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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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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道:“你不听我的话,也要负一切后果。”

那高级警官问奥昆道:“奥昆先生,请你  ”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奥昆可能也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所以神情十分难看地点了点头,由几个职员簇拥著向前走去,我和白素唯恐他逃脱,不离左右地跟在他的身边。

到了保安主任的办公室之后不久,警务处长就冲了进来,一进来就嚷叫道:“在哪里?”(奇*书*网。整*理*提*供)

我向奥昆一指:“就是他。在他身上,我相信可以解决一切谜团。”

警务处长向奥昆望了一眼,呆了一呆,他认得奥昆:“开甚么玩笑?他是  ”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别理他的身份,他和白辽士等四人是一伙。”

处长道:“有甚么证据?”

我一怔,“有甚么证据”?的确,我有甚么证据?总不能凭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一种奇异的暗绿色,而断定这个人是一个罪犯,或者做过甚么怪异事情。

我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忙向白素望去,只见她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我道:“先把他扣起来,慢慢问,他一定会说出来的。”

处长在刹那之间,变得怒不可遏,冲著我吼叫道:“你以为我们是野蛮人?是在乌干达?”

我后退一步:“处长,你  ”

处长已不再理我:“如果你要离开,请快走,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他在恶狠狠骂了我这几句之后,又已转过身去,向奥昆连连道歉。保安主任的神色,也尴尬到极,道歉不迭,奥昆傲然走了出去。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也一起离开,我低声道:“我们不走了。”

白素点头,表示同意。我们本来在极度无可奈何的情形之下离去,可是在无意中,发现奥昆和白辽士他们是一伙,这是一个极其重大的发现,当然不肯就此离去,一定要在奥昆的身上,发掘出更多的东西来。

我们又回到了酒店,白素立时出去,搜集奥昆的资料,我则在奥昆办公大楼的门口,徘徊著。

到了傍晚时分,看到奥昆驾著车离开,我忙也驾车跟著,一直跟到奥昆的住所,奥昆将车驶进车房,在奥昆的住所之后,一样有一个巨大的温室。

这更证明了奥昆和白辽士他们一伙,有著共同嗜好。这种嗜好本来不是很奇特,可是和他们的行为一配合,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气氛。

我知道这时候,如果去找奥昆,一定会被他赶出来,还是先回酒店和白素商量一下的好,看看她找到了甚么资料。

我看著奥昆住所内的灯光亮起,才上了车,回到酒店,过不多久,白素兴奋得两颊发红,一进房门就道:“奥昆在孤儿院长大。”

我抢著道:“他住所后面,是一间大温室。”

白素道:“那还等甚么,我们去找他。”

我挥著手:“他如果不欢迎,我们就  ”

我做了一个手势,白素笑了起来,我们立时离开酒店,可是在大堂门口,就遇上了满面怒容的警务处长,他一见我,就大喝一声:“如果你再跟踪奥昆先生,我就可以拘捕你。”

我笑道:“罪名是甚么?”

处长道:“用行动威胁他人安全。”

我摊开双手:“我一点没有威胁他的安全,甚至连话也没有说过。”

我一面说,一面拍著处长的肩头:“如果你和我们一起去拜访奥昆先生,我担保你有意料不到的发现。”

处长的神情仍然十分愤怒,白素说道。“我也可以作同样的保证。”

处长对白素的保证,显然比较信任。他想了一想:“我始终不明白,你们想在他的身上,找到些甚么资料。”

白素道:“直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但只要和他交谈,一定会有发现。”

处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唯恐他改变主意,押著他上车,在驶往奥昆住所的途中,我道:“白辽士他们四个人,和奥昆有许多共通点,他们的行为十分怪异  ”

接著,我就举出了几件例子来,可是处长听了,却瞪大了眼:“卫先生,如果你举出来的例子,可以证明一个人有罪,全世界都是罪人了。”

我道:“你别心急,我至少知道他们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和他们的身份有关的。马基机长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才失去自由。”

处长闷哼了一声,道:“马基为甚么不对警方说出他们的秘密?”

我只好道:“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明白,我相信奥昆也可以解答这个谜团。”

处长没有再说甚么,只是他的神情,流露著显著的不信任。

车到了奥昆住所的门口,屋中灯火通明,屋后的温室,也大放光明,白素停好车,我已逼不及待冲下车去,用力按著门铃。

门铃响了又响,还是没有人应门。我觉出事情有点不妙,用力踢著门,旋转著门柄,门应手而开。

我回头向处长望了一眼,处长一步跨了进去,大声道:“奥昆先生。”

屋内虽然亮著灯,可是没有人回答。白素吸了一口气:“我们来迟了。”

我用力踢著一张沙发,吼叫道:“奥昆,出来。”

处长忙道:“你别乱来,奥昆先生可能出去了。”

我直跳了起来:“温室!他们的奇怪行为之一,是在温室中进行日光浴。”

我一面说,一面已冲向屋子的后面,来到了温室的门口,可是温室的门,却自外锁著。

处长道:“他可能临时有事出去,我们可以在门口等他。”

白素摇著头,道:“他不会回来了。”她在讲了这一句话之后,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心中知道白素的推测是对的,可是不明其中情由的警务处长,却以十分疑惑的神情望著白素,不知道白素何所据而云然。

奥昆是一间大规模航空公司的副总裁,事业成功,在社会上有杰出的地位,他为甚么要突然离去,永不回来?这实在不合情理。

可是,事实证明白素的推测是对的。

航空公司副总裁神秘失踪,在第三天,就成了大新闻,警方用尽了人力,想追查他究竟去了何处,却一点没有结果。

奥昆和白辽士他们四个人一样,就这样突然消失不见了。我和白素,在奥昆失踪之后第十天,才启程回家,在这十天之中,我们尽一切可能,想把奥昆找出来。

这,当然也包括搜集奥昆的资料在内。可是奥昆的资料,也和白辽士他们四个人相仿,少得可怜。

资料显示,他在孤儿院门口被发现,长大之后就在中学念书,后来念大学。奥昆的年纪比白辽士他们大,一直单身。资料说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下落不明,到大战结束之后,才又出现。

奥昆的私生活,简直不为人所知,只知道他喜欢栽种植物,拥有一间巨大的温室,他的邻居,经常看到他在温室中工作,有时一连几小时不出来。

从资料看来,他们五个人都有极其相同的地方。可是那些相同点,却甚么也说明不了。譬如他们都在孤儿院中长大,这又说明甚么呢?又譬如他们都拥有一个温室,这又说明甚么呢?又譬如,他们住在北欧,而他们的住所之中的火炉,又显然未曾使用过,这又说明甚么呢?

当我们回家之后,这些谜团,一直困扰著我,到了令我坐立不安的地步。

我和白素也曾作出推测。我们的推测是,他们在交谈之中,既然提到过“回去”,那么,他们一定在消失了之后,是到某一处去了。

那是甚么地方!既然用了“回去”这样的字眼,一定是他们来的地方,可是神秘就神秘在这里,他们全是从孤儿院来的。

我们设想,他们五个人,来自一个十分神秘的地区,或者说,是由一个十分神秘地区派出来的。派他们来的人,将他们放在孤儿院的门口,使孤儿院有收养的纪录。那时,他们全是婴儿。

要作这样的假设,就必须进一步假定。白辽士他们那一伙,还有很多人,有一个“根据地”。

如果从这方面来推想,他们倒很像是苏联特务,苏联的特务机构,惯用类似伎俩。但是,从婴儿起就实行的方法,似乎没有听说过。难道等他们长大了之后,再派人和他们去接触,说他们是俄国人?

这似乎很不可能  白素就推翻了我的假设。

白素在推翻我假设的同时,又举出了一些不可解释的事例,例如他们会“化身”,又例如他们“消失”得极为迅速。

白素的推测是,他们是外星人,不是地球人。这也更合乎马基的那句话:“他们不是人!”如果不是这样,马基的话,根本没有解释。

而马基坚决不肯讲话,白素的推测是因为当时在机舱中发生的事,可能太怪诞了,以致马基认为他讲了也没有用,绝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只当他是喝醉了酒,所以不如不说。

白素的推测,也不能说没有理由,当我问她:“你以为在机舱中可能发生甚么事?”之际,白素道:“谁知道,可能是这些外星人忽然露出了原来的形状。”

我闷哼了一声:“对,八双脚,六十四只眼睛,身体是九角形的!”

白素瞪了我一眼:“可能比你形容的,更要怪异得多。”

我叹了一口气,摊开了双手,白素也叹了一声:“我们其实有不少机会可以解开那些谜团的,至少我就曾经有过一个机会。”

我望著她,不知她何所指,白素道:“那次,我从黄堂的家里出来,遇到了白辽士,他胁逼我上车,好像要对我说明些甚么,要带我到一处地方去,可是忽然之间,他改变了主意。”

我叹了一声:“我也错过了一个机会,在机场,我应该将奥昆的手臂扭断。”

白素不理会我,喃喃自语:“如果他们是外星人,到地球来的目的是甚么?”

我也不去理会她,外星人!我根本不同意她的分析。

在讨论、推测,一无结果之后,大约半个月光景,由于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我心中尽管不舒服至于极点,也只好放弃不再去想它。那天下午,我才从外面回来,一进客厅,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我新买的白丝绒沙发之上。

那人不但衣著破烂,而且全身污泥,连脸上的泥也没有抹乾净,以致我一进去,他向我望来之际,我只看到他两只在转动的眼睛。

他一看到了我,就直跳了起来:“啊哈,终于等到你了。”

我呆了一呆,虽然他一叫,我已经认出了他是甚么人,但我还是道:“对不起,在你脸上的泥污没有洗乾净之前,我认不出你是甚么人来。”

那家伙向我走过来,一拳打在我的肩头上:“等我洗乾净了脸,你才认不出我是谁了。”

我苦笑了一下,无可奈何。这家伙讲的,倒是实情,我认识他很久,从来也没有一次,看到他的脸上、手上是乾净的。

这个人,性单,名相。我认识他的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名字,就忍不住笑道:“好名字,为甚么不乾脆叫单相思?”

这个人一本正经地道:“舍弟叫单思。”

单家十分富有,祖上创业,两兄弟各有所好,单相好的是种花,单思的嗜好十分惊人,而且世界上有他同样嗜好的,据他自己说,只有三个人。单思的嗜好和这个故事无关,提起来太费笔墨,所以略过就算。

单相种花的本领极大,他是植物学家,在植物学上,有几篇论文,是世所公认的权威。尤其是关于植物的遗传,植物的感情方面,更有心得。

我看到了他之后,虽然不知道他来找我干甚么,也忍不住在自己的头上,重重拍打了一下。

我在回来之后,曾花了两三天时间,到图书馆去查资料,想找寻在达宝温室苗圃中的那种植物,叫甚么名字,我这时怪自己何以未曾想到单相!问问他,比自己去查一年更有效。

单相看到我忽然自己打自己,不禁呆了一呆:“有甚么不对头?”

我一把拉住了他,按著他坐了下来,一面叫老蔡冲好茶,一面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单相皱眉,他一皱眉,眉上就有一些乾了的泥料,随著他的动作落下来,他也不加理会,道:“除了植物之外,我不懂甚么。”

我道:“正是和植物有关的。”

我将那种东西的形状,和我摘下了其中一块之后的情形。详细说给他听,单相不断眨著眼,也不断皱著眉,泥粒也不断落下来。

等我讲完,他摇头道:“我从来也不知道有这样的植物,你在和我开玩笑?”

我答道:“王八蛋才和你开玩笑。”

单相叹了一口气:“我应该去进修一下了,你是在甚么鬼地方看到这种植物的?”

我道:“在北欧  ”

我才讲了三个字,单相就直跳了起来,握著拳,在我面前晃著,凶神恶煞。我知道他为甚么突然会这样,因为我所形容的植物,是多肉植物,而北欧绝对不会有热带多肉植物。所以我忙道:“  的一个温室之中。”

单相一听了下半句,凶相敛去:“拜托,你别一句话分成两截来说好不好。”

我笑道:“是你自己心急,只听了一半,就要杀人。”

单相道:“那温室,是一个植物学家的?”

我摇头道:“不是,是一个航机上的飞行工程师  ”

这一次,又是我才讲了一半,单相便打断了我的话头:“啊哈,我知道这个人,这个人……有著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他的名字是……是……”

我绝未料到单相会认识达宝的,我看他一时之间想不起名字来,便道:“他的名字是达宝。”

单相手指相叩,发出“得”的一声来:“对,叫达宝。”

在他手指相叩之际,有一小块泥块,向我直飞了过来,还好我眼明手快,一伸手,将之拍了开去。我忙问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单相道:“这个人对植物极有兴趣,三年前,我发表了植物感情那篇论文,证明了植物受到不同的待遇,有不同的电波测试反应,他来看我,和我讨论这方面的问题。”

我听了不禁大为奇怪:“一个飞行工程师,怎么会有这方面的常识?”

单相叫了起来:“常识?他知识极为丰富!他甚至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说植物的感应,来自植物的神经系统,我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说植物有神经系统  他和我的对话,我有录音,十分精采。你要不要听?”

我知道单相所谓“十分精采”,可能只是一连串冗长的专门名词,令人闷到抽筋,可是事情和达宝有关,我倒很想听一听。

所以我道:“好,现在?”

单相又站了起来:“我倒忘了,我要你到我那里去一次,我是细胞培植兰花的发现人,你知道,已经有几十种新种兰花,用我的名字命名。”

我点头,表示知道。

单相又道:“最近我又培养出了一种新种,你去看看,如果你喜欢那种浅黄色的花,我可以用你的名字来命名。”

我大摇其手:“不必了,我不想将自己的名字和兰花这种娇滴滴的东西联在一起。”

单相现出十分失望的神情来:“这是一种十分难得的荣誉。”

我道:“我知道,除了你们有数几个花痴之外,谁也不会知道我享有这项荣誉。”

单相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人各有志,我也不来勉强你  ”他还是不肯死心,忽然又道:“或许尊夫人有兴趣,白素兰,这名字多好听。”

我挽著他,向外走去:“这可以慢慢商量,你先带我去听你和达宝的对话。”

单相被我拉了出去,上了车,直驶他的住所。

第十一部:动物植物结合而成的高级生物

单相住在郊外,一个约有六亩大的大花园之中,温室一列一列。一看那些温室,我不禁有点心中发毛,盯著他看了半晌,单相有点恼怒:“干甚么?”

我道:“我不知道,或许我想看看,你在极度惊恐或震怒之下,脸上会不会现出一种暗绿色。”

单相闷哼了一声,我又问道:“你有没有在温室之中,站著一动也不动,让水银灯的灯光照射你的习惯?”

单相更恼怒:“你疯癫颠颠,究竟想说甚么。”

我叹了一口气,我想说甚么,真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单相当然不会是白辽士他们一伙,因为他不从孤儿院中来。

他的住所,也和温室差不多,顶上有大幅玻璃,一种向下垂的寄生藤,自高架上垂下来,人走进去,像走进原始森林,要双手分开这些藤,才能顺利前进。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单相打开了一只柜子。老实说,我一生之中,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一只柜子之中,可以如此杂乱无章而包罗万有:有极其名贵的全套摄影设备,但是在一具微焦距镜头之旁,却是一大瓶化学液体肥料。一套园艺工具之旁,是一系列的显微镜片。那具高倍数的显微镜,则在一袋不知是甚么东西的植物之下。

难得单相居然能在这许多杂物中,很快的找出他要找的东西,他取出了一盒录音带,用手在带子的盒上抹著(以他尊手的乾净程度而论,只有越抹越脏),然后,他又找出了一具小型录音机:“你自己去听好了,我还有事。”

我接过了他给我的东西:“谢谢你。”

他瞪著眼:“谢我甚么?”

我忙道:“我代表白素谢谢你,我想她一定会接受你的提议,将你培养出来的新种兰花,用她的名字来命名。”

单相一听,显得十分高兴,连连搓著手:“我早知道你甚么也不懂,尊夫人比你懂得多。”

我挥手示意他去忙他的,他也立时走了开去。我将录音带塞进了录音机之中,倾听达宝和单相的对话。

他们两人的对话相当长,约有七十多分钟,我听得十分用心。单相说得不错,达宝对植物学的知识,简直到了专家的地步。

这一大段长时间的对话,在我听完了之后,感到了极大的震撼,重要无比。所以,我择其主要部分记述。

要声明的是:我想听录音带,是想多知道达宝的一些事。因为达宝和白辽士、文斯、连能、奥昆这五个人,神秘失踪,能够在任何方面多得到他们的一些资料,总是好的。

在听完了达宝和单相的对话之后,实际上我未获得任何资料。但是我记述出来的对话的重要部分,使我想通了他们的秘密,虽然只是想像,但是解开了不少谜团,那是怪异莫名的一种想像。

对话的最先部分是双方的寒暄,没有记述的必要,然后,单相的学者脾气发作,他开门见山地:“对不起,我很忙,请你道明来意。”

达宝:“相博士  ”

单相:“我姓单,单博士!”

达宝:“单博士,你对植物感觉的研究,使我很感动,你通过实验而证明感觉由神经系统的感应而产生,你认为植物有神经系统,和动物一样?”

单相:“目前,我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全然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证明。”

达宝:“单博士,我们都知道,生命的起源,无分植物和动物!”

单相:“你说的起源,是上溯到甚么时候?如果是单细胞生物的话  ”

达宝:“不,我的意思,是最早的起源。”

单相:“嗯,那么,就是在地球上,刚出现有机体的时候?例如蛋白质、酉每?”

达宝:“是,我的意思就是这样。”

单相:“关于这一方面,目前的研究也不肯定,生命的来源究竟如何,各执一词,有科学上的说法,有宗教上的说法,也有神话传说上的说法……就算所谓科学上的说法也无法自圆其说。说如今地球上的生物,全是进化来的,至少我就无法想像,一个单细胞生物如何进化成为人的过程。”

达宝:“你不相信进化论?”

单相(叹气):“唉,进化论只是一种科学上的概念,是一种假设,其间过程如何,全然不可知。你刚才提到过一种蛋白质的形态,那只是一种形态,何以忽然会有了生命,无从解释,一切只是假定。”

达宝:“我们先来肯定一点,人类是地球上的高级生物之一  ”

单相:“这一点,应该没有疑问。”

达宝:“地球上的高级生物,由最低级的一种生命形态进化而来。”

单相:“我是一个科学家,我承认这一点。”

达宝(语音显得相当迟疑):“那么,为甚么进化只循一条路进行?譬如说,进化到了人,为甚么只是一种人,没有另一种人?”

单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达宝:“我是说,为甚么从来也没有人想到过,进化可以循两条或多条路进行?为甚么只有一种进化的程序,而不可以有两种,或者更多?”

单相:“我仍然不明自你的意思。进化的过程,照如今所知和推测,根据环境、生存种种因素而形成,地球的生活环境既然只有一种,生物的进化程序,自然也只有一种。”

达宝:“这种说法,其实不正确。”

单相:“哦?你有新的见解?”

达宝:“我不敢说有新的见解,只是想说明,地球上许多生物,在进化过程中,突然消失,例如恐龙之类。”

单相:“那是因为地球的环境起了变化。”

达宝:“是啊,地球上的环境不断变化,那么,进化的程序,也就不断在变化,不止一个。”

单相:“你和我在讨论的,好像是逻辑上的问题,而不是生物学上的问题。”

达宝:“其实那一而二,二而一,地球以前的环境如何,人类并无所知,那时候的生物进化程序如何,当然也一无所知。”

单相:“你的意思是,地球上可能有另一种生物依另一种进化程序,发展成为一种高级生物?”

达宝:“是,和如今人类一样高级。”

单相:“理论上来说,并非没有可能,但是即使有这样的高级生物,也一定已经因为环境的变迁而绝种,不能再生存。”

达宝:“那不见得,生物学上,有许多例子,证明生物有强烈适应环境的能力。生物可以在环境的剧变下生存下来,例如软体动物中的翁戎螺,植物中的长苞铁杉,这一类生物有一个专门名称,叫作  ”

单相:“我知道,叫‘活化石’。”

达宝:“是的,活化石。那还是低级生物的例子,低级生物在环境剧烈的变迁中,尚且可以生存下来,有孑遗,如果是高级生物,他们有更强的对环境的适应力,那么岂不是更容易生存?”

单相(声音异常惊愕):“你发现了一条活恐龙?”

达宝:“恐龙?那算是甚么!恐龙从来也不是高级生物,只不过是爬虫类!”

单相:“那我真的不明白你是甚么意思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达宝(在迟疑了相当长的时间之后):“我的意思是,另一种人,一种和如今的地球人,循不同程序进化而成的人!”

单相(语音疑惑之极):“请原谅,我真的不明白,我真难以想像高级生物可以循‘另一种’进化程序而形成,我真不明白。”

(我和单相当时的反应一样:全然不明白!)

(达宝翻来覆去,在研讨生物由原始形态进化到高级生命的进程,不断想证明有另一种进化程序,可以形成另一种高级生物,他的目的,究竟是甚么?)

(如果我是单相,我一定早已问他的目的是甚么,但是单相显然未曾想到这一点,只是和他不断地讨论是不是有这个可能性。)

(真是急死人!)

达宝:“对不起,或许是我说得不够具体,让我说得具体一点,嗯,我……应该怎么说呢……(长时间的沉默)或许,我应该说,生命的原始状态,在进化过程中,化为植物和动物两大类,这是现在所知的情形,是不是会有另一类,根本是植物和动物相结合的?”

单相:“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连想也未曾想到有这个可能。”

达宝:“现在请你想一想,是不是有可能!”

单相(相当长时间的沉默):“不能说没有。”

达宝(极兴奋的语气):“你的推想是  ”

单相:“我的推想是,地球在一片混沌之际,甚么生物也没有,既没有动物,也没有植物。后来,渐渐地,原因不明,出现了生命的原始形态  ”

达宝:“是,是,是!”

单相:“这种才出现的生命形态,也根本无所谓是植物或是动物,只是一种生命的形态。渐渐进化,不知经历了多少时候,才演变为原生物,成为两大支,一支是植物,一支是动物  ”

达宝:“对,植物和动物,各有其不同的生命形式,也各自根据其不同的特性发展。”

单相:“回到你刚才提出的问题上,当生命的形态促原始分成两支,理论上当然也有可能有第三支,第三支的形态如何,不得而知,但既然现有的生命分成植物和动物,那么,第三支的最大可能,自然是动物和植物的混合!”

达宝(语音极兴奋):“兼有动物和植物的优点。”

单相:“这一点,谁也无法断定,或许根本没有这一类高级生物,如果有的话,他们应该更能适应环境,应该就是如今地球上的万物之灵,是地球的主人。”

达宝(声音突然变得苦涩):“也不一定,或许他们反倒不能适应环境。”

单相:“这不可想像。”

达宝:“完全可以想像,譬如说……譬如说……这类人的性格之中根本就没有伤害他人的想法在内……他们是动物和植物的混合体,你甚么时候见过一株树,去伤害另一株树?他们和纯动物进化来的人相遇,一定会无法生存,在公平的竞争下,他们可能占优势,但是在动物的侵略性、残忍性、自私性之下,这一类人,就像一个完全不设防的城市面临著最新武器的强大攻击,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单相(呆了一会之后笑了起来):“你说得倒像真有其事。我们离题越来越远了,你来见我的最初目的,好像只是为了讨论植物的感情、讨论植物是不是有神经系统。”

达宝:“并没有离题,和我们讨论的事有联系。植物和动物,是生物的两大种,植物和动物的混合,可能是第三种,如果能证明植物本来就有神经系统,那么,动物植物混合的生物,就更有可能。”

单相:“嗯,可以这样说。”

达宝:“单博士,如果照你的想像,如果  我说是如果  有这一种高级生物,他们的外形,应该甚么样?”

单相:“你难倒我了,我只是科学家,不是幻想家!”

达宝:“凭你科学家的头脑,想一想。”

单相:“那,应该和由动物进化来的人没分别,至少外形上没分别,因为人的外形,全然为了适应地球生活的环境进化而成,或许,他们和人不同,呼出来的是氧气,吸进去的是二氧化碳,哈哈。”

达宝:“那没有甚么好笑的。”

单相(仍然笑著):“真有这样的第二种人?那怎么不好笑?”

达宝:“谢谢你,单博士,在你那里我得到很多我想知道的事。”

单相:“别客气,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给了你一些甚么。”

达宝:“真的,你太客气了,你给了我极多……”

录音带在他们两人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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