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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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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你那张满面横肉的脸,外加下巴处一团毛茸茸的胡子……
  你要是比我小上几岁,我就不活了。
  我痛苦地摇摇头,不再探讨这个问题。曾爹和展爹的三天时间还在那里摆着,我要是不赶紧逃出去赚钱,到手的相公就会被岳父牵走了。
  想到就做,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向四周看去。说是小黑屋,其实这里更像仓库,屋子有一大半的空间堆满了杂物。我摸黑走过去,捡起几个轻巧的掂量掂量,琢磨一会儿还是放下了。
  都是些脏衣服臭鞋子臭袜子,当武器是不可能的。实在活不下去了,用来自杀倒是可以。
  “对了,你说你被她们抓起来好几天,就没发现这附近有逃出去的暗门什么的?”我回头问陆仁贾。
  陆仁贾摇摇头,可怜巴巴地叹气:“这里漆黑一片,人家一个弱质男流,哪里敢四处查看。”
  “那,你知道关于这家黑店的事吗?”我不死心地继续问。
  陆仁贾连忙点头。
  “说。”我赶紧凑过去。
  “把我们抓来的贼人是一伙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陆仁贾压低了声音,“她们专门抢劫偷盗,主要向有钱人家下手,大多是以这家黑店为据点。往日行走买卖都不会伤人性命,也不曾做过大奸大恶的事,所以朝廷官府并没有严加打击……”
  “等一下。”我伸手表暂停,“你说她们主要向有钱人家下手,我可是贫民啊!”
  陆仁贾上下打量我一番,一手捻起我的衣袖,又放了开去,无奈地摇头道:“小姐,撒谎也要打草稿。你身上这套衣服布料用的是最上等的丝绸隔纱,丝线用的是最纤细的棱丝线,花纹内敛,一摸便知道是由大师级人物缝制。若不是花重金定做,一般人家可买不起这种衣服。”
  “……”
  我一阵发懵,这套衣服是之前曾少离随手给我拿的,原来是值钱货啊!
  “对了,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我正琢磨着这套衣服放进当铺能抵多少钱,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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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意识到这个问题。
  “别的事情我不清楚,可论及衣服,估计比我精通的人可不多。”陆仁贾苦笑了起来,下巴那一团胡子随着他闷闷的笑声抖动着:“小姐见笑了,小男子正是清逸轩的缝衣师。”
  清逸轩。
  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这名字听着怎么那么熟啊?
  “你莫不是没听说过清逸轩的名号?”陆仁贾没等到我的惊叹,有点郁闷,“清逸轩可是专程为皇宫缝制宫服的店铺,从剪裁、缝制、花纹,无一不精。就是在临国,清逸轩也是凭着‘贵、精、美’而备受瞩目呢。”
  ……我想起来了。
  他一说“贵”字,我就想起来了——清逸轩,不就是展爹口里那间“一件衣服都要三百两银子”的店铺嘛……
  叹一口气,我一手拍到了陆仁贾肩上:“看不出来啊,你还真的是有钱人。做一件衣服就能赚三百两银子,那几个义贼把你绑来真是长了金睛火眼。”
  陆仁贾摇头叹气,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等一下,既然你是清逸轩的缝衣师,那你的身价应该蛮高的。”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被这几个贼人抓住了几天,怎么还没有被人救出去?”
  陆仁贾苦笑:“缝衣师值钱的是手艺,她们把我抓来后,就在屋子里扔下了一大堆的衣服让我缝补。估计在我把这堆衣服补好值钱,她们都不会写赎金的。”
  ……原来这堆脏衣服臭鞋子臭袜子是这么用的。
  我小心翼翼地往远处挪了挪。
  “话说回来,这些贼人虽然偷抢拐骗无一不做,但也不会大白天到街上去抓人。小姐你是怎么被他们抓住?”陆仁贾问道。
  被提起了伤心事,我的脸一下黑了:“我只是进来问她们需不需要招小工,结果就……”
  “招小工?”陆仁贾脸色诡异地打量着我,思索半晌,恍然大悟,“莫不是小姐刚与家人吵架,立志出来独闯商场?”
  我摇头。
  “莫不是小姐过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想凭借自身力量,白手起家赚出一番天地?”
  我再摇头。
  “莫不是小姐真实身份为朝廷名捕,乔装打扮潜入黑店,想要将这群贼人一网打尽?”
  我摇得脖子都快抽筋了:“我没那么伟大,之所以闯进来,完全是为了赚钱娶相公,免得别人说我是混吃混喝的小白脸。”
  “小白脸……”陆仁贾捋着毛茸茸的胡子,眼中蓦然一亮,“莫非,小姐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阮璐!?”
  “……你认识我?”迟疑地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陆仁贾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都城里但凡有点地位的人谁不认识你?先是在逢生城欲拒还迎,对素有恶名的京城二公子展想墨表真情、述哀肠;后是被他追杀,不改真情实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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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逃命一边表达爱慕之情,据说你逃命所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你对展公子的爱慕诗句;再接着利用聪明才智撮合展小姐与蔺公子,借此得到展公子的好感;最后在临国王女来袭之际,毫不介意自己将会受到多少危险,任由展公子利用你,英勇地保住至爱,终于赢得展公子的真心!”
  ……我勒了个去,怎么听起来跟真相相差那么远……
  “太好了,若是阮小姐的话,必定能想出好办法早日离开这里。那些贼人天天都拿来衣服让我缝补,人家可受不了……”
  打了个呵欠,我半靠在墙上,转过视线看窗户。被封得只看见几条缝隙的窗间透出阳光,微弱得近乎透明。陆仁贾的声音还在耳边絮絮叨叨,具体说的内容是什么,我已经没有留意了。地面上留着阳光照射其上的斑驳的圆点,随着光线的转移渐渐消失不见。
  我眼前蓦地一亮!
  “阮小姐,你怎么……”见我突然坐起身来,唠叨不已的陆仁贾终于停住了话匣子。
  我慢动作抬头,奸笑得很是开心:“我想到了一个可以逃出去的好方法。”
  “真的?”陆仁贾喜形于色,“不愧是智勇双全并且能治得住京城二公子的阮小姐,这么快就能想出方法……”
  “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一句。”我伸手,微笑,作暂停状。
  “你说。”陆仁贾看着我,满脸横肉笑得见牙不见眼。
  “如果我将你也救出去,你原本要给那些贼人的赎金,能不能给我当做谢礼?”我认真地问。
  陆仁贾:“……”
  “砰砰砰砰——”
  “救命啊——刚才那个店小二大姐,救命啊——”我拍着门凄厉地喊着。
  “吵什么吵!?”闻声而来的店小二粗暴地一脚踹在了门上,门外的锁“哐当”被扯开,“再吵直接宰了你!”
  我被突然照进来的阳光闪了下眼,揉了揉眼皮看去,发现店小二身边多了两个牛高马大的强壮女人。三个人挡在门口,明晃晃的刀架在肩上,晃得我眼睛发疼。
  我低声哀嚎:“大姐,我肚子好痛……我想上茅厕……”
  “茅什么厕!?都是砧板上的肉了还上茅厕!屋里解决去!”店小二粗声粗气地骂道,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踉跄往后退去,顺势倒在地上抱住她的大腿:“大姐!不行啊!你看这屋子里都是衣服,我解决问题简单,可要是把这些衣服弄脏那就不好了!大姐您行行好,就让我上个茅厕吧!”
  “得了,就让她上个茅房吧。反正一会儿她也要出来写信要赎金。”其中一个持刀的女人不厌其烦地开口。
  “真是麻烦!你带她去吧!”店小二没好气地将我扯出小黑屋,一脚踹上了我的腿,转过头来又把门锁上,关门前还瞪了眼陆仁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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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装模作样地哀嚎着,趁着众人不注意,回头冲陆仁贾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茅厕,又见茅厕。
  不止一次借用茅厕躲过别人了。上一次被展晴儿监视,我就是凭着茅厕的后门溜走的。就是不知道这次的茅厕有没有后门。
  “发什么愣?进去!”持刀女人将我推进茅厕,“碰”一声关上了门。
  我差点没被那直直冲到鼻腔的味道呛死!
  “大姐,你们的茅厕怎么那么臭?”我捏着鼻子问。
  “少罗嗦!老实地蹲着。”外头传来持刀女人凶巴巴的骂声。
  我撇撇嘴,伸手推了推茅厕后门,没动。惋惜地叹一口气,再次喊道:“大姐,给我递张草纸吧!”
  “你烦不烦!?”持刀女人用刀砸了下门,骂骂咧咧。
  我乐得调戏她,捏着鼻子哼了半天曲儿,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又开始喊:“大姐,谢谢招待了!我先走一步哈!”
  持刀女人还没反应过来,茅厕的门就被我一脚踹开!
  “想跑!?”持刀女人恶狠狠地一刀挥下,砍了个空,一看茅厕,当下呆了眼,“怎,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不好了!肉票跑了——”
  持刀女人迅速跑开,我身形一闪从茅厕里钻出来,撒腿跑到一旁的树荫下。凝神用力,身体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骷髅在鬼都教过我的隐身术,哈哈,幸好我还会用!
  “怎么啦!?怎么回事!?”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几十个女的冲了过来,店小二和一个看起来像掌柜的女人也在其中。
  我看准了店小二从我身边跑过的时候伸手一拽,顺利将她挂在腰间的钥匙抽了过来。眼看她们还在那边吵吵嚷嚷,我奸笑着往小黑屋的方向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翻滚~这个双更本来应该昨天出来的= =、
  内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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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持隐身状态一路畅通无碍,跑到小黑屋门口时我才蓦地停了下来。
  两个魁梧的女人正蹲在门口划拳,时不时抬头往四周看去,身上好像没带武器。我往四周看看,正好发现墙角放了几盆花。
  “最近都没有什么大票子干,唉,无聊啊……”其中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女人唉声叹气。
  “这里面不是有一票大的吗?等他把我们这堆衣服补完,就写信到清逸轩要赎金。”另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女人咧着嘴角邪笑,“听说他可是清逸轩最厉害的缝衣师之一,这一票要是干成,够我们姐妹吃喝玩乐不少时间了!”
  蓝衣女人听着,也笑了起来,刚准备说话,视线不觉定在墙角:“哎,奇怪,那里的花盆怎么少了一个?”
  “什么?”绿衣女人回头看去。
  就在这时——
  “碰!”
  一声闷响,蓝衣女人应声倒地。
  “什么人!?”绿衣女人一声怒喝,冷光一划,一把匕首破空划过!
  四处悄然无声,除了在地上躺得好好的蓝衣女人,一个人影也没有。
  绿衣女人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蹲□子查看同伴,恰好看见地上有些许颗粒。信手捻起些许颗粒碾碎,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泥土?”
  “碰!”
  又是一声闷响,绿衣女人也应声倒了下去。
  我动作麻利地把门打开,陆仁贾正老实地等在门口。见门开了,欢喜地跑出来,不想一脚被地上躺着的两人绊倒,身子一倾,将我还抱在怀里的花盆撞掉在了地上。
  “哐当——”
  “有人在后院!”一声尖叫从前院传来,随即是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阮小姐,你在哪?”陆仁贾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刚想说话,视线却蓦地瞥见一点金黄。
  摔碎的花盆里头居然埋着金条!
  一群凶神恶煞的女人挥舞着刀子冲进了后院,入目就是关得严严实实的门。
  “人呢!?刚才不是还听到声音的吗!?”看起来像是掌柜的女人怒骂。
  “不对!我离开的时候派了两个人在这里看守的,她们去哪了?”店小二也吼了起来。
  “还不快打开门看看!”掌柜的被气得脸上通红。
  “啊——我的钥匙不见了!”店小二大惊。
  “啊——头儿!埋了金条的花盆少了三个!”身后的贼匪也大惊。
  “为什么会这样!?客栈的前门给我关严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仓库的门给我撞开来!其余人,搜!”掌柜的抓狂了,“她一定还在这里!”
  ……
  的确,我还在黑店里。
  事实上,当她们一群贼匪吵得闹哄哄的时候,我和陆仁贾正蹲在墙角看戏。陆仁贾怀里抱着两个花盆,而我的手则不停地往还放在地上的花盆里抠。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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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金条,就立马放进兜里。
  陆仁贾看着一众无视自己的贼匪,刚开始还吓得说不出话,慢慢地就坦然了许多,压低了声音问我:“阮小姐,这些贼人怎么看不见我们?”
  我吹着手里金条的上的泥,信口开河:“这是我师门传授的武功,一瞬间给敌人点穴,让敌人的视线混淆。看其他东西没关系,唯独看不到点穴的人。”
  陆仁贾连连点头:“世上竟然还有这等武功。对了,阮小姐,那你岂不是把我也点上了。我怎么也看不到你啊?”
  我将金条放进兜里,继续开河:“这也是我师门传授的武功,若是想让身边的人也躲过敌人,必须用相同的点穴方法在他身上点两次。”
  陆仁贾恍然大悟:“想不到阮小姐还是武林高手。对了,阮小姐,既然你武功如此高强,我们何不直接离开这等危险之地?”
  我顺利将一个花盆里的金条全部摸出来,开始转战另一个花盆:“俗话说,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惩恶扬善。我平常不怎么动手,可是今天让我遇上这种黑店流氓,自然要留下来惩戒一番,也当是为黎民百姓造福。”
  陆仁贾还想说什么,一个提着刀的女人就狐疑着走了过来。
  我眼皮一跳,还卡在花盆里的手不敢动了。
  那女人瞪着眼睛盯着那个花盆,头越凑越近,手上的刀一转,似乎想用刀子戳一下。
  我无声地咽了咽唾沫,手指已经捏住了花盆里的金条,做好了爆发的准备。
  “何二!你干嘛!?”掌柜的忽然一声怒骂。面前的女人抬头往后看去,我顺势将手抽回,直接将金条往兜里一揣,拉起陆仁贾便无声无息地往远处走开。
  “头儿,我觉得这花盆有古怪。”叫何二的女人还在那头和掌柜的解释,我和陆仁贾已经大咧咧地走出了后院,走出前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开门拴,走出去。
  守在门口的店小二目瞪口呆:“这门怎么自己开了?”
  “被风吹开的吧?”旁边一个正往桌子地下瞧的贼匪随口应道。
  店小二一声暴怒:“你什么时候见过风把门拴吹得弹起来,然后再把门推开的?”
  我回头冲她们笑笑,拉着陆仁贾,一路直冲城南。
  直到跑进自家后院,我才放松下来显了形。
  正在聊天的小九和言笑冷不丁看见我出现,先是一怔,而后欢喜地跑过来。
  我咧嘴笑着,把附加在陆仁贾身上的法术也收了回去。抱着两个大花盆一头雾水的陆仁贾蓦然出现,魁梧的身形和下巴处一团胡子愣是把两个小鬼吓得尖叫起来。
  “阮姐姐带男人回来了——”
  “好大团胡子啊——”
  清静的后院顿时沸腾起来,紧闭着的两间屋子“哐”地被踹开,两道身影倏忽向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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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展想墨的尖叫刚刚传来,我就感觉脖子一凉!
  脖子蓦地往后一仰,一手猛然推开还在旁边发愣的陆仁贾,另一只手猛地撑在地上。呼啸的鞭子破空声从鼻尖掠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腿上蓦然一扭!
  一记飞腿划空而过,蓦然将面前的人踹了开去!
  “噔噔噔——”急促地倒退了几步,一只手轻轻扶住了我的背,回过头来,不是骷髅还有谁。
  “娘子,做得不错嘛。”骷髅眼中带着笑意。
  我苦笑着揉了揉腰,贴着他耳朵小声嘀咕:“下次你再上我身,尽量别做难度那么高的动作……”
  “哎呀,说什么呢。”骷髅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这不是一时心急,担心你出事嘛。”
  “璐儿!”展想墨呼啦一声冲到我面前,扯过我的双手上下摆动,“没断手断脚吧?有没有哪里缺了一块肉?”
  “你这是担心她还是在咒她呢?”曾少离没好气地从旁边挤过来,拉过我的手温柔道,“我帮你看看。”
  展想墨也不和曾少离吵,回过头便开始撒泼:“师傅!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展爹环胸站在不远处,闻言冷笑:“我做什么?你还没过门她就斗胆把男人带回家,若是等你过了门,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为师只是担心你选错良民又舍不得下手,所以出手相助罢了。”
  刚刚喊出“阮姐姐带男人回家了”的小九后怕地吐了吐舌头。
  “你不问问清楚就动手,万一是误会怎么办?”我还记得刚才鞭子声从鼻尖划过的恐怖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比如说,万一他是我爹,那怎么办!?”
  话一出口,陆仁贾的额头明显一黑。
  “对啊!万一要是璐儿的爹,那怎么办?”展想墨难得和我同仇敌忾,吼了一嗓子后,回头拉拉我的袖子,“他不会真的是你爹吧?”
  “废话,当然不是。”我白了他一眼。
  展想墨松了一口气。
  “哼,误会?”展爹桀骜不驯地昂起头,“宁可杀错一千,也不可漏网一只。”
  ……看看,看看。
  多可恨多嚣张的态度,偏偏我还只能忍着!
  深呼吸几口气,将一肚子的火压在丹田,我伸手一指陆仁贾:“这位是清逸轩的缝衣师陆仁贾,我之所带他回来,是为了让他帮忙缝制嫁衣!”
  “嫁衣?”展爹眉头一皱。
  “真的吗?”曾少离一众追问。
  陆仁贾愣愣地捋了捋胡子,这才反应过来,狐疑地看向我。
  我笑嘻嘻地走过去,边从他怀里接过花盆边压低了声音:“兄弟,帮个忙吧,就当做我把你救出来的谢礼。”
  陆仁贾又是一愣,笑了:“没有问题。”
  我笑得更欢了,抱着花盆刚想转身,就听到他后一句。
  “不过衣服的钱还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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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早知道就把你留在黑店里了。
  曾少离走近陆仁贾,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略微吃惊:“还真是清逸轩的陆大师,你怎么会弄得如此……”
  陆仁贾似乎和曾少离很熟,见了他,礼貌地笑笑,而后摇头叹气道:“前些日子给相国家送衣服,行至半路下起雨来。我便跑到一家客栈里避雨,不想那是家黑店,被几个贼人抓了起来。幸好今日阮小姐也混进了黑店,将我救出,不然真不知道还要在那等地方呆多久。”
  “看你如此狼狈,走,我先带你梳洗一番。”曾少离带着陆仁贾走开了。
  “混进黑店?”展想墨吃惊地看向我。
  “阮姐姐混进黑店干什么?”言笑好奇地问。
  “还不是为了娶相公,迫于无奈,只好混进黑店偷钱黑吃黑。”我装模作样地叹气,看着展爹不屑的样子,一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金条,往石桌上一拍!
  “哇,金条!”小九叫了起来,捡起一条放到嘴里咬咬,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是真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金条?”展爹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邪笑:“这些都是我今天赚回来的!”
  “你撒谎!”展爹一瞪眼。
  我摊手:“像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撒谎。我混进了黑店,逃出来的时候顺便把她们的钱拿走,没花我自己一文钱,算是白手起家。而且您说了,只要我能在三天内拿出一千两,不管我去偷去抢去当铺还是去窑子出卖色相都可以。我没记错吧?”
  展爹脸色一黑。
  我眉开眼笑地将兜里所有金条都掏出来,按照东祖国的货币兑换比,一个纯金条价值八十两。我兜里不多不少正好放了十三个金条,加起来总值一千零四十两。
  “比要求的一千银子还多四十两。”我敲敲在石桌上堆成了小山形状的金条,笑得很得瑟。
  “谁说我们的要求是一千两?”
  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一直隔岸观火的曾爹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摇着一把扇子笑得出凡脱俗。
  展爹脸上表情显然一松,挪了挪位置,示意让曾爹对付我。
  我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你们的要求本来就是一千两。”
  “啧啧啧,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将来老了可怎么办?”曾爹笑得人畜无害,眼中却闪着毒辣的光芒,“我们说的是,三天之内赚够三千两,三、千、两!”
  ……
  有没有搞错,坐地起价!?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明天就是俺腾云驾雾飞车回校的日子了=v=
  呀~~好欢喜~~
  不用再呼吸网吧里由大叔们喷出的烟雾了~
  不用再敲打网吧里空格键永远坏着的键盘了~~~
  不用再纠结网吧里到底要受到什么程度的USB接口了~~~~
  (感动地抹泪~~)我好开心~~~
  118
  118、为了三千两(上) 。。。
  其实三千两也没什么。
  我怀里还抱着两个埋了金条的花盆,每个花盆里埋着的金条的保守值是五条。一千零四十两加上花盆里的金条,如果还不够三千两的话,顶多我再隐身进黑店搜刮一下。
  反正黑店里的财物也是那些贼人往日里偷抢拐骗得来的钱,就算被我黑吃黑,她们也不敢告到官府。
  ……当然,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当着曾爹的面说的。
  敌强我弱,尤其是当曾爹挂着长辈称号的时候,我根本不能反驳他的话。为了不让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扮猪吃老虎。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偷钱对我来说是件那么简单的事。
  点了点头,我表情一垮,泫然欲泣:“俗话有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怎么说您也是长辈,对小辈提过的要求临时更改,不是很好吧?”
  曾爹扇子轻摇,笑得出凡脱俗:“既然我为长辈,那偶尔随兴所至,折腾一下你这个当小辈的,难不成你还想有意见?”
  我还真的不敢有什么意见……
  讪讪地将装哭的表情收回,我撇了撇嘴:谁说虎父无犬子,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像曾爹这种外在柔弱内在彪悍的主儿,怎么看也生不出曾少离这种与世无争类型的儿子。
  顿了顿,脑中闪过曾妈蹲在御书房和皇帝抢鸡爪子的场景。额头黑线了一点:不,果然还是生得出的。两种极端的气场相互组合,变异后差不多就是曾少离的性格了。
  我不做声,展想墨却不乐意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就算是长辈,又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曾爹轻轻摇着的扇子一顿,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展想墨一眼。
  展想墨义愤填膺的表情瞬间僵硬,转过头来推我:“璐儿,快!三千两银子不好赚,赶紧跑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跟骷髅打声招呼,就被他连拖带扯拽出了后院,隐约听到展爹在身后喊了几句什么。
  “想墨,你也太不坚定了。被他瞟一眼就后退,你以前那些泼辣狠毒阴险狡诈的性格哪去了?”我关怀地问。
  “谁泼辣狠毒了!?”展想墨倏忽发飙,张嘴就是一阵恐龙咆,“你以为曾少离他爹是什么软豆腐?我怕他那是……”
  我被他恶狠狠地喷了一脸口水,正准备听下去,却没有下文了。
  卡机了?
  我抹了把脸,抬头看去。
  “你刚才,叫我想墨……”展想墨定定地看着我,脸上慢动作腾起两团红晕。
  ……然后呢?我愣愣地看着他。
  展想墨红晕愈来愈深,干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别过了头:“你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叫我……”
  我恍然大悟。
  早在之前,我对曾少离的称呼就在“小曾、少离”之间转换,对骷髅和言笑也是昵称。甚至连展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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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是忽略姓氏直接叫名。唯独展想墨,可能是我们认识的过程太过崎岖,也可能是他当初拿鞭子追着我抽的副作用太大,对着他的时候,我总有点放不开。就算是到了后来,经历了王女事件、调查钱家、晴儿失踪等一系列事情,我对展想墨的称谓也还是没有改。
  有的时候,习惯什么的是很改的。
  更何况在古代,这种表示亲昵的称呼除非一开始就用上了,否则在两个人认识一段时间后改称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不过,看展想墨平常腰一插,胸一挺,头发甩得比鞭子更响的样子,真想不到他会因为我一个昵称脸红。
  难得看见他羞涩得这么含蓄的样子,要不要再调戏一下?
  我摩挲着下巴,开始笑得很龌龊。
  展想墨回过头来,对上我的猥琐兼已有所指的笑脸,劈手甩过来一掌:“别这么看着我!”脖子都红了,估计羞得不清。
  我咧着嘴揉了揉被他狠狠拍下的肩膀,突然想起他刚才没说完的八卦:“对了,你刚才说曾爹不是软豆腐,解释一下?”
  展想墨眼皮一跳,伸手扯了扯我,压低声音:“背后说别人坏话,声音放轻点!那人我都不敢惹!”
  真的假的?就曾爹那副弱质纤纤的样子?
  我张张嘴,想说出反驳的话。脑中思绪一转,不对,曾爹虽然看起来柔弱,但这年头以貌取人已经不吃香了。扮猪吃老虎才是时代的潮流!虽说曾妈平常老不正经的,但好歹是个将军,作为她的夫君,曾爹的实力应该不止外表看上去那么一点。
  难道曾爹是低调的绝世高手?
  我瞪眼看向展想墨。
  展想墨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大惊:“真的假的?曾爹真的是低调的武林高手!?”
  “什么?武林高手?”展想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他,他还会武功?”
  我黑线了:“他不会武功你点什么头?”
  展想墨委屈地白了我一眼:“点一下头都不行吗?算了,总之你听我的没错,曾少离的爹不是普通人。他说的话,你能不反驳最好就别反驳,让他玩够了,他就满足。”
  “真的假的?”我皱眉,八卦心起,“他不是普通人,那算什么人?难道他还是皇帝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胡说什么呢?”展想墨捂嘴偷笑,回头看看身后,四处无人,便又神秘兮兮地转了过来,“告诉你一点也无妨,我和曾少离年少时两看相厌。我还嘲笑过他,生为将军之子,却有个从烟花之地出来的爹,结果被他打……和他打了一场架。”说着话,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止小时候吧?我觉得你们现在也挺两看相厌的。”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以为这都是为了谁啊。”展想墨不动声色地拧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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