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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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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有命中,那堆草忽然就散开来,一个声影从里面飞身跃出。半空中羽鸢长鞭一扫,最近的一圈人纷纷被打退几步。

现在天色很暗,羽鸢看不清那领头的人是谁,只看见围过来的人皆是匈奴士兵打扮。

“杀无赦!”那男人再次下令。士兵们纷纷举刀冲过来。

自己果然是中计了呢,羽鸢面上浮起一丝愠色,既然如此,只好杀出重围了!

  乱红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匈奴就是这么对待邶国皇后的吗?”羽鸢凌空一跃,落在了数丈之外的空地上,那些士兵跟着杀了过去。但听到皇后二字,他们又有些迟疑了。

“大胆刺客,偷偷潜伏在我大营外,还敢自称邶国皇后!她明明出逃了,殿下正在亲自追击。给我杀!”

羽鸢认定这领头的人是受人指使的,否则一个小将哪里有这种胆量?看来他是想趁着夜色,士兵们看不清状况将自己解决到,正好趁着司尤不再的空当。

主使真是高妙啊,自己还以为得了空,没想到却尽在掌握。唯一知道司尤会整整一下午离营、知道自己有墨玉的,就只有迪云雅一人,莫非是她?!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解释不明白,只能先礼后兵了。长鞭舞动,将周围的人统统击退,让他们无法靠过来。可是右手的伤还没有复原,每挥舞一次,都会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牵动着整个手臂,都疼的要命。

营里的士兵被外面的状况惊动了,有几支巡逻的几支队伍已经跑步过来。

“有刺客,你们还不素来制服?”黑衣的小头目对赶来的人说道,挥舞着弯刀,让他们也加入这场没有丝毫公平可言的以一敌百。

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羽鸢开始担心了,这样下去,结果只有一个,寡不敌众,碎尸万段!

手臂上结出的薄痂已经尽数裂开来,血汨汨的流着,小臂处一阵温热,鲜血从手腕里流出,流到长鞭上,随着每一次挥舞,撒得漫天都是。

……

大漠上,司尤坐在飞驰的马上,默念着再快些,再快些!他害怕来不及。

夜风吹得他更加的清醒了,自己究竟在怕什么?是怕安然她回到邶国大营后就失去筹码了吗?还是怕她回去之后两国又起干戈?抑或是自己真正害怕的其实是失去?

“杀了我,就没人帮你了。”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待走到烛火前,才发现那温柔的声音竟然来自这倾世容颜!她回眸一笑,灯火摇曳,就像幼年时听长老们说的传说中的女神一般。

再见时,她远远的站在高台上,一袭红衣在狂风中飞扬,摄人心魄的妖冶色泽。

她随口的几句话便解了他困顿多年的问题,何为战,为何战,一度动摇了他挥兵中土的念头。

她的决断毫不犹豫,匕首过处,鲜血四溅,却没有分毫惧色。

如此种种,心已动。

父亲不止一次的提醒他是时候成家了,无数世族部落的女子画像纷纷送到他那里,他不屑。

可是,父皇一定不会答应的吧,虽然在匈奴看来,女子的贞洁似乎不是很重要,但她确实异族敌国的皇后,身份太过尴尬。小雅也不喜欢她。

“殿下,我们追了那么久,她又不熟悉路,不可能还追不到,会不会……”

这时,司尤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忽然闪过迪云雅的脸。

刚才临走时她说赶快去追……可是,羽鸢逃走,不正合她心意吗?再回想先前,是她拉着自己出来骑马,她说再玩一会儿,难道?!

“回去!”他忽然说道。昨晚小雅的眼神就很凶,依她的性子,必然是要你死我活才罢休的倔脾气,不好了!

一队人马立刻掉转方向,飞速的赶回。

……

羽鸢每一次只是把那些人打退,却不取他们性命,但被打退的人还会继续围拢过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战圈,再加上失血,鸢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听到弓弦的声音,心想不好,混账竟敢放箭!

果然,围着自己的人退散开去,围上来的是手持弓箭的人,他们张弓搭箭,缩小着包围圈。这时一阵箭雨袭来,羽鸢飞快的解下裘袍在虚空中翻卷了几下,算是躲过了一阵,否则自己一定像它一样被射得浑身是窟窿。却还有第二阵,用衣袖与长鞭一起格挡,不了还是有支箭擦身而过,肩上、腿上被划出几条口子来,有的还不浅。

这下羽鸢彻底的怒了,长鞭扯过一个人来作为肉盾,单手挡去另一边射来的箭矢。趁着弓箭手搭弓的时间,用长鞭卷起那人腰上的弯刀来,骤然爆发,冲向包围圈的一侧。

长鞭翻飞,末端那锋利的弯刀扫过好几人的脖颈。她出手很快,甚至看不出被扫过的人有什么异样,忽然,脖子上现出一条鲜红的痕迹来,一瞬间头颅就被喷涌而出的鲜血冲得飞了起来了。

被彻底激怒的羽鸢有些疯狂了,看到鲜血,心中难以抑制的莫名兴奋再度袭来。随着长鞭划动,弯刀轻而易举的就斩下了不少头颅,弓箭手的阵型立马就乱了,包围圈已经不再。

那小头目见状亲自策马提刀奔了过来,不料还没来得及出招,人头连着肩膀已经被羽鸢削掉了。战马还在朝自己奔来,上面载着没有上半身的人。

趁着眼下大乱,又有一匹马,是逃走的大好时机,可是正在兴头上的羽鸢那里收得了手?

她避开战马,杀入另外一侧,还来不及躲闪的士兵纷纷惨叫,有的甚至来不及叫喊,就血肉模糊了。好些没有头颅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才倒下,说明他们死前还在拼命的抗拒,想要逃离。

大开杀戒的羽鸢完全变了个人,在一片血海之中厮杀。不,这不是厮杀,是屠戮!那些根本来不及退后的人,统统被羽鸢拉入这场血花四溅的残酷盛宴。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有的流到嘴里,这腥甜使得她更加情难自抑,就如走火入魔一般。

司尤赶到的时候,看见士兵们从营中列队而出,向着营后跑去,那边还有一片喊杀声,难道是羽鸢?他也立刻驾马跟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只看到沐浴在血雾里的羽鸢,脚踩着残缺的尸体狂舞,一片乱红。

给读者的话:

对不起啊,不是网站,是我抽了,今天存了点稿子,发稿的时候错乱了,一章发了两次。。。。囧

  浑噩

腾起的血雾里,羽鸢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她纵声狂笑,催动着手中的利器,残酷的屠戮着这些根本无力抵抗的士兵。脚下的沙地也要被血浸透了,踩在上面已不再松软,会微微的陷下去,还有不时绊住脚步的零碎尸块。

马上的司尤完全的额被震惊了,耳边那些哀嚎、那些叫喊在风中彻底模糊了,他听不清周围的声音,耳边是一阵尖细的蜂鸣声。只看见一朵血色的花在黑色之中绽放,愈来愈娇艳yu滴。

眼前的她一身红衣被鲜血浸染,色泽越发的浓郁了。星星点点的鲜血溅在白皙的脸上,本就倾城,现在只能用妖异来形容了。

她像是地狱里逃出来的妖魔恶鬼,没有束起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在面上拂过。她骇人的狂笑,诡异万分,不时薄唇轻启,舌尖抹去嘴边的血,伴着甘之如饴的神情。一直以为羽鸢仅仅是遥望战场、运筹帷幄的人,却没想到她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羽鸢忽然觉得虎口一震,极大的力道打在长鞭末端的弯刀上,差点脱了手。定睛一看,原来是司尤!他居然回来了。羽鸢已经收不住手了,两人立刻搏杀起来,周围的士兵纷纷退散。

司尤的力气很大,像是使不完一样。长鞭是适合力气稍小的女子使的轻巧兵器,遇到强敌,很难施展开来。并且羽鸢杀了那么久,又大量失血,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利刃频频被击飞,几次都快要脱手,用了好大力才拽回来,手掌也本震裂了。羽鸢收回鞭子,向后跃了几丈,两人对峙着。

一边是银色轻甲,一边像是燃烧起来的鲜红,冰火之势头,互补形容。

“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厌弃杀戮的吗?”司尤说。

是的,她看不惯生灵涂炭,可是一触到鲜血,嗅到那带着奇异甜味的气息,就无法自已了。“少废话,是你们逼我的!”羽鸢收起长鞭,提起弯刀直直的冲了过去。

可是侧身奔跑的一瞬,忽然觉得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热血沸腾的她忽然觉得从心底泛出一阵寒冷,动作也跟着迟疑了。

趁着这个时候,司尤凌空腾起,落到羽鸢背后,在她稳住身形转身过来之前,徒手向着她的后背回了过去。

羽鸢还沉浸在那股寒冷之中,忽觉得脖后一阵痛楚,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见她倒下,那些散开的士兵纷纷围过来,手里的弓箭、刀豆对准了羽鸢。

“住手!”司尤怒喝,一把抱起染血的女子,朝着大营的方向走去。

“殿下,道现在你还要袒护这个女人吗?这些死去的兄弟,你不愧对吗?”一个旅长无法再忍受司尤对羽鸢的偏袒,不惜以下犯上出言不敬,跪在司尤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如果杀了我能让您警醒,末将甘愿受死!”那人抽出刀来双手捧起,举过头顶。

“请殿下三思!”周围那些士兵,还有前方马上的亲卫,居然齐刷刷的跪下,声音震天。

“你们这是反了!”司尤震怒,额上青筋暴起。

只有一个人没有跪下,便是耶硕,他下马走到司尤身前小声道:“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渐渐将心中的火气压下来,吩咐道:“耶硕,将她押起来,你亲自看管,谨防再逃出来!”

“是。”耶硕向后挥手,立刻又两个人过来,架走了羽鸢。

看着那耀目的红色渐渐远去,他极力的克制这想要冲过去的想法,指节都捏的发白了。

“打扫战场,厚葬他们,将遗物收拾好。”他头也不回的向大营走去,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不适。

“是。”

……

红色,是漫天的红色,铺天盖地的卷来。

到处都装点着迎风招展的红绸,还有大红的灯笼挂在门边。自己,是不是也是一身红衣呢?羽鸢低头去看。可是自己身上却穿着朱红的袍子。她想起来,她正穿着朱红的皇后朝服,面前的殿宇,是凤凰栖居的凤至殿啊。

她不要做皇后,不要做那个人的皇后!她摇头,拼命的抗拒,连连后退了几步,撞入一个人的怀里。转身一看,是一张带着面具的的脸。

“你不想做皇后吗?”

“恩。”

“喝下这个,就可以了。”他递过一碗浅金色的药汁来,羽鸢顺手接过,想也没想便饮下了。以为是苦得要命,没想到却泛着淡淡的甘甜。

“我不是皇后了,对吗?”她问。

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解下面具来,竟是元君耀,他诡异的笑着。羽鸢想要逃,却逃不掉,浑身酸软,小腹剧痛,低头一看,大片的鲜红从身下流出。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元君耀,他挥剑刺来,忽然一个人挡在了自己前面,一件穿心,白衣的男子倒在了自己怀里。

她捧起他的脸,终于看清,是煊!可是,他却渐渐的模糊,幻化为粉尘,在自己怀里散去,握不住、看不见……

羽睁开眼来,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猛的坐起来,因为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要坐起来,稍微一动,手臂和脖子就剧痛。

自己这是怎么了?努力地在回忆里搜索着,对了!自己掏出匈奴大营,却被围攻了,然后……然后就是司尤,自己好像和他打起来,然后怎么的就倒下了。再次努力的回想,是了!那个混账一记手刀重击在脖颈后面,然后自己就昏过去了,道现在还觉得脖子痛,肯定是青了一大片。

还有的就是模模糊糊的一片红色,但具体是什么,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或许是自己的衣袍吧。

全身上下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羽鸢只觉得自己十分的虚弱,不知不觉的,又合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自己还是躺在榻上,怎么无人问津啊?这样迷迷糊糊的无力状态,自己难道是在弥留之际吗?司尤一记手刀,难道能把自己打得半死?

就这样半梦半醒的躺着,羽鸢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反倒是趁着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事。

之前太过匆匆,许多东西都不假思索的抛之脑后,只顾着那些即将到来的前路茫茫,却忘记了一些本应该珍视的东西。

这几日,不知怎么的,是不是就会想起元君煊来,似乎那个自己打断用余生去缅怀的人,还活着一样。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我要进去!你给我让开!”这时,迪云雅的声音在帐外想起,有些刺耳。

“公主恕罪,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是他妹妹!”

“公主请高抬贵手。”

“耶硕,你!好,你等着,我去找我哥来!”

之后,外面就安静下来。浑浑噩噩的,羽鸢又困了……

  浪尖

千里之外的邶国。

看到司尤的信之后,元君耀便开始烦躁了。羽鸢被俘,甚至于被杀,于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并不会很在意。他烦的根本不是这个。

“兰卿家怎么看?”他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右丞。

右丞刚才就看见元君耀抓着一张纸,脸色很不好的来回踱步,现在他自己看过以后,也觉得不妙了。“皇后被俘,是有损颜面的事啊!可为何皇后娘娘失踪了,凌将军也不上报?”其实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是美滋滋的,皇后最好是不要回来了。这样的话,瑛儿就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前些日子的战报,说是大胜一战,小胜一战,势头很好,现在却给我惹这种麻烦。”夏侯羽鸢,你是不是故意的?

“匈奴这次攻势很猛,不惜用这种卑鄙的招数,看来不会轻易罢手啊,我们务必要想办法救出皇后。”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种维新的话,也不脸红。

“不,先考虑如如何胜。”元君耀斩钉截铁的说。

“啊?”右丞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依臣只见,匈奴在没有得到想要的城池与财富之前,绝不会轻易的撤回漠北。现在我们与他们兵力相当,并没有特别的优势。相反交战的地方离他们的塔尔济草原更近,兵马粮草的调度都比我军方便,如果要长时间对峙,成恐怕……”

“所以朕才烦心。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自动退兵呢。”他拖着下巴思度着。

“陛下的意思是让司尤被迫退兵?”

“不得不退兵……既然不能从外部施压,那么只能从内部分化了。”

“眼下正好有三王子与五王子的夺位之争可以利用。”

“正是。听说匈奴王病危了。”与君要眼前一亮。

“那么臣立刻去修书一封,予五王子雅扎。”

“不,朕要亲往。”

“陛下,这可使不得啊,塔尔济草原路途遥远,匈奴的领土,危险万分,要是有什么意外……朝中大臣一定会极力反对您此行的。况且,陛下走了,朝事怎么办?”

“这你不用担心。现在立刻诏告天下,外族蛮夷扰我边疆,现在公然以皇后作为威胁,然星宿主凶,朕不宜出征,遂往法熠寺为皇后祈福。”密会与阴谋这种事,自然是要亲自去才能说得清楚的啊,元君耀高深莫测的笑了。这样既可以离宫前往漠北密会五王子雅扎,又可以在万民眼中做一个有情有义的明君,何乐而不为?

“是。”见元君耀如此坚定,兰右丞也不再异议,回到诏令局,立刻差人下诏。

随后,皇后被匈奴劫持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皇宫,乃至天下,众议纷纷。

左相府。

听闻消息的时候,丞相夫人正在后院摆弄着花草,看到侍女面色如尘的跑过来,她还训斥了几句。可听到侍婢说的话之后,那只白瓷园艺水壶无声的从手中滑落,整个人也接着站不稳,向后倒去,水壶在地上摔得粉碎。

丞相夫人从此便一病不起。

而在翌日清晨的凤至殿,来向暂掌九宫统摄大权的湘妃请安的各宫妃嫔更是议论不断。她坐在高台上凤座一旁的雕花木椅上,冷冷的扫过下面。

瑛夫人已近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肚子突得高高的。她只想让那团越来越大的肉立刻从她身上滑落。

那些零零碎碎的声音飘进她耳中:“要是皇后回不来的话,不知道凤印是落在瑛夫人手里,还是湘妃娘娘呢。”蓝衣的女子说完烟嘴轻笑,冲旁边另一个女子挑眉,两人都笑了起来。

“放肆!”她拍案而起,下面悄声谈论的众人立马噤了声儿,把头压得低低的。“此等大事也是你们可以妄议的?分明就是挑拨本宫和瑛夫人,当心本宫让刑部的人拔你的舌头!”她极其厌恶有人把自己和瑛昭仪放在一块儿做比。

“什么事情,让姐姐动这么大火气啊?”碧贵嫔扶着瑛夫人走进了大殿,她笑盈盈的走到前面来,道:“大家都是好姐妹,有话好好说嘛。”这一说,无非是重重的打了湘妃一巴掌,她还不能叫疼。

“罢了。”湘妃摆手。看着兰瑛、兰碧两姐妹,心里不断的骂着,两个贱人!

现在羽鸢不在,元君耀大多数时间都是宿在湘妃的流萤殿和碧贵嫔的清辉殿,还有就是在瑛夫人的华云殿,便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不顾到底还是兰家姐妹更胜一筹。

兰瑛一向笑里藏刀,不会轻易显露本性,所以宫妃们都觉得她为人和蔼,没什么架子。反倒是湘妃成了专横跋扈、仗权欺人的代名词,不得人心。

若是瑛夫人能熬到把孩子生下来,那么母凭子贵,便是晋到与自己一样的位分,倘若是皇子,甚至会连升两级,一跃成为四妃,这样就不妙了。

夏侯羽鸢,你可要活着回来啊,不然我迟早要被这两个小贱人玩儿死!湘妃在心中默念着。

……

皇后被挟持的事一传开,举国哗然。

第二日,紧接着又是一道消息:元君耀将赴法熠寺为皇后祈福。法熠寺乃邶国龙脉所在,位于元家的故乡,每逢天灾,皇帝便会前往,斋戒一月,潜心祈福。

果然如元君耀意料中的,百姓们纷纷传扬帝后恩爱,明君仁德,先前暴君一说也就渐渐淡去了。

元君耀离宫时,将朝中大事悉数交与两位丞相处理,不过左丞夏侯基本上被架空了,所以无非是做做样子,朝政其实都在右丞手中。

那天,下了一整晚的大雨到清早也未停歇,反而是越来越大。就在这样黑云压城的日子里,在这风口浪尖之上,元君耀离开了属于自己的邶宫。

在他心中,酝酿着一个阴谋,同时,另一个阴谋也在他身后悄悄酝酿着……

给读者的话:

嗯哪,今天的更都完了哦,希望大家喜欢~~

阿彩的《假面王妃》很好看哦,推荐推荐~~

  急迫

大雨连着下了两日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在连日的大雨冲刷下,原本繁华喧嚣的帝都上衍渐渐沉寂了,漫天的辉光也稍显黯淡,被阴霾所笼罩,变得有些压抑。

热闹的市集消失无踪,只剩下空空的大街和一些散乱的箱子,会让人有种幻觉,像是遭逢乱世的了劫掠一般。来往的商旅无法赶路,只好在客栈里歇下,驮着货物的高大骆驼被拴在门前,鼻孔里不时呼出热气来,显得很是慵懒。

而在宫中,一切倒是有条不紊地额进行着。内监宫婢们就有得忙了,清理堵塞的水道、将各宫娘娘个们喜爱的珍贵花木搬到室内,还要打扫被大雨冲出来的花泥。在漫天大雨中,浑身都湿透了,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这鬼天气得持续到什么时候啊?”一个提着一桶墙泥和铲子的内监抱怨道。

“谁知道呢,我们还是快些吧,不然德公公又得怪罪了。”另一个拿着砖块的内监瘪瘪嘴。

这不合时宜的雨将勤政殿偏殿的一段宫墙上的琉璃瓦给冲倒了,这里是元君耀的寝殿,也是他深夜批奏折的地方,所以内务府急忙就差了人去修补。

两人都拿着东西,没法撑伞,老早就湿透了,心里全然是不满。

“陛下又不在宫中,干嘛急着让我们哥俩来补啊?不能等到雨停了再来吗?”那个爱抱怨的内监有咕哝了一句。

一个白衣的男子正站在殿前看雨,忽然听到渐近的人声,立刻躲到大柱之后。

“你看到没?那个影子,会不会是……”旁边的内监好像看到白影一闪,吓了一大跳。

“去去去,大白天的,你活见鬼了啊?赶快把差事做完,回去好交差。”

“是是。况且啊,”刚才被打岔了,话还没说完,他接着道:“就算是陛下在宫里,他也不常宿在这里,还不是在各宫娘娘的寝殿里。”

“啧啧,现在皇后娘娘不在宫里,陛下最宠爱的,就是瑛夫人,要是将来生了皇子,那可是飞黄腾达啊。”

“要是皇后娘娘这次真有个意外、回不来了,那瑛夫人做皇后就指日可待了啊!”

“是啊,我看皇后这次是凶多吉少,落在匈奴手里,怕是回不来了啊。”他叹气。

柱子后面的人身子一震,她竟然落到匈奴手里了?可恶!一拳砸在柱子上。

如果那两个内监看见了这个人的脸,恐怕就活不到做完差事了,因为,他正是已经“出宫云游”两个多月的四王爷元君煊!

那日他重伤转醒后,就发现已经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四周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应该是皇兄的寝殿吧。

“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其他的事,不用多想,我会替你处理的。”元君耀坐在榻前,语气里似乎有种痛心疾首的意味。

“皇兄,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本以为元君耀会勃然大怒,可是看到他一脸憔悴,声音也有些沙哑,顿时就觉得万分愧疚。兄弟二人因为争一个女人最后落得惨烈下场,前朝并不是没有。

“我知道,与你无关。”那晚他气极,一时冲动便拔了剑。看着榻上的元君煊,昔日的翩然不羁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的面容。

与他无关?那么言下之意就是一切的错都归咎于她了?“皇兄,你听我一言。是皇兄误会了,事情都因煊而起,皇后绝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所以,请你不要再怪罪她了。”

“事到如今,你还没有清醒吗?”他有些怒了,为何他对那个女人还是执迷不悟?

“我……咳咳……”见元君耀神色不善,他迫切的想要证明羽鸢的清白,情急之下竟咳嗽起来,牵动着伤口,又是一阵剧痛。

看到君煊痛苦的样子,他不忍,涌上的怒气再度压了下去,“你怎么样?来人,宣御医!”

“皇兄,我从没求过你,也没向你要过什么东西,这一次,我求你,放过她吧!咳咳……咳咳。”不顾伤口传来的剧烈痛苦,元君煊大力的拽着元君耀的手,一定要让他听见。失子之痛,难道还不够吗?你对朝臣们十年来的漠然与趋炎附势的憎恨,在无辜之人身上还没发泄够么?

“罢了,我答应你便是!”对于弟弟,他总是无法拒绝。先帝本就子嗣颇少,再加上残酷的夺嫡之争和摄政王之乱,元君煊便是他唯一的血亲了,他不能再失去。

伤好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出宫云游”月余了,而羽鸢,也在半月之前奔赴北疆。忽然就觉得物是人非,事事却未休。皇兄,你终还是食言了啊,送一个纤纤弱女子去烽火连城的北疆,和杀她有什么区别?

元君耀不时会来看看他,但对禁足一事却只字不提,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似乎有了隔阂。

他一直隐在柱子后面,将两人的对话尽数听了去。如今羽鸢被劫,皇兄却只是前往法熠寺祈福,这样十万火急,若是……他不敢再往下想。这两个月来,自己一直被软禁在勤政殿偏殿,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因为是元君耀的寝殿,所以也甚少有人踏足,这件事就像密不透风一样。

这些守卫哪里困得住他?不过是没有去处,所以就百无聊赖的在这里修身养性。现在正是他潜出去的好机会。

他自然不会傻到从偏殿走到中庭,再大摇大摆的从前殿杀出去。而是来到廊下,趁着夜色将自己隐没在宫灯照不到的暗处,悄声潜行。每十丈便有一个侍卫,他屏住呼吸缓缓的越过,终于来到回廊转角的地方。

转角的这边,是看不见那边的情况的,而那边只有一个侍卫,他迅猛的出手,一掌击在侍卫脊背顶端,然后接住昏迷的侍卫,以免发出声响惊动了别人。他跃上原本该这个被打晕的侍卫看守的一段宫墙,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勤政殿。

待到看守元君煊的宫人们发现异状的时候,他已经出了皇宫,踏上了前往北疆的路途。元君耀离宫前一再交代,现在却还是出了乱子,负责的宫人诚惶诚恐,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没办法,还是要在第一时间快马加鞭的把消息告诉元君耀。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皇兄便不会误会得如此之深。若不是他,她便不会去到危机四伏的蛮荒之地。既是自己的错,便由自己来偿吧。

昭昭之心,日月可鉴。

  咫尺

调养了三四日,羽鸢才从虚弱的状态下恢复如常。不过墨玉不知什么时候被拿走了,就连自己不离身的软鞭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帐外加强了戒备,看守的士兵将整个帐篷都围了一圈。要逃走的话,要么自己会飞,要么就挖地洞,不过似乎都不怎么可行啊。

当然,羽鸢不会哭着喊着要出去,那样不过是徒劳,白白的费力,她只管吃好睡好,醒来的时候就调息力气,参悟内力心法,也精进不少。

那晚血色的记忆,她是真的不记得了。或许是那晚神志不清,抑或是太强烈的灰色记忆,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选择忘记,来保护自己吧。

可是司尤没有忘,没有个匈奴士兵也没忘。当晚清理战场,报上来的数字是五百人,触目惊心的红字呈现在他面前。

倒在自己怀里的羽鸢面色惨白,咬着嘴唇,十分痛苦的神情,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想象她舔血嗜杀的可怖情形。

士兵们对邶国的仇恨已经到了极点,全军上下同仇敌忾,士气高昂。作为主帅的他,应该是高兴的,这对于攻城略地的大有益处。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甚至是忧。忧的正是自己为什么恨不起来。

明明是血海深仇,越发的觉得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自己的心,他难以抑制的被她吸引,不知不觉的陷身进去,再难脱也。可是除了自己,这里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容得下羽鸢了,每个人都欲杀之而后快。

昨天下午,元君耀的回函送到了自己手里。精美的回函打开来,却只有两个字。

她说自己是徒劳的,她也说若是不杀她,定会后悔。果然不假,两句话都应验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这天了,他没有去看她,只是交代耶硕好生照看。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帐中反复的来回,心里异常的焦躁不安。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司尤走进了关押羽鸢的帐篷。

只是想悄悄的看一眼,却发现羽鸢并没有睡觉,盘腿坐在榻上闭眼养神。

听到声音,她猛地睁开眼,发现是司尤。“数日不见,王子殿下收到元君耀的回函了吗?”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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