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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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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鸢看着她,已经隐约的有了重影,笑着道:“或许夜风太大,本宫觉得有些晕。”

“那朕就陪皇后回凤至殿吧。”元君耀的声音在右边响起,激得羽鸢一抖,清醒了好几分。还没来得及开口推诿,元君耀已经起身执了她的手。

“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

下面的人看见两人起身,赶忙也跟着起身行礼,在一片高呼中,看似恩爱的帝后离开了含瑞殿。身后的瑛昭仪目光不善的瞪着朱红的背影,这一切都被湘妃看在眼里,冷哼了一记。

求之不得的两人,却不知羽鸢心里一直在叫苦不迭。

  乱心

走出了大殿,元君耀立刻甩开了羽鸢的手,冷哼了一声。才走了一小段,就有内监来禀报说丞相有要事上奏,于是他立刻摆驾去了书房,羽鸢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到凤至殿,进了屋,觉得稍微暖和些了,醉意却再次袭来,昏昏沉沉的羽鸢屏退众人便躺下了。还是觉得头昏脑胀的,于是又让如萱拿了几个软垫放在头下,才觉得舒服些。

累了一整天,全身各处都瘫软了,到了此时,没有外人,终于可以写下自己的面具了。她不是那个母仪天下的高贵女人,她也不是那个巧笑嫣然、粉饰太平的和亲皇后,她只是夏侯羽鸢,一个寻常女子罢了。奈何命运偏偏要让她背负那些沉重的东西。想起元君耀的冷言冷语还有捉摸不定的脾性,羽鸢又是一阵苦笑。

这时却不知怎么的,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起那个人的脸来。一袭青衣的他在亭中抚琴,兀自闭目沉醉,睁开眼来是如墨一般的双眸,却掩不掉清亮的光华。

羽鸢睁开眼来,想要将刚才浮现在眼前的景象统统抹去,可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说的话来:“其实我已经把姑娘当做自己的知音了。”在心里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像是着了魔般的无法自制,羽鸢有些惊慌,为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心悸。

掀开被子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只好再躺下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不再去想元君煊。羽鸢这才满意的闭上眼。

不料翻了个身,又想起了他的脸。月白的长袍被雨水微微浸湿,鬓发也沾上了雨水,即使这般却不减风华,笑得清润。反倒是自己十分狼狈的跌进他的怀里。

刚才在湖边,静静的听他倾诉,讲那些关于他母妃的事,才忽然觉得爽朗不羁的他,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像迷茫的孩子一样,嘶哑的声音让她不由得心痛。

她笑了,书中所说的谦谦君子,温其如玉,就是这样的人吧。掀开帷幔端茶进来的如萱险些被吓到,正看见头发蓬乱的羽鸢躺在chuang上,痴痴的笑着。

“娘娘,您没事吧?”

“啊!”羽鸢回过神,揉揉眉心以作掩饰,道:“恩,我没事。”起身喝了几口解酒茶,又睡下了,还好自己红扑扑的脸没被如萱看到。

……

漪彤殿。

“什么!夏侯羽鸢和四王爷在殿外私会饮酒?”听了宫婢的话,瑛昭仪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

“千真万确啊娘娘,这是奴婢亲眼所见。皇后和四王爷坐在湖边的露台上,一边饮酒一边谈话。奴婢本来跟丢了,正是听到她们的笑声才走过去的。”

“他们都说了什么?”

“这个,风声太大了,奴婢没听清。”

“算了,知道这个,就足够了。”难怪皇后出去透风回来后脸色反倒不好了,原来是醉了。不知是醉酒,还是醉人,兰瑛心想,心中渐渐的酝酿出一个想法来,阴险的笑了。

“娘娘,您只要到陛下面前去参皇后一本,就有她好看的了。”

“胡闹!四王爷是什么身份,如果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本宫才不敢去动他!”

四王爷是元君耀唯一在世的弟弟,元君耀对这个不守礼法,放浪形骸的弟弟可是宠爱有加,什么都依着他的,自己还是少淌浑水。至于夏侯羽鸢么,再寻了别的由头来对付她好了,皇后之位,迟早是自己的!不要以为和胡灵湘站在一起,就可以撼动她瑛昭仪!

……

到了清早起来,醉宿的羽鸢头痛欲裂,实在起不了床,忙差如萱吩咐下去,皇后凤体抱恙,免了各宫妃嫔今早的请安。

服了一副解酒的药,浑浑噩噩的在寝殿里睡了一天,直到黄昏才爬起来,头终于不痛了。

穿好衣服坐在矮几前,几上放着一架琴。上次元君耀来的时候绷断了弦,如今已经修好了。右手在弦上扫过,发出不成曲的调子,零散破碎。

又想起元君煊的脸,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羽鸢有些慌了。这两天反复的想他,久久挥之不去,或许,是喜欢上了他?

被这个想法吓到了,她使劲的摇头,怎么可以,怎么可能?他是自己的叔叔,于情于理,都不该有这种想法。自踏进宫门起,她就反复告诫自己,在宫中,不可动情,不可有情。

再一次的告诫自己。羽鸢坐正身子,弹一曲,在琴声中静心。

  情动

几天后。

刚刚散了请安,内监就上来禀告,说内务府总管求见。

“禄公公么?”羽鸢哂笑。“让他在偏殿候着,本宫稍后就到。”

“是。”

大概猜到他的来意后,羽鸢盘算着怎么给他立个威,于是品了会儿茶才优哉游哉的移步到偏殿,禄公公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不过却没有丝毫不耐的神色。

“哟,禄公公,您可是大忙人呢。本宫入主这凤至殿后,你还是第一次来请安吧。”言下之意便是你禄德先前怠慢了我。

“娘娘息怒,奴才这不是给您赔罪来了吗。这些个日子陛下刚登基,许多宫殿要修缮,还有好些个物件得准备。再加上您和陛下大婚,还有前些日子陛下的生辰,奴才实在是没空啊。”

“看来公公是觉得本宫没有瑛昭仪重要了,听说前几天你可是亲自送了新衣给她呢。”就是元君耀罚她跪在勤政殿前的第二天,那时宫里满是瑛昭仪取皇后而代之的流言。

“奴才今天给娘娘送的都是上等的东西,自然是要花些时间的,这不,刚做成,就送来了。”

“哦?”

“这是江南织造今年献上来的千羽晴宵锦,内务府拿到以后就按照您的尺寸裁制了新衣。”

羽鸢看着托盘里的长袍,乍看是一片月白,可是仔细看菜发现上面布满了羽状暗纹,并且在阳光下,每一片羽毛都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瑰丽却不艳俗,着实是上等之物。“恩。”她满意的点头。

另外还有新打造的影月凤凰簪和揢丝点翠玉兰步摇,还有其他几件首饰,看得出来,都是不凡的珍宝。内务府果然是掖得很深啊,这样的宝物总是要到恰如其分的时候才会用来讨主子的欢心的。(。wrbook。)还是那一套,逢高踩低。昨日在夜宴山两人琴瑟和谐,最后又一同离去,虽然元君耀摆驾御书房了,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皇后尊贵的地位,还是属于夏侯羽鸢,终于看清形势的内务府也迫不及待想要献宝了。

“对了,凤至殿后面庭院里的一株梨树看样子是养不活了,那日本宫见御花园北角的苗圃了有一株风华正茂,不如公公与我同去,待本宫告诉你是哪颗,改日得空了差人移过来吧。”

“是,是,娘娘请!”禄德听了连连点头哈腰。

……

从御花园回来的路上,羽鸢再次听到了那悠扬的琴声,这曲子,正是《广陵散》!心下一怔,虽然一再告诫自己,最后还是忍不住向那里走去。

走过狭窄的花径,果然,元君煊在亭下fu琴。

“你来了。”

“恩,这么快就熟悉了呢。”羽鸢一边说道,一边走到亭中坐下来。

这次亭子里多了一张小茶几,上面有一套茶具,不知元君煊自己是怎么把这些东西盘过来的。

“王爷很有雅兴啊。”

“呵呵,不过是品茶思琴乐罢了,都是独欢,只有知己在这里,煊才能恣意啊。”语罢,正值曲终,元君煊睁开眼,坐到羽鸢旁边来,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自在的羽鸢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茶盏。无意间碰触到元君煊修长的手指,猛的缩回来。这时元君煊伸出另一只手来,拉住羽鸢正在缩回去的手,拉向自己那边,惊得她满脸通红。他把茶盏安稳的放在羽鸢手里,然后笑道:“不接我的茶,是看不起我么?”

“不是的,怎么会!我……”她有些急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她一脸的窘迫,元君煊笑了起来,羽鸢却更不自在了。

是啊,怎么会?刚才的一瞬间,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上了眼前的人,怎么会?怎么不会!

喝了几杯茶,羽鸢一直做如针毡,不知当入何自处。于是便匆匆告别了。所谓情动心乱,大概正是如此。

有些慌张的走出花径,也忘记要轻轻的走了,只想要逃离。可是怎样才能逃离这情?只是徒劳。

“喂!”身后忽然响起元君煊的呼唤,羽鸢惊诧的回头。

“你走这么急干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野兽。”

被他觉察出来了?岂不是更加尴尬?她不语。

“你忘了这个!”他递过一只步摇来。定是自己走得太急,落在亭子里,也不知道。

“谢王爷,我还有些事要做,就先告辞了。”说完抓过他手里的步摇就要走,簪子握在他的手心,微微发烫。

“恩,改日再聚。”

这一切,被不远处的瑛昭仪看在了眼里。

  流言

羽鸢正坐在床边把玩着那只簪子,盯着外面的云霞发呆。握得太久,上面的温度早已不是他的了。元君煊,她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念他的名字。

“娘娘。”如萱在身后小声的低唤,吓得羽鸢一个激灵,指尖被扎破了。

“什么事?”没有表情的容颜随机恢复如常,羽鸢回头问道。

“刚才凤至殿的小宫婢禀报说,说,后宫里不知何时传出了关于您的流言。”

“她们说的是什么?”

“她们说,您和四王爷……”

“不必再说了,我知道了。”

后宫的流言,传播的速度是不容小觑的。既然已经传到自己这里,恐怕已经差不多是人尽皆知了吧。羽鸢叹气。

果然,在各宫刚刚开始点灯的时候,元君耀便踏着夜色来了。

“都退下吧。”羽鸢看得出这是假装的和颜悦色。

“是。”待偌大的寝殿里空无一人之后,元君耀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的本事不小啊,怎么,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要挑拨我和四弟么?”他冷笑着走过来。果然,他是听了那流言,兴师问罪来了。

“可以给我解释的机会吗?”心想着横竖都是怒,倒不如辩白一下。

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朕倒是很像听听你狡辩的水平呢。”

“我不知道陛下究竟听到了什么。是,我的确认识四王爷,也和他独处过几次,不过没有您想像的那么不堪,不过是我和王爷都爱好音律,以琴会友罢了。”

“那晚的夜宴,你离席私会王弟的事,怎么解释?”听了羽鸢的解释,他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反而是一步步逼过来。

羽鸢一点点的后退,不过还是强自镇定的说道:“臣妾与王爷真的只是巧遇,还是那句话,信与不信,全在您一念之间。”。这时她已经退到了柱子边上,再无退路,后背抵着生硬的绕柱。

“是么。”元君耀就这么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羽鸢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还是镇定的看着他的双眼。

“你最好安分点。”元君耀卡住她的脖子。羽鸢已经闭上了眼,准备默默的承受他的狂风暴雨,不料元君耀却松开了手,转身离去了。

全身紧绷的羽鸢忽然感到一阵茫然,却怎么也站不稳,顺着柱子瘫倒在地上……她觉得心惊,惊的是这刻毒的留言竟如此猖狂,更惊的是自己心中潜藏的一点好感,莫非被人洞穿了?

……

第二天。

风传的流言,现在又多了一段,昨晚陛下在驾临凤至殿,呆了不到一刻就与皇后不欢而散,拂袖而去。中日无聊的宫妃们又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今日的请安,羽鸢很清楚的听到下面又断断续续的议论,那声音就像小虫的低鸣,让人心烦意乱。但自己若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反倒会让人说更多的闲言碎语吧。今日的请安,散得格外的早。

在凤至殿里坐不住,烦心的羽鸢顺手拿了一柄团扇来到湖边散心。今天她有意的避开了元君耀弹琴的小园,刻意走到了湖对岸。柳树的新芽如今已经变成了翠绿的色泽,柳条迎风招展,在肩畔拂动。

远远的看见一个绿衣宫婢向这边走来,不过她并不是凤至殿的人,之前也没见过,所以也没多留心,只是别过头继续看着湖面的微澜。

“皇后娘娘万安。”绿衣宫婢走到羽鸢身后行礼。

“起吧。”

本以为她只是路过,但她继续道:“娘娘,王爷请您一聚。”

王爷两个字在耳边响起,羽鸢眼皮忽然跳了一下。宫里就只有一个王爷,四王爷,元君煊!

这么巧?自己刻意的回避,他却主动邀约?这流言他不可能没有听见吧。

“你家王爷可有说在什么地方?”

“回娘娘的话,王爷说是在只有他的知己才知道的地方。”

听到知己两个字,羽鸢又是一怔,想了一会儿,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那宫婢恭敬的施礼,然后沿着来的方向返回了。

明知自己处在这风口浪尖,不该,也不能去,可是站了许久,终于还是迈出了步子。

“娘娘……”如萱欲言又止。

“我明白,只此一次。”她拍拍如萱的手,还是迈出了步子,向着那片宁静的林子走去,最终,还是顺从了自己的愿望。

  中计

这时,在御花园的另一隅。

刚刚下朝的元君耀被瑛昭仪半路截住了,说是几株奇花开得正盛,一定要拉着元君耀去赏花。他向来是对小鸟依人的瑛昭仪千依百顺的,于是让内监吧奏折先送到勤政殿去,便摆驾御花园了。

“瑛儿说的奇花在什么地方呢?”他温柔的问。

“陛下不要着急呀,臣妾也是闲逛时无意间发现的,就在不远处。”

说来也巧,就在两人经过一架花窗的时候,忽然有宫婢的声音透过镂空雕花传了过来,飘进元君耀的耳朵。

“刚才我听小全子说昨晚陛下去到皇后的凤至殿,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呆了一刻都不到,陛下就走了!听说他们是不欢而散呢。”

“啊!肯定是为了皇后娘娘和四王爷的事吧。”

“是啊,皇后娘娘那么漂亮,后宫的妃子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她,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啊!”

“嘘!你小声点,别人听见要掉脑袋的!”

元君耀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正要发作,一旁的瑛昭仪却拉住他的袖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怕什么!”声音低一些的宫婢继续道:“刚才我还看到皇后和四王爷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北角的那片林子。”

“真的假的?就是那片一直没有人照看,密得看不见里面的林子?”

“恩。”

听到这里,元君耀再也忍不住,撇下瑛昭仪径直朝反方向走去。园子的北边么?他冷笑,元君煊向来都喜欢在那里抚琴,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人打理,也是他讨厌别人打扰而特地吩咐的。是与不是,去了便知!

看着元君耀离去的背影,瑛昭仪笑了,又立马收敛的笑容,娇声叫道:“陛下,等等臣妾!”

依元君耀的个性,乱嚼舌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杀无赦,可现在,他顾不上。若他走到花窗的那边,就会发现两个说话的绿衣的宫婢。不过就算他走过去,也不会知道,其中一个,正是刚才羽鸢再湖边见到的人。

……

踏上那条落满花瓣的小路,心里就有一种奇异的愉悦,轻松无比。

听到脚步,低头抚琴的元君煊抬头看了一眼,见来的人是羽鸢,略显吃惊。“你来了啊。”

“呵呵,难得你邀约,我自然要来。”

“我何时邀约?”

“什么!”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琴声戛然而止。

“刚才在湖边有个宫婢,说你请我来这里。”

“我没有啊。”

“我知道你没有,看来是有人安排的,我中计了。”心想着不妙,羽鸢接着说:“我还是先离开吧,免得被人撞见,就真的是有口说不清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右眼老是在跳。

“原来能言善辩的皇后,也有说不清的时候,朕还真是不相信呢,哼!”一转身就看见黑着脸的元君耀,紧接着是瑛昭仪。其实元君耀并没有听清羽鸢再说什么,只是听见了“说不清”三个字,不由得浮想联翩。

她明白了,原来,又是那个女人再搞鬼。

元君耀忽然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实在是别扭。他想着元君煊走去,羽鸢本能的后退,退到凉亭边。“王弟,你太让我失望了。”

“煊不明白皇兄在说什么。”他知道元君耀在想什么,被怀疑的感觉让他不快,站起身来,向元君耀走去。

“她究竟哪一点好?是美貌,还是花言巧语?”

“你误会了。”

“误会?世上万事都不会空穴来风,更何况几天是我亲眼所见!”因着有瑛昭仪在,他还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许多难听的话并未出口。“瑛儿,你先退下吧。”

“是。”还想看好戏的瑛昭仪虽然不愿意,但还是顺从的行礼,退下了。看不看得了戏无所谓,总之,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

没了旁人,元君耀的怒气终于全部迸发出来,三两步逼到羽鸢身前,扬手便要一巴掌打下去。不过元君煊的动作更快一些,他挡在羽鸢前面,拦住了他的手。

“我说了,是皇兄误会了,我和皇后什么也没有,不过是弹琴谈心罢了。后宫的流言你多年前就见识过,为何皇兄还会当局者迷?”

“我知道与你无关,是她勾引你的吧?想要挑拨我们!”

“你还不明白吗?”

“够了。”元君煊身后的羽鸢忽然开口,三个人竟恰巧陷入了沉默。

  解围

三人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羽鸢正yu开口,花径那端忽然传来来女子的声音:“呀,是我来迟了,还请皇后和王爷不要怪罪才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湘妃的声音依旧是这么张扬。

她来干什么?羽鸢满心疑虑。绯红的身影出现在那边,这恰巧又是她最爱的颜色。

“陛下,您也在啊。臣妾拜见陛下。”一脸惊讶的湘妃连忙屈身行礼。

见来了人,元君耀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元君煊也抽回了手,向旁边跨了一步。

“你来干什么?”显然,元君耀还在气头上。

“臣妾和皇后娘娘、四王爷约好了今日要在这里一聚的。原来陛下也来了呢。”

到这里,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其实刚才湘妃在园子里闲逛,无意间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匆匆的走着,上面金色的繁复图案一看便知是蟠龙,那人比人是元君耀。接着又有一个白衣女子跟在后面,那不是让自己忍不住要咬牙切齿的瑛昭仪吗?什么事让两人这样的匆忙?好奇的她便悄悄跟上了。

避开退下的瑛昭仪,她在林子外又听了一会儿,见局势有些紧张了,便做出镇定的样子走进去,佯装是三人约好一聚的样子,好打消元君耀的疑心。

不过看到元君耀一脸煞气的样子,她便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淌这趟浑水。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真的?”元君耀低沉的问道:“不过我记得湘妃和皇后素来是不合的啊?”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那,只是误会。现在我和姐姐,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啦。”说着她走到羽鸢身旁,挽起她的手来。

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羽鸢随即笑了,道:“陛下不是一直希望后宫妃嫔能情同姐妹吗?现在正和陛下的意呢。”

元君耀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来回的扫过,羽鸢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良久,他终于开口:“是朕多心了。”话语里竟然带着一丝愧疚,让她惊讶无比,wrshǚ。сōm原来冷面冷心的他也会觉得愧疚啊。

元君耀也没再所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

“谢谢。”

“不必谢我,等我扳倒了那个贱人,战场上就剩下我们两人了,到时候再你死我活。”湘妃扬眉道,无论是神色还是话语,都无比的骄傲。

“好。”羽鸢无奈的笑笑,应了一声。

到了下午,宫里传来一个骇人的消息,元君耀将林芯园里的两个宫婢凌迟处死了。林芯园,正是白天他听见的宫婢的谈话声传来的那个园子。为什么元君耀会发那么大火?仅仅是因为面子吗?她不信。

到了傍晚,羽鸢终于明白了。因为如萱附在羽鸢耳边悄声道:“娘娘,四王爷要离宫,出去云游了。”

“什么!”羽鸢惊得筷子都从手中滑落了。两支银筷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退下。”如萱对殿中侍奉的宫人吩咐道。

待众人退下,殿门合上后,羽鸢急切的站起来,拉着如萱的手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九王爷自请的,说是要去云游四海。”

“原来,是这样。”她颓然的坐下。元君耀之所以大发雷霆,是因为他的怀疑使兄弟两人有了芥蒂。那时元君煊站在她前面,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一定是心痛的吧,敬爱的皇兄竟会因为那些刻毒的流言怀疑他,还说了那些话。他的话刺痛了他,他的神色又刺痛了他。区区的流言,如无形的利刃,割裂着亲密无间的兄弟。

她以为湘妃已经替他们解了围,没想到,最后却是用他的离开来平息这场风波。

“王爷此时应该还没有出宫,如果娘娘想见他一面的话……”

“不过是去云游,又不是一去不复返。我这么急急的赶过去,又算什么?只会落人口实。”羽鸢口是心非。

“是。”

“我不想吃了,让她们进来收拾吧。”

……

躺在床上,羽鸢却怎么也睡不着。“如萱。”

“奴婢在。”

“坐吧。”羽鸢坐起来,拍了拍身侧的床。如萱乖乖的坐下了。

“娘娘……”

“是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生疏了?我喜欢你叫我小姐,那时候我们是多么自在。如今你叫我娘娘,可这个身份不仅没有让我快乐,带来的反而是痛苦。”

“……”

“不要自称奴婢,你知道我听着有多别扭吗?”

“是因为王爷的事,让您难过吗?”

“你也看出来了。”

“是。从您第一次见到王爷的那天,我就有了预感。自从上次陛下逼您弹琴之后,您就再也没有碰过那架古琴。可是那天回来,您却不厌其烦的弹着王爷白天弹得曲子。”

“……”这下变作是羽鸢沉默了。

“如萱也希望您能快乐、幸福,但是,自从您入宫起,便注定了要担起这责任。至于情,若是动了,便更添几分危险。”

“我懂,我都懂,可是,情难自抑……”羽鸢哽咽了,最后把头埋在如萱肩上呜咽起来。直到最后哭累了,不知不觉间拉着如萱的手沉沉睡去。

只有如萱还醒着,看着熟睡的羽鸢,她叹气。有多久没有和小姐这样谈话直到最后有一个人先睡着了呢?是很多年前了吧,久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珠胎

元君煊的离去,果然平息了这场风波。当然,元君耀的杀戮也是那些好事者住嘴的原因之一。

今日的请安,与前几日的比,那些如蚊蝇一般惹人厌的议论声消失的无影无踪,总算是没有让心情不好的羽鸢更加的低落。

不时的发愣,听完了一堆奉承话,还有那些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奏报,其实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他的脸。

“本宫乏了,各宫姐妹也乏了吧,那就散了吧。”羽鸢根本就无心于此。

“皇后娘娘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啊。”羽鸢正要起身离去,瑛昭仪开口道。

“谢姐姐关心,本宫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待会午睡补一补。”

“姐姐恐怕是情丝难断,忧虑扰心了吧。”湘妃径自走上来,用只有周遭的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话太多,当心死后受割舌之刑。”羽鸢压低了声音,诡异的说。“对了,这白玉方台,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上来的。”

“是我僭越了呢,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说完瞪了羽鸢一眼,也走了。

本想说几句话刺激一下羽鸢,让她心神不宁,没想到她这般泰然,兰瑛也只好作罢。出了凤至殿,瑛昭仪也没心思闲逛,只是带了宫婢沿着进路回宫。岂料走到半路,忽然觉得胃部一阵翻涌,竟忍不住扶着柱子呕吐起来,这样失仪的事,还是头一次。

“娘娘,您没事吧?”宫婢关切的问。

“本宫没事,把你的手拿开!”失了面子,她心里大为恼火,打掉了伏在她肩上的手。

“是。”那小宫婢惶惶的退到一旁,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娘娘,您该不会是……”

“是什么?”

“是有喜了。”

从未有过身孕的瑛昭仪自己也搞不明白,道:“别声张,先回漪彤殿。”

回到寝殿,她便命人去请御医。

御医诊脉后,起身作揖,“恭喜娘娘,您这是喜脉啊!”

“真的?赏!”这件事一瞬间就把先前的种种不快一扫而空,抑制不住的喜上眉梢。自己的月事本来就有些不准,这两月连着没来,自己也没多想,依旧是按方子喝些暖身的补药,原来是这样,谢天谢地!

“谢娘娘恩典,臣这就去把这件喜事上报陛下和皇后娘娘。”

“等等!”半躺着的瑛昭仪扶着枕头坐起,宫婢忙跑过去托起她的手。她慢慢踱步到御医面前,说道:“蔺大人,本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人帮忙呢。”

“娘娘尽管说。”

“这件事你先压下来,不要对任何人说,待本宫安排好了一些事,再说也不迟。”

“可是按规矩臣要在第一时间上报的啊,其中若是出了茬子,老臣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担待啊。”

“出了事本宫自己负责,你就装不知道,否则本宫现在就试试你能不能担待!”

“啊是、是……”那老臣被骤然发狠的瑛昭仪吓得连连后退,点头哈腰的答应道。

“这样才对嘛,茗玉,赏蔺大人一盒东珠好了。”

“谢娘娘恩典!”那匣子里的东珠,颗颗硕大饱满,一看便知是极品。

“行了,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好一个恩威并施呢!

在殿里来回走了几步,清秀的脸上扬起的是与之极不协调的阴狠笑意。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盘算,腹中的孩子,不仅可以给自己带来荣耀,还可以,给某人带来灾难,哈哈哈哈哈哈!

  小惩

羽鸢这几日的精神不济,明眼人都看得出。于是如萱便吩咐了宫人在殿中的点上安神的淡香,以驱散近日连连的萎靡。

凤至殿前殿的白玉方台前有一口很大的三足宝鼎香炉,金色的外壁上雕刻着吉祥的百花图案,蝴蝶往来其中,又恰到好处的在花瓣处、蝴蝶上做了镂空,袅袅的香烟从中涌出,在殿内升腾,一室芳幽。

待行礼的众人都起身后,羽鸢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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