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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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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也跟着向旁侧倒去,还好有宫婢扶住,险些就跌倒了。
捂着其中一边脸,兰瑛大喝:“夏侯羽鸢,反了你,竟然敢打我?!”瞬间就变得怒不可遏了。
“掌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你分明是故意的!”
羽鸢走到兰瑛面前,声音很低,只有近处的人才听得清。其实周围围观的妃嫔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本来就是看热闹的,没有谁想把自己也卷进去,毕竟在这样的乱世里,能自保就不错了。
这三人的恩恩怨怨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改朝换代了,变了身份,变了场合,不便的依旧是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
“是又怎么样?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背后指点凌千辰的那个“高人”是你。”
“呵,原来聪明如你夏侯羽鸢也有失算的时候!你自然算不到,元君耀让我做你的替身在那个鬼地方青灯古佛。不过都是托他的福,我才能有机会跟着凌千辰离开!”
原来他听到消息后就去法熠寺寻她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羽鸢心底蔓延,这又是何必?
见羽鸢不说话,兰瑛正了正身子,继续说道:“凌千辰真是傻子,只不过是骗他说元君耀将你囚禁折磨,他就出离愤怒了,啧啧。”
“你!”
兰瑛大笑,众人连呼吸都跟着一滞,“几句挑拨就让他决意挥兵南下,等到他的探子打探到你的消息时,大军早已经入关,便是收手也难了,索性就覆了这天下吧。”
“对你有什么好处?”羽鸢冷冷的问道。
兰瑛感觉不到她极力讶异的杀气,还在兀自得意,听了这话就像被噎住了一样,脸色很不好看。
对啊,她得到了什么?没想到凌千辰这个自负冲动的人,会在最后变卦,将了她一军!
她大概还不知道,真正傻的人是她才对,以为掌控了一切,却永远在别人的局里做棋子。能有这样的气度与勇武的男人,就算是为情所困,一而绝不是她可以轻易玩弄于鼓掌的!
但转念一想,她面上又浮起刻毒的神色:“至少我毁了你所珍视的东西!晟王是吗?听说你像发狂了似地要奔到他面前解释呢。”
“信是你写的?”羽鸢惊怒,记忆又回到了那天。
“是。怎么样,是不是心很痛,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羽鸢笑,笑得癫狂,周围的人都一脸错愕恶毒看着她,皇后今天怎么了?
最后眼泪也跟着流下来,笑得胃都痉挛了,才直起身子,转过头去吩咐道:“来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森冷,此刻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好冷,寒气像是从骨头里钻出来的一样!她以为是阴差阳错,却没想到是小人作祟!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剥去四肢的皮,吊到长生殿前吧。”她语气轻松的说着,一点也不像是在说什么残忍至极的事情。语毕,纤长的手指直直的指着兰瑛。
“娘娘,这……这……”这怎么可以。
“不敢是么?那这样好了,你们去勤政殿请陛下来吧。”羽鸢狡猾的笑了。
“是。”宫人领了命,很快就走了。
“夏侯羽鸢,你可千万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兰瑛此刻并无半分的惧色,只当是说笑。
“是么?呵呵。”那么一瞬间,兰瑛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夏侯羽鸢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过。
即使身逢乱世,即使自身难保,女人之间的斗争也不会停止,这就是后宫,想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地方。不会满足,没有穷尽!
给读者的话:
那个……不是因为元君耀弱哈,凌千辰有30万人,他只有守卫上衍的10万人,还没来得及调兵,就开战了。。
心狠手辣
【今天有两更,这是第一更,谢谢~】
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这些太妃们显然依旧是惊甫未定,羽鸢也没看她们,兀自走向北面的正厅,毫不理会背后的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她们在说什么,其实不用脑子也可以想像,无非是那些恶毒的谩骂,心狠手辣、卖主求荣、无耻下贱之类的,不过无所谓,因为自己会永远的离开,迟早!
刚刚坐下来,就看到跟着进来的兰瑛、胡灵湘,再后来,天颐殿的管事嬷嬷、主管内监都跟着一并来了。
“这阵仗,真是不得了,恐怕只有皇后娘娘才有这样的面子。”胡灵湘阴阳怪气道,自然是话里有话。只见那内监和宫婢都讪讪的笑,都是向着羽鸢,点头哈腰。是啊,现在又有谁敢忤逆她?
很快便有宫人上前奉茶。揭开盖子,一股茶香扑鼻而来,羽鸢小小的呷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说道:“这金丝凤凰可是难得的好茶,真是羡煞了本宫。”
“呵,今天沾了皇后娘娘的光,让嫔妾也能一饱口福呢。”一旁的胡灵湘道。
“哦?”语气忽然就变得凌厉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本宫昨几天前就差人送了这茶过来。千琴,不是让你吩咐内务府的人,将这茶转送到天颐殿来吗?怎么办事的!”羽鸢重重的将茶碗搁下,“铛”的一声。
管事嬷嬷和主管内监立刻慌张的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茶的的确确是送来了,只是……只是因为这些日子太妃们刚搬进来,殿里大小事务颇多,分茶的事,一时就给耽搁了,奴才待会儿就差人去办。”
“不必,本宫最讨厌这般欺上瞒下的奴才,拖下去,杖弊。”
“是。”
“千琴,待会儿让内务府总管来见本宫,天颐殿缺两个管事的。”
“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千琴一直是服侍羽鸢沐浴的宫人,本机没见过什么世面,又不如如萱伶俐,每每让羽鸢不悦。
她心里何尝又不明白,这些日子她们必然是受了那帮逢高踩低的奴才的怠慢?记得刚进宫的时候,元君耀的态度还不明朗,从后宫到内务府,几乎是所有人都向着宠极一时的湘妃和长盛不衰的瑛夫人,直到后来,才渐渐有了她的立足之地。
这样的滋味她深有体会,自然是厌恶至极,刚好今天得了空好好收拾一下,这样一来,天颐殿的宫人们便会收敛,她们的日子也好过一点罢。更重要的是,羽鸢心里清楚,这一个内监一个嬷嬷其实是凌千辰放在这里监视着一干人的棋子,今天她故意减除了,不仅是试探,也是一种挑衅。
……
后殿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女人的哀嚎夹杂着内监尖细的嗓音,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以至于上来换热茶的宫婢一直在哆嗦。许久,这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直到平息,是死了呢。羽鸢依旧是面不改色,这种事,早已是见怪不怪。
很快,凌千辰就到了。看样子已经是知道羽鸢刚才杖弊里他的人,面色不悦,不过火气不大,还算压得住。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除了身为太后的兰瑛只外,所有人都向他行礼,唯有羽鸢坐不动声色的饮茶,待到所有人都说完了敬语,她才放下茶盏翩然起身。凌千辰的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了。
羽鸢笑了,微微福生:“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竟是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甜腻,从没有这样对任何一个人说话,度没掌握好,有些过了呢,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
听到这声音,不仅是凌千辰,就是当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免礼。”他摆摆手,还有些恍惚,是自己的幻觉么?完全无视旁侧一脸殷勤的兰瑛,他继续道:“皇后这么急的请朕来,怎么了?”
“太后到天颐殿来,无端的就要杖弊淑太妃,本宫不过是仗义执言。”
“放肆,分明是淑太妃口出狂言,对哀家和皇后不敬。陛下不信,大可以问问在场的其他人。”
羽鸢冷笑,在场的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懂得明哲保身,又有谁会为了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后来得罪她这个“妖后”呢?
果然,无论是太妃还是宫人虽然说得不一致,但大概的意思就是没看见,这下真的换做是兰瑛犯傻了。“夏侯羽鸢,你在搞什么鬼?”
“母后息怒,本宫一直都坐在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为证的,还请您慎言。”明明是谦卑的神色,但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的畏惧,反倒是咄咄逼人的。
“你!”
“好了,一场误会罢了,各自回宫吧。”凌千辰说着就要起身,羽鸢哪里肯善罢甘休?
自打片刻之前得知了兰瑛就是一手促成今天这样局面的罪魁祸首,毁了江山,涂炭了生灵,更是扰了她的隐居,她就起了杀心,怎么可能轻易就饶过?
“这样,就算完了吗?”
他揽过羽鸢的肩,明显感到她的身体僵硬了,假装不知,温和的问道:“那依皇后之见,该怎么办呢?”
“反正太后一向不喜欢说实话,自打我们认识起,就老喜欢说写真真假假的来混淆视听,不如就割了舌头吧。”
“夏侯羽鸢,你不要太狂妄!”兰瑛的脸色越发的青紫。
“我看太……”
不等凌千辰说完,羽鸢又接过话,“千辰,你不是说,我想要的,你都会送到我面前来吗?”好亲昵的语气,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恨不得自己离得远远的,什么都没有看到,胡灵湘更是一脸的不屑。这话,他好像没有说过,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是,你要的,我都给。”
听了他的话,羽鸢但笑不语,只是用手指着兰瑛,唇角上扬。
“就依皇后的意思吧。”他向外面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披甲的禁军走进殿来,一左一右的架起慌了神的兰瑛。
“陛下,您怎么能这样?”兰瑛挣扎着,刚才的一切就像是恍恍的梦一样,荒诞又可笑。
“恩?”凌千辰瞟了她一眼,一脸的理所应当。
“臣妾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不喜欢有人指我,尤其是当面,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不如,就削去四肢的皮肉吧。”
“唔,皇后还真是残忍啊,”凌千辰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在羽鸢耳边咕哝了一句,随即又恢复如常:“都听见了吗?就这样吧。”
“凌千辰,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答应我的事,一件都没有做到,现在竟然又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我!你不怕天打雷劈吗!枉我跑到那个天寒地冻的鬼地方帮你演了一出戏,助你起兵!枉我为你出了主意可以瞒过元君耀,悄然兵临城下!真是瞎了眼了我!”被渐渐拖离正厅,兰瑛声音却越来越大。
“剜眼。”羽鸢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夏侯羽鸢,你也不得好死!放dang无耻,下贱至极,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元君煊她不会再爱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大早就遇到这样的事,真是烦心呢。不如我们去御花园散散心?”
“自然是听陛下的。”这样腻味的声音,自己都想吐了呢。
看着离去的两人,胡灵湘就像掉进冰窖里一样,很久都没有缓过来,只觉得从手道心都是一阵一阵的寒意,彻骨的冷。
“娘娘,怎么了?”
“没事,回去吧。”
回到自己的厢房不久,就有宫婢松了一罐茶来,正是那上品——金丝凤凰。
“这帮奴才就是这样逢高踩低,皇后这么一来,我们也不必在这里受委屈了呢。”
“恩。”
“娘娘,您怎么不高兴啊?”之桃觉得胡灵湘今天似乎怪怪的。
“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
什么叫做真正的狐媚惑主,她算是真正的见识了。至少在亲眼见到这一幕之前,她心里还有些许是相信她的,摆出一张臭脸来,更多的是因着这几日在这里瘦了点委屈,想着羽鸢在别地儿过的好好的,心里不平。但现在,她是完完全全的信了。
连你也要自甘堕落吗,她认识的夏侯羽鸢,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啊?胡灵湘叹气,物是人非事事休,泪却流不下来,不知道元君耀现在怎么样了。
……
先前在天颐殿的时候,凌千辰揽上羽鸢的肩,就再没松开过,一路走到了御花园。热浪滚滚袭来,带着一股夏天特有的味道。羽鸢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大概是过于僵直的缘故。凌千辰搭在她肩上的手,更是让她不自然。
两人一路走到湖边的凉亭中,凌千辰挥退了跟着的一队人,便只剩下他们独处了。亭子遮去了灼热的阳光,但整个人还是被笼罩在热气里,还有周围的蝉鸣,更加引得人心烦意乱。
凌千辰的心情似乎很好,带着笑意,羽鸢心里却像是猫抓一样,只盼着快点拜托了他好会凤至殿沐浴更衣。
手臂微微的一用力,心不在焉的语言顺势就跌进了他怀里,从衣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龙涎香,而是凌千辰素来喜欢的一种淡淡的香气,在北疆的时候,她住在他的帐子里,四下弥散的都是气味。
凌千辰俯下身来,鼻息一点一点的靠近,羽鸢已经能够预料到他下一步的动作了。紧闭双眼,心里想着元君煊的面容,这样,大概就可以百毒不侵了。是这香气的缘故,还是因为太热了,为什么有些头晕目眩?
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到来,就在那个吻快要落下的时候,凌千辰却忽然推开了她:“就算是敷衍我,也这么痛苦么?难道就不能装得像一点?”他道,语气里有些酸楚。
杀出重围
【今天有两更,这是第二更,爬走……】
“既然知道是敷衍,又何必演到现在?”意识到自己被反过来算计了,羽鸢忿然。
“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呵,连投怀送抱都做不到,真是让我失望。”
凌千辰戏谑的表情让羽鸢有些尴尬,冷冷的发问:“可以松开了么?”
这样不温不火的态度显然再次激怒了凌千辰,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是抱得更加的紧:“为了你,我可以背负种种骂名,可以残暴不仁,也可以逆天背德,为什么,就连小小的期许也不能给我?”
“爱从来都不是等价的,就如同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你可以得到我的人,但你得不到我的心。”
“他已经不相信你了!”破城之后,他从元君煊面前经过,他骂他,连着她也一并骂了,眼里剩下的,只有浓烈的恨意。
“那都是托你和太后娘娘的福,可惜,她现在说不出、做不了了!”
“我知道你是在报复她。”他一直都知道,宫人们去勤政殿禀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那还要多谢的你的成全了呢。”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
“现在不就是么?你以为这里困得住我?”
“我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而不是邶国的皇后!你必须为了我留下,而不是为了那些草芥贱民、为了元君煊!”他爆喝。
“陛下还没睡醒吧,呵!”她吃吃的笑,趁着凌千辰分神,在他暴跳如雷之前便不着痕迹的从他臂弯里钻了出去,想一尾滑溜的鱼一样。
凌千辰说的很对,她留下,因为她是肩负着半个天下皇后,还因为她是爱着元君煊的夏侯羽鸢。
“对了,今天的折子应该已经送到勤政殿了,我与陛下一道过去吧。”说着已经先一步迈出了凉亭。紧跟其后的凌千辰依旧是不依不饶,执起她的手,霸道异常。
……
那天,兰瑛被悬在了长生殿前,没有皮肤的包裹,手脚上鲜红的血肉看起来让人心惊肉跳。一袭月桂色袍子被染得鲜红一片。因为舌头也被割去一半,所以依依呀呀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兽类的嘶吼,还有低低的呜咽。
听说她在那里挣扎了两天才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咽气。又听说长生殿的不少宫婢都被吓晕过去了。还听说长生殿闹鬼,有个不时诅咒羽鸢和凌千辰的女鬼,全身鲜红。羽鸢听后,一笑置之。
些目光短浅的人看这件事,因由不过是夏侯羽鸢和兰瑛的恩恩怨怨,这梁子从元君耀执政的时候便结下了。也无非是让她身上那“妖后”的烙印更加的深。可谁又真正知道其中的苦心?
狠毒是么?人尽可夫是么?她不辩解,只是默默的受着,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
时间悄悄的流去,三五天的时光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昨天。这轩然大波比她想像之中来得更快,仿佛回到了元君耀遇刺,她临朝掌政的时候,先是弹劾的折子像雪片一样飞来'网罗电子书:。WRbook。'。光是想想那些大臣们奋笔疾书,向这个他们不知道背地里骂了多少遍的“暴君”诉说皇后的不仁,要求废后,羽鸢就觉得可笑。
再接着,六部的大臣也有些坐不住了,虽然没有明着说,却已经在做了。赋税征收、官员任用、科举武举这些大事中间都有很多的漏洞,做得都很高明,根本看不出是刻意而为的,甚至连羽鸢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去追究责任。但这么多漏洞一起出现,就知道是他们有意让朝政混乱,继而让天下大乱,通过再一次自下而上的变革把凌千辰推下去。
羽鸢很满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损害百姓的利益,又能激起民愤的纰漏就这么放过了。就这样,很快在民间也有了不小的反响。苛政、暴君、妖后联系在一起,就变作了四个字,“反凌复元”的呼声渐渐打了。
她无依无靠,没有兵权,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杀了凌千辰黑能独善其身,更是不可能,所以也只能像六步大臣一样,玩一些权术上的小花招。
当然,这一切都悄然瞒过了凌千辰的眼睛,甚至根本就不需要瞒,因为他的心并没有在政事上。先且不说这些看几页就想要睡觉的折子,就是每天清早的上朝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政治与权谋的确不是他所能驾驭的,若不是语言垂帘听政,同他一齐上朝,只怕是有些大臣犀利的问题都应付不住。
反对皇后把持朝政的声音又一次从四面八方响起了,现在矛头大都是冲着羽鸢。
“恨我吧,就这么恨我,越恨越好。”羽鸢在心里默念,等到百姓揭竿而起的时候,就是光复元家江山的时候,当然,到那时,她就能同煊解释清楚一切了。
“在想什么?”凌千辰伸手在羽鸢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只听见下面大臣的声音:“……臣以为,苛刻的赋税会……”
“没。”多说一个字也懒得,羽鸢甩甩头,聚精会神的听着前面的朝议。
……
因着这些日子一直很忙,所以去看胡灵湘的打算就暂且搁置了。差不多过了五天,羽鸢才终于挤出了空闲,用了午膳,便摆驾天颐殿。
“皇后娘娘驾到!”想要喝止这通传的时候,已经晚了。此起彼伏的声音传进天颐殿,引得人人侧目。羽鸢无奈,不理会那些想要献殷勤的人,径直走到了胡灵湘的厢房。
“哟,什么风吧皇后娘娘您给吹来了?”
“还是这么牙尖嘴利,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嘛。”羽鸢打趣道。
“那可是拖了我们皇后娘娘的福啊,可是这份福气会不会转眼就变成催命符呢?我可不想受尽折磨而死。”兰瑛的腔调很怪,羽鸢的心瞬间就凉下来了。
“你也这样看我么?”她语气苍凉。
“怎么看?我从来没有认为您蛇蝎心肠、卖主求荣呢。”
羽鸢别过脸苦笑,假装没有听到:“我们出去走走吧。”
“遵命。”
两个人并肩走着,从以前的无话不谈到现在的一言不发,气氛很诡异。昨晚下了一场雨,冲散了连日的酷暑,倒不热了,羽鸢手里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关心的话语在心里憋了好久,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走着走着,怎么觉得园子外面很嘈杂。羽鸢驻足,看着一旁的胡灵湘,同样的,她也用这种探究的眼光看着羽鸢。侧耳倾听,这声音很有节奏,一下一下的,是整齐的脚步声,是士兵!
这个时候怎么在调兵?羽鸢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难道是出事了?撇下胡灵湘,她提起裙摆就跑,循着声音的来源。
跑出御花园,外面果然有一队队的禁军在小跑着,顺手拉了个人过来一问,羽鸢差点急得晕过去,那人说晟王从牢里逃出来,刺杀失败后又集结了一些反对凌千辰的禁军,正在皇宫南边僵持。
想必凌千辰只顾着严加看管元君耀,却忽视了深藏不露的元君煊,便让他逃出来了。的确,元君煊给所有人的映像都是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不是他无能,只是他无意啊!那日凌千辰信守了承诺,并没有屠杀守城的士兵,而是将他们又编进了禁军,不过只是负责外朝的守卫不得进入内朝,没想到竟让让他联系上了。
这下大事不妙了!羽鸢只觉得五雷轰顶,他疯了吗?这是自寻死路啊!不行,要快点赶过去!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她顺着士兵们前进的方向飞快的奔跑,两旁的宫墙飞速向后晃动,被这朱红搞得有些晕眩了,就在这时,忽然撞上一个人,力道之大,撞得她眼冒金星,而那人则摔倒在地。
正要开口咒骂,见来人是羽鸢,那人赶忙起身,还没站定就急急的开口:“皇后娘娘万安,原来您在这里,可找到您了!晟王他……”来的是从前服侍元君耀的总管太监,改朝换代之后就沉到下面去做小差事了,在这样情势危急的时候还来通风报信,羽鸢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正事要紧,:“我知道了,这就去。”眼看着要来不及了,羽鸢一跃,便上了宫墙,这样便能省掉不少的路程。
她顺着杀喊声一路过去,许久不练轻功,竟有些退步了。
转身、跳跃,落到一架廊桥之上。这桥很高,架在两幢楼阁之间,像是贯日的长虹。桥下是两面宫墙夹这的道路,并不宽,不远处还有另一座一模一样的廊桥。
此时的路上无数人正在厮杀,羽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灰色盔甲的人被夹在中间,两边都有黑甲的士兵在击杀他们,包围圈越来越小,四散开来的他们被慢慢的驱赶到了一起。那个白色的身影在灰甲士兵之间很显眼,她一看便看到了,是他,元君煊!
十数日不见,他瘦了很多。白衣也不再纯洁,上面溅满了血花。从未见过他这样狰狞的表情。
站在对面廊桥上的凌千辰只顾着下面的战况,并没有注意到羽鸢的出现。直到她纵身一跃,翩然落到杀阵之中,鲜艳的衣裙随着动作飞扬的时候,他才看到。
同凌千辰一样瞠目结舌的,还有元君煊。“你来干什么?!”
给读者的话:
中午出去玩,才回来,更晚了,自PIA,原谅我吧。。还有就是各位大人看书的时候能不能顺便收藏下啊,谢了
万箭穿心
眼前忽然出现一抹鲜艳的茜素红,元君煊还以为是喷溅而出的鲜血,待到落定,才发现那是羽鸢。“你来干什么?”
“小心!”说着羽鸢拉着他的手臂向后掠了一丈多,才躲开了那个绕到元君煊身后,正欲偷袭的人。“你疯了么?白白的跑来送死!”她骂。
“疯了的人是你吧,才帮着那个男人夺了江山,怎么现在又……”
“我会解释的,煊你要相信我!”说着一闪身,躲过了一刀,刀风烈烈,拂乱了她的鬓发,回眸一笑,淡淡倾城。
攻城那天遗失的长鞭大概已经找回来了,只是凌千辰一直没有还给她的意思,羽鸢也没有开口去要,眼下只是随手夺了一柄剑,也加入了厮杀。刚才还抱着必死之心的元君煊终于有了点要活下去的念头,不时瞥一眼不远处的羽鸢,心中百感交集。
看着并肩作战的两人,凌千辰怒气渐盛,狠狠的一拳垂在梨木围栏上,那截雕有繁复花纹的丹朱漆木应声而断,木屑四溅:“她怎么会在这里!”木屑扎进手里,尖利的痛。
“回陛下的话,末将听到下面通传说皇后娘娘正在往这边赶就来禀报了,却不料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说完瞟了一眼,不得不说,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红衣女子出手过于狠辣,加之她的出现带来了鼓舞,以至于应该早就结束的战局到现在又有了变化。
“再去调人来。”他的话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一样。
“是。”
“还有,不准伤她。”
“遵命。”副官转过身,暧昧一笑,凌千辰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
很快,脚下便是血流成河,羽鸢的薄地绣鞋已经被浸透了,潮湿粘腻的感觉让人心里一阵阵的发毛。脚边全是尸首,己方的、敌人的,无处落脚,只能踩着尸体前行。这样的景象,就像是在可怖的噩梦中一般,在地狱里徘徊,不着边际,没有出口。
拼杀了许久,敌人却是有增不减。羽鸢和元君煊都受了些伤,被刀剑的锋刃扫到,不过因为躲得及时,所以不算严重。但都已是强弩之末了,在这样下去,也杀不出一条血路的。
高高在上的凌千辰看着并肩作战的两人,早已是暴跳如雷,再也忍不住了,“弓箭手准备!把朕的弓拿来!”他喝道。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弓弦绷紧的声音,羽鸢抬头一望,高处的廊桥上站了一整排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对准下面的灰甲士兵。
“住手!”她的声音很高,穿透了嘈杂声、杀喊声,镇住了全场。
“不要伤了皇后。”凌千辰冷厉的说道,一边拉开自己的宫,对准了元君煊。
“凌千辰你给我住手!你要伤他分毫,我就死在你面前!”粗重的呼吸还未平复,听得出她已经很累了。羽鸢绕到元君煊面前,张开双臂将他挡在身后。
“原来堂堂七尺男儿还要一个女人来保护?”凌千辰讥讽。
“闭嘴,激将法已经很老套了。”说着羽鸢扔掉手里早已卷刃的剑,拉起元君煊的手,用他手里犹在滴血的剑压在自己颈间,压低了声音:“愣着干什么?”
元君煊心领神会,另一只手按住羽鸢的肩,对着凌千辰冷笑:“若是我的人死了,她也活不了。”气势逼人,仿佛此时身处优势、高屋建瓴的是他一样。
“夏侯羽鸢,你!”这样拙劣的计策亏你想的出来!可笑的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绷紧的弓弦有些松劲了。可恶!
“凌千辰,你答应我的事难道忘了吗?我已经信守承诺嫁给了你,你不可以他们性命!”
元君煊一怔,萦绕在心里的疑团就在刹那间豁然开朗,这一刻,心中是什么滋味?压抑?自责?悔恨?痛惜?那天元君耀难以名状的神情,他大概可以体会了。“鸢儿……”
“容后再说。”羽鸢没有转身,依旧是恨恨的看着凌千辰。
僵持了一会儿,右手上的扳指都有些硌手了,终于,他减小了手上的力道,弓弦松开来。
就在羽鸢稍稍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响起了弦音,只有一声,清脆的贯穿了她的耳膜,是谁在放箭?她死死的盯着凌千辰,可,不是他啊!
不过为时已晚,蓄势待发的弓箭手听到这一声弦响,条件反射一般,纷纷射出了手里的箭矢,对着下面的两人。一连串的弦音之后,是呼啸而来的黑箭,羽鸢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向着自己飞来的剑。
“不!”凌千辰的嘶吼太头顶回荡,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按在肩膀上的手忽然松开了,睁眼的瞬间,只觉得自己被扑倒了,这感觉似曾相识一般。身子还没有重重落在地上之前羽鸢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她吼道,但是已经晚了。
对上元君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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