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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尽天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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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黄口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双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口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小姐,小姐。”略带惊慌的声音打断了优美的吟唱,也惊扰了满园的静谧。
立于园中身着素雅白衫的莫离伤倒也不恼,只半转回身,圆润清澈中犹带清冷的嗓音低声询问自己的贴身婢女。
“小舞,何事如此惊慌。”不温不火的淡然语气仿若带着魔力使人镇定。
“小姐,是……是……。”立于莫离伤旁侧后,小舞倒也平静了不少,只那语气还有些微的急切和犹豫
“怎的如此吞吐,有事直言无妨。”莫离伤淡淡的说道。
“小姐,是二少爷惹了祸了。”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后,小舞不再犹豫,只是她明白小姐向来不爱管闲事,就是自家亲人的也多半是不过问的,只是这次事情闹的挺大的,又关系到小姐,小舞才擅作主张。
“二哥?”
小舞扶着离伤让其斜躺于软塌,扶正软枕垫于脑后,才道:“听灶房的小杜说,日前,二少爷在街上与一位公子生冲突,仗着人多势众,给了那位公子一顿好打。”
离伤摇头轻笑:“这又何惊慌的,他惹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爹爹自会善后。”仗势欺人?在莫府怕是司空见惯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吧,这也不失为一条明哲保身之道,自小身处其中,早已熟知其个中原委,看惯了一切,故能冷淡以对。
“本也无事,但听说仗打之人是崔函明崔尚书之子。”
“哦?崔函明?这到有趣,崔函明为人心胸狭隘,仗着宫中有正得宠的梅妃撑腰,平日就蛮横无理,欺压良善的,也非君子,况且他这刑部尚书与爹爹这吏部尚书早有嫌隙,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离伤微挑秀眉,续言“爹爹有何表示?”
小舞迟疑了会,略有踟蹰:“这……老爷……。”
“但说无妨。”她于旁侧的小几上捻来一粒葡萄放入口中,漫不经心的神情透着是一股倨傲,漠不关心的眼神是一片漠然。
“老爷非常震怒,让二少爷罚跪祖宗祠堂一宿,面壁试过半月,但此事牵扯极大,老爷晌午亲自去了一趟崔尚歉,崔尚书哪肯善罢甘休,且梅妃也誓言旦旦要为其弟讨回公道,前厅正为此忙成一团呢。”
秀眉微扬,清丽瞳眸顾盼间尽是风华倾现,却丝毫找不出一丝担忧,反倒是丝丝趣味引入眼眸,闲散的很。
“听三夫人的意思是以联姻消停。”
“联姻?”恐怕这才是造成小舞如此惊慌的原因把?离伤含笑栏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
“是的,六小姐芳龄一十有八了,却未许人家,三夫人正为此担心呢,这不,正赶上这一事,三夫人就建议老爷许了六小姐的婚事,将其许配于崔公子,这样一来,莫崔两家结成秦晋之好,不但二少爷的事能了,莫府势力也必将更坚固。”
“确实一石二鸟之计。”颔漫语,珠杈摇曳,绣衣飘扬,却是冷语数字。“但崔函明是何许人也,怎可能如此好糊弄,虽说是联姻,但风险也并不是全无,先不说崔公子人品何如,崔函明实着一位老奸巨猾之徒,怕只怕先制人后反制于人啊!以虎谋皮反被虎嗜。”
“小姐,这是…。”小舞一脸迷茫,甚是不懂。“老爷也是如此讲的,老爷还说了,和崔尚书联姻,此事是万不可行的,百害而无一利,虽说是能解当下的燃眉之急,但却难保莫府的长治久安。即使要联姻崔府都不是上上之选。”
“看来,爹爹是有良策了。”突然,像是想到何事,心胸微动,急于问到“上上之选?小舞,你可有听到他们谈论时有提到其他?”以爹爹贪心的心态来讲,是不可能只屈就于尚书这个权位,或则屈于崔涵明之下,上上之选?皇朝最上乘之选也只有…。
“‘其他?老爷并未提及其他,不过,倒是有提到皇族,好像还问过四少爷,东皇皇爷的一些事情。”东皇,在皇城,但这二字就已叫人闻风丧胆,又岂是她们这些下人可以谈论的,故此,对于谈论此事时,小舞也并未听到太多,只隐约知道老爷好像问的很仔细,而四少爷也答的很谨慎。
“看来,爹爹是打着如意算盘了。”离伤摇头轻笑,她从小舞的只字片言中已然有些确定自己父亲的想法,红唇微启,似讥似嘲。不管是东皇抑或是皇族,只要与东皇沾上边,怕不只是一石二鸟。
东皇繇喑,天朝势力如天,最得宠的小王爷。乃先帝第九子,为天朝凤太后膝下唯一亲子,自小便天赋异禀、聪颖俊美,深得先帝宠爱,年仅7岁便赐封‘东皇’国姓给予名号,且为他一人所有,世人皆以‘东皇’称之,受宠程度可见一般。先帝驾崩后由凤太后一手抚养长大的东皇傲继承皇位,因其年岁长于他一倍有余,对其更是宠溺爱护,任之纵之。二十生辰,赐予东皇府,且可随意进出皇宫,为宫廷内保留其宫殿,遇圣上可不跪,宫廷之规皆可免,可任意调派各军队可朝廷重臣都无需报备,如此天家宠儿,又岂是小小尚书府可高攀的,且此人阴邪难测,任意妄为,做事只凭个人喜好,随心所欲的,如何驾虏。
“依小姐之意,老爷这是打着东皇的算盘?”小舞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此话怎讲。”
“老爷说既然下了投注,就下大点,既是皇族,自然要冒些风险的。”小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说,以六小姐之貌,不以倾城,不论绝色,只属中上之选,真要选,恐怕也轮不上。”
离伤一听,身形微颤,悸动不已,只表情无丝毫非议,“言下之意,莫非…”不以倾城,不论绝色,那…所要为何?莫府得四女,二女已婚嫁,听其意,六姐也自是不可能了,唯剩…
“小姐,有什么不妥吗?”小姐才智过人,莫非现什么原委?
“自古红颜不自主,无故牵连惹尘埃。此事是祸是福都避无可避啊,爹爹这是狗急乱跳墙之举,实在是不智之选啊,他这是高估了自己的女儿,还是低估了东皇的能耐了?险矣!就怕陪了夫人又折兵啊,两头空后得不偿失!东皇岂是可耍弄的?”如诺自己猜测无误,父亲的意思怕是要卖女求荣了。
“小姐?”前因后果一串联,小舞也有些明白了其中缘由,清秀的脸上满是忧虑。“老爷的意思是?”自5岁进府已有12个年头,自然知道自家老爷是何性格,只是想不通的是为何会选中小姐,以小姐清冷淡然的个性,怎会…。
“你这丫头啊,就是爱操心。”她清然叹笑,“担心什么呢,我最怕就是不自主,若能空余闲,哪需素服这些执念,还不如归去,也就不会惹一身尘埃,污了自己,我逃脱尚犹不急,怎你就尽往里钻呀。”
小舞调皮的吐吐舌头,倒是一副天真烂漫“小姐以前过丫,小舞是个执拗的丫头啊!小舞要一直缠着小姐的呢。”
离伤直起腰,轻怕肩上轻轻敲打的小手“诶,能得你这丫头,也是离伤这17年来唯一之幸事了。”离伤漫悠自榻上起身,踱至花道间,小舞紧随其后“知道吗,猜到爹爹可能将我送于东皇,心中自是一番反复,也实属不愿,但不愿如何,从了又如何,只是从有形的笼子跳到无形的枷锁里去罢了,我心中无牵挂,自然,在那都一样,可是你不同,虽身为丫鬟,可与我情同姐妹,我本想做主就让你嫁为他人妇,柴米油盐、平平淡淡也是生活啊。”
“小舞要一直陪着小姐,小姐不要丢下小舞啊。”
“你这又是何苦呢。”离伤有些无奈“罢了,既是如此也随你了。”平身能得这丫鬟相伴,也算茫茫红尘中的一则幸事。
突地,话锋一转,“夫人怎么说的?”
“夫人说一切但凭老爷做主的!”
“但凭老爷做主?好一句‘但凭老爷做主’”。本已清冷的丽妍又淡漠了几分。
“落叶清风送萧瑟,冰冷如寒秋,往事不可追忆,唯剩几缕寥寥清愁,可否有尽头?”回答她的是满园的芬芳和缪缪细风…
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燕准备下个月开始修文,上卷宫廷篇已完结。可能会准备下部江湖卷
………【厅中风云】………
当莫离伤轻盈莲步迈入主事厅时,莫邱烩于其原配霍氏已位居主位,生母简湘云与三娘以及刚收的小妾依次坐在主位下方的两侧边,除去被罚面壁思过的二哥外,几位年轻小辈或坐或站一边
“女儿见过爹爹、大娘。”微转向左侧,轻轻颔,声音轻不可闻,“娘”。显然莫府对于阶级分界是相当严的
“伤儿,你来的正好,为父正有事找你。”莫尚书看着独立于堂中的莫离伤,放下轻畷一口的上好龙井。
“爹爹有事吩咐就是。”容颜依旧,捻眉垂,遮住了眸中的一片灿烂辉煌和精光。对一室或嘲或嫉或看好戏的神色视若无睹。
“刚为父和你娘寻思着,你已年届十七,你大姐三姐在你这年龄时早已为人妻母了,该为你打算打算了。”莫邱烩虽已五十开外,但声音洪亮,眼露精光,颇有几分威严,况且在官场中翻滚了数载,自是有几分官威的。果然,他也不罗嗦,直切主题。
“不知爹爹有何打算。”离伤顺势回答。
莫邱烩再次执起旁侧茶几上的茶水,霍氏便识趣的接了话尾。“你父亲的意思本是由你自主选择,但毕竟是婚姻大事,为人父母的总是放心不下,我们也与你娘商量过。”话说于此,霍氏微一停顿,看了眼简湘云:“尚书府的女儿其夫婿必是人中龙凤,所以老爷是想为你做主找门好人家。”
“大娘说的是,婚姻大事,本就应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伤儿又岂敢有不从之理。”婚礼之于她,本就是不甚在意,在她认为只是个形式
“你能如此大体甚好,你贵为尚书府千金,才貌双全,一般凡夫俗子怕委屈了你,老爷的意思是想如果能的天家皇族的庇佑,自是荣耀异常。”
“天家皇族自是贵不可言,却实属难攀,不知大娘所指为那家皇亲国戚?”
“既然是皇族固然娇贵,而论当今天下最矜贵之人莫为‘东皇’了”。
此时,立于三娘身后的六姐莫蝶儿娇声接话:“东皇权倾天下,势力滔天,且又俊美无淘,七妹如若能委身于他,怕是全天下女人最艳羡的对象了。”话中听来不无酸味,对于爹把七妹送与东皇皇爷之事,她始终耿耿于怀,但又不敢挑战爹的威信,只能暗恼于胸。
“依六姐之言,离伤并不是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入的东皇府,而只是委身为姬妾,亦或是——为婢?尚书府的千金,如若为婢,怕是笑话一桩吧。”离伤给了她一顿不软不硬的钉子。
“爹爹自然不会委屈七妹为婢,至于为姬妾又如何,能如东皇府为妾胜于王侯将相为妇,七妹应该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且哪个王孙子弟不是三妻四妾的,只要能的夫君恩宠,为妾也不比为妻差。”更何况,就算为俾,入的东皇府的,也不是普通奴役了。
好一句为妾不比为妻差。或许尚书府靡靡的物质条件和对权利的渴望已深入骨髓,大姐如此,三姐如此,六姐也会是如此。
“六姐言之有理,是妹妹浅薄了,然东皇府门槛过高,且后院通着的可是皇宫的大门,前门迈不进,后门入不得,就是伤儿心有余力也不足!”
坐于东侧的第五子莫修易轻摇羽扇,右手执扇轻敲左手掌心,自椅子上徐缓站起。“七妹多虑了,我想,以七妹容貌,虽说难敌倾国倾城的司徒琳琳,但也有其自身魅力,倒无需担忧,至于如何送七妹入东皇府,爹自有打算,过府后如何应对,就需七妹自我斟酌斟酌了。”
此时,简湘云凝视自己怀胎十月所出的唯一女儿:“伤儿为人父母着最大的心愿莫不是希望那个自个的儿女有个好归宿,我想,既然你父亲有心为你安排你的婚姻大事,你只需按着做便是。”
离伤自嘲一晒:“数十载养育之恩,岂敢忘怀?劳烦父母费心了,在家从父,无可非议。然一夕嫁做他人妇,泪洒衣襟难以归,女儿怕是他日嫁之他人,便身不由己,无法再报父母养育之恩。”虽说早有准备,但是看今天这架势,她是势必难逃被围攻的窘态,一家子可从没这么齐心过,这是否该感到悲哀还是欣慰?离伤暗思
“你有这分心便好,如能得东皇宠爱,留在其府中,便是对父母最大的安慰了。”女儿之于他,可有可无,只是可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
“那女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一切但凭爹爹处理吧。”早已想摆脱这个困了自己17年之久的牢笼,正好借此之机一偿夙愿。
“为父已打点好入东皇府的一切准备,至于过府后的而一切,城入你四哥所言,看你自己本事了,为父为官数十载,这东皇为父也算了解几分,虽说其性格阴险难测,有无法无天的,但他毕竟贵为当今圣上宠爱的九弟,从小便是顺畅惯了的,且年纪尚轻,真有什么事,只要不硬来也就会过的。”
东皇繇喑的权势她岂会不知?怕只怕大家都被表象蒙蔽,一个三岁能识字,六岁已能熟读兵法,十岁会运筹帷幄于帐中,十三岁应无聊而隐名参加科举考试一举中榜、文武双全的皇子其心机怕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他可不是只是贪玩少年那么好对付啊。
离伤也不再多言,只道:“女儿明白,女儿自会应付。”不敢为之也得为之,原来万事俱备只欠她这阵东风
“这样便好,可让你娘省心不少。”莫秋烩抚着短须,满意的点着头,“那伤儿你就去准备准备。”
“是,爹爹,女儿告退。”甩袖时的一颦一笑,俯身中的一盈一磬,风华绝代也不过如此,却如昙花一现,无处可循,仿似众人眼花,维剩雾霭缪缪,却如真切映入瞳眸。待回神,以为自己幻想,眼前人还是轻轻谈谈,清秀有余,倾城不足,哪里是刚刚的媚魅瑰艳。
………【平台之上】………
东皇府内占地宽广,亭台楼阁,各类殿宇鳞次栉比,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殿宫复道路,兴作日繁如街市,举目所及,皆为黄琉璃顶,青日砥座,饰以金龙彩画,处处可见华丽精致之美景,富贵之气显而易见。
府内山水构架巧妙,建筑结构精美,湖泊罗布,泉眼甚多,加飞桥于海中,起湖中之殿,筑泉中之宫,绕以竹木,如泛舟小湖,又如海中仙岛,且以天然湖改造而成,再叠砌开凿。
花园正门与前部王府建筑由一过道相隔,且颇具风格,以雕刻精美的汉白玉石拱门为介,人工假山上有一平台,名曰“馥毓台”置其上,其中有洞,千曲百折,可穿梭而过,园内曲径通幽,吟香醉月。
“馥毓台”上,东皇繇喑一身紫龙贵气华服、头束金丝带,斜躺椅塌,慵懒的欣赏着平台下阶各色美女的歌舞表演。修长的手指一手轻抚半依椅塌、娇柔无骨的女子,一手微曲撑于太阳穴,嘴角笑意若隐若现,忖着过分俊美的脸更加的邪魅妖媚。
“爷,渺渺为你弹一‘凤求凰’吧。”深渺渺娇滴滴的沈吟如黄莺,妩媚的娇容似朱雀,却不如眼前男子手中的一缕青丝。
东皇繇喑微垂勾魂的丹凤眼,轻抚丝的手未停歇,表情似笑非笑。“弹一本皇最喜欢的‘惹情潮’吧,本皇几时容许渺渺你的擅作主张了?这‘惹情潮’如若合本皇心意自当有赏,如若不然嘛。”他手劲一紧,受他片刻垂怜的丝此刻却稻草不如,轻轻被撕扯。“东皇府是不养废物的,渺渺应该知道吧?”
“是,爷,渺渺自当尽力。”深渺渺心头一颤,初入东皇府她便已明了,枕畔的男人是如何的乖张桀骜,任情任性,冷情的从不留片刻温存,但此曲‘惹情潮’自诩为琴艺颇佳的她也难得其意镜之七分,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全府也只有司徒琳琳能勉强弹完整,现在却…。即使心里颤抖,深渺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片刻间,平台上已是余音缥缈,众人皆沉醉于丝丝管弦乐音之中,少顷,却被突兀音乐干扰琴音舞曲
“琅淤,何事如此喧哗?”修长的身躯依旧半斜躺塌椅分毫未动,明眸璀璨熠熠生辉,娇惑糜瑰的容颜上悠闲自得,只那秀挺的眉峰微扬。
青色身影如鬼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距榻椅几步之遥有人影闪动,“爷,是丰管家。”
“婺源?”
“是,据属下所知,风御国向皇上进贡了一批风御美女,圣上知爷你不喜挑别人剩的东西,故全遣到东皇府由爷先挑选后再送入宫,丰管家忙着安排她们。”众所皆知,东皇对于自己的东西是非常挑剔的,要求府内东西皆无瑕疵,不然不是弃之就是毁之。
东皇繇喑缓缓自榻椅站起,华服流泻于地,乌黑如缎的长滑至胸前,和着间清脆的珠玉敲打更显妖艳,金丝流苏浮于腰间,举步慢移于平台勾栏边缘,微叉双脚,负手于背后,迎风立于其上,微垂颔,俯视平台。
………【东皇繇喑】………
丰婺源隐约听到平台上方飘散下来的丝丝话语,故停下脚步,微仰头颅看向隔着一条小路、而耸于湖中假山上的平台,身后佳丽也因此暂停下脚步,顺势往平台观望,看到立于平台上的人影时,莫不倒吸一口气,先前的忐忑此刻全化为惊艳和爱慕。
东皇繇喑因身份矜贵,勿说寻常百姓,就是朝中大臣也有好些无缘得见其容,对此,天朝人人虽知这位东皇不但权势惊人,连容貌也是犹如神赐,却也只有朝中重臣才得以一见,今各色佳丽所见,有此反应自是当然。如此俊美之人,潘安宋玉犹是不及。
独自一人落于最后的莫离伤本是低垂颔,安静的立于其后,因其过分沉寂的气氛也抬而望,清澈明亮的双眸观着平台上的人时萦绕了雾霭。
锦衣华服忖者天生的贵气,白肤胜着冬日的霜雪,却那褐似妖精。泉仙怕也不若此,月神应道也化了无形。有些细长的秀眉下勾魂眼隐隐闪烁,鼻梁秀挺,薄唇殷红,邪魅妖娆竟一时难辨雌雄。身披鲜丽明净的绫罗华丽衣裳,耳际别着雕刻华美美玉所制红色珠串;景泰蓝珠和鎏金龙纹珠为配挂饰品,胸前蜜黄色猫眼石仿若龙珠,手着金镶红蓝宝石戒指点缀的稀世明珠印着美丽的容颜不但无柔弱之感,只显魅惑之色,不但不俗,反而贵气;谪仙的貌容,妖魔的气质,矛盾却和弦,他是天使与魔鬼相妥协的产物。负手而立,身形未动,带微扬,唯舞独尊的仿如傲视天下。
‘馥毓台’上艳魅的眼眸无预警地和平台下那清丽的瞳眸撞在一起,那一刻,眼底有闪光微漾,好像是为了等待千年的到来而在黑暗中的沉立,伫立于岁月的江畔,伫立身旁,直至站成一株欲放的莲,终于守到双方的脚步声掠疼着心扉,焚柱沉沉的檀香,默默地注视着对方的悄然而至,细缓平静的人生江流,从容淌过。平台下湖畔轻云如雾,笼着各自的衣袂;静候跫音响起,静候话语燃烧心头的依恋。
两人默然无语,眼中却又像是千言万语,熟悉却又陌生,好像千年前的恋人,却得今世之初识,一个妖魅邪僻,一个清淡素然,男子俊美瑰丽,女子闲悠雅致。
“琅淤。”东皇繇喑微偏俊,醇厚的嗓音语音未绝,青色身影已如大鹏展翅俯冲平台下,双足微一顿地,眨眼间,轻盈地回身立于原处,只是这一上一下间,平台下那清丽的身影已移至平台上
“爷?”丰婺源略感疑惑自家主子这已突兀的举动
他只以撇眼,并未多言,只谈谈的吩咐,“下去。”
“是。”丰婺源应道,伺候主子多年,自然知道自己主子随意任性的个性,已是见怪不怪,只训练有素的带着身虽在,而心已飞的佳丽自平台下消失。而平台下的各色佳丽却是望穿秋隔留着恋恋不舍带着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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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佳人】………
琴音三弄,惊破了隆冬尚在沉睡的梅心,缔结多少春恨绵绵;惟独各自的点点心语,如一枝怯怯然微绽的莲,兀自盛开在冷冷的冬。聆听三月,桃花朵朵开的季节,烟波氤氲,薄雾霭霭,似曾相识,花月满庭,香满楼,绿肥依旧,燕去楼空人徒瘦.
暖风轻轻划开冻结的春寒,抖落女子朦胧飘渺的目光,‘馥毓台’上,她凝眸无语,温婉馨气,却像隔着千山万水,使人看不懂猜不透,绕鼻而行的垂杨紫陌;浅草长堤;汩汩的朝阳一如泻玉泼翠,清风扬起,裙裾衣袂点点于风里飞扬,心也随风飞扬……
而他深邃的目光,直入人心,听凭这目光搅乱一泓,却搅不乱她心弦。
微一抬手,歌舞音色徐缓平了下来,东皇繇喑步下阶梯,止于离伤一步之遥,食指微挑其下巴,“看你这身段,不像风御的女子,为何却在其中?”风御女子,天生狐骚样,妖艳而妩媚,五官深邃,不似眼前女子的精致,且风御人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一举一动都带着挑逗,大胆而豪放,而眼前女子却是清冷淡然,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那份瑰姿艳逸之态,仪静体闲的气质柔情绰态,媚是媚,媚在了于语言,想来并不是风御女子。
“民女是天朝子民。”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她回答的不吭不卑,对于下巴处的食指不可察觉的微动了下眉梢。
“天朝子民?”他收回食指,薄唇上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邪魅,“是有天朝子民的傲骨,却也有天朝子民所没有的冷谈。”淡雅素然的妙人儿,真是难得啊,从没人在他面前可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应对自如的,只是稀奇的事情。
“天朝乃泱泱大国,汇聚各国精良,广纳各族仕事,个性迥异也就不足为奇了。”朗朗乾坤、清明太平的天朝都能出一妖魔邪魅的皇子了,她不认为还有何事是不可能的。
“是不足为奇,京都乃天子脚下,繁华硕地,能有奇人,当是不必大惊小怪。”他转动食指的玛瑙板母玉戒,不轻不重的话语就如巨石入湖,入得却是心湖。
“皇爷何以见得民女乃京都人氏?”
他单手挑起淡青色罗裙前的棕褐色珠链,轻轻摩擦珠身,“‘惮暮圆珠’,惮智上人的随身物,却在十七年前将其赠予当时还是中书侍郎莫邱烩刚出生的千金。”
离伤不可谓不惊讶,心下略微浮动,表情却无任何波澜,暗暗心凉,如此深不可测的人,自己真能招惹后还全身而退吗?十七年前,他毕竟也是个5岁的娃儿,却对此事有所记忆,看来不是其情报网的准确就是传闻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并非言过其实的。惮智上人乃关外得道高僧,其随身物‘惮暮圆珠’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世人对此只闻其名却未见其物,更不知有何用处,十七年前,他途经京都,巧遇刚出世的离伤,只道一句‘此珠与此娃儿有缘’,便将‘惮暮圆珠’赠予她,此事,只得与她娘亲一人所知,他又是从何得知眼前不起眼的珠子便是‘惮暮圆珠’的?
“本皇到不知,莫尚书府竟藏了个绝世珍宝在府中。”悠然自得的一语双关语意让人分不清他到底何意。
离伤垂眸,掩住眸内的惊讶,掩住了自己闪烁游移的目光以及纷纷扰扰的心绪。“东皇府中珍宝如云,天下任何的宝物恐怕都难入皇爷你的眼了,何况区区一串珠链。”离伤轻松把球踢回去,她虽知其所指并不是颈上珠链,却也将错就错,装着糊涂。
“这可难说,本皇对只要是无瑕疵的东西总会想占为己有。”他没拆穿她的顾左右而言,一甩袖,旋身漫步拾阶而上,随其动作,满身华玉珠饰铿然作响。
离伤心里暗唾,真是变态啊,却也心惊,如此任性而为,只要心中所想,不择手段也擒握手心。从刚他只字片语就可窥见其偏执的个性,看来,他这无法无天的皇爷是无人能左右了。她自当所知他所指绝世珍宝并不是眼前的珠子,东皇府内还有天下什么绝世珍宝没有,怎可能对区区一条珠链感兴趣。
“世上万物皆有心生,每个人的心都有瑕疵,物自当也会有,只是物的瑕疵尚能易换,心却不能,皇爷所说无瑕疵的东西恐怕世间难寻,那还要看是表面的瑕疵还是里相得瑕疵,十全难有十美,有时瑕疵也未尝不是一种缺陷美。”心静不如情静,弱智不如强愚,聪明人面前不但要大智如愚,还要愚人大智。
“哦?有意思,不但性子迥异,连口才都异议,”他趣味盎然的凤眼里满是兴味,手指轻拂耳际金黄流苏顺势而下,止于末端,说不尽的暧昧,道不完的妩媚,让人不寒而栗之余却未给人娘娘腔之感,只添邪魅,好像在他做来,这些动作本就是应该他所为。“尚书府的千金…想来是我天朝**,竟让一堂堂尚书府千金沦为歌舞娱群,如此佳人,岂不可叹可惜!”
“东皇府乃天朝皇府,至奢华于极,权势于端,怎可谓可惜,入东皇府,图的是荣华富贵,贪得是权势滔天,而天朝女子大多谨遵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岂敢违背?既能享富贵,又能遵孝道,何乐而不为?”亦真亦假,半真半假,分不清真假,如若不如此,以他聪颖才智,必会被其所破,她心里此刻也自有掂量,以其之性,当不可全然欺骗,不然就会恐惹其怀疑,但又无法具实以告,只能一虚一实,以求分不清虚实。
他自不可相信眼前如此素雅靓丽女子是为权为势,为父母之命倒是可能,他也无心计较此事,只道:“果然坦白。据本皇所知,得‘惮暮圆珠’者,与佛结缘,不入红尘,不管俗世,本皇还以为尚书府的千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者了,今日所见,却没尽然。”
“皇爷说笑了,世上恐怕并无所谓的仙者,更不用说不食人间烟火了,人生在世,离不了的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世人皆说本皇乃至阴至邪的魔皇降世,你却说世无仙者?”
“妖魔鬼怪,神灵仙佛,这些只不过是无知的人们为求心安而编织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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