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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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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风心虚的坐下,赶忙回答道:“妹妹你放心,我已经没有大碍了。我这也是听了紫兰说你有可能落水,实在放心不下……”

又是这个紫兰!上次哥哥胡闹她不知道阻拦,这次还在明知自己不许在哥哥面前乱嚼舌根的情况下,多嘴多舌!真是个不安分的丫头!

“哥哥你不必担心,都是以讹传讹,落水的是秦家表妹。”接着她就把情况一一和柳慕风说了。

“原来如此,害我虚惊一场。”柳慕风了解了情况,拍了拍胸口。

他眼珠一转说道:“你过去,可见了玉之了?”他是知道周玉之对妹妹的情感的。之前他一直认为柳静菡年纪太小,所以从没有和妹妹提过这件事情。如今,妹妹眼见着就要嫁入皇家,不知道周玉之?

柳静菡本来也没准备隐瞒这件事情,就点了点头。

“你拒绝他了?那他……唉……说起来,如果没有皇上赐婚之事,你和他倒是真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了。你不会是说了什么狠心的话吧。唉……”

柳慕风对于周玉之算是很了解的。年幼之时,因着双方娘亲之间的深厚交情,他们那时候也不懂什么门第之别,很是开心的结交了一阵子。那时候不过是她们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他已看出了周玉之对柳静菡的特别感情。后来他们的母亲先后去世,这种情分虽然还在,但终究是越来越淡了。

再后来,他和妹妹也曾经受邀去过几次左丞相府,再相见,一切都已经不同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左丞相爱子,而他们,则是不受待见的将军府庶子庶女。

再深厚的感情也敌不过时间的折磨。

他明白如周玉之那样温文尔雅的青年公子又柔情体贴,又哪个女子会不动心呢?但是纵使妹妹曾经动心,可是在见到双方的差距之后,相信也已经死心了。

“哥哥也糊涂了。哪里有什么天作之合?他……和我们终究是不同的。他太单纯,我承受不起这样纯粹的感情。这辈子,终究是要错过的。他的地位,咱们高攀不起。咱们的痛苦,他又未必能够理解。又何苦耽误对方?更何况,如今的情形,如果真的藕断丝连,只怕才是真的害了他。”柳静菡话里有话。

柳慕风不是傻瓜,自然听出了玄机。他试探着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这是别人给你们设的陷阱?是周芷绮?”

柳静菡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些话虽然没有根据,可是凭她的直觉,应该不会错。

“那依你看,秦家表妹落水,难道也是被人设计的?”柳慕风立即联想到了其他。

柳静菡笑着说道:“想不到哥哥倒是看得通透。”她本来也有心想要跟柳慕风说说这里面的阴私事,好让他日后能多提防同样的事件。

“依我看啊,这一定是周芷绮想要设计让那马芳儿落水,不成想秦双双做了替死鬼,偏半路又杀出个太子来救人。她这次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柳静菡在钱贵妃身边的时候,就听人提起过,周家当年就有意送女儿去做太子妃,只不过被太子的舅家庞氏给占了先。

只是太子妃庞氏始终身体孱弱,没有子嗣,病病殃殃过了这么些年,不过是拿药吊着等死罢了。见这情形,周家就又动了心,也曾经多次和她打听过太子妃的病情。可是周芷绮是个心高气傲的,哪里肯先嫁进去做侧妃,自然是要等人死了,自己再风风光光八抬大轿抬进去做正经太子妃。

再没想到,那太子妃虽然缠绵病榻多年,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周芷绮又不甘另嫁他人,这就耽误到了十九岁还没出嫁。

如今见这个马芳儿居然在她之前嫁去做侧妃,“鸠占鹊巢”,一向眼高于顶的周芷绮哪能不动气?

039 兄妹密谈(二)

“这个周芷绮也算是恶毒了。她肯定是想着让那位马小姐当众落水,失了名节,就能阻止她入太子府。即便是马小姐侥幸进了府,也会矮人一等了。”柳慕风顺着妹妹的思路借着说道。

“哥哥,你能想到这些就好。这些年咱们在府里也受过些暗算,可是那王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她性子虽然嚣张狠毒,可是手段却不算是过分阴狠。否则咱们也不会活到今天了。但是难保将来……”柳静菡低头说道。

柳慕风有些奇怪,为什么妹妹会这般担心?既然王氏之前没有赶尽杀绝,又怎么会在他们都已经成年之后动手?这不是授人以口实吗?

柳静菡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告诉哥哥,也让他有个准备,就轻声把之前和司徒俊商量的事情说了。

柳慕风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有些大惊失色,他激动地说道:“妹妹,此事当真?真的能成吗?”若是如此,他和妹妹的命运不说从此改变,也可以抬头做人了!

柳静菡心里是笃定这事情能成的。

她在宫中多年,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当今圣上——武德帝,但是却和他身边的女人打了多年的交道。

这世上的男人往往小看身边的女人,多把她们当做闲暇的消遣甚至玩物,认为她们不过是些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寄生虫。可是他们忘了,正是因为这群女人整日无事可做,因此研究男人就成了她们最重要的课题。尤其是后宫中的女人,她们是成百乃是上千个女人去分享同一个男人,当然会把这个唯一的男人的脾气秉性摸个一清二楚。

或许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让男人知道自己对他了若指掌,可是事实就是,有很多男人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柳静菡不是武德帝的女人,自然不会对他有多么深刻的了解,可是对于他的秉性却是一清二楚——阴鸷多疑,刚愎自用。

如果你在他面前耍小聪明那么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你反其道而行之,大大方方的去要求,只怕事情的成算要高了很多!她就是教楚王去当面求那件事情,相信成算很高。

柳慕风看着妹妹的神色,就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这个妹妹自两年前溺水苏醒之后,做事从来都是有成算的,从轻易允诺什么,但是一旦许诺,就必定成功。

他突然有些兴奋起来,这么些年在王氏的威逼之下,他几乎都不敢轻易展露自己的才华,只能做出一副病病殃殃、毫无出息的模样。如今……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出人头地了?

柳静菡却是立刻给他泼了冷水。

“哥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担心正是这个!”柳静菡顿了顿,借着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以为这样就真的万事大吉了。那王氏容了你我二人活到今天,一是为了她自己的名声,不想担个悍妒成性的恶名;二是因为你我不过是小小的庶出子女,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实际利益。但是今后事成了,一切都不同了。她也不会再对咱们手下留情了!方才我和你说的那些也不过那种种手段中最最平常的,你尚且觉得污浊不堪,又焉知之后王氏不会用恶毒百倍的计策来除掉你!”

柳慕风想到柳静菡方才说的那些后宅阴私手段,那些杀人不见血的卑鄙,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之前心里涌出的那些雄心壮志居然转瞬就烟消云散了。

柳静菡知道哥哥有些灰心丧气了,她也不愿意一个大好男儿就这样被埋没了才华,虚度了一生。更何况,这还是她最最亲近、最最贴心的“哥哥”!

她握住了柳慕风的手说道:“哥哥,如今不过是咱们的蛰伏期,你要明白,我们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又有什么不能再忍的?须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终于有那么一天,也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他们可以昂首挺胸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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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互相试探

“姨母,你要替我做主啊。我这还没嫁到太子府呢,他就敢挡着我的面公然和那个姓秦的践人眉来眼去。将来若是那践人也进了府,岂不是要骑到我头上去了。”马芳儿拉着钱贵妃的衣袖,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她入了太子府是想要等着那将死的太子妃一命呜呼,自己好借机上位的。如今又怎么可能让其他人占了先机?

钱贵妃的脸上还是带着那千年不变的温煦笑容,说道:“她是什么东西?岂能和你相比?你不要钻了牛角尖,反而失了身份。要记住,你是钱氏家中出来的小姐!”她拍了拍马芳儿的手,却不露痕迹的拽回了衣袖。

这个马芳儿的母亲,不过是钱氏一族旁系的嫡出女儿,嫁给那礼部侍郎之后才攀上门来,算是入了本宗。若不是因为家里没有适龄的未嫁小姐,太子侧妃这样的好事又哪里能轮得到她?如今不说替她分担解忧,反而处处撒娇卖痴。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马芳儿也看出钱贵妃眼中透出几分的不耐烦,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富贵荣华都要仰仗这位姨母,又怎么敢一味的找麻烦?

她赶忙用帕子擦了方才挤出来的那几滴泪水,换上一张笑脸说道:“姨母别恼我。我不是不识大体,只是怕那践人狐媚了太子,反而误了太子的身体。”

说得好听,还不是怕被别人抢了男人?连自己的男人都拢不住,又能成什么大事?

钱贵妃的美眸微转,越发显露出了三分的不屑。

“你回去吧。那秦家小姐好歹是柳府的姻亲,断然不会这样就算了的。但是她那样的身份,也不过是一顶小轿抬进去,最多是个夫人罢了,哪里比得上你八人大轿正经抬进去的体面高贵!”

听到钱贵妃这句话,马芳儿高悬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她今日来的目的也不过就是为了要钱贵妃明确的说出这句话,只要位份越不过自己去,就算是抬进来一百个,也无所谓。

她立刻就喜笑颜开的道谢:“还是姨母对我最好了。那芳儿就不打扰姨母休息了。”说完她就躬身退了出去。

钱贵妃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脸上满是讥诮和讽刺,可是口里却风马不相及的温声说道:“瞧瞧,你惹下的乱子,倒还要我来给你收拾!真是个不省心的。”

“娘娘,这么些年孤都是承蒙您的照拂,这次真是又麻烦您了。”那个嬉皮笑脸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赫然就是太子司徒信。

钱贵妃的脸上此刻都是宠溺,仿佛太子就是她十月怀胎辛苦诞下的孩儿,她轻轻戳了一下对方的头,说道:“你啊……芳儿好歹也算是我的外甥女,你却这样打她的脸,也难怪她要跑来诉苦了。”

太子却不以为忤,继续笑嘻嘻的说道:“娘娘,那个秦双双……我确实真的瞧上了,娘娘,您还得给我想办法,过几天就抬进去……”说完也扯了钱贵妃的衣袖,好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钱贵妃被他摇得直如风中杨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都依你,都依你……快别再拉扯我了,我的头都晕了。”

太子这才高兴的拱手说道:“多谢娘娘成全。”

“你啊,都这个年纪了,还和个孩子一样任性,也不怕你父皇知道了骂你荒唐!”钱贵妃还是没有丝毫要责备的意思。

“其实六弟年纪也不小了,娘娘也该想着为他选一佳丽作为良配了。”太子摸了摸下巴,好心提醒道。

钱贵妃神色稍顿,笑容不改,说道:“仪儿,总得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再者他的年纪也不算太大。你别以为把话题转移到你六弟身上,我就不说你了。”

太子依然是满面笑意,说道:“娘娘可别怪我多嘴,我这是关心六弟。那我就回府去静候佳音了。”

“去吧去吧,我被你这一番揉搓,浑身都累得慌,去吧去吧。”钱贵妃摆了摆手。

“娘娘的头风又犯了?自从那李如贞没了之后,真的就没有人能帮娘娘缓解了吗?那帮太医都是庸人,真该统统拉出去斩首……”太子皱了眉头大骂那帮没用的太医。

听到“李如贞”三个字,钱贵妃不由自主的就冷了脸,可又想到太子就在身边,她不得不勉强再挂上笑容说道:“这都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你去忙吧,我歇一歇就好了。”

等到太子的身影也渐渐消失的时候,钱贵妃才彻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轻轻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淡淡的说道:“依你看,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声音里分明透着几分的冷意。

那隐在黑暗中的人没有回答。

“你去给我好好查一查,最近太子身边有什么下人或者姬妾得宠。”

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挑唆了太子过来试探她!

041 深宫谋算

“太子,这是找太医院的孙太医配的药。”一个年约五旬,面白无须,声音低沉的太监走到太子身边,低声说道。

太子嗤然一笑,说道:“刘成,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堂堂一国太子,想要配一服补药都要如此的鬼鬼祟祟。”

“太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您把这些全当做是历练了,否则您让天上的皇后娘娘如何安心?”刘成立即安慰道。

太子听到皇后二字,双眼流露出一抹哀伤,可是随即就又被玩世不恭所代替。他掂了掂手里的那个小小的锦盒,低声说道:“这药……到底还是比不上李院正的管用。我近来,感觉似乎那东西又要回来找我了。”

“太子,你不要胡说!李禀正虽然医术高明,可也没有到了无可替代的地步!假以时日,小人一定可以找到更高明的良医!”

刘成也知道,自从三年前那李秉正被女儿连累,却在返乡途中离奇遇害之后,太子缺少了他的照顾,身体就大不如前了。而今,太医院之中能信得着的人本就有限,就这个孙太医还是多次试探收买之后才敢用的。但是也不敢透露这药是给太子用的,只能照着病症,说是给他的远房侄子治病的。

这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缺一不可,孙太医没法给太子亲自诊脉,配出来的药自然是药效不佳了。

太子心中对一切都是明白的,可又无能为力。他轻轻一笑,再没多说什么,一步三摇的就去了。

刘成一愣,也赶忙亦步亦趋的往前去了。

“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还在继续背着皇上安通款曲?”钱贵妃的头风丝毫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疼。她的心情自然也不怎么好。

吴嬷嬷坐在一张小杌子,面沉入水。她跟在贵妃身边多年,自然明白娘娘并不是真的怕有什么丑闻传出,反而说不定是盼着这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她揣摩着贵妃的意思,低声说道:“启禀娘娘,钦天监已经定下了婚期,奴婢看那贞嫔是虽然是个混账,可是楚王到底是有三分理性的,两个人虽然见过几次,可也没有越雷池半步……已经是收敛了很多。”

钱贵妃冷哼了一声,说道:“贱胚子就是贱胚子,永远都上不了台面,当年他那个死鬼娘亲就是私自爬上皇上的龙床,而今他倒是惦记着上皇上新宠的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因为殿中此刻只有她和吴嬷嬷二人,所以她说话也不避忌。

“娘娘,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若要再追究,难为的就是你自己了。楚王殿下……如今不过是仰您鼻息的一条哈巴狗,您又何须介怀呢?更何况,如今他本来有幸娶了大将军的嫡女,也被娘娘换成了庶女,娘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快息怒!小心头疼!”吴嬷嬷连忙安抚钱贵妃,生怕她的头风因为愤怒而更加严重。

钱贵妃微微闭上美目,总算是按捺住了胸中的怒气,等到再睁眼的时候,双眸中又重是一片平静。

“对了,过些日子,四公主不是要过生辰了吗?今年好歹也是十五岁,算是正生日,也该大操大办一番了。”钱贵妃拢了拢鬓角,突然说道。

四公主?那丫头刁蛮跋扈,可是却颇得皇上宠爱。但是钱贵妃和长禧宫那位自来就是不对付,又怎么会提出主动给那小蹄子过生日?吴嬷嬷一时之间也摸不透钱贵妃的想法,不敢做声。

“我寻思着,应该把她的哥哥、姐姐还有京城里的各位名媛淑女都请进宫里,好好的热闹热闹。”钱贵妃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有些事情也该人家都知道知道,否则又怎么称得上热闹!”

吴嬷嬷瞬间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这是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也是,那践人最近风头太盛,皇上十天里到有五天是睡在她那里的。也是该打打她的脸了。否则她还真以为就凭她的道行真的能一手遮天,瞒过所有人了?

她正琢磨时,却看见梦秋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附在钱贵妃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钱贵妃闻言,立刻柳眉微蹙,双目精光一现,随即咬着牙说道:“此话当真!”

梦秋见她的模样,知道她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立即噤若寒蝉,小心的说道:“咱们的人说已经两个月不见来红了,估摸着肯定是了。”

“那怎么现在才来报?你们都是死人吗?”钱贵妃斜睨,那眼中尽是杀机。

“奴婢死罪。那人防得严密,轻易不让人进屋子伺候,这还是咱们的人从送往浣洗处的衣裳里发现的端倪。”梦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践人!真当我是死人了!”钱贵妃修建得形状秀美的指甲狠狠得插入身下的软褥之中,只扯得那丝线都断裂。

“吴嬷嬷,传本宫旨意,明日宣那几个即将入王府的小姐进宫。本宫要好好训诫一番。”

践人,你不是要隐瞒吗?我偏偏要你做那众矢之的!

042 路遇不平

柳静菡本来是听从了王氏的劝诫,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她寻思着本来在那左丞相府里遇到的事情就够惊险刺激的了,她还是想要安安稳稳的度过婚前这几个月。

没错,她和楚王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三个月之后,六月十八。正是在太子迎娶侧妃和穆王迎娶正妃之后。这本也是题中应有之义,毕竟无论是年龄还是圣宠,楚王都不如太子及穆王远矣。

可是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人在家中坐,圣旨却从天上来。钱贵妃突然要宣召几位准王妃觐见。

柳静菡深知这位贵妃的脾性,知道她从不做多余的事情,这次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她本有心要称病推辞,免得卷入什么内宫阴私,或者做了别人手中的剑。奈何一想到进宫可能会有机会,查探前世之事,又按捺不住。几番矛盾,到底还是在当日,禀明了柳牧和王氏,领着青鸾和青凤往皇宫去了。

本来一路平稳行驶的马车,却突然慢慢停了下来。柳静菡心里奇怪,又隐约听见一片的喧嚣之声。那车夫在外面回道:“启禀小姐,前面想是有什么事故,围了许多人,导致这边的马车都无法前行。”

“你且稍等片刻。”青鸾请示了柳静菡的意思,替小姐回答。

等了一阵子居然还是不见马车移动,眼见着这入宫的时辰就要到了,柳静菡就吩咐了青凤一句,让她去外面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一会儿工夫,青凤一脸古怪的坐了回来,说道:“前面有一家子人在吵架,围了好多人看热闹,所以好多马车都堵在这里,过不去了。”

“什么人吵架,竟然还能把大街堵住?”柳静菡心里奇怪,“难不成还动了刀枪?”

“不是不是,这事可真是奇怪得很,竟然是公公和小叔子同大儿媳妇吵架!”青凤说道。

“什么?”青鸾听了吓了一跳,如今真是世风日下,这儿媳妇都敢和公公打架了?

柳静菡听了,也起了好奇心,就吩咐着那车夫停到一旁,她轻轻掀了车帘子,远远看去。

她这一番居高临下,看得倒也算是清楚。就看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正指着一个二八年华,带着白花的小媳妇斥骂:“大郎去了才不过一年,你就要回娘家,枉你还是出自举人之家,竟然这样守不住!”

那小媳妇容貌清丽,颇有几分楚楚之态,此刻她脸上满是泪水,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酸。

这时旁边一个十四五的少年也义正词严的指责说:“嫂子,我以为你是知礼守节的好女子,可却原来是这等不知羞耻的人。”

旁边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指指点点。

有的说:“原来竟是这样守不住的小寡妇。”

有的说:“你看那副娇媚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小白花身后站着的高大男子,似乎是她的家人,看到旁人这样指摘自己的亲眷,不由气得眉毛直竖,大声说:“陈力,我妹妹今年才十六岁,难道要就这样一直守寡直到终老?更何况你们家娶亲时,并未说那短命鬼已经病入膏肓,竟然骗我这如花似玉的妹妹去做冲喜新娘。忒狠的心肠!”

众人听到这事情还有这样的内情,不由得一阵哗然,那陈力和他小儿子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窘迫。

“如今还没洞房新郎就一命归西,我们家也没有责怪什么。还让好好的女儿给你们守了一年的寡,枉你们张家自命书香门第,竟要这样糟蹋人!你们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人!”那高大男子几乎义愤填膺,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那陈力被这几句砸得有点抬不起头来。可是那想要给早丧的爱子找个媳妇永远守节的BT想法,却还是激得他不顾常理,蛮不讲理的说:“她既然进了我张家的门,就是我张家的人。我们不出和离书,她就一辈子别想扔下我儿子独自逍遥快活!”

(三更奉上,祝大家新年快乐!!)

043 机智相救

柳静菡听了那陈力满口的歪理,心里不免物伤其类,对那姑娘起了怜悯之心。

这也是女子的悲哀,即便再可怜再无辜,男方家里不出和离书,她就是没有权利回到娘家再嫁,只能苦苦的熬没了青春年华。围观的众人又都开始一边倒的可怜那位女子,指责那无良的公公。可是无论众人怎么说,那中年人就是不改口,不放媳妇再嫁。

那女子的兄长紧紧攥着双拳,因为无法改变自己妹妹的命运,而露出既懊恼又愤怒的神情。

柳静菡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左思右想,终是不忍心。她叹了一口气,拉过身边的青凤,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青凤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她其实也同情那位女子的。同是女子谁不恨这样无良的婆家?

她下了马车,拨开人群悄悄走到了那位女子的兄长身后,拍了拍他的背。待那人转过身来,她把柳静菡那句话说与他听了。

那人开始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对着青凤谢了又谢。青凤忙摆了摆手,又伸手指了指马车,就匆匆回到自己小姐身边去了。

女子的兄长整了整衣衫,突然抱拳对妹妹的公公说道:“亲家,我有一言,不方便当重说,请您移步。”

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那陈力不禁有几分奇怪,便依言走了过去,谁知刚听了那人说了一句话就面色大变。他颤抖着手,指着儿媳妇的哥哥沉声说:“无耻!”

那男子冷冷一笑,说道:“你今日若是不放我妹妹回家,他日这两个字就要送还给你了,还请陈伯父好好考虑。”他瞬间换了称呼,那陈力已经从亲家变成伯父了。

那陈力虽然想要直起腰板继续强势,无奈对方说的话太过诛心,他只能狼狈的匆匆写了和离书,又拉着依然愤愤不平的小儿子灰头土脸的走了。

看热闹的人们看到这事突然这么解决了,都以为是那陈力良心发现呢,便也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顿时如鸟兽散,纷纷走开了。路上也畅通了。

柳静菡的马车刚刚要离开,那高大男子就拉着妹妹走了过来,拦住马车沉声说道:“今日多谢姑娘仗义出手,才救了我这妹妹出苦海。还请姑娘留下姓名,日后必报大恩。”

青鸾听了,心里不喜,隔着车帘子,板着脸扬声说:“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家小姐的姓名岂能随便透露。”

那女子也觉得自己哥哥的话很是唐突,亲自上前一福,盈盈说道:“小姐莫怪,哥哥是个粗人,莽撞了。小姐大恩,小女必定铭记于心。”

柳静菡想了想,悄悄对青鸾轻语了几句。青鸾会意,回答道:“这位姐姐不必多礼,我家小姐说了,施恩并不是为了图报。只希望小姐日后不要自怨自艾,须知道命运由我不由天!”说完,她就敲了敲马车车壁,那车夫自然明白,就长鞭一扬,疾驰而去了。

那女子细细品着这一句话,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背脊也越发的挺直,不复之前的柔弱之态。

柳静菡并不知道自己的一时的恻隐之心和一句激励之语,居然成就了一个经商奇女子,并且成为她自己将来的一大助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在耸立在街边的,京城最大的酒楼福源楼上的雅间,有一扇窗户半开。有一个人死死盯着那远去的柳府的马车,半天没有回神。

“我的王爷,您又怎么了?”一个面白无须,声音尖细的小厮,奇怪的问道。

这人正是周王司徒伟。别人不知道这事情究竟是如何解决,偏他居高临下,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似笑非笑的摇着手里的折扇,说道:“你猜柳家那丫头刚才和那莽汉说了什么,竟然让那个老不修乖乖的就写了和离书?”

“小的怎么知道?”小厮没好气的回答。

“我说吴品啊,你怎么就不动脑子呢,你不知道,不是有人知道嘛。去,给本王把这事弄清楚了。限你半个时辰之后来报,务必要弄个水落石出。”司徒伟施施然坐下,又翘起了二郎腿。

吴品最恨的就是这个主子居然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吴品不就是没品吗?他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愤愤的下楼打听消息去了。

看他关上了门,司徒伟自言自语的说道:“丫头啊,怎么瞧你也不傻啊?偏偏就爱干傻事。你到底是表里如一啊,还是表里不一啊。”

柳静菡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她乘着的马车一路飞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皇宫门口。

果然,其他几位小姐家的马车已经早早的就侯在了一旁。她连忙整理了仪容,又吩咐青凤青鸾乖乖守在这里,就跟着在那等候的小太监匆匆往御花园走去。

谁知没走几步,她居然撞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044 风波暗涌(一)

那清凉的薄荷香再一次萦绕在鼻端,柳静菡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她微微一愣神,连忙收敛心神,低头推到一旁,淡淡说道:“小女莽撞,冲撞了贵人。请您赎罪。”说完又行了个标准的宫礼。

领路的太监,一看是肃王司徒仪,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谄媚的说道:“原来是肃王殿下,小人这厢有礼了。小人正赶着要带这位柳姑娘要去见娘娘。”

始终有些魂不守舍的司徒仪,一脸麻木,不以为然的说道:“无妨无妨,你们去吧。”说完就咳嗽了两声,就侧身有些飘忽的离开了。

那太监暗暗摇了摇头,边招呼柳静菡接着走,边小声嘀咕:“这肃王真是……越来越像神仙了。”

柳静菡听在心里,也觉得司徒仪好像比上次相见又清瘦了许多。她的心里不免又隐隐作痛。

可是她又能如何?两个人如今已经形同陌路,又何苦多生牵绊、徒惹烦恼?

相见争如不见。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自以为平复了躁动的心。

等她安安静静的跟着那个太监,估摸着快到了御花园的时候,就立刻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精致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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