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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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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敬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幸而这是在大殿之上,否则他只怕是要出言轻薄了。

薛文敬自以为潇洒的说道:“在下参见四公主。”说完还用那双眼睛轻浮的瞟了司徒丽人一眼。

司徒丽人好像受了撩拨情不自禁,居然更加柔情似水的抿了抿嫣红的嘴唇。

司徒俊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心里乐不可支。

他作势打趣道:“呦,四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迈不动步子了。”

司徒丽人不依的扭了扭身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四哥,你就会取笑人家。这不是让薛公子看笑话吗?”言下之意,竟然像是十分在意薛文敬的想法。

她轻轻拿起一只酒杯,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薛文敬的面前:“薛公子,我……我敬你一杯。”

薛文敬此刻神魂颠倒,满眼都是司徒丽人那张美若天仙的小脸,哪里还管她递过来的是什么?只怕就是穿肠毒药他也会一饮而尽了。

看见他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司徒丽人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好像是不胜娇羞的拉了司徒俊的袖子,说道:“四哥,咱们走吧。”

司徒俊拍了拍薛文敬的肩膀,又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薛兄,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薛文敬听了这话外之音,愈发的得意。趾高气昂的看了周围的众人一眼。

其他人自然是看到了方才四公主和薛文敬之间的“郎情妾意”,都是更加的嫉恨交加。可是人家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又哪里敢去触这个霉头。

他们也就互相相视一眼,然后就做鸟兽散了。

薛文敬饮了那杯酒之后,脑海中始终浮现司徒丽人那副脉脉含情的娇羞模样,就越发的心潮澎湃、难以自抑,突然就觉得气血上涌,头晕脑胀。

他要了一杯凉水,灌下之后还觉得不能控制自己有些发热的头脑。

而且,最可怕的是——薛文敬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好像在发生变化。

他心中大惊,又生怕真的会殿前失仪,便立刻起身,声称头晕要出去醒酒。

他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月色盈盈,徐徐清风吹过。可是奇怪的是,薛文敬的头脑并没有清醒,反而愈加的混沌了——及至后来,他似乎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这时候,他依稀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在自己身边飘过。

那张明媚的笑脸分明就是四公主!

薛文敬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全身所有的血似乎都向下身的一点集中过去。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是大步朝着那个身影扑了过去。

“啊!”一个尖锐的声音破空而出。

大殿内尽管嘈杂,可是这样凄厉的声音,也是谁都无法忽略的。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大胆在这种场合大声喧闹。

自然是早就有武德帝的贴身太监王喜匆匆去到外面查看情况。

可是等到王喜回转的时候,却是脸色铁青,面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他附在武德帝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武德帝顿时脸色大变。进而,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

“孽障!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就接着说道:“你去叫了庄妃,让她去秘密处理此事。”

王喜眼珠一转,就佩服武德帝的决定。

这事情出在那位的身上,的确是由庄妃处理最合适。

“是否再召其他人过去?庄妃娘娘一个人,恐怕……”王喜是武德帝身边的老人儿了,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敢说出口。

武德帝点了点头,很赞成他的提议。他不动声色的往女宾那边看了一眼,就下了决定:“让楚王妃跟着过去。”

王喜心里又是暗自赞叹——穆王妃是庄妃的亲侄女,太子妃又是个锯嘴的葫芦,都不合适。倒是楚王妃既稳重又伶俐,最是个合适人选。

大殿内的众人耳听一声惊呼之后,又眼见着庄妃领着楚王妃匆匆离去,随后就武德帝就突然举起了杯子大声说道:“朕祝在场的所有人月圆人圆!”

众人虽然奇怪,可是哪里敢质疑武德帝的话,就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惑,顺着武德帝的话都举起了酒杯。

…………………………

庄妃皱着眉头看着依然浑浑噩噩的薛文敬,心头的怒火简直是不可遏制。

“来人,给你我拿水把这混蛋泼醒!”

一旁的太监闻言,先是有些迟疑,可是在看到庄妃那能杀死人的目光之后,都是一哆嗦,赶忙就出去端了一盆冷水进来。

“哗!”一声,这盆冷水就整个淋在了薛文敬的身上。

薛文敬瞬间打了一个寒颤,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他的大脑还处在混乱状态,他半眯着眼睛,似乎是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庄妃恶狠狠的看着他。给身边的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年纪已经颇大,应该是庄妃身边得宠的。

她立刻领会了庄妃的意思。她低着头走了过去,朝着薛文敬的脸就挥掌。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薛文敬一愣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当他发现居然是被一个宫女掌掴的时候,立刻厉声说道:“娘娘,究竟所为何事,您居然敢命令宫女无故掌掴一位举人!”

薛文敬早在三年前就考取了举人,就等着今天的殿试,好考取状元!

“哼!你居然还敢反过来质问本宫!你胆敢在宫中放肆无礼,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庄妃恨得直拍身边的矮几。

那薛文敬还是一阵懵懂,似乎刚才做出那番荒唐事的并不是他!

柳静菡一看薛文敬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今天还有二更,但是时间不定……)

108 夜宴,她可真够狠的(求月票)

“王风,你给我把他干的荒唐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庄妃看到薛文敬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倒仰。

“方才薛公子突然扑倒了宫中的一位女官!”这位王风乃是庄妃宫里的太监总管,说话倒是言简意赅。

薛文敬瞠目结舌。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损失的这一段记忆居然是干了这么一件荒唐到极致的事情!

他摇了摇头,可是就是没法想起来当时的具体情况。

“娘娘,在下……在下,想必是多喝了几杯酒,这才行为不检点,并非是蓄意冒犯!”薛文敬觉得事态肯定是不如自己想象的严重,就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问题是,薛公子您扯坏了那位女官的裙子!”那位王风继续说道。

薛文敬这下子终于是哑口无言了,而且目瞪口呆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扯了别人的裙子?这就不是一句误会能解释清楚的了。他怎么会作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他虽然方才心中激荡,可是也不至于这般的言行无状啊!

他瞬间就瘫软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他的前途,他的驸马全都没了。

柳静菡看着薛文敬呆呆愣愣的跪在地上。

她的心里只好是一声叹息——这个司徒丽人是够狠的。

她原本的打算不过是让司徒俊把那块从芷晴那个歌伎手里拿回来施雪儿的手帕再塞回到薛文敬的衣袖里,再想办法弄出来让别人看见。

这样间接让薛文敬和施雪儿的私情曝光,也就足够了。

薛家和安国公府都是要脸面的。事情还掩在那床锦被之下的时候,她们还能无耻的分别谈婚论嫁;如果真的暴露于人前,她们就算是再不要脸也不至于这般的招摇撞骗了。

可是没想到事情到了司徒丽人这里,就变成了这般的田地。

她这么一设局,不但毁了薛文敬的前途只怕连那位无辜的女官的清白也毁了。

她如果知道司徒丽人要使出这般狠辣的手段,她是断然不会任由她行事,还默许她暗示给司徒俊听,两人已经联手的事情。

她觉得固然薛文敬在这件事情上始乱终弃、不顾廉耻,而安国公府也卑鄙无耻想要把不洁的女儿硬塞给她的哥哥,他们都算得上是咎由自取。可是那位女官何辜,也不至要连累无辜的人赔上清白!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是回天乏术了。她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尽量替那位女官找个好出路吧。

“娘娘,事到如今,也不是追究事情经过的时候。只怕是皇上那边还等着娘娘过去回禀!”柳静菡见庄妃只顾着训斥责骂薛文敬,却是丝毫不提如何处置那位女官,就好意提醒。

庄妃皱了皱眉头,她本来就对皇上居然叫柳静菡这小辈过来一同处置此事,心怀不满——她并不是傻瓜,这分明就是皇上故意找人来监督她。

她心中本来就残存不多的对柳静菡的好感,就更加荡然无存了。

“倒是要多谢楚王妃提点了。”庄妃的语气不善。

柳静菡知道这位娘娘因为“未来女婿”如此不堪,而心生恼怒进而迁怒到自己的头上。

可是她对于这种高高在上的宫中主子最是厌烦不已,尤其她们这种草菅人命,轻践人性,只把自己那点子事情放在心上,却把别人当成污泥的所谓“贵人”。

“娘娘,儿臣并无此意。只是希望您不要弄错了重点。毕竟事情还涉及到一位女官的清白。”柳静菡只能是说得更加的直白。

可惜,在庄妃的眼中,这些人的死活哪里比得上自己的颜面和女儿的幸福?

她冷冷的说道:“那位女官?自然是要送给这位薛公子的!还有什么可以多说的!”

柳静菡想要反对,可是却是没有立场。

那位女官除了给薛文敬做妾之外,别无他法。

否则她就只剩下一条路——自尽。

柳静菡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她也无心再去听庄妃是如何训斥薛文敬,也不想了解薛文敬是接受了如何的惩罚。

她只知道有一个可怜的女子毁在了上位者自私的欲望中。

等到薛文敬被带了下去的时候,柳静菡才算是稍微冷静下来。

又有一个宫女走了出来,拿出一块帕子送到了庄妃的面前。

庄妃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从那位薛公子身上掉下来的。”那位宫女回禀。

庄妃厌恶的说道:“这样的东西何必拿来给我看?”

“这……娘娘,这似乎是女子所用之物。奴婢是怕……”那宫女有些尴尬。

庄妃却是明白了。

难不成这薛文敬竟然是和宫中的某人私通?

她一把扯过那帕子,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一看,随后松了一口气。

这帕子的料子太过普通,实在不会是宫中的妃嫔所用。

只要不牵扯后宫中人,她就不担心了。

“咦,这块帕子怎么这样眼熟?”柳静菡突然说道。

“哦?难不成楚王妃曾经见过?这帕子显然是女子之物,只怕是这位狂放的薛公子的相好之物。”庄妃不屑的说道。

柳静菡突然捂住了嘴,有些惊讶的说道:“我想起来了,这块帕子我曾经在安国公府见过。”她就把赏菊宴上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宫中的妃嫔有哪个是蠢钝不堪的,自然都是伶俐无比的。

柳静菡话音刚落,庄妃就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如今倒是庆幸多于愤怒了。

她还以为那姓薛的不过是酒后无德,狂放无礼而已,没想到居然是个私德不淑,勾引良家少女的道德败坏之徒!

幸亏今日他喝多了酒,原形毕露,否则若是被他的道貌岸然所隐瞒,真的让司徒丽人下嫁与他,岂不是毁了女儿的一辈子?

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心里气愤那薛府的夫人前几日还在她面前口口声声的说她的儿子多么优秀,多么文采斐然,多么的天上有地上无。

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放屁!

庄妃在心里骂了一句卑鄙无耻!

“哼,这般的无耻之徒总要叫他有个教训!”庄妃低声说道。

柳静菡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多说了。

她知道,依照庄妃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那安国公府和薛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

柳静菡随着庄妃回到大殿。庄妃自去向武德帝禀报事情的结果,她则是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果然,那位四公主司徒丽人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着她。

她饶有兴致的拉过柳静菡,笑着问道:“怎么样?那个家伙狼狈吗?”

“你觉得呢?”柳静菡有点笑不出来。

“他那副德行,我看了就想吐。自以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其实不过是个自吹自擂的笨蛋。简直连慕风的一个小脚趾头都比不上。”司徒丽人就像是在说一只可笑的蝼蚁,那眼眸之中都是鄙薄。

柳静菡面无表情。

她努力压制内心的愤怒,可是终究还是被对方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所激怒。

“四公主,请恕我冒昧。你瞧不上薛文敬我能理解,那那位女官?”

司徒丽人好像没有听出柳静菡言语中的讥讽,低头玩着手里的酒杯,淡淡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她前几天不小心污了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这样的下等人,却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柳静菡觉得一阵的恶心。

她觉得再也没法和这样的“上等人”继续交谈下去了。

整个宴会,她都在没有说一个字。

…………………………

回府之后,柳静菡始终还是没有能够恢复心情。

直到第二天,她的神情都是恹恹的

约莫中午的时候,司徒俊到了她的院子要和她一起用午饭。

“那薛文敬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司徒俊说道。

“听说庄妃娘娘狠狠的告了他一状。又把那薛家的夫人叫到宫里大大的训斥了一番。那薛夫人被喷的狗血淋头,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至于薛文敬,父皇也没好给他按个明面上的罪名。就治了他一个御前失仪的罪名。只是他的父亲跟着受了挂落,被御史狠狠的参了一本治家不严!估计一时之间是不会有升迁的可能了。那姓薛的和四妹妹的婚事也彻底没戏了。”

司徒俊说了半天,见柳静菡没有半点动静,心里有些奇怪。

“你怎么不说话?这个结果不是希望看到的吗?”司徒俊不明白为何柳静菡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那位女官呢?”柳静菡低着头,司徒俊看不清她的脸色。

“女官?”司徒俊有些没听明白。

“果然,这样无足轻重的人,是无法引起你们的兴趣的。”柳静菡淡淡一笑,不再多说。

司徒俊发现眼前的女人突然又变得像之前那副疏离陌生的模样。

他一时之间实在是有些泄气。她总是这样,这样的让人无法靠近。从来不肯主动向前走一步。

难道无论自己如何做,都无法让她敞开心扉吗?

109 握手,短暂的温暖(求月票)

几天之后,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庄妃宫里赐了一位女官给薛文敬。

一时之间,京城众人议论纷纷。都说是皇上真是对兵部侍郎青眼有加,居然亲自从宫里赐了女官给他儿子。这可是开国以来就少有的恩典。

毕竟皇上插手臣子内宅的事情,可是够不寻常的了。

有那些了解内情的,都知道,薛忠这个兵部侍郎只怕是有被他儿子连累的许久不会晋升了。所以有不少的人家都或明或暗的远离了薛家。

薛夫人每每出去应酬,居然都得了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待遇。她咬碎了银牙,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她的儿子不争气呢?

现在别说是妄想要尚公主了,就算是一般的官宦人家的小姐也要对她们敬而远之了。

在皇宫里都敢轻薄女官,这样胆大妄为的好色之徒,哪里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呢?

因此本来是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之一的薛文敬居然成了乏人问津的恶徒了。

柳静菡听了这些事情,也不过是淡然一笑。可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事态的发展,在她看来已经解决了柳慕风的婚事,但是居然又平地起了波澜。

…………………………

“我今日上朝正好碰到岳父大人了。”司徒俊进了柳静菡的房门。

虽然她对他总是忽冷忽热,他又实在是摸不清她的心思,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用他的热脸来贴她的冷XX。

柳静菡放下手里的一本薄册子,有些奇怪的“哦”了一声。

司徒俊自顾自的坐下,又倒了一杯温茶说道:“嗯,他过来和我一番寒暄。说了半天不过是如何的思念你。我瞧那意思,竟然是想让你回去一趟。”

“让我回去做什么?”柳静菡可不是三岁的孩子,还会以为柳牧这样的老狐狸会有什么父女之情。

“我哪里知道呢?你不如回去看看。反正你不回去,她们也会找个借口来见你。”司徒俊对于柳牧也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但是柳牧作为定国大将军,又是个明面上没有投靠任何皇子的,确实是太子着意拉拢的人之一,所以他也不能轻视。

柳静菡想了想,觉得司徒俊说得也有道理,就笑着说道:“既然你都不反对了,我自然是乐得回娘家炫耀了。”

司徒俊摇了摇头,也是一笑:“你要是真的愿意炫耀,我自然是乐不可支。奈何您老人家是轻易不出院子的。现在外面都传言说我宠妾灭妻,居然让一个侧妃掌管中馈。你好歹也得帮我洗白洗白。”

“哎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这段日子不出府,你又成了京城的风云人物了?原来说你宠爱王妃到极致,是个妻奴,如今又说你宠妾灭妻?这起子人莫非是闲着没事干了?”柳静菡也无奈了。

司徒俊心里嘀咕,还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阴晴不定的,没个准?

“你最近也不理我。我自然也不好意思和你多说。最近朝堂之上倒是出了不少的事情。”司徒俊又喝了一口茶。

他看青凤似乎是要去张罗午饭,就停下话头,对着青凤说道:“青凤,好丫头,你家王爷今儿要在王妃这里用午膳,你给我多加一双筷子。”

青凤也不理他,只拿眼睛看着柳静菡。

她见柳静菡点了点头,这才朝着司徒俊行了个礼说道:“奴婢谨遵王爷的旨意。”说完就一溜小跑的去了。

“我就纳闷了,难不成我这个堂堂的王爷就不是她的主子?你倒是个会调教人儿的,他们俩竟然是唯你命是从,别人一概不理了。”司徒俊对于青凤青鸾这两个油盐不进的丫鬟算是无可奈何了。

柳静菡轻轻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对她们好,她们才肯对我尽忠。这本就是相互的。难不成你指望谁能毫无原因的就为您尽忠尽孝?你当人人都是傻子不成?”

司徒俊细细品着这句话,竟是心里感悟良多。

皇室中人因为生来就高人一等,往往认为那些奴才下人为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应当应分的,所以只是一味的要求对方毫无保留的付出,可是很少考虑为这些“下人”做什么。

可是人都是感情的动物,你若是不用真心对待,又怎么能指望别人用真心对你?

强权下的忠心和自动自发的忠心,其得到的效果必然是不同的。

如果把柳静菡这话推之到御下之道乃至治国之道,倒是都是发人深省的。

柳静菡见自己说了一句,司徒俊居然就眼睛发直不再说话了,心里奇怪。

她就用手在司徒俊的面前摆了摆手。

谁知司徒俊正想到关键处,很是自然的一把抓住柳静菡的小手,说道:“别闹。”说完居然就又陷入沉思了。

柳静菡脸上一红。那大手温暖的热度烫得她头脑发热。她本来想要呵斥司徒俊无礼,可是偏他一脸的一本正经,好像真的在考虑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只能忍下了心中的恼怒,不敢做声。

司徒俊也不过是片刻就想通关节,想着要找机会和太子进言。

他突然觉得有一只温润滑腻的小手静静躺在自己的手里。那触觉真实无比。

他一开始的时候觉得仿佛被雷电击中般,又生怕柳静菡会生气,有些想要扔开那手。

可是,又有些舍不得。

再偷眼一看,又发现柳静菡居然难得的没有挣脱也没有生气。

他就愈发的大胆,想借着这难得的机会,偷偷享受这一点点的温馨。

青凤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奇怪的景象—— 王妃低垂着脸,那脸色鲜艳欲滴,好似红蔷薇。

而王爷则是眼睛直愣愣,眼神迷茫,好像是个愣头小子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凤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气氛这么古怪呢?

她求救般的望向了身后的青鸾。

青鸾好歹是稳重些,也没贸然进屋,反而拉着青凤往后走了几步。

然后青鸾才故意大声说道:“今日小厨房做了王妃最喜欢的清炒百合。你才王妃会不会多吃点?”

青凤先是有些奇怪,后来才回过味来,说道:“肯定会的!”

两个人这一问一答,声音大得像在集市上吆喝的小贩。

司徒俊和柳静菡终是醒过神来。

柳静菡费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而司徒俊则是很是遗憾的握紧了双手,仿佛是要保留那剩下的温度。

青凤和青鸾这才姗姗走进来,也不多说,就默默摆好了饭菜。

两个人出奇安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柳静菡看着司徒俊离开,又看了看那依然有些发热的手。

她很不情愿的发现,好像有些贪恋那双大手带来的温度。

就好像成亲那一日一样,都是那样的令人脸红心跳却又心安。

…………………………

“父亲,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您大可以直说了。”柳静菡直面柳牧的时候,态度不像是对待父亲,倒像是对待生意伙伴。

柳牧心中不喜。他很不喜欢柳静菡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和那种毫不恭敬的态度。

这个女儿从回到这个家之后就是一副畏畏缩缩、动辄得咎的样子,又因为容貌不及柳静芸讨喜,所以不是很得他的喜欢。

然而三年之前她落水醒了之后,虽然人变得稳重了许多,却又和他生分了不少。每次看见柳静菡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双眸的时候,柳牧都觉得自己内心的隐秘被洞察。

现在,他又再次有了这种感觉。

“你……也罢,我也不愿意和你多说废话。我找你来是为了你哥哥的婚事。”柳牧稍微坐直了身子,仿佛是为了显示他父亲的威严。

柳静菡对这种色厉内荏的强势视而不见:“父亲真是说笑了。婚姻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哥哥的婚事居然来问我这个做妹妹的道理?”

柳牧一拍桌子说道:“你别把我当成和夫人那样的内宅无知妇人!你以为你做的那些手脚我都不知道?”

柳牧一早就派了人去查了那施雪儿的底细,自然是明白她和薛文敬的纠葛。可是他并不在乎儿子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他只在乎儿媳妇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喜欢柳慕风。而且如果那施雪儿入了门,就等于拿住了安国公府一个莫大的把柄,于他柳牧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他才装作没有看见王氏和施三夫人之间的勾连,任由两个人暗中策划这场婚事。

可是,没想到一场宫中宴会,不但毁了薛文敬的名声和薛忠的仕途,也同样毁了柳府和安国公府的联姻。

那施三夫人突然就来到柳府和王氏解除了已经基本约定好的婚事!

柳牧多方打听,这才在宫中一个得脸的公公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居然是被庄妃在薛文敬的身上搜到了写有“施”字标记的手帕!

没有人是傻子,谁都知道薛文敬是施三夫人的外甥,这样一联想,谁还不知道,薛文敬是和安国公府施家的某位小姐暗通款曲?

(还有二更,但是时间会有些晚。)

110 请罪,求你让王爷放过我们(求月票)

柳牧不是笨蛋,也不是没有见识的妇人,会认为这件事情出现的如此凑巧会真的是巧合。

他稍微一联想,又问了王氏几句话得知柳静菡曾经去过安国公府的赏菊宴,就知道事情只怕是和柳静菡脱不开关系。

他不需要真的有什么证据证明,只需要知道这件事情是柳静菡动了手脚!

如今,看到柳静菡听了他的质问居然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他的心中怒火更盛。

“你别想否认!我竟然不知道你如今居然手眼通天到了这等地步,连宫中都能安插人手了!”

柳静菡一点都不气愤,当然更加不会畏惧,她的笑容淡定,甚至带着一些轻视:“父亲真是英明神武。只是您有本事查到我做的手脚,难道竟然不知道那位安国公府的小姐已经并非完璧?”

柳牧顿时一噎。他怎么也没想到柳静菡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我……为父并不知晓。”柳牧慌忙的掩饰。但是他躲避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静菡毫不掩饰的冷笑着说道:“父亲果然是个大度的高士!居然能做到选择媳妇都不看这些外在之物,可是深入人心了!女儿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柳牧气得倒仰,说道:“慕风这样的身份,本来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你又何必如此苛求?难不成你居然想让他娶个公主不成?”

柳静菡听了这话,心中一叹,如果柳牧知道四公主真的钟情于柳慕风,那他会不会高兴的昏倒?或者是吓得跪倒在地?

她可不想柳牧居然为了虚无缥缈的富贵荣华而牺牲了柳慕风的一生。

齐大非偶!

她按下心中的想法,接着说道:“父亲,如果你今日过来不过是为了训斥我一顿,进而让你的心里能够好受,以便能够弥补你的损失,那么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就先告辞了!”说完,柳静菡再也不肯多敷衍半句,拂袖而去。

柳牧眯上了双眼,眼看着柳静菡离开。

他嘴里却是低声说道:“哼!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居然真的以为能奈我何?不过是一门亲事,换个人选照样成事!”

…………………………

柳静菡心里觉得很不安。她看柳牧的态度不像是要善罢甘休的。

其实她也明白柳牧这种心态。柳牧完全是凭借一己之力,一刀一枪的拼出了这个前程。虽然王氏的娘家也是大族,但是一向谨慎持中,是不会过多的对一个女婿给予支持的。

柳牧这样无根基的人上位容易,可是想要维持住他的地位却是很难。因为他相当于孤立无援。

一旦他犯了什么错误或者惹恼了皇上获罪,都不会有人为他求情说话,反而可能会被人落井下石。如此,他的官运和前程又怎么会长远?

他一心打算的就是用儿女的亲事为自己铺路和找个后路。

结果两个女儿却是都嫁入了皇室。这个结果看似风光,其实于他并没有太大的好处。一则是柳静芸作为后宫妃嫔不能干预朝政;二则是柳静菡嫁了楚王,他却不想在皇位未定的时候站在任何一个皇子后面。

所以,他等于失去了两个找到雄厚背景亲家的机会。

于是乎,他只剩下了两个机会——就是柳乘风和柳慕风的亲事。

柳乘风是早就和王氏娘家的侄女做了娃娃亲的,那边王氏的哥哥却只是个工部员外郎——这自然是因为王家不像太过张扬。

而柳慕风恰巧前一阵子因为在灯会之上大出风头,引起了许多官家小姐的瞩目,自然就成了柳牧又一个有力的筹码。

谁知道柳静菡这边厢担心无法洞悉柳牧的阴谋,却有人主动上门来找她讨论此事了。

…………………………

第二日,柳静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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