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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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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人!践人!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的!都是你害我的!”她嘴里不停的咒骂,脚下也是越踹越狠。
靖安侯夫人见状,连忙走过去,拉住女儿,劝阻道:“清儿,清儿,你别打了,仔细自己的脚疼!”
董清见识自己的母亲,这才算是勉强冷静下来,停下了自己疯狂的行为。
靖安侯夫人一面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一面看了一眼那个丫鬟。
那丫鬟早已经被董清折磨的没有一处完好,脸上满是青痕和红肿,身上的衣衫也多是被强行扯破的痕迹。
她的嘴角甚至已经渗出了一丝的鲜血,眼神也有几分的涣散。
靖安侯夫人心头一颤。幸亏自己来得及时,否则这个丫鬟只怕是没有活路了。
前几天那个被打残废的丫鬟的事情刚刚才压了下去,如果这次又出了人命?
靖安侯夫人轻轻用脚碰了那丫鬟一下。那丫鬟居然连动都没法动了。
她只能是高声喊了两个信得过的丫鬟进来把人赶紧拖走。
那两个丫鬟胆战心惊的把人扶走,却是都为看到的恐怖情景而感到震惊和恐惧。
“清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这样乱发脾气?”靖安侯夫人拉着女儿走到床边坐下。
好歹这床上还算是整洁,还是能坐人的。
“践人!都怪那个践人,否则我现在又怎么会是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董清满脸狰狞之色,哪里还有之前的娇媚和美丽?
现在,她简直比恶鬼还要丑陋三分。
靖安侯夫人知道女儿也是被人害到这般地步,可是如今她只会拿丫鬟出气,又有什么用呢?
董清发泄一番,总算是冷静了三分:“娘,那践人还是不肯见你?”
靖安侯夫人吞吞吐吐了半天,到底还是实话实说:“她,她不肯见我。”
董清顿时又怒火中烧,她恶狠狠的说道:“我就知道那践人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她,又有什么人会这样害我?”她突然发了疯一样的把床上的玉枕摔倒了地上。
“清儿,清儿,你冷静一下!”靖安侯夫人差点就被那玉枕砸中。她对于女儿的暴戾也是吓了一跳。她赶忙安抚女儿。
董清却是更加的愤怒,她一把拽到都上那块淡紫色的头巾,愤怒的喊叫:“冷静!冷静!这副鬼样子,让我如何冷静?”
董清,那本来如同瀑布般美丽的长发赫然只剩下了一半!头顶出现了大片的空白,居然能看到发青的头皮!
她的头顶斑斑驳驳,再配合她此刻有些恐怖的表情,简直是丑陋无比。
而且,最恐怖的是,随着董清
靖安侯夫人看到董清那副样子,心痛无比。本来美丽无比的女儿如今变成这副鬼样子,任谁都不可能保持冷静的心态。
她一时之间又对女儿暴戾的行为生出了三分的容忍和怜悯。
“清儿,你先别着急。可是问题是,她不过是在那天在众人面前和你见面,又哪里有什么机会给你下毒呢?”靖安侯夫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那一日圣旨下来,清儿没有了郡主的称号,整个靖安侯府内都是愁云惨淡。
靖安侯勃然大怒,立即给董清禁足,并且不许任何人去看她,只给她留下了一个贴身丫鬟伺候。
靖安侯夫人本来就怪夫君过于无情,可是也恨自己的女儿太过胆大妄为,居然做出这种害人性命又栽赃陷害的事情。
她也觉得女儿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太过钻牛角尖,如果不给她一个教训,只怕以后还会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
于是,她就狠下心肠,真的不给女儿求情,让她被靖安侯变相软禁。
谁知不过是过了三天,那个贴身丫鬟就像是见鬼了一样的跑到自己那里。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小姐吧。”
靖安侯夫人本来以为是董清故弄玄虚,想引自己过去看看她,谁承想那丫鬟一再的磕头请求,直到把额头都磕破了,出了血。
靖安侯夫人这才知道那丫鬟不是在开玩笑,她立即就去了女儿的院子。
等到她推开门,看到女儿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女儿闺房里的床上、地上满上头发!
董清那浓密乌黑的长发居然突然开始无缘无故的脱落!
(还有两更,有一更可能在零点之后,我尽量快点更新!先去接孩子了,亲爱的们。)
217 脱发,阴差阳错乃是天意?(6000字)
“清儿,你又何苦这般的折磨自己?你知不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娘的心都要碎了。”靖安侯夫人怜惜的拍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董清。
一阵疯狂的宣泄之后,董清如今终于变成了一只受伤的小猫的可怜动物。
她伏在娘亲的腿上,口中喃喃的说道:“娘,我喜欢他错了吗?我追求我的幸福错了吗?为什么你们都要阻止我?你们都要反对我?甚至他,也不肯接受我?”
靖安侯夫人只觉得心里如同针扎一般的疼。女儿那轻轻的呢喃,听在她的耳中却如同重锤击在心房。
是啊!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董清的错并不是她爱上了司徒俊,也不是她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她错在将这种一厢情愿的感情变成了偏执,变成强迫的占有。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她的愤愤不平还没有这么浓烈。因为那时候的柳静芸不论身份地位或者美貌才华都不逊于她,她也不过是要叹一声有缘无分。
可是,当对象换成万般不如自己的柳静菡,一切都走向不了失控。
她嫉妒柳静菡轻易的“顶替”自己光明正大的站在司徒俊的身边,那份幸福和美妙是她穷尽一己之力都不能做到的。
可是这个女人却因为一场意外轻而易举的收获一切。
于是她的情感已经转化成了不可遏制愤怒。
在树林里,司徒俊母亲的衣冠冢之前,施放巨蛇袭击柳静菡和司徒俊;在宫中推魏兰芳入水,陷害柳静菡杀人等等这些事情已经不简简单单是嫉妒或者愤怒了。
她根本就不顾及人命,为的就是抢回那不输于自己的爱情,甚至她不惜在可能危及司徒俊生命的情况下放出巨蛇,这些都证明她已经走进了偏执的死胡同。
或许她的情感值得同情,可是她的行为却只能让人痛恨。
当然,此时此刻的董清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内心的阴暗,她只是觉得上天不公平,她这么爱她,却换不来他一个稍微温柔的眼神。
而靖安侯夫人的满腔爱女之心就更是蒙蔽了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女儿真是天底下最最可怜的痴情人。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女儿的长发,可是却不过摸到了几缕稀疏的青丝。
她下意识的低头,就又看到了那斑驳到令人触目惊心的头部。
她的心头又是一酸,虽然不忍心,到底还是硬下心肠问道:“清儿,你肯定是那楚王妃动手害你的?”
“肯定是她!除了这个践人,还有谁会这样的陷害我!”提起柳静菡,本来还算平静的董清又再一次激动起来。
靖安侯夫人按住又要发狂的董清,安抚道:“清儿,你别着急。你想想,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董清根本没有单独和柳静菡在一起的机会,更加不可能会让柳静菡近身,到底是怎么被下了这样的怪毒,居然弄得一头青丝尽落。
董清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这几天被自己不停脱发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根本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自己考虑这件事情。
现在被母亲这么已提醒,她反倒冷静了三分,她细细回想,突然灵光一闪:“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她是把毒下在了那杯茶里!”
…………………………
“不错,我的确是把毒下在了那杯茶里!”柳静菡自己手里捧着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香茶,似笑非笑。
司徒俊看着自己的王妃那副淡然的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依着柳静菡的性子,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董清。
“她不惜害了那魏兰芳的性命都要陷害我,又故意放蛇来害咱们,我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封号和所谓的进组思过就放过她?真把当成是软柿子,想捏就捏?”柳静菡把茶杯“砰”的一声砸在茶几上。
司徒俊也知道董清一次次的挑衅,而且愈演愈烈,这一次分明就是摆明了要置她于死地,就算是泥人只怕也惹出了三分的气性,更何况柳静菡本就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对她下了什么毒?”司徒俊的声音有些古怪。
柳静菡自然也细心的发现了这一份不妥,也不过片刻,她大概也明白了司徒俊的心思。
“你问这个干什么?”柳静菡故意反口问道。
司徒俊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沉默。
“你我夫妻一体,可是如今你明明有心事,却还是故意瞒着我?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柳静菡冷笑着说道。
司徒俊心里一惊,知道柳静菡心思通透,只怕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他一抬眼,果然就看见柳静菡面如寒霜的看着他。
他立刻解释道:“不,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我只是……哎……”
“你只是觉得董清变成今日这般的疯狂和你当初的行事暧昧有关系,你需要负一些责任,对吗?”柳静菡这话虽然是气话,可是却是一下子戳中了司徒俊心底的隐秘处。
司徒俊顿时哑口无言。
他的心底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他早先没有和柳静菡成亲,自然也觉得和这个长安郡主偶然暧昧没有什么大的干系,可是有了柳静菡之后,他才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大大的不妥当。
感情的问题,本来就无所谓对错,这段孽缘,除了董清过分执着过分偏执之外,是否也有他的错处在呢?
柳静菡看着司徒俊那份纠结内疚的模样,也是于心不忍。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董清出了问题的?”
“我……我几次都看见靖安侯府的马车从咱们府门口的大街路过,一开始我以为是巧合,后来居然一天看见几次,我也觉得事情有蹊跷了。”司徒俊低着头。
这也难怪。
这几天靖安侯夫人越发像发了疯一般的,恨不得一天几次的往楚王府跑,只怕不光是司徒俊发现了,京城里但凡是有些眼线的大户人家只怕是都知道了。
柳静菡也知道靖安侯夫人这是在变相的威胁逼迫自己,如今人人都知道靖安侯府是在向自己服软,而如果自己不作出任何的反应,估计这位靖安侯夫人可能过两天就会跪在自己大门口了。
诚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靖安侯夫人如此的“三顾茅庐”的原因是什么,恐怕只以为是靖安侯夫人替自己的女儿过来求得饶恕。可是外人看来,一位高贵的侯爷夫人已经做出这种姿态,她虽然贵为王妃如果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只怕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柳静菡过于倨傲了。
柳静菡见司徒俊不停的偷眼看自己,其实也知道他对那董清并没有男女,只不过是男人的同情心作祟而已。
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开口主动说要给董清解药。
“我也知道,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咱们的麻烦,让她有点教训是应该的。可是我不想害她的性命,起码不应该是咱们动手,否则咱们岂不是和她一样?”司徒俊沉声说道。
柳静菡想了想,到底不愿意让这个女人成为夫妻之间的一根刺,也不愿意司徒俊带着愧疚之心去面对那个董清,这岂不是反倒令亲者痛仇者快了?
她想了想,也觉得实在是没必要为这个女人脏了自己的手。
“哼!难不成我就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女子?我不过是给她下了个引子罢了。”
司徒俊有些奇怪的看着柳静菡,如果不是要了命的大事,那靖安侯夫人又怎么会一再的过来求见?
“不管如何,我只希望咱们就算是救了她这一回,以后也我也算是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司徒俊心里并不想管董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只是想要拿这事情去要挟靖安侯那老狐狸,让她把董清直接送走,眼不见心不烦。
柳静菡听了他的话,心里也觉得用这事情换得司徒俊的心安也算是值得了。
司徒俊走过来,表情严肃的说道:“静菡,这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而且那女人的确是屡次想要害我们。如果你不同意医治她,我是不会拒绝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今日说这些话,绝对不是因为对她有任何的情感!”
柳静菡看他认真的模样,心里熨帖,他是在乎自己的,否则不会这么怕自己误解。
她说道:“你放心,我没有误会,而且我也不会真的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我不过是给她那杯茶里下了一些提炼出的 郁金香花的汁液罢了。”
“可是那位什么我让人打听的消息,却是董清开始脱发?”司徒俊这下子可真是不明白了。
他本以为柳静菡是给董清下了毒药可是没想到,居然不过是郁金香花汁液?
他把打听来的消息,细细说了出来,这下子连柳静菡也觉得有些惊讶了。
一直以为靖安侯夫人过来,的确是因为董清落发严重,但是也没想到严重到这种程度。
不过是她虽然惊讶,然而细细一想 ,也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说起来真的不过是董清自己倒霉了。
郁金香花的含有毒素,大量服用却是可以令人的毛发脱落。然而当日柳静菡给她服用的虽然是熬煎了数百朵郁金香花之后得到的浓缩的汁液,可是其实也不过是能令脱发的量增加,而并不至于造成董清这般严重的程度。
“你需要明白,并不是只有药物或者毒物的原因才会造成大量的脱发,还有可能是因为精神紧张、或者由于生活习惯等造成体内湿热,熏蒸之下形成脱发的。”柳静菡摇了摇头,对司徒俊说道。
“董清骤然被褫夺了封号,想必是压力极大,而且又因为感情之事想不开,所以心情抑郁。我推断她也一定是被靖安侯关了禁闭,所以数日不能出门。这个季节室内又潮气重。几管齐下,这才形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司徒俊闻言,也明白,柳静菡咋这次不过是想要小惩大诫,让董清有个教训,却没有想到董清自己疑神疑鬼加重了病情,反而弄到了今日这个恐怖的结局。
“那你看,她这病可还有得救?”司徒俊觉得或许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定数,也许是老天爷真的想要惩罚董清?
“如今……只怕是想要医治早已经不那么容易,不过若是她能够清心寡欲,稳定情绪,在配以适当的饮食、药材,我想还是可以恢复的。”柳静菡想了想,也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估计即便是她去开药,那靖安侯夫人信得过,可是董清也未必肯吃吧。
她虽然一面认定了是自己给她下毒,可是如果真的是自己去给看病,恐怕她还不会接受。
也罢,他们两个之间的梁子早已经结下,现在……只怕更难解了。
司徒俊想了想,说道:“此事,你不要参与了。我去找靖安侯吧。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柳静菡点了点头,也同意了这种做法。
过了三四天,果然就有消息传来,说是董清被靖安侯送回了老家,就连靖安侯夫人都陪同前往了。
柳静菡一心以为这件事情,这个女人应该是就此了结,却不曾想他们的一时疏忽,却给将来种下了一个大大的祸根!
…………………………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月,虽然因为太子的死,将春闱的时间整整推迟了一个月的时间,可是这场全国瞩目的科考,终于还是在过了清明节后的四月初八正式开始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次科考的主考官居然选定了一向少问世事的周王司徒伟作为主考官。
周王的才学不过了了,对于礼部和吏部的事务也不算是了解,而且年纪也是二十刚刚出头,用他做主考官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可是这种安排,却是更加印证了柳静菡心中的某些猜想。
因着柳府中的两位少爷都要下场,所以对于定国大将军府来说,这一天,可以说是顶顶紧张的一天。
王氏早早的就起身沐浴熏香,烧香拜佛,祈求自己的儿子柳乘风能够金榜题名,当然了,还会顺便诅咒那个践人之子一定要名落孙山。而且她之前就已经去了京城附近所有的大小庙宇都上了香,进献了香油钱,可见这一次她的心愿有多么的宏大。
她的这一番心意只不知道老天爷收到没有,反正柳府的这两位少爷表面上看去都是一派淡定自若的模样。
“风儿,你的笔墨纸砚可都带齐了?”王氏满腔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柳乘风的身上。他们柳家毕竟不是世家大族,想要让儿子继承柳牧这个大将军的衣钵,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儿子的前途就可以说是放在了这次春闱之上了。
柳牧背着手看着老妻一顿唠唠叨叨,心里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是到底还是怜悯她的一片慈母之心,就忍下了不耐烦,摇了摇头在一旁等候。
柳慕风此刻的心情却是有些复杂,他神色不明的看着那边母子情深的王氏和柳乘风,又看了看一旁对大哥露出殷殷期待的柳牧,却是低下了头。
柳牧见时间不早了,终于是打断了王氏的唠叨,皱着眉说道:“好了!你再耽误下去,只怕就要耽误了风儿……嗯,两个孩子的进场的时间了。”
柳慕风心底冷笑,他知道柳牧口中的这个“风儿”,自然指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大哥——如今风头正盛的才子之一,柳乘风。
在柳牧的一番催促之下,柳乘风和柳慕风一起上了马车,而柳牧自己则是上了另外一乘四人的轿子。
“二弟,这次科考,你可一定要尽力,万万不可堕了咱们柳家的名声!”柳乘风语重心长的说道,一副大哥的架子。
“柳家的名声?咱们柳家何曾有过什么名声?”柳慕风居然一嗤,说出的话让柳乘风整个人一窒。
柳乘风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
他们柳家也不过是新近靠着两个女儿地位的提升而有了较大的提高,说到名声,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实在不算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柳慕风的一句大实话就让本来就不怎么和睦的两兄弟之间的谈话顿时陷入了僵持。
所以,一路之上,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个字。
马车声笃笃,单调而令人烦躁。
马车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响,到了最后马车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少爷,贡院已经到了!”外面跟着的仆从大声说道。
柳乘风和柳慕风都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
两个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因为这乃是三年一次的春闱大币,所以全国各地的学子们都聚集到了京城,就是为了在这最最重要的考试之中取得好的成绩。
他们个个都是寒窗苦读十余年的莘莘学子,为的不过是这三天的全力一搏。
柳慕风看着那些目光中满是殷殷期待的父母,和意气风发的学子,突然觉得内心一阵的颓丧。
或许这些来参考的学子之间,只有自己是祈祷自己不要获得好成绩的吧。
“大哥,祝你金榜题名,得偿所愿!”柳慕风在柳乘风的身后说了一句。
“哥哥,你怎么可以把柳家的兴亡的重任都推给大哥呢?你也应该一起金榜题名才是!”
柳乘风和柳慕风都是心中一动,却是一个惊,一个喜。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来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这里人这样多,你又是这样的身份,你怎么方便?”柳慕风看到一个带着帷冒穿着华丽的贵妇朝自己走过来。
那个贵妇轻轻掀起了自己的帷帽,露出了一张清秀脱俗的脸。
正是楚王妃柳静菡。
“哥哥,今天是你科考的大日子,我怎么能置身事外?我必定是要过来给你助威的。”
柳慕风笑着说道:“什么助威?我不过是借着王爷的力过来凑凑热闹,我的才学又比不上大哥,你就不必对我抱太大的希望了。”
“不……哥哥,你需要明白,……你不要白白放弃大好的机会。……”这几句话是柳静菡压低了声音,又靠近了柳慕风才说的。
柳乘风只看着那两兄妹在一切窃窃私语,却因为周围的人声鼎沸,只能听见随风飘来的几个字眼,而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他有心过去听听,却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面。
柳牧在前面等了许久,却不见两个儿子过来,他有些不耐烦,再一回头,却发现柳静菡居然来了。
他一时有些不悦。
女儿到了,居然不先过来拜见自己这个父亲,反而和庶出的儿子说话,这不是典型的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他叫过身边跟着的随从,吩咐了两句。那随从就连忙就一路小跑着往回走,对着柳乘风和柳慕风一行礼:“二位少爷,老爷说了,别再耽误了,那边贡院已经开大门了,学子们都赶着进去呢。”
柳乘风听了之后就赶紧三脚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并且回头对柳慕风说道:“二弟,别耽搁了。”
柳慕风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又看了柳静菡一眼。柳静菡却是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笑容。
柳慕风心里想着柳静菡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自己的前程需要自己争取。”
他脚下的步伐不禁越发的坚定起来,甚至快步越过了前方的柳乘风。
两个人一同对着柳牧行礼,又听取了柳牧临场的一些训诫和建议,就分别接过小厮们早就准备好的放着笔墨纸砚的箱子,随着大队参考的学子走进贡院的大门。
柳静菡看了那边斜睨着自己的柳牧一眼,虽然心里腻歪得很,可是到底碍于父女的名分,不得已还得慢慢走过去,对着柳牧轻轻一福。
“女儿见过父亲。”
“嗯,你怎么也过来了。这里人多口杂,小心被人看见,又或者是被那些登徒子骚了皮。”柳牧又是端出父亲的架势。
“父亲怎么看?您觉得这次大哥和哥哥的成绩会怎么样?”柳静菡压根不接他的话头,反而问起了其他的事情。
(还有两次更新,一更6000字!)
218 身份,记在大房名下的嫡女(3000字)
“你大哥的才学你是知道的,如今又经过了卫老大人的指点,我想着进个一榜进士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柳牧背着双手,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柳静菡一笑,知道柳牧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
因为有了楚王司徒俊的引荐,柳乘风顺利的见到了国子监祭酒卫渊老大人,也曾经前前后后出入过几次卫老大人的府上。
那卫老大人名徒满天下,朝中太半的朝臣多多少少都能和卫渊扯上一丝半缕的关系。那卫府自然也是门庭若市,日日都有高官名仕登门。
而柳乘风自然也借着这个机会结实了不少的才学之子。他虽然本性为人木讷迂腐,可是经过了柳静菡兄妹骤然上位等事件之后,已经是变得圆滑世故了很多。
他本就是对这次科考志在必得,有了这样的良机,自然是刻意的结交这些对自己有益的人士。
几番努力之下,他居然真的就传出了几分的“才名”!
这些所谓才名本就是虚无之事,虽然一部分是靠真才实学,可是更多是刻意经营和宣扬。
所以这柳府大少爷的才学之士的名声居然就“愈演愈烈”,弄得柳乘风成了这届春闱的大热门之一了。
“父亲果然有眼光。只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本届春闱的考题究竟是何人所出?”柳静菡突然问了一句。
柳牧一愣。
“这难道不是周王殿下?”他知道主考官是周王,怎么难道考题居然不是周王出的?
柳静菡笑着说道:“女儿也是听王爷说的。听说周王早已经和皇上提过,他才疏学浅,实在不是能够出考题的材料。所以皇上就把这件差事交给了咱们大顺的才子——肃王。而且皇上也顺水推舟就让肃王做了副主考。”
肃王?
柳牧顿时心中一个咯噔。
柳静菡见柳牧变了脸色,却是偏偏就行礼说道:“女儿告辞了。父亲想必是还要再等片刻的。女儿就不奉陪了。”
说完,就不等柳牧回答,自顾自的就走了。
柳牧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中越发的愤恨。
这个孽障!
明明是早就知道了出题的就是肃王,可是却不肯告诉自己和柳乘风,分明就是想要故意给自己使绊子!
“王妃,为什么老爷听了出题的是肃王,他那脸色就这么难看呢?”
坐到了马车上之后,青凤才皱着眉头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之前,柳牧明明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却是听了柳静菡的话之后就神情大变呢。
“这你就不懂了。这出题者的品味和文风,可是会很大程度上的影响应考试者的成绩的。”柳静菡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肃王她是最清楚的,文风最是讲究华丽洒脱,辞藻丰富,立意独特深远的,反而对于是针砭时事等不甚在意。
然而柳乘风那人,文如其人,最是方正耿直,文风朴实的。虽然近来可能性格有所改变,可是到底是本性难移,这种文章是绝对不可能入得了肃王的眼的。
虽然周王才是主考官,可是他本就是于文墨上不甚精通,她断定这次评选状元等事,必定是有肃王主持的。
那柳牧也是因为知道肃王的喜爱的文风和自己儿子的喜好大相径庭,所以才会大惊失色。
说到底,柳牧和柳乘风过分的风光,对于柳慕风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才刻意打听了这次的科考事宜。
这样的事情,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自然可以算是机密,难以猜测,可是对于皇室中人来说,也不过是多费点心思探听一下罢了。
说到底,就是武德帝一句话的事情。
她方才叫住了柳慕风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情。
这样的事情如果提前告知,有道是没有不透风的墙,那王氏和柳牧、柳乘风势必会心存怀疑,想尽办法探听。
只有到了这贡院的门口说出这句话,才能让那柳牧没有了用武之地。
想必这三日,柳牧是一定会抓心挠肝,烦恼不已的。
本来自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却突然落空,这种失落和紧张必定会让柳牧这老狐狸烦心纠结几日了。
她也好利用这几日的时间,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
春闱的三日,可谓是万人空巷,人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贡院之中,可是柳静菡却趁着这个机会去了一趟安国公府。
是施三夫人亲自到了安国公府门口迎接这位楚王妃的。
“王妃今日突然驾临,真是让鄙府蓬荜生辉!”施三夫人对此非常惊讶。
安国公府里的几位子弟年纪都不大,也都没有信心下场一试,所以安国公府上倒是不像其他府邸那般的鸡飞狗跳。
“许久没有过来看望老夫人了,我心中很是惦记,所以过来看看。”柳静菡倒是自然得很。
施三夫人当然明白柳静菡这话应该是托词。只怕她又是为了两家的婚事才来的。
她亲自引着柳静菡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安国公老夫人最近很心烦,因为那薛文敬自从得罪了四公主在宫中获罪之后,回来之后就是一味的颓废,借酒消愁。本来那薛文敬还算是年少有为,如今则是纯然成了一个酒罐子。
安国公老夫人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孙女嫁给这样的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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