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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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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说了!”柳静菡虽然明白厉长清的顾虑,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如果他真的临阵退缩,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所以,她少不得要利用武德帝来给厉长清压力,让他早日决断了。
要不是她自己的针灸功夫实在是及不上厉长清的七成功力,她又何必求助于他人?
厉长清听了楚王妃的话,自然明白这是对方在威胁自己了。
如果事情真的捅到了武德帝那里,只怕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到时候如果有半分的闪失,只怕都要用他的乌纱甚至性命相陪了!
也罢!
厉长清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成功,不但自己会名垂青史也算是给了楚王和楚王妃一个大大的人情,只怕是人后自己和自己的后代都会受益的。
“既然王妃说到了这个地步,在下也少不得性命相搏了!那咱们赶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三天之后!”
其实,这治疗的方案和施针的位置早已经讨论多次了,可以说是谙熟于心,厉长清缺的不过就是一个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契机罢了。
柳静菡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
三日之后,楚王突然染了风寒,指明要太医院院正厉长清到府里治疗。
这本来是有些逾矩的行为,可是如今楚王在武德帝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太医院又如何敢没事触霉头?
“这,要不厉大人,您就过去一趟?”一位太医劝说道。
“可是,哪里有这样的规矩?通常王爷病了也不过是咱们指派一位太医过去,哪里还能指名呢?”厉长清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很是愤愤不平。
“别啊。厉大人,您也知道,楚王虽然眼睛……但是这地位反而只升不降,咱们又何苦开罪于他?”那太医赶忙继续进言,生怕这位死心眼的院正大人钻了牛角尖,拖累他们整个太医院。
“哎……那就依照仁兄所言,我就……走这一趟吧。只是,这就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您可得帮我帮衬着。”厉长清叹了一口气。
那位太医见他终于听了劝说,自然是无有不答应的,赶忙说道:“您放心,您放心,能有什么事情呢?”
于是厉长清大人就一脸无奈的背着药箱去了。
谁知道,这厉长清居然一语成箴,他离开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宫里面真的就出了一件惊天的大事!
…………………………
厉长清匆匆的到了楚王府。
随后,柳静菡就命令府门大关,只说是王爷身体不适恕不接待任何的来访客人。
她紧着和厉长清两个人又重新确认了一遍施针的过程和位置,而且又命令青凤和青鸾将所有需要用的器具都用沸水煮了一遍,保证整个过程不会受到外力的影响。
她若不是怕影响了厉长清施针,真想要跟着进去,然而这过程本就紧张异常,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分变数,她自然不能冒这个风险。
“王妃,这您看,需不需要用麻沸散!”厉长清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这施针的过程中,如果楚王临时变卦或者是随意移动,都可能造成不良的后果。可是如果使用麻沸散,就意味着楚王在整个过程中都是没有意识的,也就是说,如果厉长清真的有什么歹意,那么楚王的性命就将没有任何的保障!
从厉长清的角度来说,他自然是希望楚王服用麻沸散,可是这需要楚王和楚王妃对于他有极大的信任。
很显然,他如今没有这种自信。
柳静菡学医多年,当然明白厉长清的意思。
她想了想,还是看了一眼,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坐在远处的司徒俊。
她慢慢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厉大人想用麻沸散。”说完就大致把麻沸散可能带来的后果说了。
司徒俊虽然不通医术,然而对这麻沸散还是有所耳闻的,他也能想到柳静菡心中的顾虑。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请了厉大人,我自然是全然的相信他的。就用麻沸散吧。”
话音不高不低,却让那边等待消息的厉长清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一时之间,就有些百感交集。
能够让病人对他全然的信任,将性命交到他的手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荣幸。
尤其是像楚王这样的皇亲贵胄,如果不是对他的医术和人品有万分的相信,又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顿时觉得更添了三分的信心。
柳静菡咬着双唇,虽然不太赞同,可还是尊重司徒俊的决定。
毕竟,如果真的使用麻沸散,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又会增加不少。
眼见着一切准备就绪,柳静菡扶着司徒俊,领着也换了一身洁净衣裳的厉长清走进了那间准备已久的密室之中。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人过来打扰,这间密室除了门之外,其他的窗子都被用厚厚的棉被封上。就是为了避免厉长清受到外界的干扰,影响了治疗的效果。
眼见着厉长清将煮好的麻沸散给司徒俊喂下,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司徒俊就闭上了眼睛。
柳静菡轻轻说了一句:“一切有劳厉大人了!”之后,就慢慢关上了门!
柳静菡不知是喜是忧的对守在门外的青凤和青鸾说道:“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这里!你们现在就从外面把门锁上!”
青凤依言,拿出一把铜锁就把房门锁上了。
“切记。不要轻易开门,直到厉大人说让开门,才可以打开!”柳静菡又面色严肃的加了一句。
两个人赶忙点头答应。
柳静菡说完之后,就走到这密室的出口,亲自守着。
这密室的出口在司徒俊的书房内一个多宝阁的后面。
柳静菡一方面是不堪这种等待的焦急,无法宁静的守在密室之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了进去,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有人会来捣乱,而丫鬟无法弹压,所以才会亲自坐在这书房之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柳静菡越发的有些坐不住了。她不停的绕着整个房间打转。
一忽儿想到不知道那针具是不是真的消毒干净了一忽儿又觉得厉长清到底有没有挺清楚到底是阳白穴还是四白穴。
想着想着,她到底还是决定走下去看一看。
谁知道,她还没有来得及打开那密室的门就听见有人惊叫着:“王妃,大事不好!”
柳静菡一回头就看见李义山满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惊慌!”
李义山的声音中都是惶恐:“大事不好!宫中有大事发生!”
…………………………
脑中一片的混沌,眼前也是如同蒙了一层纱,好像能看清楚,可是又偏偏看不真切。
司徒俊猛地起身,大口的喘气,似乎做了一个绵长又虚幻的梦。
他慢慢摸着自己的眼睛,却发现上面覆盖着一层布条。
“静菡,静菡!”他有些惶恐的叫着。
“王爷,王爷!您醒了!”可是回答她的却是李义山惊喜交加的声音。
司徒俊没有理睬,却是继续锲而不舍的问道:“静菡,静菡!”
可是,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李义山!王妃呢?”司徒俊不敢相信,柳静菡此时居然不在自己的身边。
“王妃……王妃……忙着去亲自给您煎药!她说了您还得吃几天药呢。”
司徒俊感觉李义山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也罢,那你赶快去让王妃过来看我。”司徒俊还是着急要见一见柳静菡。
“王妃让您先服了这服药,她马上就回来呢。”李义山的强颜欢笑,司徒俊此刻当然看不见,他接过那碗泛着苦味儿的药一饮而尽。
一会儿工夫,他就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他自以为应该是因为刚刚施针,所以感觉有些疲累。
他寻思着不如先躺下等着,一会儿柳静菡一定会回来的。
他最希望的就是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柳静菡的脸。
他这样甜蜜的想着,可是眼皮却莫名其妙的越来越沉,随后居然就慢慢的睡去了。
李义山苦着一张脸看着慢慢熟睡的司徒俊。
司徒俊睡得香甜,却是并不知道他这一觉已经整整睡了两天!
李义山的脸皱的更紧,口中喃喃念道:“我的王爷,王妃哪里回得来呢!”
192 隔离,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柳静菡冷冷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宫中侍卫:“本王妃已经说过了,厉大人正在给楚王诊治,不能和你们回宫。”
可是,很明显,那个侍卫根本就不买柳静菡的账。
他皮笑肉不笑:“王妃得罪了。既然厉大人没法过去,您总可以走了吧。您似乎并不需要非呆在王府不可。”
他的态度非常的不恭敬。
柳静菡微微眯了眼睛,知道这些侍卫大爷到了哪里都是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他们只把皇上奉为神明,其他人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高等些活低等些的草芥。
这位根本就是以退为进。逼着她承认厉长清无法跟着他们回去,进而再提出要柳静菡跟着回宫,让她无法拒绝。
“这本王妃倒是不明白了。何故让我跟着回宫。我又不懂什么医术。”柳静菡自然是不肯就范。
那侍卫却是一笑,说道:“王妃,此事说起来真的就是与你有关。”说完就把事情的真正缘由说了出来。
柳静菡大惊!
她却也无可奈何,如果她不走,只怕是这整个王府都要被封!
她回过头对一脸焦急的等在自己身后的李义山说道:“你现在就过去守着王爷!直到厉大人稳妥的诊治结束之后你才可以让他离开。”
李义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到最后不过是吞吞吐吐一句:“王妃……若是王爷醒了……”
“你就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就冲着那个侍卫,微微点头头也不回的去了。
只剩下李义山一个人有些恍惚的站在那里发呆。
…………………………
武德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下面的王喜,冷然说道:“怪病?简直荒谬!”
说完,一只茶杯就摔倒了王喜的面前。
那茶水四溅,碎瓷片又几乎划伤了他的脸可是他依旧一动都不敢动。
“这事情确实可疑。前些日子,四公主的乳母在长禧宫暴毙,这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是也不知道怎地,那曾经搬过乳母尸体的两个宫女突然就头晕恶心,身上又长满了红疹,而且今天突然就死了。”王喜小心翼翼的解释。
“太医怎么说?”武德帝的脸十分的阴沉。如果真的是什么可怕的传染性疾病,那整个皇宫岂不是都……?
“太医院院正厉长清大人正巧去楚王府应诊,不在宫中,当值的太医紧着去看了一眼,却是只敢说是怕是会传染,其他的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王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陈嬷嬷他也是见过的,虽然不是什么强壮的人,可是也不像是有什么暗疾以至于突然暴毙的啊?
然而,这事情出在长禧宫,他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怎么可能会去趟这趟浑水?
可是如今居然又闹出个什么怪病?
难道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武德帝根本不想管王喜心里的疑惑,他只知道如果这个什么怪病不及时抑制,只怕是整个皇宫都会人心惶惶,甚至整个皇族都会成为有心人攻击的对象。
“不要废话了!立刻封锁整个长禧宫!还有把曾经和那个死人接触过的所有人都立刻弄进宫来,一起关进长禧宫!并且再也不许任何人接触!”武德帝斩钉截铁。
“那是否需要找太医为这些人进行诊治?而且听说庄妃娘娘曾经宣召楚王妃进宫……这……”难道还要把庄妃和楚王妃也一起关起来?
武德帝不过是沉吟片刻就说道:“既然是不知名的怪病,难保就不会传染到这两个人的身上,为了保险起见,把楚王妃宣召入宫,和庄妃一起寻一处僻静之所,暂时不要让人接触。”
武德帝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有,玲珑公主年纪还小,那里要多派继位太医过去帮衬着。”
王喜一愣,可是照旧听话的领命,不敢多言,赶忙退了出去。
他跟在武德帝身边二十多年,哪里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这种情况下,一个妃子和儿媳妇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真的弄得整个后宫的人都染病,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在武德帝这位皇帝的心目中,只怕只有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吧!
…………………………
柳静菡直到到了宫里看到了庄妃,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被弄进宫里。
庄妃这一次倒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本宫不慎重,倒是连累了楚王妃。”
柳静菡哪里会把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当真?她知道庄妃也不过是客气客气,并不见得真的就满心歉意。
“娘娘言重了。这事情说起来也算是一件意外。怎么能怪到娘娘的头上。”柳静菡笑着说道,同样也是客套到不能客套的客套话。
如今两个人也算是患难与共,自然是要求个相安无事。
柳静菡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司徒俊的身上。
她担心的是厉长清到底是否顺利的结束了施针,而司徒俊是不是已经苏醒了呢?
他是不是一醒过来就在找自己呢?
看柳静菡想得入神,庄妃反倒主动搭话:“楚王妃在想些什么?”
柳静菡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不过是在想些家中的琐事。”
她眼珠一转,又反问庄妃:“还想问问娘娘,难不成那两个宫女真的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她当日看到那陈嬷嬷的尸体就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却是把全部精力放在了找出死因上,却没有注意到原来那尸体上居然还染了什么古怪的病症。
“哼……真人面前我也不说假话了。那陈氏不知道是什么人安插到我身边的眼线。一味的挑唆这丽人和我作对,终于被我洞悉,这才会被人灭口。”庄妃认为此刻,她和柳静菡都算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而且也不怕柳静菡会把事情说出去。
柳静菡是个水晶心肝的人,知道此刻在这间屋子里和庄妃说的话,到了外面肯定就是烟消云散,过耳就忘了。
她也不知道会在这里被关多久,自然也希望和这个唯一的“难友”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她便也顺着对方的话头说道:“如此看来,那人只怕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弄死陈氏,反而是为了要给长禧宫带来这场灾难?”
庄妃心里也正乱着,巴不得有人帮着自己分析分析,如今只有她和柳静菡两个人,倒是使得她的心防放下了不少。
“本宫也是这么想的。若是真的想要那陈氏的性命,又何必故弄玄虚,弄得本宫要求助于你才能明白真正的死因?”
庄妃这话倒是提醒了柳静菡,难道那人居然连她也算计到了?
如果真的如此,不得不说这人的心思实在是太过诡谲了。
“娘娘,我今日的话还请娘娘放在心里。若是咱们出去了,也只当您没有听过。”
庄妃也是个通透的,她明白柳静菡必定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却不愿意搀和进来,所以才会提前说这句话。
“楚王妃,你但说无妨,今日的事情只限于你我之间,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柳静菡眼珠一转,说道:“敢问娘娘,最近您可是酝酿着什么大事?”
庄妃心里一惊,自然是不敢多说。她最近的确是准备做一件大事,目的自然是为了挖掉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怕被陈嬷嬷泄露,她也不会心急火燎的去处置她,也就不会弄得如今这般被间接软禁隔离。
可是,即便此地只有她和柳静菡两个人,她也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庄妃勉强一笑:“楚王妃说笑了。”
柳静菡从对方的反应能够看出来,庄妃也算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她接着说道:“相信,娘娘也应该发觉了,这几件事情的时间点真的十分接近而且可疑得很。只怕是有些人已经知道您的打算,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故意把您关在这里。又因着这件事情不同一般,乃是可能涉及到传染病,所以皇上一定会把长禧宫里的人进行隔离,以免病情流传。所以您必定是没有机会同外界联系的。”
庄妃被柳静菡一提醒,也觉得这桩桩件件都像是有人设下了圈套要算计自己。
从司徒丽人被陈氏挑唆着在宫宴上表达出对柳慕风的特别好感,到柳静菡为了不让哥哥沦为棋子而故意去找穆王妃,接着穆王妃过来提醒自己司徒丽人可能没有对柳慕风死心,最后自己发现了陈氏就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而紧接着陈氏暴毙,长禧宫被封闭。
本来这些事情看起来都是没有关联的,可是现在回过头来一想,却又觉得仿佛是有人故意推着她们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庄妃猛地起身,微微眯上了眼睛,冷然说道:“这样看起来,想必是有人已经知晓了本宫的计划,所以才会故意把本宫关在这里!”
柳静菡看着庄妃的模样,知道已经成功的在她心里买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不管做这件事情的是不是钱贵妃,只怕庄妃都会把帐算在钱贵妃的身上了!
193 诊脉,我已经有了结论
柳静菡本以为那幕后主使者应该是在故弄玄虚。这所谓的怪病,应该不是会真的是什么难解的病症。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她在那独立的宫殿之中,和庄妃相对了两天的时间,自以为差不多也可以出去了。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放行的太监,反而来了一位太医——厉长生。
这位太医院院正的亲弟弟,一进来就是苦着一张脸,一脸的苦大仇深。
柳静菡有些奇怪,以为是武德帝派了厉长生过来帮她们诊平安脉。
“厉大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柳静菡和庄妃被关在这里以后,就基本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这件事情来得突然,庄妃即便是神通广大,也来不及通知褚府安排在宫里的人。
至于柳静菡那就更加两眼一抹黑了。
所以她见了厉长生自然问的第一句就是外面的情况如何。当然了,其实她最想问的是司徒俊的情况,但是碍于场合,她没法细问。
厉长生向着柳静菡行了一个礼,说道:“王妃,不必急着多问,您一会儿就能亲自看见了。”
柳静菡心中一动,问道:“您这是何意?”
“家兄看了那两个已经过世的宫女之后,并没有切实的找到病因。而今,又有一个宫女出现了同样的病症。家兄看了之后,希望能请王妃过去诊脉帮着参详一下。”厉长生有些不太好意思和不情愿。
他们这帮太医院的太医又不是酒囊饭袋,为什么要找这位王妃帮着诊脉呢?
然而说到底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
太医院中的任职的六位太医已经依次为这位唯一还剩下一口气的宫女诊脉,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有人说是滑脉,主痰湿热症,应该是肺痨,很可能是传染病;有人说是紧脉,主寒症,乃是因为咳喘风痫所致,并不是传染病。
两伙人各执一词,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弄错了。
本来以为厉长清回来之后,就可以弄出个决断,谁知道厉长清入了那楚王府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传回来的消息是楚王的得了极其严重的风寒之症,片刻都离不开人。
厉长生看两伙人争执不休,眼见着就是要弄得不可开交,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最后,只能是不顾兄长的吩咐,跑到楚王府去问解决之法。
可是厉长清彼时忙于应对司徒俊病后的处置,听了厉长生的话,不过是吩咐李义山给他回了一句:“找楚王妃,她诊脉之能力必在你我兄弟之上。”
虽然厉长生心里有些不服气,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是个信口雌黄之人。
他隐约也知道兄长留在楚王府的真正原因。他和司徒俊一向私下关系非常好,自然是希望他好的,哪里敢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去打扰兄长?
他得了兄长的吩咐,想了想,就偷偷告诉了王喜公公,想让他行个方便,偷偷放楚王妃出来,帮着诊脉。
王喜寻思了片刻,说道:“厉大人,你可是确实要这么做?要知道,这事情已经拖了几天了,如今宫里面虽然不说是人心惶惶,也是流言四起,如果再不及时解决,只怕连皇上也要怪罪了。”
其实王喜并不在乎到底病因是什么。只要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应即可——不管这个答案是什么都可以令得宫内的谣言平息。
可是偏偏这帮呆子太医一个个居然还就钻起了牛角尖,非要争出一个子丑寅某来。
偏偏那太医院院正又滞留在楚王府里面迟迟不归。而今楚王虽然在武德帝心目中称不上是一等一的人物,可是也是地位蒸蒸日上,他自然不可能强逼着厉长清回来。
所以说,王喜心里掂量着轻重,不知道该做何选择。
厉长生有些为难,他一方面不想承认太医院的无能,一方面又实在是不愿意因此造成更大的恐慌。
最后,他只能是咬着说道:“公公,实不相瞒,如今的情况,大不了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倒不是太医们无能,不过是因为这个宫女如今气息奄奄,很难把出明确的脉象,所以我们才没法做出决断。这也是因为我们实在是对此事太过慎重。还请公公体谅。”
王喜叹了一口气说道:“厉大人,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们到底在争论什么。这事情明摆着不过是什么传染病。不管到底是什么,需要做的也不过是将尸体掩埋,将她们用过的器具都焚烧,除此之外,难道还有更好的解决之法吗?”
厉长生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王喜这话虽然粗,其实很在理,说到底,不过就是寻常对付疫症的方法,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可是,王喜不明白,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群太医们如果不能有一个确实的答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请公公行个方便的。若是不能让他们信服,只怕日后也会留下心结,到时候反而不美。既然我兄长都说楚王妃的诊脉功力深厚,想是不会错的。”
王喜也知道跟这帮子牛心犟眼的太医没有道理可讲。偏武德帝就是喜欢这种性情耿直的人,所以整个太医院中几乎都是和厉长清性子类似的,懂得钻营变通的人委实不多。他也只能是答应了厉长生的要求,当然前提是不能耽搁太久。
于是,厉长生才跑到了这里来找柳静菡。
柳静菡听了他的缘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她自己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毕竟这个脉象居然能够令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她作为一个医者,又何尝不希望尝试一下呢?
她想了想,说道:“既然厉大人如此抬爱,我自然是愿意帮忙的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太医,就算是不能如你所愿帮着你们做出决断,总算也能帮着参详一番了。”
厉长生心中也是大喜。他真是生怕柳静菡会因为不想淌浑水而不跟着自己过去。
“那王妃就请跟着我一起去吧。”厉长生让开一步,请柳静菡先走。
柳静菡几天以来,第一次呼吸道新鲜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她慢慢走着,低声问道:“你去过王府了?”
厉长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回答:“去过了。不过没有见到我哥哥的面。”
柳静菡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心头一紧,难道是司徒俊的病情出现了反复?否则怎么会呆了两日还不肯离开。
“王妃不必担心,我兄长是个有成算的,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妥,一定会想办法传信的。而且我看贵府中的总管,神情很是安稳,不像是有什么紧急情况的模样。”厉长生安慰道。
柳静菡虽然心中焦急,可是此刻也知道不是能够细问的时候。她只能是半是祈求,半是要求的说道:“还劳烦厉大人下次去王府帮我细细问一问。我……这次出来,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宫!”
厉长生自然是点头答应。
等到两个人到了那病倒的宫女所在的一间独立的宫室之中,那两伙太医依旧在争执不休。
“这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分明是滑脉。”一个白胡子太医摇头晃脑的说道。
“胡说。你学艺不精,却还敢胡说。脉来紧张有力,应指绷急,如转绳索。分明就是紧脉。”另外一个中年太医反驳。
另外的几个太医也各自分别支持两个人,喋喋不休,争论不已。
厉长生有些无奈的走了进去,朗声说道:“诸位,不要在争论了。我找了人过来,帮着咱们决断。”
几个太医听到这话,争论声也小了一些。他们纷纷回头,想要看看这位所谓的能帮着决断的人是谁。
可是却发现厉长生的身后除了楚王妃之外没有其他人。
“厉大人,这是何意?你说的那人在哪里?”有位太医率先问道。
厉长生在这帮人面前,倒是一副严肃模样,很是端着架子。
他背着手说道:“楚王妃也是深通医术,而且诊脉的功力是连家兄都是佩服的。各位还是先请让让,让王妃先行诊脉吧。”
几位太医听了这话,都有些震惊。
他们这屋子里的人每一个的年纪都比柳静菡大上一倍有余。他们自认为医术都算是大顺国内的翘楚,自然是不肯轻易认输低头的。
他们虽然面上都很恭敬的让开,因为这毕竟是一位皇子妃,然而心中他们都在不停的撇嘴,这样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娃儿又能有什么能力?居然可以得到厉长清的赞赏?估计那厉长清是昏了头了。
柳静菡也不怯场,直直的朝着那个躺在一张矮榻上的宫女走去。
那个宫女如今已经形容憔悴,几乎奄奄一息,眼见着就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她拿出了一方帕子放在那宫女的左手腕上,自己的右手慢慢扶上了对方的寸关处。
过了大约盏茶的功夫,柳静菡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她慢慢起身,笑着说道:“诸位大人,我已经有了结论。”
194 医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几位老大人见柳静菡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有了结论,心中多少有些不屑。
“王妃果然是天纵英才,这些些片刻的功夫,居然就有了决断。”一个三十来岁的太医冷冷的说道,显然是对柳静菡的诊脉极度的不信任。
厉长生也觉得这事情不宜太过草率,就有些为难的看着柳静菡说道:“这……王妃需不需要再确认一下,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
柳静菡却是自信的说道:“若是诊不出个什么所以然就算是诊脉一个时辰又有何用?”
这自信得有些嚣张的话语令得在场的太医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也算是行医多年,又是在宫中行走,自然都是为人低调谦逊的。何曾见过如此嚣张的女子?
眼见着有几位老大人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
其实柳静菡倒不是真的嚣张跋扈。
只不过她是真的自信。
医者一道,自然细分为许多的专科,诸如大方脉、小方脉、妇人、疮疡、针灸、眼科、口齿、咽喉、接骨、伤寒、金镞、按摩、祝由等等。
柳静菡前世作为宫中唯一的医女,对于专治幼儿的小方脉和针对妇产的妇人科自然是最擅长的。然而这些也是其他太医都能做到的,说实在并没有
可是她真正最让李秉正引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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