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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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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多说无益,而且这些都是多年的心结,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释清楚的。

或许,让司徒俊认为是有人害了他的母亲能让他的心理更舒服一些——

这样起码他不会成为他母亲身亡的罪魁祸首。

可是柳静菡心里却是另有打算,只不过如今没法和司徒俊直说罢了。

两个人一时都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儿,终是司徒俊先开口:“咱们回去吧,想必你也有些累了。”

柳静菡点了点头,也没多说,就乖乖跟着他回王府了。

两个人刚刚进了大门,柳静菡就看见青鸾一脸焦急的原地打转。

“这是怎么了?你一向最稳重的,怎么今儿也学着青凤这跳脚猫的毛病?”

青鸾一见柳静菡才算是有了主心骨,赶忙拉着她说道:“我的王妃,你快着点,宫里突然来信,庄妃娘娘想召见你入宫。”

“庄妃?”柳静菡一听也是呆住了。

怎么庄妃会找自己?

难道竟然是为了之前那事情?

…………………………

“如今什么时辰了?”庄妃斜着靠在矮榻上,微微闭着眼睛,问身边的宫女夏薇。

夏薇正是之前指责陈嬷嬷的那个。她在庄妃的宫里也算是个得宠的。可是她的性子过于掐尖要强,所以有些不得人心。

她自己估摸了一下,才回答庄妃:“娘娘,如今大概也是到了该去看看的时候了。”

庄妃眉头微皱,夏薇立即明白自己多言了。

娘娘是问她时辰,而不是问她该怎么办。

夏薇心里暗自懊恼,怎么又多嘴了。本就是想着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好在娘娘面前再露一次脸。

可是庄妃没有多计较,她用夏薇本也是因为她嚣张跋扈,可以狐假虎威。

“你过去看看吧,我也懒得再见她的嘴脸,若是她肯张口,再领过来见我吧。”庄妃的眼睛也懒得睁开。

夏薇得了命令,自然是乐不可支。她最愿意做的就是狐假虎威,在宫里的小宫女面前亮威风。

她行了个礼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啊!”一声尖叫突然响彻云霄。

本来闭目养神的庄妃的双眼猛地睁开。

她立即坐起身来。

这声音分明近在咫尺,应该就是在她的长禧宫的某处传出来的。

她刚要起身,想要叫个宫女去看看究竟是谁这般放肆,居然敢在她的宫里大声喊叫。

谁知,她寝宫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从外面推开。

庄妃立时气得倒仰。

她最是重规矩的,她的宫里何曾有人这般无礼张狂过?

她正要发作,却是有个人影风一般的到了自己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庄妃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出去的夏薇又是谁?

此刻的夏薇早已经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模样,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几乎没有血色,双唇不停的哆嗦。

“娘……娘娘,你快……快去看看。”说完就忍不住不停的喘息,似乎依旧无法平复心情。

庄妃大怒:“放肆!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指使本宫?你给本宫把话说清楚!”

夏薇吓了一跳,终于算是吓得冷静了不少。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还请娘娘移步!陈氏……自裁了!”

“什么!”

庄妃惊得整个人跳起,也不再挑剔夏薇的礼数,就自顾自的往那关押的陈嬷嬷的偏殿走去!

那偏殿里连个利器都没有,又因为怕她撞死,特意把所有的桌椅都搬走了,连墙上都铺了一层厚棉被,就是怕她寻了短见。

怎么如今她居然会死了?真真儿是匪夷所思。

等到庄妃面色阴沉的从那偏殿回来,却只说了一句话:“去请楚王妃入宫!”

…………………………

柳静菡直到到了长禧宫,依旧没有弄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被庄妃弄进宫来。

一个脸孔有些苍白的宫女把她领进了宫门口。

“王,王妃,请这边走。”那宫女的声音有些颤抖,连走路的时候背脊都不够挺直。

柳静菡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些古怪。

这宫女的言行如此畏缩,怎么会在长禧宫里任职?要知道庄妃一向是最讲究这些事情的。

可是这是在宫中,她哪敢多说一句,更何况,这一次进宫本来就古怪稀奇,她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宫女领着柳静菡却没有往正殿走,反而往一侧有些偏僻的偏殿走去。

这下子,柳静菡可是站定不敢再走,“这是要去哪里?难不成娘娘竟然是不在正殿见我?”

这分明是对她这个楚王妃的赤luo/裸的轻视了。

“王妃,你误会了!误会了!”那宫女立刻回头,辩解道:“今日娘娘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才在偏殿歪着,因是想着您不是外人,所以才让您直接过去!”

柳静菡眉梢一挑。这怎么突然又口齿伶俐起来了。

这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是也不至于特别的荒唐。

柳静菡只以为是庄妃要有弄什么玄虚,也不再多说,就跟着那宫女去了。

那宫女领着她到了门口,又帮着她打开了门,柳静菡觉得偏殿里面有些阴暗,刚刚迈进去一步,就停住了脚步。

谁知,那宫女居然在身后大力的推了柳静菡一步,柳静菡就一个趔趄跌进了偏殿之中。

还没等柳静菡稳住身形,就听见身后的偏殿的门“桄榔”一声,门就狠狠的被关上了!

柳静菡立即回身,用力拍门,并且大声的呵斥:“放肆!我乃是楚王妃,你居然敢无辜的囚禁我!”

“楚王妃莫急!这不过是本宫想要求楚王妃帮一个忙。”

柳静菡心中一惊,这门外分明就是庄妃的声音。

这么说起来,这宫女是受庄妃的指使,才敢如此暗算自己?

可是庄妃又是为了什么居然敢冒险做出这种荒唐事?

“娘娘,还请您三思!儿臣毕竟是楚王妃!不知道您为何如此意图囚禁我!”柳静菡的声音冷然。

庄妃很显然是料到了柳静菡会如此的愤怒。

可是她却并没有感到惊慌害怕,她反而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楚王妃,本宫说了,本宫就是希望你能帮一个忙!你先后头看看!”

柳静菡此刻突然感觉自己身后的偏殿似乎是有什么不太妥当的地方。

她猛然回头,居然看见地面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她心中一惊。

怎么在室内有另外一个人,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她慢慢的走向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偏殿中央的那个人。尽管她特意把脚步声加重,可是那个躺着的人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有些异样的感觉。而且走得越近,鼻端居然微微的传来一股子有些令人窒息的意味。

这难道是……?

她突然加快了脚步,走到那人的跟前,蹲下身体,定睛一看。

饶是柳静菡自诩见过大风大浪,而且性格稳重,她还是忍不住低声惊呼。

“啊!”

这分明是一具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

她吓得跌倒在地也顾不得,又连忙跑到门边,大声的敲门!

“娘娘,您这是何意?简直是荒谬绝伦!”柳静菡就算是真的胆大不害怕,此刻也不敢沾染此事!

这不管死的人是谁,都肯定是一块烫手的山芋!都不是她能够应付的!

庄妃知道她肯定是已经看到陈嬷嬷的尸体。

庄妃心道,此事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把你一把拖下了水。

如今陈氏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长禧宫中,庄妃自然是心中惶恐,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随便给陈嬷嬷报个暴毙自然是容易得很,然而她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让一个大活人突然就死了。

她毕竟自己不是大夫,这就需要找个懂得医术的人来帮她好好看一看。

若说这事情,其实首先应该找个资历深的仵作。可是一则是如果真的宣了仵作,就证明这陈嬷嬷的死有问题,她岂不是自打嘴巴。二则是如果从宫外找人,她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宫中侍卫?

再者,她也可以找一个医术高的太医。可是同样对于她来说也是不可能。太医院里本就是以厉长清这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为首,是不可能越过他做什么的。就算是以自己生病的名义找了其他的太医,然而如今太医院的新规矩乃是一人出诊,一人陪同,这又怎么可能瞒天过海?

她左右为难之际,才算是想到了一个人——楚王妃柳静菡。

她既懂得医术,又可以几乎说是自由出入宫廷,而且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最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把她看到的一切贸然说出去!

“就请楚王妃帮帮忙,好好的看一看,这身后之人究竟是如何被人弄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190 入宫,找到死亡的真正原因

柳静菡听了庄妃的话,觉得真正是荒谬绝伦!

她怎么会想到让自己来查验这尸体的死因?

自己虽然确实精通医术,却不是什么有经验的仵作,又不会剖尸验尸,要怎么去查探后面那个女人的死因。

“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并不是仵作!我是楚王妃!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柳静菡觉得庄妃应该不是傻子,这样做形同软禁自己!

可是在庄妃看来,这仵作和太医应该是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都是和人或者死人打交道,又都肯定有些医术。

这样的认知如果让柳静菡知道只怕只有一句“愚蠢”。可是作为一个深宫女子又是没有经过什么真的医术的训练,有这种想法其实不在少数。

再加上惯于上位者那种“理所当然”的思考方式——也就是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必须是,所以柳静菡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如此荒唐的境地。

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虽然司徒俊知道她是入了庄妃的长禧宫,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再加上这庄妃既然坐下这等事情,想必是有了完全的准备。

所以估计一会儿庄妃也是会送信回王府,让司徒俊安心的。

他虽然会疑心,可是也断然不会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等事情。

所以等到司徒俊的疑心扩大到按捺不住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难道自己居然要和这具尸体过上一夜?

柳静菡静下心来,知道如果想要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还不如就同意庄妃的要求,细细查看,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死因。

她虽然不是仵作,可是前世却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太医院院正的关系,也接触过大理寺和顺天府的不少资深仵作,倒也算不上是一窍不通。

她想了想,大声说道:“娘娘,您需要明白,我并不是什么仵作,更加不是神医,我只能是尽力查看,至于是不是让您满意,我就不得而知了。”

庄妃知道这是柳静菡同意了,并且在要求自己给予承诺。

她心里大喜过望,只要她肯看就好,即便是没有查出具体原因,也总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总好过她自己没头苍蝇一般的怀疑长禧宫的所有人。

“无妨!只要楚王妃肯好好看一看,本宫必然一会儿会将你奉为上宾!”

庄妃的话,柳静菡半点也不信。她肯定还是需要给庄妃一个大概的合理的死因的。

闲话少说,柳静菡重又站直身体。她先是转头寻找,果然毫不意外的在一张小几上发现了插在烛台上的蜡烛和火折子。

这偏殿位置偏僻,如今又是没有燃起宫灯照明,自然是昏暗异常。

柳静菡自己打了火折子,又点上了蜡烛,走向了那具有些令人惊恐的尸体。

这是一个看上去颇为体面的女人。

虽然她的衣衫略微有些凌乱,可是可以看得出料子很好,而且保养得宜,皮肤白希,头上又插了几只赤金的簪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粗使宫女。

她没有急于去看尸体,反而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整个房间都是封闭的,窗户只有一个,就连房顶也是颇高的,就算是真的想要悬梁自尽,只怕也必须椅子加椅子的才能够到。

而且这屋子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利器和尖锐的物品。像是为了怕这女人会自尽,就连低处的墙壁上都巧妙的垫上了棉被。

柳静菡轻轻抚了抚额头,有些怀疑这个死了的女人的身份。

这个年纪的倒是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宫女是二十五岁就离开后宫的,等到那些年老的嬷嬷往往都是主子们未嫁的时候跟在家里的,断然不会这么年轻。

那么她会是谁呢?

那庄妃肯定是不会和她明说的了,否则刚才就会直言不讳。

她突然灵光一现!

难道这人是司徒丽人的奶娘?

听闻这位奶娘十分得四公主的宠爱,也算是宫里的一号人物了。

这样一来,身份、年龄就都能对的上了。

可是这乳母怎么会死在庄妃的宫中?

这样的环境中,想要弄死一个活生生的人,除了让她自杀之外,想来想去都只有两个办法——勒死或者毒杀。

因为只有这两个办法快速而有效,而且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而且可以趁其不备,一击得中。

她确认了方法,这才又重新走回了那具尸体的旁边。

柳静菡把烛台放在了一边,细细的观察起来。

她先是看了看对方的脖颈部位,想要看看这位是不是被人勒死。她知道如果被人勒死,在死亡一段时间之后,颈部会有青紫的淤痕。

然而她前后仔细查看,确实没有发现这女人的颈部有任何的异样。

不是被勒死的?

那么就是被毒死?

柳静菡只能是忍着恶心,轻轻扳过了那女人的脸部,想要用力掰开她的嘴唇和牙关,看一看舌头。

如果真的是毒从口入,那么舌头是必定是会变黑的。

果不其然,柳静菡就发现这死者的舌头果真有些黑青之色。

可是这样一来,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死者的脸孔却是这样的白希,丝毫没有任何的青紫之色,这不是自相矛盾?

要知道如果不管是 哪种毒素,只要是由口而入,虽然一时不会在面部显露出来,可是死了一段时间之后 ,是一定会在脸上出现青紫之色的。

这到底是……?

柳静菡觉得有些被弄糊涂了。

然而这眼前的毕竟是死人。她既不能诊脉,望闻问切也都是没有用处的。

死人又不会说话!

她只能是闭目养神,仔仔细细的琢磨,又回想之前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些关于用毒用药的话语,想要从中找出端倪。

可是半天功夫,她的脑海似乎出现了一丝的线索,然而却又是倏忽而逝,她没有办法切实的抓住。

她的手有些懊恼的一甩,居然一不小心就把小几上的那壶茶水给一扫而下。

这想必是庄妃等怕柳静菡口渴特意留下的。

只听“啪嚓”一声响,那茶壶就跌落在地,又弄得茶水碎瓷片四溅。

柳静菡被这寂静之中突然出现的刺耳声音给惊得吓了一跳。

她赶忙低头一看,却是又是一阵低呼。

紧接着她就大声说道:“娘娘,秦快些开门,我已经找到这女子的死因!”

…………………………

庄妃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柳静菡,问道:“还请楚王妃直言吧。”

“娘娘,请您明示,这位 死了的女子究竟是谁?”柳静菡总不希望自己不明不白的遭这一回罪。

庄妃想了想,知道这事情压根也瞒不住多久,就冷然说道:“此女乃是四公主的乳母。因为犯了一些错误,而被关押在偏殿,却是突然身亡。本宫因着怜惜她无辜惨死,所以才想着要查明真相。”

柳静菡知道她这不过是敷衍自己,不过这其中的缘由,只怕庄妃是不可能告诉她的了。

“娘娘,恕我直言,这名女子应该是被人毒死的。”柳静菡直言不讳。

庄妃眉头紧紧皱起,说道:“这……本宫自然也考虑过,可是她面目如常,怎么像是中了毒的模样?”

中毒之后面容有所改变,会出现青黑之色,就算是庄妃这样的深宫女子也是知道的。

如果这事情真的如此显而易见,她也用不着特意把柳静菡骗进宫里了。

“娘娘有所不知,这人若是中毒身亡,的确是是会面色青黑,与常人不同。但是如果通过一些手段是可以改变人的肤色的。”柳静菡的语气很平淡。

庄妃有些奇怪,冷然说道:“总不会是用胭脂水粉这类的东西吧。”

“娘娘说笑了。若是真的如此简单,娘娘只怕也不会费劲心机请我入宫了。”柳静菡接着说道:“听闻南方有一种草药名曰茜草,却有一种是神奇的功用,榨成汁液之后涂抹在人的面部可以使得死人发黑的面色恢复如常。”

庄妃大惊。

居然有这种东西?真真儿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此物本是当地人用来给死人化妆,令得脸色不要过于难看之用。却没想到居然被人用来做这样的事情。”柳静菡也是在父亲书房的一本关于药物的札记中看到的。

方才若不是那壶茶水不小心跌倒在地上,那茶水洒落在那死人的脸上,她也不会发现那茶水清洗之下的皮肤居然眼色大不一般!

要知道茶水的确是有可以清洗污渍的功效,所以才会洗掉那特意装饰脸色的茜草汁液。

庄妃的脸色一时之间非常的难看。

因为柳静菡的话间接证明了,她的宫中出了陈嬷嬷之外必定还有另外一个别人安插的暗桩。

而正是这个潜伏的桩子动手除掉了可能说出幕后主使的陈嬷嬷!

“今日真是多谢楚王妃仗义相助了。”庄妃的脸上总算是带了一丝的笑意,“本宫相信,楚王妃是个最伶俐通透的,你也一定知道出了长禧宫的大门,这件事情就当做过眼云烟,一切不过是因为本宫想找你聊天,并且帮本宫劝说丽人早日找个驸马罢了。”

191 复明,王妃哪里回得来呢?

柳静菡谢绝了庄妃派人送她出宫的“好意”,独自一人像宫门走去。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似乎没有了力气,眼前好像还是那张有些惨白的脸孔。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又错失了什么,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现在只想早点回到楚王府,回到司徒俊那个温暖的怀抱。

即便是不能说出今日的荒唐事,好歹也算是一种安慰。

诚然,今日这件事情庄妃分明就是利用自己的医术帮她解决难题,可是柳静菡却是有苦说不出。

她既不能向钱贵妃告状,说是庄妃宫里死了人,更不可能去找武德帝说他的妃嫔草菅人命。

这法子虽然简单粗暴,可是成算却高,就是认准了柳静菡是哑巴吃黄连,根本不敢把这事情宣之于口。

她心里明白得很,庄妃既然敢做这般胆大妄为之事,必定是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是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抓住什么把柄的。

而她选中了自己,也无非是不希望太医或者宫外的其他人知道此事。

这位乳母的死显然不是庄妃之前声称的什么“无故暴毙”,可是又是什么人敢于在庄妃宫中行凶呢?

这行凶的目的又是什么?

总不至于就是为了给庄妃添堵吧?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在宫中空旷的巷道里,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根本不是在向宫门走,反而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她一门心思的胡思乱想,去不妨突然有个人猛地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人的力量奇大,又是一头撞在她的腹部。

她顿时向后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差点就跌倒在地!

“快!快抓住她!”

“赶紧的,就趁着现在,赶紧把人绑了!”

“践人,看你还要往哪里跑!”

柳静菡觉得眼前一阵发晕,等到清醒过来,就看见一群粗壮的宫女扭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往回走。

那人不停的嘶喊、扭动,似乎是不甘心跟着回去。

“还请贵人赎罪,这疯妇乃是冷宫罪人,趁着守卫不备,就跑了出来,不想竟然冲撞了贵人。”一个看着穿着稍显体面的婆子走出来,谄笑着说道。

她虽然身份低微,压根不知道眼前的究竟是谁,可是这位夫人满身绫罗绸缎,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柳静菡腹部疼的厉害,然而一则这婆子已经说了这乃是个疯妇,二则这毕竟是在宫中,她也不会太过放肆。

她也只能忍着疼,有些不悦的说道:“既然知道是疯妇,你们总该看管好。现在不过是冲撞了我这个楚王妃,来日若是冒犯了皇上或者哪位娘娘,只怕你们的项上人头不保。”

那婆子一听是楚王妃,更是吓得不行,连连鞠躬讨饶。

两个人正说着,那边的“疯妇”却是竟然挣脱了几个人的钳制,又疯了一般的跑过来,跪倒柳静菡的面前,大声喊道:“救命!贵人救命!我没疯!我没疯!都是她们故意虐待我!”

这疯妇满脸的污脏,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即便是有那凌乱的头发掩盖,却也不能全然盖住那脸孔右侧的丑陋伤疤。

这女人居然是没有右耳!

“混蛋!这是什么人,你也敢放肆!”那婆子吓了一跳,再没想到这疯妇居然敢这般的大胆。

“你们是死人不成?快点过来把人拖走!”那婆子疾声厉色的说道,说完又狠狠的踹了那疯妇一个窝心脚。

那疯妇吃疼,顿时就蜷缩成一团,后面的人趁机过来用了粗麻绳把人困得如同粽子一般就拖走了。又因为生怕那疯妇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就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块破帕子塞到了那疯妇的嘴里。

那疯妇依旧不停扭动,口中呜呜咽咽,却是双拳难敌四手,终于是被硬生生的带走了。

“贵人赎罪!贵人赎罪!那疯妇一向是疯的离谱,您可别把她的话放在心里!”那婆子十分的忐忑,生怕柳静菡真的把那疯妇的话放在心里,趁机刁难。

“无……无事。”柳静菡突然有些失神。

那婆子见状,哪里还敢多留,赶紧匆忙行礼,就一溜烟的跑了。

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想不到她居然还没有死!

……………………………

柳静菡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楚王府,却是再也不能平静半刻。

那所谓的疯妇,分明就是前世诬告自己的“好姐妹”——孟含烟!

她临死之前哄骗着孟含烟靠近自己,而她则是用尽全身力气咬下了对方的耳朵,报了一箭之仇!

当时已经一片血肉模糊,而且幕后主使者的性子断然不会留下活口,她自然是以为孟含烟也活不长了。

哪里成想,这女人居然没死,还留在冷宫苟延残喘!

一看到这直接导致自己当初被灭门的罪人出现,柳静菡胸中的怒火顿时不可遏制。

她阴沉脸想了片刻,却又觉得这女人活着也好。当年的事情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如今自己既然有机会重活一回,正好可以想办法弄个一清二楚。

然而要如何才能顺利的入宫,并且去到冷宫之中呢?

…………………………

冷宫中,刚刚被捉了回来的孟含烟自然是免不了再受一顿毒打。

“呸!也不瞧瞧你如今的鬼样子!还整日着想着出去!找皇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婆子一脸的鄙薄,又狠狠的踹了孟含烟两脚,才算是出了气。

“你要是再敢惹麻烦!小心我直接给你上钉刑!这三天你都别想吃饭了!”婆子恶狠狠的摔上门,走了。

想到钉刑的可怕,孟含烟到底还是生出了几分的恐惧之心,不由得也老实了不少。

她如今只后悔当年听了那践人的鬼话,硬生生的被她咬下了耳朵,否则现在岂不是好好的做了一个美人!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那已经没有耳朵的脸颊右侧,心中越发的怨恨李如贞。

这个践人活着压着自己一头,死了也不让自己好过!

真希望她入了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终于是好过了一点。

好歹,那践人已经死无全尸,而自己,起码还活着。

尽管活得没有了任何尊严。

但是起码,活着总比死了强!

那毒打了孟含烟一顿的婆子此刻却是满脸笑容的看着眼前的一位太监。

这太监面色阴沉,脸白无须,容貌颇为清俊,然而整个人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是给你这个月的银子。”说完,就把一包银子扔给了那婆子。

那婆子连忙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

“公公,那践人自从被咱们弄‘疯’了以后,眼见着也没有几天可活的了。不如……”那婆子自以为是的出主意,为的不过是想要一次性多得一些银子。

这冷宫可是整个后宫最冷清又最没油水的鬼地方,难得有这么一个大主顾,每个月主动过来送银子——为的不过是让她们变着法的折磨那个孟氏。

其实,只要是入了冷宫,不用折磨,也没有人活得过五年的。

不过,自然有人主动送银子,她自然是何乐而不为。

她自然以为这人是和孟氏有旧仇,所以才出了这么主意,以为能用孟氏的性命多换点银子。

可是那人却是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给你银子是为了让她不得好死?”

婆子有些紧张和不解:“难道不是……”

“你错了!”那太监的声音更加的阴冷,“我巴不得她长长久久的活到一百岁!”

那婆子本来不明白,可是看到那冷得象冰的眼神的时候,才顿悟了。

她立刻有些后背发凉。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你也知道,我要是想要你死,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你就老老实实的收银子,办事。”说完,那太监就一甩拂尘,走了。

婆子这才敢抬头。

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居然连死都发泄不了?非得让孟氏受一辈子的折磨才算是解气?

…………………………

柳静菡虽然烦恼如何再见孟含烟一事,可是也知道这并不时能够一蹴而就的。她如今更加的烦恼的反而是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厉长清进宫来施针,为司徒俊诊治失明的眼睛。

由于这并不是什么简单普通的诊治,因此需要大夫和病人都能在一个极其安静环境中进行治疗。

而且需要的时间是几乎不可估量的。

也许是一个时辰?

也可能是整整一天?

关键问题是谁也没有真正经历过,都没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即便是自称曾经见过李秉正给病人治疗的厉长清也不过是在门外等待,并没有真真正正的看到了是如何施针的。

柳静菡虽然借着和秦国公夫人见面的机会,在秦国公府里见了几次厉长清,两个人也仔细斟酌、商量了施针的位置和力度、角度等等,但是厉长清始终还是觉得没有信心。

“厉大人,你究竟顾虑在哪里?”柳静菡心中有些焦急。这事情总是越拖越不利于司徒俊的病情的。

毕竟不像是发烧感冒,几服药下去就能够除根。

那淤血淤积的时间越久,很可能越不利于将来快速的驱散,更何况,就算是真的成功,也未必就能恢复之前的视力。

“这……王妃,并非是在下矫情,只是这实在不是小事,在下……心中没底啊。”厉长清也很是无奈。

不管柳静菡如何的劝说自己,而且他其实还承了柳静菡很大一个人情,可是这毕竟是楚王啊。

这金枝玉叶又岂是能让自己拿来做试验的呢?

“厉大人,实不相瞒。这事情,我们王爷都是知道也理解的,而我们正是不希望给你过多的压力,所以才没有通过父皇来向您施压。您总该明白,我们如果真的想要以权势压人,就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耐心劝说了!”柳静菡虽然明白厉长清的顾虑,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如果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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