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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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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说的无非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什么的,倒是说了不少体己话来安慰自己。兰瑛今日来究竟是何目的,既然她不点破,自己也就不多言,继续客套着。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羽鸢浅笑道:“本来应该留姐姐用晚膳的,只是这凤至殿里的膳食一律换做素的了,姐姐如今有身子,应该补补,这些素的东西,就不拿来招待姐姐了。”这算是下了逐客令了,聪明的兰瑛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笑着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姐姐,我们今天在这里耗了一个多时辰,究竟有什么用?”走出了凤至殿,兰碧忍不住开口。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要低调,等到时机成熟时再一跃而起,但今天着实有些忍不住了。整个下午,大都是羽鸢和兰瑛在说话,她不时的说几句,如萱也偶尔笑着插两句,俨然自己想奴婢一样,心中不平。
“没什么用,只是走动走动,看看夏侯羽鸢有什么动静。”
“哦。”
“你呀,乖乖跟着我,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是。”恭敬谦和的笑脸下,兰碧咬牙切齿,你不过是想要我做任你摆布的棋子,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吧,哼!
局势
送走了兰家姐妹,羽鸢后脚就出了凤至殿,只带了如萱一人往流萤殿去了。去的时候,湘妃正在殿后的院子里修剪几株月季花。
“妹妹真是雅兴啊。”羽鸢缓缓的走过去,挥挥手,示意如萱不用跟上来。
见羽鸢如此,估计是有什么话说,于是她也摆手,让周围伺候的宫人们都退下了。
“刚才兰瑛和兰碧到凤至殿坐了一会儿。”
“哦?我怎么记得她们和皇后不是很热络呢。”
“是的。还记得半年前我对你说的吗?识时务者为俊杰。”
“恩?”放下手里的剪子,湘妃转过头来。
“那时我只是想自保,现在,我改主意了。不如,如你所愿?”
湘妃闻言,先是一喜,不过随之又回复了平常神色,“什么叫如我所愿?”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但是羽鸢终究没有把话说明白,她爬自己会错了意。
“如妹妹所愿,指的就是……”羽鸢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湘妃面前,执起她刚刚才放下的剪子,转向那簇月季花:“流萤殿的月季花活得比别处的久呢,到了十二月,依旧是花团锦簇。只是,最艳丽的,有一两朵就够了,旁的只会迷了人的眼,看不出最艳的好呢。”说着,手里的剪子挪到开得正盛的两朵花旁边的另一朵,正含苞欲放的花蕊,毫不留情的剪下去。只听“嚓”的一声,一朵还未来得及啊崭露头角的花苞就应声落地了。“它若是开了,就让人不得不想要弃置眼下最盛的两朵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不过,我也不是傻子。夏侯羽鸢,等到她倒了,就是我们决一死战的时候,皇后之位,我势必要得到!”
“我自当奉陪到底,不过现在,我们算得上是朋友了吧?”羽鸢放下剪子,伸出手去。
“算。”两手握在了一起,都那么白嫩、那么纤细,就像是一个人一般。
“行了,说正事吧。现在稍微成气候点的人,都是她那边的,很不利啊。”
从二品九嫔的慕青,乃太傅之女,与元君耀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恩宠不盛,但却似涓涓细流,不曾断绝。私下里羽鸢从未和慕青说过话,只是听说写得一手好字。
还有一位便是薇嫔奚念薇。这一位和湘妃一样,都是心直口快的,不过两人无论如何都是看对方不顺眼,一直是冲突连连。前些日子湘妃掌了统摄九宫大权之后,怎么的就在一夜之间和瑛夫人打成一片了。也亏得如此,让她再一个月内没有由头的由从四品荣华晋到了正四品嫔,还得了赐号,想也不用想,都是瑛昭仪的枕边风吹得厉害。因此,她也更加甘心的做兰瑛的狗腿子了。
“你有何高见?”虽说同羽鸢合力去扳倒兰瑛是她期待已久的,但是羽鸢一来就剪了她心爱的月季花,还死不悦。月季的花期是三月到十一月,眼下已经到了十二月了,这里的月季都是她差专人精心照理,入夜之后还会用布幔阻挡寒气,到了白天再解开来晒太阳,才能活那么久的。少了一个花苞,着实可惜。
“我也不指望把这两个人弄到我们这边来,眼下只要她们内乱,我们就有得看了。”
“如何乱?”
“就算是姐妹,也不可能毫无芥蒂的。兰碧的容色和心思,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于兰瑛之下?只是稍微欠了点火候,戏演得没有她姐姐好。这样的人,只要稍微挑拨一下,就能成事。”
“恩。”湘妃一听,是有道理。
“过几日,我会设个小局,你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提点她几句就好。”
推波助澜这种事,一定是要风风火火的湘妃去做,才够真,才奏效。
如今的局势,还未见得复杂。元君耀新登基,后宫一点也不充盈,但他一点选秀的意思也没有,也就是大婚之前从各家挑选了适龄的女子宣召入宫,依着家族势力给了位分。其间又幸了技工宫婢,赐了小主。如此,后宫只有十来人,想演一出大一点的戏都不行呢。
元君耀,我要慢慢的,把你的一切都毁掉……
折辱
该盘算的事情羽鸢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时机到来的时候稍稍的推波助澜便可,这两天便算是得了闲。不过眼下马上就要到月中了,过了十二月十五,就差不多要全力的忙着准备迎接来年的到来了。
在神龛前拜了三拜,羽鸢款款的站起来。父亲的排位供奉在府中,羽鸢临走时带了父亲一直随身佩着的传家宝玉进宫,放在寝殿的一处神龛里。不过现在寝殿是严禁任何烟火的,所以她只是每天在神龛前默念一些话,再行叩首之礼。
“如萱,最近宫里有什么事么?”后宫里的大事羽鸢是悉数知晓的,所以现在问的,其实是指流言。这些流言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天都能变几变。
“今早听葫儿说现在大家都在说那个月滟居的胡姬。”
“胡姬?”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最近自己见过的胡姬,除了迪云雅,便是在北疆时一直伺候元君耀的,那个唤作阿夏朵的曼妙女子。回来之后,各种事情应接不暇,倒真给忘了,现在一提才想起有这么一号人。“可是那个阿夏朵?”
“就是她。”
“她又怎么了?”羽鸢扶正了头上的簪子,刚才叩首时,头压得太低,有些松动了。
“前些日子陛下回宫就将她安置在了月滟居,虽然没给位分,但吩咐内务府调了人去服侍,算是主子。”
“恩,然后呢?”
“起初大家只道是月滟居住了一位陛下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还没给位分。大家都好奇来着,有好些娘娘、小主都去拜访过,结果全吃了闭门羹,于是就开始传这个新来的是心高气傲的主,总之就是不好的话。”
“那些去拜访的,无非是想和陛下的新宠打好关系,若是她飞黄了,也能提携提携,不过心里终归是嫉恨的,不料又被拒之门外,所以咽不下这口气吧。”羽鸢漫不经心的说道,脑海里思索着,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说她是胡人,这可不得了,那些嘴碎的娘娘、小主,和着一些好事的宫婢就有得聊了,拿这胡人身份作文章呢。”
“亏你还知道是娘娘和小主,要是知道你说她们嘴碎,非得割你的舌头。”羽鸢和颜悦色的训斥了几句,“既然这样,我们就去月滟居看看吧。”
“是。”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羽鸢裹了那件最喜欢的狐裘,还是觉得不暖和。这是一种湿冷,寒意能够侵入骨髓,不像是北疆的那种冷,只要挡住了风,就好。
月滟居在皇宫的中轴线上,但是却在后宫的北了,算是有些偏远的地方,羽鸢从未去过,所幸如萱是认得路的。
“娘娘,穿过前面的园子,再走不到一刻就到了。”
“恩。”
这时,忽然听到了女子说话的声音,不对,似乎是争吵。羽鸢示意如萱不要声张,无声的走过去。走到园子外,羽鸢没有进去,而是走到镂空的花窗前,透过花草的掩映,向内张望。
“你住嘴!”这声音听起来甚是柔和,虽然强做出气势来,终是感觉压不住,是一个粉衣的宫婢。
“凭什么?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下贱的胡人,只配做邶国人的奴隶!”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高高的,又很刺耳,羽鸢最不喜。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原来阿夏朵也在其中。羽鸢依旧没有打算现身,近观其变。
“你只是一个宫婢,竟敢在我家主子面前说这样的话!你!”那个弱势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气极,急得说不出话来。
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一个绯色宫装的女子从小道后走出,看衣着,是哪宫的妃子吧,不过有树叶挡着,羽鸢看不见脸。“你们在吵什么?本宫到院子里赏一会儿花,也不得清净。”听起来很熟悉啊这个声音,不过因该是从未打过交道的妃嫔,否则不会听不出。
“薇嫔万安。”两个个宫婢向她行礼。“夏朵见过薇嫔。”
“免礼。说吧,怎么回事?”奚念薇微微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刚才我和主子在院中赏花,笑闹着不小心撞了您的婢女,接着她就开始口出狂言,对主子不敬了。”
“是谁撞到了兰容啊?”
“是主子。”其实她这样说着也别扭,因为陛下没有给阿夏朵位分,但是又亲自交代好好伺候,不能怠慢,所以她一直呼阿夏朵为主子。
“什么主子啊,本宫听着别扭呢。连个位分都没有,别以为陛下临幸过,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卑贱的蛮夷,还想爬上龙chuang?”奚念薇刻毒的声音和话语,与她光鲜的外表,真是一点也不符合,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旁若无人的折辱她!
人情(上)
听见身后细碎的声响,薇嫔别过头去,才发现羽鸢已经到了很近处,赶忙屈身行礼:“皇后娘娘万安。”心想着皇后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皇后娘娘万安。”
“夏朵见过皇后。”见到羽鸢,阿夏朵也跟着行礼。
“起吧。好久没见,夏朵似乎清瘦了些,许是宫人们伺候的不好吧。”羽鸢拉过阿夏朵的手道。
听了这话,才起身的那个小宫婢立刻又跪下了,吓得面如土色,惊惶道:“皇后娘娘恕罪阿!奴婢、奴婢……”
刚刚还在一旁得意的薇嫔也暗叫不好,原来皇后和这个胡人还有这层关系,自己刚才说的话……完了完了。
“请皇后不要怪罪她,宫人们都服侍的很周到。”她淡淡的笑了,一如那次,浅浅的,像是手中掬起的一捧清水,倒映着清亮的月光。这淡淡的笑与不施粉黛也的脸庞很搭。
“本宫明白了,是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惹得人心烦吧!”婉转的声音,到了末了,变得十分凌厉,吓得薇嫔不敢抬头,心里把羽鸢诅咒了千万遍。
不过还没完,羽鸢转过身,对着她继续道:“薇妹妹这话,怎么本宫听起来这么刺耳呢?照你这么说,在本宫眼里,后宫众人岂不是一个比一个卑贱,包括你在内?”
“皇后娘娘明鉴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是、是……”
“哼,本宫不在的日子里,你倒是有长进啊,胆子大了嘛,连陛下钦点的人都敢妄议!”
“臣妾知错了,请皇后娘娘恕罪!”她把头压得低低的,此时还是服软为妙。到底是皇后,名正言顺的中宫之主,开罪不得。再加上羽鸢心思缜密,礼法规律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谁也驳不了,不似湘妃,心思简单得多,没羽鸢那么冠冕堂皇,时不时的落人口实。
“《女则》五十遍,抄完之前,都给我待在翠微殿思过!至于这口出狂言的奴婢,实在是不配伺候薇嫔,调去浣衣局为奴好了。”
“皇后娘娘开恩啊!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日后一定改的!娘娘您救救我啊!”此时她眉宇间的骄傲早就没了踪影,惊惧连连,抱着薇嫔的腿哭喊着。
见羽鸢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反倒是把头转到一边去,悠然的看着那边的草木,薇嫔也不敢再惹事端,一脚踢开那个宫婢,道:“滚开!不知死活的东西!”
听着这些令人不悦的声音,羽鸢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色,随意的摆摆手:“退下吧。你跟着瑛夫人,就该多学学她的“贤良温婉”。”
“谢皇后娘娘教诲,臣妾告退。”说完带着宫婢,灰溜溜的走了。
直到绯红的身影消失在园子门口,羽鸢哂笑,又转过身来对阿夏朵友善的笑了:“本来想到月滟居来看你的,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好巧。”
“多谢皇后娘娘替我解围,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到月滟居去坐坐吧。”
“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我可是有幸成为月滟居的第一个客人呢。”此话一说,又觉得不妥,怕阿夏朵以为她是话里有话,意指元君耀一次都没去过。悄悄的瞄了阿夏朵一眼,见她脸上没什么波澜,才放心下来。
“请。”
“你今年多少岁数?”自然而然的挽上阿夏朵的手,羽鸢问道。
“回娘娘的话,十八。”
“比我长一岁呢,何必这么多虚礼?叫我妹妹好了。”
“这怎么好?”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两人就这么走着,不多时,就到了月滟居。虽说是“居”,比不上“殿”,但也不小,在宫外的话,一般的小富人家都不一定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穿过前厅,阿夏朵领着羽鸢来到了后面的水榭。这月滟居后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临水而建,便有一处水榭。再加上精巧的构造与布置,这里俨然是一处绝佳的江南园林缩影。
人情(下)
“这里很美。倒映月光,水光潋滟,原来月滟居是由此得名。”羽鸢在小几边坐下。不见她接话,羽鸢看了一眼,原来阿夏朵正盯着水面有些出神。
“是思念家乡了吗?江南风光虽美,但是比起漠北草原,终究是不惯吧。”
阿夏朵回过神来,使劲的摇头:“不是,这里很好,夏朵愿意留在邶国。”生怕羽鸢不相信。
是么?羽鸢再心里笑了,果然是这样。她笑着说:“你伺候陛下有一段时间了,却没进位分,大概是要到年关了,陛下政务繁忙,把这事给忘了。看来本宫得去给陛下提个醒了。”
“夏朵从来没有奢求,请皇后娘娘明鉴啊!”听了这话,她立刻大惊失色,作势就要在旁边跪下。
“这是干什么?”羽鸢按住正要起身的阿夏朵,“我知道你不是贪图虚名的人,不过,规矩总不能坏啊。”这一点,从几次的相处中,羽鸢已经觉察出来了。每次看着,甚至是提起元君耀,她眼里总是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爱慕和和崇敬,但是她没有索求的意思,只要能在他身边就足够了。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爱元君耀如此,不过姑且就当做是自己对煊的那种情感吧,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也可以聊以慰藉了。
“夏朵真的别无他求,只要能留在邶国,在陛下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而且夏朵身份尴尬,要是得了名分,其他人……”所幸现在没有人知道她除了是胡人之外,还曾经是阏氏。单于好色,但毕竟年事过高,其实她还是清白的处子之身,但旁人却不知。若是身份被人知道了,就算不用以死平众怒,但要想留在元君耀身边也就不可能了。所以她很怕进入人们的视线,生怕被人关注,被人窥探到这个惊天的秘密。
“人言可畏,现在你应该已经尝到了。要想留在陛下身边,就要让旁人无话可说。没有身份,连一个小小的宫婢都赶对你不敬,下次要是遇到厉害的主,是不是可以直接赐死你了?女人的妒忌,比你想像的可怕,何况还是一群女人。”
听到这里,她又有些犹豫了。说到复仇,她毫无迟疑,稳重老练,但是说到心里潜藏的爱慕,她才是那个十九岁的少女,懵懂而迷茫,没了主意。“那娘年您呢?”
“我怎么了?”
“您不嫉妒吗?”
“呵呵,”羽鸢笑,我要的,远不是他的宠爱,又何来的嫉妒?“这是身为皇后的贤德,叫我妹妹就可以了。”
“我……”
“好了,我知道了。”陛下这段时间也算是冷落你了,我得去督促督促呢。
羽鸢一说,她脸上又泛起浅浅的红晕。
……
离开月滟居,羽鸢便直接摆驾去了勤政殿,此时,薇嫔才刚到华云殿,向着瑛夫人哭诉皇后的“恶行”。
“夫人!”坐在前殿的奚念薇一看到兰瑛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立刻唤道,还带着哭腔。
“怎么了?”面上依旧是她那张和善的面具,但心里却有些厌恶。在自己的“下属”中,最扶不上墙的就是这奚念薇,要不是她和湘妃势不两立,再加上元君耀心血来潮宠了一段时间,她才懒得扶持。
“夫人要替薇儿做主啊,皇后娘娘她为难我!”
“从头说起。”
接着,薇嫔把今天在园子了的遭遇尽数说了一遍,当然少不了加了点油醋。
“你怎么会到园子里去?我不是告诫过,不要去碰这个霉头吗?”
“我只是想去那边转转,想着兴许有机会能恰巧碰到她,看看是长什么样子,谁知她和她的婢女就这么无礼,连位分都没有的人,还那么嚣张!”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哎。”
“那,现在怎么办?皇后娘娘会不会去陛下面前参我一本啊,这样的话……”
“行了,你现在跟我去陛下那里走一趟,自个儿乖乖的认错,我在帮你美言几句,陛下就不会怪罪了。”
“谢夫人!还是您最好,不仅倾国倾城,还贤良淑德呢!”这马屁立刻就拍了上来。
“少给我灌**汤。”若是说到倾国倾城,再美也不过夏侯羽鸢了吧,兰瑛心想。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去元君耀面前请罪只是个引子,其实她是要开口让元君耀给阿夏朵一个位分,这样既能与阿夏朵交好,又能让元君耀大赞自己贤惠,更重要的是,是这样无疑是狠狠的给了羽鸢一个耳光,掌管后宫不利!打着如意算盘,兰瑛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某人的杂音:
二更~~因为待会儿约了朋友出去逛街,所以后两更可能要晚一点了。。不要PIA我。。。为了补偿,明天加更哈~等不到的亲,明天可以连看七章哈,哇咔咔~~
小胜
这几天元君耀的确是政务繁忙,一直宿在勤政殿,并没有去任何妃嫔的寝殿,自然也就没去华云殿看兰瑛。她精心的挑选了一件蜜色袍子,外面套浅紫绣海棠花的罩衣,精雕细琢的海棠花一簇簇绽放在身上,连每一片花瓣都用了几种不同色的绣线,表现出光影的明暗,精细到令人发指。
打扮妥当后,一行人便乘了步辇,从华云殿向着勤政殿去了。
……
半个时辰前,勤政殿。
元君耀正埋首在几摞奏折中,最近朝臣上奏的事明显的多了不少。从前事无巨细都由他亲自过目,但现在实在是应接不暇,觉着不重要的,只是批几个字,然后就丢给左右两相先法子解决了。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内监在帘外通传。
“宣。”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字,元君耀合上手边的奏折,放到右手边第二堆里。
安静的殿中想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是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有银器与玉器相击的声音混在一起,最后在帘子外听了下来,“臣妾拜见陛下。”
“进来。皇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什么事?”
“臣妾今天来,确实有一事。”羽鸢掀起帘子,半指宽的泪竹打磨光滑后用金丝线串在一起,末端缀着小粒的夜明珠。“是关于阿夏朵的。”
元君耀闻言,愣了一下,立刻沉下脸来:“她的事,不用你cao心,没别的事就可以退下了。”
羽鸢必依不饶道:“阿夏朵既然伺候过陛下,那您好歹给一个位分吧,这样她也会开心些。”
“你会这么好心?哼!”他冷笑:“后宫险恶,争斗向来是至死不休的,皇后是想冠冕堂皇的拉一个人下水吧!”
“这话若是瑛夫人来对陛下说,您定然会夸赞她宽仁贤德吧?”羽鸢哂笑,看着元君耀即将怒不可遏的神色,在他发作之前,又接着说道:“最近后宫的流言蜚语又猖狂起来,这些‘空xue来风”的利害,陛下是见识过的。臣妾身为中宫之主,就有责任。”
“什么意思?”他伸出的手有收了回来。
“如今连薇嫔身边的宫婢都可以对她恶言相向,若是下次遇到了正主,是不是可以叫她去死了呢?”
“哦?还有这种事?”元君耀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那么这一次就算是错怪她了吧。
“是。臣妾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理,就看陛下的意思。”
“说。”
“晋从三品婕妤,赐号由陛下定夺吧。”
“太高了。”
“不高。阿夏朵是胡人,如今才和匈奴恶战数月,此举正能彰显陛下身为邶君对与蛮夷小族的宽容。”
“你不辅政,倒是可惜了啊。”
“陛下说笑了。”
“就这么办,赐号‘夏’。”
“是,臣妾告退。”
……
出了勤政殿,羽鸢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不似里面那么压抑。一桩大事算是处理了,羽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阿夏朵是计划之外的变数,只不过,恰巧这个变数是对自己更加有利的,她笑。
后宫么,一定要搅得鸡犬不宁!
走着走着,就看见了前面一众人向着这边走来,有两架辇。待到近一些的时候,羽鸢稍稍能看清了,前面的一架,看制式是正二品夫人用的,想也不用想,自然只有一种可能。
兰瑛坐在辇上,反正有纱幔遮挡,旁人看不见自己,于是便开始练习待会儿见了元君耀的神情。刚进御花园不久,辇就停下了,正要问宫人们是怎么回事,就听得外面的请安声:“皇后娘娘万安。”
“免礼,是瑛姐姐吧。”
依着礼数,兰瑛和奚念薇从辇上下来,向羽鸢见礼。看到两人,羽鸢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道:“不必多礼,只是薇嫔,本宫记得,刚刚才叮嘱了你,《女则》抄写完之前,要在翠微殿思过,怎么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了呢?瑛夫人的识礼,你究竟学了几分啊?”
“臣妾、臣妾……”奚念薇一时语塞,张皇着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误会了,其实是这样的,我去翠微殿看薇嫔,知道她闯了这个祸事,想着光抄《女则》是没用的,还应该向陛下请罪,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和她一起准备往勤政殿去。娘娘要怪就怪臣妾吧。”说着就要下跪。
羽鸢当然不依,虚扶着道:“既是误会,又何来责怪?不过,勤政殿就不用去了,陛下政务繁忙,这点小事,还是不劳他费心了。这件事,陛下已经交给本宫处理了,”说道这里,羽鸢故意顿了一下,冲兰瑛笑,看到她瞬间僵掉的表情,羽鸢继续道:“薇嫔就会翠微殿抄书好了,瑛姐姐身子不便,还是安心的在华云殿休息吧。”她这么一说,硬是把两人逼了回去。
“是。”
到了傍晚,皇后懿旨传遍了后宫,名不见经传的阿夏朵一跃成为了从三品的夏婕妤,迁居依澜殿。这个消息一出,之前种种流言立刻便被压了下去。
不过最憋屈的,要数奚念薇和兰瑛了。先前还被自己羞辱的阿夏朵,不到半日,就爬到了她头上,这让她面子上怎么挂得住?兰瑛的如意算盘没打成,还被羽鸢嘲讽了一番,心里更为恼火,不过,这局小胜,这只是羽鸢的开端罢了。
步摇
这段时间都沉着脸的羽鸢,难得的展演一笑,宫人们都不知是何故。按着陛下的意思新册了一位婕妤,皇后应该不悦才是啊。担心皇后这是强颜欢笑,宫人们都小心的伺候着,手脚格外的轻,都没有什么声响,生怕惹得羽鸢翻脸的就是自己。
“娘娘,看您今天笑的,宫人们还以为您怎么了呢。”
“我能怎么着,难道还硬要苦着脸?”
“您摆了瑛夫人一道,心里乐着就行了啊,非得挂脸上。”
“去去去,没规矩的东西,你也给我去抄女则。”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贫。”
虽然羽鸢笑了,如萱心也跟着笑,可是总觉得这不对劲。老爷过世,娘娘明明就很伤心,不吃不喝,也不搭理人,只是不断的流泪,为什么陛下来了一趟之后,娘娘就换了个人似地?
……
入夜,寒气上涌。
半夜里,羽鸢迷迷糊糊的,接着渐渐就醒了,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她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脸山轻轻摩挲,起初还以为是做梦,昏昏沉沉的,后来耳边又响起低喃,这声音好熟悉,是煊!这样真实的感觉,分明就不是做梦!她越发的清醒,眼皮很重,但还是硬撑着想要睁开来。“煊?”她呢喃。
可是睁开眼来,却什么也没有,她失望了。但就在这时,帷幔后面有什么响动,她翻身下chuang,连袍子都没有披,只穿了贴身的小衣就掀开了帷幔。尽管动作很快,但还是仅仅看到了一瞬就在窗边消失的身影,一闪而逝。她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煊!
从北疆回来,她就再也没见过他。虽然知道煊住在东北角的清凉殿,但她明白,那里定然有元君耀的眼线,自己不该,也不能去看他。
刻骨相思被恨意冲淡,直到刚刚,她才想起,自己已经违背了答应他的事。你是来提醒我的吗?羽鸢站在窗前怔怔的出神,过了不知道多久,渐渐觉得脚下冰冷,才想起自己光脚踩在石板上。Luo露在外的皮肤在寒夜里,也不知不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冷!羽鸢双手环抱着肩,又站了一小会儿,转身回到了chuang上,却发下枕边有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来,是一支钗子和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她先拿起了那张纸,展开来:“一别数日,相思入骨,情难自抑。曾言:不负如来不负卿,煊不曾忘记。”果然是他!看到这里,羽鸢微微的有些脸红,停了一会儿,才接着往下看:“左相早逝,煊虽不得见,却能想像你心中之悲痛。死者已逝,生者之痛势必让在天之灵更加不安,望节哀顺变。”羽鸢已经忍不住热泪盈眶了,最后几个字看完,便忍不住泪流满面了:“珍重,煊定不忘当初所言。”
将信又看了一遍,虽然心中不忍,羽鸢还是狠下心来将信折好,放入茶盏中,片刻后取出,墨迹已经尽数化去,再也看不见当初所写。凤至殿中没有烛火,只好用了这个办法。
回到chuang前,羽鸢拿起盒子里的簪子,是一只纯银的步摇,在宫里金步摇有不少,银的却很少见。大概是想到这段时间自己服丧,不会用华丽绚烂的饰物,只会用相对朴实的银器、玉器,所以才搜罗了送来的吧,心里一阵暖意。
这支步摇的顶端是银片攒成的木兰花,纹理细致,一丝不苟,花蕊处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蜜蜂。在花朵的背后,垂下五颗银珠,珠子下面又各缀了三股银丝铰成的流苏,构造精巧,非能工巧匠,做不到。
将簪子紧紧的握在手中,有些硌手。煊,我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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