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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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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阵慌乱,生怕刚才的种种被人发现。不巧的是,元君耀恰好看在了眼里,一抹乖戾在眼中现出,他忽然拉起羽鸢的手,五指蓦的收紧。手腕剧痛,像是要被捏断一般,已经隐隐的听到了骨头咔咔作响。

在羽鸢转头看向元君耀的时候,他已经凑到了跟前,“皇后看哪里呢?”他笑着在羽鸢耳边说,下面的人看起来,只觉得此情此景,格外的暧昧。

忍着剧痛,羽鸢依旧得体的笑着。

这一晚过得好慢,各种暧昧,各种纠缠,好累……

……

终于,殿外响起了爆竹声,新的一年来到了。

最后一次举杯,宫宴完美的落下帷幕。元君耀执起羽鸢的手,在所有人的恭送中走出大殿。

  本末

出了含瑞殿的门,元君耀还是拉着羽鸢的手,直到两人上了同一架辇。

除夕夜,除了守岁,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皇帝要宿舍在皇后处,于是两人一同回到了凤至殿。只是一路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进了寝殿,气氛更加的尴尬。

“一晚上都光顾着喝酒,陛下现在一定饿了吧,臣妾去小厨房看看。”羽鸢开口打破了沉默。等了许久,元君耀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她抬眼看了看他冷得快要结霜的脸,走了出去。

“陛下请用茶。”娇魅入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只见一个粉衣宫婢正捧着托盘站在不远处。这声音像是婉转的黄鹂在枝头娇啼,直入元君耀的心底。

那宫婢眉目含chun,脸上画着精细的妆容,风情万种,正是凤至殿专门伺候茶水的落英。

无论是礼仪还是打扮,都相当的不得体。倘若放在平时,绝对是要挨罚的,但此时,元君耀似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有些不清醒了,只觉得一股火焰在体内燃烧,口干舌躁。

一阵托盘落地还有瓷器破碎的声音,伴着女子的惊呼,接着便是粗重的喘息。羽鸢站在殿外,听得一清二楚。

渐渐的,那呼吸声越发的重,夹杂着十分克制的娇喘,传入羽鸢耳中。她笑了,不是冷笑,而是得意的笑。

元君耀,纵使你如何痴情,终究是个男人,身体的渴求会驱使你不顾一切的。

从袖中取出一只酒樽,正是刚才宴会上元君耀用的那只。方才趁着斟酒,羽鸢将指甲里藏着的些许会让人动情的药粉抖落在了酒里,只有那么一点,剂量和时间都算得刚好。又在离去的时候长袖轻扫,神不知鬼不觉的顺走了唯一的证据。

端详着这只酒樽,上面是飞龙在天的花纹,是她亲自选的。

这时,如萱回来了,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羽鸢从她手中接过放了一碗浓汤的托盘,翩然走进了寝殿。

候在殿外的如萱只觉得殿内有奇怪的声响,紧接着是一阵碎裂和惊呼声。只是这刻意做出的,到底没有刚才得bi真。当然,元君耀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这些?

“臣妾告退。”羽鸢恭敬的退出了寝殿,仿佛此时在元君耀身下婉转承欢的才是这凤至殿的女主人,而自己,不过是个奴婢。本末,倒置。

寝殿里,女子不再压抑,一阵又一阵轻浮的声响传出,一浪高过一浪。

如萱终于听出了所以然来,又惊又怒:“娘娘,她、她!!下贱的狐媚子!”

羽鸢笑而不语,将食指贴在唇上,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要不是羽鸢早早的挥退宫人们,只怕她们都要面红耳赤了。好在现在再没有第五个人知晓发生的一切了。

拽着如萱一路来到偏殿,“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不用晨起,不要来叫我。”

“娘娘!”如萱挤了进去,阻止了正想要关门的羽鸢。

“行了,不必多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看着如萱yu言又止,目光灼灼。“我信任你,所以很多事不会背着你做。我不告诉你,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总有一天会惹祸上身。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一点也不委屈,一点也不难过,所以,现在乖乖的回去睡觉,忙了一天,我也乏了。”

“是。”羽鸢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怜兮兮的望了一眼,退出了偏殿的门。

到现在,她真真切切的意识到羽鸢变了,变得讳莫如深,她看不透了。高兴的时候,她不会笑,难过的时候,也不会哭了。她害怕,到最后羽鸢会变得连她也不认识!要是羽鸢还像以前那样,不时的耍耍小xing子,该有多好?

……

合上殿门后,羽鸢就一直站在门边,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殿外没有一点声响。

走到妆镜前,点亮烛火。手指抚过脸颊,妆容依旧精致。对着镜子,羽鸢挤出一个妩媚的笑,似乎自己从未这样笑过。

飞快的取下那套沉重的首饰,只觉得轻松了不少。

紧接着,她飞快的脱下繁复的礼服……

新年的第一个夜里,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无人察觉,一抹鲜亮的红色消失在凤至殿的宫墙上,没入黑暗。

  红杏

新年第一天的夜里,四下还弥漫着先前燃放爆竹时留下的火药味和硝烟。在薄雾的掩护中,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宫墙间穿行。

果然,消退的昏沉感慢慢的回来了,羽鸢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凤至殿离别馆并不远,这段路她却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

跃上宫墙,无声无息的进入了别馆惜霜居,但是这里竟然没有一星半点的亮光,以至于羽鸢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顶着晕眩的头,她试探xing的从侧面走进去,一路mo黑来到正中的一间似乎是房间的地方,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暴露了自己。

屋子里十分空旷,铜漏的滴水声此时就显得无比的清晰,像放大了无数倍一样,一下一下,同羽鸢的心跳一样。

忽然,身后有响动,警觉的转身,抽出袖中的匕首,却发现只不过是挂着的轻纱被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是自己草木皆兵了吧,羽鸢叹气,将匕首放了回去。

刚转过身,身后再次传来了沙沙声,又是风吧,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却有一只手忽然伸出,揽住了她的腰,霸道的将羽鸢拉进了一个怀抱,和温热的胸膛撞了个满怀。“皇后让我好等啊。”Qī。shū。ωǎng。凌千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是那句话,请将军自重。”

这一次凌千辰学聪明了,抱着羽鸢的同时两只手抓着她的手臂,让羽鸢无法轻易的挣脱。“皇后赠我贴身之物,此时又独自夜访惜霜居,却偏偏要拒绝我,是欲擒故纵么?”他轻浮的语气让羽鸢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一阵战栗。

“将军是会错意了,本宫来,是与你“议事”的,而不是“投怀送抱”。将军若是饥渴难耐,大可向陛下讨几个美人。”说着羽鸢用力的想要挣开,无奈头晕目眩,有些力不从心了。

“只怕我看上的美人,陛下舍不得给啊。”说着他松开了手。人已经到了跟前,不过是一时半刻的光景,料想羽鸢也逃不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失去支撑的羽鸢连着退了三步,差点就摔倒。她拉了拉自己有些凌乱的衣物,道:“这里说话方便么?”

“知道皇后要来,我早就摒退了宫人,现在无论做什么,他们都听不到呢。”一丝暧昧不明自话语里升腾起来。

“壮丽河山,若能坐拥独享,难道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吗?”凌千辰闻言愣了一下。

“臣不过是一介武夫,皇后娘娘讲的话,似乎太高深了。”

“何必明知故问?江山如画,将军不想据为己有吗?”羽鸢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过近的距离。

“你为何找我?”

“三十万大军在握,试问邶国除了将军,还有第二人吗?”

“你已经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性,就算跟了我,也不能得到更多了。还是,皇后觉得我更适合你?”说着他上前一步,在羽鸢退开之前,挑起了她的下巴。“不对啊,我记得皇后不是和四王爷……呵呵呵呵”

“皇后之位我从来就不稀罕,我只是要他死!”羽鸢抓住凌千辰的手,一把甩开。

“哦,是么?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么?”

“你会么?”羽鸢尽量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心却在狂跳。她没有退路了,只能赌这一把,因为有兵权的,只有凌千辰一人。

“……”

见凌千辰很久都没有说话,羽鸢有些急了。“助我,天下便是将军的。”这句话,对任何一个有志向的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

“我要的是你!”他的力气之大,羽鸢根本无法逃脱,有些干涩的嘴被忽然吻上,她狠狠的咬了一口,鲜血便从凌千辰嘴角滑下,“你放开我!”

软玉温香再坏,凌千辰不想克制,也无法克制了。从第一眼见到羽鸢起,就有一种占有的yu望在心中埋下。黄山漫天,大风嘶吼,一瞬间,便被马上的红衣女子迷了眼。今天,又是那样鲜亮的颜色,在黑夜里绽放,近在咫尺,他一定要得到!

不顾疼痛,凌千辰再度吻上羽鸢的唇。嘴被撬开,她只觉得一阵酒的气息在口中弥漫。好晕!

“你不是要我帮你杀了元君耀吗?比起江山,我更想要美人呢。”他果真松开了手臂,羽鸢踉跄着退后几步,抹掉唇上的鲜血。

“不如,皇后娘娘还是另谋高就吧。”

短暂的迟疑,虽然头晕目眩,但羽鸢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好,我信你。”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解开了腰间的织金束带,一步步走向凌千辰。衣衫一件件滑落在地,悄无声息,走到凌千辰跟前事,她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小衣,只觉得寒气bi人。

闭上眼,便是完完全全的黑暗,他的怀抱,是让人沉沦的温暖。

终于不用再克制自己的yu望,他知道,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帮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笑。

Chun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下怀

第二天清早,因为不用早朝,也不用请安,所以不用早起。

当元君耀唤宫人们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她们本应是服侍皇后的,却没想到是伺候茶水的宫婢落英!

元君耀将双手展平,由着宫人们替他穿上复杂的龙袍。瞄了一眼才刚刚坐起来的女子,回想起昨夜的种种,他笑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啊!奴婢、奴婢叫落英。”

“落瑛?你以后叫落嫣吧。”这个名字,冲撞到她了。

“奴婢些陛下恩典。”

“还自称奴婢吗?册为正七品美人吧,赐号“嫣”,今后不用在凤至殿奉茶了,迁居元瑶殿。”

“臣妾谢陛下恩典!”

闻言,她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自己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

一夜缠绵,羽鸢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狼狈的从凌千辰身边爬起,将衣物一件件捡起来披在身上,最后再不惊动任何人的回到凤至殿的。

只记得凌千辰覆在她耳边说了许多话,迷迷糊糊的,一点也记不清了。

如果没有人叫她的话,恐怕要睡到下午去了。

“娘娘。”

“恩,不要吵,今天不用请安。”

“娘娘……”如萱很是为难,因为元君耀就在眼前。

“吵死了,给我出去!”羽鸢翻了个身,躺着也觉得头痛。

“那皇后的意思是,朕也一并出去了?”

听到元君耀的声音,羽鸢的睡意立刻醒了几分,睁眼坐起来,还没来得及转头循声而去,觉得头痛欲裂。“啊!”她扶着额头,忍不住低呼出声。

元君耀挥了挥手,几个宫人们都退了下去,殿上只剩他们二人。

“凤至殿的宫婢真是撩人啊。”他走到羽鸢身边,嘲讽的说道。在他看来,在羽鸢的寝殿幸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婢,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不料却没有看到自己期待中的羞愤交加的神色,羽鸢只是淡淡道:“在内务府随手挑的,陛下赏的,应该是内务府的张总管。”

“皇后娘娘殿里的宫婢,连名字都这么有所指啊!”

“陛下是说“落英”么?臣妾只是觉得“落英缤纷”的景象很美,并没有别的意思。”撑着额头,羽鸢不卑不吭道。

听到“落英缤纷”这个词,元君耀的双眼渐渐失去的焦距,恍惚间,又一次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落英、缤纷……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目光深邃的看了羽鸢一眼,没有再说话,离开了凤至殿。

元君耀这么一来,她也没有要继续睡的意愿了,唤来如萱,梳洗打扮之后回了寝殿。

元君耀以为自己羞辱了羽鸢一番,不料却正中下怀。

“落英,不对,是嫣美人呢?”

“在收拾东西。”

“叫她来见我。”

“是。”

过了一刻,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现在羽鸢面前。这一次,她把头压得很低,怯怯的,不敢抬头看羽鸢。

“皇后娘娘万安。”声音颤抖着。

“免礼。到前面来吧。”

“娘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陛下、陛下他……”

“哟,你这是做什么?”羽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扶起抖如筛糠的落嫣。

“娘娘……求您绕过奴婢吧,奴婢……”落嫣哪里敢起身,已经开始磕头了。

“你已经是陛下的美人了,应该自称臣妾,知道么?本宫正想着多找些妃嫔替陛下开枝散叶呢,怎么会怪罪你?起来吧。”说着拉起她的手。

“奴、臣妾……”

羽鸢迅速打量了一番,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宫婢的衣服,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了。

“如萱。”

“在。”

“去将右边柜子里的两件衣服拿出来。”

“是。”

很快,如萱就捧着两件宫装走了过来,一件是桃红的,一件是浅金的,与落嫣身上的宫婢装束简直无法比。

“本宫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给你,这两件衣服都是新的,一次也没有穿过,送给你吧。”

“谢娘娘恩典!”看着这华丽无比的衣服,她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就像梦一般,一夜之间,自己竟然,竟然也成了主子!

“既然是做主子的人了,怎么能没什么首饰呢?内务府只怕没那么快送过来,我送你几件吧。”

羽鸢这回事做足了好人,衣服、饰物,都挑了几件好的送给她,然后又亲自送她去了元瑶殿。

至此,自己又多了一枚棋子,虽说还不知道中用与否。大地回chun,这后宫,是时候要热闹起来了呢。

  初二

到了初二,每日的请安又恢复如常。虽然昨晚早早的便睡了,但一大清早起来,羽鸢还是觉得整个人很乏,乍一看道像是病蔫蔫的。

精神不济的时候,胃口也不怎么好,羽鸢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勉强的用了碗鱼片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不如我在前殿焚些提神的香吧。”

“还是不要了,大概就是没休息好。”羽鸢摆手。

“我那里有些熏香,是回宫前夫人差我带着的,都是她亲手调的,就是怕您心神不宁。后来您说吧香炉、烛火全部撤掉,我也就没有拿出来了。”

“娘?那你去点一些吧。”

“是。”

进了前殿,嗅到清淡的香味,是淡淡的薄荷气息,果然让人感到清新。

不过面前那些细碎的嘀咕声,着实让人心烦。那些小声议论的人是不是的偷偷瞄一眼羽鸢,她已经大概猜到是所谓何事了。便不理会,看着殿门的方向,专心的等一个人。

过了半刻,嫣美人就来了,看着一身桃红宫装走进来的落嫣,下面的议论声更加猖狂,目光都集中在羽鸢和她身上,似乎都在等着羽鸢发作。不过羽鸢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一直保持着宽和的微笑。

“下贱的蝼蚁也敢爬凤至殿,竟然还爬到本宫鞋上!”一个尖利的声音迸发出来,羽鸢皱眉,是薇嫔。落嫣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正动作夸张的踩着地上的什么东西,顺带着挡了落嫣的路。

或许那是一只蚂蚁,抑或那里根本就什么也没有。总之趁着皇后守丧,不能侍寝的时候爬上龙chuang,由宫婢摇身一变成了小主,就算是平日里心中不待见皇后的人也觉得不齿。

果然,此话一出,嫣美人娇媚的脸上立刻变了颜色。去路被挡住了,若是视而不见的绕开不妥,碍于薇嫔毕竟是位分比她高,落嫣只好屈身向她行礼:“薇嫔娘娘万安。”

“哟,本宫可受不起,没见着皇后娘娘在那儿吗?这里可是凤至殿!诶,不对啊,本宫怎么记得你是昨天才离开凤至殿的,在这里端茶送水那么久,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来干嘛的吧?”尖细的声音和这尖酸刻薄的话语组合在一起,更具杀伤力,落嫣本来就有些自卑,现在已经是无敌自容了。

羽鸢本来想视而不见的,但薇嫔的几句话,分明就把矛头和目光引到了自己身上,心里不由得暗骂。若是别人,她只会觉得这招高明,但恰恰这人是薇嫔,她只觉得蠢钝如驴!

“看来妹妹很喜欢我送你的衣服啊,内务府呈了那么多都还是喜欢这件桃红的。”这样一来,听到的人既会觉得羽鸢没有妒忌,反倒是善待落嫣,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发作”与“为难”了。又巧妙的掩饰了落嫣没有新衣穿的窘迫。

“是啊,多谢娘娘厚爱。”意识到羽鸢是有意识的替自己解围,她心里一阵感激。想要看好戏的一干人这下又要失望了。

时辰到了,目光扫过面前恭声请安的众人,编排着,新的戏码。

不过还没弄出个眉目,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演新的一幕了。

下午,华云殿。

“陛、下、驾、到。”

“臣妾拜见陛下。”

“都说了,你身子不便,就不用请安了。”元君耀在兰瑛行完礼之前,就制止了。

“陛下,您忘了薇妹妹。”兰瑛轻声道。

“免礼。薇嫔也在啊。”元君耀随意的扫了一眼。薇嫔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心想自己翠微殿陛下一个月也就来个三两次,现在人站在他面前,还要被忽视。

“薇妹妹是见臣妾这几日闷得慌,于是就好心来陪着下棋呢。”

“薇嫔有心了。”元君耀淡淡道,不过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只觉得薇嫔在眼前,十分碍事,他只是过来小坐一会儿,晚膳之前还要回去议事,只想与兰瑛独处。

“对了,臣妾吩咐小厨房为陛下炖了猪手汤,陛下看了那么久的折子,也累了吧。瑶芝。”

“瑛儿这里的汤,朕总是爱喝的。”说着他拉起兰瑛的手,往用膳的桌子那边走去,薇嫔要是识相的话就应该自己告退了,不过她没有,也没有跟上,只是站在原地,心里回想着兰瑛的话:跟着本宫,青云直上又有何难?

“呀,刚好薇妹妹在这里,你可有口福了。”兰瑛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奚念薇听了回过神来,笑着跟了上去:“臣妾可是沾了陛下的光啊。”

  闻喜

瑶芝端着冒出热气的猪手汤走进殿里的时候,元君耀嗅着那诱人的香气,道:“瑛儿这里的厨子果然手艺好啊,朕忍不住把他们调到御膳房了。”

“陛下怎么能多人所好呢?当真喜欢的话,就天天来华云殿坐坐,不久可以享用美味了吗?”她浅笑,元君耀抑笑,一旁的奚念薇越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连这样的玩笑话也没办法插一脚。

正说笑着,瑶芝已经到了眼前:“陛下请用,娘娘请,薇嫔娘娘请。”

“唔!”就在一碗热汤放在面前的那一刻,薇嫔忽然捂住嘴,把头扭向了一边。

“薇嫔娘娘,您不舒服吗?”瑶芝下了一跳,难道是自己服侍不周?

“薇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这猪手汤不合胃口啊?”兰瑛在桌子对面,关切的问道。

“薇嫔你怎么了?”元君耀显然有些不悦,本来就觉得奚念薇打搅了两人独处的时间,瑛儿的一片心意呈在面前,她又一副yu呕吐状,实在是有些扫兴。

“这猪手汤很香,只是臣妾这几日身子不适,老是在吃东西的时候闹别扭。”薇嫔一脸悻悻道。

听了这话,兰瑛抢着问道:“可是恶心反胃?”

“瑛姐姐怎么知道?”

“莫不是有喜了吧?我当初也是这样呢。”接着她转头看向元君耀:“陛下,不如宣御医?”

“恩,传御医。”

“是。”

本来有几分扫兴的,一听到“有喜”,也就烟消云散了。元君耀登基快一年了,如今却只有兰瑛一人怀有身孕,还有就是曾经有孕的羽鸢,实在是稀薄。虽然只想独宠兰瑛一人,但身为帝王,必须有子嗣来继承大统,这一点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兰瑛唤来几个宫婢,将身体不适的奚念薇扶到了侧殿,由太医为她诊脉。

“怎么样。”见太医刚刚将搭在薇嫔腕上的手拿起来,还未来得及说话,兰瑛关切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薇嫔这是喜脉,恭喜陛下!”

“真的?!”惊喜之色从元君耀脸上显露出来,虽然惊讶程度远远不及上次得知兰瑛怀孕时那般,但也让御医吓了一跳,连连点头:“臣诊脉多年,喜脉是不会诊错的。”

“下去领赏吧。”

“谢陛下。”

“恭喜陛下了!”兰瑛又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那套:惺惺作态。“薇妹妹,有了身孕到底不似从前啊,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可是要照顾两个人呢。”

“薇儿在嫔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元君耀思索着,不知不觉间,用上了这般亲昵的称呼,现在,他可是一点都不嫌薇嫔碍眼了。“册为从三品婕妤吧。”

“谢陛下恩典!”原来幸福来得这样的快,陛下已经许久没这样唤她了,而且还进了位分!

“陛下,不如您送薇妹妹回翠微殿好好休息吧。”

她此时开口谦让,恰到好处的表现了自己的深明大义,果然,元君耀吃这一套:“后宫众人要是都像瑛儿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最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朕晚上再来看你。”

“恭送陛下。”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终于消失在华云殿门前,兰瑛笑了,别过头进了内殿。瞥了一眼桌上还有余温的汤,道:“撤下去吧,本宫最不喜欢这东西了。”

“是。”

……

“娘娘、娘娘!”

如萱忽然奔进寝殿,正闭眼假寐的羽鸢睁开眼来:“急什么,又不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

“不是啊,娘娘,刚才我听人说,说……”她弯下腰来喘气,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现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说什么?”羽鸢拿起一枚蜜枣,正要放进嘴里。

“薇嫔有了身孕。”

“啊?”羽鸢果然一惊,还没入口的蜜枣就这么脱了手,掉落在衣襟上,又滚了几下,在雪白的衣襟上留下一道浅褐色的痕迹。“我知道了。你去挑几件礼物待会儿送过去吧。不要太出挑,但也不要失了凤至殿的面子。”

“是。”

孩子,又是一个孩子,元君耀的孩子!抓紧手边的扶手,泛白的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等等。”她唤道。

“娘娘。”

“你晚点再出去,顺便打听下陛下今晚在哪里用晚膳。”

“是。”

  惜霜

暮色四合的时候,羽鸢已经知道了元君耀今晚会在华云殿用膳,并且已经有内监将今晚要批阅的奏折尽数送到了那里。

“如萱,我乏了,替我更衣吧。”

“啊!娘娘,现在才酉时都不到啊”

“我困了,早点睡。”

“哦。”如萱,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这几天都是这样。

半个时辰后。如萱取了夫人让带来的佛手柑来到寝殿,想要燃上,让羽鸢睡得好些。

“娘娘,我取了些夫人调的香,要帮您点上么?”

没有人回应。

“娘娘?”如萱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榻边的帏幔前,还是没有人应,兴许是睡着了吧。她将香放进香炉里,很久没有燃烧的香炉里再度冒出袅袅的烟气来,佛手柑淡淡的芬芳在寝殿里弥散。

合上香炉的盖子,如萱准备帮羽鸢掖好被子就退出去。可是掀起帷幔,才发现榻上空空如也!被子叠放的好好的,还没有摊开。怎么会这样?羽鸢呢?

“如萱姐姐。”元霜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如萱一阵紧张,赶紧合上帷幔,走到殿外,道:“小声点,娘娘都歇下了。什么事?”

“湘妃娘娘来了,在正殿里等着,说有事一定要见娘娘。”

“跟她说娘娘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可是湘妃娘娘说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娘娘,所以我才过来打扰的。”

“行了行了,这点事都拿不定主意,跟我走吧。”

“是。”玉霜点点头,恭敬地跟在了如萱后面。有意无意的,朝着那个奢华得像仙境一样的寝殿张望了一眼,随即垂下了头。

……

惜霜居。

用好晚膳,凌千辰正百无聊赖的站在窗边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簪子,一晚的温存,现在回想起来,真想再来一遍。

忽然听见瓦上有清脆的响声,有人!他立刻警觉起来,将簪子收入怀里,拿起架子上的佩剑,跃出了房间。

羽鸢刚刚跳进惜霜居的墙,才走到屋前,忽然就听到女子的娇笑,似乎是有一队宫婢过来了,但是四周又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只好足尖轻触地面,借力上了屋顶。

果然是一队宫婢走了过来。

“快点,将军等着沐浴呢。”

“哎呀你急什么?反正也看不见。”

“你才想看呢,讨厌。”听着这欲说还羞的语调,羽鸢满脸的黑线,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还是在屋顶上多待一会儿,等凌千辰沐浴之后再进去吧。

于是她向上走了几步,打算再屋顶的最高处坐下来。反正现在暮霭沉沉,也不担心被人看见。

想着想着,忽然一脚踩在了两片琉璃的拼接处,一声脆响之后,她知道,那片琉璃杯自己踩碎了。吐了吐舌头,留神了脚下。

在屋顶上坐下,才发现原来这里差不多可以看见大半个皇宫。惜霜居在皇宫的横轴线上西侧,地势又较高,所以视野开阔。背后是即将完全黯淡的西天,面前是泛着点点黄晕的邶宫,如果不看那些爱恨情仇,此情此景还是很让人沉醉的。“好美。”羽鸢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是么?在我眼里,你更加的美呢。”凌千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前所未有的认真。

羽鸢立刻转身,他已经无声无息的到了近处,在羽鸢身边坐下了。

“你不是在沐浴么?”

“连这个你都知道?莫非是想与我一道?”一句玩笑话,他又回到了一贯的轻浮风流。

“从来没有觉得,原来这皇宫也是这样的美。”灯火像是一把随手洒在黑色绸缎上的金子,一跳一跳的,闪耀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是御花园里的湖,此时正倒影着环湖回廊里的宫灯,湖面在微风下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

“不久的将来,我们可以一同拥有。”凌千辰伸手想要攀上羽鸢的肩。

像是预感到了他的动作一般,羽鸢转头认真道:“不必了,我志不在此,元君耀一倒台,我便会离开,从此不问世事,江山归你,自在归我。昨晚讲好的,你不要反悔。”

“不要这么绝情啊,说不定到时你就想通了呢。”

“我来是与你说正事的。你月中的时候就要会北疆了,走之前,务必要留下一个可以为我们传信的人。”

他还是不由分说的将羽鸢拉进了怀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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