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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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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屠苏心下一凉,半晌忽又道,“不会的。”
方兰生疑惑的看他,讷讷问,“什么意思?”
“大师兄不会舍下我们,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说的极为坚定,方兰生不解道,“可他不是要修成。。。。。”
“即便修成仙,大师兄也不会舍下大家。走吧,少恭在等我们。”他背负焚寂一转眼已追上三人。
方兰生脚踩搓衣板,握紧青玉司南配,捏起法诀紧追而去。
襄铃捂着双耳,将方兰生呼喊的等等我隔绝在外。
晴雪瞅了几眼屠苏不安道,“苏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伸手一摸他额头,竟隐有汗滴。她极为忧心,担忧道“是煞气么?”
屠苏微微退开,“不是,只是赶的有点急了。”
他脸色发白,唇角紧抿,显然在强撑。晴雪却说不得,只默默陪在一边。
屠苏捏紧腰间铃铛,想到师兄说要去江都寻他,静静平静。
方兰生歪歪斜斜的撞上了百里屠苏,他捂着胸口道,“总算追上了,屠苏你说陵越大哥还来不来找你,他来找你我让他再教我点武功怎样。这搓衣板总是飞的不稳当,我得去找陵越大哥帮忙。”
屠苏扫他几眼,“大师兄会去江都。”
方兰生一笑,“太好了。”
屠苏又道,“师兄怕是没空教你。”
他这话刚说完,便又继续赶路。
方兰生哎了一声,追着他问道,“为什么?陵越大哥怎么没时间了?”
屠苏不答话,襄铃扭头瞪他一眼,俏皮吐舌道,“笨!”
方兰生不服气的追过去道,“我怎么笨了,你说清楚。”
襄铃一捏他耳朵道,“就是笨笨笨!那个会法术的来是找屠苏哥哥的,有你什么事?”
“找屠苏怎么了?来屠苏也可以找我啊,我怎么也称呼他一声陵越大哥。倒是你,他来了,你怎么办?”方兰生有点担忧陵越见到襄铃仍想抓住她,毕竟她是妖。
襄铃一笑,转身道,“我有屠苏哥哥呢,陵越大师兄不会对我怎样的。”
“屠苏屠苏,你就知道屠苏。”
“陵越大哥,陵越大哥,你还就知道陵越呢。”
“喂,襄铃,你别跑,等等我。”
“懒得理你。”
晴雪看着打闹的两人,注视屠苏道,“大师兄来江都?”
屠苏嗯了一声,“我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几天没写,手生的厉害,估计得多写几章找找感觉
这章大师兄没上线,下章应该会上线【我还没写】【闭嘴】
感谢大家的留言,么么哒众位,我来回留言了,继续求评论
不要大师兄不上线,大家都不理我啊QAQ
☆、章十七:陵端肇临
章十七:陵端肇临
陵越乘着夜色御剑赶路,回到天墉城已是数日后。芙蕖早已得信,日日守在天墉城长阶前等他。
她虽不喜陵端冤枉屠苏,却也明白他一心为肇临讨个说法的心思。芙蕖还记得肇临初来天墉城时,瘦瘦弱弱白净的厉害,怯生生的站在爹身后,半晌未发一言。拜师之后,她曾悄悄跟着他,伸指戳他后背奶声道,“小师弟你是谁?”
他身子一抖,慢慢转身怯怯望着她道,“肇临。”
芙蕖笑了笑,上前捏了捏他白嫩的脸颊道,“肇临小师弟以后可要多陪陪师姐练剑。”
肇临傻愣愣看着她,似是想要点头,却见陵端忽的出现,一推他道,“哟,这是新来的小师弟?陪芙蕖小师妹练剑这事,哪能轮到你,一边去。”
话音一落,一脚又踹下。芙蕖猛的拉过他,皱眉不满道,“二师兄你做什么?”
陵端收回脚讨好的笑道,“小师妹,二师兄陪你不好么,这个新来的,干巴巴的怕是连剑也拿不好,怎么陪你练剑?”
芙蕖甩开他手,白他几眼道,“你倒是会拿剑,只是那剑法。。。。。。”
她不屑的瞥了几眼他的佩剑,冷哼一声离开。
陵端争强好胜,一心想入执剑长老门下,奈何出来个陵越。他拜师未果,却也是掌门真人嫡传弟子,天墉城弟子称他一声二师兄。他志得意满,碰到陵越却不免有几分郁结。陵越手中只有一把霄河剑,却尽得执剑长老真传,天墉城弟子无人能出其右。他心下不甘,是以身后常背负数把长剑,好似如此便可强过陵越。
芙蕖可不这么认为,她眼中只有大师兄陵越。
陵端气愤难当,见肇临摸着胸口踉跄站起来,白着脸想走,倏然拦住他不怀好意道,“肇临小师弟?”
肇临未答,侧身想走,陵端手一挥,几个与他一般年纪的同门将他围住,陵端冷声道,“打!”
那时屠苏还未上天墉城,陵端却早已是天墉城的小霸王。
肇临拖着一身伤独自来到屋内休息,半夜却听到门扉轻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他猛的惊醒,抱着被子呆坐在榻上,兀自颤抖了起来。
若还是早间那些人。。。。。。他一身淤青,现在犹在疼,可再也禁不起打了。
屋内烛火一亮,肇临唇色发白颤音道,“你。。。。。。”
陵川上前一步捂住他嘴,小声嘘道,“别出声,我来给你送药的。”
他瞪大双眼,不解的看着他。
陵川嘘了一声,告诫道,“小祖宗,可千万别出声,要是让二师兄知道我给你送药,明天伤的可就是我了。”
肇临点头,陵川松口气放开他道,“你是新来的吧,我听他们说你叫肇临。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和芙蕖师妹接触,二师兄不喜欢。二师兄你知道是谁吧,就是今天让人揍你的那位。在天墉城,除了大师兄,没人敢和芙蕖小师妹多说一句话。”
肇临愣愣的看着他,陵越将药塞给他道,“你自己慢慢抹,可千万别说是我送的。我是看你新来的,不懂规矩,今天又被打成这样,要是闹大了,明天掌教真人问起来,大家都不好交代。”
肇临手里拿着药瓶不动,陵川叹气一声,无力道,“听到我说的话了么?日后在天墉城,跟着二师兄没人敢欺负你,若你明早对着掌教真人说漏了嘴,有你好看。“
肇临捏着药瓶,半晌点了点头。
陵川拍拍他肩,强装成一副老成模样道,“若想不挨打,就学聪明点。”
肇临嗯了一声,陵川颇满意他的回答,心情极佳的离开。
芙蕖很是惊讶的发现,昨日还被陵端欺负的小师弟,今早却已跟随陵端左右了。
她瞅了眼嘴角淤青的肇临,质疑陵端道,“小师弟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陵端将肇临推到身前,“你说这伤是怎么来的?好好和小师妹说说,说清楚了。”
肇临垂首低声道,“不小心磕的。”
众人哄堂大笑,芙蕖一跺脚,恨铁不成钢的道,“肇临有你后悔的。”
肇临不敢答话,默默退到一边。
自此后,有陵端的地方必有肇临。
他总是默默跟在一旁,陵端吩咐的事从不拒绝。多年后,他已摸清了陵端的性子,而陵端对他也与其他师兄弟不同。他虽仍会无事便斥责他,却再也未向他动过手。他总是说肇临。。。。。肇临。。。。。肇临。。。。。。
除了陵端外,无人敢欺压他,他早已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性子,倒养出了几分天真来。
他知晓陵端的心思,他想胜过陵越大师兄,想讨芙蕖小师妹的欢心,想要天墉城的弟子人人都敬重他。
他也知道陵端这些心思终将落空。
他生性便不喜做那欺善弱小之事,也极重同门之情。对于屠苏,他虽时常与陵端一起刁难他,却未想重伤他。藏经阁中他说愿与屠苏亲近,倒也是真的。
只是,他尚未与屠苏成为朋友,便横遭不测。
他死了,大师兄与芙蕖皆说另有隐情,不是屠苏所为,陵端却是不管。
他只知道肇临死了,死在了焚寂剑下,他要为肇临讨个说法。
他这人欺软怕硬惯了,唯独这次不顾焚寂剑凶险,亲自下山去寻屠苏。
芙蕖很是担忧,生怕屠苏一人难敌陵端众人,又担忧焚寂煞气伤到陵端他们,到时又该如何收场。
她这忧心忡忡,却见蓝色剑芒从天而降,正是陵越御剑而来。
芙蕖喜道,“大师兄!”
陵越收剑而下,蹙眉道,“陵端如何了?”
芙蕖不安的摇头,“已经下山了。”
陵越还待说些什么,却又被掌教真人召见,芙蕖只能紧跟他身后,满是焦虑。
芙蕖站在一旁,想他上次下山前说要给肇临抵命,这次说定会带回屠苏。她也想和他一同下山相助屠苏,大师兄另有考虑。她若留在天墉城,若有陵端消息,也可随时通知他。
芙蕖送过陵越多次下山,有时是日暮她与屠苏站在天墉城门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夜幕遮日;有时是天将微明,他一人携剑化光而去,直到早课钟声响起。
她见过他很多次背影,因知他终会归来,虽是思念却也无忧。而这次,她心下却觉得有丝凄凉。
也许,是因为没有屠苏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真不靠谱,想写大师兄下山的,却写偏了
肇临小天使怎么就领了便当呢
二师兄对他也蛮好,一心想给他讨个说法,虽然二师兄做的事太蠢
下章应该可以写到铁柱观了把,这样就可以YY了啊
【闭嘴啦,谁知道你又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章十八:携剑掳人
章十八:携剑掳人
少恭一行赶到江都花满楼时,未料到竟遇到了好友尹千觞。他乡遇故友本是佳事,不曾想此行却令好友红颜知己丧命。少恭不知锦娘从何处得到了烛龙之鳞,利其灵力测挂卜术,却知华裳之死必与其有关。尹千觞一心报仇,奈何锦娘早已不知所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些年时少恭曾寄生于青玉坛,此番坛主强行掳去了桐姨与巽芳,念及两人安危,他与千觞不得不先行离开,前往青玉坛。
本是五人同行,转眼少恭便离去。所幸有尹千觞陪伴,青玉坛之行也好有个照应。
陵端带人在江都与青玉坛弟子几度交手,紧要关头才知被方兰生挑拨了。他们一路追随,直到遇上了独自出了桃花谷给襄铃买肉包子的方兰生,这才压着人寻到了屠苏一行。
他们人数相当,本是势均力敌,哪知陵端竟从掌教真人那处寻了法宝,屠苏受创难挡攻势时,却见陵越从天而降。
师出同门,陵越自是看不得他们自相残杀。
一声住手既为保屠苏,更为维护这些年来的同门之情,不可让陵端铸下大错。
他知晓肇临之死对陵端打击很大,芙蕖曾言在他下山寻屠苏的那些时日,陵端日日去求掌教真人试图带人下山为肇临报仇。既得知屠苏下落,陵端哪肯放过他。这千方残光剑一出,屠苏必受重创。
眼下制止尚且来得及,只是江都他们留不得了。
陵越鲜少不顾屠苏意愿,这次却是果断坚决不容他置喙,一记手刀劈下将人强行带到了铁柱观。
变故突生,晴雪尚来得及质问他为何如此,方兰生早已傻眼。
在他心中,陵越这人虽面上看起来太过严肃,骨子里却是个温柔的人。陵越在方家的时日不长,却因时常教授他一些简单的武功,两人迅速熟稔起来。习武是件辛苦磨人的事,他若真的受不住,陵越大哥从不为难他。对待屠苏更是如此,他虽也曾想强行将人带走,却也许诺等过了月圆之夜。他这人因天墉城大师兄这个身份,以身作则事事皆为天墉城考虑,这般放纵自我强行掳人,倒是让人意料不到。
陵越辞别芙蕖御剑下山急寻陵端一行,因他随身携带了千方残光剑,陵越才能追踪他的行迹。
情形紧急,陵越一路疾行而来,待察觉到千方残光剑出鞘之势,心下更加焦躁。此剑一出,必是找到了屠苏。
两人万不可对上,若伤了彼此,他怎么和师尊与掌教真人交代。神色匆匆的赶至桃花谷,却见两人斗的激烈,这才出手相阻。
屠苏已然昏迷,陵越搂着人御剑直奔铁柱观。屠苏体内煞气大涨,眼下决不能回天墉城,先行来此抑制煞气才是明智之举。
陵越神色冷峻蹙眉频频看向歪靠在自己身侧的屠苏,满是忧心。他才离开几日,便教他被陵端所伤,他心中万分自责未能护他周全。
年幼时,陵端便处处与屠苏作对,他常以大师兄的身份出面制止。如此一来,陵端倒更是变本加厉,屠苏大伤没有,小伤倒是不断。他鲜少出后山,陵端便带着肇临与陵川他们来此寻衅。屠苏顾虑体内煞气,强忍不拔剑,却也有被逼的紧时,木剑一出便划伤众人衣衫。陵端虽心有余悸,咬牙切齿的说要给他好看,倒不敢真的与他动手。
这次,若不是仗着有千方残光剑在手,他亦不敢轻易与屠苏动手。
陵越拧紧眉心,叹息不止。屠苏无声无息的靠在他肩头,那般安静模样就似熟睡一般,他倒有些感慨,多少年未见他睡的如此安稳,若不是被他敲晕,他当真有几分欣慰。
屠苏小时睡的不安稳,夜间总是惊梦。他们同住一间,稍有异动他便醒了。屠苏夜夜惊梦盗汗,他心下担忧无法安睡,唯一可做便是陪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后山的桃花开了,师兄明日在那教你一套新的剑法如何?”
“师尊又去闭关,你若是想他,我们去门外看看他如何?”
“芙蕖小师妹这几天一直囔着要你陪她练剑,师兄和你说,练剑可以,万不可牵引出煞气。她也太过胡闹了,你也不可万事都由她。”
“红玉姐给你新制了一件衣衫,倒是没我的份,你说我该不该去找她讨一件。”
“我看阿翔近来胖了些,天墉城的五花肉怕都被它一个吃了,怪不得陵端一见它便吵着要烤了它。”
他去打了温水过来,拧了毛巾便给他擦脸。屠苏脸上汗滴大颗滑落,顺着下颌滑落内衫。不多时,那内衫已已汗透,紧贴在身,他不舒服的拧眉轻哼,眉目稍显狰狞。陵越无法只得给他换了衣衫,又来回给他擦拭了一遍身子,他这才止住了汗。
屠苏半梦半醒间,似有人隐约哑声诱惑着他道,“夺剑!夺了剑,便不用忍受这煞气之苦,不必再被当做怪物。那些惧怕他的人,嘲弄他的人都将成为这刀下之魂。”
他摇首不应,那声音便嘶声笑道,“你当真以为能躲得过?”
那笑声好似要穿透耳膜震的他头痛欲裂,他单手紧揉额头似是想要逃离这碾压似的疼痛。陵越看他面色痛苦,双唇惨白颤抖不止,猛然倾身上前握住他手道,“屠苏?这是头疼么?”
屠苏仍在梦中,猛然睁开双眼,陵越只见他黑气萦身血红双眼带煞,人似已被控制,一身杀气外露屋内气氛倏然冷却。
陵越被他一掌震退数步,捂着胸口猛咳数声。
屠苏捂着额头向他求救,“师兄!我。。。。。。”
知晓他已然深陷煞气困扰,陵越不顾凶险,上前蹲在榻前抿唇笑道,“屠苏,听我说,没什么,不要怕,听师兄的。”他的声音轻柔,毫无惧意,每说一字便靠近屠苏一分,待话说完,屠苏人已在他怀中。
“屠苏不怕。”怀中少年颤的厉害,丝丝冷气从他身上冒出,凉的人心惊。
陵越心下不忍,拍了拍他后背安抚道,“我知道。”
“可是师兄,为什么它要一直缠着我?”他抓紧陵越内衫一角,刺啦一声,衣角生生被他抓破。
无声暗夜中,陵越说不出安慰的话,他只是搂紧了少年,轻抚他长发道,“有很多事是没有为什么的。不过,它不会一直缠着你的。师兄答应你,一定帮你祛除煞气。在此之前,屠苏你不要害怕,专心修炼剑法便是。”
屠苏犹自在抖,方才换下的衣衫又湿,湿哒哒的黏在陵越身上。他身上不住的冒冷汗,半晌陵越内衫亦湿。两人犹如落水了般搂在一起,浑身难受却又不愿推开对方。
陵越一直蹲在榻前,腿早已没了知觉。待到屠苏渐渐平复下来,耷拉着脑袋靠在他肩头,他才脱力般的坐到了地下。他这一倒,双手犹抱着屠苏,两人便直直的倒在了一起。
夜深地凉,两人衣衫尽湿,陵越担心湿气入体,搂着人挣扎着站起来,将人扶到榻上,又寻了干净衣衫给他换上,这一夜才算有惊无险。
天墉城无数个深夜,都是他陪着屠苏渡过。
屠苏所经历的那些痛苦挣扎历历在目,他虽陪在他身边却无力承担他的痛苦,也无法为他分担。陵越剑眉蹙起极快的一挑,抿紧双唇目光复杂在他身上流连,单手紧搂着屠苏,能护的一时便是一时。
屠苏嘴角血迹犹在,浓黑的眉毛衬着惨白的面色,长睫随着陵越御剑的动作抖如蝉翼,这般显得人异常虚弱。
陵越满面愁容,心里七上八下,无奈的叹息一声。
他还能护他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一时没打住,又写偏了
等下再来写一章,专门负责甜甜哒
【你滚开,肯定又写些乱七八糟的】【别相信,我每次都乱写】【知道还不闭嘴】
☆、章十九:铁柱观之夜
章十九:铁柱观之夜
陵越一路将人护到铁柱观,观主早已得到得信备了客房,乘着夜色将人安置下,出门便见到紧追而来的陵端一行。
陵端不管不顾就想破门而入,陵越回身结下法印,剑鞘一出直击陵端腹部而去。陵端哎呦一声连连后退,陵川上前扶住他道,“大师兄!”
陵越转身拧眉道,“屠苏之事交由我管,你们无需再多问。”
陵端挣开陵川,不服气道,“大师兄,你这样偏袒屠苏,可把我们其他师兄弟放在眼里,肇临的命屠苏必须得偿!”
不顾陵越相阻,陵端复又上前,陵越长剑一横拦住他,正言厉色道,“谁也不许进去!我会带屠苏回天墉城,我相信屠苏不会做出杀害同门之事,这事还需交由掌门裁决。”
陵端怒火中烧,手持长剑一撞门恶声道,“你是大师兄,我得听你的。可大师兄,你也别指望能护他一辈子。肇临的事,没完!天墉城上,陵端必求掌教真人给肇临一个交代。
“走!”他撤剑一挥手,怒气冲冲的带着陵川等人走了。
陵越找来两名弟子守在门外不许他人入内,自个去找观主。
夜深不便扰人,陵越只简单说明来意便告辞。
屠苏正躺在榻上毫无知觉。
他那一记手刀下去,屠苏怕是明日才能苏醒。
想到肇临之事,陵越若有所思,到底鬼面人是何来历,如何潜入藏经阁。依照肇临的伤势来看,鬼面人的目标是焚寂煞气。他扭头凝视屠苏半晌,眉心渐蹙,深叹口气起身给他清理血迹。
陵越盯了他一会,见他闭目安睡,呼吸轻柔,伸手擦拭他嘴角。
那血迹沿着唇边及唇中而下,氤氲成一片,已呈暗褐色。陵越俯身看他,伸手擦拭血迹。他的手指微颤触碰他唇中,沿着血迹缓缓摩挲,渐渐滑至唇角。那血便染上他指腹,红的刺目,淡淡血腥气萦绕他指尖,陵越微一蹙眉,见屠苏眉心一拧,微启唇轻哼了声。方才他这动作虽似轻柔,唇上异物触碰的知觉太过明显,屠苏稍有感应这才拧眉轻哼。
陵越心下一颤,手中动作越发轻柔,在他唇角摩挲片刻擦去血迹。指下唇白无血冰凉一片,唯他手指轻抚过方带来一丝温度,陵越心下不安,垂首侧耳静听他呼吸声。那人绵长的呼吸落在他耳垂边,腾的一下让他红了耳根。他用染了他血迹的指尖揉了揉耳垂,却犹如火灼般令人难熬。
陵越猛然回神坐直,心跳如鼓,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榻上之人半晌未动。
他不似屠苏那般一心只为祛除煞气,这些年来他时常下山,人世间的事自是比屠苏知晓的多些。他心中隐约有些异样,却又觉得甚为不妥,一颗心满是疑惑不得解。
屠苏唇角血迹已淡,陵越拧了毛巾握住一角,细心的擦过余下血迹。毛巾微热,一番擦拭过屠苏唇色微红,陵越指尖一碰已有暖意。他浑浑撤指,又见指尖血迹染上他唇,不由心下懊恼,洗了手,这才又擦去血迹。
屠苏仍在昏睡中,陵越却似经历一场大战般大汗淋漓。他挽起衣袖换了热水给屠苏擦了脸,这才帮他脱了外衣。
这事他干过很多次,做起来倒是顺手。那时屠苏夜不成寐,盗汗惊梦时皆是他换的衣衫。近几年屠苏倒是能控制体内煞气,夜间惊梦之事鲜少会有,他这个师兄倒是很少再帮他换衣衫,未想到今夜倒是做了起来。
陵越心中自是不希望做这事,每每如此便是屠苏受煞气控制不能自制之时。
被罚禁闭三年,屠苏一人在后山,师尊虽允他可见屠苏,他却不能日日皆去见他。天墉城内事务繁多,山下仍有妖物作怪,他时常下山,便偷偷让芙蕖去见他。
芙蕖带着阿翔和五花肉去看他,说的却大多是他。
“大师兄又下山去了,这次不知道几天才回来。”
“屠苏你不知道,陵端他们又欺负新来的小师弟们了。”
“晴雪你还记得吧,我听大师兄说,好像是不许你再见她。她们幽都的人太过狡诈,你还是离得远一些才是。”
屠苏吃了块五花肉,有些无辜的看她一眼。
芙蕖双手托腮斜睨他一眼,眨巴着双眼道,“好。。。。。不说她,我们来说大师兄。”
屠苏便又低头去吃饭,芙蕖叹口气道,“大师兄上次除妖回来受了伤,怕你担心养好了伤才来看你的,这次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屠苏一惊,“师兄受伤了?”
芙蕖懊恼的一闭眼,她怎么就说了出来。大师兄上次被焚寂煞气所伤,尚未修养好便下山,这才在山下吃了亏,所幸并无大碍,现已痊愈。她忙道,“屠苏你别担心,这都是好久前的事了,现在师兄不是没事么。”
他干巴巴的吃完一顿饭,芙蕖带着阿翔离开,叮嘱他在此静心修炼,大师兄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得知师兄受伤,屠苏心下黯然有些恍惚,若不是因为他,师兄也不会受伤。焚寂煞气威力不可小觑,他尚未修养好便下山,功力必定受限,怕是受了不少的伤。
他这愁眉苦脸,越发怨恨焚寂煞气。若不是它,师兄又怎会受伤。
怨气一起,煞气来袭。
屠苏只觉得浑身犹如火烤,心如油煎,一身红气萦身双目赤红间便想冲出结界。此结界为紫胤真人所创,屠苏即便身负煞气易难冲破。他持剑试了几番,皆未冲破,倒是体内煞气流窜,烧的他面色狰狞。
屠苏猛然高喝一声,倏然跃至半空,握拳直冲而下,一拳击下砸出拳大漩涡,血喷而出时人亦倒了下来。
陵越赶回天墉城向掌门真人交代后赶到后山已是两日后。
屠苏一人躺在结界内,嘴角血迹早已干枯,拳上之血流了一片,染的地面一片暗红。
陵越愁眉紧锁,冲入结界中。他心下焦急将人抱至榻前查看他伤势,见拳上血已止,又查探他脉象平稳,应无大碍这才放心。
陵越简单给他巴扎伤口,便直奔红玉那处拿药。
红玉正在剑阁,见他神色慌张一番打探下来亦是惊心不已。两人带了药赶到后山,这是红玉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屠苏,未想竟是这番模样。
她随陵越进入禁地,轻声斥责道,“屠苏怎会如此?”
陵越焦急的给他上药,一股脑的将药都倒在他伤口上,“我也不知,一回便见他躺在了地上。”
红月见他胡乱抹药,将人推到一旁,亲自上药,“慌什么?我不能久留,等屠苏醒来,你好好问问他。一人在此闭关还能受这么重的伤,怕是他自己弄得,当真是胡闹。”
这里只有屠苏一人,没有他的允许谁也进不来,芙蕖自是不会这般做,那便只有他自己了。
陵越此时倒是镇定下来,他一拱手道,“有劳红玉姐,屠苏的事我定会问清楚。”
红玉将药瓶递给他,“还得再用几日,这阵子你常来看看他。”
“红玉姐放心。”
红玉嗯了一声,这才离开。
陵越将一切收拾妥当,静坐一旁等屠苏醒来。
芙蕖得信带了一些吃食过来,安静的守在一旁。
天色渐晚,屠苏仍旧未醒,陵越便让芙蕖先行下山,他一人守着他。
芙蕖虽是不放心,却也知道留下来无益,便一人离开。
屠苏是半夜饿醒的,他揉揉肚子睁开了眼睛。
洞内烛火通明,陵越正在闭关打坐。
屠苏撑着身子坐起道,“师兄。”
陵越猛一睁眼,“你醒了。”
他点了点头,查看了下自身的情况,想起几日前的事,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陵越一看他那神情,便知红玉所猜未差。他面色温和道,“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屠苏摇头,咳了一声道,“无事。”
陵越面色一冷,盯着他沉默不语。
屠苏察觉不对,抬首道,“我。。。。。”
陵越眉心一挑,义正言辞道,“这伤是你自己弄的。”
“是!”掩饰不过去,屠苏神情恍惚只好承认。
“下次不要这样了,红玉姐和芙蕖都来过了,不要让她们担心。”陵越看他如此,斥责的话没有说出,只是叹息一声道。
他这般愁眉不展,屠苏心下更是内疚。
“若不是我,师兄也不会受伤。”
陵越起身将食盒递给他道,“几天没吃东西了,你也饿了,吃点吧。师兄虽剑道法术未及师尊,但也有所成,能伤到我的人毕竟少数。上次是意外,与你无关,不要多想。”
陵越有意安抚,他便未再多说,接过食盒开始吃饭。
陵越坐在榻上,未侧头对着他抿嘴轻笑,笑的两个酒窝分明。
屠苏眼神一闪,默默低头吃饭。
伤害自己抵御煞气这事,他又做过几次,大师兄虽会斥责他,却也总是冲上前给他处理伤口。屠苏还记得那次陵越给他包扎后,捏了他指骨几下,示警的意味十足。
陵越掀了被子坐到榻前将人扶到怀里,俯身便去解他的衣带。屠苏这一身红衣劲装倒是难拆,腰腹处缠着数条腰带,他解了半天这才寻到结扣处一一解开。
屠苏靠在他怀里,陵越只觉肩头一重,屠苏脑袋一歪便搭在他肩头。陵越费力的将外袍褪下,尚未长舒口气,怀里那人似是睡的熟了,身子一歪从他肩头滑落。陵越眼明手快,出手如电般将人拉到怀里,那人便顺势滑到他腿间。屠苏蹭了蹭他,枕着他褪又睡了过去。
陵越垂首注视他,哑然一笑。少年眉目俊秀,一双浓眉舒展,唇色褪去苍白染上一抹艳红,好似开的正艳的花一般。陵越忽的展眉一笑,如清风拂春草般轻柔动人。他伸手隔空细细描摹他容貌,微微闭上眼,抿唇笑的开怀。
他的笑容渐渐变了,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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