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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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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在半个月前便已经在京中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租了一间客房,租期为一个月,她准备带走的东西早已经放在了那里,只要她摆脱掉顾家的耳目,去哪里拿了东西便可以云游天下了。
因为要出门,所以随从的人并不少,一堆侍卫奶妈丫环,临上车时喜梅看了看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纤云弄月,想了想便是吩咐她们,“今天街上人多,母亲又带着弟弟,你们去她身边伺候着吧。”
她等下肯定是要走的,若是两个丫环在自己身边,免不得要落个保护不周的罪名被责罚的,所以还是支使走她们比较好。
“姑娘……”纤云弄月听到这个命令,却又不怎么乐意。她们一向都是伺候喜梅的,换了个人,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忍不住叫了一声。
意娘听了喜梅的说法,却觉得很有道理。顾凤璋提着说什么在外面感受一下民间上元节的氛围,她是不怎么愿意的。但是因为是丈夫提出来的,她也不能反对,所以还要强装欢喜的接受着,只是心中却一直突突的跳,想着这么热闹,谁知道有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混杂其中,万一自己的儿子出了意外怎么办?
齐家夫人那例子可是活生生的,虽然那种事件是小概率的,可是谁也保不准这人多眼杂的,万一有拐小孩儿的看中自己阿圆的活波可爱,把他拐走怎么办?意娘这么想着,连孩子都舍不得给奶妈抱了,非要自己抱着,让奶妈们都跟在身边以防不测。
所以,这会儿喜梅开腔,她却是乐意接受这个建议的。喜梅这两个丫头不比寻常,身手好得很,有她们在身边,那却是另外加了一道保险,所以见着纤云弄月面露出不乐意之色,当下就发了火,“伺候小姐也是伺候,伺候少爷也是伺候,怎么,你们还有意见不成?这丫头果然厉害,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她话说的如此之重,两个丫头吓得都变了脸色,喜梅见状忙出来打圆场,“你们就跟在母亲身边吧,弟弟人小,还是多需要几个人照顾的,我这边有府里头的侍卫,又有这么多人在身边,出不了意外的!”
见着喜梅这般说,纤云弄月应了一声,便只能去了意娘身后,跟着她一起走了。
顾凤璋或许今天心情正好,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状况,游兴挺浓的带着老婆孩子出了门。因为是看灯,所以也不必坐车,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往前面走,沿途各家都在外面挂了花灯,若是好诗书的,便有白绢做底的各种的绘画书法灯笼,若是好武的,便有各种兵器兵法书模样的灯笼,有的还有乐器文房四宝,等到了平民区,花灯质量没有前面的好,但是模样却更多了,各种动物的花卉的扎的栩栩如生,一行人便看便赏,开始不乐意来的那些也觉得有趣了些。
阿圆是个小孩儿,最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看的高兴了便扭动着要去碰。他正是处在最好动的年纪,又长得结实,在意娘怀里没有一刻安份的时候,看着什么都欢喜。意娘看着儿子开心,自己自然也是高兴,可他这么闹腾,她却是很快就抱不住了,整个人不一会儿就香汗淋漓了。
顾凤璋走在他身边,见着她这副狼狈样子,立刻就停下来脚步说道,“不如把孩子给奶妈抱着吧。”
“不,我不累。”意娘已经气喘吁吁,但是却还死咬牙的不放手,顾凤璋一思索便明白她是不放心别人,于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却是伸出了手,“来吧,孩子我来抱。”
意娘听着这话,愣了片刻之后想到顾凤璋是男子,毕竟比她力气大的多,两人轮流抱着孩子,却是比自己一个人硬撑着好多了,于是就同意了,低头问在怀里头四处张望的阿圆,“爹爹抱你可好?”
“好!”阿圆抬头看到顾凤璋正笑着望着他,当下就快乐的伸出手朝他够了过去,“爹爹,抱抱。”
阿圆早就被意娘按得不耐烦了,瞧着顾凤璋的身材比意娘高得多,被爹爹抱在怀里可以看得更清些,于是乐得小脸笑得像一朵花。
第57章 出逃
喜梅站在顾凤璋身后,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脸上也挂满了笑容。她倒不是嫉妒,对于阿圆她一直真心的喜爱,这会儿看着这幅场景,便觉得就算自己不在也有人对父母承欢膝下,倒不显得冷清。
“在想什么?”喜梅正准备悄悄往后退,却不料顾凤璋像是察觉到似地,竟然忽然转了头来问。
“嗯,在想那家的花灯真漂亮,不过字谜好难,我半天都猜不到,爹爹你不如去试试如何?”喜梅心中一惊,但脸上的笑容却不便,顺手就指着一家搭起的花灯说道。
她倒也没说错,那家花灯是一路上见来扎的最有趣的一家,当然谜语也是最难的。按照大衍朝的风俗,上元节的灯是都要送出去的,送的越多,便代表福气越大,这家人来年都会平平顺顺,故而这灯节上,各家都使出了招数吸引游人。
不过这可供选择的灯多了,游人就会专门捡着漂亮的拿,扎出好花灯的人家为了聚集人气,都不愿意太早把灯送出去。可是虽然他们打算把灯留到最后一天再送,但面对游人的祈求也不能拒绝,于是便有了这个猜谜的传统项目。根据着灯的价格贵重,挂上各式各样的谜语,谁猜中了哪一条,便可以拿哪一盏。这样不至于游客因拿不到灯不愿意来,又不至于很快被人哄抢完灯笼落得没东西可看,倒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法子。
喜梅一路上都在找机会逃走,所以眼睛瞄的地方也就多,老远就看到了那家最高点挂着的条幅上的字谜,这会儿拿来搪塞顾凤璋却是最好不过。
“哦?”顾凤璋知道喜梅一向眼高,被她说难的东西肯定有独到之处,一时也有了兴趣,抱着阿圆往旁边走。阿圆刚才顺着喜梅指的手望了望,没有看懂那条幅,但是倒看到那下面挂的大灯了,顿时来了兴趣,兴奋的挥舞着小手对顾凤璋说,“大灯,要,要!”
“好,待阿圆看爹爹去把它给你赢过来。”顾凤璋笑眯眯的说道,他平常公务繁忙,并无太多时间跟这个儿子玩耍,这会儿看着他憨态可掬的样子,怜爱之心骤起,所以抱着阿圆哄到,一时也没有顾及到周围。
顾凤璋要去猜谜,周围的一群人也自然涌了上去。那边本身就人潮涌动,现在又加了她们这一大棒子人,少不得人潮拥挤的,队伍就渐渐散了。喜梅不动声色的站在人边,慢慢的往后退,看着人人都仰着头看上面,顾不得底下,便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是发现不了自己的,于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便渐渐走开。
等出了主干道,离着那商业区远了些,花灯渐渐稀疏了起来,多半是普通老百姓家里头点了几盏在门外应景而已,样式并不甚稀奇,所以看的人也少,只照的门前一片光亮。
喜梅起初还是走,然后渐渐变成了疾走,最后抑制不住的跑了一起,一边拎着裙摆不顾形象的跑着,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惹得好几个路人朝她瞅了一眼。
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散场的时间,大部分人都去看花灯去了,喜梅租的小客栈的两口子也没在,就留着个小伙子在守店。若是往常,遇到喜梅这样的姑娘他少不得要多看两眼,可是今天实在心不在焉,一双眼睛老往外瞅,所以对了腰牌交了钥匙之后,连喜梅的脸都没有看清。
喜梅进了屋,换了普通人家女儿的衣服,然后又将头发打散,梳了个最平常不过的双环头,然后将自己藏着的东西掏出来打了个小包袱,然后再将换下来的衣裙首饰包成个大包,拎着悄悄的走了出去。
那小伙计似乎接待完她之后就走了,所以喜梅暗道了声运气,拎着那一大包东西匆匆的出了门,直接奔着事先看好的一家当铺去了。
喜梅是写过京城杂记的人,对着这大街小巷要比一般人熟悉的多,各家当铺的口碑声誉也是了如指掌,她要去的,则是一家新开张的当铺。喜梅知道,老字号的店最讲声誉,普通不明不白的物品未必会让进,而且进了的话查的也非常严,都有专门造册登记。若是在那里留下自己今天的这些衣物,很容易就被父亲查到,所以还是去那些新开张不怎么守规矩的地方当掉最好。虽然那里盘剥的厉些,可是她又不指望这一点钱,无非是要处理掉东西而已。
当铺这种行当,就算再最热闹的时候也不会歇业,实际上越是外面热闹,它们这里越要坐得稳,因为一些破落的人家平日里丢不起脸,就趁着这个时候四邻里无人才抱着东西来当的。喜梅进去了之后,果然发现里面慢慢一帮子的人,伙计掌柜的都在,安静的仿佛外面的热闹都跟他们无关似地。
“掌柜的,我要当东西。”喜梅把大包袱顶了上去,淡淡的说道。那里头站着负责掌眼的掌柜正在打瞌睡,见着一个穿着普普通通的姑娘递了东西上来,也没甚在意,只是懒懒的用两根指头撩开了灰扑扑的包袱布。不过等等他看到里面包着的东西时,整个人却忽然激灵的精神了起来。
“请问姑娘,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那个掌柜和颜悦色的问道,看起来无害极了。可喜梅知道,这家做事最不地道,这是在变相摸她的底儿,当下也便在面上装出害怕的样子,怯怯懦懦的问道,“你们,你们不是不问来历的吗?”
“嗯,这个,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当然得问清来路才行,赃物我们家可是不收的。”掌柜的眯着一双老鼠眼,话说的很严厉,但是口气却很温和,一幅我是好人的样子。
“这不是赃物,是我姐姐给我的。”喜梅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微微的抬起了头,“这是我姐姐她家少爷赏给她的,姐姐舍不得用,攒着送出来让我当了给爹爹治病,都是清清白白的。”
“哦,原来如此。”那掌柜的点了点头,这下收起了几分想要巧取豪夺的心。他本来看着喜梅衣物平常,拿出的首饰衣料却又件件是真品,便起了黑掉这些东西的心,但听着喜梅这般说辞,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小姑娘长得还真不赖,她姐姐的话,应该比她更出色几分吧。这样的美人胚子,不管在哪家府里头应该都是有脸面的丫头。能得到这样的打赏,一是说明她当值的家里头肯定是大户人家,出手阔绰,另外一个则是说明,呵,赏赐的少爷什么,多半也是对她有意思的吧。
看着喜梅身上素淡却略显得寒酸的衣物,掌柜的知道这东西却是不能贪了。小姑娘一副没权没势的样子,但是若这事给她的姐姐知道了,在哪位少爷耳边吹吹风,自己这小店却是不保了。
想到这番,他便也没有再为难,很快的检查了东西,核定品质之后,便开始问喜梅,想要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喜梅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说了一句,然后低下头,“爹爹生病等着用钱,这些东西我们都用不上,能多当点就多当点。”
“既然这样,那就死当好了。”听到这个,掌柜的心里头乐开了花,知道这笔生意自己是赚定了,迅速的勾完当票,等着要填写数额时,却装作无意的问了喜梅一句,“你爹看病要多少两银子?”
“要吃人参,一副药就要一两银子多,大夫说想要好,至少都要一百二十两呢。”喜梅知道他必然要问这个,早就在心里头算好了帐。她这身行头至少也值五百两,不过要是拿到当铺里,能有二百两就不错了,这还是店家不太坏心的结果,要是黑心了,十两二十两也是有的,所以她这会儿就装作很懵懂的,告诉了店家自己的心理价位。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个好人,给你一百三十两吧。”那老板听到喜梅这么一说,果然做出悲天悯人的样子,舔了舔鼻尖说道,“一百二十两给你爹治病,剩下十两再买点好吃的,给你爹补补。”
“大叔,真是谢谢你了,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好人,菩萨会保佑的。”喜梅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连连作揖道,但是心里头却暗骂着果然是黑心商人,不说这东西值多少钱,却做出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真不知道平常坑了多少百姓。
既然双方都没有异议,便很快的签了当票单子,喜梅拿了一张一百两一张三十两的大额银票,然后千恩万谢的出了门。等到出门之后,她转身就撕掉了那张当票单,然后揣着一百三十两的银票去了一家成衣铺子,买了两套衣裳,将大面额的银票全部换成五两以下的小额银票,还指定要不同银号的。那伙计虽然不明白她用意何在,但是在五两银子的小费面前也乖乖照办了。
就这样,喜梅东忙活西忙活,终于赶在人流返回之前抹掉了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然后背着包袱坐在出城的马车里,连夜离开了京城。
第58章 告示
延平镇是大衍朝西北的一个镇子,镇子不大,但因为盛产一种丹蔻的香料而远近闻名。
“花白,红萼,果实黑中带紫,有刺鼻气味,晒干鞣制之后呈青色,燃有青烟,其香若……”顾喜梅站在工房里,写到这里时手中的笔停了停,好看的眉毛弯弯的皱起,站在夕阳中,窈窕的身段好似一抹优美的剪影。
陪她一同过来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知道不能多看,但是却又忍不住拿眼去觑。这会儿见着她露出为难之色,顿时只觉得心里头好像也紧了一下,忍不住去张口问道,“圆姑娘,你在想为难什么事?”
“噢,没什么。”被他一问,喜梅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想这丹蔻的香气像什么。”
“原来是这个……”少年听闻她这么一说,看似明白的点点头,可待头点罢,却又发现自己仍然懵懵懂懂,看着她在侧,下意识的就说了句,“这香味有点像姑娘身上的。”
“我身上的?”顾喜梅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提起袖子闻了闻,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味道。她记得自己早上出门并没有带香囊啊。
不过,看着少年忽然红着脸低下了头,喜梅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女儿香啊,我怎么没想到。”喜梅低喃了一句,然后立刻落笔,洋洋散散的写了一大堆,“其香如淑女,甜而不腻,媚儿不妖,愈远益清,弥而不散……”
好不容易讲豆蔻的香气描述完毕,然后再补上自己见到的香料制作过程,就那么站着写到天色渐渐看不清楚了,她才收起了笔,将写好的手札和笔墨装进了囊间,对于一直站在旁边等着自己的少年做了个长揖,“有劳小哥久候我了。”
“没,没啥子滴,只是站站而已,又不累。”少年一急,却是连乡音都飚了出来,看着喜梅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小声说道,“你跟了我钱,里长说过,让我好好给你引路呢。”
“嗯,可是我到这里放来,又问了那么多问题,你那么详细的回答我,这不在我们之前讲定的范围之内,我还是要谢你的。”喜梅笑了笑,跟他一起往门口走去。
“这没什么,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干干净净的,竟然会来这里地方。”少年推开了粗木订的门,让喜梅先出去,然后才随着她走了出去,路上有一搭没一大搭的聊着,“我们这里旺季的时候也会有人来,许多买香料的客商都好奇进去过,但是撑不了多久就走了,说是那气味太难闻了。你这样一个姑娘,虽然有口罩,但是却还能坚持那么久,真是稀奇……”
“虽然环境很恶劣,可是奇妙的蔻香,就是用这种方法被制造出来的啊。我以前用过许多,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它们原本的样子,一时见猎心喜,忍不住记了下来。以后有些人就算不能来到你们这里,读读我的书,却也是明白了她们常用的东西,是怎么从种子开始发芽,被人采摘,被匠人加工研磨的……”喜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摇了摇头,将旧日的回忆都摇散,然后浅笑着说道,“总之,这其实是一件挺好玩的事,那一点点脏倒是算不了什么了。”
“虽然不明白你讲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少年用敬仰的目光看着顾喜梅,“怪不得里长说你是女夫子。”
“是吗?”喜梅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却是掩口笑了,“那是里长过誉了,其实我啊,不过只是个随便胡乱写些文字的潦倒客。”
这是顾喜梅离开京城的第四个月,她起初是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的,先前也选了好几个地方,但是等到住下之后,她却又反悔了。
人生不过短短百年,如同井底之蛙一样窝在同一个地方,有什么意思?
上一辈子,她就想要走不同的地方,见不同的风景,体验不同的人生,然后将这些东西细细的用文字记录下来,但碍于经济原因不能成行。此生她穿越过的这么多年,都是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现在好不容易逃开了,怎么能自己再画地为牢,把自己关进去?
顾喜梅的这个想在,迅速的在心里头由一颗种子变成了一颗大树,强烈到她根本抑制不住。(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这样的生活听起来虽然荒唐,但是反正她此生已经没有了挂念和顾忌,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可以?
莫名的,她想起京城宝殿上的那个少年。
他一定也想看看他统治下的万里江山吧。
对于他那莫名的厚爱,她无以报答,那不如就用这双脚,这双眼,为他踏平他治下的每一寸土地,让他即使坐在最不自由的地方,也能看到这天下。
虽然不知道这手札要多长时间,要怎样辗转才能到他手上,可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所以,先写吧。
就这样,顾喜梅一个人开始了她的古代驴友生活。虽然交通不便,但是好在她也并不敢,到哪里停多久,都是兴致所致,故而就算有些小麻烦也能变成乐趣。她的手札,她并没有刻意的写成说明文,也没有限制字数,而是或散文或叙事文,各种文体皆有,不求统一格式,只要能表达当时的心情就够了。
另外,只有在这最基层的乡村里走过了,才知道顾凤璋这些年把这个国家治理的有多好。虽然达不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也相差不远。至少她这一路走来,看到各处秩序井然,流氓地痞比想象中的少了好多,以至于她那些“特制”的防狼药剂,井然一次也没有派上用处。
这次到延平镇,就是为了那丹蔻而来。喜梅在京城中常用到这味香,所以对它的整个生产过程也颇为好奇,来了几日,在热心的村民的帮助下了解了各种制作过程,也算是颇有斩获。
那少年是喜梅要来工坊里参观,为了照顾她而特意安排的。喜梅先前已经跟人讲好了工钱,不过这一趟过来花的时间比预期的多的多,而且那少年先前就是工坊里的工人,对于制作工艺了解不少,给她讲解了许多问题,帮了好多忙,所以事毕付了原先讲定的钱之后,顾喜梅又多给了一些钱,感谢了一番之后,才告辞去了客栈。
小镇里因为要招徕客商,所以还是兴建了几座不错的客栈,喜梅这次来就住在这里。不过小镇毕竟太小,交通也不是太发达,除了丹蔻并无其它特产,所以在这种非采购季节生意很是萧条,门可罗雀,从店铺老板到活计都是无精打采的。
不过今天顾喜梅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情况很异常,客栈外面的公告栏旁边围满了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很是热烈。
又有什么热闹了?喜梅抬眼望了一眼,却没有走过去的打算。她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一见人多就头疼,所以直接绕开人堆进了门,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直到下去吃饭时,那喧闹还是没有平息。喜梅专心的吃着自己的饭,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那小二在唠叨着有什么大官被砍头了,心里头暗想不知道京中又有哪家洗牌被洗掉了。这一次,恐怕又离不开顾凤璋的手臂吧。
“我听着说,那犯首以前在京城就被称为阎王爷,身子有这么高,脸有这么大,说是满脸青面獠牙的,连小孩儿见着他都会吓哭的。”旁边有几个食客唾沫星子四溅的讲着闲话,喜梅在听到那个“阎王爷”时,当下忍不住一愣。
这不是阎青和的外号?他怎么了?
喜梅想再听,那些食客们却是没有在往下讲了,只是反复渲染着那个“阎王爷”有多么多么的可怕,多么多么的不近人情,沾过多少人血等等,话中满是幸灾乐祸。
喜梅听得血都冷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离京时阎青和还是兵马大元帅,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阶下囚?这些人说的阎王爷到底是不是他?抑或者是同名同姓?
她胡思乱想着,连筷子都拿不稳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旁边的小二见了,过来正要问喜梅怎么了,却被她急急一推,然后看到这平日里最是端庄的姑娘,今儿却是跟失了魂似的往门外跑去。
喜梅一口气的冲到了门外,台阶下的布告栏前面围着的人已经少了不少,喜梅很容易的进去,然后只是一眼,就看到了白纸黑字的告示上那清清楚楚的名字,“阎子瞻,字青和,京城人士……”
在往下的,喜梅就看不清楚了,她只觉得眼前的字迹都在渐渐变红,模糊成一片,然后最末尾的“秋后问斩”四个字,在那片血红里格外的触目惊心。
阎伯伯就要死了?喜梅怎么都不相信那个看上去粗鲁豪爽,但是心细如发的莽撞男子,竟然这样就要死了?与他一起的,还有他家里的一百多口人,连头自己的师傅,那个名满天下的才女沈宁,也一起会被问斩?
站在那布告板面前,顾喜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第59章 掌嘴
我要回京城!这个决定那么自然而然的做了。
阎青和不比别人,这位大叔虽然面目凶恶,但是从认识的第一天,就对她关照有加,这么多年不管她如何变化,在他心目中自己永远是那需要怜爱的小梅子,眼下他有难,她怎么能不救。
她本以为,只要顾凤璋不倒,他这辈子一定会平平安安,官运亨通,荣华富贵的,因为连顾凤璋也说过,阎青和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是生死之交,是最懂他的人,她要去质问他,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好友至交身陷囹圄?
当然,喜梅也想过这件事情是个圈套,骗她回京的把戏,但是她很快的就摇了摇头。她有自知之明,她虽然重要,但是也没有重要到那两个男人会为了她拿军国大事开玩笑的地步。
再说,阎青和以及师傅,他们一家老小的命,她赌不起。若是虚惊一场最好,若是她真的因为不愿意冒险而错过了,那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反正,我只要跑的出来第一次,就能跑得出来第二次,对此,顾喜梅对自己倒是充满了信心。
就这样,喜梅很快的收拾了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往京城赶去。
她从京中出来,一路上走了三个多月,可往回走的话却容易多了,不过月余就到了京城。在城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街市,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走了进去。
京中一切正常,大街小巷一片繁华,顾喜梅在布告栏站了好一会儿,才在层层叠叠的浆糊之下,看到了阎青和的名字。
在这里,最不缺劲爆的消息了,大大小小的公告隔三岔五便有,纵然是当时多惊涛骇浪,但只要过了那一阵子,仍然会恢复平静。顾喜梅站在那里感叹了一下,然后背着背囊往偶园走去。
她想先去看一眼阎青和一家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偶园在城市的另一头,依着城西的水道而建,是京中少有的临水建筑。沈宁跟阎青和夫妇俩个向来好客,沈宁又是交友遍天下,所以宅外的道上多有马车停泊,宾客如云。可是喜梅今日一路上走去,看到宽敞的道路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四周一片死寂,几只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小鸟落在了道路正中,正欢快的啄食着。
喜梅放轻了脚步,可走过去的时候,仍然惊起了一地的飞鸟。越到门口,心里头边越提的老高,知道这一次阎家定然是凶多吉少,但是这一路上却仍然抱着些侥幸心理,就算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却仍然希望,这只是个希望。
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一天,站在阎家的门口,看着朱红色大门上那醒目的白色封条,她发呆了很久,才默默的调头往回走。
她要去问他们!
顾家的门庭一如往日的热闹,很显然阎青和的入狱对于顾凤璋的权势没有半分影响,甚至家中还热闹了好几分,毕竟兵马大元帅的职位空缺了,那可是个握有实权的肥差。虽然眼下结果还没出来,不知花落谁家,但这顾凤璋绝对是可以左右这个的人物,只要能有他力挺,就是皇上,也不敢驳他的面子。
因为这个原因,喜梅走到顾府门口时,发现门外的车马更多了,拿着名帖求见的人排了长长一溜子,顿时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并不奇怪,只是这事,怎么都不该发生在顾凤璋和阎青和身上啊!所谓的兄弟,难道只是随便说说的吗!
顾喜梅怒气冲冲的想要进门,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守着门房的小厮看着她打扮的普通,于是趾高气扬的说,“喂,你谁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赶快滚,这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
俗话道,宰相门前七品官,顾凤璋不但是宰相,还是极其有权势的那种,往日里要是有人想拜访,少不得得给门房一点好处,门房才会帮忙通报,要不然磨磨蹭蹭的拖个半天,也够他们受着的了,所以这会儿极其跋扈。
只是这会儿他在顾喜梅跟前耍威风,却是着实踢到铁板上了。喜梅往日进出都坐着车,并不曾露面,小小的门房又没有资格到内宅去,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姐的长相,不知道这位就是遍寻不着的大小姐。这会儿他只感觉到这小姑娘长得好看的紧,不但拦人,还有些不规矩的动手动脚想要揩油,可没想到手刚沾到衣角,就被人啪的一耳光打在脸上了。
“你……”门房正要发怒,却没想到来人比他更怒,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寒霜,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种让人胆颤心惊的凛意。
“好一个胆大的奴才,没想到我顾家竟然会调教初你这种人才,我看这官家也是老糊涂了。”顾喜梅轻启朱唇,冷冰冰的说道。她往日脾气极好,就算被冒犯一二也不会放在心上,可这次一来这小厮实在是过分,二来她也正在气头上,所以话语就严厉了些。
那小厮被打的眼冒金星,正想发怒,听了顾喜梅这句话却被吓到了,“我顾家”这三个字不是谁敢说的,这种气度,以及那样貌,他越看越是心惊,分明跟老爷和意夫人有着八成相。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正在两人僵持中,忽然喜梅听得后面有人不悦的问话,一让身回头,这才看到是顾思远下车,来到门前看有人堵着门,不悦的正在发问。
看着他的打扮,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喜梅淡淡的一点头,唤了声“思远哥哥”,可没想到顾思远看到她,却是身子一颤,整个人不顾形象的撩起衣摆,三步并作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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