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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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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如今则是纯然成了一个酒罐子。

安国公老夫人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孙女嫁给这样的烂人?

可是他和施雪儿之间有了首尾之事却是避免不了的事实。这真真儿让她是左右为难了。

让孙女嫁过去眼见着是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可是不让孙女嫁过去,那已经是破了身子的小姐,又有什么其他人肯要呢?

“老夫人,楚王妃来了。”老夫人正在愁眉不展,却听见施三夫人的声音。

老夫人一听是楚王妃来了,只能赶紧是强打精神,在脸上挂上一个还算是欢喜的笑容说道:“快,快请进来吧。”

柳静菡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好久不见老夫人了,真是心中惦记得很呢!”

施三夫人见人都送到了,倒是识相,就借口出去安排茶点就退了出去。

“老夫人看着倒是有些憔悴,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柳静菡关切的说道。

老夫人强笑着说道:“无妨。不过是年纪大了,睡得不踏实而已。不知道这次王妃过来,有什么事情?”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柳静菡本来过来也不是为了跟老夫人寒暄的,她就直接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想问问关于家兄和露儿小姐的婚事。”

自从上次施三夫人被王氏三言两语打发回去之后,两府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流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的脸色也多了一些暗淡:“柳府的夫人不知道是何用意。我家的三夫人上次去拜访,想必您也是见识到了之前的情形。我们是女家,总不好做出什么太多的事情。”

作为女方多少需要保持一些矜持,也不能主动提出成亲吧。

柳静菡一笑:“实不相瞒。家兄和我对于露儿小姐都是极满意的。不过是家父和夫人可能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她知道安国公老夫人是个通透的人,也不想隐瞒。

老夫人心念微微一动,再一联系近日的春闱,也大概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

“看来柳大将军是有更大的心愿和目标了。”老夫人一声冷笑。

“老夫人也不必生气。他们的想法并不能代表家兄和我的想法,所以我这次过来是想着能否做出一些努力,促成这桩好姻缘。”柳静菡经过几次的沟通交流,又曾经一同经历了在宫中的事件,她对于施露儿还是比较满意的。

而且柳慕风对施露儿也很心仪,所以她真是乐见其成的。

老夫人本来心里恼怒柳府的好高骛远、见异思迁,可是见柳静菡如此的有诚意,她倒是也缓和了三分。

“其实我心中倒是有一个主意,只不知道老夫人能不能答应。”柳静菡也不罗嗦,直接就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夫人问道:“王妃但说无妨,我也是很喜欢二少爷的。”她这是说她也希望能够促成这桩婚事的。

“我想,能不能请老夫人把露儿小姐记成嫡女?”柳静菡觉得这样,施露儿的身份就不低于柳慕风了。

老夫人想了想,也明白柳静菡的用意,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嗯,也好,我就让老三媳妇把露儿收在名下吧。”

“老夫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希望您能把露儿小姐过继给施大老爷那一房!”柳静菡的笑容越发的深了。

安国公老夫人心里一惊。

这位楚王妃果然是好算计!

居然想要让她把施露儿记到大房的名下做个嫡女!

要知道这安国公府虽然如今已经势力大不如前,而且继承人的问题依旧不明确。可是破船还有三斤钉,而且老大那一房却是最有可能继承国公府的,如今露儿记在大房名下,将来就可能成为安国公的嫡女!

这样的身份当然不同于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的嫡女!

老夫人不动声色的看了柳静菡一眼,心里叹息。

这样小小的年纪,却是哪里来得这样玲珑的心思!

(先传3000字吧!)

219 过继,贡院有人晕倒!(3000字)

等到柳静菡离开了安国公府,老夫人立刻把大儿子叫了过来。

施大老爷不过是工部员外郎,领的乃是一份闲差。

他之所以在家中不如那老三的一房得宠,为的也不过就是他自幼就不如自己的三弟能言善道,偏偏娶了个媳妇又不如三弟妹长袖善舞,所以连带着他们大房都跟着有些低迷。

这些日子,因着三夫人屡次犯错使得老夫人把掌家的权力又交还给了大夫人,大房总算是也稍微抬起头做人。

施大老爷本来就是个纯孝的性子,对于老夫人是极其的孝顺的,所以老夫人一说了楚王妃的想法,他二话不说,立马答应了。

“老大,你得明白,这件事情现在看来,倒像是你们受了点委屈,可是从长远来看,其实你们是占了大大的便宜,你可一定要掂量明白,别让你媳妇犯糊涂,又跟着老三家的闹别扭啊。”老夫人对于这个儿子倒是很信任的,所以压根就没有说什么废话。

可是那个大儿媳妇一向是和老三家的不对付,很可能因为这些,拒绝收施露儿到名下的。

施大老爷沉声说道:“母亲放心。儿子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我这就回去。”

他微微停了停,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我瞧着母亲的脸色似乎不大好,您还得多注意注意身体。”

老夫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去吧,我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去吧。”

施大老爷又问了几句老夫人身体情况、饮食起居等话,见老夫人的确无碍,这才放心的去了。

施大老爷也没耽搁,直接就去了施大夫人那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施大夫人打断了。

“老爷,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异常的尖利。

施大老爷顿时住了口,对于妻子这般激烈的反应,有些惊讶。

“那样的小践人,又是守了望门寡的,凭什么让她记到咱们大房的名下?”施大夫人猛地拍了身边的小几,突然起身,几乎掀翻了那张放着茶杯的小茶几。

施大老爷吓了一跳,赶忙压低声音说道:“你喊什么?这事情还没拿到明面上呢!你这么大喊大叫说给谁听?”

“说给谁?自然是说给那三房的践人母子听!她们是什么东西?也配顶了我霜儿的名分!”施大夫人提起夭折的女儿,心中更是悲愤。

当年她的女儿最是冰雪聪明,可是偏偏因为一次在假山边玩耍的时候,被人一推,不甚掉了下来,就这么去了。

而始作俑者就是那三房践人的儿子!

虽然后来那孩子在第二年,也得了高热跟着去了。可是大夫人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一直认为这是因为三房嫉妒自己的女儿聪明伶俐得了老夫人的青眼,所以才会借着孩子的手除去了眼中钉。

“老爷,难道你忘了霜儿是怎么死的?现在居然要我认三房的小践人为女?这不是认贼作女是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施大夫人越来越激动,断然拒绝。

施大老爷见状,也明白施霜儿的死始终是大夫人心中的一根刺,想要拔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他有些黯然的低头,沉吟了半天,到底还是张口说道:“你顾着死了的,我不怪你。可是你也该想想活着的这几个。”

施大夫人一愣:“难道这事情不是为了给三房的践人增光添彩?”

“你糊涂了。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又怎么会委屈你去做?我也明白,这么多年,你一直被三弟妹压着,心里难受。你是个心高气傲的,可偏偏就是在口头上不懂得服软,为此吃了不少的亏。”施大老爷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施大夫人因此而无法看清自己夫君的表情。可是那话语里的悲伤和无奈,她却可以感觉得到。

她有些颓然的坐在施大老爷的身边,低声说道:“老爷,你我夫妻一体,又何必说这些?这安国公府,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可是如今却让三房那几个跳梁小丑耀武扬威。”

“你不明白。这一次你若是真的把露儿收在了名下,只怕就真的有机会完成你的心愿了。”施大老爷其实也明白老夫人对于老三的喜爱,更多的是出于对小儿子的爱护。其实她对于自己这个长子的地位并没有质疑,否则也不会同意楚王妃的这个要求了。

施大夫人到底是内宅妇人,想问题总是局限在后宅这一亩三分地,并不能真的就联系到朝堂大事。

见她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施大老爷肃容说道:“你仔细想想,依着你看楚王妃对她哥哥如何?”

施大夫人仔细一想,有些迟疑的说道:“听说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费劲心机的给她哥哥聘了露儿这么一个身份地位都相匹配,又偏偏有致命污点的。为的只怕就是不让露儿将来接着势力欺压她哥哥。”

“你说的不错。可是你依旧是一知半解。我听说的更多。听说那‘莲花柳郎’的美名之所以传遍京城就是因为楚王妃的谋划,还有楚王为了让那柳二少爷参加科考,特意帮着他安排了恩荫。还有,昨日她哥哥入贡院,她不顾身份亲自过探看。这桩桩件件都说明,楚王妃是极其看重这个唯一的亲生哥哥的。”施大老爷细细解说。

施大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却有些不甚通透。

“可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三房的女婿吗?”

“如果露儿记在你的名下,他就是咱们大房的女婿!你想想依着楚王妃对她哥哥的关心程度,她会不管不顾咱们吗?到时候只怕是她为了她哥哥将来的依靠和前程也会帮着咱们去争取这爵位的!”施大老爷只能说得更加的明白了。

“果真?”施大夫人终于是明白了。

“你有所不知。本来我也不相信,可是如今楚王在朝堂上日渐得势,深得皇上的信任,说话也是越发的有分量了。”施大老爷看着忠厚木讷,可是心思却是格外的明白。

施大夫人终于明白了。

她虽然不相信老夫人会把这样的好事送给大房,可是却相信自己夫君的眼光。

过了一段日子,大夫人主动提出,思念去了的爱女,却是越发的觉得三房的施露儿看着像夭折的女儿,因此有意要把露儿收到自己的名下。

那三房的自然是不愿意,可是无奈的是,这次老夫人居然是反常的一心偏袒大房,硬生生的把施露儿过继给了大房。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如今,摆在柳静菡面前的大事,却是她哥哥春闱的考试即将结束。

她到底还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哥哥真的钻了牛角尖,不肯拿出本事,好好的作答。

若是真的是因为惧怕司徒丽人兴风作浪就耽误了前程,那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而且,如今庄妃把司徒丽人拘得死死的,估计她短期内也不会再出来发疯了。

“你说,你都是楚王了,能不能给我哥哥说情,作弊什么的?”柳静菡看着优哉游哉的喝茶的司徒俊说道。

司徒俊差点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他赶紧把茶杯放在一边,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的王妃,你可真是会开玩笑。你这是对你哥哥没有信心了?”

柳静菡哪里肯承认对自己的哥哥的才学没自信,她撇了撇嘴说道:“不是我吹嘘,我哥哥的才学绝对不会输给那些所谓的才子的。不过就是我哥哥平时低调,不肯显露罢了。”

她可是亲眼看见哥哥是如何的夏学三伏,冬练三九的,真的是比很多的学子都要勤奋了。

可是,若论科举这样的事情,除了才学和天分,更多的是看运气——比如当天的临场发挥、比如主考官的品味和文风等等。

真是五分看实力,五分看天意了。

如果真的是全凭实力,柳静菡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司徒俊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放心吧。兄长的才学,我也是见识过的,只要正常发挥,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起码拿个一榜进士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再不济,二榜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柳静菡听了这话,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去接哥哥出贡院。她和司徒俊商量了片刻,就决定今天傍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接柳慕风。

时间就在柳静菡惴惴不安之中渐渐度过,眼见着还有半个时辰才到贡院开门的时间,柳静菡就已经坐不住了。

司徒俊很少见到她这么惶恐不安的模样,一时之间居然有些嫉妒,可是转头又为自己发酸的模样感到有些好笑。

两个人一路坐着马车往贡院走去,然而这路上因为许多人都是冲着那即将结束的科考而去,所以路上居然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马车用了三刻钟的时间才算是走完了这段平时不过是一盏茶时间的路。

等到贡院开门的时候,他们的马车正是堪堪停好。

两个人还没下马车,就听见外面有人乱哄哄的说道:“有人在贡院里晕倒被送出来了!”

220 晕倒,谁说那人是我哥哥?(3000)

柳静菡听了这话,顿时心头猛跳。她下意识的就觉得那个人似乎是自己的哥哥。

她赶忙不顾身份的掀起了帘子,焦急的说道:“李义山,赶快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李义山得了吩咐,哪里敢怠慢,赶忙小跑就过去,挤进拥挤的人群中打探消息去了。

司徒俊猛地戳了柳静菡额头一下,说道:“你真真儿是乌鸦嘴!这样的事情非要往自己哥哥头上安!怎么不想些好的。”

柳静菡也知道自己过于杞人忧天,可是她这人唯一担忧的只有这个不算刚强的哥哥。

奈何这位哥哥又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的容貌,引了不少狂蜂浪蝶,可是身体又不算强健,怎么能让她不往坏处想?

她没空理睬司徒俊的打趣,只是一门心思的盯着李义山的背影。

可是人数众多,那李义山又东钻西钻走得飞快,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柳静菡也不好总是这样掀起帘子,大喇喇的抛头露面,一见李义山半晌没有回转,她心里再着急,也只能放下帘子等了。

“你也太小瞧兄长了!他哪里是那等弱不禁风之人呢?依着我看,你倒是更像是他的姐姐了。”司徒俊瞥了柳静菡一眼。

柳静菡低声说道:“你哪里懂得。我们这样相依为命的感觉?”

司徒俊有些生气的掐了她嫩白的脸蛋一下:“你这是根本没有把我算成是你的家人了?枉我对你一往情深啊。”

柳静菡脸上一疼,瞪了一眼装出一副受伤模样的司徒俊,没好气的说道:“吃什么干醋?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家人!”

她一眼就看见对方脸有继续拉长的趋势,赶忙加上一句说道:“你是我的夫君!”

司徒俊这才算是缓和了脸色,刚想要继续和自己的王妃调侃亲热两句,那边李义山就在外面大声喊道:“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

…………………………

杨氏的哥哥今年已经整整三十五岁了,可是还在继续不停的参加科考。

今年已经是他第五次参加春闱了。

可是前面四次都是名落孙山,到了这第五次,连家人都对他基本丧失信心了。

杨氏知道今日是哥哥出贡院的日子,她虽然也不指望那位屡败屡战的哥哥真的能够金榜题名,可是因为今年王妃的哥哥同样参加科考,她倒是比往年更加关注这次春闱了。

到了约莫黄昏的时候,她就吩咐自己的丫鬟出去打听那贡院那边的消息。

“侧妃,侧妃,真是出了大新闻呢!”那小丫鬟颇为伶俐,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匆匆的跑回来了。

“什么大新闻!”杨氏的眼睛一亮,心中不知为何就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那个“对头”出了什么问题。否则这小丫鬟的语气中怎么会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欢喜?

“听说啊,贡院里有人不堪疲累,晕倒了!”那小丫鬟赶忙说道。

“是谁!是谁!这么没用的是哪个?”杨氏更加的急切了。

“可不就是咱们王妃的哥哥!”那小丫鬟是杨氏从娘家的带来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和杨氏一体同心了。

杨氏顿时乐不可支!

真够丢人的!

入了贡院,却晕倒在地,这般的柔弱不堪,哪里像个男人?早就听说那柳静菡的兄长长得像个女人一样俊美,想不到身体也这样的不堪!

得了,不用说了。到了明天这一定会成为京城里的又一大新闻,只怕人人都会笑话楚王妃有一个丢人现眼的哥哥了。

杨氏笑着说道:“你赶紧去门口给我守着,要是王爷和王妃回来,你就赶紧过来给我报信,我要赶着去给王妃‘道喜’!”

那小丫鬟本来还想说一说关于杨氏大哥的情况,奈何杨氏对此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兴趣。

小丫鬟只好就依着命令去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柳静菡和司徒俊才回到了楚王府。

司徒俊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两夫妻边走边说。

“说起来可笑。这可能是因为他憋尿憋得时间太久没有小解造成的。”柳静菡想了想,这才说出口。

司徒俊吓得差点摔了一个踉跄。

两个人正好走进院子,却看见青鸾一脸不悦的站在门口,就止住了话头。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吩咐你今天帮着我收拾收拾,把那些大毛的衣服拿出来晾一晾吗?”柳静菡有些奇怪。

青鸾还是规矩的行了个礼,这才说道:“奴婢刚想着要拾掇衣服,可是杨侧妃就过来了,说是要拜见王妃。”

“她?”柳静菡看了司徒俊一眼,以为这位侧妃又是来这里想要半道“掳劫”楚王爷的。

司徒俊立即就摆了摆手,表示毫不知情。

然而,人都已经来了,总不能为了她,就不进屋子了吧。

柳静菡扯了有些不情愿的司徒俊,一起走进去,果然就看见杨氏穿了一身喜庆的银红绣着鸾凤和鸣的衣衫,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在看到王爷和王妃那双握在一起的手的时候,杨氏的神情瞬间出现了一丝的凝固。

可是她到底不敢公然说什么。也只能是心道,看你还要得意到什么时候?你自己再努力,再得脸,也架不住你的哥哥给你脸上抹黑。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许久不给王妃请安了。近日见王妃担心您兄长,脸色很不好,妾身特意过来给您请安。”

“起来吧。你有心了。我没有什么大碍的。”柳静菡摆手示意正在行礼的杨氏起身。

杨氏娇媚横生的瞥了司徒俊一眼,可惜却是媚眼抛给了瞎子一般,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柳静菡看了她一眼,心里膈应。

以前和司徒俊没有什么感情的时候,她自然是不介意应付这些女人,可是如今她真心把司徒俊当成了自己的良人,再看这些女人就是越发的碍眼了。

要不是怕自己传出去悍妇的名声,她真想把这几个人都提脚直接买了才好!

她斜睨了司徒俊一眼,司徒俊立即会意。

他拍了拍柳静菡的肩膀说道:“我去书房休息一会儿,你们聊吧。”

说完,他连看都不看杨氏一眼,就拂袖而去了。

杨氏的眼睛随着司徒俊也飘到了门外。

“妹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去歇着吧。我也有些累了。”柳静菡的声音也透出三分的不耐烦。

“王妃,你不晓得,家兄也参加了这次的春闱呢。方才家中来人回报,说是有人突然晕倒了。我还吓了一跳,奈何我又没法出门,正想要问问王妃,那晕倒的到底是哪一个?”杨氏却是一点都识相,反而继续追问。

柳静菡的脸一冷,说道:“据我所知,那人应该不是你的哥哥。”说完就一言不发了。

杨氏越发的得意,笑着说道:“这我就放心了。哎呀,听说您的兄长身体也不好,该不是您的哥哥出事了吧?”

“谁跟你说是本王妃的哥哥出事了?”柳静菡的语气更冷。

杨氏一愣,随即就知道是柳静菡在故弄玄虚。

“王妃,您又何必隐瞒呢。如今外面都传开了。不知道您哥哥如今可是好多了吗?”

“你方才不是说你不知道情况吗?怎么现在又说什么外面传开了?”柳静菡冷然说道。

杨氏讪讪的一笑,说道:“是妾身失言了。不过王妃又何必不好意思。您的哥哥身体不好,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杨氏!你说话小心点!谁告诉你病的是我哥哥!你是疯了吧!那病倒的是我大哥!”柳静菡直接戳破杨氏的可笑。

杨氏顿时一噎。

她没想到出事的居然是柳府的大少爷!

…………………………

柳牧冷然的看着本来十分器重的大儿子,顿时觉得丢尽了面子。

这个儿子本来身体也不算是孱弱,怎么会突然晕倒在贡院里呢?

“你的试卷可是已经全部完成了?”柳牧沉声问道。

王氏看着脸色苍白的柳乘风,心疼不已。

此刻,她见柳牧只顾着问什么试题是不是答完,却丝毫不关心儿子的身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儿子都变成这副样子了,你还关心什么狗屁试卷?你莫不是铁石心肠!”王氏转头,劈头盖脸就骂道。

柳牧见王氏这般的无礼,气得倒仰。

“还不是你一向过分的娇宠儿子,把他弄成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过是进了贡院三天,别人都没有事情,怎么偏偏他就晕倒了!”

“还不是因为你逼得太紧了!否则孩子又怎么会怕答不完题,连着三天不肯浪费时间去小解?如今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王氏如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儿子的身上,哪里有心情去理睬夫君的想法。

“母,母亲。”柳乘风嘶哑的张口。

“我的儿,你可是没事了。你快些不要起身,赶紧休息吧。”一见到柳乘风要急着起身,王氏赶忙把儿子又扶着躺回去。

“父,父亲!你放心,我的试卷都答好了!”柳乘风强撑着说道。

他今日已经是大大的丢人现眼!这都是拜柳慕风那个小人所赐!

212 科举,最终三甲究竟是谁?

那一日,柳家两兄弟先后进入了那贡院之中。

虽然两个人是亲兄弟又兼且这关系尴尬,所以本意是不想要离得太近。

然而天意弄人,偏巧两个人的号房就是左右相邻的。

虽则是中间隔了三尺来宽的通道,可是却是稍微一打眼就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那柳乘风自然是意得志满,又因为最近颇有些心思叵测之人故意吹捧他,他就是更是有些趾高气昂了。

他斜眼看了柳慕风一眼,明显感觉到了这位二弟那俊美无俦的脸孔上带着一丝的紧张。

他一面得意,一面却又有些嫉妒。

因为他发现,即便这整个贡院二百个号房之中坐的都是男子,可是柳慕风依旧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甚至连巡视的考官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柳乘风心中憋了一口气。

本来在家中一无是处的庶子,没想到不过是一次灯会就成了京城里风头无两的“莲花柳郎”。

柳乘风当时就觉得古怪,一打听之下,才知道可能是柳静菡这个楚王妃为了帮着柳慕风扬名做的手脚。

而今,他能够拜见卫老大人又何尝不是借了柳静菡的光?只要有柳静菡在,只怕是那柳慕风就不会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一事无成了。

只怕,可能在某些,柳慕风还会超越他。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

科考凭的是真本事。凭你长得如同潘安再世,若是才学不行,也不会让你金榜题名。

柳乘风有这个自信,也自觉有这个能力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咳咳!这位公子,请你专注于自己的试卷,不要总是东张西望!”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柳乘风的“雄心壮志”。

柳乘风心中一惊,连忙收敛了心神。

他先是细细的研墨,又一笔一划的在空白的宣纸上写上了自己的籍贯、姓名。

过了片刻,就有一个考官,手拿一柄裁纸刀,轻轻裁开那封得完好的一个信封。

他小心翼翼的从信封中取出一张折成方胜的信笺,然后又细心的拆开。

那考官一字一字的看清了,这才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第一场的题目是:诸葛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王安石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

整个贡院之中都是安静无比,这考官的声音就清晰的传到了二百个不过是三尺见方的号房之中。

所有的考生都同时开始奋笔疾书!

柳乘风自然也不例外。

这道题目考得乃是对于朝廷改革的看法。

柳乘风多少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这次春闱的第一天就会出一道有些尖锐的题目。他还以为会想往年一般,首先从四书五经之中选一经典之语,做个人的领悟及解答。

他心中思忖,那些国子监出题的学究们一向都是这个套路,怎么这次却变了?这样有些激进而针砭时弊的题目竟然似乎是出自年轻人的手笔。

他这一迟疑,居然就把手持的一管狼毫上浸着的浓浓的墨汁滴到了那雪白的宣纸之上。

柳乘风顿时一阵的手忙脚乱。

那柳慕风虽然专心作答,可是柳乘风这边砚台的哐当声,宣纸的沙沙声不断,他边皱着眉头循声而看,恰巧就看见了柳乘风那有些狼狈的模样。

柳乘风一抬眼也看见了柳慕风,立刻觉得大丢颜面。

柳慕风看他面色不虞,又是着紧自己的试卷,也就没有太多关注,不过是一瞥就收回目光。

柳乘风却是心中不快,以为柳慕风是在埋怨自己弄出了声响。他赶快冷静下来,重新又取出了一张薛涛纸,细细的铺好,然后又是写上了名字,又是一番构思,可是却是因为之前多少耽误了一些时间,他自觉有些匆忙,又是不太擅长这种时政类的试题,所以这一场他答的并不满意。

整整四个时辰的作答时间。

其实时间应该是足够的。

可是柳乘风就未免钻了牛角尖,他总觉得若是一开始自己没有耽搁,一定会答得更好。

第一场结束,就已经是黄昏了。

二百位考试都是拿出自备的饭食和被褥准备休息,好迎接明日的第二场考试。

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都在这小小的好房里,这气味自然是不好闻的。

偏这柳乘风是个生*洁的,自然是不肯这般当着众人小解甚至大解。

他自认为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虽然对这种恶劣的情况有些始料未及,可是他还是决定维持自己的风骨,不和这群人“同流合污”。

反观柳慕风,倒是泰然自若,该吃吃,该喝喝,该上厕所上厕所。

可是就是因为他这种态度,反而更加促使柳乘风打定主意,不能和柳慕风做同样的事情。

第二场,第三场,出的题目分别是:“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以及“贾谊五饵三表之说;班固讥其疏。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说亦以戒单于;其说未尝不效论”。

前一个论的是中央与藩镇的关系;后一个讲的是边疆少数民族的问题。

居然一个关于四书五经之中的典故都没有!

自诩熟读四书五经的柳乘风一时就有些心慌。

他擅长的是解读经典,却不是针砭时事。

后两天,他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了考题上,甚至连饭食都没有吃上一口。就更别提排泄的问题了。

等到第三天,他眼见着柳慕风又一次的一蹴而就,挥洒自如,他的心就更加的揪得难受。又因为少进食,愈发的头昏眼花,可是偏偏他还强迫自己全副精力都放在试卷上。

他那头上的冷汗简直如同豆大,脸色也煞白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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