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妖后倾城-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且之前王兄说俘获了邶国的皇后,可是却又让她逃走了,实在是可惜。”

“……”

“不如,再调十万重骑去战场上帮助王兄吧,相信父王也希望早日看到王兄凯旋。”他建议道。

“恩,就按雅扎的意思办吧。难得你这样为司尤着想,我还时间不多了,为了王座,你们应该势如水火的吧。”

听到这句话,雅扎眼皮跳了一下,不过脸上笑意不减:“我与王兄身上都流着父王的血。”他恭敬的说。

“是时候决定了呢……”单于叹道。就在雅扎的心已经极速的跳起来的时候,单于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他又松了一口气。

“父亲您好生休息,我告退了。”

“恩,去请阿夏朵来。”

“是。”雅扎低头行礼的以水,脸上温柔的笑意立刻变为阴狠的小,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拿着东西退了出去。

其实阿夏朵很早就恭候在外面了,此时和雅扎擦肩而过,她冲雅扎一笑,眼波流转,随后又看向了别处。

“王。”阿夏朵进了内室,恭恭敬敬的向单于行了礼。

“夏朵,过来。”他唤道。

阿夏朵起身走向单于的chuang榻,绯色的衣衫上缀着黄金宝石,闪出耀眼的光,扭动的腰肢更添了几分魅惑风韵。

“我来的时候,正巧碰见雅扎王子呢。”她娇声说道。

“恩。”他抚上阿夏朵的手,苍老枯槁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笑容。

“雅扎今天呆了那么久,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啊?”

“都是你不喜欢的政事。”

“不嘛,我要听!”

单于想要吻上阿夏朵,可她偏偏不依,缠着要把话说完。单于无奈,只好接着说:“刚才他求我派十万骑兵去援助司尤。”

“啊!雅扎王子这么敬爱兄长,王不是曾经说过要将王位给所有人带来安定和睦的人,是不是就是雅扎王子呢?”

“不,我已经想好了,是司尤。”

“为什么三王子?”

“雅扎虽然礼敬,但终究是太羸弱了,帝国需要开拓更多的土地,这一点,司尤才能做到。”说完单于将阿夏朵拉进怀了,作势吻了下去。

阿夏朵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他却一句也听不进了。她只好娇笑着倚在单于怀中,心中却不断的诅咒着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se*yu熏心。都快死的人了,还想着寻欢作乐,最好今晚就死在chuang上!

尽管无比的憎恨单于、憎恨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她依旧是含笑承欢。早在一年前,她就立下誓言,为那个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付出一切。向神明祈求这一切赶快结束,睁开眼来便会是新的一天。

虽然单于爱慕自己,但是战争和王位这两件事他却看得极重,并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左右的,如果再纠缠下去,难免他会起疑心。所以要尽快通知陛下才行,阿夏朵努力的掩住心里无限的厌恶,起身放下榻前的帷幔,解开了本就不多的衣衫……

给读者的话:

本月的第一更~~

  弑君

第二天傍晚,雅扎依旧像往常一样,带着奏折来到了单于的寝殿。

“父王。”

“恩,你起来吧。”单于瞥了一眼,想要继续说话,却猛的咳嗽起来。

“父王……”

“我没事,这是神在召唤我啊。”

雅扎忽然情不自禁的战栗了一下,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元君耀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奏折差不多都解决了,雅扎镇定的起身告退。还是如平日一样,他出去没多久,阿夏朵就进来了。

“好冷啊。”阿夏朵行礼之后撅起嘴咕哝了一句。

单于对阿夏朵绝对是千依百顺的,听了这话,他立刻让侍女去温酒。

和阿夏朵聊了一会儿天,婢女就送上了温热的甜酒,她笑盈盈的捧起一杯酒,小指不动声色的在酒杯边缘弹了一下,媚笑着递到单于嘴边。

他想也没有想,就一饮而尽。看着最后一滴酒也滑入他嘴里,阿夏朵笑了,从没有一次笑得这么真切,这么自在。她顺手就将酒杯扔到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笑起来就停不下来了,渐渐变作狂笑,笑得癫狂,连伺候的侍女也有些慌了神,平时妩媚的阏氏怎么像疯了一样?

“夏朵?你怎么了?”单于看到阿夏朵的反常,想要拉住她的手。

不料她一下打掉他那干枯的手掌,骂道:“老不死的,别碰我。”

“你、你说什么?!”单于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夏朵,此时的她,很陌生,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女子。

“恐怕你已经忘了吧,很多年前,曾经有一个叫做姬兰的侍女,生得美貌,美得您情不自禁呢。”她笑着,因为过度兴奋和紧张而微微颤抖着,阿夏朵继续说道:“你宠信了她,却没有给她名分,任由她在宫中被人欺凌。”

“你……你怎么知道!”

“后来,看不惯她的罗绮阏氏将她卖给了商队,将她带到了中土。你知道姬兰过着怎样的生活吗?你怎么会懂?可是她到死之前都还念着你的名字!”

“你是!”

“没错,我是姬兰的女儿,她在青楼里卖笑,我却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恨你!”

单于吃惊的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不过,这仅仅是开始。接着,合上的殿门又打开了,伴着一阵寒风,雅扎笑着走了进来。

“夏朵,你冷吗?怎么抖那么厉害?”他关切的问道,随手脱下了自己的银狐大衣披在阿夏朵肩上,揽着她的肩。

“你!你进来做什么!”

“啊,刚才有些东西,要父王印上宝印呢。”说着他掏出卷轴来走到单于榻前。

单于看了一眼,立刻面色大变,“逆子!”因为这羊皮纸上写着两句话:单于之位传于雅扎,逆子司尤当诛。

“父王还是不要激动的好。”雅扎笑着,因为那样,毒会发得更快呢。

“来人!”单于大喝。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父王的亲卫队有些不称职,所以我便换上了自己的卫队,希望您不要怪我自作主张呢。”

“雅扎,你太让我失望了!”单于怒了。

“父王也让我失望了呢!”

“你在说什么?”

“司尤不过是只懂得征战的武夫,何德何能?为什么你要把王位给他?为什么从小你就偏心的喜欢三王兄?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他想问题总是简单而幼稚,没有深谋远虑。他做事总是鲁莽而武断,从不高瞻远瞩!为什么!”雅扎也怒了,他总是把情绪藏在心底,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展露自己的愤怒。

“你都知道了?!”

“是。”雅扎看了看阿夏朵。单于立刻明白了:“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有一腿!”

“父亲想多了呢,我和阿夏朵,昨天才第一次说话呢。”他说着,看到一丝黑血从单于唇角流下来,虽然已经狠下心来,虽然这么多年他一直怨恨父亲对司尤的偏爱,但心里还是会难受。

“你们一早就算计好了吧……”脏腑传来的灼痛让他几乎无力发出声音来,只挣扎着说了一句,手便无力的垂下了,还睁得浑圆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生命的神采。

从毒发到死,竟然这么快,元君耀的毒果然厉害。

雅扎走到案前,拿出单于的印信,在羊皮卷轴上郑重的印下,然后收入怀里。

正如元君耀所说: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来人。”他唤道。

“单于,有何吩咐?”

“立刻召回昨天夜里出发的十万援兵。”他从另一个匣子里拿出虎符扔过去。“再让人来打扫一下。”

“是。”

司尤,你的援军是永远不会来了。大战之后的二十万大军,必是疲乏至极,拿下你,可是轻而易举啊,谁说我不懂行军用兵知道?

给读者的话:

两更奉上~还有两更会在6点左右贴上来,另外今天推荐,还有加更哈~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帮我顶顶~

  告辞

第二天,雅扎公布了单于的传位诏书。并宣布单于病逝,举国哀悼,斋戒三日。

三王子与五王子的王位之争就这样戏剧性的收场了,本以为占据优势的三王子会凯旋归来,那时王位就非他莫属。无奈就在这个当口,单于病故了,死前将王位传给了日夜陪伴的五王子。

有人说单于是被五王子这么多日的陪伴打动了,也有人说是五王子弑父夺位,不过,这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举国上下一边沉浸在哀悼的气氛中,一边又要筹办三日之后的庆典,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么。

元君耀在雅扎那里住了两天,看着雅扎终于随心如愿的登上了王位,也觉得差不多是离开的时候了。先前雅扎是有求于他,现在是他刚刚上位政局不稳,再加上大敌司尤还没有除去。难保他稳定下来之后不对自己出手。广袤富饶的中土邶国,他怎么可能不觊觎?

“一切已经如王子,哦不,是单于所愿了,我也该走了。”

“不再留几日吗?”雅扎口是心非的说。其实他此时也在小心的提防着元君耀,他出手相助,自己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王位。他的手段,他的决绝,无不让雅扎佩服并且担心。倘若元君耀要对自己下手,也不难吧?送走了元君耀,也会让他大大松一口气。

“不必了,我还要去战场上迎接我的皇后呢。”

“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的,后会有期。”

“再会。希望单于不要忘记我们的契约。”

“不会。”他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放心。

离开依雅德,元君耀便绕道去了战场。司尤俘了羽鸢之后,除了羽鸢逃走之外,就再没传来别的消息,按照推算,他们应该在……元君耀看着有些泛黄的地图,思量着。

……

胜仗之后,羽鸢决定趁着匈奴士气低落之际,乘胜追击。现在司尤他们在山谷那边扎营,若是再败的话,就会有更多伤员,估计不得不撤回到之前攻下的赤城中休养、补给。迫使司尤回到赤城,这正是羽鸢的目的。

赤灵山有一大一小两座峰,山上没有树木,只有少得可怜的稀疏小草,岩石都裸露在外。

因为色泽泛红,尤其是夕阳西下只是,更加浓艳,如火焰燃烧一般,传说这里是火灵降生的地方,赤灵山便因此而得名。而犄角能够解毒的赤鹿,就栖息在这赤灵山中。

赤城刚好坐落在两峰之间的谷地上,现在城内城外都有匈奴士兵把守,一大队人马前来寻找赤鹿,不得不引人注目,所以只有先取赤城,再做打算。

为此,羽鸢一直挑灯夜战,伏在案前思索如何再败司尤,迫使他弃营。闪过那边是开阔的沙地,正是重骑的天地,如何才能克敌制胜呢?着实难倒了她。

“娘娘,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如萱已经进来催促了三遍了,羽鸢不睡,她也睡不着。

“恩。”羽鸢合上手里的书。反正也没有想到什么法子,还是先休息吧,是在是乏了。

看过的兵书皆是中土的谋士所做,毕竟没有对抗重骑的经验。起身走到铜镜前,让如萱帮她卸妆、散发。

看着镜中的自己,形色憔悴,羽鸢叹气。忽然一阵光亮刺眼得很,她下意识的避开眼,原来是烛台一直被如萱挡住,方才如萱走开,忽然显现的烛光通过铜镜的反射,晃了羽鸢的眼睛。

“有了!”羽鸢狂喜道。

“娘娘你说什么?莫非你有了?可是……”可是您这段时间都只和那个野蛮人在一起啊?一时间,无数的想法在如萱脑袋里闪现,她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羽鸢。

“去去去死丫头,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克敌之道!”看到如萱奇怪的眼神,羽鸢不禁脸红,斥道。

“哦。”如萱吐了吐舌头。

“那我等下再歇息,你去忙吧。”羽鸢起身,将如萱往外推。

“娘娘您以为现在是什么时辰啊?我该忙的事早忙完了啊!”

“行了行了,别烦我,去给我做点宵夜来。”羽鸢不由分说的吧如萱推到帐外,自己回案前坐下,提笔在纸上写起来,不似寻常女子清秀的字迹,羽鸢的每一个字,都显得苍劲有力。

  铁镜(上)

羽鸢一直伏案道很晚,歇下没多久,大营里就响起了晨起的号角,羽鸢也连带着被吵醒了。不是不想睡,是因为心里压着大事,她非得起来不可。

穿戴整齐的羽鸢来到铜镜前,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半闭着眼,任由如萱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又从妆奁里拿出各式钗环在她头上比划。

忽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羽鸢只觉得鼻子一阵痒痒,忍不住便打了个喷嚏,这下可好,只听到如萱“呀”的一声,羽鸢睁开眼来,只见眼前一片白色的粉尘,忙用衣袖将它们扫下去。

“唔唔,如萱你干嘛呢,我都多久没扑粉了,又不是去见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娘娘你仔细看看。”如萱放下粉盒指着铜镜中的人影,羽鸢不看就罢,看了还把自己吓了一跳,眼眶下是一大片青色,就像是刻意勾勒出的一样。原是这几日都没好好睡觉,昨晚更是几乎彻夜不眠。

幸好如萱一双巧手,扑了一层粉,又用胭脂在眉心勾出花瓣的纹样,吸引了目光,这才让人不去注意黑黑的眼圈。

打扮停当,羽鸢先召来夏文,吩咐他将所有的铁匠都叫来。

“皇后娘娘万安。”清早忽得皇后召见,十几个铁匠都是受宠若惊。有的人在军中打铁数十年,除了将军之外就没见过更加尊贵的人物了,没想到今日竟得以窥见凤颜。

“免礼。今天请各位来,是有一件事要交给大家。军中有多少铜?”

“铜?”羽鸢这么一文,他们一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

羽鸢指着那边的铜镜,道:“就是可以用来打磨铜镜的的铜,军中现在的铜,可以打磨多少铜镜?”

铁匠们思度了一下,回答说:“回娘娘的话,并不多,大约十面吧。”资格最老的铁匠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他十岁出头就在军中跟着师傅打铁,到现在,已经自己做了师傅了。

“这么少……”羽鸢自言自语,她需要很多铜镜,很多很多,差不多要数百面吧,区区十面怎么够呢?

“卑职斗胆问一句,娘娘需要多少铜镜呢?”

“四百面。”

“四百?!”这么多的铜镜,这些铁匠听了纷纷都惊呆了。

“没有铜的话,”羽鸢起身走到自己梳妆打扮的铜镜前面,手指划过光滑的镜面,问道:“若是用铁,可以打磨得这么光亮照人吗?”

这个问题也很奇怪,铁匠们又是一愣,猜不透羽鸢的意思。“卑职从未试过用铁打造镜子,那卑职这就回去试试,即刻将成果给娘娘送来。”

“恩,你们退下吧。”

“是。”

……

这几日羽鸢都住在元君煊的帐篷里,离自己原先的帐篷也很近。去宣了军医,羽鸢来到主帐。

“他们怎么样。”羽鸢看着跟前双眼紧闭的元君煊,高烧不退让他的脸上蒙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用手轻触,不知是自己手太凉,还是他太灼热,羽鸢觉得很烫,抽回了手。

“回娘娘的话,王爷和将军现在只是高烧不退,还未见的有大碍。但这毒若是半月还不解,就会……”

“就会怎样?”

“就会伤及脏腑,待到毒性渗到全身,即使扁鹊再世也回天乏术啊!”

羽鸢掐指算了算,到今天,正好是第九天,差不多就要过去一半时间了。羽鸢捏紧拳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军医退出去后,羽鸢在榻边坐下,将手伸进锦被里,握住了他的手。“煊,你再等一下,很快就会拿到解药的。我已经答应你了,所以你不可以再次抛下我了!”一样的痛苦若是承受两次,她恐怕无法再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了,若是如此,自己一定会疯的吧……

“娘娘。”夏文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羽鸢赶快抽出手,站起来,理了理衣襟,道:“进来。”

“娘娘,有个铁匠求见。”

“这么快?让他到我帐里候着。”

“是。”

听到夏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羽鸢俯下身,轻轻的吻上了睡熟之人的唇,“煊,等我。”说完她提起衣裙走出了大帐。

  铁镜(下)

老铁匠带来了打磨好的铁镜,大约有巴掌大。羽鸢拿在手上仔细的观察,这是一块很薄的铁片,一面是不过是很普通的铁的样子,另一面却被打磨得异常的亮,光可照人,堪比帐中的铜镜。

“不知娘娘想要的,是不是这样。”

“恩,正合我意,我随你一起去那边看看吧。”

不多时,羽鸢和铁匠一起来到了打铁的棚子,途中又差一个士兵去取了一面盾牌。

“皇后娘娘万安。”正在忙碌的铁匠们没想到羽鸢回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

“不必多礼。”

羽鸢一只手拿起老铁匠呈上来的铁片,另一只手指着身后的盾牌:“现在本宫有一个任务交给大家,就是用所有的铜来打造铜镜,镶在盾牌反面,大小的话,这么大就差不多了。”她比划着,“铜用完之后,就用铁,还是铸造大小相同的镜子镶在盾牌之后,总共三百面。”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抽气声,三百面,的确是有些多了呢。

羽鸢又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铁匠在中间:“你们一直在营中打铁,却未真亲临战场,你们或许会认为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甚至比一个士兵还要渺小。但你们打造的兵器和盾牌,却能保护无数战士的姓名,斩杀更多的敌人。这次大敌当前,你们虽不能奋勇杀敌,但你们做的,却比比杀敌更加重要,所以……”

羽鸢的话,正巧戳到了重点。铁匠们一直随军出征,却总是在后方锻造,与终日不熄的熔炉为伴,满腔的热血却无处宣泄。她这么一说,立刻让他们感到自己的用处其实很到。因而羽鸢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们截断了,热情与干劲像是要溢出来一般,齐声道:“卑职必不负皇后娘娘重托!”

“好,希望你们尽快完成。”羽鸢抬手用丝绢擦掉额角沁出的汗,这里离熊熊燃烧的熔炉只有几步之遥,滚滚的热浪袭来,格外的灼人。

身后传来忙碌的声音,加炭的加炭,拉风箱的拉风箱,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有节奏的响起,带着满意的笑,羽鸢离开了铁棚。

不过她也没有掉以轻心,立刻不动声色的却吩咐了夏文,让他注意盯紧这个铁棚。

下毒之事,她越想越觉得不是司尤所为,也就是说妙歌很有可能不是他的人,那么营里一定还潜伏着有司尤的探子,就像匈奴大营里也有自己的探子一样。

果然不出羽鸢所料,当暮色降临的时候,有一个火头军鬼鬼祟祟的到了铁棚附近。白天他听说皇后召见了铁匠,后来又亲自却铁棚,一定有什么猫腻,只是手头的事太多,再加上白天不好躲藏,所以所以他这才乘夜去摸个底。

人呗揪到羽鸢面前,才吃好饭,羽鸢实在是懒得审,直接让夏文把他带到了刑官那里。

她裹着暖和的兽皮,又让如萱把火盆里的银丝炭拨得旺一些,沉浸在这一室的温暖中,整个人陷在椅子上,惬意的翻看着手里的书,接下来这一仗,她已经有了九成的胜算,所以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下来。

书还没看几页,夏文就来禀报,说那人就招供了。看来刑官的手段果然高一点啊,倘若那晚自己没有亲自动手,说不定还能从妙歌嘴里套出些话呢。

“不错,赏。”羽鸢用手里的银勺舀了一勺奶露送进嘴里,“我就不去过了。”夏文刚才进来,又带进一阵寒风,这里诡异的天气,一到晚上就妖风大作,寒气逼人。

“那么如何处置呢?”

羽鸢想了想,说道:“你让那人给司尤再送一封信去,就说暂无异动。对了,给他留个全尸吧。”

“是。”

这奶露甘甜醇厚,又不腻味,羽鸢吃得很享受,她露出满意的神色,冲如萱扬眉:“我还想吃。”

“您又贪嘴了。”

“呵呵。”

看着如萱的背影,羽鸢又看看自己手,这双握着许多人的生杀予夺大权的手。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这般……不再多想,她将裹着的毛皮又掖了掖,最后把手也缩了进去。

……

铁匠们连夜赶工,到第二天羽鸢起身的时候,听说镜子已经铸造好了,便召了步兵之中最为精锐的九百人在场中候着,自己很快的梳洗之后也到了场中。

现在除了司尤的奸细,也就不怕作战的计划外泄了。

羽鸢简单的说了安排,这九百人分为两组,两人一组,都掩在大半个人高的盾牌之后,待到司尤的重骑到了近处,便一同用力从上方翻转盾牌,用镶有镜子的一面去去闪敌人的眼睛。在他们下意识的闭起双眼时,一人支着盾牌,另一人用手中的劲弩瞄准she击,谨防他们回过神来继续冲锋。

至于在什么时候翻转盾牌,她也拿不准,所以决定亲自上阵cao练一番。不过她已经严令禁止士兵们用弩瞄她,万一脱手了,自己必死无疑。连身披重甲的骑兵都逃不过劲弩穿甲,何况自己只穿了寻常的骑装?

跑了几个来回,大概算准的距离,羽鸢此时已经完全是成竹在胸了。立刻修战书一封,差人递给了司尤。

明日午时,决一死战。

……

某人的废话:其实大家看到这里,其实差不多都猜到了羽鸢想的办法了吧……其实,我想出来这个办法的时候,也立刻就想到了赤壁,不想跟它用一样的手法,但是想来想去,又想不出高招来……哎哎,骂我老套吧……

  在即

昨日才收到探子的传信说暂无异动,可是不到一天,又收到了羽鸢的战书,让司尤有些紧张,一种想法涌上心头:自己的探子暴露了?他苦笑,或许吧,以她的聪明才智,的确不难。

两国交战已有两个月余了,现在已经入冬了,伊雅德应该开始飘雪了吧,父王的身体还好么?雅扎那小子,会不会趁着自己不在,又拉拢了些大臣、贵族?

刚刚踏上邶国的土地时,自己带着二十万大军,一如既往的攻无不克,攻城略地、行军神速,不到半个月,已经将战火燃到了陌雁关附近,眼看就要攻进关内了,可是她却突然出现。

这是命运带来的重逢,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接二连三的溃败,看着自己的手,常年习武让他掌心有许多坚硬的茧,手指划过,有些硌人。这只手曾经牵过她的手,曾经抱过她,那个他想要一直抓着不放的人,可是她真的变了。她的狠厉和决绝,她的无情和刻毒,一分一毫,他看得很明白。那个不忍心看到刺客被抓的女子,如今已经站在万人之上,冷眼观生死了。

这几天他气愤过、狂躁过,现在安静下来,却不知以何自处了。战书上面清楚的印着邶国皇后的凤印和连城将军的印信,这是于公。他只想问一句,如果于私?

“哥。”迪云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进来吧。”

“明天的大战……”她yu言又止,正午决战的消息,司尤已经差人传遍了全军,不同于以往每每听到出征战士们都格外的亢奋,这一次,却不一样。她有些担心。

“你在担心么?”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的心事司尤一眼就能看穿。

“恩,她,她的计谋……”

“别装了,小雅明明是想说那个女人诡计多端,你怎么应付呢?”司尤笑着戏谑道。

“哥……”

“你今天怎么了?平日里口无遮拦的,现在变结巴了?”

“我是担心你明天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这一战若是败了,我们就要往回撤了。”

“我知道啊,所以才在想,明天怎么才能打胜仗呢。”他站起来,拍了拍迪云雅的头,一张纸被衣角带落。

她捡起来,一张羊皮纸上写着胡语,每一个字虽然不大,却十分的有力。原来这就是那个让哥哥着迷的女人的字,那天她一直躲在帐外偷听,她听到司尤几乎是祈求的语气,也听到了她的漠然。夏侯羽鸢,你竟然能做到如此,哼!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要召集耶硕他们商讨了。”

“哦。”她默默的放下那张纸,退出了帐篷。

这一次她不会再做傻了,迪云雅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挥退了所有伺候她的侍女,在帐中的地摊上跪了下来,虔诚的念着早已烂熟于心的经文,希望神明庇佑。

……

第二天清晨,晨起的号角刚刚响起不久,出征的号角也开始鸣动。

士兵们迅速的穿上盔,拿好武器,来到营外集结。

半个时辰后,弓手和步兵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战车和大盾还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一个时辰后,照例是鼓舞一番,第二道出征的号角响了起来,羽鸢便随着大军踏上了征程。

昨日选出的九百人两人一组扛着大盾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接着是装备精良的步兵。羽鸢今日也登上一架战车,行在队伍的正中。

这个情景,让她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御驾亲征,就如兵书上所说的情形一样,**在战车之上,被大军围绕,直直的向敌人的阵列行去。

羽鸢心里一惊,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还瞥了眼周围的人,总觉得这些人知道自己刚才那个闪念一想一般,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自己想多了吧。

现在是巳时,虽然晴朗的大漠上有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甚至以为现在是暖洋洋的chun夏之jiao,不过这肆虐的风会赶走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是初冬,寒风凌烈的初冬。

穿过山谷,没多久,就看见了远处的匈奴大军。他们已经整齐的列队排开,恭候多时了。

“娘娘,敌军在前方九里处。”

“恩。行至半里,然后摆阵。”

“是。”

两刻之后,二十万大军已经尽数站定。不过羽鸢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没有人轻举妄动,只是站在原地。

司尤见羽鸢把军队带到距离半里的地方,便停止行进,也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索性下令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抬头望天,离正午还有将近三刻,不着急。“就地休息。”羽鸢吩咐传令。

接到号令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不过还是照做了。之前的三战,每次羽鸢都会想出些不同于寻常的招数来,虽然咋一听很奇怪,但是事实证明,无一例外的带来了胜利,所以军心也是越发的向着羽鸢。

这一下司尤更是一头雾水了,两军都已列阵,在这势如水火、剑拔弩张的时候,她竟然下令全军休息?看着一片接一片原地坐下的邶军士兵,司尤心里有一种极不好的感觉。

他看不透,所以无法掌控战局,这种无法尽数掌握的感觉,着实不舒服。他的主动权,似乎丧失了呢。

  镜战

眼看着正午到来,太阳悄然移至头顶,光芒渐盛。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羽鸢下令全军准备。只听见铁甲摩擦的细碎响声此起彼伏,和在一起,竟有雷霆之势。十万大军人头攒动,蓄势待发。

匈奴那边,起初司尤见羽鸢不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令全军静待。等了足足三刻,心里一直不敢放松,不仅是他,士兵也是如此,口干舌燥,还有不少沙粒被风吹进眼里。

“弓箭手准备。”羽鸢号令,传令举起了huang色的旗帜。三万弓箭手无声无息的张弓搭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