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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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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握住自己的那双手微微有些冰凉,可是却是让她的心中一暖。

她先是帮着司徒俊脱下了身上的大氅递给一边伺候的宫女,然后就扶着司徒俊走到一边坐下,而她自己则是站在司徒俊的身后。

虽然武德帝刚才说让她坐,可是她身为皇子妃,在皇上和后妃的面前哪里有坐的余地?

穆王微微一拱手说道:“父皇,今日把四弟请过来,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那一日您在孝贤太子府中遇袭,并且令得孝贤太子的姬妾身亡一事。”

柳静菡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她不由自主的就把手放在了司徒俊的肩膀上,有些紧张的手像是在向司徒俊询问。

在这个时候把司徒俊请进宫中,说的又是皇上遇袭之事,难道说,这穆王是想要把司徒俊牵连在内?

柳静菡最是清楚这起子皇亲贵胄的真面目,如果此事与司徒俊无干,穆王又怎么会把这大好的立功机会公之于众?

周贤妃听了儿子的话,心中一喜,迫不及待的问道:“阿仁,你果真是找到了真凶?那可真真儿是太好了。怪道王妃说你这段日子殚精竭虑,原来是为了此事。”

钱贵妃见她赤luo/裸的为儿子邀功,心中鄙薄,冷然说道:“是啊,穆王就不要卖关子了,直说就是——那大逆不道的恶贼究竟是谁?又是何人指使的!”

穆王一转身,一只修长的手指就直直的指向了司徒俊的方向:“此事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四弟!”

197 风起,被人当众指认!

众人大惊。

穆王的指责无疑于直接把楚王司徒俊送上了断头台!

身为人子,身为人臣却意图谋害他的父皇,也就是当今皇上!

这弑父弑君的忤逆之罪,若是坐实则是根本就没有翻身的可能!

柳静菡闻言,心中忐忑异常。

果然被她料中!

她皱紧了眉头。

这到底是穆王意图栽赃陷害还是其他人借着穆王的手要除掉司徒俊?

然而此时来不及多想,她也顾不得礼仪,厉声说道:“穆王您还请慎言!这样严厉的指责,您究竟居心何在?我们王爷何曾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穆王斜睨着柳静菡说道:“楚王妃稍安勿躁!且不说你到底是否参与了这等恶行,即便是你没有参加,也不代表四弟没有谋划!”

司徒俊也沉声插言:“二哥!我敬重你是我的兄长,然而你却对我如此无故陷害,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转头,大致找到武德帝的方向,斩钉截铁的说道:“父皇,儿臣敢以项上人头保证,我绝度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

“楚王这话真是说笑了。如果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人头可留。这样的保证,真是毫无意义。”钱贵妃自然是不放过任何能够对康嫔的儿子落井下石的机会。

武德帝面无表情的看着穆王,又看了看楚王,居然不置可否。

周贤妃想了想,柔声说道:“阿仁,是否有什么弄错的地方?楚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证据?可不要冤枉了你四弟。”

她这话说得假惺惺。既然不相信楚王会做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问穆王有什么证据?

柳静菡对后宫嫔妃这一套两面三刀的伎俩真是受够了。

她冷然接口道:“娘娘这话说得古怪。我们王爷从来没有做过这等事情。就算是有证据也必然是伪造的!”柳静菡一句话,就是咬死了司徒俊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周贤妃一噎。

平日里柳静菡这个楚王妃和她虽然没有什么交集,可是也从来不曾这般无礼。

周贤妃脸上无光,心下也添了三分的羞恼。

真真儿是给脸不要脸,看来就连这虚伪的好话都不必说了。

她的声音更冷:“楚王妃的话更加荒唐。你又凭什么说证据都是伪造的?”

司徒俊看周贤妃的架势,知道是方才柳静菡的话激怒了对方。

他显然考虑的更多。柳静菡如今也是被这消息给弄得方寸大乱了,只一味有些慌乱的和对方争辩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

他拉住柳静菡有些紧张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示意她冷静下来。

他自己却是依旧风轻云淡,似乎并没有受到方才那一番唇枪舌剑的影响。

“父皇,我相信您应该也是记得一清二楚。当日的情况是何等的突然和紧急。假使真的是儿臣行此忤逆之事,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置身险境?要知道当日的情况那箭矢乃是由屋外直接射入,任何在屋内之人都有可能被流矢击中!”

柳静菡听了司徒俊的话,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心急了。反而中了人家的圈套,给人一种做贼心虚之感。

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劲,又看了看那只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紧紧的回握,果然换来司徒俊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滑动了两下。

她心中大定,神态也变得愈发的自然。

钱贵妃和周贤妃听了楚王的话,都是一阵沉默。

这话在情在理。

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果楚王真的做了,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也赌上,那么他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皇上,臣妾觉得楚王说得十分在理。哪里会有人这么愚蠢?更何况王爷和皇上一向感情深厚,相信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贞嫔突然张口。说的话自然是为了司徒俊辩解。

柳静菡就算是再讨厌贞嫔,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她了。

在这样的场合下,也敢公然为司徒俊说话,到底是柳静芸太傻,还是太爱司徒俊?

她真的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武德帝听了贞嫔的话,倒是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

“爱妃说得在理。此事确实不应该是楚王所为,实在是不合常理。仁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于方才司徒俊的说辞和贞嫔的话,穆王没有插话。

柳静菡侧目看着他,却发现他一丝慌张的表情都没有。

果然,穆王微微一笑:“父皇,儿臣自然是有了万全的证据,否则又怎么敢给四弟安上这种罪名?”

柳静菡看到穆王那胸有成竹的笑容,心中慢慢下沉。

就算是她并不了解穆王,可是皇室中人又有哪个是真的有勇无谋,如果真的是那样,估摸着,穆王也不可能安稳活到今天了。

他今日突然口出惊人之言,想必是握有了确实的证据。

可是她是最明白的,司徒俊压根没有可能去策划这种愚蠢到极点的事件,那么这证据又是从何而来呢?

“既然如此,仁儿你就快快将证据拿出来。免得有人觉得你是意图故意陷害自己的皇弟!”周贤妃就知道她的儿子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武德帝轻轻瞥了周贤妃一眼。

周贤妃立即身子有些颤抖。她知道,她今日表现的太过急切了,已经有些违反她平日里行事原则。

她心里微微有些瑟缩,怕武德帝会因此而忌惮自己。

可是又转念一想,儿子好不容易有机会在武德帝的面前露脸,显露才华,如今就算是真的拼上了自己的老脸和那本来就不算太多的恩宠,又能如何?

退一万步讲,将来真的到了需要放手一搏的时候,穆王也需要人脉。如果没有了人脉一切的想法都是空想;如果拥有了大量的人脉,即便是空想也会变成现实。

可是这人脉从何而来?一方面自然是皇子的特殊身份,另一方面当然就需要展示非凡的能力和高于其他皇子的圣宠。

而成功的抓获连前任顺天府尹——一向以善于侦破疑难案件著称的杨之宁都没有找到任何头绪的皇上遇袭一事的歹徒,自然是能力出众的一种切实表现。也自然而然的就会获得皇上的信任。

周贤妃平生第一次昂起了头,不再做出那副病怏怏的模样。

“仁儿,你父皇也想看看你的实力和能力,你就不要再楚王多等了。相信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是不会认罪的。”

钱贵妃眉头一皱,有些惊讶的侧头看了周贤妃一眼。

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听周贤妃这样朗声说过话。

这一看之下,她居然觉得周贤妃看上去和往日有些大大的不同,感觉整个人似乎瞬间焕然一新了。

钱贵妃荒唐的觉得,那个本来老得不像样子的周贤妃看上去突然年轻了几岁。

穆王冷然一笑,说道:“儿臣也明白,四弟就算是眼睛瞎了,可是心思却是通透得很,万事都是明白的。”他斜着眼睛看了岿然不为所动的司徒俊一眼。

对于他的强作镇定,穆王很是不以为然。

你不能怪我这个做哥哥的狠心。

谁让你做了这样的蠢事,又偏偏被我发现!

谁让你瞎了眼睛却反而更得父皇的宠爱?

无论是谁,只要拦在我的面前,我都必须一个一个搬开!

“你也不必再卖关子了。朕的耐心也有限。”武德帝懒得欣赏穆王这有些过分张扬的表演。

穆王一见武德帝的脸色不悦,也知道这些前戏也足够了,是时候该上“主菜”了!

“儿臣找到了当日行凶的一个恶徒。他本是要被那主使者灭口的,却是被儿臣侥幸救下,心存感激,于是才决定不顾生死,说出实情的真相!”穆王言简意赅的说道。他说完又特意看了一眼司徒俊,想要看他听了这话,是否还能故作镇定。

可是,奇怪的是,司徒俊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穆王心里纳罕,难道这厮居然如此的镇定,或者是会伪装?

他沉吟片刻,到底还是拍了拍手,于是就有两个太监抬着一个担架应声而入。

那担架之上赫然躺着一个被白布缠得面目全非之人。他全身各处都还微微渗出了鲜血,而那手脚依稀是都被挑断了筋。面部就更是令人不忍一看,眼睛、鼻子的轮廓都几乎模糊了。

这样的人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似乎也更进一步证明了穆王所言非虚。

如果不是经历了非人的磨难,一般这些受雇于人的杀手死士,是断然不会出卖自己的主顾的。

武德帝皱了皱眉,对于这股子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多少有些厌恶。这股子味道实在是太过浓烈,几乎令人窒息。

一个身经大风大浪的帝王尚且如此,就更遑论那几位后宫的女眷了。

钱贵妃和周贤妃都不由自主的用帕子掩住了口鼻,而贞嫔更是差点呕吐。

穆王看着那仅仅吊着一口气的“人”,问道:“本王知道你能听见本王的话。本王且问你,主使你们去暗袭皇上的是否就是楚王!”

那“人”尽管费劲全力却也只能发出“呜呜”如同呜咽般的声音,根本就是话不成话。

“你无须回答。只要点头或者摇头示意即可!”穆王又再次说道。

众人死死盯着那个“人”,却都赫然发现他真的就几不可见的微微点了点头!

198 云涌,将错就错也要坚持

柳静菡眼见着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重伤之人巨然真的点了点,顿时觉得整个脑子都像是爆炸般轰然作响。

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恶徒?又怎么会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要陷害司徒俊?

可是她看了看那人浑身止血的白布,又满是血污的模样,又实在是难以相信,什么人会下这样大的本钱,难道居然是要用生命来陷害司徒俊?

“二哥,并不是我存心找茬。只是你弄进来这么一个人,又不过是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可是就连他到底是点头或者摇头都看不清楚,又如何证明他的所作所为和所说的话确实和楚王府有关呢?”司徒俊淡淡一笑,好像方才穆王说得这些根本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他司徒俊也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穆王并没有觉得他这话有任何的不妥,便就辩解说道:“诚然,这人如今的情况,确实是不适合当场做供,可是为了防止类似你的问题,本王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搜索了一边。居然发现了这样东西。”

说完,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显然也是经历了许多波折,整个外面的信封都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且还褶皱的不成样子。

穆王一躬身,就把手中的信件递到了武德帝的手中。

武德帝轻轻接了过来,略微有些厌弃的打开了信封,从中间拿出了一张一半被献血染湿的信纸。

“尊下台启,

今刺杀当今之事既已事败,善后之事亦必须妥当才可。故今与君相约与京郊西山破庙相见,望携当日所有义士共同相见!不见不散!”

武德帝对于信件上居然大喇喇的写了“刺杀”等语,表示疑惑。可是这笔迹,左看右看,都是……

他皱着眉头,手中拿着信纸,迟迟没有说话。

钱贵妃和周贤妃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偷偷往那信纸上看去。

两个人虽然目的不尽相同,可是在对司徒俊落井下石上,居然是莫名其妙的就达成了同盟。

“呀!皇上!这不是俊儿的笔迹吗?她自小在本宫宫里出入,本宫还教他写过几个字。最是熟悉不过的!”钱贵妃大惊小怪的开口,还用哀怨失望的眼神看了司徒俊一眼。

那周贤妃也是不甘示弱:“此等书信居然公然写着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真真儿是欺君罔上!楚王,你怎么会如此的糊涂!想不到,想不到!”

楚王却是不动声色,用手又捏了一下柳静菡的手。

柳静菡会意,冷笑着说道:“娘娘真是奇怪!怎么就一口断定这书信是我家王爷所写?我倒是真的想要见识一下!父皇,可否请儿臣一观!?”

武德帝虽然稍微犹豫了一下,可是还是点了点头,把信纸直接递给了柳静菡。

柳静菡上前几步,恭敬的弯腰接过了信纸。

她细细一看,发现这信纸乃是上等的薛涛纸,的确是价值不菲,又细细的问了问那纸的味道。发现上面淡淡透着一股子的清香,虽然被血腥味道掩盖了不少,可是还是逃不过柳静菡这经过千锤百炼的鼻子。

这两样东西都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的确是豪门大户才能享用的东西。

再看看那笔迹,一笔一划,一勾一挑,整整齐齐,隽秀洒脱,居然真的和司徒俊的笔迹如出一辙,她这样看去,都不禁要问自己,难道真的是司徒俊写了这封信?

她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沉。连她这个王妃都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不是司徒俊的笔迹,可见这个模仿之人的功力深厚,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一蹴而就的。

这根本就是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司徒俊啊!

她冷冷的抖着手中的信笺说道:“父皇,这信断然不会是我家王爷写的!”

穆王在一旁冷笑:“却不知道王妃有什么高见?只不过据我所知,王妃和四弟成亲也不过是不到一年功夫,可是四弟的笔迹我们可是看了二十多年了。真不知道你又能看出什么不同之处?”

柳静菡揪紧了手中的信纸,冷冷说道:“敢问穆王,难道这人的笔迹是一辈子不会改变的了?”

穆王一愣,确认为这不过是对方在强词夺理,继续冷笑:“王妃真真是好钢口!想必你要说的是四弟这二十年来的笔迹就在这几日里发生了改变?”

柳静菡笑得更加的淡定:“不错!王爷的笔迹非但发生了改变,而且已经接近三个月不曾提笔写字了!”

“这怎么可能……”穆王先是得意的反驳,随后却是在看见司徒俊那茫然的双眸的时候戛然而止!

司徒俊是失明了的!

他在去年已经失明!又如何能够如同常人一般正常提笔写字?

即便是真的提笔写信,又如何能够做到和之前的笔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起码这字迹不可能整齐划一,更不可能写得每个字都安分的呆在弦格之中!

穆王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发黑。

这怎么可能?

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搜出来的信笺,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当时看了这信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司徒俊,而且第一时间回禀了武德帝,随后就带人去把司徒俊强行带进宫中。居然没有时间考虑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他居然上了别人的圈套?难道这是别人要借着他的手除掉司徒俊?

穆王本来稳如泰山的心,此刻却是怦怦跳个不停。

那帮人必然是利用了他急切想要立功之心,所以让他来不及仔细思考就入了圈套。现在想一想,之前极力的劝说自己及早禀告父皇,而且断定这封信就是楚王笔迹的几个幕僚,只怕都是受人指使了!

穆王微微握住了拳头,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他还是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这封信是真是假本王不知道。究竟是四弟就是有这个能力,能够把字迹写得依旧如前,还是他为了避免手下之人不能认出那笔迹,所以特意找其他人模仿自己的笔迹发号施令,恐怕任何人都不得而知!”他迅速的编造了一个借口,而且这个借口居然还合情合理。

他已经决定,必须要将错就错,就将此事扣在楚王的身上。

否则一句“无能”,一句“陷害亲弟”,就能让他这几个月以来的付出都付之流水!

也许真的是冤枉了楚王。然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还是在这根本就亲情单薄的皇家之中?

穆王的神色自然,就好像方才的插曲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柳静菡见周贤妃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而钱贵妃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至于武德帝则依旧是面无表情,好像这两个儿子的对峙与他毫无关系。

而贞嫔虽然有心要帮助司徒俊,却因为不堪这血腥的味道,早就被宫女扶了下去。

柳静菡冷然的看着司徒俊所谓的亲人们这一副副丑恶的嘴脸,心里恶心到了极点。

“二哥,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口断定了就是我的所为?我自认为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也没和你有什么过节,难道你冤枉我是那大逆不道之人,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司徒俊有些不解的问道。

穆王有些心虚,可是依旧梗着脖子,强硬的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虽然你是我的弟弟,我也少不得要大义灭亲了!这人已经认罪,并且说明给他们下令的人就是楚王你!”

楚王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可不可以也问一问这人几个问题!”

穆王眯了眼睛,有些不明白。他虽然希望武德帝此时就一锤定音,定了楚王这个弑君弑父的大逆不道之罪,可是看着武德帝的模样,却是不愿意的。

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就算是让他问一问,又如何?

更何况,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又能问出什么来?

到时候,即便是不能真的给楚王定罪,只怕他也会在父皇心目中地位大不如前。

何乐而不为?

“父皇,既然四弟还要垂死挣扎,那我到觉得不如让他死得明明白白。”穆王的话倒像是武德帝已经给司徒俊定了罪。

武德帝不置可否,却是点头对司徒俊说道:“俊儿,事关重大,你自然是有权利过去询问的。”

“多谢父皇!”司徒俊起身 ,却是没有向那个人走过去,反而对柳静菡说道:“王妃,还请你过去施针,让这垂死之人在续命片刻!”

众人都是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想到司徒俊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他这是极度的相信楚王妃的医术了。相信她的医术能够让这个如今连点头都困难的人片刻恢复一丝的生命力。

穆王突然有些不安。

“不可!如果楚王妃暗地做手脚,害了这人的性命又该如何?”他虽然不知道楚王妃的医术究竟如何,可是下意识的,他就是不希望这个女人靠近这个好不容易的来的人证。

柳静菡一笑,那笑容如此的灿烂,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显然是不合适的,可是却偏偏几乎看呆了穆王的眼。

“王爷放心!我必定不会害了他的性命!我还没有蠢到如斯地步!我们王爷还有的是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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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菡终于是得到了武德帝的允许,为眼前这个奄奄一息之人施针续命。

她先是不顾血污,为那人简单的把脉。为了防止不能一次性弄清楚脉象,她居然连手帕都没有垫在那人的手臂上,就这样直接把纤纤玉手压在了对方的寸关尺处。

这样的行为诚然是惊世骇俗,更是令得同为女人的钱贵妃和周贤妃瞠目结舌。

她们不知道是该佩服柳静菡的勇气,还是该谴责她的离经背道。

确定了对方如今乃是气血两虚,脉象虚弱,眼见着进气少出气多,柳静菡不再犹豫,她取出放在自己的荷包之中的那几只细若牛毛的银针,依次扎在对方的合谷、内关、外关、少商、大陵、神门、龙颔、百会、哑门、地机、行间、至阴、涌泉、九窍等各处大穴,只把眼前的人插得的是遍体都是银针。

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用食指和中指狠狠的点压在那人的人中和承浆穴上。

那方才分明连动都不能动上一动的人居然猛地抖了一下。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还不等他们继续惊讶,柳静菡又用手直接掐十宣穴和气端穴,这下子,那人竟然是直接申银出声,然后喊了一声:“疼!”

居然是能够清楚说话了!

柳静菡轻轻抹了抹头上的汗,低声对着司徒俊说道:“请王爷抓紧时间,这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约莫也撑不过两柱香的时间。”

司徒俊点了点头,居然不用搀扶,径直走到那人的身边,大声问道:“我且问你,你说你的主使者乃是楚王,你可曾见过他?”

那人如今骤然醒来,下意识里早就只剩下最最直接自然的基本反应。他摇了摇头,嘶哑着嗓子说道:“见过!”

穆王闻言,得意的看了司徒俊一眼。

“那你可是认识我!”楚王又问道。

那人眯着眼睛似乎是想要仔细看看面前的人,最后终于费力的说道:“不曾!”

众人哗然。他说他见过主使之人,可是却不是就站在他面前的楚王!?

穆王的身子微微一晃,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听到的话。

“那和你见面联络之人面貌如何?”司徒俊接着问道。

那人似乎有些难受,可是还是照直回答:“乃是一个面白无须说话嘶哑的中年人。”

面白无须?说话嘶哑?众人首先都是想到了这应该是一名太监。

“楚王约你们相见之日是那一天?”司徒俊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正是五日之前!”那人也是眼见着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说完这句话就是颓然倒在担架之上,基本上和死人没有两样。

柳静菡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方才的做法无异于是竭泽而渔。也就是把对方仅剩的生命力提前压榨出来,虽然能够让他稍微恢复神智,可以也意味着他的生命将会消失的更快!

司徒俊淡淡的起身,慢慢走到武德帝的面前。

方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钱贵妃终于是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你!你的眼睛能看见了!”钱贵妃惊呼,随后又震惊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武德帝显然是也注意到了方才司徒俊自行走到那人身边,又准确的回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很显然,司徒俊的眼睛是可以清晰的看见东西了!

这下子,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柳静菡之外,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得双目圆睁,连嘴都合不上了。

这怎么明明除夕的时候相见还是失明的状态,这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来月的时间,居然就恢复了?

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柳静菡自豪的看着双目炯炯有神,表情淡定自持的司徒俊——

终于他又可以站在阳光下,享受属于他的荣耀了。

可是,转而,她又隐隐有些担忧——是不是这也意味着他又要承担更多的危机和痛苦了呢?

然而眼见的境况,也由不得她胡思乱想了,先解决到穆王这次的攻击才是当务之急!

“俊儿,你的双目恢复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不通知父皇?”武德帝的话语中显然是惊大于喜。最让他心中不悦的是,他儿子的王府之中发生了这样重大的变故,他居然一无所知?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和不确定感。而这是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最最忌讳的。

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厉长清曾经去到楚王府,帮着楚王诊治风寒之症,并且迟迟不归,难道竟然是他?

钱贵妃显然是和武德帝想到了一起,她本来就十分厌恶厉长清过分的耿直,甚至是油盐不进。

想到这里,她立即说道:“厉大人的医术果然高明,居然能够治好楚王的眼疾?真是国手!”

她看了一眼脸色愈发阴沉的武德帝,心中暗喜。这么看来,厉长清的太医院院正想必是做到头了?

“娘娘这话,儿臣可是没有听懂,这事情与厉大人有什么关系?”司徒俊眼睛明亮的看着钱贵妃。

钱贵妃心中一惊。怎么这人瞎了之后又复明,那眼睛居然越发的锐利,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难道不是厉大人上次借着给你诊治风寒的机会,其实是给你医治眼病?”钱贵妃可是一点也不想藏着掖着,直接把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给抖了出来。

柳静菡立刻也接口说道:“娘娘的话,儿臣也不明白了。这次分明是儿臣在古方中找了一个治疗脑中淤血导致失明的偏方,又找了民间的大夫帮着参详,给王爷足足服了几个月的药,才有了今日的效果。和厉大人有什么关系呢?”

武德帝觉得柳静菡的话半真半假,有些拿不住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不过从心底里说,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在太医院的心腹会背着自己给楚王诊治眼疾。虽然给他治好了眼睛,也并不会让自己不高兴。

毕竟这段日子以来,他和司徒俊因为失明的原因反而多了许多相处的机会,也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更多的怜爱和愧疚之感。

然而,失去一个心腹,想要再培植一个,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不可估量的,更何况还需要这个人具有一定的能力。

他从心底里不愿意为了一个刚刚获得自己欢心的儿子而牺牲一个多年的心腹。

为今之计,也不过是过些时日,再让王喜细细查看罢了。

“无妨。不管是用了何等的办法,只要你恢复了视力即可。如今重见光明感觉如何?却又为何故弄玄虚,让朕以为你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武德帝这是在责备司徒俊进门的时候还要装出一副需要他人搀扶的模样。

司徒俊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父皇,实不相瞒,儿臣如今的眼睛已经是大不如前。虽然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可是眼前也不过是些大致的模糊的影子,依稀能够看清人脸已经不易,所以一旦要在雪天行走,由于阳光耀眼,儿臣的眼睛又是不管用的了。所以才会用人搀扶,绝对并非是有意隐瞒。”

穆王见楚王居然和武德帝侃侃而谈起了眼睛的问题。已经彻底偏离了事件的本质和中心。

他心中焦急,眼珠一转,立即说道:“如此说来,方才楚王妃所说的,四弟无法写出和失明之前一样的笔迹,如今看来倒像是敷衍之辞呢。”

司徒俊猛地转身,冷冷的盯着穆王。

此时,穆王益发的肯定,之前在楚王的书房之中,那如同针尖一般刺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就是司徒俊本人!

“二哥!看来弟弟说话声音太小,以至于您总是听错话,故意曲解!”司徒俊沉声说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我如今的眼神可是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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