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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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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牧立即安慰她:“你哪里有错?错的不过是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孽障!还不跪下!”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果柳慕风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他是势必要处置了他,免得日后事情败露,他要担下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柳慕风看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听信一个丫鬟的肆意污蔑再加上一些可笑的证据,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顿时如同兜头被浇了一桶冷水,从心里冷到脸上。

他直挺挺的跪下,直直的看着柳牧说道:“父亲,这件事情我没有做过!我的屋子里也绝对不会有熟地!请您相信我!”

柳静菡此刻已经恨毒了王氏的卑鄙,柳乘风的虚伪,柳牧的冷漠,他们一个两个都是把她兄妹二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居然用这样的毒计来陷害柳慕风。

企图毒杀嫡母——这样的罪名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可能会轻饶,有些人家是直接送官,最后难免斩首之行,有些人家顾及体面,私下了解,也免不了一条绳子自缢!

一想起自己前世最后也是被一根白绫活活勒死,她就觉得眼前的所有人都是这般的无耻可恶!

“父亲,这个紫兰分明就是诬陷哥哥,她的证物想必也是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丫鬟的几句话难道就能定了主子的罪名?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咱们柳家只怕才会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话!”柳静菡丝毫不退却。

秦双双见缝插针:“紫兰是二表哥的丫鬟,又怎么会信口雌黄,诬陷他呢?”

“表妹,你的记性真是不好。你难道忘了么?紫兰现在已经被送给了大哥,是大哥的丫鬟了。”文人小说下载

柳乘风愣在当场,他总是明白为什么柳静菡刚才死活要把紫兰塞给自己了。

“既然她成了大哥的丫鬟,自然是以你马首是瞻。如今只怕是你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她也会忙不迭的点头称是了。”柳静菡冷笑着说道。

“这!……可是她是刚才才被送给大表哥的!”秦双双有些吞吐的反驳。

柳静菡看了秦双双一眼,那冰冷的眼神直逼得秦双双生生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再不敢看柳静菡的双眸。

“她可是早就和大哥暗通款曲了吧!大哥,表妹不过是吃了几服药,看了一次没煮过的药材,就敢断定方才是熟地!而紫兰如今又成了你的人,难道她们两个就不能联合好了一起诬陷二哥?”

柳乘风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好办,只要派人去二弟的屋子搜一搜自然见分晓。事出突然,想必还无人来得及处理那些东西!”

王氏也点着头说道:“正是,既然二少爷你心里没鬼,就让人搜一搜吧。”

“二表哥,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是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要还你一个清白,只能用这个办法,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秦双双也忙不迭的说。

柳慕风皱起了眉头,紫兰是他的丫鬟,她既然能出面诬陷,当然肯定可以在屋子里藏些能够置他于死地的东西。这分明就是就是王氏母子有备而来,就是冲着他而来的!

他不由自主就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妹妹。在这么紧张的时刻,柳静菡居然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她的笑容,充满了安慰和自信,让柳慕风瞬间就镇定了下来。

柳慕风对着柳牧,“咚咚”磕了一个头,笃定的说道:“父亲,孩儿绝对没有对母亲行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检查!”

柳牧见他这般的坦荡,也有些触动,想了想说道:“张嬷嬷,你领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清风居……”他微微顿了顿,“和王嬷嬷一起查看一番!”

王氏闻言,咬碎银牙。老爷还是对那小野种有所保留,否则又怎么会让那王嬷嬷一同搜查?这分明还是信不过张嬷嬷,怕她栽赃害了柳慕风。

哼!今日也好让老爷知道,这些庶出的东西就是这样上不了台面,个个都是白眼狼!

张嬷嬷听了柳牧的话稍微有些呆愣,可是在看到王氏肯定的眼神之后,还是听话的下去安排了。

柳乘风看到柳静菡居然一点都不慌张,而柳慕风也似乎冷静了许多,他突然就觉得有了一丝的不确定。

不会的!不会的!他的计划几乎就是完美无缺了。

他强迫自己稳定心神。他早已经安排了紫兰,将一些子熟地悄悄混在了他送给柳慕风的那些药材之中。相信就连一向细致的紫兰和王嬷嬷也很难察觉,就算是她们知道了,那么多的药材混在一起,不是熟谙药理的大夫也很难挑拣出来!到时候,就算是柳慕风兄妹再如何的巧舌如簧,都没有用了!

也许这样对待他们真的很残忍,可是谁让他们突然变成了嫡出子女呢?母亲说得对,只有他和妹妹才有资格和能力继承家业,这些人妄图染指,就是他们不自量力!本来他也不想对他们痛下杀手,可是偏偏柳静菡之前闹了那一出戏,仿佛是让他看清楚了他们的龌龊心思,也明白了他们之间是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兄妹情谊的!

既然不能和睦相处,那就不如撕破脸,来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柳乘风也冷静了下来,他笃定自己的计策无懈可击!就看他们如何被赶出柳家甚至送上断头台!

“大哥,敢问一句,如果最后断定我哥哥是被冤枉的,那又如何?”柳静菡的话打断了柳乘风的遐想。

柳乘风看到柳静菡那挑衅的眼神,以及流露出的鄙薄,突然就头脑一热,大声说道:“那我就给二弟端茶磕头认错!”

话音一落,柳乘风看见柳静菡露出了一抹在此刻极为不适合的冷笑,他就感觉一阵莫名的后怕,背后突然有些发凉。

“大哥,还请你记住你说过的话!到时候千万不要反悔!”

柳静菡弯腰给柳牧行了个礼说道:“父亲,女儿有一个提议。恳请父亲答应。”

柳牧对于今天的事情实在已经是烦恼到了极点,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尽可以直说。反正你说得也不少了!”

柳静菡不理柳牧口气里的责备:“母亲毕竟有病在身,此事又牵扯到二哥,依我看,咱们还是移步花厅,免得影响母亲的休息。”

这话倒是在理,柳牧也怕若果然坐实了柳慕风的罪名,王氏必定会怒气攻心,病情再次加重,又该如何?王家已经先后三次派人过来询问她的病情,柳牧可不想图惹麻烦,承担一个教子无方,毒害嫡母的罪名。

“也罢,相干人等都同去花厅叙话,不要打扰夫人的安宁!”说完,柳牧当先拂袖离去。

王氏和柳乘风对柳静菡的用意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在当下反驳,只能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柳乘风就跟着众人离去了。

王氏看着所有人都掀帘子离去,心里却有了些许的不安,为什么总觉得柳静菡那个死蹄子好像有什么阴谋?

不过,风儿的计划如此完美,一定不可能会有闪失!

众人在花厅坐定,不过片刻功夫,却突然有人来报:“厉大人来为夫人复诊!”

柳牧一惊,他倒是忘了,厉长生可不是就是应该这个时辰过来?可是如今的情形又该如何隐瞒过去?

“父亲,依孩儿看,倒不如请厉太医做个凭证,好好看一看这药里是不是加了熟地!”柳乘风灵机一动。他自然看出柳牧的犹豫,可是如今有机会定死柳慕风的罪名,他又怎么会浪费机会!

“大哥说的也有道理。儿子也觉得方才表妹所说的不能让我信服!毕竟表妹不是专业的太医!”柳慕风居然毫不畏缩的赞成。

柳牧想了想,觉得今日如果不分辨出个黑白,只怕不能善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请厉大人进来,多余的话不要多说。”

他转了头又对秦双双说:“静菡,你和双双且先去屏风后回避。”

秦双双手中一直握着那残渣不敢轻易丢失,听了柳牧的话就立刻把东西交给了丫鬟,丫鬟又交给了柳牧。

柳静菡在离开之前,深深看了柳慕风一眼,似乎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承诺。

盏茶功夫,厉长生就背着药箱走了进来。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并非一人前来,身后还跟了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

他剑眉星目,琼鼻朱唇,乌发被束在金冠之内,身上穿着一件绛紫色的蜀锦直衫,腰间一条碧玉带,正是温文尔雅。他的脸上带着温煦的笑容,令人观之可亲。

来人正是四皇子——楚王司徒俊。

062 逆转,她精彩化解,他果断撑腰

6

柳牧一见是司徒俊顿时惶恐不已,立刻起身向楚王行礼。柳乘风兄弟二人,虽然没有见过楚王,但是看见父亲如此恭敬的行了大礼,又口呼“王爷千岁”,也明白这必定是某位皇子。藏身屏风之后的秦双双和柳静菡闻声也赶忙走了出来,伏地拜叩。

柳静菡自然认识这位就是司徒俊——心中不禁疑惑,这人只怕是夜猫子进宅!怎么偏赶上今天过来?也罢,总之于她和哥哥是没有坏处的。只怕还能借力三分。

司徒俊潇洒的一挥手,说道:“众位请平身。本王今日也是前来拜访柳大人,偏在门口遇到厉大人,便结伴进来了。只不知柳大人有何事,需要劳烦厉大人亲自过来。”

柳牧起身,心中惶恐。他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双手,他不过是想着让厉长生验查药材,加速结束这场闹剧。否则柳乘风和王氏不会善罢甘休,而柳慕风也不会轻易承认他的罪行。

当然,其实在他心目中,已经是给柳慕风定罪了。若是放在之前,这也不过他一句话的事情,不过是个庶子罢了。可是如今不同了,柳慕风也是他的正经“嫡子”了,而且柳静菡也即将加入王府,他需要给其他人,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也许,有些事情,是他不愿意承认的。那就是他觉得失去了对这个家的掌控,甚至无法自己决定子女的出身,他需要一个出口来宣泄,来宣布他的权力。

“王爷,不知你来找下官有何要事?”柳牧将楚王让到了上座,却回避了对方之前的问话,顾左右而言他。

“柳大人,此事不急,本王更感兴趣的是此刻究竟发生了何事?柳小姐,可否明示?”显然,楚王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他笑着转而直接去问柳静菡。

柳静菡静静的站在他的左侧,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她从来不看他的眼睛。柔和阳光照射在她那清秀的脸庞上,好像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眉眼低垂,那红润的脸颊显得娇艳动人,那樱桃般的嘴唇微微抿着,好像正在被什么困扰着。

她今天穿了一件交领半臂,袖口领口都用银线绣上了精致的万字不断头的花纹,精致又脱俗。淡青色的月华长裙,微风轻抚,裙角飞扬。

不知怎地,司徒俊觉得此刻的柳静菡又与前一次有所不同,似隐隐有锋芒闪现,眼角眉梢丝毫都带了锐气,好像有一股怒气要释放。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上次她被两个恶汉袭击,几乎受了凌辱的时候,也没有散发出这种气场。难道有人激怒了这只小野兽?

想到这里,司徒俊的兴味更浓。

他眯了眯眼睛,使得他那张俊美的脸带了几分的难得的邪魅的温柔。他又问了一句:“柳小姐,可否直言相告?”

柳静菡的直觉告诉她,她的未婚夫此来定然是有什么要事。可是现在却突然又觉得,他似乎是来为她撑腰的。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还是觉得有这么个人,让自己拉大旗扯虎皮,是件不错的事情,也可以省下自己不少的口舌。

她轻轻行了一礼,也不扭捏,就直言:“王爷,我的大哥指责我的哥哥换了母亲药方中的药材,用熟地换去了生地,导致药性改变,意图谋害柳府嫡母。”

一个“大哥”,一个“哥哥”,疏亲立现!

柳牧有几分的尴尬,这样的家事,也是丑事,居然被王室中人得知,很可能明天就被御史知道,被皇上了解,他头上有冷汗流下。

“王爷明鉴,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并非是我故意诬陷。舍弟的确是有嫌疑偷将生地换了熟地。方才府中家下人等也去进行搜擦,相信结果即将大白,到时候只怕妹妹就不会这么说了。”柳乘风成竹在胸。

“大哥,虽然我和二哥同你并不是一个母亲所出,可是我们也都是姓柳,为什么你要对二哥如此咄咄相逼?”柳静菡直接质问。

对于在楚王面前撕破脸皮,柳乘风还有有几分不愿意,他已经决意要走科举仕途,如果传出了苛责弟妹的名声,于他实在是没有好处。

他只能淡淡的说道:“妹妹,如今铁证如山,你又何必替你二哥辩白,说这样没有意义的话。就算是你们是我的弟妹,我也不能为了兄妹之情就不顾父母大义!”

“大表哥也是为了你们好!他是不想让你们陷得太深了。为了这个家好。”秦双双随声。

柳静菡一声冷笑:“为了我们好?怎么不见大哥这样冤枉表妹你呢?今日我真是长了见识!竟然有当哥哥的想法设法的要证明自己的弟弟是个意欲弑母的凶手!”

秦双双哑口无言,她讪讪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面一言不发,却冷冷看看自己的楚王,到底还是没有敢再多说一句话。

不是都说:“太子多情,穆王冷清,楚王柔情”?怎么今日楚王居然露出这般冷然的神态?

柳乘风不屑的一笑,说道:“妹妹又何必心虚,图做无谓的挣扎?反正张嬷嬷同人过去查看,结果如何,片刻就知道了!”虽然有些不自在,可他没有因为楚王就收敛词锋,或者对刘慕风兄妹留情。

唯一不肯出声的只有柳慕风,他怕的是连累自己的妹妹,在楚王面前没脸。可是看到妹妹一派镇定,他又放下了心。

司徒俊突然一笑,说道:“本王明白了,既然恰逢其事,不如就让本王做个见证,如何?”

柳牧哪敢劳烦这位祖宗,立刻说道:“下官些许家事,哪敢劳烦王爷大驾。”

“此事,也不算是……本王也不是外人……”他含蓄的看了柳静菡一眼。

柳牧可不是傻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柳静菡即将嫁入楚王府,此事又涉及到她的亲生哥哥,楚王感兴趣也是应该的。

也罢,今日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善了。倒也不妨借机拉拢两府的关系,有什么比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对方面前,更能赢得对方的信任呢?

柳牧心里自有他的精明算盘。证明是柳慕风所为,固然自己丢了脸,可是这是当着楚王的面,给柳静菡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把柄,那她日后必定更加依赖自己这个父亲;如果不是柳慕风所为,当然更好,反倒拉近了自己的楚王的“翁婿关系”。

“厉大人,想必柳大人是想借助你的高超医术替他检验一番,如今本王就替他开口了。你务必要认真查看,不可有半分敷衍。”楚王对厉长生郑重其事的说道。

柳家诸人对这个决定倒是难得的都一致赞同了。

厉长生顶着众人沉甸甸的目光,硬着头皮拱手揽下了这摊子事情。他轻轻接过那纸包,打开之后果然里面是一小片煎煮过后的药材残渣。

他想了想又说道:“敢问柳大人,这熬煮药材省下的所有药渣又在何处?”

“这……慕风,那药渣呢?”柳牧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赶忙问了问当事人。

柳慕风皱了眉头说道:“之前几次,大哥都是将药渣倒入沟渠之中,另有其他下人收走。孩儿便也依样画葫芦,倒入其中了。”

柳乘风内心得意,他就是怕有人会追究药渣之事,又或者有人联想之前几次煎药时候是否出了纰漏,好让柳慕风逃过一劫。这样子所有的药渣子都混在一起,又倒入肮脏的沟渠,就算是彻底毁了所有证据。

厉长生果然是眼神一暗,心里哀叹,就这么一小片药渣……哎,谁叫自己顶着个太医的名儿呢。

他只能是谨慎的又闻又咬,还要了半碗的水,把那药渣泡了一会儿,甚至还喝了一口,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漱了口,净了手。在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就带了几分的古怪和疑惑。

柳乘风见状,自以为得计,迫不及待的说道:“厉大人,这的确是熟地吧。”

厉长生刚刚反问了一句:“熟地?这……”

话还没有说完,秦双双就也插嘴说道:“二表哥,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如今惊动太医大人还连累了表姐,就连楚王殿下都……”

“表妹为何总是这样心急?厉大人的话还有说完,你又何必急着给我哥哥定罪!”柳静菡美目中都是冷意。

柳乘风眉头紧锁,一脸的沉痛,声情并茂的说道:“如今已经是铁证如山,二弟,难道你还不认罪吗?你还想要父亲继续难堪下去?”

柳慕风站起身来,终是被柳乘风的恶毒指控给气得红了脸。他指着柳乘风说道:“大哥!还请你慎言!如今楚王殿下在上,请你不要信口雌黄!”

“放肆!你们当着王爷的面也敢这般大呼小叫!”柳牧立刻出演训斥。

“无妨,本王倒是看得兴致勃勃,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楚王意有所指。

柳牧顿时觉得如芒在背,浑身的不自在。他狠狠的瞪了两个儿子一眼,刚要再一次请罪,却听见外面有人声响起。

却是张嬷嬷和王嬷嬷一同回来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一起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这两个老嬷嬷也是你瞪我,我瞪你,直如斗鸡一般,谁也不肯相让。

柳牧真是头都大了,这一个两个都是这般的不识礼数、不省事!

“大胆,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跪下!”柳牧又是一声大喊。他并没有透露司徒俊的身份,一则是怕奴仆惊慌失了礼数,二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楚王微服来府之事。

可是张嬷嬷和王嬷嬷却是年老成精之人,她们一见老爷恭敬的坐在下手,一个二十来岁俊美不凡的年轻人却坐在主位,就知道这人一定身份不凡。

两个人对视一眼,就一同放下了木匣子,又嬷嬷给司徒俊行了个礼,这才开始回话。

“老爷明鉴,奴婢在二少爷屋子搜到了一匣子的药材,想必那熟地也藏在其中,偏偏王嬷嬷不承认,非说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妥之物。”张嬷嬷先发制人。

王嬷嬷也不甘示弱:“老爷,这匣子的东西可是大少爷送给二少爷的,若是真的有什么禁忌的东西,那也是大少爷的!与二少爷又有什么相干?”

“你这老奴,分明是胡说!我送给二弟的都是珍稀药材,鹿角、虫草、牛黄等物。这熟地是再平常不过的了,我哪里会送给二弟!”柳乘风心里暗道,只要这里面有一点熟地渣滓,你也难逃其咎。

“何必争吵,厉大人在此,只要劳烦厉大人一看,便知端倪!”柳静菡一句话都让所有人都闭了嘴,都把眼睛看向了厉长生。

厉长生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乌云盖顶,怎么就掺合到了人家的内宅阴私中去了?他有些怨恨的看了一眼柳静菡和楚王,都怪这两个人,否则自己怎会一而再的成了人家手中的剑?

柳静菡可不理厉长生那埋怨的眼神,她劝说柳牧到花厅里,就是为了把事情搞大,让厉长生这位太医来做见证,当然楚王的到来令人意外,可是却也是锦上添花,她自然是要利用到底的!想必有楚王在此,厉长生对于她的要求,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厉长生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匣子,打开之后果然发现里面尽是些少见的药材。可是一般这些珍稀之物都珍而重之的分开存放,又哪里能不分种类胡乱放在一处?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细细分辨着每一样药材,一一摆放在一旁的盘子里,一直到整个匣子都空了,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转头对着楚王说道:“王爷,柳大人,这匣子里,的确是没有熟地!”

柳乘风脸色顿时变得异常的难看,他猛地站起身来,又缓缓的坐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明明放了许多的熟地,而且是切的极碎的小块,混在这样多种多样的药材之中,又有颜色相近的药材混杂了在一起,为的就是即便是被发觉,一时之间也无法捡择干净。

“厉大人,你可看清楚了?果真一点熟地都没有?”柳乘风还是不相信,柳慕风身边又没有精通医术之人,不可能会发觉!

“柳大少爷的意思是怀疑下官的医术和医德了?”厉长生的脸瞬间就撂了下来,“我虽然年纪不过三十,但是学医却已经超过十年,若是连熟地都看不出来,这太医院只怕是早就呆不下去了!我再说一次,这匣子里连一点熟地的渣子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你方才不是说那药渣……”他恶狠狠的看着跪在一旁的紫兰,眼中的火几乎要把她烧毁。他明明吩咐紫兰盯着那药匣子了,确认王嬷嬷收了之后就放在柳慕风的私库里就再也没有动过,怎么就会出了岔子?

紫兰也愣了,她从来也没见柳慕风和王嬷嬷拿出过那个匣子,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药渣?下官正要说一说方才那药渣!”厉长生此刻已经没有了好声气,“那药渣就是药方中的生地,却不知道大少爷反反复复让下官查探究竟是为何?”

“什么!”秦双双和柳乘风同时惊呼失声。

“这生地和熟地乃是同根之物,只是处理方式不同个,所以药性方才有所区别。然而入药的时候,都是被切成小片,颜色气味都很相似,不是精通医理药理之人,很难分辨得清楚。却不知道柳大少爷和秦小姐是如何能一看出究竟是生地还是熟地?”厉长生也不是傻瓜,哪里看不出来这起子人的小心思。他本来不想往其中掺合,偏那柳乘风居然敢无耻的质疑他的医术,他哪里能忍气吞声。

正所谓,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却是不能怀疑我的术业。

厉长生这一番冷嘲热讽,令得方才言之凿凿的柳乘风和秦双双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一个说:“小女却是看过一回生地和熟地,这才有所怀疑。”

另一个却说:“我绝没有不相信厉大人医术的意思!”

柳静菡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变化,突然就露出了一个灿若春花的笑容。

她笑着说道:“大哥,你可是还认为二哥换了药,要毒害母亲?表妹,你不是确定那药渣是熟地,方才还言之凿凿,怎么如今倒吞吞吐吐了?”

柳乘风自诩机智无比,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顿时就脸红脖子粗,偏王氏此刻不在身边,无人能够提他说话。他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竟然一阵咳嗽。

秦双双本来是冲着王氏说要多给她两个庄子做陪嫁,再加上可以看到柳静菡的狼狈样子,才会答应踩了这趟浑水,谁知道,这下子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有陷害得了二表哥兄妹,自己反倒成了栽赃之人!还是当着楚王的面!如今,她只担心,楚王会不会将这件事情告知太子殿下,会不会影响将来她在太子府中的低位!

看着两人又惊又怒的模样,柳静菡心中冷笑连连。

她自从得知了紫兰背叛之事,就已经联合柳慕风派人专门盯着她。却发现她除了偷偷和柳乘风见过几次面就是守在院子里,反倒比之前老实了三分。

当时,柳静菡就觉得恐怕紫兰一定是有所图谋,只不过她们没有发觉。

及至后来王氏突然病倒,而柳乘风又找了机会让柳慕风替他煎药,柳静菡终于确定,只怕这起子人就是要在这药上做手脚。

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为保万无一失,把红乔交给柳慕风的整服药材都让青凤找机会换掉了——这服药乃是她看了厉长生的药方之后,就立即想办法让王嬷嬷去抓了一服以备不时之需。这倒不是她未卜先知,只是她重生之后不再自以为能掌控一切,总是想着要找好退路。

联系到药材一事,她即刻就找到了王嬷嬷,询问她,最近紫兰或者柳乘风曾经接触或者送来什么东西没有。王嬷嬷果然就把前几日柳乘风送来的药材和文房四宝找了出来。

柳静菡打开那药材匣子,不过几眼,就发现了问题——满满一匣子的珍稀药材,偏偏细看之下居然掺入了不少的熟地!熟地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而且又被故意切成小小的片状散落其中,如此的反常,分明就是另外有所图谋!

她二话没说,就仔仔细细把其中所有的熟地一点一点都找了出来,并且交给青鸾拿回菡萏院墙角边找个了地方挖坑埋了!

楚王居高临下,自然是把柳乘风等人的狼狈和柳静菡的胸有成竹看了个一清二楚。这丫头分明是将计就计,挖了个坑让这帮自以为聪明的傻子往里跳!“大哥,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你明明在送给二哥的药材匣子里放了不少的熟地,可是却突然不见了?为什么你吩咐人把药方里的生地换成了熟地,最后却又成了生地?”柳静菡眯了美眸,笑着问柳乘风。

柳乘风听了她的话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呵斥:“你不要含血喷人!”然而已经是外强中干,心虚不已了。

“大哥,现在何尝不是铁证如山?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难道你还要执意说我是个意图弑母的畜生?”柳慕风也拍案而起!

“哥哥,如今真相大白。这一出闹剧,明明就是有人故意要陷你于不仁不义。只是不知道父亲愿不愿意还二哥一个公道!当然了,如果父亲还是一意要偏袒大哥,我和二哥就权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过就是打落牙齿活血吞!”柳静菡一双妙目溜了一眼楚王和厉长生。

柳牧被这话气得倒仰。如今楚王殿下和厉大人就在这里,怎么可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打落牙齿活血吞?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楚王,他们兄妹在柳府之中受尽了委屈?可是若是真的追究柳乘风,又实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他也一定不会承认。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毁了嫡长子的前程。

柳牧顿时觉得进退两难。

柳乘风现在也是觉得自己大大的小看了柳静菡,他虽然醉心诗书,但却不是个迂腐无知之人。他稍微一动脑子,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其实是栽在了柳静菡这个“妹妹”手里!最可恨的是自己方才居然还兴冲冲的同意让厉大人过来做个见证,逼得父亲不得不顾及有外人而必须做出公正的处置!这不是作茧自缚?

柳乘风的牙齿狠狠得咬了咬嘴唇,依旧不肯认输:“大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因为表妹看错了,误将生地当成熟地,这才误会了二弟,哪里存在什么栽赃陷害之说?你不必为难父亲,我给二弟端茶认错就是!”他还是故意不说磕头二字。

“父亲!我和二哥虽然是后从外面进到府里的。可是我们也是您的儿子和女儿。您怎么可以一味的相信大哥和表妹,对我们怀疑,对我们冷漠,甚至不顾二哥的名誉去搜屋!”要知道,这搜屋子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外人是不会理睬柳慕风到底有没有罪过,都会认为他可能是犯了盗窃罪或者私藏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因此大户人家也是很少动手搜屋的,这也往往是大家族内乱的前兆。

柳牧想到这里,也后悔自己刚才被柳乘风和秦双双几句话鼓动,就贸然下决定搜屋,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草率了。

柳静菡借着说道:“我和二哥自问侍奉父母亲也是至孝至敬,却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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