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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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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帝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朕下旨意,还必须要给你一个交代吗?”
陈大人顿时一噎。
武德帝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可是细细一想,却不是什么好话,大有责骂陈大人逾越臣子的本分之意。
陈大人顿时就有些瑟缩了。可是他这样的直臣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都以屈原、魏征一流的人物鼓励自己。越是危机的时刻,他们越是强迫自己上前,仿佛不死就不足以证明自己是个忠臣。
他就硬是梗着脖子上前,又继续质问道:“臣不懂,请皇上明示!否则臣实在是不明就里!”
众臣都知道陈大人就是这么一个性子,虽然觉得他愚不可及,可是也想借着他的愚蠢顺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应。
更为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武德帝不会真的就杀了陈大人——每一个帝王都需要这么一个愚蠢而倔强的臣子来衬托自己的公正严明和礼贤下士。
所以事到如今,却是没有任何一位大人真的走出来斥责陈大人没有为臣的本分,反而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等待着武德帝的回答。
武德帝直直的看着陈大人,怒极反笑,说道:“好!既然陈大人非要知道个是非曲直,那朕就刚给你一个答案!”
(亲爱的们,今天至少是一万八的更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审核迟迟没有通过,我也不知道到底你们今天能看到多少更新了。真的很无奈!!!)
251 天命,在其位谋其政(四更,3000字)
“天命所归?”
陈大人对于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显然是觉得难以接受。
他其实对于立谁为太子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却对武德帝这种独断专行的态度特别的在意。
对于一个御使来说,他存在的目的,就为了防止帝王出现这类过分以个人喜恶而制定国家大计的情况——正所谓“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他就自诩为武德帝的那面镜子。
他一听到武德帝这种听着简直是敷衍的答案,顿时就觉得自己收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于是,他只能是冒着死继续说道:“臣并不是故意为难,然而事情的真相是?究竟是什么人好奇,想要了解一下那肃王真正的能力和实力,还请皇上成全。”
武德帝今日的耐性居然是格外的好,他居然真的纡尊降贵牵亲自和陈大人解释了起来。
“爱卿,其他的问题朕就不多说了。只这一样——天命所归,众臣也许觉得这是朕找的借口,可是事实是,肃王的确是天命之所归!”武德帝再次强调此事。
“诸位爱卿,相信都知道,靖王入京的时候曾将带了一块天然行程的石碑,那石碑经过明月道长的查看,已经确定,的确是天然形成,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刀斧之功。可是你们或许没有人知道,那石碑之上,究竟写了什么。”
众位大臣都是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一听这能够让武德帝下定决心的石碑究竟写了些什么。
…………………………
钱之慎自从施计把楚王的那一摊子*韵事弄得大白于天下之后,颇为自鸣得意了一段时间。
他觉得都是多亏了他当机立断、机智多谋才彻底的断绝了楚王登上大位的可能性。
所以,他近日来是越发的自鸣得意起来。
“儿啊,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曾看上哪家的小姐?”钱夫人轻轻抚着钱之慎的头,仿佛手下摸着的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钱之慎却是不领这个情,他有些不耐烦的把头移开,说道:“娘,这些什么儿女私情我根本没有心思。如今正是储位之争的关键时刻,这时候结亲不是授人于柄吗?”
“慎儿说的对,这个时候的确是很关键。不过,今日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钱远航突然掀了帘子,脸色有些阴晴莫定的走了进来。
“这话怎么说?”钱夫人赶快放开儿子,转而去帮着钱远航更衣。
钱远航显然没有那个心思,也是挥了挥手,拒绝了夫人的好意,继续说道:“今日早朝,皇上突然下旨,封肃王为太子!”
钱夫人顿时眉开眼笑:“呀!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我得赶紧准备准备入宫,去和娘娘道喜!”那话语中的欣喜真是溢于言表。
钱之慎显然也很高兴:“父亲,看来咱们那步棋却是走得极对的。否则弄不好,今日这个太子就是那个楚王!”
“楚王是个什么东西?她的娘不过是给咱们娘娘洗脚的丫头,借着娘娘怀孕的时候爬上了龙chuang。这等卑贱的贱人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怎么能和咱们才学出众的肃王相比?”钱夫人撇了撇嘴,对于钱之慎提起楚王很是不以为然。
钱之慎没有理睬母亲的抱怨,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父亲脸上连一丝的喜色都没有。
他心中微微一动,问道:“父亲,这事情,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怎么您看着倒是愁容满面?”
钱远航摇了摇头;顿时产生了一种有口难言的苦涩。
本来肃王被封为太子,对于他们的家族,对于钱贵妃娘娘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天大的喜事。
可是偏偏武德帝却是采取了这样一种令人感觉莫名其妙的方式。
本来他完全可以徐徐图之,一点点的让肃王参与到政务中来,让他逐步的建功立业——毕竟肃王一直是以文采*见长,但是在政务之上并没有太高的建树。一步一步的增加他在群臣中的威望,然后再水到渠成,直接推举肃王上位。
这才是正常的册封一个太子并且让其顺利上位的流程。
可是偏偏武德帝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用一个什么所谓的“天命所归”做借口,让文武百官立即就接受这样一个皇子成为太子。
如今武德帝用一句什么石碑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丙戌成龙,戊午权倾”的字迹,就断定肃王乃是天命所归,这是不是太过牵强呢。虽然他也说了,所有的皇子之中只有肃王乃是十一月初四的生日,正好符合石碑上的箴言。
可是这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其他的阿猫阿狗只要是这个生日都有可以上位做皇帝的资格?
别说是其他曾经支持过别的皇子的大臣了,就连他这个肃王的亲外公都觉得……
名不正言不顺!
古往今来,有多少的帝王、太子就是吃了这一句“名不正言不顺”的亏,被其他人拿住了错处,也没有办法夯实人脉和基础,最终被人直接拉下马。
难道今日,他的外孙也要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听了钱远航的一席话,钱之慎虽然也觉得武德帝的处理方式过于急切,可是倒是没有父亲那么悲观。
“父亲,我觉得事情也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不管皇上到底怎么做,或者是存了什么心思,咱们只以不变应万变就是!”
钱远航有些疑惑的看着钱之慎,似乎没有理解他这个所谓“不变”究竟是什么。
“既然咱们做了太子,就已经比其他的皇子占先了一步,甭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名头上位,总之现在肃王就是太子!就是比其他的皇子地位高!只要拿住了这一点,咱们抓紧时间收拢人心,帮着肃王建立威望就是!到时候就算是一开始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只要咱们好好筹谋,必定能够变成名正言顺!”
钱之慎自信满满的说道。
钱远航虽然觉得儿子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可是再往深了琢磨,也发现,事情到了今日这一步,也只有这样的走下去!
否则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们整个钱家的荣辱祸福说到底都是放在了太子的身上!
既然坐上了太子的宝座,将来就一定要再举着他登上那张天下至尊的龙椅!
…………………………
司徒俊去到了肃王新建不久的府邸贺喜。
虽然肃王尚未正式娶亲,可是却是也出了宫开牙建府。到底也是年纪大了,再加上当初弄出了楚王和贞嫔被告私会的事情之后,妃嫔和皇子都有了三分的忌讳。
钱贵妃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沾上这样的污名,所以早早的就回禀了武德帝,让肃王出宫独居。
没想到这苏王府刚刚建成没有多久,居然就要直接换了牌子,改成太子府了。
“怎么,五弟,你不回禀父皇,再建一座太子府?这座王府虽然也不错,可是作为太子府,到底还是有些太过寒酸了。”穆王手里拿着一只青玉爵,轻轻摇着,意有所指的说道。
肃王的笑容恬淡,他轻轻咳了一声:“二哥说笑了。孤这府邸就很好了,如今国库也不丰盈,怎能因私废公?”
穆王本是一句打趣的话,意思是想要嘲讽肃王骤然上位,大有“天上掉馅饼”的意味。
却没有想到,肃王居然特意和他打官腔,还拿出这新晋的太子的身份来压自己。
奈何如今,身份已定。且不用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太子和皇子的区别,根本就是君臣之间的差异。
太子叫他一声二哥,那是看得起他,其实直接唤他的名讳都是使得的。
穆王讪讪的一笑,只能是含糊的说道:“太子说的在理,是我唐突了”云云。
周王和楚王都是性子随和却是骨子里谨慎之人,所以都没有在这种场合下多说些什么。
反而是新晋太子司徒仪眼见着气氛有些尴尬,笑了一声说道:“几位哥哥都是才华横溢的,孤新得了几幅赵焘赵大师的真迹,倒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诓骗了,还请和孤同观,如何?”
太子相邀,几位皇子自然是不敢不从命。
尤其是方才穆王吃了那个一个软钉子之后,几个人也都歇了试探的心思,老老实实的随着太子去了。
…………………………
“果然是在其位谋其政!”
柳静菡听完了司徒俊在新太子府经历的一番事情,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他倒是也明白自己这个太子的名分来的不明不白,所以才故意想要从气势和地位上压倒我们。我估摸着,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必定还会有些大举动,以便能够迅速的确立自己的地位。”司徒俊这一次对于新太子的行径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柳静菡点了点头。
怎么也没想到,武德帝到底还是把肃王司徒仪推了上去。虽然这个结果算不上是意外,可是到底还是让将来事态的发展多了几分的变数。
毕竟司徒仪不同于没有母妃撑腰的司徒俊,他的母亲钱贵妃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外祖父钱远航更加不可能由着武德帝揉圆搓扁!
252 大雨,被闪电劈死了!
252
两个人不禁感慨天威难测。也都觉得天子之心真的是难以捉摸。这样贸然的捧了肃王上位,究竟是为了什么?
肃王不同于楚王。
两者的背景和地位都大大的不同,当初想到能够用在楚王身上的招数难道也可以依样画葫芦一般的施展在肃王的身上吗?
柳静菡越发的觉得应该感谢明月道长,若不是他冒险通知她武德帝的那一番龌龊打算,措手不及之下,她和司徒俊很可能就会真的中了武德帝的歼计。
那么他们二人应对起来能像肃王这等游刃有余吗?
答案真的是无法确定了。
“对了,那人让王路帮着传了一个消息出来。”司徒俊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经过早先那件事情之后,王路算是死心塌地的成了司徒俊的人。
虽然王路也收到了申饬,并且也被从锦绣宫总管的位置上拉了下来,可是却被王喜直接收到了龙乾宫当差。
这表面上看去是职位降了,可是这手中的权势却是升了。
如今他行事也是愈发的方便了。
柳静菡听了司徒俊的话,眉头微皱:“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所以这事情还得找你帮忙,而且厉长清那边……只怕也得你出面周旋了。”司徒俊也知道这事情多少有些强人所难,可是那人的要求,他们是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
柳静菡边想边说道:“这样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只是恐怕会有一定的风险。再者,太医那边,只怕是不好应付的。”就算是她真的曾经有恩于厉长清,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要求人家相助。
“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的确是对我有大恩,而且和你……只怕也是关系匪浅吧。”司徒俊颇有深意的看了柳静菡一眼。
柳静菡心领神会,可是也不想戳破自己和明月道长之间的隐秘关系。
她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也罢,不管这事情有多么的困难,咱们也必须帮他!这几天你别和里面断了联系。我尽快弄好,你就给送进去吧。”
“恩,他说了,再过约莫五天,就会有一场大暴雨,正是好机会,如果错过了,只怕是就难以再找到这样的时机了。”司徒俊说道。
柳静菡眼珠一转,笑着说道:“大暴雨?”
“正是!他夜观天象,也反复确认,的确是有这么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暴雨!”司徒俊见柳静菡突然露出了一抹有些狡黠的笑容,心中有些奇怪。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真愁着怎么把你早先丢光了的名声挽回呢,这就来了一个大好的时机。咱们只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看如何?”柳静菡细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司徒俊眼中一亮,果然好计策!
“既然如此,咱们就兵分两路,你忙你的,剩下的我来办!”
如今时过境迁,他要是还顶着一个纵横花丛、不知道深浅的名声,对他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了。利用这样的机会稍作挽回,也不失为一个良策了!
“你行事务必小心,最好不要在京城中买。恩,不如就到京郊的那些农户家中直接购买,也免得打草惊蛇,反而引得其他有心人也出动。到时候,你可就成了能够未卜先知的妖精了!”柳静菡打趣说道。
司徒俊伸手捏了她的玉手一把,笑着说道:“你可别提妖精!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妖精!昨晚……”说到这里,他但笑不语,却是在柳静菡的手心轻轻搔了一下。
柳静菡脸色一红,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日的旖旎风光,心中羞涩,忍不住就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什么!越发的没有遮拦了。”
司徒俊特意看了一眼柳静菡平坦的小腹,有些遗憾的说道:“枉费我这些日子偷偷摸摸,等到黑灯瞎火了才敢摸到你这里,可惜这些日子这般的辛苦,居然也没有能够有所收获。”
柳静菡先是一愣,随后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顿时又气又恼:“你还好意思说这些?整日介想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怕被府里那几个女人发现了,到时候人家知道咱们俩压根就是在假生气,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司徒俊撇着嘴说道:“那几个东西要是还是不知道收敛,我就再弄十个八个芷晴进来,让她们狗咬狗便罢。”要不是为了顾及钱贵妃、武德帝等人,生怕他们安插其他的眼线进府里,他就把这三个祸害赶出去了。
“你别提芷晴,如今她失踪了,还有人要把这条人命算在我的头上。你是不知道,那杨氏暗地里派人偷偷在府里许多隐秘地方挖了又挖,看了又看,仿佛就是等着要找出这么一具尸体,好把这罪名坐实呢。”柳静菡嗤笑了一声。
司徒俊皱着眉头说道:“这几个东西放在府里,虽然无伤大雅,可是好歹也是看着膈应,真是应该给她们寻些事情做,否则实在是……”
“恩。不如过几天那事情直接交给杨氏,然后再给沈氏和郑氏安排在府里接应着。既让她们有事可做,估摸着也能让其他人都以为是咱俩真的生分了。你看如何?”柳静菡想了想出了个主意。
司徒俊心中不耐烦,可是也知道一个和王妃闹矛盾有把柄示人的王爷必定是要比什么完美无缺的皇子要更加让武德帝和新太子放心。
他只能是“嗯”了一声,说道:“你也赶紧先忙乎那边的事情,时间紧迫,若是要用什么珍惜的药材,不妨告诉我,我总能让厉长生那家伙帮上一些忙的。”
“好!”柳静菡朗声应下,又接着说道:“银子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天幕阁那边最近也赚了不好。那兄妹二人不是不知道好歹的。再者冯雄早先也是市井间厮混的泼皮,有些你不方便让府里出面的事情,你不妨去找他。他还是能够信得过的。”
柳静菡和天幕阁之间的关系,早在之前私库失窃事件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司徒俊和盘托出。
否则凭空弄出来三万两银子,只怕是司徒俊也会觉得莫名其妙了。
司徒俊点了点头,也不罗嗦,反而高声说了一句:“本王走了!和你真是无话可说!”
柳静菡知道这是故意说给外面人听的,也配合的语气鄙薄的说道:“妾身自然是不如外面那些花儿草儿的可人意!王爷请吧,妾身就不送了!”
司徒俊板了脸孔,猛地一摔帘子,就快步走了出去。
正好青凤守在外面,就差点撞了司徒俊一下,司徒俊顿时又是剑眉倒竖:“怎的如此的莽撞!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奴才的!没有规矩的东西!”
话里明面上是在骂青凤,可是其实却是在指责柳静菡。
一句话出口,顿时整个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都唬得不敢动弹了。
就连王妃身边得*的青凤姑娘都挨了骂,她们又是哪个台面上的阿物?现在过去不就是找死吗?
司徒俊恨恨的又回头看了屋内一眼,却是发现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只能是不悦的拂袖而去。
王妃院子里的这一番动静,很快就传遍了王府。
杨氏、沈氏、郑氏三人自然都以为王爷和王妃这一次是真的离了心。
她们都不由得心中暗喜,也越发的喜欢起了那位在关键时刻出现,又默默消失的芷晴姑娘。
不管她到底是何用意,又去了哪里,总之她是把本来鹣鲽情深的王爷王妃弄得分崩离析!
也因此,她们个个都活泛了心思,整日介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停的制造偶遇司徒俊的机会,弄得他是不胜其烦。
柳静菡见此情景,却是心中暗笑。
她倒是因此多了不少的时间,可以安心的制作自己需要的东西。只苦了司徒俊一到晚上偷溜进柳静菡院子之后,就是一顿牢骚。
…………………………
五日之后,京城连同周边地区突然天降暴雨。
这场大雨来势汹汹,简直可堪是百年难得一见。
整个天都是阴沉的,不见一丝的光亮。天空如同破了一个硕大的窟窿,瓢泼般的大雨片刻不停的倾泻而下。
整个京城如同空城一般,街市上不见任何的人影——别说是出街了,就算是想从屋子里出来都难!
这样的大雨整整下了三天。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雨势渐小,正当众人以为雨过天晴的时候,天上又突然落下一个惊天动地的悍雷!
随后就是一道道如同利刃一般划开了整个天际,之后就突然落在了皇宫的西北角落!
后宫中的妃嫔自然是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都以为这必定是天神降怒,想要惩罚某人。
她们一面祈祷着自己的仇人和对头能被直接劈死,一面又生怕这下一道闪电落到自己的头上。
等到这道道闪电终于消散,云散雨收,整个天空也稍微露出了一丝的晴色,却又有一个震惊世人的消息传来!
“明月道长的长春宫被闪电劈中!道长驾鹤西游!”
253 闪电,人真的死了!
武德帝得到这个消息,正在丽贵人的宫里面用膳。
他听到王喜低声说着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饶是他自认为见惯了大场面,没有什么可值得过分惊讶的,还是愣住了。
他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瞬间才慢慢的放下,随后他恢复了常态。
“已经找太医过去确认过了吗?人真的已经……去了?”他的意思是根本不相信明月道长那个牛鼻子老道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明月道长仙逝了?”丽贵人夏荷也是一脸的花容失色。
“这真真儿是太让人吃惊了。到底是怎么没的?是急病?”她到是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武德帝看着王喜,示意他解释一下。
王喜心中明白,武德帝这是怀疑这事情的真实性。
王喜自己心里琢磨着,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三分蹊跷。
那明月道长一向是被誉为道行深厚,又颇通堪舆风水之术,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奈何,如今他也是听那两个伺候的小太监和过去查看的太医的一番道听途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他现在也不清楚。
他不过是因为明月道长此人实在是个特殊人物,他可不敢耽搁,所以就冒着同样被闪电劈死的危险,跑来给武德帝报信了。
他只能是讪讪的说道:“这……小人也是急着过来给皇上报信,所以并没有看到明月道长的尸体。只是听过去的太医说,应该是被那闪电击中,进而……惊吓而死了。”
“惊吓而死?”武德帝忍不住一声冷笑。那老东西能惊吓而死?这才是真的见了鬼了。只怕这其中另有玄虚!
“走!朕亲自去看看,瞻仰一下明月道长的遗体!”武德帝推开面前的碗筷,直接起身。
王喜吓了一跳,赶忙阻止:“皇上,如今外面虽然没有大雨如注,可也没有彻底的雨过天晴。已经是又开始下起了小雨,而那长春宫又是刚刚被闪电击中,满是焦黑的痕迹,那些支撑宫殿的主子和房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妥帖……”
武德帝皱了皱眉,正想要出言斥责王喜,说自己什么都不怕,丽贵人却是扶着武德帝的胳膊,柔声说道:“皇上,王喜虽然唠叨,说的却有三分的道理。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是万乘之尊,天下之主。明月道长就算是再金贵,也金贵不过您去。更何况,如今的天气的确是阴晴未定,若是再有什么惊雷闪电,没有您的陪伴,臣妾心中惶恐,又该如何呢?”说到后来,丽贵人柔声软语,几乎就是在撒娇了。
王喜听了之后,心中不由得感慨。难怪这位丽贵人近来如此得武德帝的看重,完全盖过了早先独chong的贞嫔,和刚刚复chong的惠贵人。她果然不是一个空有美貌之辈,瞧这几句话说的,多么有水平?
一方面说出了此时出去可能有危险,另外一方面却又说是自己害怕想要留住皇上,倒是免去了皇上会被误以为胆怯才不敢现身的顾虑。
真真是滴水不漏。
王喜赶忙附和道:“贵人说的在理。皇上稍安勿躁。小人这就亲自过去查看一番。等一会儿天彻底放晴了,再请皇上过去!”
武德帝感觉到丽贵人那柔软的躯体就轻轻的依靠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也是阵阵心动,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喜看见武德帝搂着丽贵人就要往内室里去,自然是不敢打扰,赶忙就退了出来。
他一走出来,等在外面的王路就立刻识相的上前来给他打伞。
王喜赏识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到底还是你这个猴崽子有点良心。”
王路边走边道:“您的恩德小人都记在心里呢!”
“嗯,算你有良心。”王路这般的机灵乖巧,也不枉王喜费了一番心思把他从锦绣宫里拉过来了。
这一方面是因为王路师傅,他的老友的恳求,另外一方面也是他真心喜爱王路的机灵。
“公公,咱们这是往哪边去啊?”看王喜不是要往龙乾宫走的方向,就好奇的问道。
王喜叹了一口气,这才回答:“咱们去长春宫,看看那个突然死了的明月道长。”
王路眼神微微一动,却是没有多说,就听话的跟着王喜一路往长春宫去了。
…………………………
长春宫里,那两个小太监早就哭成了一团。
他俩是被特意派来伺候明月道长的。他这一死,这两个太监却是首当其冲就要出来顶包的。
本以为这道长如此的受皇上看重,平日里又多是他的徒弟出面伺候,两个人还曾经心底暗喜,终于是讨到了一个好差事。
可是如今,一个惊雷把明月道长直接送上西天,也间接把这两个小太监送上了死路。
他俩哭了一阵子,终于也觉得这样哭下去于事情没有任何的好处,就停止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把眼睛放在了明月道长的徒弟苍松的身上。
苍松从明月道长去世之后,就一直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如今已经过去整整几个时辰,他依然还是不说一句话,也不肯动一动。
其中一个小太监看他那发直的眼神,心里有些害怕,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跟着明月道长“惊吓”致死了。
他看了同伴一眼,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在苍松的眼前挥了一挥,似乎是要验证苍松是不是还有呼吸。
苍松的眼珠终于动了一动,不耐烦的挥开了像是苍蝇一般飞舞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
“你们干什么!”苍松没有好气的说道。
“小道长,如今明月道长驾鹤西去,咱们,咱们该怎么办?”小太监试探着低声问道。
苍松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怎么办?师父如今这样,我还能怎么办?也不过就是为师父扶灵回乡而已。”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他如今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师父这样的“老不死”的道士,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
难不成他真的是老了?
以至于一个炸雷和一道晃瞎人眼的闪电就能把他吓死?
他不信,他说是很么都不信!
可是如今明月道长那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就赫然的摆在那里。
事实就在眼前又怎么由不得他不相信?
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明月道长就曾经张罗说自己的心口疼,还曾经叫了人去回禀给武德帝。武德帝身边的大太监还派了一个叫王路的太监过来问安,又请了太医过来请脉。
可是那时候,太医不是说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操劳,所以恐怕是心肺有些不适,所以才会觉得心口疼痛。
苍松不禁就在心里大骂武德帝该死!
他逼着师父想办法,连着几天几夜才弄了那么一块天衣无缝的石碑出来。又连着几天弄道场,虽然不过是为了迷惑宫中那些不安分的妃嫔,可是这劳累却是实打实的。
如今天降暴雨,那武德帝又催着明月道长设坛做法,祈求天气赶快放晴。
可是这天象之事,哪里真的是人为可以干扰的呢?
也不过是因为这大雨始终持续,并没有放晴的意思,所以武德帝又反复的过来继续催促和进行申饬,大有雨不停就不停止对明月道长的逼迫之势。
只怕是明月道长的神经早已经是被弄得脆弱不已了。
就连他都觉得,师父这两天根本就是寝食难安,睡不安枕,即便是最后上了睡榻也是辗转反侧。
如今,怎么样!
终于在武德帝的连番逼迫之下,明月道长就这么没了!
苍松想到这里,猛地拍了一下身边的小几,懊恼的摔了那放在上面的杯子。
两个小太监都是吓了一大跳,以为苍松这是要发怒,顿时吓了一跳,以为是他们的什么话得罪了这位煞星。
当初他刚到了这长春宫的时候,拿出的那一番手段,两个小太监可还是记忆犹新呢!
“小道长息怒,小道长息怒!小人们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两个小太监赶忙跑到一边,不敢多说半句话。
正在这个时候,却是王喜领着王路来了。
王喜一进屋,看见满地的狼藉,又看见苍松那一脸的阴沉,也知道这位小道士是因为明月道长之死而发火。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在宫中有些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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