心悸。
十岁的孩子,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生生母亲欲操控他的一切,旁人亦是觊觎他的所有;他做戏之间,又何尝不是在暴露他的无助?
宁夏不接茶杯,小皇帝也不恼,将茶杯放到她跟前,端起酒杯便是一口饮下。
那人不言不语,一杯接着一杯的饮着酒时,宁夏的视线转向前方的腊梅。
不可否认,此时的小皇帝,比他咄咄逼人,眸中暗藏算计更让她觉得不安。
一壶酒,他饮的甚快,当那面容之上布满绯色之时,宁夏起身,欲出亭叫下人来伺候他回宫;却在她起身之时,他拉住她的手臂,开口之时,眸中暗藏无助。
“阿姐,我好累啊。”
他这话,说的很慢很慢,那轻缓的话语 ;,满满都是无助;无助的声音,无助的语气,就连那面容之上,也是令人怜惜的无奈、痛苦。
累吗?我也累啊,我也想这些事快些结束,我只想和逸轩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放低了姿态,他此时眸带氤氲瞧来时,宁夏那心,却是平静的很。
习惯了算计,习惯了尔虞我诈,此时面对小皇帝的示弱之时,她也习惯的认为,这是小皇帝耍的把戏。
从开始到现在,她算计来,算计去,算计的好累。他说她累,她又何尝不是累的想抛下一切?
“阿姐,你帮帮我可好?我不能让北煜江山落入他人之手,更不能让北煜江山落入外姓人之手;阿姐,你是在意的对不对?就像当初庄将军为了守住北煜江山,而与先皇达成了承诺。”
达成了承诺,达成了什么样的承诺?
宁夏这恍惚之间,小皇帝便是靠在她怀中:“阿姐,帮帮我可好?”
我在帮你啊,我现在不就是在帮你吗?是你不信我啊,你不信我没有野心,你不信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活命啊。
狠心了太久,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练就铁石心肠之时,小皇帝的示弱,让她忽然发现,他做的一切,又如何不是为了活命?
若是他输了,输的不止是江山,还有他的这条命啊。
她与北宫逸轩同为炮灰,小皇帝又何尝不是一个被炮灰的小角色?他担负了许多的事,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一切,他又何尝轻松?
想着想着,那要推开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放到他肩头,许久之后,轻叹一声:“皇上,我从未想过背叛,我只想你能活下去,活下去,与北煜江山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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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8:他还只是个孩子
宁夏的话,令小皇帝眸中一闪,抬眼之时,甚是认真的问道:“阿姐,你怕不怕太后?”
“怕,自然是怕的。”
她这般说,他裂嘴一笑:“我也怕啊。”
相视一眼,他的笑意,甚是无奈;宁夏扶着他坐正,同样认真的问道:“既然怕,你还要继续吗?”
“嗯,继续,若不继续,北煜只怕是要改国号了。”顿了顿,小皇帝接着说道:“父皇曾说过,北宫姓氏,不能沦为奴姓。”
所以,你父皇让你做皇帝,才是一个大傻x!
不对,不是你父皇让你做皇帝,而是你母后有本事,假造了传位诏书,生生将你推出来做了傀儡受人算计……
太皇太后那隐晦不明的话,令许多假设在脑中浮现,宁夏瞧着他目光坚定之时,认真问道:“皇上,若我说,是你夺了摄政王皇位,而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夺回属于他的东西,你可认同?”
宁夏这话,令小皇帝垂下眼帘,泛去那眸中的阴沉;再次抬眼时,满眼的无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时光不能逆转,如今已到了这局面,多说,又有何用?”
“是啊,多说又有何用?”一声叹息,宁夏瞧着他拉住手腕不放时,就似看着一个立于人群中怕走失的孩子,心里头莫名一软。
罢了,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何必与一个孩子去争个胜负?让他觉得自己赢了又有何妨?
瞧他面上颜色越烈之时,宁夏与他说道:“皇上,我们合作吧,我会想尽法子将逍遥王为你所用,让他助你稳固朝纲,若他有了谋位之心,我必杀之。
可我的前提是 ;,你必须给庄家,给那二十家人正名;给他们的后代除去奴籍,让他们可入朝为官,将他们该有的都还回去;就像你将庄府还给我,让我能在此处光明正大的祭祀祖先。”
她的要求,也是在传达一个意思;那些后代确实还在,庄家旧部,最大的心愿就是还一个清白。
她的话,让他眸中一亮;而后就似个孩子似的将她一把抱住:“阿姐,不可食言!”
“好,不食言!”
她这般说着,他那目光将她细细瞧着,良久之后,抬手将她发间的素簪给取在手中:“阿姐这簪子真好看。”
白玉的簪身,上头是镂空兰花,这簪子倒是男女都可戴。
这玉兰簪是她从诸多首饰中随意挑出来的,说起来,还是小皇帝今日派人送来的。
北宫逸轩送她那些首饰,都跟着马车消失于江河之中,她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可都是今日小皇帝给的。
听她这般说,小皇帝眨了眨眼,这面颊绯红的人,此时倒是可爱的很:“阿姐说过,给了阿姐,便是阿姐的;阿姐拿着我那玉佩以已度人;我也要拿阿姐一样东西,将来阿姐若是食言,我也要说一句‘出尔反尔’。”
这……确定不是耍无赖?分明就是想捉她把柄嘛!
瞧着他微撅着嘴,一脸认真的模样时,宁夏不由失笑。
这一笑,倒是真心的,瞧着他认真之时,点了点头:“好,将来我若食言,你大可让我死在这簪下;若是你食言,我让你尸沉江河,入不得皇陵。”
既然拿着天真做誓言,那就一起吧!
那人握着玉簪,再次拉着她不放手,那模样,可真像是邻家听话的娃娃,萌化人心。
一盏烛火照着亭中,他二人的倒影打在屏风之上,实在是暧昧的很。
北宫逸轩远远的立于暗处,瞧着那影子,目光幽深。
蝉儿,你终究,还是心软了吗?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你还是心软了吗?
“皇上,时辰不早了,你也当回宫了。”
他像一个讨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欢喜;不管他这神情是真还是假,此时的他,才有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模样。
“阿姐,往后我若是烦了,可来你这里坐会儿么?”
他这一问,她浅浅一笑:“当然可以,皇上来之前与我说一声,我好吩咐下人准备东西。”
“好,阿姐最近做面食的手艺倒是有所增进,往后做面食与我吃可好?”
“好。”
直到她开口一声‘来人’,远远守着的应瞿这才垂首走了进来,扶着微微摇晃的小皇帝走了出去。
直到那人走的不见了身影,宁夏这才坐回位置上,看着梅园静坐不语。
寒风一起,烛火摇曳,她的影子打在屏风之上,显得萧条而又落寞。
“想清楚了吗?”
当他从身后环住他时,她这才一个叹气:“想清楚了。”
“蝉儿,你不该心软的。”
她的心软,代表着往后的危险,多了许多。
“我不是心软,方才瞧着他眸中的无助时,我承认我是不相信的;我知道他只是在做戏,可是,做戏又如何?不管他是做戏还是真个妥协,都改变不了他和我们是一样的命运。”
转眼瞧着他,看着他温润的眸子时,宁夏抬手轻扶着他的眉宇:“逸轩,他也活不久啊,而且……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孩子承受着大人的痛苦,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很残忍;为何她只是和北宫逸轩抱作一团,而冷眼瞧着小皇帝于困境之中苦苦挣扎?
她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小皇帝活下去么,既然如此,她之前是有多可恶,才能与小皇帝那般的斗?
以前她还觉得自己在救小皇帝,觉得小皇帝是个不知感恩的白眼儿狼。可是方才小皇帝的做戏让她忽然想到,她和北宫逸轩抱做一团,而小皇帝呢?小皇帝要附和着太后,也要承受大人才能承受的一切,他又如何容易?
“方晓,换酒。”
她的话,让他浅声一笑,坐到她身旁,唤来方晓换了杯盏,
新酒微暖,那浅色的佳酿倒入杯中之时,他缓声说道:“去年埋下的桃花酿,你试试可还喜欢?”
接过酒杯,轻轻一嗅,酒香之中带着淡淡花香,未饮便已醉。
轻酌一口,只觉得口舌之间微甜蔓延,这味道真是不错,让她忍不住的扬头一杯饮下。
“明日太后的人便会送来了吧?”
仔细的享受了三杯花酿,她这才抬眼瞧着他;看他眸中流光婉转之时,忍不住的靠着他:“他乘着太后的人还未送来,便是早早的来做戏,只怕太后是想不到,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居然去一趟雪域,便是硬。了翅膀了。”
“在宫中再是有心思,也不会那般强烈;今年去雪域他经历了生死之险,必然是越加迫切的想要掌握一切。”饮了一杯酒,一低头,便是浅浅的吻了下去。
酒香缠绵,而更缠绵的,却是这两相依偎的人。
在她目光迷离之时,他这才松开了她,耳鬓厮磨之间,缓缓说道:“今夜你的退让,他终是满足;那应瞿给他出的这主意倒是不错。”
小皇帝身边就那么几个人,以往是他自个儿在算计着;这算计来算计去,对女人是半分起不了作用;近日这些手段明显高明了许多,想想,也当是那家中姬妾无数的应瞿想的法子。
“若他再年长几岁,如今这手段,女人如何能不心动?女人这一生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有个疼爱的夫君,得个锦绣年华;他所给的,哪一个不让人心动。”
别说是在这里了,就是在天朝,小皇帝这手笔,也让无数女人心动啊;这房子说给就给,金银首饰给出之时,亦是半分不手软;那些贵重物品,更是例了一长串的清单。
那些东西,都没有宫中标志,给了她,就是她的私人物品了;这一次,小皇帝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
“本意就是要让他活下去,让他认为自己赢了又有何防?走到现在,我也累了,以为全天下都与我为敌,此时一想,也是我作茧自缚了;我是在求活命,可旁人又如何不是想活下去?我们都是只求活着,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谁胜谁负。”
她这番话,听的北宫逸轩眉头一蹙,她这话,虽说不上什么大彻大悟,可她的心,在变了。
端起酒杯,他喂着她饮下之时,似随意的说道:“若是有人恨你,不放过你,你当如何?”
“爱恨终有时,若有人恨我,恨到非要我死,我自然是要还击的。”说到这,她抬眼瞧着他:“如今恨我的,是不是更多了?”
以前的庄映寒只是招人烦,只是让北宫荣轩和谢雅容恼恨;如今的她,却是树敌不少啊。
做人做到这份上,还真是失败。
她的话,让他到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看到她对小皇帝变了态度之时,他心中不由想到,因着她的到来,而大计失败的周宇鹤,与她又会有怎样的纠葛?
她说周宇鹤自负,她说周宇鹤只是为了利用,可是她却没发现,周宇鹤在耍心机之时,也是用了心的;此时周宇鹤对她是恨,可是,有一种恨,叫杀之不得,留之剐心。
越是剐心,便越是执着,越是执着,便越是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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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9:难得的温存
天地之间,不是只有爱让人放不下;恨,同样揪心。
所以,与其说之前他是在意山中二人相处的日子,不如说他是在担忧着周宇鹤的执着。
瞧她目光流转之间透着醉态之时,北宫逸轩轻声一笑,将人搂在怀中。
她算计颇多,却对男人的执着太过轻视;小皇帝也罢,周宇鹤也罢,他们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哪有那般容易满足?
罢了,既然她看不明白,不如他来断了那些执着的念头。
“倒是有些头晕了。”
在他怀中,宁夏呼吸之间全是酒香;北宫逸轩提起酒壶之时才发现,二人这说话之间,一壶酒已是见底。
“花酿喝时清淡,之后便是醉人,你还未用晚膳,我喂你吃一些。”
“不了,我头晕,想睡会儿。”本想摇头,结果一摇头,便是越加的晕,只得埋首于他胸前闭了眼。
瞧她这模样,北宫逸轩一把将人抱起,出了亭子之后,竟是一跃出了庄府。
本是欢喜的在府中等着她来,没曾想,小皇帝竟是改变了策略;若是她开口,让他出面施压,他必然有法子让小皇帝将圣旨下来。
如今,她一句‘他还是只个孩子’,让他不由的叹了口气。
不管如何说,那人与他,有一份手足之情。
回宫的路上,那本是醉酒的人,却是端坐于车中,手中拿着那玉簪,勾了嘴角。
应瞿说,这世上女人分为三种,一是刀子嘴豆腐心,二是刀子嘴刀子心,三是蜜糖嘴蛇蝎心。
在他看来,庄映寒当是那刀子嘴刀子心的人,不然他诸多退让,她为何始终不退步?
不过,再是刀子心的女人,也有她的弱点,当年之事,就是她的弱点,既然那庄家旧部寻到了她,要查出当年之事,他便放低姿态相求。
以威胁逼得合作,真不如放低姿态相求来的奏效;应瞿说,男人在女人跟前示弱,无非就是闺。房。之趣;他不这般认为,在他看来,庄映寒就是因为有庄家旧部,有逍遥王撑着,所以才会那般的放肆!
因为庄映寒自负,她认为能本事扭转乾坤,故此,他适当的示弱,能满足那人的自负心理。
手中的簪子自是上品,入手温润,烛火之中泛着柔和的光晕;瞧着这簪子,小皇帝惬意的取下了发间墨玉簪,换上这素簪。
庄映寒,我能给你的,只会更多,我就不信,你不会心动!
命运的齿轮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转动着,可暗中那些事,却在加速的进行着;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只能在能力之内,将那些有可能发生的事扼杀,亦或阻止 ;。
宁夏在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头晕,睁眼瞧着水红的半透床帘时,有些迷糊。
“醒了?”
她一动,身边的人便是睁了眼,慵懒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蛊惑。
宁夏视线扫了一圈,鸳鸯被很是喜庆,这半透的水红床帘很是诱惑,身边的人,嗯,怎么说呢,很是勾。人。
半磕的眼三分迷离外加两分挑。逗,她所贴着的胸膛,如玉般柔和。
“之前常听人说‘醉酒乱。性’,如今我是如何也不相信了。”
说话之间,他那话语之中颇多懊恼。
宁夏不解,转眼瞧着他:“怎的说?”
“都说醉酒染情。欲,你倒好,只说‘头晕’二字,但凡靠近,便是一脚踢的我无处容身;辛辛苦苦给你沐浴,反倒让你不满的直推开。”
昨夜里将她带回了府中,瞧她睡的昏昏沉沉的,自是亲力亲为给她沐浴更衣;怎奈他一动,她便说着头晕,好不容易将她放到床上,他是想要亲近亲近,便是被她给推开;哪怕是想要与她酒后欢畅一番,也被她无情的给踢开了。
听他这般抱怨,宁夏眨了眨眼,不由笑道:“当时真是头晕来着,你非得将我翻来翻去的,我如何舒坦?”
只是喝晕了,又不是喝的断片儿,自然是记得的;他想要那啥那啥,她头晕着实在是配合不起来。
“酒后乱。性不过是给有那想法的人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真个喝的人事不醒了,还如何乱。性?就算是没喝的人事不醒,喝的头脑发晕,动一下便是天旋地转的,谁还愿意动半分?只有那喝的沾了酒气,想要借酒办事儿的人,才会打着这名头颠。鸾。倒。凤罢了。”
她这般说,那人自是一脸的委屈,长臂一伸,便是将人搂住:“既然那是幌子,那你这会儿便是清醒了,可得补偿我这一夜难眠。”
“……”
长夜漫漫,他却是瞧着身旁的人难以入眠,此时人终于是醒了,自是要寻个补偿的。
无语的瞧着他,在他手上游走之时,轻声一笑:“就你精神好!”
宁夏出现在逍遥王府;惊了众人;宁夏自个儿也是很无语。
小皇帝明明将庄府还给她了,他为何带她来逍遥王府?此时名不正言不顺的,算个什么?
她能理直气壮的与他说,嫁给北宫荣轩的是庄映寒,跟她宁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和他在一起,是不受道德捆绑的!
可是,这些话,跟别人说没用啊!别人眼中,她可是摄政王妃!
心里头就算是有些不高兴,可瞧着他姿态飘逸于竹林练剑之时,又被勾的双眼发亮了。
这么冷的天,她穿着袄子捧着手炉都觉得冷;他倒好,一件里衣,配上一件不算厚的外袍,那外袍艳丽的就像是春日里的花儿,随着他身形闪动之间,更像是一只彩蝶飞于山林,飘逸到让人抓不住。
忍不住的搓着手炉,宁夏真是心里头痒的很,为什么没有相机啊?为什么啊?
为什么她不会画画啊?若她会画画,她非得将他的一切都画下来不可!
实在是太完美了!
宁夏在这头对自家男人双眼放光,花痴的不行;那收剑之人一转身,便是瞧着自家女人傻笑的模样。
她这目光,比之前越加的赤。裸,那份爱意,让他心里头暖烘烘的。
收剑上前,不免揶揄:“仔细擦擦口水。”
“啊?”抬手一抹,这才明白是被他笑了;却是笑眯眯的上前,抱着他手臂:“逸轩,你说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好事儿,这辈子才能穿过来把你给收了。”
长的好看,又温柔,还体贴,还是所谓的忠犬;啧啧,越想,她这心里头就越是欢喜。
瞧她这欢喜的样,北宫逸轩含笑着抬手,揉着她的脑袋。
上辈子的事儿谁知道?他只知道,今生有她,足矣。
“一见钟情这事儿我算是深有体会了,说一见钟情什么的,那都是骗人的,最主要的,还是看脸啊。”
扬头瞧着他这倾城之色,宁夏继续说道:“当初要不是看上你这张脸,哪有机会知道你是这么好啊。”
那人目光含笑,宠溺的捏着她鼻梁:“好了,你这话,是气不着我的。就算当初你是看上我这张脸,如今不也是爱着我这个人么。”
“不对!”宁夏反驳:“你这张脸很重要,要好好保养啊。”
天天瞧着这么一张脸,再苦的日子都是美好的。
原谅她,她就是一个颜控……
瞧他无奈的模样时,宁夏忙收起那些不正经,拉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逸轩,看这天又要下雨了,关于那暗道之事,我有个想法想要与你商议商议。”
醒来与他做了剧烈运动,吃过早饭他又来练剑,她的正事儿还没与他提呢。
见她一本正经之时,北宫逸轩点头说道:“好,去书房。”
到了书房,北宫逸轩让她自个儿先寻些有意思的东西看看,他这练剑许久,出了一身的汗,先去沐浴换身衣裳。
那人出了书房,宁夏看着满满当当的书架眨了眨眼;好多书啊,他都看些什么?这么多书,都能开图书馆了!
好奇他会看些什么书,鉴于身高不行,宁夏也不去拿上头的书了,只是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结果看了之后,双眼一瞪。
看了一本,放回去又抽一本,如此反复的操作之后,宁夏退了几步,抬手数着书架的格子。
嗯,不错,好样的!
待北宫逸轩进来时,就瞧着宁夏一手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住点头。
“怎么了?”
“逸轩啊,你们这儿到底是多少岁普及有色动画的?”指着那架子上的东西,宁夏问的一本正经。
北宫逸轩目光一闪,轻咳一声:“去雪域之时听你说常看这些东西,怕你无聊,便安排人寻了不少放书房了。”
所以,他这两大架子的春。宫图,就是给她准备的?
宁夏表示:男人想的太周到了!若是让旁人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给她准备的,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忍不住的再次抬眼扫了一圈,宁夏摇头啧啧两声:“一年有365天,一天就算看一本,你这一个柜子里的差不多就够一年了,你这几十个柜子……不得了啊不得了……”
“你不会辛苦,虽说书不同,可里头的招式,却也有重复的。”
宁夏说的一本正经,他也回的一本正经,结果两个一本正经的人相视一眼,她失笑间抬手锤到他胸前:“你够了啊!说正事儿!暗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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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0:是她太自私了
真是对这一书房的春。宫图表示无语的很,宁夏选择无视这档子事儿,拉着他坐到椅上,谈起了正事。
说起正事,气氛自然就严肃了起来;宁夏提笔与他说道:“我也记不得书里有没有提暗道的出口是在皇宫何处,这些日子我仔细的想了想,能让他这般顺利的打通暗道,只有一个地方是他能随意而入的。”
翠宁宫!
她这般说,二人目光中都透着了然。
仔细一想,也是没错;那人将出口安排在哪里都不如安排在翠宁宫合适!那是当初宣贵人所住,自打宣贵人死后,先皇就准许了北宫荣轩自由出入翠宁宫。
这个假设成立了,宁夏在宣纸上画了一个方框,写上了‘翠宁宫’三字之后,转眼看着北宫逸轩:“宫中有出口,宫外必然有叛军进入的地方,这外头的地方就不太好寻了。”
那么多叛军不可能都从摄政王府进入,最少有一处地方让叛军集结而入。
假设翠宁宫是出口,若是找不到外头的暗道,就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的北宫荣轩已在爆发的边缘,面容被毁,此生再无复原的机会;手亦被断,也不知周宇鹤做的手脚有没有起效?
若是此时让他发现暗道之事受人惦记,只怕一个激动就直接起兵造反了;这个时候要防的人很多,一是刘国公,二是太后,还有李家党羽。
所以,明战,是绝对不能有的。
就是因着诸多顾忌,还要尽全力的减轻外力给小皇帝带去的威胁,所以,许多事做起来,便是束手束脚。
“蝉儿心中不是有了想法?”
她既然都是考虑之后才提,必然是有了主意;瞧着她目光在纸上停留之时,微一沉吟,这才接过她手中的笔,在那翠宁宫侧边写下‘锦秀宫’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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