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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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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昭仪有了身孕,便不能再侍寝,期间元君耀也算是雨露均沾,不过终究是宿在凤至殿中的时间最多,所以妃子们都是又嫉妒又羡慕的。
但又有谁能猜到真相是元君耀仅是在凤至殿用膳和批阅奏折,两人却没什么交流,羽鸢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这样的办法,果然很奏效,有毒的糕点、假山顶端松动的石块什么的纷至沓来,羽鸢也懒得费心去追查,自己还活着,这样很好,不是吗?
初夏时节,天气并不见得很热,午后的阳光还是暖暖的,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偷懒睡上一觉。见天气不错,羽鸢便命人将美人榻搬到了凤至殿后院。江南运来的杨梅颗颗都浑圆饱满,洗净后沾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映射出彩色的艳光来,更是诱人。看着书,不时将一颗紫红的果实送进嘴里,实在是享受啊。
“如萱。”羽鸢慵懒的撸撸头发,唤道。
“娘娘。”
“都说了我只是看会儿书,不用伺候的,你去休息下好了。”
“没事,我想在这里陪您。”
“哎,随便。”羽鸢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怎么赶不走呢,“你站累了吧,吃杨梅。”说罢用拇指和食指夹起一颗递到如萱嘴边。
“啊!好酸!”如萱一副扭曲的表情。
“有吗?”羽鸢又吃了一颗,正好啊,她不解。
又过了一会儿,怎么越发的觉得那书上的字小,看得眼睛发酸。羽鸢索性将书扣在脸上,闭眼睡了过去。见羽鸢睡着了,如萱便拿了薄被盖在她身上,退下了。
……
听说今天凤至殿里用来挡煞的金鱼在一夜之间全都死了,是很不不吉利的大事,司天监诚惶诚恐的上奏,说唯恐皇后有灾。元君耀只好象征性的来了一趟,不过极不情愿的。宫人回禀说皇后在后院,他吩咐通报的人尽数退下,自己走了过去。
午后的暖阳洒在身上,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羽鸢的美人榻就在不远的地方,此时是背对着元君耀的,看不清。走到近处,掀开羽鸢脸上盖着的书。骤然明亮的光弄醒了熟睡的羽鸢,睡眼惺忪的她极不满意的嗔唤了一声。
眼前的一切出乎意料的和记忆深处的景象重叠在一起,也是这样的午后,熟睡的少女被自己吵醒,慵懒的双眼睁开来,却是清亮无比。明眸浅笑,“你是?”
适应了眼前的光亮,羽鸢看清了来人,是元君耀!这一吓让她立刻清醒过来。只是,元君耀的表情,怎么这样的奇怪。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眼神迷离的元君耀竟情不自禁的吻了下来,手抚上她的肩,将她按在榻上,覆身上来。一样的动作,却是出奇的温柔。何其相似的容颜,煊……羽鸢也沉醉的闭上了眼。
奉茶的宫婢刚踏进院子,就看到缠绵的两人,惊得她手一滑,将托盘落在了地上。巨大的声响让两人回过神来,睁开眼,羽鸢对上的又是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冷不防的抖了一下。
“奴婢该死!奴婢什么也么看见!”面如土色的宫婢立刻跪地请罪。
“呵,既然你什么都没看见,那为什么这么紧张?行了,退下吧。”元君耀理了理头发,刚才的失神,让他有些不爽。深埋在记忆力的,那个曾经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是他心中最美好的所在,眼前这个不堪的女人,怎么能够相提并论?这简直就是侮辱,元君耀忍不住擦了擦嘴。
“唔……”一旁的羽鸢忽然捂住嘴,做呕吐状。
“怎么,皇后觉得朕让你恶心吗?”
干呕了几下,羽鸢的脸一下就白了。
“啊娘娘,您又反胃了?今天已经是第四次了,奴婢为您宣御医吧。”
“不用,你退下吧。”
“既然病了,就要治,来人,宣御医。”
“是。”
给读者的话:
因为有事要出去,再加上存稿用完了,所以现在熬夜码了一章,还有一章估计要晚上才能传了,亲们可以等到明天连看三章哈!求谅解~
剥离(中)
等待御医到来的这段时间,两人都沉默着。依旧是无情,依旧是漠然。
“下官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来的人正是上次替羽鸢把脉的张御医。
“行了,过来看诊吧。”元君耀挥挥手。
“是。”
“恩?”他轻哼了一声,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随后又搭了一次脉,最后确定的说道:“回禀陛下,娘娘这不是病,是喜脉。”
“什么!”元君耀突然大声的问道。
她看出来了,元君耀没有丝毫的喜悦,更多的却是惊讶。
“娘娘有些虚弱,所以要多补补身子才行。”
“恩,你退下吧。”
元君耀就这么站着,直直的打量着侧身躺在榻上的羽鸢,不明意味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走,羽鸢只觉得像是有把利刃在不停的凌迟着自己,浑身都不舒服。
良久,元君耀才离开,至此,仍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今天他似乎很反常呢,羽鸢心想。
难的的闲情逸致被搅和了,羽鸢唤来如萱回到屋里。得知皇后有孕,整个凤至殿的宫人都喜上眉梢。到了下午,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了。只怕是又要惹来几多嫉妒。
如萱一直在寝殿里整理,所以并没有看到刚刚元君耀那奇异的神色,现在正满心欢喜的围着羽鸢转。一会儿端来一盘杨梅,突然想起吃多了会上火,又急急忙忙的撤下去,换了一盘香梨来。
“娘娘你怎么不吃啊?要不我去换别的水果?”
“不用。”
“那喝杯茶吧,如萱给您倒茶。”
“不用。”
“那吃点心?哎呀我差点忘了,刚才吩咐了小厨房做点心的,我就去拿来!”说完喜滋滋的就要出去。
“你怎么这么开心?感情有孕的是你自个儿。”进了寝殿就开始觉得这丫头不正常,羽鸢无奈的笑着说。
“娘娘怎么开这种玩笑?嘻嘻,我去去就来。”接着一溜烟儿就消失在门口。
待她出去后,刚才还挂着殿笑容的羽鸢立刻沉了下来。元君耀的表情,她看的一清二楚,那分明就是异讶,没有丝毫为人父的喜悦,与那日得知瑛昭仪有孕时的情景大相近庭。
一手抚上小腹,两个多月的身孕,平坦的小腹一点都看不出迹象来,但一个生命就这样在自己身体里孕育着。“孩子啊,你还没有出生,爹爹就不喜欢你了呢。”羽鸢苦笑。“不过就算是没有爹,娘也会疼你的。”
现在突然就有了两位妃子怀孕,原本那至少看上去还算是平静的后宫,似乎要起波澜了呢,羽鸢心想。不过现实总是差强人意的,所以人们才回去神灵面前祈求事事顺心。倘若善人与恶人一齐祈求神明的庇佑,倘若他们都是诚心的,神明会选择谁呢?
第二日的夜里。
羽鸢正准备就寝,宫人忽然通传说元君耀来了。穿着寝衣的羽鸢立刻让如萱准备更衣,但元君耀已经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宫婢,一看便知不是凤至殿的人。
“臣妾拜见陛下。”
“免礼。朕亲命人煎的药,趁热喝了吧。”语罢,他身后的小宫婢捧着托盘绕到羽鸢面前,“皇后娘娘请用。”
放着公务不管,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送一碗药?元君耀怎么了?羽鸢有些疑惑的接过那碗冒着热气的深色药汁,在烛光下看来,似乎还泛着金光,这样的的色泽让人心里发毛,不过还是喝下去了。这真的是药么?为何不觉得苦,反倒是甜甜的?
“是不是觉得很甜?”元君耀忽然开口了,魅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羽鸢猛的抬头,看着他,难道?!
“金色的红花汁,实在是太耀眼了啊,于是朕便让他们加了点红糖,颜色就变得很美了,你觉得呢?”他的笑声,一如大婚那晚的邪恶。
“你给我喝了什么!”羽鸢捂住脖子一脸惊恐,可是那碗药汁早就流到了胃里,现在还觉得喉咙和胃烫烫的。
“我说了呀,是红花。”
在场的三个人,羽鸢、如萱还有那个小宫婢同时发出惊呼,羽鸢瘫倒在地,拼命的干呕,想要吐出来。总算,刚才喝进去的深色药汁差不多吐出来了。
元君耀蹲下来,将全身无力的羽鸢揽进怀里,看似亲密无间的耳语着,话语里却尽是残忍:“没用的,这是上好的红花,只要一滴,就能让他安静的死去。”那个“他”指的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放开我!你这个恶鬼!”羽鸢嘶吼着,不知哪来的力量,狠狠的一巴掌搭在元君耀脸上,逼得他侧过脸去,左颊赫然出现了红印。
“呵呵呵呵呵呵,你尽管叫吧,待会,就没力气了。那种骨肉被剥离的感觉,应该很痛呢。”元君耀的表情分明是扭曲的,那兴奋的语气,似乎那即将死去的生命,与他毫无干系。
剥离(下)
羽鸢伏在地上,瞪着元君耀,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如萱在羽鸢身后跪下来,轻抚着她的被,想让羽鸢平复下来。
而那个送药的小宫婢,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这天下最尊贵的的皇家,向来是秘密与阴谋的密集地,而后宫,更是如此。就这样无意间被卷入了又一场阴谋,撞见了这染血的秘密,该如何是好?
不久,羽鸢便开始觉察出身体的异样了,身体酸软得很,暖意从小腹升腾起来,却不是那种让人惬意的温暖,这感觉让人毛骨悚然。接着,那种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伴着暖意从小腹传来,沿着血管蜿蜒,并流向全身。
“啊!”忽然的一阵抽搐,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一阵强烈的痛从小腹传来,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成为暖流,从身体中流出来。她知道,是一个生命正在流失,一个刚刚才孕育出来的生命。那种骨肉被生生剥离的感觉,带来的不仅仅是**的疼痛,更多的是恐惧。
羽鸢挣扎着爬到元君耀身边,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拽住他的一角,“求你,救救他!”
“什么?”元君耀蹲下来,掀起她的下巴。
“求求你,救救他,他是你的……”
“是么?”不顾羽鸢哀求的语气和企盼的神色,他残忍的说道:“是啊,他是我的,说不定还是嫡长子呢。可是,你是不是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觉得我会放着不管,将来任由你,还有夏侯家用嫡长子来挟制我?夏侯羽鸢,为什么聪明如你,也会这般的糊涂?哈哈哈哈哈哈!”
元君耀的笑在耳边回荡,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神经。自己怎么会没有想到?但再恶毒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看来,是自己把人想像得太善良了吗?
“啊!”又是一阵剧痛,比刚才还要猛烈,羽鸢的惨叫划破夜空,回响在凤至殿的上空。
被惊动的宫人在殿外唤道:“娘娘,您怎么了!陛下!”
“宣御医!其他人等,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入凤至殿半步,违者,杀无赦,斩立决!”
“是。”
刚才的嘶吼,似乎耗尽了力气,无力的羽鸢倒在元君耀脚下,知道昏死过去,还在重复这哀求:“求……求你……”
……
“陛下,御医到了。”不敢上前的宫人在殿外通传。
“进来。”
御医一进来,就看见一地殷红的血,还有倒在元君耀脚下的皇后。一旁跪着两个宫婢模样的人。
“陛下,这是!”
“哦,皇后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这样了,你过来看看吧。”那样轻松的语气,像是无关紧要的自说自话。脸上刻毒的笑意,让御医不寒而栗。
“回禀陛下,娘娘是服食了红花,所以……所以小产了。”说道最后,面色很不好的御医也跪在地上。
“保不住了吗?”
“臣无能。只能开一副方子,让破掉的胎衣彻底剥离,免得伤及娘娘性命。”
“果真是保不住了呢,很好。”
“陛下?”元君耀没有看那跪在地上的御医,越过他,走到那个宫婢身前。
低头下跪的她看见绣有金龙祥云纹样的长袍下摆,把头埋得更低了,“陛下,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么看见,求陛下恕罪!……唔!”还想说更多求饶的话语,但是一口黑血已经喷出来,溅到乌黑的方砖上。“啊!”
“你,叫桃花是吧?”元君耀轻笑,“朕赏赐的糕点好吃么?”很快的,那不断抽搐的身体就倒了下去,扭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看见这一幕的御医立刻明白了,不断的求饶:“陛下,臣,臣什么也不知道啊!求您饶了我吧!”
“皇后娘娘的安胎药中被人掺了红花,不幸小产了。而送药来的宫婢,已经自戕了。至于胡御医你么,就安心的帮娘娘调养身子吧。”元君耀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如萱,好好伺候皇后娘娘,告诉她,朕一定会查出谋害我们皇儿的凶手!”说完便离去了。
替罪
皇后小产的事,几乎是连夜就传遍了后宫,算得上是有史以来传得最快的消息了。也是,坏消息永远比好消息传递的速度快,那是因为坏消息的受益者几乎是所有人,只要别人受到损害,即使自己什么也没得到却也很开心的人,太多了。
……
好温暖啊,像是被流水包裹一样,自在的在暖流中游弋,就如一尾鱼。这水,似乎越往下越是温暖,忍不住要向下面游去。
恩,那是堕落的深渊么?呵呵,事到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向着温暖的下面沉去。
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自己。是谁?羽鸢回过头去,看不清脸的人,穿着一袭白袍。哦,这身影,好像似曾相识呢……
“娘娘,您终于醒了!”
睁开眼的羽鸢,第一个看见的是如萱那无比憔悴的脸。“我……”自己怎么了?
“娘娘,你昏睡了四天,吓死我了。我去宣御医!”喜极而泣的如萱挂着晶莹的泪珠,喜悦道。
她想起来了!那天晚上,那碗药汁,元君耀的笑,还有阴毒的神情!是他,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呵呵,呵呵呵呵呵!”羽鸢挣扎着坐起来,兀自笑了。
“娘娘,您怎么了!”
“哈哈哈哈!”元君耀,你难道不懂么?对于母亲来说,孩子就是最珍贵的东西啊,无论他的父亲是谁,无论是多么的不堪,但母亲都会无条件的爱着他,不会那样无情的舍弃他!是啊,你怎么会懂,你根本就没有心,这么会懂这种痛?!
“娘娘,娘娘!”看到忽然狂笑的羽鸢,如萱怕极了。
“我没疯,你不用那么紧张。”羽鸢停下来,看着如萱。凝视了一会儿,拉起她的手:“如萱,你会永远陪着我,对吗?”
“是啊,您……”
“有这句话就够了,倘若有一日,我下了地狱,你也不要丢下我!”
“娘娘你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呸呸呸,我去宣御医来。”
喝了御医的药,又经历了痛得昏天黑地的一日,破掉的胎衣终于尽数流出了体外。元君耀,这切肤之痛,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还给你!
……
所谓的“谋害”皇嗣的凶手,在羽鸢小产的第二日就被查出来了,是远嫣居的何采女。她原是御书房研磨的宫婢,虽然被元君耀临幸,但只是他一时兴起,而且何氏只是宫婢出生,所以事后便草草的给了采女的位份,赐居远嫣居。连赐号都没有,只是援用姓氏作为尊称,也足见出身低微的她被轻视了。
不过千万不要以为从宫婢成了主子就是飞上枝头成凤凰了,正九品的采女是低阶宫妃中的低阶,即使是皇帝的女人,也只能称小主。自那之后,元君耀就再没有招幸过,正因为如此,时常被人看轻。
每次请安都在最末端的女子,总是唯唯诺诺,对任何人都低声下气,羽鸢的记忆力甚至都没有丝毫关于她的特殊的东西,几乎被遗忘的人。需要人顶替这肮脏的罪名之时,终于被记起来了
“如萱,什么时候处刑?”
“今日午后。”
“唤人来更衣,我要亲自去一趟。对了,差人去禀告元君耀,我会去督刑。”
“是。”
看时辰差不多了,羽鸢选了一件纯白的月锦袍子,头戴玉兰白玉簪,像极了披麻戴孝。不过却在外面罩上一件浅金色的纱衣,随着她的动作,那衣服在阳光下便会折射出不同的色彩来,再带上只有皇后才能戴的金凤华胜,坠下的金片在额前缭绕。她有她的悲伤,也有她的傲骨。打扮停当,便出门了。
来到远嫣居,还没进房间就听见了里面传出的声音:“公公,公公!我真的没有害皇后娘娘啊,我要见陛下!”
“我说小主啊,您就省省力吧。陛下没有废你,让你死的时候好歹还有个名分,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咳咳。”听到外面的声音,那公公走出来一看,立刻恭敬的道:“皇后娘娘万安。”
“恩,你先且退下吧,我有些话要对采女说。”
“是。”
一见进来的人是羽鸢,形容枯槁的和采女几乎是扑过来,抓着羽鸢的手臂:“皇后娘娘!真的不是我!让我见陛下一面吧,求您了!!”
……
“陛下驾到!”外面的内监一次通传,听到这声音,她的双眸立刻明亮起来。果然,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痴心付错,却不得白首不离。
“陛下!您来了,你还记得臣妾,不是吗?臣妾……”何采女放开羽鸢,向门口奔过去。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刚进门的元君耀用力的推开,重重的撞在桌角。
“够了!”羽鸢走到元君耀面前,冷笑着说:“呵,我们邶国英明的陛下,这次怎么这么糊涂呢?就算是找个替罪的,也要选个看起来像的吧。如此柔弱的女子,可比你那矫揉造作的瑛昭仪真多了,她哪里来的胆子?”
听到瑛昭仪三个字,元君耀眉毛一挑。羽鸢接着道:“我猜猜,是不是你见着和采女背后没有家族势力,就可以任意宰割吧。”
“恩,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和坚强,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啊。”
“陛下!”听了两人的对话,还没爬起来的何采女,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似乎是想要求证,这是假的。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羽鸢俯身下去,厉声道:“记住这张脸,永远的记住,将来若是化为厉鬼,绝不要放过他!”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她捂住耳朵闭上眼,不要听,不要看。
羽鸢拉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不,你要听!女人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于男人,否则必将万劫不复!一路好走。”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除了远嫣居。她来,就是想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明白,自己错的多么离谱,在死之前得知真相,才是幸运的吧。
远嫣,远嫣,读起来像怨言一般。你,是否有丝毫的怨言呢?在明媚的阳光下,她分外耀眼,看着羽鸢的背影,元君耀眯起眼,也不顾何采女的哀求,跟着离开了。
哥哥
上衍。
“喂喂喂!你快点啊,一个大男人,还没有我走的快!”闹热的大街上传来少女欢快的声声音。
“……”元君煊看着远处拼命向自己挥手的蓝衣少女,无奈的笑了笑。
接连三日,迪云都拖着他上街,这让他逐渐意识到自己捡了个天大的麻烦,像是甩不掉了一样。
几天的相处,从最开始的戒备,现在迪云已经认定了他是个好人,那种可以吃他的、用他的,还弄点烂摊子给他收拾的好人,譬如“不小心”弄坏人家的铺子什么的。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不过她的催促并没有让元君煊加快步子,他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手里摇着折扇,不解的问道:“你干嘛这么着急?又没有鬼在后面追你。”
“谁让你们的都城这么大,有那么多好玩的,再不快点今天就逛不完这条街了!”少女叉着腰,一本正经的说道。
元君煊哭笑不得:“你明天也可以继续啊。”
“我不管,你给我跟上来!”说完转身就跑。
不过这下她并没跑出多远,因为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跌坐在地上。迪云抬头一看,正要开骂,却忽然一喜:“哥!”
那个高大的男子看清来人后先是一愣,随即激动起来:“死丫头,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说完用力的把她揽进怀里。
“哎呀放开我,放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她死命挣扎着。
“是我太高兴了!”那个男子放开迪云,接着道:“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她转身拉过元君煊,拽着他的手臂拖到那男子面前:“哥,给你介绍,这是我朋友,顾煊,这几日我都和他在一起。这是我哥。”她雀跃道。
那个男子打量着元君煊,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好顾公子,舍妹顽劣骄纵,一定给你添麻烦了。”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那晚所见的人,是如此的像,不禁有些警觉。
“哪里,令妹很有趣呢。对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犹豫了一下,那个男子才开口说:“在下司辰。”
刚刚元君煊就觉得那个男人对自己充满了戒备,于是更加留心,果然,刚才问他的名字,那个人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躲闪。“幸会。既然阁下找到了令妹,那么顾某也就告辞了。”说完拱手便准备要走。
“哎,你干嘛急着走?一起吃个饭吧!”不过天真的迪云雅并没向反方向走去。
“哥,你走慢点!喂喂,那个谁,下次再会!!”被司辰有意识道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我们还有点事,就告辞了。”那个自称司辰的人拉着迪云拉着,迪云只好侧过半边身子,给元君煊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被人群淹没了。
司辰拽着她到了一家客栈,又进了楼上的厢房才放开她的手腕,此时上面已经有了一圈红印。“哥你干什么!”迪云不开心道。
“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吗?”
“没有啊。”
“那天我们走散了,你怎么不来找我?”
“反正你也会来找我啊,然后我就在街上转转……”
“够了!”他打断她,“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贪玩?竟然还和一个邶国人在一起!”语气里已经有了怒意。
“邶国人、胡人,父皇和王兄,你们为什么要把人这样分开?天下难道不是一家吗?”为什么?从自己还小的时候,父皇就说要统一天下,要吞并邶国,要把邶国人变成奴隶。虽然自己是公主,不用像王子们一样学习骑射、兵术,却也常常被灌输这些东西。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平等的相处?
“天下本该是一家,是我们的,所以很快,我们就会把整个邶国吞下!你要远离所有邶国的人,尤其是刚才那个人。”司辰觉出来了,刚才那人,定非等闲,若是被识破了身份,就不好办了。
“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战争,就知道王位!要不是他,我就,我就……哼!”
眼前的人,其实是匈奴三王子司尤,因为与自己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所以最为亲近。但随着两人渐渐长大,日渐懂事的迪云雅发现向来最宠爱自己的哥哥,关心统一天下、关注如何同其他王子竞争王位,甚于关心自己。向今天这样因为这些事向自己发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簌簌流下眼泪的迪云雅,司尤怔住了。“对不起,是我太凶了。我只是担心你,大战在即,不能有任何闪失。”他走到她面前,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抱紧迪云雅:“好了,不要再哭了。我答应你,无论是战争,还是王位,都不会取代,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最亲的人。”
归来
和迪云雅分开后,元君煊立刻吩咐随从吩咐下去,盯着那两个人。可后来又算了,自己离开是非之地,不就是为了做个普通人的吗?如果是普通老百姓,应该不会去管这些吧。
“罢了,今天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去赌坊看看?”他一把搂过随从的脖子,丝毫没有主仆尊卑之别。昨天就想去看看,但是因为那个女孩在,也就作罢了,今天正好得了机会。
“王,啊不,少爷,”显然被元君煊下了一跳,随从忙推开一步,恭敬的回答道:“是。”
看到一脸正经的元君煊白了他一眼:“切,没意思。”
两人来到闹市的赌坊前,一座三层的小楼,正面挂满了红绸,迎风招展着。吉利的颜色更加刺激着赌徒们的yu望。门口没有招牌,只是在两边分别挂着硕大的“财”字和“发”字。
走进去,瞬间就被淹没在昏黄的灯光和人群的喧嚣中。这里的人形形色色,龙蛇混杂,有的人红光满面,光着膀子大喊着下注,一看便知上一把赢了点钱,现在正乐着呢。有的人却一脸惊慌,战战兢兢的把一把碎银子推到桌上,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把它们推到另外一边。在浑浊的空气里,每个人都绞尽脑汁让手里的钱翻倍,不过最大的赢家,永远是庄家。
从来没有来攻这里的元君煊,压抑着满心的兴奋,做出一副老陈的样子,在里面转悠。小赌了几把,看来手气还不错,一包满满的银子握在手里,他笑着摇头。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赢钱的乐趣。
“你敢出老千!”摇骰子的那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元君煊回过头去看,就看见一个壮硕的男人一拳打在另外一个瘦小的男人脸山。
挨了重重的一拳,那人向后倒去,人群有些乱了。
“大、大大大爷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啊呸!我今天非打死你!”
元君煊看了一会儿,便走出了赌坊,两个无赖的事,他并不想管。这时,身后两个人的对话正巧被他听到:“走吧走吧,免得待会被伤到。”
“是啊,免得皇后娘娘那没丢了小命,反倒是这里翻船了。”
听到皇后两个字,元君煊呆了一下,不自觉的就跟上了那两个人,想听听他们说的话。
“哎,现在皇后娘娘难伺候啊,就像变了个人似地,脾气古怪着呢。”
“能不变吗,孩子没了呀。这个孩子,说不定是嫡长子呢!”
“啧啧。”
孩子,没了,是什么意思?自己才离开不到半月,她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为什么孩子会没了?
“少爷,少爷?”随从小跑着跟上来,唤道。
“嗯?”元君煊这才回过神来。“您怎么了?”
“没事。”
“诶少爷,您这是往哪去呢?客栈在那边呢。”
“我们回宫。”
“啊?!”
……
自己下定决心离开,是不想卷进那些无谓的是非,于她,于己。
可是离开后,他却越发的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想念那里了。以为自己离开了那个束缚他的地方,却发现自己其实来到了真正的俗世,也许那里才是离喧嚣更远的地方吧。尽管初来的时候自己很开心,可是开心过了,却更觉得失落。
那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的原因,是那里有她。是的,自己一直在逃避,不断的重复着她只是知己,但越是如此,却越是发现自己早已不可自拔。
明知不可以,还是朝思暮想。明知她已经刻上了哥哥的印记,还是魂牵梦绕。
听到关于她的坏消息,他再也忍不住了。哪怕不能在一起,和她近一点,他甘愿。
就这样,四王爷离宫云游,不到半月就归来了。除了他,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
“娘娘。”如萱在帷幔后面唤道。
“有事吗?”
“四王爷,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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