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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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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对上的却不是元君耀,而是阿夏朵。羽鸢愣了一下,她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又反应过来了,淡淡一笑:“你好。”
“啊!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何必多礼?大家都是姐妹。”其实到现在,羽鸢依旧不知道阿夏朵的身份。先前让如萱去请冷凝枫,就似乎想一探究竟的,谁料如萱还未走到近处,冷凝枫就策马往前线去了。她只以为阿夏朵是元君耀的侍妾。
刚要起身的阿夏朵又屈身下去,道:“皇后娘娘地位尊贵,阿夏朵不敢高攀。奴婢致死伺候陛下,绝无非分之想。”
“我……”这句话堵得羽鸢开不了口了,在旁人听来,有些怪。如果这旁人是元君耀,只怕是自己又要罪加一等了。“不必这么拘束,我只是有些事要和陛下商量,能帮我通传一下吗?”她瞄了一眼密集的珠帘,里面的景象,一点也看不见。
“陛下他不在。”
“啊?”羽鸢有些吃惊。
“刚才冷将军来,说了几句话,然后陛下就走了。奴婢不知陛下去了哪里。”
“哦。那冷将军说了什么,你听清了么?”明知这些事自己不该打探,羽鸢还是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奴婢只听见倒戈,还有处置什么的。”
“什么!”又是一惊,照这样看,元君耀该不会是处置那些倒戈的匈奴士兵了吧?他会怎么处置?难道是杀无赦?依他的个性,不是不可能!
羽鸢大步流星的往驿馆门口走去,如萱小跑着才勉强能跟上。只留了一脸不解的阿夏朵呆呆的站在门边。
“陛下呢?” 看着皇后急冲冲的走过来,门口的士兵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回娘娘的话,陛下与冷将军出去了。”
“往哪个方向?是出城吗?”
“是的,陛下骑马往赤城的后门去了。”
“该死!”
“娘娘饶命啊!”听了羽鸢的咒骂,两个士兵吓得面如土色,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已经跪在了地上。
“去牵马来。”羽鸢盯着元君耀离去的方向道。
“啊?”
“去牵一匹快马,快啊!”
“是。”
一声马嘶,羽鸢身下的战马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待到众人回过神来,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战后的街道,有着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看着士兵和自发的百姓慢帮着搬运尸体,好些是邶国的子民。伴着时不时飘来的哭声,羽鸢心里涌起无限感慨。
众人之看到一匹快马疾驰而过,却看不清马上的人。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比起毒是谁下的这个问题,元君耀会怎么处置这些匈奴士兵才是要点。虽然余元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不过应该有数万。她一甩鞭子,马儿又一次加快了脚步。
除了城门,隐隐的看到远处有火光。应该就是那个方向,羽鸢急急的奔了过去。果然是元君耀,火光的映射下,他的脸在很暗的周围尤其突出。
“谁?”听到马蹄声,而且是很快的向着这边来的,亲卫都紧张起来。“速速回答,否则放箭。”
“住手!”羽鸢喝道。元君耀一听是她的声音,感到很费解,她来做什么?向着周围的人摆了摆手,让他们放下弓箭。
“皇后娘娘万安。”
羽鸢跳下马来,无暇顾及这些请安的人,环视四周,有许多邶国士兵正在挖坑,又长又深的坑。想起书中的描写,羽鸢惊道:“坑杀!”
“皇后好眼力啊。”
“住手!”羽鸢奔到坑前,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匈奴士兵,一个也没有!“人呢?”她转身对元君耀叫道。
“上山找赤鹿去了。因为他们比较熟悉地势嘛。”今日倒戈的,多是驻扎在赤城的匈奴。“你么退下。”
“是。”
“元君耀,你!”
“朕怎么了?”
“你利用他们,然后还要杀了他们?”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们只不过是士兵,又不是将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元君耀很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不能这样!”
“妇人之仁,你好好的回驿馆呆着。”
劝说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羽鸢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些无辜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当元君耀派他们上山寻赤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被认同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节,总是有不坚定的人,但这也无可厚非,因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对您不利。”明知讲道理是讲不清的,羽鸢干脆换了一种角度,扯到元君耀的切身利益上,或许这样能打动自私又无情的他。
“恩?”已经转身准备要唤亲卫过来送羽鸢回城的元君耀又转过头来。
“恕臣妾直言。陛下刚一登基,上衍就血流成河,虽然臣妾在深宫之中,但也能猜到百姓是如何说的。”暴君!羽鸢在心里骂了千万遍。“如果今日您再造杀戮,怕是雪上加霜吧。”
“然后呢?”元君耀果然有些动摇了。
“要利用这些士兵去攻击他们的族人,自然是不可能,不如就大赦了吧。”
“未免太轻巧了,这是放虎归山。”
“不见得。他们回去就是逃兵,会被诛杀的,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拿起武器?”
“你这么卖力的帮异族说话,有什么企图?”
“没什么企图。只是碰巧知道陛下要处置他们,才来的。”
元君耀死死的盯着羽鸢,即使现在四周很暗,她看不清他的眼睛,还是觉得莫名的寒意往上窜。看了很久,元君耀才终于下令回营。
羽鸢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险些跌坐在地上。可是另一茬事又漂了上来。“臣妾有一事不知。”她追上正要上马的元君耀。
“毒是不是你下的?”没有犹豫,羽鸢问出了口。
“何以见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语气似乎是默认了。
“你迟迟不进攻,是在等到毒发后百姓听了细作的挑拨制造暴动,使得匈奴腹背受敌。”
“不愧是我的皇后啊,果然聪明。”
“为什么!”才刚刚觉得孺子可教的羽鸢,彻底的怒了,也不顾该如何自处,直直的迎向元君耀。刚才所见的惨景此刻都涌上心头。
“为了胜利。”
“这是活生生的生命!”
“你一声令下,杀的人就少了么?”
“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耀!大家费尽力气就是为了保护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免遭杀戮,而你却亲自下令杀了他们?!”羽鸢从来没有在元君耀面前如此的愤怒,太强烈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了。
“我要赤城,我要解药。何况,他们的死,可以换来长久的和平,就算是为国捐躯了吧。”他依旧不为所动。
“你认为如果他知道了你用这种手段来救他,会感激吗?”
“闭嘴。”
“元君耀,你太无情!”
“是么?如若我杀了他们,是否更加无情呢?”
“你这个疯子!”
……
这件事,就这样草草的落下了帷幕。她不敢再惹元君耀,生怕好不容易求来的这些性命,又灰飞烟灭。浸在一整池热水中,羽鸢将整个头都没入了水里。
吸进去的空气被一点点的吐出来,呼吸开始有些困难了。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呢?会不会好一点?她骂他死疯子,自己何尝又不是?总是矛盾的活着,夹在各种缝隙之中。
若果死了,就没有那么多负担,样就不用再面对这么多抉择,就不会矛盾的活着了……
好难受,无法呼吸了。
可是活着更难受啊,自己是这样软弱无力。
“一言为定。”渐渐模糊的意识中,一个声音响起来。
对了,还不能死!羽鸢开始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却无力了。身体就这样一点一点的下沉……
给读者的话:
怎么又抽了。。。。。。
回程
三天之后。
元君煊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元君耀。
看着榻前的人,他心想,是梦境还未退去吧?自己刚才似乎还做了许多梦,梦里都是她的脸。于是又闭上了眼。
“四弟!”看到元君煊睁开眼来,随即又闭上了,元君耀大惊失色。这一声大呼,让元君煊意这到不是梦。
“皇兄?”自己是何时回的宫?不是被内奸暗算了么?不是烽火连城么?还有她!她怎么样了?可是,头顶上明明是米色的帐篷的穹顶啊?
看着他脸上急剧变化的表情,元君耀笑了:“醒来就好,这场恶战没有白打。”
“皇兄怎么会来前线?”其实他想要问的是她怎么样了?却开不了口。
“我没有去祈福。”
“哦。”元君煊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己似乎一错再错呢,元君煊苦笑。
“你当真放不下么?”
“……”
“倘若真的引火烧身,我怎么护你?”
“皇兄,请你成全我们吧。如果世上没了皇后,也没了四王爷,在远离尘嚣的地方,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乘热打铁,反正这话迟早要说的。皇兄对羽鸢的成见颇深,如果羽鸢同自己一道来求,怕是轻易脱不了身,所以他自己说了。
“住口!你还要错到什么时候?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你要舍弃我?!”
“皇兄,你听我说。从小到大,煊从来没有向你要过什么,只此一次。况且,煊不是横刀夺爱,只求皇兄高抬贵手!”
“四弟,你是睡迷糊了吧?先清醒了再说!”说完元君耀拂袖而去。
夏侯羽鸢,为什么你的命总是那么硬?沉到水池里海不死!
……
凌千辰与元君煊相继醒来,休整了几日,终于要踏上回京的路途了。二十万大军损兵折将,现在只剩下十几万,元君耀已经派人送出虎符去别处调兵来增补了。
在他面前,桀骜的凌千辰也十分的安分,他亲自带兵五万护送帝后入关,倒是让羽鸢在心里啧啧称奇。
元君耀亲自骑马和凌千辰并排走着,羽鸢坐在自己的马车中,元君煊则因为和皇兄之间的微妙关系,刻意选择了回避,亦是坐在马车中,就在羽鸢后面。
路程的长短没有变,行走的时间也没有变,羽鸢却觉得这几日过得飞快,转眼就要入关了,是因为各怀心事的缘故吧。他爱她,他厌恶她,她爱他,她恨他,他护着他,他却不知如何面对他。
入关之后,元君耀便不能再抛头露面了。毕竟现在他应该在法熠寺为皇后、为战事祈福才对。于是快入关的时候,元君耀便换做同羽鸢一起乘马车了。
原本和如萱不时说说笑笑的羽鸢这下彻底冷场了,每天看着冷得像万年寒冰一样的两人,如萱也觉得万分尴尬。
……
胜利的消息传得飞快,几乎是每到一地,都有百姓来到街上迎接羽鸢,无不高呼皇后万岁。都说皇后得上天庇佑,平安无事,还未邶国带来了胜利。元君耀只是冷冷的听着,也不多言,冷漠的看着各种文书。
羽鸢在心里自嘲,上天眷顾自己么?他一早就把自己给遗忘了吧。
很快就到了齐河,连日的疲乏终于可以舒缓。看着繁华的大街上往来的商人,还有叫卖各种奇珍的摊贩。对着茫茫沙海看了一个多月,羽鸢觉得仿佛之前被流放的自己终于回到了人世。
史子骞还是那般清瘦,“恭迎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免礼。”
看着羽鸢身后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都带着风帽,又把脸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楚。史子骞是聪明人,不该问的绝不会开口,不该知道的绝不会同自己扯上关系,况且来的人气度不凡,不是他能招惹的,这一点,刚才就感觉到了。
走进驿站前,羽鸢回望了一眼热闹的街市,遥想着一别数月的上衍,父亲母亲,女儿总算没有给你们丢脸。
可是她完全不知,一场阴谋早就在那里布好了局,随时都会开始。
这是一场失败的阴谋,险些连她的命也一并送了。也正是这场阴谋,悄悄的改变了邶国的历史,直到无数年后人们回想起来,才恍然大悟。
土崩
在齐河的两天,羽鸢一直呆在厢房里,不曾外出,她怕见到元君煊,自己究竟当以何自处?
到了第三天清晨,休整补给完毕的队伍继续上路了。不过不是往东南方向回上衍,而是直接南下,先去法熠寺。这样元君耀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队伍里。
……
数日前。
凯旋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帝都,举国欢腾。人人都言是元君耀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庇佑皇后,庇佑邶国。于是乎,这几日各地的寺庙,大大小小的,都挤满了前来叩谢神恩的善男信女。
无论是纯朴的百姓,还是狡诈的阴谋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精致的珠帘全部用大小相仿的黑色珍珠串联而成,挡住了帘后的人。那人悠闲的倚在太师椅的靠背上,听帘外的人将消息一五一十的禀告。这是一间不知名的密室,在上衍,有无数这样的密室,但却从未有谁操纵过这样庞大的阴谋。
听完了禀报,他开口了,声音略显苍老。“既然外忧已解,如今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你去吧。”
“是,影子定不辱使命!”黑衣人一闪,便消失了。密室中便只剩下那个不知道身份的中年男人。
这一天,他已经等待很久了。自己十九岁入仕,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载。在二十个冬夏变换之中,他从年轻的才子,一步步攀上了权利的峰峦,但拥有的越多,却越是无法满足,反而不断的索取着。
那个位置,他已经觊觎了很久。虽然易主了,但是对它的渴求却与日俱增。他已经做了两手的准备,软硬兼施,如今,正是一搏的好时机。
权力不似美酒甘醇,不似佳肴可口,不似美人如玉,更不似宝剑如虹,但是有了它,便拥有了美酒佳肴,美人宝剑,因而古往今来,总是无数人如痴如醉。二十年的摸爬滚打,他早已见惯了世事无常,人情冷暖,知晓唯有权力,才是永恒。
元君耀,你的才华无可厚非,但究竟还是乳臭未干!那个玉玺,我要定了!
……
法熠寺位于群山环抱的谷地之中,环境十分清幽,作为护卫的禁军把守在谷口,非持令牌者不得通过。整个山谷都处于封闭的状态。元君耀在法熠寺中为皇后祈福,焚香斋戒,早已下了命令,除近侍一人,其余闲杂人等严禁靠近,违者格杀勿论。所以他离开的消息,只有随同出关的亲卫和他极其信任的近侍才知。
今晚天上的云很多,月光只是淡淡的洒下。而原本平静的山谷中,悄悄的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大约有两百人。他们悄无声息的从山脉的另一侧开始攀爬,这里没有开辟出路径,每一步都是踏在陡峭的山地上,看他们矫健的身手就知道是经过了训练的。
这一队人从各处登上了山顶,然后用背上的铲子开始做手脚。他们挖土的方式很特别,先用力的将铲子扎进土里,再抽出来,接着照着刚才扎下去的地方往下一点,重复这个动作。显然不是要挖一个坑,而是将土石弄得松动。
窸窸窣窣的工作持续了一整夜,有树枝的阻挡,微弱的月光根本无法照明,一切都只能凭感觉。到东边的天空已经微微的发白时,他们收起铲子,解下背上的大包,原来里面装的全是火药与引线!
火药都用防潮的油纸包成砖块大小,铺排在泥土上,再将细小的引线一段塞进去,用土盖严实。做完这一切,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悄然的退到山后潜伏着。
天色渐亮,火光在这时看起来,已经不明显了。而山谷中的人,大多还杂睡梦中。就在这时,首领发出了约定好的暗号,不久之后,就听见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脚下的大地颤抖着,山谷中的人甚至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四周的山上有大量的土石轰然落下,咆哮着,有如巨浪一般,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山崩了,快保护陛下!”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一宿没睡的巡夜人,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山上的泥土昨晚被松动了不少,在爆炸带来的巨大在震动中,夹杂着石块一起滚下山来。最可怕的是被炸开的巨石,轻易的就能摧毁寺院的墙壁,还有禁军的营帐。还有被巨石撞断的粗壮树干,也混着滚落下来,根本无法抵挡。
扑空
震天的巨响之后,随之而来的是脚下的不断震动,发出低鸣。如若不扶着东西,根本就站立不稳,,像是踩在绵软的羊毛上。青山绿水只间,扬起一阵漫天的尘土,许久才平息下来。
“哇!”十几里之外的农家小院里,晨起的夫人正要给孩子喂奶,忽然一阵摇晃,身体向前倒去,她险些跌在地上,幸好扶住了门框。怀里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被吓得哇哇大哭。
“宝宝乖,不哭不哭,娘在。”其实妇人心里害怕得要死,赶忙大声的叫着丈夫的名字。
农夫也在这时从后院奔过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山里的鬼怪……”
“去去去,有上天庇佑,鬼怪哪里敢作祟?”
不是鬼怪作祟,却是奸人作怪。
待到山谷内安静下来之后,那拨黑衣人又一次攀上山顶,只不过这一次的山顶,不昨晚矮了不少,土石瓦解,纷纷滚到了山下。
站在这里方言望去,原先环抱法熠寺的是翠树挺拔的青山,现在这一面却只剩下光秃秃的山体。大部分树都被撞断,或是没了泥土的扶持松动了下去,只有少数得以幸免,显得格外突兀。
再向下看去,金灿灿的法熠寺辉光不再,只剩下残破的几间厢房,和支离破碎的金色琉璃顶。将山口堵住的禁军营地也已经面目全非,还在梦中的士兵,就永远也醒不来了。还有侥幸逃出的数百人,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已经被这队黑衣人全歼了。
“务必找到陛下的尸身,还有玉玺。”首领吩咐道,正是那日在密室中自称“影子”的人。
影子,说的不仅仅是他,还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影子的一员。昼伏夜出,乘着夜色登上舞台,因为是见不得光的秘密,所以便自称影子,是那神秘人一直蓄在暗处的力量。
他们很快的接近已经尽数毁去的法熠寺,土石之下,有一支支拼命伸出的手,说明他们在死前,用力的挣扎挂,最终还是逃不过被活活的窒息而死。
法熠寺中心的一个房间里,供着大师开光的白玉佛,还有开国皇帝的画像,也是元君耀连日来“祈福”的所在,吃住都在内里,不曾踏出半步。只是现在房间的两面墙已经被巨石毁去,土石都冲了进去,堆得有一人多高,他们料想元君耀就被掩埋在下面。
一方又一方的土石被搬走,终于露出了一只手来!一个黑衣人欣喜的刨了几下,却发现这袖子是内侍的衣装,立刻失望了。候在门口的内侍都被冲进了房间里,足见这阵冲击的力量。
将内侍的尸体挖出,只见他双眼瞪得浑圆,口鼻耳中皆是褐色的泥土,死状惨烈。
不久之后,终于发现了一只脚,正是蟠龙绣靴,应该是元君耀错不了!将上面的图一层层的去掉,还要小心的筛选这些土石,生怕玉玺被夹在其中扔掉了。倘若没有传国宝玺,是登基的极大忌讳。
果不其然,随着露出的部分原来越多,已经看得出这热穿的是玄色龙袍,袖口有金线绣成的龙纹。
“首领,找到陛下的尸体了。”负手而立的黑衣人首领闻后,得意的笑了。还说是难上加难的任务,却没想到是这样简单。只要千斤火药就能轻而易举的屠龙!他得意的来到那边,可是一见到所谓的“陛下的尸体”时,立刻变了脸色。
他曾经随着主人见过元君耀,绝对不是这样!虽然身材相似,但着猥琐的面容,绝非天子!可是他分明穿着龙袍!
原来他根本就不在法熠寺,而是由人假扮的!那么玉玺自然也不在了!莫非是计?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他立刻吩咐手下将量具尸体掩埋好,即刻撤离。
原本是势在必得的事,主人的计划是滴水不漏的,就连三日一往返的递送奏折的文书使都算在里其中。按照原来的计划,今天正是文书使来的日子,他到达的时候,会是第一个发现山崩的人,接着就由自己假扮文书使回上衍禀报,顺便将玉玺带回交予主人。
这样一来,主人玉玺在手,就可以伪造诏书,接下来就是畅通无阻的帝王之路了啊!皇后与四王爷都在外,只需静待他们回到上衍,一一除去便可。
的确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只因为元君耀从一开始就没有钻进这个陷阱,所以导致了现在全盘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他必须速速返回,在半路截住文书使,先禀报主人才行。
蹊跷
车队越过别山后,很快就会进入一马平川的中土腹地。终于盼到了不用再翻山越岭的日子,并且也意味着可以很快的到达法熠寺,不用再和元君耀同乘一车。
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做,羽鸢最后只能选择做女工。父亲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不如为父亲绣一面福禄寿,用作屏风的一面好了。
羽鸢极不喜欢做女工,再加上她根本不屑于像那些想尽了办法要得到元君耀的恩宠的妃嫔一样做香囊、绣丝绢做个没完,可怜巴巴的想要引起元君耀的注意,所以有一段时间,宫里还流传着皇后娘娘女工很差的谣言。羽鸢大概猜到了是那段时间和自己不合的湘妃放出来的,所以只是一笑置之。
其实她的绣工极好,就连内务府那几个号称名震江南的绣娘都不一定比得上。一针一线飞快的在白色的绢上来回,快得如萱都有些眼花了。手起手落,甚至都不需要自己的看下针的位置,只看见图案一点一点的
“娘娘,您当心扎手。”如萱好心的提醒一句,不说还好,说了便坏事了。行驶中的马车忽然刹车,羽鸢右手一抖,银针就扎进了左手食指中。这一下扎得很深,已经触道了指骨,羽鸢眉头立刻便拧起来了。
“乌鸦嘴!”羽鸢用力的拔出银针,血珠立刻被带了出来,往外滴落在白色的绢上,立刻蔓延开来。“去看一下,怎么忽然就停了?”
如萱正要出去,外面就响起了粗暴的声音:“车内是何人?速速下车接受盘查,否则格杀勿论!”
“我去看看。”羽鸢掀起帷幔,走到车前。手笼在袖子里,居高临下的扫了一圈,前方有盘查的关卡,因为跟随的都是元君耀的亲卫,又是便装,所以没有被认出来。
“不认得本宫,总该认识这凤凰令牌吧。”笼自爱袖中的手伸了出来,掌心是皇后的令牌,那士兵见了,立刻下跪行礼:“皇后娘娘万安,刚才是卑职得罪了,只因事出突然,情况危急,才……”
“行了,前面究竟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前方山崩了,法熠寺被泥土冲毁,八千禁军,无一幸免。陛下、陛下他下落不明。事出紧急,右丞让我们全力搜寻陛下。”
“什么?”羽鸢惊的并不是元君耀失踪与否,而是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山崩,可以一瞬间摧毁法熠寺,还有八千禁军。
“一个活口也没有?”
“还没有发现。”退一步想,若是元君耀没有离开法熠寺,那么,他必死无疑吧?“娘娘放心,我等定尽全力找到陛下的下落。”
“不必了,朕没事。”元君耀从车内走出,站在了羽鸢身边,“将车马驶过去,朕要亲自看看。”
“陛、陛下!卑职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吓得腿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帝后二人会同时出现在这里?主人交代,若是发现了孤立无援的元君耀,立刻杀无赦,若果还有旁人,就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的情况,显然属于后者,皇后也在此,这一队人马看起来绝不是吃素的,搞不好后面还有什么,于是他立刻照办。
来到山谷前,被临时调来的士兵们正在忙着清理现场。被挖出来的尸体一具具放在空地上,余元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耳鼻口中都塞满了泥土,眼睛无一例外的瞪大着,表情狰狞,做挣扎状。
负责指挥的是冷凝枫的一位下属,他自然是认得羽鸢和元君耀的,见状,按捺住心中的惊讶,立刻朗声请安,其余的士兵也纷纷跟着一道。
得知元君耀平安无事,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除了那个潜伏在军中的不起眼的小头头。
待到堵住山谷入口的土石被挪开,终于可以进到里面去了。很快,就有士兵过来禀报,看他的神情,很不好。
“陛下!里面有数百士兵,不是死于山崩,而是被人杀死的!”听得出,那个士兵的声音中透着惶恐。
“什么!”
元君耀骑马上前,只见入口处的大营附近,横七竖八的倒着禁军的尸体,大约有三两百人。仔细查看后,发现他们都是一击毙命,喉咙处有深可见骨的致命伤,对方应该是高手。
“能杀掉这么多士兵,而避免拼杀,应该不是一个人。所谓的山崩,或许也是认为,因为绝不可能这么巧。”羽鸢跟上来,看了之后说道。
“如果朕寸步不离法熠寺的话,只怕现在已经见先皇去了!给朕查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是。”见元君耀怒了,冷凝枫不敢有丝毫迟疑。
为了小心谨慎,队伍向后退了数里就地扎营,远离山脉,谨防再次“山崩”。
这其中的蹊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断线
入了夜,虽然不似北疆那样冷得刺骨,但毕竟是十二月的冬季,还是隐隐的刺骨。
羽鸢吧自己裹在毯子里,继续绣着白天没有完成的“福禄寿”,尽管上面沾染了血迹,但是绣完之后总归是要洗一次的,所以羽鸢现在也懒得管,只想尽快的完成。一下午的成果,就是把寿星大致描摹好了,硕大无比的脑门儿,手里拄着桃木帐,另一手则托着一枚让人垂涎欲滴的寿桃。
“如萱,黑色的线没了,你帮我去找找。”寿星身边的仙鹤羽毛,需要用到很多的黑色丝线。
又过了一个时辰,整个福星都已经绣好了。仙鹤与梅花鹿乖巧的围在他身边,还有仙云缭绕。羽鸢放下手里的东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如萱我困了,更衣吧……”羽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尾音拖得老长。
“是。”
虽然这是不太平的一天,不过羽鸢倒是没什么压力,因为这件事毕竟不是针对她的。元君耀没有怀疑她,已经是万幸了,她可不想惹得一身膻。
不过这并不意味这她就可以置身事外。因为他是帝,她是后。
三更半夜,累了一整天了,不用值夜的人都沉沉的睡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金属相击的巨响在耳边响起,低低的鸣响将羽鸢惊醒,震得她耳膜生疼。
睁开眼来,发现身边有两人正在激烈的对打,顿时睡意全无。羽鸢一跃而起,顺手抓过叠放在榻边的袍子裹在身上,借着烛光,看清了穿着月白寝衣的元君耀,还有蒙面的黑衣人,两柄剑正在激烈的交锋着。
那黑衣人很厉害,几乎与元君耀不相上下。元君耀的实力在战场上羽鸢就见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今晚的刺客来头不小啊!
虽然心里不想帮忙,不过还是不得不出手。长鞭破空,发出特有的低鸣。每一件兵器都有自己的灵性,它们会发出不同的声响,只有主人才能听懂。羽鸢的长鞭直直的向他抽过去,被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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