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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妻不为妾-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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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汗变得更密了。
碧落就算再不想让自己去留意凤夜阑,都很难忽略他身体的变化,忽略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 )
正文 285西行(五)
“皇上,是不是臣妾的手太重,让皇上感到痛了?要不还是让狂刀来吧?”
碧落停了下来,她不喜欢和凤夜澜之间有这样暧昧不清的场景。
“别走!”
凤夜澜忽然反手抓住了身后碧落的手,转过身来后用另一只手捏住碧落的下巴问:“爱妃是不忍看朕的伤口?还是不想帮朕上药?”
“皇上认为呢?”
“朕希望你有第三种回答。”
凤夜澜此时的反应有些奇怪,他的情绪很激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这让碧落不得不警惕起来,是不是凤夜澜的瘾毒又犯了。
这个时候的凤夜澜是最危险的,他会失控,会忘记自己是谁,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碧落害怕自己激怒他之后给自己带来危险,于是她只能先暂时安抚凤夜澜,然后再想办法脱身。
“臣妾让皇上失望了,臣妾没有第三种回答。还请皇上能放开臣妾,让臣妾去找狂刀……”碧落这边话还没说完,凤夜澜就忽然拥住她将她一下子扑倒在车里。
碧落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车板上,一时有些闷疼。
“朕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喜欢朕,你想从朕这里逃走!”
“皇上,你需要冷静!”
“朕不需要!”
凤夜澜说完后就撕拉一下扯开了碧落胸前的衣服,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
不!这不是吻,而是像野兽一样的啃咬!
这一刻,碧落才真的意识到,凤夜澜的瘾毒犯了,他想念那“鬼牵魂”的味道,但他却在碧落的身上找不到,所以他才会啃咬碧落,想要让自己内心的那种难受发泄出来。
碧落开始奋力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
可凤夜澜根本听不见碧落的叫喊,反而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碧落并没有有失去主张,她用力怕打这龙舆的车底,发出声音向外求救,她知道守护在龙舆附近的秦天漠一定会听到。
果然,再凤夜澜准备进一步侵犯碧落的时候,狂刀和秦天漠同时闯进了龙舆内。
“皇上——!”
狂刀第一个冲进来将已经失控的凤夜澜从碧落的身上拉开来。
“碧落——!!”
秦天漠也冲进来,因为担心碧落,他竟然将什么君臣之礼全部忘得干净。
“三哥!”
碧落抓起胸前凌乱不堪的衣服遮挡住自己,秦天漠一看也不顾上什么忙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碧落身上,担心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他……”
“啊——!!放开朕!放开朕!朕要这个女人!朕要这个女人——!!”
这边秦天漠的问题还没有问完,那边凤夜澜就开始发狂起来。
龙舆比普通的马车大三倍,凤夜澜和碧落两人在里面都不会觉得丝毫拥挤,这会儿一下子又多出两个人,再加上失控的凤夜澜,龙舆里就顿时显得狭小拥挤起来。
“快!把这安神香点着!”
狂刀从怀里拿出一包香交给秦天漠,命令他快点将香点起,而这时碧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披着秦天漠的衣服跑下车,来到自己的马车里。
伊凡说过,那安神香对孕妇有害。
碧落独自在自己的马车里坐了好一阵,直到身体不再发抖后,才脱下秦天漠的衣服,对着马车内的铜镜查验自己身上的伤口。
肩膀上,锁骨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咬伤,看上去还真像遭遇了野兽。
“碧落,你……”
秦天漠大大咧咧地跳上马车,在看见香肩半露的碧落后,忙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秦天漠结结巴巴地说着,就要从马车里跳下去,碧落忙拉好衣服叫住他,“等一下!”
“我是来告诉你,皇上他没事了,已经睡下了。”
秦天漠红着脸低着头说,依旧不敢转身。
“那就好。”
“还有,你的伤……”
“都是小伤,已经上了药。你转过来吧,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碧落强忍着笑让秦天漠转过来。
“不了。你受了惊要多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天漠逃也似地离开了碧落的马车。
碧落看着这样的秦天漠,觉得当初那个会在御花园撕颜雪衣服的秦天漠真的再也不存在了。
希望这次西行能让秦天漠得到彻底的修复,从内而外变得和当初一样。
秦天漠走后,碧落也没有再留在马车内顾影自怜,这具身子对碧落来说早就什么也不算。
被凤夜澜咬了就咬了,伤了就伤了,只要不伤及到碧落腹中的孩子,碧落她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狂刀,皇上他已经睡了?”
碧落来到龙舆前问守在那里的狂刀。
“睡了。”
“皇上这样的状况有多久了?”碧落问。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因为有伊凡用的安神香,所以这一路上碧落并没有遇见凤夜澜因瘾毒发作而失控的情况。再加上伊凡一直都有帮凤夜澜医治,所以碧落始终不知道这凤夜澜体内的瘾毒到底有没有被清除,或者瘾毒到底到了哪种阶段?
“伊太医走的那天交代说,这安神香不能常用,所以皇上每隔三天用一次,一般不用的时候就会像刚才那样。”狂刀如实地回答,他希望用这些东西能感化碧落那颗比石头还硬的心,让她也原谅皇上刚才的那番失控之举。
“可是,本宫怎么从没听见皇上的龙舆内有异响?”
“这是……”狂刀犹豫很久后回答说,“这是因为,不点安神香的夜晚,皇上便会命狂刀将他的手脚和四肢都捆绑住,然后再用东西塞住皇上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皇上希望这样做可以让自己能摆脱那安神香的依赖,但这几日,皇上不点安神香的时候,失控的次数变得多起来,也变得比以前更狂躁。”
“昨夜因为寻找娘娘,皇上错过了点安神香,今早这才会突然失控,惊吓了娘娘,还望娘娘能体谅皇上。”
“没想到皇上的龙体这么差,是本宫之前忽略了。”碧落故意装作歉然地说,“这样,日后皇上若再有什么不妥之处,你一定要通知本宫,这样本宫才好照顾皇上。这次皇上西行,只带了本宫一位妃子,倘若皇上的龙体出了任何差错,本宫回京后也很难向皇后娘娘交代。”
狂刀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地看着碧落,心想,这女人难道真的转性了?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皇上的龙体?
“怎么?你还有为难之处?”
碧落见狂刀不回答,便又问了他一次,这一问到忽然让狂刀朝碧落跪了下去。
“狂刀遵命!”
这四个字代表了狂刀对碧落的第一次认同,他多么希望碧落的这个吩咐代表着碧落的心正向皇上敞开,代表着碧落的心已经被皇上感动,代表着皇上终于苦尽甘来……
可是,真相并不是这样。
碧落要知道凤夜澜的异常,是为了掌握他体内的瘾毒到了哪个阶段,这样好便于碧落执行她的计划。
在得到“四星印”之前,凤夜澜的命必须还要留着。
“那本宫就等着了。”
碧落嘲讽地笑了下,从狂刀面前转身离开了。她没有回自己的马车,而是叫来御医到青儿的马车里继续为青儿疗伤。
御医为青儿换药的时候,青儿痛得紧紧握住碧落的手,碧落侧过脸去不忍去看她那身上狰狞的抓伤。
“啊——!!”
青儿痛苦的叫喊撕扯着碧落的神经,她把这一切都归到了凤夜澜的头上。若不是因为要向他复仇,青儿也不会和碧落一起西行,就更不会遇到老虎!
“青儿,你受的痛,我会一百倍向凤夜澜讨回来!”碧落俯下身去,在青儿的耳边低声告诉她,青儿更紧地握住碧落的手用力地点点头。
上药的过程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青儿好几次都痛晕了过去,从她身上换下的血布,一块又一块地堆积在碧落的身边。
“娘娘,可否移步说话。”
御医为青儿上完药后请示道,碧落便下了车马。
“青儿的伤到底如何?”
“青儿被老虎所伤,虽捡回一条性命,但伤口太深,一时难以愈合,再加上此次出行,随行所带草药有限,一时很难治愈青儿的伤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儿从昨晚开始高烧,用过药后都未能退烧,倘若不能在五日内赶到西戎,怕是会性命不保。”
“你说什么?!”碧落咆哮了!
“臣该死!”御医一下子跪了下去,“只有到了西戎,臣才能从西戎的皇宫内借到更好的草药为青儿疗伤,可眼下臣也是无米难为炊,束手无策啊。”
碧落被这个消息打击地后退一步,定了定神后的她问御医:“是不是只要五日内到了西戎,青儿就会有救?”
“……是。”御医犹豫了一下回答。
“你可敢拿你的项上人头作保?”
“……臣一定会尽全力医治。”御医又俯下身子磕头。
碧落想了想青儿刚刚的情况,觉得就算这御医治不好青儿,到了西戎后,那西戎大汗的身边也一定有其他的能人神医可以救青儿。于是碧落便重新走到龙舆前向狂刀吩咐说,“皇上的身子不好,本宫决定不在前面的镇子停留而是继续朝西行,尽快达到西戎。”
狂刀站在原地犹豫了一阵,皇上没有失控前可是下了命令要到前面的镇子里等落在后面的公主和驸马。现在吸了安神香的皇上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如果听从碧落的命令,就会无法等公主。
“能否等皇上醒来后再做定夺?”狂刀不敢轻易答应。
“本宫知道你顾及什么,但公主有侍卫保护,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碍,况且倘若明日公主还未能寻回驸马,那我们岂不要在那镇子里继续耽搁?万事还是以皇上的龙体为重,我们早日到达西戎,便可以早日安歇下来,皇上的伤才会早些痊愈。
这件事本宫说了算,倘若皇上醒来后追究此事,本宫一人承担。你只管按照本宫交代地去做,日夜兼程地前往西戎!”
“狂刀遵命!”
狂刀又一次相信了碧落,他以为碧落的好心是真的担心皇上的伤势,于是领命之后便立马去交代各处,让大家不许停留,日夜兼程地前往西戎。
这个季节的西戎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越往西走,越冻得人牙齿发颤。
碧落将之前准备的所有过冬的衣服都穿上了,马车里烧着炉火,仍不觉得有多暖和,好在青儿的身上盖得厚,所以她的手心是温热的。
西行的剩下几天里,遭遇了好几次的暴风雪,青儿原来的马车在风雪中被吹散了架,于是碧落就让她搬进了自己的马车里,这样也方便碧落随时照顾青儿。
凤夜澜自从那次发狂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很憔悴。
不知道是没有精力追究碧落擅自下命令,还是他自己也想早日到达西戎,总之没有他没有再提等公主一事。
碧落有时也会去龙舆里探望凤夜澜,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看他的情况如何,千万不能让他死在了半路。
“皇上今日感觉如何?”
碧落端了一碗热的参汤,像宫里其他娘娘一样喂凤夜澜一勺一勺地喝下去。
“朕的身子早就无碍了,只是伤口还没能痊愈,相信到了西戎都城,有了温暖的屋子挡风避雪后,伤口会愈合的快一点。”
这龙舆虽然构建的很精致,但毕竟不如石墙挡风,在这样数九严寒的天气下没日没夜的赶路,龙舆内自然不会像在屋子里一般温暖,伤口也自然愈合的慢。
“皇上是否后悔此次西行?”碧落故意问道。
“朕后悔了。”
碧落听凤夜澜这样说后,动作顿时停下来。
“朕后悔的是,没能控制自己,伤了你。告诉朕,伤口在哪?可有上药?”
“谢皇上关心,臣妾那日并没有受伤。”
碧落才不会让凤夜澜知道,他那日已经在她的胸前以及锁骨上留下了很多咬痕。
凤夜澜停了很久才开口说,“没有就好。”
碧落这才继续将剩下的参汤喂给凤夜澜喝。
“朕送你的匕首呢?为何从不见你带在身上?”
“臣妾怕弄丢了,便收了起来。”
碧落是不想让自己身上带着凤夜澜的东西,所以把那匕首就随意放在一旁。
“从明日起,朕要见你带着。弄丢了,朕也不会怪你。”
“臣妾遵旨。”
喂完凤夜澜喝光参汤的碧落就要离开龙舆,凤夜澜却叫住她:“朕今日的安神香已经用过了,今晚朕想你留下来。”
碧落正要开口拒绝,凤夜澜又立马用另一句话堵住了碧落,“你若要离开,今晚龙舆便不走了。”
虽然凤夜澜从不点破某些事,但他对碧落的要害总是拿捏的很准,他知道碧落日夜兼程要赶往西戎都城的原因是为了救青儿。
“臣妾愿留下伺候皇上安寝。”
碧落除了答应,还能有什么选择?她要尽快到西戎去,这样才能找到更好的草药救青儿的命。
忍,再忍一段日子,碧落便能彻底摆脱凤夜澜的要挟了。
碧落走到凤夜澜面前,蹲下去准备帮他宽衣解带,凤夜澜却抓住碧落的手说,“白天的时候,朕用安神香时已经睡了很久,今晚,朕不睡,看着你睡。”
碧落怔了下,将自己的手抽回道,“那臣妾陪着皇上。”
“你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就算你不为了自己的身子,也要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朕可以向你起誓,绝不会对你做出逾矩之事,你只管安心地在我这里睡下便是。”
“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碧落说完后便和衣而卧,将厚厚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然后习惯性地侧身背对着凤夜澜。
一开始碧落还能保持清醒,但后来困倦实在让她坚持不下去了,后半夜的时候,她便在温暖的被褥里沉沉地睡去。
凤夜澜听着龙舆里碧落的动静,直到碧落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才确定碧落是真的睡着了。凤夜澜悄悄地起身走到碧落面对的方向上,将身体蜷缩起来,以尽量不碰到碧落的前提下在碧落的身边也躺了下去。
昏暗的龙舆中,凤夜澜静静地看着碧落,心满满的。
秦碧落,就算你一辈子都对朕像个陌生人一样,朕也不会放你走……
只要能看着你,只要你还在朕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就算被你讨厌一辈子,朕也甘之如饴……
凤夜澜看着睡熟中的碧落,想起昨日他让碧落再次为他上药时两人的对话。
“皇上,那日的刺客可有查到?”碧落问。。
“没有。”
“爱妃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臣妾只是想,这龙脉图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秦府的主子们,怕就只有九王爷和皇上。刺客挟持臣妾要挟皇上交换龙脉图,一定不是普通的刺客,而且那刺客身手不凡,武功修为都不是出自秦府。”
“爱妃的话是在怀疑九王爷?”
“臣妾不敢。”
“你若不敢,就不会在朕面前如此分析这件事。”
“臣妾只是就事论事。”
“刺客一事就不要再提了,朕自有安排。”
“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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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文 286西行(六)
“不过,那刺客的暗器可真是狠毒,那日若不是皇上护着臣妾,臣妾腹中的孩子怕是就会因此滑掉。”
碧落依旧在暗示凤夜澜,刺客是凤莲澈派来的,目的还是为了害死她腹中的孩子,阻止他们西行。
“爱妃无须担心,就算那暗器上涂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朕也会护着,不让爱妃和孩子有丝毫损失。”
“皇上为何要对臣妾这么好?臣妾哪里值得?”
“因为朕喜欢爱妃,所以无论付出什么都值得。”
“那皇上喜欢臣妾的什么?”
“是啊……喜欢什么?”
凤夜澜当时想了很久说,“朕喜欢牡丹的雍容,喜欢翠竹的清高,喜欢蔷薇的妖艳,喜欢荷花的宁静……但如果非要问朕为什么喜欢爱妃,朕还真的不知道答案。”
“也许皇上喜欢的只是对臣妾的征服,一旦臣妾变得驯服了,皇上也会对臣妾失去了兴致。”
“也许吧。”
……
喜欢你难道非要说出一个理由吗?
是不是只有说出这个理由,才能说服你相信朕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仅仅要征服你?
秦碧落,朕到底喜欢你什么?
凤夜澜正要伸手去抚摸碧落的脸,碧落却因梦魇叫了起来。
“天黎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不是我!不是我!”
“天黎,天黎……”
凤夜澜的手蓦然僵停在半空,他的心被碧落的呓语狠狠地击中。
天黎?!她在梦中竟然叫着自己大哥的名讳?
凤夜澜可以接受碧落是因为秦天黎失踪而担心所以做了噩梦,但他却接受不了碧落最后的那一声呼唤。
天黎……天黎……这根本就不像是叫自己兄长的语气!
凤夜澜猛地收回自己的手,起身走出了龙舆。
“狂刀,给朕牵匹马来!”
“皇上……”
“牵来!”
“遵命。”
“驾——!驾——!!”
凤夜澜骑跨上马后便挥鞭疾驰起来,他很想让自己忘了碧落刚刚的那番呓语,可那声声深情的呼唤却在他的脑子里怎样都挥之不去。
究竟是因为朕太在乎她,所以才会过度敏感,还是这其中另有缘由?
秦碧落,朕真想像这道道冷风一样钻进你的心里看看,那里面到底藏着谁?!
自从碧落从树林回来后,每晚她都会被梦魇折磨。
梦里的她总看见全身血淋淋的秦天黎从陷阱里爬出来,总听见秦天黎让碧落救他……而碧落每晚都会坐在陷阱旁,纠结着是否要伸出手去将秦天黎从陷阱里拉出来?
碧落又是从梦中惊醒,天已经亮了。
将噩梦留在心中的阴影彻底扫除后,碧落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如此。
白天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会让自己想起秦天黎,可到了夜晚,一旦她睡着之后,很多记忆便冲破她心中自己高筑起的围墙,让很多被碧落刻意遗忘的记忆在碧落的梦中苏醒。
碧落可以控制清醒时候的自己,却无法控制梦中的自己,所以哪怕每晚她都要经历一次梦魇的折磨,只要醒来,她便让自己恢复如初。
秦天黎他是罪有应得!若不是他,夏婉宁也不会死!更不会重生后,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杀了他,重生后的夏婉宁还将受到他的威胁!
须中子们。这根本就是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选择!
为了腹中的孩子,我没有做错!一点都没做错!
碧落再一次劝说了自己后,走到龙舆外问狂刀,“皇上呢?”
“皇上独自骑马前行了。”
“怎么可以让皇上独自离开?狂刀你快去跟着,这里有秦天漠守着就好。”碧落吩咐着。
“狂刀遵命!”
其实昨晚狂刀便要跟着,但凤夜澜却命令他留下来保护碧落的安危。
一想到凤夜澜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狂刀就担心地坐立不宁,现在有了碧落的命令,他立马感激地骑跨上马,追赶凤夜澜而去。
支走了狂刀后,碧落便来到自己的马车里探望青儿。
“本宫有话要跟青儿说,钟太医你先退下。”
“臣告退。”
“青儿,你今日感觉如何?”碧落关心地问。
“好多了。”
“你安心养着,再有两日的功夫,我们便能到达西戎的都城,到时候就能给你用最好的药,让你很快好起来。”
“谢娘娘。”
“青儿,明月和我们约定的见面地点在哪?”
“在西戎都城的一家叫福满楼的酒楼,二楼天字一号雅间。”
“时间呢?”
“正月十五的午时。”
“好,我记住了,你好好歇着,以后的事就交给我。”
碧落为青儿盖好被子,一直守着她睡着后才离开马车。
凤夜澜虽没有被追回来,但龙舆依旧按照以往的速度继续前进,这也是凤夜澜离开时下达的命令。
碧落走到队伍的后面,想看看秦天漠。
“三哥,你在做什么?”
碧落出现的时候,秦天漠正一个人落在队伍的最后,低着头不知道搞鼓什么。
“四妹?”
秦天漠抬起头,表情既惊愕又有点痛苦,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拖在自己的腹部位置,怀里鼓囊囊的。
“你怀里是什么?”
碧落好奇地就要走过去看。
“没什么,你别过来。”秦天漠后退道。
“不行!我必须看!”
碧落见秦天漠闪躲就更好奇了,走上去欲将秦天漠放在怀里的那只手拿出来,可没想到她刚一拉秦天漠的手,秦天漠就叫道:“痛——!”
于此同时,一团像雪一样白的毛绒绒的东西从秦天漠的怀里探出头来。
当碧落和那毛绒绒的东西四目相对的时候,碧落在那东西清澈见底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而那小东西竟然也撒娇似地冲碧落叫了一声。
“你在哪弄得这小猫?”
碧落高兴地从秦天漠怀里将那一直咬着秦天漠手指的小猫抱了出来,整个过程疼得秦天漠哇哇直叫。
“别动,别动,我的手指头都要断了!别动!”
碧落笑着将小猫抱好后,轻轻地用指尖勾了勾小猫的下颚,小猫便舒服地张开嘴,松开了秦天漠的手指头。
“你把手指头放在猫的嘴里做什么?”碧落抚摸着小猫问。
“我好心喂它吃的,没想到这小东西忘恩负义,咬住了我的手指。”秦天漠心疼地捧着自己的手指头说。
“一定是你喂了它不喜欢吃的,所以它才咬你。”碧落判断道,“对了,你喂它吃的什么?”
“还能吃什么,当然是鱼啦。前日,我们路过一片结冰的湖泊时,我特意在冰面上凿了洞捞来的。”
“那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不喜欢吃鱼,偏爱吃我三哥的手指呢?”碧落将那小猫举起来不解地问。
“因为它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虎。”
一名侍卫的声音在碧落的背后响起,在碧落转过身时,他忙跪在碧落面前行礼说,“御前侍卫郑天野参见瑞妃娘娘。”
“你刚刚说它是什么?”
“回娘娘的话,娘娘怀中的并不是猫,而是那日我们在树林中发现的幼虎,相信它就是那两只行凶大老虎的幼崽。
属下等把它带回来,本想剥了这虎的虎皮,吃了它的肉为死去和受伤的弟兄们报仇,没想到统领大人却将这老虎要了去,并不许我们伤它。”
碧落听完这番话后忙看向秦天漠。
“没错,这就是一只虎,可这只虎它根本没有伤害我们,我们又怎么能做出剥其皮吃其肉这样的事?”秦天漠理直气壮地说。
“难道统领大人忘记了我们那些死于虎口之下的弟兄,忘记了那些至今都伤着的兄弟吗?还有保护了瑞妃娘娘的婢女,他们可都是被这幼虎的父母弄伤的!”
碧落刻意留意了下这个叫郑天野的侍卫,他在这句话中故意提到青儿,用意便是很明显,要让碧落以娘娘的身份压制秦天漠,将那幼虎处死。
“咬伤我们的是那两只大老虎,但父母之过岂能牵连到子孙?郑侍卫,这幼虎我养定了,你们休要再打它的主意!”
“谁准许你养它了?”
碧落终于插话,反问着秦天漠。
“我……”秦天漠没想到碧落不帮他。
“本宫瞧着这幼虎的皮毛不错,日后长大了定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老虎,本宫决定将它养大后再剥了它的老虎皮做一件保暖的大氅,也算是替自己死去的父母赎罪。郑侍卫,你认为这样如何?”
“一切听娘娘安排。”如此讨好娘娘的办法,郑侍卫当然不会说什么。
“那好,这老虎本宫留着了,你下去吧,本宫还有要事跟秦统领商议。”
郑天野离开后,秦天漠生气地看着碧落,只是看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
碧落知道秦天漠在生气,但她却故意装作不明白地将老虎抱在怀里转身要走。
“把它给我!”
秦天漠追上来拦住碧落,想要将那幼虎要回去。
“给你做什么?”
“我要养它。”
“我养和你养有啥不同?”
“你……你养它是要……”秦天漠终于忍不住地问,“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怎么就不能残忍了?它的双亲咬伤咬死了那么多侍卫,还害我们的大哥下落不明,青儿至今还重伤未愈,性命垂危,而你呢?那胳膊上的伤口怕是也会留下伤疤。我将它养大后,剥皮做大氅有何不可?”
“刚刚我不是说过了吗?伤害我们的是两只大老虎,不是它!再说我们也已经杀了它的父母,倘若它也像我们想的一样,长大后想我们复仇的话,那不就冤冤相报了吗?”
“冤冤相报又怎么了?难道有仇就不该报?有债就不改讨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报了仇,讨了血债,接下来你又要怎么办呢?难道不担心,仇敌的子孙会向你讨债索命吗?与其满心仇恨地复仇,之后又战战兢兢地怕仇敌复仇,惶惶不可终日地度过余生,不如放下一切,宽容敌人,也善待自己。”
秦天漠的一番话让碧落听得怔住了,她没想到秦天漠是如此宽容大度的人,也更没想过以前念书最头痛的三少爷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
“三哥,”碧落开口道,“你还是变了很多。”
秦天漠被碧落的这句评定弄得有些茫然。
“以前碧落一直以为,三哥的脑子里就只有掏鸟窝,翻墙头,整先生,逃学堂,没想到,三哥竟然还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今日倒给碧落当起了老师。”
“这些道理,不需要先生教的吧,就算三哥我目不识丁也知道有些事可以为,有些事不可以为。倒是你,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
秦天漠说的那些道理,她又如何能不知?可知道和做到是完全两个概念的。。
碧落也想放弃一切,但放弃又谈何容易?
如果真的能放弃,当初重生后的她就不会还固执地留在秦府;也不会再遇见平安后,还要执拗地留下来除掉大太太姚氏;更不会在怀有身孕后,还要坚持留在宫里,为了杀掉凤夜澜为父报仇……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碧落反问。
“你若懂了,就不会听那郑天野的话,非要将它养大后杀掉。”
“我是娘娘,怎么可能被一个侍卫牵着鼻子走?”
“那你刚刚……”
碧落看着秦天漠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秦天漠越来越糊涂。
“笑你是个呆子。”
“你怎么又取笑我?!”
“因为呆子就是用来取笑的,这小虎嘛就是用来当宠物养的。”
碧落说着便抱着幼虎转身离开。
“你真的会养大它后杀掉剥皮吗?”秦天漠在碧落的身后不放弃地问。
碧落停下来,将小虎举起来问,“你说呢,小呆?”
小老虎似乎听懂了碧落的话一般,摇了摇头,四肢在空中乱蹬着,嗷嗷地冲碧落叫。
“哦,原来小呆都知道,我不会那么狠心啊。”
碧落回眸冲秦天漠饶有深意地笑了下后,抱着小老虎从一头雾水的秦天漠面前走开了。
“小呆?”
秦天漠不解地重复,他不知道碧落是在说他,还是在说碧落手中的那只小老虎。
ps: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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