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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尽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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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东皇瑶喑不知是故意无视还是漠不关心,对自己造成的气氛不甚在意,语出惊人,“既然伤儿的琴谈的这么好,那么以后就由你弹琴予于本皇听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离伤却有五雷轰顶之感。

    “这,谢皇爷赏识,只是离伤琴艺拙劣,怎能担当皇爷的琴师之职,皇爷还是另请高明把。”如果说离伤前面的话还有些恭敬的话,那么后面简直可以说僵硬了。

    琴师?单这两个字就让她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眉头紧皱,清秀的脸色有些皱,弹琴给东皇瑶喑,那么就意味着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多,对别人或许是几辈子积德掉下的好事,可对她来说却如地狱。

    “离伤小姐琴艺卓凡,怎会拙劣,皇爷的好意,离伤小姐就莫要推迟了。”东皇瑶喑并未说话,倒是凤琊烯劝道。

    离伤有些哀怨的看了眼正满脸笑意的凤琊烯,严重怀疑自己的失误,竟然认为与之结交必会得一盟友,哪知道,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凤公子到底是何意,他难道看不出自己退这‘好意’退的很幸苦吗?偏偏还来搅局,这下可真难办了。

    “好了,本皇决定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他根本容不得反驳就敲定下她在东皇府由食客变成琴师的身份,看着那种总算有些变化的俏脸,他暗暗有些得意,难得看她那张永远无所谓的脸色有了些人味。

    离伤知道已无力为天,只能暗暗恼怒。



………【楼中赏雨】………

    时节已是春末,桃花花瓣已凋落,绵绵春雨却是无休,这几日,‘幽碧楼’里注入了人气,倒是热闹少许,凤琊烯成了‘幽碧楼’的常客,常与离伤时而赏雨对诗,时而品茶吟曲,倒也畅然,再加上小舞的唧唧咋咋,很是风趣,东皇繇喑还时不时的偶尔会出现在幽碧楼,不过,只要他一出现,定是兵荒马乱一番。

    这日,如往常般,下着细细的小雨,‘幽碧楼’朦胧在雨中,雨时紧时疏,密处如幔如幕,疏时若有若无。疏疏密密,笼罩着烟雾时的弥漫,像云烟缭绕,似人间仙境。

    凤琊烯起步持扇跺至木窗前,看着丝丝雨丝,“雨携桃花到窗前,欲笑还颦拢幽帘。常寄相思醉花间,茫然不知又经年。”他感概而出。

    “凤公子才二十年华,何故有此感概。”离伤也轻移脚步来到他旁边,看着外面的雨点不解问道。

    “年年复年年,月月又月月,却是相思无望笑语休,童年已过,少年现已,时光如此飞,故有此感概啊!”

    离伤抿唇一笑,“不知凤公子童年是何摸样。”说完后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般,离伤突然以手掩唇,笑的不可自拔。

    “离伤小姐何故如此开环?”琊烯倒是不解眼前人为何说道他童年时笑的很是作弄。

    “离伤只是突然想到,看凤公子摸样,童年肯定很讨人喜爱,只是…。”离伤又笑了笑,“只是一想到公子小时候也是身穿白色长袍,手中摇着扇子,一身洁尘不染的边晃头边吟诗于杏树下,那生摸样,定时可爱。”

    琊烯想象着离伤所描述的自己,不禁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离伤小姐笑的如此开环。”相视一笑后,认真说道,“其实琊烯的童年是无聊的。”

    “无聊?为何会无聊?”离伤怎么也想不通,他的童年为何是无聊的,显赫的家世,聪明的才智,俊朗的外表,他应该是瞩目的焦点,是被美丽光环围绕的。

    琊烯无奈一笑,“离伤小姐有所不知,凤某因家世显赫,攀龙附凤者甚多,不是逢迎拍马之辈就是畏惧凤太后之名不敢结交之类,就算有心人愿与凤某接谈,也会因过多的功课而无法随心所欲。自小,陪伴凤某最多的大概只有权谋了。”终日要想着如何排除异己,猜测对方接近自己的目的,和人结交隔着防备,他的童年是灰暗的。

    “各有各的难处吧,居上位者不识人间疾苦;处下位者,不懂庙堂孤苦,却是如此。”离伤对着窗子仰望飘着小雨的天空,眼睛似有一层薄雾笼罩其中。

    “不知离伤小姐的童年是何等模样?”

    “离伤的童年一贫如洗,陪伴我的只有小舞以及书房里的书和琴。”对她来说,莫府是笼子,各自为着自己的目的和利益而互相啃噬、明争暗斗,只为了浮尘繁华中的空虚。从小,她的娘亲为了争宠,常置她于不顾,或是拿她做筹码让她讨好自己的爹爹,得到他的宠爱,经历多了,她反倒变得淡然,懒得去管她们的是是非非。

    “对了,离伤还未问那日‘绮音亭’中,为何凤公子极力推介离伤为皇爷的琴师?”

    “让离伤小姐见笑了,其实凤某是有私心想多听听小姐的琴艺才极力力荐。”

    “诶,如果凤公子想听离伤弹琴,可随时来此,离伤定当弹奏,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当皇爷的琴师,实不相瞒,离伤实在不愿。”

    凤琊烯有些无措,“实在对不起,因为在下的一点私心,造成小姐的困恼了。”

    “凤公子也无需太过自责了,既然已无法逆转,倒不如坦然面对。”

    正当两人沉于旧日的伤感缅怀时,小舞捧着佳肴进了楼里,“小姐,菜备好了。”

    “嗯,”离伤点点头,和琊烯漫步回桌子前。“春日观雨,虽说无酒,但品一杯龙井,执一份闲趣,亦是畅然。”

    离伤也言:“得一次闲聊,观一池春雨,也是悠闲。”她悠然一笑,“有茶,有闲,有雨,有友,人生于愿足矣!”

    他俩对视而入座,小舞在两人前面的杯子里各添了一杯茶,后退入离伤深厚,凤琊烯执杯微嗅:“茶趣?雨趣?亦或是情趣!”

    离伤轻轻荡着杯中物,漂浮的茶叶沉浮不定:“挥去飘落的飞鱼,走过繁花的季节,情有意动处,几度沉浮寂寥岁月,如同此茶此雨景。”人生不就和茶或雨?漂浮不定。

    “溪声清入梦,芳树雨余姿,鬓丝禅榻畔,凭栏有古今,人生也当如此。诗耶!画耶!梦耶!”

    “痴痴笑笑笑沉浮,烟雨落花竟无诗无梦无画,也无了人生,当不知归途。”她的人生,没有趣味,没有粉红色的绯页来作诗,没有七彩的油笔来绘画,竟浮沉间在尘世翻滚了一载。

    “无诗无梦无画也罢,且受用这午后适宜人的情趣也可,洒脱人生,怡然自得。”凤琊烯看着她,她此刻却看着千丝万缕的雨丝,愁绪满怀。

    明明是洺然尘世的一个女子,此刻却笼罩了淡淡的愁绪,可是这样的她,却更让人移不开目光,若有似无的,便不知不觉中在脑海里落下了根。

    纵然,明知身份有别,却难耐那萌动的心,暗暗的,印了下身影,藏于心里深处,自己慢慢品味于心想心念。



………【意料之外】………

    “就一场雨,一盏茶,怎那么多学问。”小舞半是不解,半是好奇的脱口而语。

    离伤和琊烯相视一笑:“你这就不懂了,春日观雨,那是闲情,此雨像千万条银丝,荡漾在半空中,你不觉像迷迷漫漫的轻纱?像披上蝉翼般的白纱?像漂浮的柳絮?看着此雨,心中便有几份怅然。”离伤含笑解释,“此雨不单为雨,而是一种景,一种情。”

    “可是每次一下雨小舞就会觉得好麻烦。”她嘟嘴抱怨,“行走间泥泞满脚。”

    “雨飞泻倾覆时间怨怒,洗涤黑暗阴霾,冲刷心中污尘,只污了脚,你看,如此自然之物,怎不可惊可叹,可歌可咏?”

    “那为何小姐以前和小舞观雨时常说,风雨无情,倒是不能肆虐摧残为好?”小舞争辩道,小姐的每一句话,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琊烯折扇一收:“那凤某敢断定你和你家小姐看的肯定是夏雨。”

    小舞“咦”一声,满脸惊叹:“凤少爷如何得知?”自那日“绮音亭”知晓其身份后,小舞对他倒是尊敬许多。

    “夏雨不弱春雨温驯柔和,它猛烈而富有寂静,如哮似的降散,故此它是凶猛的,无情的。”

    “哦。”小舞了解地点点头,“雨还那么多学问呢!小舞受教了。”

    “受教?难不成琊烯还开学堂授课了不成?”人未至,东皇繇喑惑魅的嗓音已于楼门传来。

    离伤和凤琊烯听此声音,皆神色一凛,忙起座相迎,候在楼口,待看到东皇繇喑进了小楼了,凤琊烯恭敬地唤道:“皇爷。”

    他只沉声一应:“嗯。”脚步未歇往里行,三人依次跟其入内,“琊烯倒是好雅致,‘幽碧楼’上观雨,一盏龙井香茗,半碟香叶,好是怡情。”

    “属下见今日情景良好,故约了离伤小姐赏景,以应匆匆时光流逝。”

    “伤儿,这景赏的如何?”他如入无人之境,于桌子前坐定,华服流泻于地,珠石玉器叮铛作响,微拂袖衫,右手撑额于桌,含笑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莫离伤。

    “甚好。”

    “哦?”他扬眉敛容,颇感趣味,“那如何之好?”

    离伤应道:“观此雨,离伤似已忘却尘世千载,烦恼愁绪已无痕。”

    “可因此雨,本皇倒是不爽。”

    “皇爷何出此言?”

    “今日本皇因绵雨不断,故一时难以回府,滞留宫内,可巧遇一人,伤儿可猜出本皇遇到谁了?”

    离伤微笑以应,从容不迫:“伤儿愚笨,请皇爷明示。”看来今日东皇繇喑今日所遇之人该是她的痛脚。

    而他却像在捉弄她似的,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突然对凤琊烯说道:“琊烯,宫内梅妃最近是否出宫频繁?”

    凤琊烯回答:“确有其事,梅妃其弟崔灏诘前些日子于街上遭人殴打以致受重伤,故常出宫探视。”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殴打朝庭命官。”

    “这……”琊烯犹豫地看了离伤一眼,很是为难。

    “恩?”他语调未央,声音暗沉自鼻音而出,表情依旧懒散,但是那威严和气势却是浑然天成。

    离伤不想他人如此为难,故出面说道:“正是家兄。”她岂会不知他的用心,二哥殴打崔灏诘之事他自是知情的,自那日进府后他大概便对此事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却故意以此刁难,着实可恶,不知他此刻是何居心?离伤暗自猜想。

    “莫少凡好是大胆,京都重地,天子脚下,竟也当街殴打尚书之子,可是有把王法看在眼里?”

    王法?离伤心中一嗤,眼前人竟对她说“王法”二字?二哥固然胆大妄为,但要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天朝哪还有人比眼前人更漠视王法的?莫说当街杖打朝庭命官,就是金銮殿上处死当朝丞相他恐怕也是眼都不眨一下吧?虽说如此想,离伤却只敛容肃然而立,不置一词。

    “今日御花园内梅妃于圣上与本皇面前哭得好是委屈,誓言要为其弟讨回公道,请皇上与本皇作主。”他凤眸专注地盯着离伤的反应,“伤儿,你道这事该如何办?”

    一时间楼内寂然无声,唯剩淋淋沥沥的雨滴打着木窗的声音,三人皆目不转睛地看着离伤,离伤心里暗自掂量,对此甚难回答,如若回答严办,定是不妥的,但若赦其无罪,恐难杜悠悠之口,到落了把柄,留了骂名。

    众人皆以为爹爹送她于东皇府,是想以色诱之,能于府中得宠,此事固然不假,到时放不放莫二公子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其实不然,于府中得宠,自然是爹爹心中所愿,但东皇府内美女如云,皆不得宠半月余,爹爹自然也是知道的。以她推测,当日爹爹所说呆在府中,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想来并无指望她得宠,只要莫尚书七女呆在东皇府内,众人便皆有忌惮了,恐怕这就是爹爹的如意算盘了,崔尚书与梅妃亦是自然不会对二哥怎样,对东皇哭诉也只探探情况而已,可如今东皇繇喑问到此事,情况就不同了,放或不放皆极为不妥。

    离伤思量再三才道,“离伤愚见,一切皇爷自有圣断才是。”她推得一清二楚,先下他目的为何尚不明确,对他来说,区区小事,自然未放之心上,今日却冒雨前来大做文章,已然是有谋算的,故此她丝毫不敢大意,步步为营,唯恐跳入所设的陷阱,说话也是小心谨慎,模棱两口。

    “有趣,伤儿真是处处给本皇惊喜呐!”他邪肆狂笑,“本皇可是对你这个性越来越欣赏了,如此聪颖的人儿,确实难能可贵,明说自己贪慕虚荣,却做着淡泊名利之事,说话可是处处小心谨慎,就连那处事的态度也是淡然的让人摸不着头绪了。”

    听此言,离伤却是一则喜,一则忧,喜得是,她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忧的却是被眼前的妖魔人儿欣赏,恐怕是祸非福吧?以后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如诺像今日这般,经常突然神来一笔,她岂不要魂飞魄散?她可无法想象自己天天攻于心计与眼前人周旋的情形,想来真若如此寿命也会消减不少。



………【诗词救兄】………

    “伤儿可能有所不知,莫少凡已被暂时收押之事吧?”他突然转变话题,戴着华丽朱艳宝戒的食指轻叩桌面,朱颜研美华贵,却是面无表情。

    离伤确实惊讶,二哥被收押了?看来自己在东皇府这几日,家中已然有变,虽想不理那些事情,但既然已经知道,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了,而且爹爹也容不得她置身事外吧。“不知家兄现况如何?”

    他轻漫悠笑,语气不急不缓,“本皇还以为琊烯已告之此事。”

    “这…。”凤琊烯一时无语,“属下只知崔涵明昨日进出入过京都尹政府,并不确定所为何事。”

    “京都尹政府?”离伤敛眉略加思索,“京都尹兆坤实乃严刑酷吏,手段阴险毒辣,为人阴残,落入他手中免不了会吃些苦头。”忽像想到何事,她抬起丽妍,清亮瞳眸陡**光,盯着凤琊烯:“凤公子刚才所言,崔尚书是昨日入得府衙?”

    凤琊烯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点头照实说来;“是的,酉时才出的府衙。”

    “酉时?”离伤心里一个特噶,稍微有所放松。“已是傍晚,想来至现在也不过十几时辰。”眉头依然聚拢,虽说可暂时平安,不过尹政府衙非久待之地,时日一久,他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再加上梅妃崔涵明从中搅合,恐怕是凶多吉少的,倒时真是处境堪忧。

    “怎么,伤儿担心?”懒懒的曲调却是全然的漠不关心,认真听来,只有玩味,对弈莫离伤的苦恼,他貌似只是在看一场好戏,而并不关心个人的安危。

    莫邱烩和崔涵明那两个老贼,一个贪得无厌,一个为虎作伥,如果真斗起来,会有一场好戏可看了,再加一个梅妃从中搅合,这场戏将会是越来越精彩,现在连尹兆坤也牵扯进来,看来球是越滚越大了,他冷眼旁观事情越闹越大,必要时出手撩拨一番,不用他亲自出手便有一番血腥残杀,岂不快哉?他可好久没见血腥了;人命之于他不过是供他欣赏耍玩的玩具。

    只是,风华凤眸扫视到眼前微崛秀眉的素雅人儿时,有了些停顿,胸口莫名有了片刻的悸动,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无踪。

    “莫少凡乃离伤二哥,虽不亲近,担心自然还是有的,不过,离伤心有余力不足,也只心中焦虑而已。”进东皇府本就为二哥之事,虽不想管闲事,但毕竟血缘之情还是有的,能帮忙的还是上了一份心,以后如何她不管,现在既然事情已在眼前就容不得她不过问了。

    “如果本皇说可保莫少凡一命,伤儿怎是回应?”

    离伤讶然而直视华丽瞳眸,既然是从他口中出来的话,自然是不打折扣的,只是,他为什么会想保二哥,只是因为想看到她怎么样的回应吗?此刻的她更加猜测不到他的心思,救人?并不像他的作风,可是他确实能三言两语就能报二哥一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自他踏入楼内那刻起,离伤便有所觉悟,那是麻烦的开始,只是想不到他竟然会以二哥为饵,吊的恐怕就是她的臣服之心,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达官显贵的兴趣爱好,无非就是以整人为乐,想要的恐怕就是那高高在上的感觉,而且记得初遇他之时便已听他说过,他要的很简单,那就是她妥协。

    虽然知道他擅于权谋,知道他此时来她这里多半是有阴谋的,因为以她所了解,东皇瑶喑不可能做无意义之事,但是二哥的事已迫在眉睫,容不得她多想,“春节联欢鞭炮响,元宵佳会花灯亮。清明时分风筝荡,绿悠草丛皆牛羊。”退无可退,离伤反倒迎刃而上,清朗的声音轻且缓,诗句隐然而出。“皇爷,对于二哥,离伤只有一诗送给皇爷。

    “看来爷对这个莫少凡是非放不可咯?”凤琊烯满眼含着欣赏,他接了她的话茬,对着东皇繇喑说。

    “哦?”他依旧明媚艳丽,珠叉摇曳,凝香风情无限。

    “离伤小姐连说了了四个放,爷再不手下留情就太无情了。”他谏言,“春节联欢鞭炮响,是乃放鞭炮;元宵佳会花灯亮,是放花灯;清明时分风筝荡,放风筝;绿悠草丛皆牛羊,这是放牧。”

    东皇繇喑纵声狂笑,笑的张扬,笑的狂傲,金丝带飞扬,更添俊艳与邪魅,“好利的口才,好玲珑的心思。”精瞳迥然闪烁,眸瞳转沉,掩不住的欣赏之心,笑语渐歇。“看来,这莫少凡命大,本皇倒少了一场好戏可看了。”他似颇为遗憾的一叹。

    而离伤却是笑意纵然延漫,启唇一笑,清朗声音醇润:“谢皇爷。”

    他只是扬唇扯畔,充满莫测的神秘笑容,“今日本皇错过的好戏,伤儿以后可要小心了,不要让本皇失望啊。”霸气言语犹在飘荡,容颜却已模糊。

    离伤皆然长叹,玉面妍脸满是无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着凤琊烯摇头无奈的苦笑一声。



………【三大世家】………

    离伤坐于铜镜前,任小舞梳理那三千青丝,进东皇府已有数日之久,自那次楼中赏雨之后,凤琊烯就极少来此,到也不知是何原因,只知道,其中之一是因为最近因为江南府内公事繁忙,东皇繇喑旗下产业甚多,账目等都是交予凤琊烯在打理,故此他也是分身无术,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东皇繇喑,现离伤在东皇府每日倒是安然而过,但回不了往日之清闲,因为东皇随性而至时,偶尔会要求她弹奏一曲,心血来潮时也会共邀她泛舟绮音湖,简直把幽碧楼当成他的居所,只差没在这就寝,而凤琊烯来此的机会自然是少了,而且东皇繇喑还会常常赏赐些奇珍古玩,虽然她都是无视为多,但也不拒绝,不过依旧减不了他一直送东西的举动,就连那世所罕见的‘冰琴’,也被他找到,而送给了她,记得当时东皇瑶喑送琴给她时,还曾在东皇府造成轩然大波,毕竟,这把‘冰琴’并不是普通的乐器,而是一把武琴,就是说是一把加注了内力的琴,而且,此琴独特在于可媚人心,惑心智,可起催眠之效。

    “小姐,今日也着素色衣衫吗?”小舞边梳理边询问,小姐的衣食起居大多是她在打理得,故此她对此事甚为谨慎小心。

    “不可,今日给我换上艳丽衣裳,簪也要华贵,金银镯饰亦不可少。”离伤轻言,手扶缎,妍脸若有所思,神色莫测。

    小舞满脸不解,“小姐,这是为何?”自跟随小姐一睐,见小姐大多是着淡色服饰的,也不喜华丽珠叉饰,全身唯一名贵之物大概就是腕上的红珠镯子以及胸前那颗毫不起眼的‘惮暮圆珠’,就连进东皇府那日,小姐也只稍微加以梳理,服装也和在莫府时一样,清清淡淡的,并未盛装而来,今日却为何要这般打扮?

    “既是皇家宴会,必有天家风范,往复间亦是达官显贵、皇亲贵族,一般富豪都难望其背,如清雅而行,则显突兀,也为不敬,甚至会被说成自视甚高或性情罕有,是乃惹人注目之举,皆非我所愿,到不如随波逐流,方不会引人侧目或流落话柄。

    “哦,”小舞似懂非懂的点点颅,“皇上御花园摆宴,百官前往,定是热闹非凡的,”

    离伤低沉暗吟,“恩。”精眸微敛,思绪悠转,每年春夏交替时分,宫中必有一次大宴,是为款待三大世家所设。

    “那三大世家的宗主、少主以及宫主都会赴宴吗?”小舞语调有些兴奋和急切,光是想象那番景象,便就好奇不已。

    离伤眉目含笑,自铜镜看向身后的小舞,温尔漫笑的双瞳盛满趣味:“这是自然,此宴专为他们所设,岂有不到之理,况且圣上摆宴,谁敢托辞不去。”她自然知晓小舞为何如此兴奋。

    姬黑南宫本也是一般普通巨商富贾、武林世家,百余年前,天朝曾遭受过一次巨变,自然灾害不绝,外族侵扰不断,内忧外患之下,三大家族挺身而出,出钱出力,散尽千金助天朝化险为夷,先祖皇帝感念其恩,赐封天朝三大世家永世功勋,行仪皆如皇亲国戚,有意仕途者留朝以任官职为朝廷效力,无意官场的则飘然江湖,扬武林之威,只每年宫廷之宴至此后从无例外,使之既独立于朝廷,又联系着庙堂。

    几经年代悠转,朝廷更复,三大世家的地位更是凡,庙堂之上皆有其下能人,江湖之中更是人才辈出,已然是天朝不可忽视的一股强大势力所在。

    “听说姬少主和黑宗主都是俊秀帅气的年轻男子呢,而且南宫小姐也是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小舞如数家珍,语气很是艳羡。

    离伤摇头失笑,“你这丫头,你未曾见过他三人,如何得知其容貌?”离伤调笑问道,世人皆说姬子兮黑漠焰英俊潇洒似潘安、风流倜傥塞宋玉,南宫汐颜实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嘛,小舞是听人所言啊。”小舞撒娇。

    “诶,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离伤笑语嫣然,虽语气无奈却是充满宠溺。

    “那小姐今日前去会见着此三人吗?”

    离伤敛眉略一思索,轻摇俊,“皇上御花园摆宴款待三大家族,是乃国宴,只招待三大世家身份显贵,地位非凡的三位主人,陪宴者皆是皇亲贵戚,而长公主于‘碧落宫’摆的则是家宴,以来安排三大世家的家眷,故此,所见之人必是其女眷与皇族各福晋以及皇妃等人。”

    “哦。”小舞破为失望,转念一想,也已释然,虽不能得见传说中的传奇人物,但能见到天朝遥不可及的皇族,亦是荣耀异常。

    而离伤却是思绪千转万绕,此宴定是非去不可的,只自己身份极为尴尬,此番前去,免不了不少奚落的注目,尤以长公主为最,只是,东皇瑶喑既然要求她前往,自然是容不得她推脱了,更何况她二哥的事尚还欠他一份人情,怕纠缠下去予她不利,还不如主动出击,笑话也好,尴尬也罢,反正惹是错,不惹是祸,她已骑虎难下了!



………【宫廷之宴】………

    宫廷之宴如期举行,那天她早早便进皇宫等侯,未至,丝丝管弦乐器之音由里飘散而出,歌曲舞音余梁缭绕,和着萧幽的清鸣,细细切语声渺渺。离伤侯于宫门外,身着深紫色轻纱纺衣,绣袂飘扬,华丽的式上别着一株简单却又不失典雅的珠饰簪;两束秀垂于胸前,耳后用一珠固定,耳垂上亦别了一对玲珑秀巧的耳环。

    她款款而入宫门,前面一宫女引领,后面跟着两个太监,入得宫内,已见珠光华丽、富贵宝气的达官显贵已坐两侧,或窃窃私语,或谈笑风生,亦或静坐一隅不语,情态各异,长公主东皇碧落及皇妃梧栖桐一身荣装分坐主位两侧。

    “离伤拜见长公主、皇妃。”她于主位石阶下方的宫廷厅内屈膝伏腰行宫廷之仪,未曾料到,刚入宫门,还未见到东皇瑶喑,就被长公主派来的太监请来了‘碧落宫’,这皇帝的姐姐到底有何深意?离伤暗自揣测镀膜,不经暗自冷笑,区区一个尚书府庶出之女也牢的他们惦念,皇族的人真是小题大做。

    众人皆侧目而望,交谈声孑然而止,木然无语,对离伤的到来各个瞳眸里皆是好奇。

    梧皇妃微侧美颜,媚眼斜瞟,身后太监便已识趣的凑与其耳际低语:“此乃莫尚书七女莫离伤,是皇爷带入宫的。”

    皇妃梧栖桐,梧丞相之女,因后位悬空已久,故由其暂时打理后宫一切,身份地位自然显贵非同一般,容颜美艳大方,举止优雅高贵,实乃国色天香之姿,在后宫,也算是一个呼风唤雨i的女人。

    而长公主,威严的容颜上丝毫见不出她已三十多岁,有的只是让人不可逼视的气势和天生的富贵之气,她执杯微缀杯中茶水,双眸微阖,态度不紧不缓,“莫离伤?喑儿的人?”她态度不明,只秀眉微摺。

    离伤看着眼前天朝中很是尊贵的两个女人,心中禀然,对于她二人自然是小心应对了,梧皇妃如同是一后宫之主之躯,其父为当朝丞相,而长公主乃当今圣上东皇傲最尊敬的一个姐姐,身份地位自是不可言语,先帝在位时,许其状元寒将军之子为妻,后丈夫病逝,寒将军战死沙场,故被甚为尊敬她的东皇傲,也就是当今圣上接回宫中居住,赐封‘碧落宫’,而她与东皇傲及凤太后一样,极为宠溺那小了她近二十岁的弟弟东皇繇喑,几近病态。

    “民女惊恐,皇爷乃万金之躯,不敢有丝毫高攀奢想之妄念。”她再次屈膝伏腰行宫廷之仪。

    长公主放下金龙陶瓷杯于茶几上,眼眸随着杯子落于几上时才徐缓移至下阶离伤身上,“喑儿乃本宫的心头肉,掌中宝,只要他想要的人,就不容他人拒绝,不择手段本宫都会为他达成心愿。”她眸中精光收缩,虽已届四十,却依旧高贵端庄、仪静体闲。“要或是弃,喑儿自有主张,岂容别人选择。

    “是,民女知错。”离伤表情未变,垂着的头更加低了,使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怪不得东皇繇喑性格如此阴晴不定,霸道任性,无所顾忌,想来和眼前人脱不了关系,看着眼前微透霸气的容颜,还有那含威的瞳眸,离伤想如此娇宠溺爱而出的天家娇儿,毫无理由的纵容,是以养成一个妖魔邪淫的皇爷是不足为奇了。

    长公主不语,梧皇妃接语吩咐身后太监;“赐座。”两名太监训练有素的搬了张椅子摆于末座。

    “谢长公主、皇妃。”离伤又屈膝盈盈一拜方落座于末座的椅子上,诶,皇宫,不但礼节要命的多,个个根本都快成精了,离伤在心里真是苦不堪言,实在想不通怎么还有人拼命往这是非之地挤。

    沉默于宫廷内蔓延,众人皆默然不语,只垂静坐或满脸好奇之色。冷寂却又似默默呻吟,冲出九重云霄,就这样,沉静的众人也成了千年不枯的吟笑嗔就成了侨生百媚的娇羞,亿光年的流飞越成了永不改变的神话。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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