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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守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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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而在此时,她同样也赢不了。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按理出牌。

上一世的经历让她想明白了一点──纵使她再厌倦楚煊赫,也不能有任何厌倦的表情,不然肯定又要重蹈覆辙,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客。

“臣女有罪。”江笑影不管了,“扑通”一声跪下来:“臣女有罪,臣女知道自己品德不善,无关雎之德,难以为后,臣女这回回去就向父亲和太后说。”品德不善,无关雎之德,这话都是他曾经讲她的。她觉得这一世不应该等他说:”你不配”的时候离去,而是应该自动请缨,让出位置。这样他会不会觉得好受点?

“你……你……我”楚煊赫也有点语无论次,也不称朕了。他突然一把抱起她就要往外走,她吓疯了,生怕他会杀了自己,然后毁尸灭迹,于是她抱着一棵桃树的树干不松手,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耍过无赖,此时恨不得牙都用上去使劲。他强行箍着她,不管不顾。

“皇上,臣女有罪,臣女绝对不会罢着那后位不放的,皇上放过臣女。”她死命抱着树干,明明厌倦了这个的虚伪,却不得不求他。江笑影转念一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他才要杀自己的,他是帝王,就算他再不喜欢自己做他的皇后,那也是由他来说,她怎么可以先于他讲出来,她心里一寒,却也急中生智:“皇上,臣女有意中人了,臣女非他不嫁,臣女不愿意为皇后。”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顾全了楚煊赫的颜面,他突然松手。

江笑影抱着树干警惕的看着他。

“是吗?”楚煊赫的脸色黑如碳底:“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心上人了?他是谁?”

江笑影抱着树干低头不语。

楚煊赫立着身子,冷声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笑影忍不住问道:“你会杀了我吗?”

楚煊赫微一缩瞳,唇角已经冷然挂笑:“你为什么这么问?”

“家父位居高位,尽忠职守,从未有半点懈怠,臣女自知自己行事鲁莽,德行有愧,但是一直以来循规蹈矩,只求……”她咬了咬牙,他做事之绝决,她已经见识到了。再不说,怕就来不及也不敢说了。现在不知道,他和东方念交往到什么程度,单看今天宴会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怕也不浅了:“臣女愿意劝家父远离京都,自己青衣古佛庙宇一生……”

她即使不要这皇后的位置,父亲一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不也没放过不是吗?现在离去,得到他一句承诺。

垂着头,四周一团死寂,一时听不到楚煊赫的回应。正惶间,突然听到“咣”的一声脆响,震得她一个哆嗦。

那是树干被砍断的声音,茂盛的桃树轰然倒下。江笑影呆呆的看着头上桃树倒下,桃花扑了她满身。

“朕总算是看明白了,朕真是瞎了眼!”楚煊赫的声音彻冷入骨,不待她反应,他已经越身而去,口中冷冷道,“你真该好好就掂量掂量你们江家的份量!”

江笑影绯心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他走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他一向对她冷言冷语,只是这一次,居然威胁至此。他还是不放过江家?

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父亲错在哪里,在别人眼中,父亲位高权重,自己是将来的皇后。实际上,她不过是一个委曲也难求全的可怜虫。他就是让她在恐惧里煎熬,然后等待他像碾死蝼蚁一样的碾死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她。江笑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前去问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江家!

江笑影整个人都瘫了,桃花林的景色再美她也无心欣赏了,他对她说“掂量掂量你们江家的份量”这句话,让她面如死灰。

天渐渐黑下来,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把自己蜷缩在一棵茂盛的桃花树底下,怔怔的发呆。

天都黑了,也不知道丞相府有没有派人出来找她?他们都以为楚煊赫和她在一起,会把她照顾好的,都不会有人想到,楚煊赫把她扔在荒野野外自己先走了。江笑影自嘲的笑了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从来他只要一不开心,就自顾自先走,自己还奢求什么。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了,江笑影站起来,拍拍衣裳的尘土。

几乎是突然间,一个身影扑过来将她扑倒在地上,几枚凌厉的暗器如闪电般闪过落在她刚才站着的位置!

楚煊赫吼道:“你是要死啊!也不知道躲开。”

江笑影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楚煊赫会突然出现。

楚煊赫的暗卫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围在他们的四周。

楚煊赫拉起江笑影,,深沉的声音沉沉地传出:“来着何人?”他的声音,冷淡中透着煞气。

来人的数量无法确定,足足有二三十人,一色的黑衣,人身形悍勇,身上有着血戾之气。其中一人嘶哑地说道:“留下你身边的女子,你们可安然无恙离开!”

楚煊赫紧紧皱起了眉头,他攥紧江笑影的手,冷笑道:“就凭你们?”

一阵微风拂过,隐隐有血腥气扑面而来,几道寒光扑面而来,瞬时间,暗卫的惊喝声破天而出,“保护公子……”喝声中,几道人影如闪电般的飞出,直直地迎上了那个黑衣队伍。

人影交杂。再一转眼,八个个暗卫已全部冲出,他们嘶喊着,手中长剑挥舞,气势凌人地重重地撞向刀光剑影!

这一变故实在突然。

黑衣人处于弱势,只见那人冷笑一声,突然仰头吹了个长长的口哨,暗夜之中,又出现十几个黑衣人。

这群黑衣人要对付的正主是江笑影,招招都立见生死,拼命冲破那些暗卫,想要向他们逼过来。

楚煊赫稳稳攥紧江笑影的手,一把长剑,剑光闪闪,一剑见血。他把手一扬,长袖中飞出袖箭,指向天空而去,在天空炸开了一个灿烂的烟花!

江笑影知道,楚煊赫是在召唤更多的暗卫。

黑衣人们也看到了这一幕,开始惊慌,下手更见狠辣。

楚煊赫一个口哨,他的马嘶叫着奔过来,一闪一跃,几个腾挪,纵身一跳,他带着江笑影坐上那匹马。这几个动作,他做得干脆利落,而且时机也是抓得极准,正是黑衣人急冲而来应对仓促之时。

直到他们策马离去时,一个惊喝声才震天介地传来,“拦住他们!”

前方传来一阵的马嘶声中,一排的黑衣人迎面冲过来。

没想到他们在山底也安排了人。

几乎是一瞬间,那几个黑衣人手执长剑,气势如虹地冲了过来。

“坐好了。”楚煊赫说道,带着她直直地迎上了队伍。

人未至,气已凌,声刚止,剑已出!

他一剑砍了最近那人的脑袋,二人一马,已闪电般的从他们中冲了出来。他们追上。

江笑影躲在楚煊赫的怀里,无数的杀意和血腥气扑面而来,重生之后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她抬起头,看见楚煊赫冷峻的表情和无止的杀意,剑一出,便是鲜血淋漓。她的头脑却在急速地转动。

是谁要杀她?东方念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撞破了她的计划,所以,她对自己痛下杀手了。江笑影咬着嘴唇,自己今天揪出素枝,还带吴英和周均,她不得不防,要杀了自己也未尝不可。

可是楚煊赫也在自己身边,她难道就不怕误伤吗?

身后的黑衣人开始射暗器。

无数道暗光从她身边掠过,楚煊赫似没有察觉,继续策马奔腾。

眼中景物如飞,不知过了多久,楚煊赫抱着她下来,拍了拍马的屁股,马飞奔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那匹马将引开那些追着她不放的黑衣人。

“走!”他拉着她走进一个杂草丛生的小石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推开一个有人高的杂草堆,他们两个走进去。

这是一个小山洞,山洞很小,只能容得下两三个人,但山洞地上居然有杂草铺好的垫子。

江笑影看着这个山洞怔愣了很久很久。这个山洞,她曾经来过……

楚煊赫将杂草弄好,杂草挡住了月光,山洞里一片漆黑。

她与他一同坐下,两人分开而坐,在黑暗中一时无语,半响,楚煊赫忽然道:“这里应该还有点蜡烛。”

江笑影愣了一下,伸手去摸索,在最理出,摸到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果然,还有几根蜡烛,里面还有火折子。她用它点燃一根蜡烛,慢慢的,蜡烛燃起,黄色的火光瞬时照亮了幽暗昏惑的山洞。

一时间山洞里寂静无语。

江笑影抱着膝盖坐在最里面,在最里面的石头上长了杂草,拨开杂草可以发现石头上刻着一行字:楚煊赫和江笑影共存于这。

一时间只觉得恍惚。

多久了?

那一次杀了太子殿下,他们也是躲在这里。王皇后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相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等了一天又一天,他们以为会死在这里,所以,当时楚煊赫就在墙上刻了这行字。

他曾经对她说过,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现在,她只觉得这些话格外的讽刺。

她一直觉得楚煊赫对她是有感情的,这自信究竟从何而来,她已记不得。想必是在某段久远得令人困惑的往事里,他们互相许下的誓约,然而违心之约,神明不佑。他未必真把这许诺放在心上过。

她是真的曾经很爱过他,想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以至于在灾难突然降临的时候,差点崩溃,将他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她怎么也弄不懂,那个人有没有爱过自己,还是一直把自己当作玩物一样,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曾经的生死与共,曾经的相互依存,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权益的交易而已,甚至比不上他亲爱的东方念一根汗毛。

所谓,君心难测,况且这世间多的是忘恩负义寡情薄意的男人?而她居然一直相信楚煊赫对自己是有心的,上辈子被他算计,真是活该。

第八十六章 演戏

人总会因为一些经历,害怕畏惧一些东西,一些人,例如现在的江笑影。1

那天夜里江笑影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面的楚煊赫一会儿是小时候亲切可亲的样子,一会儿又变成了侩子手,手里举着大刀,拥着东方念,一刀一刀的砍下她亲人的头,先是她叔叔,婶子,爹……他举着大刀冷笑的看着她,然后一刀挥下去……一幕幕如走马灯般转眼便过。

当发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是楚煊赫的脸时,江笑影情不自禁地挣扎起来,战栗的惊叫声压抑在喉咙里,她忍不住向后缩去。

“笑笑。”

一声深沉,又带有疑问的声音响起,江笑影身子一颤,仿佛如噩梦一般,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脖子,当摸到自己脖子好端端的在身上的时候,整个人愣住,然后用力的松了口气峥。

楚煊赫见江笑影兀自在松气,疯魔一般,脸上慢慢变得冷酷起来:“你在想什么?”

江笑影见他变了脸色,呆了呆:“没想什么?”

他停顿片刻,冷笑道:“我……你觉得我要杀你?客”

有时候不得不说,楚煊赫真的很了解她,她的一个神色,一句话,他都能从其中看到深意。

“皇上多想了。”江笑影摇了摇头,低下头,睫毛投下的暗影遮住了她眼中流露出的情绪:“臣女昨夜见到那些黑衣人,一晚上都在想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会不会再来?所以,一觉醒来,误把皇上当作那些黑衣人。”

楚煊赫紧紧抓住江笑影的手,像是要将她手骨捏断。

他不喜欢她的眼神,她的话语,冷漠的仿佛把一切都排除在了心门之外,包括他,这让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这一刻他明明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

手中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或许是那一刻的回忆还未从她脑中褪去,她看向楚煊赫的时候,眼神依然是冷静到近乎默然的。江笑影很清楚,她不该流露出厌倦来,可是有些情绪不是能掩盖或者伪装得了的。

“这里就只有我二人,你没有必要行君臣之礼。”他想了想:“你以前怎么喊我的,就怎么喊。”

江笑影点点头:“是。”

她理了理衣褶,将被楚煊赫捏得红肿的手遮住。准备起身,正才发现,楚煊赫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有道是,物尽其用,他还需要她,所以,对她还是这么假惺惺的好。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一心爱他的江笑影吗?

她一副感激的样子将外套还给他。

“那些黑衣人,我会叫人去查。”楚煊赫静静站起来,修眉如山,凤眸似水,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容:“你放心。”

放心?她有什么可放心,一条毒蛇就在身边,她只能细细和他纠缠。但是她点点头,十分感激的说道:“谢谢皇上。”

“叫我赫哥哥。”楚煊赫眉眼一暗,是生气发作的前奏。

江笑影无奈:“赫哥哥。”

他唇角轻轻挑起,那双漆黑的凤眸温柔的潋滟起来,春风般清亮而醉人。他面孔素净如白玉雕成。清贵儒雅,雪肤玉濯。

这副样貌,怪不得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江笑影垂下眼眸,遮下眼里的情绪。

出了山洞,楚煊赫将杂草盖好,将那山洞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就仿佛在藏一件珍贵的宝物。

外头的阳光已经老大了,娑树影落上光点,刺得江笑影眯起眼睛。

楚煊赫和她在阳光灿烂中静静的走着。

走过一段山路就是宽敞的大道,大道上沈河带着暗卫等在那里。

沈河一见他们二人,笑道:“就知道你们二人还在附近,我让侍卫在这满山到处找也找不到你们,你们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江笑影正要说,楚煊赫却拉住她的手,温热的手心拉着她的手:“这是秘密,你不要问。”

沈河哈哈哈大笑起来,促狭的看着他们两人:“昨夜星光一定很美,看你美得连秘密都出来了。”

楚煊赫回头,凤眸流转地看向江笑影:“再叫一声赫哥哥。”

江笑影点点头:“赫哥哥。”

眼前忽然一暗,额头柔软湿润,片刻的碰触。

也许是此时的阳光太明亮了,直照得他的眼波如光华;也许是此时的清风太温柔,直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也许是他的笑容太明亮,太妖艳。

江笑影一时茫然。

楚煊赫斜长的凤眼如流波,温柔地睨了她一眼,道:“笑笑。”

江笑影觉得自己很恨他,尤其在此刻。

这目光,她只有在他和东方念在一起的时候看到,他喜欢含情脉脉的看着东方念,就像此刻一样;而且他一贯持重正经,不曾在人前做出亲昵轻率的举动。现在,却对她做了这些动作。

他从来都不是个将温柔写在脸上的人,更不是个会将喜欢说出口的人。除却东方念。

他这是在做给人看的。

他身后的沈河已经笑弯了腰,眼睛闪闪的看着他们两人,沈河会写信告诉他父亲的,而且到时候整个在朝为官的庶门之士都会知道,皇帝和江大小姐情真意切,这个消息可以安抚哪些人、迷惑哪些人,江笑影心里大致有谱。

他昨夜才对自己说掂量一下江家的份量,想来江家的用处就在这里,安抚庶门之士,让他们更好的被他所用。

高,实在高!他到现在还不忘演戏。若不是自己是再世为人,可能又跌入到他编制的情网里不可自拔了。

饶是这样,江笑影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敛下,投射出优美的弧度。好一会,她低声说道:“……这样不好,我会害羞的。”既然他要演戏,她陪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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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大户,九曲回廊。

戍时的梆子钢钢敲过,东方家的内堂小厅里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手里拿着拐杖,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底下站着的貌若天仙的女子,半晌,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香炉里香气袅袅,团团熏香在上方轻轻飘散,微微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可是底下的少女正经危站着,毕恭毕敬,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你可知错?”老人的语调平平,却深有威严。

“孙女知错。”少女低着头说道。

“错在哪里?”

少女低头不语。

“知错,知错,为什么不讲出来?”老人气得狠,道:“你是谁?”

少女答道:“我是东方念,东方家族的嫡长女。”

“东方念是不是名扬大源国,世人皆知东方家有再好女的东方念?”

“是,正是我。”东方念正声说道。

“可是那个一心为了家族的东方念?”

“是。”东方念大声说道。

“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做事一定要谨慎。”东方虚竹睁开双眼,苍老的眼神中有跌宕的锋芒在激烈的闪动,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紧紧的看着东方念,这个他最看重的孙女,一字一顿的说道:“念儿啊,东方家一心一意的为你谋划,你难道还不懂吗?前朝的王氏家族,当初是多么繁华多么昌盛,你看看如今,被皇上和那些庶门出身的人打击到举家食粥,连个名声也不在,凋零淡出。世家和皇权之间的摩擦,这一点我曾经也和你讲过。”

“自古胜者为王,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东方家已经岌岌在危。东方家以前并不是四大家族,也是在王家倒后才进入四大家族,依旧不被其它三家看好,而后面的几大家族又虎视眈眈,等着哪天东方家落马,他们居上。”

东方念把头低下:“孙女知道。”

东方虚竹深深吸了口气,胸口略略起伏,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厚重的沧桑:“念儿,家族是你最好的庇佑,难道你忍心为了儿女私情而将整个家族置于不利之地吗?”

东方念跪下:“孙女知错了。”

东方虚竹摆摆手:“你还年轻,我知道,所以做事意气用事了点,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况且皇上却是是个难得的少年天子,你为了他步步算计江笑影,我明白。你之前的计划都很好,但是在这次宴会中,你的所有计划都失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请爷爷指教。”

“因为,你太操之过急了!”东方虚竹缓缓皱起眉头,沉声说道:“你将人放在江笑影身边,还没有等她取得信任,就要她动手,江笑影仍不怀疑吗?江栋华不是傻瓜,那么人精的人生出的女儿岂会一般。你原只是想让江笑影失去名誉,但后来打算毁她清白,你也不想想,皇上会不会怀疑,江笑影和皇上那么多年的感情,皇上也能看出她是被陷害的,你真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无人可知吗?现在在宗人府里不得生死的丫鬟和周均他们二人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顺天摸瓜下来总会寻得一点蛛丝马迹。况且就算你真的毁了江笑影的清白,她在皇上心中依旧无法代替。”

“我和你讲过的,攻心为上策。”

东方念跪在地上,她的指甲抠到肉里,掐的生疼生疼:“孙女明白。”她错了,是因为她害怕了,江笑影和她调查的完全不一样,她谋得好名声,可是江笑影也有,她计划的一些策略都被江笑影躲过了,而楚煊赫,她看得很明白,明明还是更心疼江笑影。她嫉妒,她害怕,所以打算釜底抽薪,让江笑影打回击站的可能都没有。

可是,还是输了,居然让她给破了。而且,她最后居然被楚煊赫带走了。

她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和江笑影过不去,就仿佛有一股执念,就要她,就要她身败名裂!这个时候,她或许只是为了计划,但是也真的是有点儿女私情在那里。

看着东方念陷入懊悔的样子,东方虚竹不忍,他叹了口气:“小时候大家学坐姿,你一种坐姿都要练上几百遍,几百遍练下来,你总是最好的,风韵自成,是外人学也学不会的,只适用于你。人人讲起东方家族的姑娘就会说到你,仪态万千,谁也比不上。那时候我就和你父亲说,你心性坚韧,可惜不是男儿身。”

“从小你都是最好的,所以我选择你。”东方虚竹没有告诉东方念,她出生的时候一位高人讲过,她是将成为凤凰。可是在前不久,那位高人又告诉他,有一颗昔日的凤星,原本已经开始暗淡,最近渐放光彩,与东方念代表的那颗凤星生成分庭抗礼之势。

若是这样的话,东方虚竹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那个江家的姑娘会是那颗凤星吗?她一连躲开了这么多的暗伤。

“你且记得,世家女不忌讳特立独行,不忌讳肆意狂妄,可一切的与众不同是有底线的,你让莫韵带着李锦去恶心江笑影,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你也做?你瞧瞧那个江家姑娘,她肆意妄为,可是却没有给人拿下把柄。这就是一种风度。”

东方念低着头:“孙女知错。”

第八十七章 快了

“有错就该罚。1”东方虚竹闭上眼:“你可记得今天死去的庶妹,你想救楚煊赫让他承情,却没想到便宜那江家的姑娘,而且还死了一个庶女,虽然是庶女,却也是东方家的姑娘。”

“来人,请家法,取藤条。”

东方念脸上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爷爷第一次对她使用家法。

须臾,仆从手捧供奉在东方家祖宗灵牌前的藤条,跪地高举藤条:“老爷。”

东方虚竹举起藤条抽在了东方念的后背上,清晰的血痕,老人眼里偶尔闪过不舍,东方念是他的嫡长女,从未请过家法,可东方念再不管教,就怕她忘记这次教训峥。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东方念咬着嘴唇毫不吭声。

“你居然还派杀手去追杀江笑影,你真的是自作聪明!”

打了十下,东方虚竹终是不忍,扔下藤条,摆摆手,让人送东方念回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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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室里,李锦幽幽的醒过来。

“你醒了。”

李锦抬起头,只见她被关在一个地牢里,地牢的两边点着火,在火光处有一个蒙面的黑衣少女坐在那里。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李锦警惕的看着她。

少女一笑:“你忘了昨天发生的事了吗?”

李锦浑身一震,她抱着自己的头,眼泪啪嗒啪嗒掉。昨天,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那个少年天子,一切都是那么好,她以为少年天子会对她伸出漂亮的手,拉着她走到江笑影面前,走到那一些瞧不起、暗地里嘲弄她人的面前,告诉所有人,她是皇上看上的女人。这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向往的,她渴望住进到金碧辉煌的皇宫,打扮得高贵优雅,看着底下跪拜的众生,唇角含着骄傲而矜持的笑,对所有人说:“起来。”所有人都围绕着她,如众星捧月。而不是自己一直向她们跪拜,可求她们的施舍。

可是现在,那宴会的人都在狰狞的笑,里面所有人都是拿着毒针往她心口上扎的恶魔,他们一个个心肠恶毒,表情狰狞。

好想告诉自己,昨天是个梦,那个少年天子没有说出那么恶毒的话,可是心底还是有个声音告诉她,这都是真的,没有人看得起她。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底就像生出了一根尖尖的棍子,棍子混合着血和肉,将她的心绞的细碎,绞成肉泥;绞成无尽的深渊,她痛的钻心彻骨;却无能为力。

少女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女!你什么玩意儿,还和江笑影比?身世?美貌?才华?你们一个天上的云,一个是地底的泥,你比的起么?”

少女的话就像一柄柄刺刀,狠狠扎在李锦的心上,渗出黑透了的毒汁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些?她是故意的,她和江笑影是一伙的,是江笑影派她来侮辱自己的,一定是,自己不能倒下,李锦仰起头,眼中寒光闪烁:“我比不起吗?她也就是比我多一个高贵的身份。”她掩口笑了:“也不见得多高贵,他的爷爷也只是个卖书的小贩,比我的爷爷身世还差。”

蒙面少女的眼睛浮出一抹笑意,一闪而逝,她道:“哈,你怎么不追溯到几十代以前,就拿你现在来说好了,你有什么比得上她的?她一个身份就高你太多了,而且,她还会做皇后,而你将在这乌黑一片的牢里带上一辈子,你比得上人家吗?你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可怜虫。因为你出生比不上人家,所以你只能一直示弱,凄苦的哭泣。你瞧,你被欺负得那么惨都没有人站出来为你说话,你真是卑微。”

李锦脸色惨白,死死地瞪着蒙面少女。她心底的一切黑暗的来源都出自于自身对身世的自卑,由于自卑才会产生一些不属于她的妄想,蒙面少女的这些话直戳她心底最深处的软肋,将她那层温柔的外皮完全拨开,露出里面卑微到尘埃里的本体。

她咬着嘴唇,深深的咬着,直到出了血,过了一会儿,她忽的一笑:“你想要我做什么?”

少女挑起眉毛意外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是有事要我做,要不然也不会救下我。”

少女赞赏的看着她:“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她慢慢走到地牢面前,透过阴暗的光线她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李锦:“其实你比江笑影漂亮,那天皇上没看上你可能是因为你之前被江笑影打了一巴掌,脸都肿起来了。”

李锦一愣,随即想到可不是吗?自己被江笑影打了一巴掌,她打得那么用力,自己的脸都肿起来了,尽管她后来用半边的头发遮住了肿的那边的脸颊,但是皇上抱她的时候,头发散开,皇上可能看到的是她肿的那边。

这个认知让她既喜且恨,她恨透了江笑影,恨得心里冒黑水冒毒汁,江笑影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皇上回来,怕皇上看到自己,所以就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没有面目见人。

李锦这种人,永远只能想到是别人的错,而不是自己的。

蒙面少女看着李锦的目光变成深恨,她笑着道:“我救你,就是要你为我所用,你若答应,我不止会给你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显赫地位,这些我都会给你。”

李锦看着她,恨意腾升的快将她烧焦:“可以报复江笑影吗?”李锦眼里的恨意已经毫不掩饰,她也根本不用在一个她认为的和她是一样的人的面前掩饰。

少女笑得更欢了:“如你所愿。”

高位,所以人都跪拜在自己脚底下,荣华富贵,江笑影,李锦的眼神渐渐变得疯狂而痛快,面前展现出一副自己高高在上江笑影跪拜在自己脚底下的画面,让她兴奋不已,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

“好。”她点点头。

蒙面少女满意的看着她:“来人,上酒。”

一杯酒放在盘子里送到了李锦面前。

“这是什么?”李锦抬起头看着蒙面少女。

“这是千肠酒,每隔半年你就要来找我要一次解药,要不然会毒发生亡。”她笑得优雅:“你知道的,凡是有得必有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

李锦看着蒙面少女,有种坠入寒冰的感觉,她最怕就是这种阴测测的女人,这样的蒙面少女让她背脊发寒,又不敢正面得罪。:“你到底是谁?”

“你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了,我是谁并不重要。”

李锦伸出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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