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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包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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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清崇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崩溃,停了许久,才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放。”

    “那我们来定个期限。”看对方的脸色,她也心疼,然而若这时候不逼上一逼,她怕到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什么期限?”

    “便以个月为期,”温淑宜深吸一口气,静静地道,“若个月之后,我仍然不想留下,就请你履行承诺,放我一条生。”

    “那若是你愿意留下呢?”月光下,翟清崇的脸色惨白。

    “那自然与你相伴终老,决不食言。”

    。。。

 ;。。。 ; ;    从静安居退出来,温淑宜的脚步前所未有地轻快,宁昱见她高兴,也随着笑了笑,倒看得几个从长公主府来的仆役们有些好奇。

    其中年纪大些的那个婢女名叫玉烟,悄悄凑近温淑宜耳畔,轻声道,“婢还是第一次看见宁统领笑呢,平常在府里,大家都怕他。”

    温淑宜笑着睨了她一眼,“怎么,你们也觉得他那个冰块脸难处?”

    玉烟听到“冰块脸”个字,噗哧笑了,“统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除了长公主和郡主,婢们都不敢和他说话的。”

    似乎是听到了她们的话,宁昱马上又变回那张死人脸,转过头来,瞪了流花一眼,玉烟吐吐舌头,低下头,垂手走在后面。

    一行人回到云和轩,宁昱简单吩咐了四名仆役几句,便道要告辞,温淑宜留他喝茶,他想了想,用掂量的眼神打量了温淑宜几眼,摇摇头,撂下一句,“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便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起初温淑宜还想不明白这句话,当翟清崇满怀着怒气冲进门来,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自打穿越来这个世界,她还没见过这人发这么大的火。

    “世爷。”她强逼自己冷静,屈膝福了一福,唤道。

    翟清崇却不应声,沉着一张脸,覆在衣袖中双手紧紧握拳,隐隐可以看见青筋,温淑宜一眼瞥到,心里不由有点慌乱起来。

    “只有你一个人?”他先在屋中环视了一圈,张口问道。

    温淑宜一愣,“不然还有谁?”

    “你说呢?”翟清崇气反笑,“我那么维护你,你却偏帮外人来气我娘,娘告诉我你和别人有了私情,我原本还不愿意相信,眼下看来却不得不信,你说!到底有还是没有!”

    他问得气势汹汹,温淑宜原本有些懵懂,听到后面却是明白,不由惊怒,这个男人,竟然因为她稍稍对他母亲还以颜色,就来怀疑她的清白?

    前世相恋五年,今世再重遇,他可以怀疑一切,却又怎么能怀疑她的心?

    “有或者没有,世爷想必比我清楚。”她也站起身,与翟清崇对峙,“王妃娘娘那样对我,也不见世爷给妾讨个公道,眼下天可怜见有人帮忙,世爷又要来怀疑妾的清白,原来世爷说过的话都像放屁,半点也做不得数么?”

    “我说过什么不作数的话了?宁昱是个什么东西?长公主的一个面罢了,你和他非但以下犯上气病了我娘,过后不仅来请罪,还将他也一并带过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夫君?”温淑宜冷笑,抬起眼,死盯着翟清崇,“世爷可有把妾当成妻么?”

    翟清崇惊愕地瞪大眼睛,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们虽有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哪怕他心里早已笃定了,却从没明确地说过哪怕一句。

    “我……”

    “世爷想必累了,如英,送世爷出去。”温淑宜倔强地别过头去,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翟清崇似乎犹豫了一下,然而还是毫不犹豫地摔门而去。

    如英瑟缩了一下,“小姐……”

    “别管他。”温淑宜咬了咬唇,径自走过去,将房门插上。

    不比原先那个有依靠的世界,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如果这个男人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没法给她,那她宁可远避天涯,终生不见。

    隔了几天,宁昱再次奉长公主之命来送东西的时候,温淑宜取出那几张田契,推过去放在他面前。

    “这是?”这天翟清崇出去当班,宁昱便留了下来,见她拿了这些东西来,有些惊讶。

    “你在外面的时间多,比我懂,这些田地我看了也都不远,在京郊,我想麻烦你帮我置办个小农庄。”温淑宜道。

    “怎么?长公主和世的赏还不够多,要攒私房钱?”宁昱随手接过来,数了数,心下微惊,脸上却八风不动,“可真不少。”

    “上回长公主赏的。”温淑宜心不在焉地答道。

    宁昱眼中微光一闪,便应了下来。

    他稍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温淑宜明白,他这是不想跟翟清崇打照面。

    想到翟清崇,她心里一阵心烦意乱。

    那人似乎真的生她的气了,一连好几天,连侧房的门也不曾踏足过,她当然也拉不下脸来求和,便只能这样僵持着。

    听云生说,翟清崇昨天又发了火,把皇上前些日赏下的玉如意也给砸了,害的他们都受了王爷和王妃不少训斥,他甚至还命人守住云和轩的大门,几乎将她软禁在里面。

    她虽然也不愿意出门,但更不愿意受着无名的委屈,好在宁昱奉长公主之命还能偶尔来上一回,不然只怕闷也要闷死了。

    不过,这反倒遂了她最早的愿望,长此寂寂,倒也不错。

    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地,她有些怅惘地笑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男人。

    而世事若可以遂人愿,又哪来这许多的悲欢离合。

    一骑飞马绝尘而来,驰入府邸的后院,来人飞快地下了马,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交到迎接上来的中年管家手中。管家一见那盒,脸色登时变了,忙打发来人去休息,自己则匆匆忙忙地往主院中赶。

    这院落中的主人是一名中年男,正在水榭边的凉亭中写字,见管家疾步赶来,忙搁下笔,“什么事这么着急?”

    “老爷,有快马送了消息来。”管家忙呈上锦盒。

    男点点头,打开锦盒瞟了一眼,面容有些惊骇,管家躬身立在一边,额上的汗水不住滑落,却不敢去擦。

    “马上吩咐人去请王爷,天香楼雅间见。”

    “是!”

    天香楼正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廉郡王急匆匆地赶到,熟门熟地进了最靠里的雅间里。

    等候的男忙抱拳叫道,“王爷。”

    廉郡王冲那人微一点头,“温远,你这么急着约本王过来,有什么事吗?”

    那人正是温淑宜的父亲,廉郡王麾下的赞军校尉温远,他一脸严肃,轻声道,“王爷,这几日来有些异动,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人忽然查起了十七年前的那件事。”

    廉郡王闻言有些吃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自顾自斟了酒,“好端端怎么翻起那件事来了,是谁可清楚?”

    “不知。”

    这就有些棘手了,廉郡王思片刻,问,“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温远思忖着道,“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不过寥寥数人,大多数远在临州,京城这边,除了你我,想也没有别人了,这时候忽然查起来着实有些奇怪,是别人还罢了,若是皇上……”他说到这,停了停,悄悄瞥一眼廉郡王,放低了声音,“不如先让宜儿去别处躲几天,待风头过了,再回来不迟。”

    想起当年那件事,廉郡王也有些惴惴不安,一想到自己半辈侍奉的君主之狠辣多疑,他不由紧锁了双眉,“当初让你送她来我们家给崇儿做妾,也是一心想着大隐隐于市,这样不招人话柄,也方便照应,不想还是引来了事端,这几天你也辛苦一下看看究竟是谁在查,本王回去就做安排。”

    温远应了,忙告辞离去,廉郡王一人坐在雅间里,听得外面的歌女打着板儿咿咿呀呀地唱着一《关山月》。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古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古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唉……”他跟着念了一遍,不由长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缕坚定。

    当年的好兄弟早已化作白骨荒魂,他既受人之托,便必要忠人之事。

    。。。

 ;。。。 ; ;    直到上车回家,温淑宜仍然魔魔怔怔的,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将选好的衣饰给泾阳长公主过目时,她原本还有些战战兢兢地,一边脑飞转着想措辞,出乎意料的是,泾阳长公主直接点了头,不仅对她十分温柔,还提出要收她为义女。

    她当时有种被彩球砸中的感觉,昏昏然行完了拜义母的仪式,泾阳长公主还赐了她一些妆奁,说是补给她的私房和嫁妆,而后又着实关怀了一番,才吩咐宁昱送她回家。

    这一切都不像真的了,然而怀里捧着的檀木妆盒却传来温润的触感,她茫茫然地打开,只见妆盒分了层,最上是一层散碎银两,做成梅花、元宝状的小银锭,第二层是一些金玉收拾,与她自己从前那些不可同日而语,单那支玉簪就通体洁白,触手温凉,是上等的羊脂玉。最下面一层,竟是几张田契,温淑宜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有出息的产业却比别的金银财物都要好。

    更重要的是,长公主竟然还赐下了两名侍女和两个粗使杂役,让她带回翟府。

    因此,她离开时是一个人,回来却成了一大群人,呼啦啦一下站在王府大门口,着实风光无限。

    送她进了云和轩,如英看见这么些人,一时也愣了一下,赶忙迎上来,低声道,“小姐可算回来了,王妃娘娘气病了,召了世爷回来,眼下正在静安居呢,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又是这一手,温淑宜皱了皱眉,前世她男朋友的母亲不愿意他们相处也常用这招,因此她心里对这招有这十成的厌恶,撇撇嘴,“我不去,去了又要看人脸色。”

    一旁的宁昱本欲离开,听见这话,却道,“还是去一趟吧,你现在才蒙长公主收为义女,便上不敬父母,旁人只会说你轻狂。”

    “义女?长公主?”如英目瞪口呆,“小姐,这是真的吗?”

    温淑宜冲她一点头,一脸郁闷地看向宁昱道,“那照你这样说,我还非去不可了?”

    “世和王妃都在,你没有躲的道理。”宁昱直截了当地说道,看看温淑宜的脸色,他想了想,“我陪你去,想来她也不敢为难你。”

    她正愁着该怎么把长公主收自己为义女的事说出来,有宁昱出面,那可好了,当下便同意了,宁昱又命从长公主府跟来的几名仆从也随行,正好一道在薛氏那里过过眼,省得过后麻烦。

    一行人便往静安居行去,那边依旧门庭森严,气氛肃杀,里面的人远远瞧见他们走来,忙进去禀报,不消一会儿,周嬷嬷便出来,在院门外将他们迎住,“王妃娘娘吃了药,才睡下,若没有要紧的事,姨娘还是不要打扰得好。”

    这明摆着就是不想见客,温淑宜心里一松,正想顺水推舟告罪离开,那厢宁昱却已经开口道,“宁某奉长公主之命,送大小姐回府,特来与王妃打个招呼。”

    大小姐?温淑宜挑眉斜视,宁昱却八风不动地盯着周嬷嬷,一脸冷肃。

    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过论起来,她比承凤郡主要大四岁,称一句大小姐也不错。

    再看周嬷嬷那边,却是惊得舌头都打结了,“老奴敢问一句,方才,方才宁统领称我们姨娘什么?”

    宁昱眯起眼睛打量周嬷嬷,“大小姐。”他停一停,稍稍提高了声音,“长公主已经收尊府上的温夫人为义女,嬷嬷若是听清楚了,就去回报王妃。”

    周嬷嬷不可置信地看了温淑宜一眼,只见她此刻已经换上了长公主赠的衣衫饰,越发显得容色清丽,冷着一张脸,竟有了几分端华的气势。

    她后退两步,连忙快步回院中,不消一刻,便出来请他们进去相见。

    温淑宜深呼吸,当先迈步,领着一行人进了静安居。

    薛氏果真是病了,面如金纸,无力地躺在榻上,翟清崇坐在窗前,一勺一勺为母亲喂药,见温淑宜进来,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才小心地将薛氏扶了起来。

    温淑宜想着宁昱的话,忙屈膝道,“给王妃娘娘请安。”

    薛氏原本还算平静,一看到她,便拿手指着她,气得直喘。

    “娘!”翟清崇见状,忙抚着薛氏的胸口,又给温淑宜递了个责怪的眼神。

    “请安?你还来请安?是来催我快点儿死吧?好啊……你长公主的义女,真有本事啊!”薛氏断断续续地说着,脸色涨得通红。

    温淑宜看她病成这个样,心里也些惴惴,原本想好的话一时都说不出口,宁昱却不管不顾,上前一步,“王妃安好,宁某这次随大小姐前来,一是转达长公主的心意,二是有些事要说与王妃知道。”他一挥手,两名侍女和两名杂役便走上前来,“这四个下人,是长公主赐予大小姐的,从今日起便伺候大小姐的饮食起居,另外,长公主吩咐,要宁某时时注意大小姐的安全,今后常来常往,还请王妃娘娘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宁昱话虽硬,但一次性讲该说的都说完了,温淑宜不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薛氏却被这话气得气血上涌,拍着床指着门口,声嘶力竭地吼道,“滚!都给我滚!”

    。。。

 ;。。。 ; ;    这样的小丫头,温淑宜前世见得多了,娇气而已,天真烂漫,比泾阳长公主那样的贵妇要好应付许多,略一思忖,心里就有了主意。

    她微微一笑,“郡主自然是不用听我的,但若是让长公主来择选,郡主只怕就一点儿自主权都没有了,倒不如在我这里,郡主还能自己拿个主意,”她说着,压低了声音,“况且某些人的喜好,我可比长公主要清楚些。”

    果不其然,承凤郡主的眼睛亮了一下,却还是有些犹豫,“我才不信,昱哥哥都说了,你们明明昨天才认识的!”

    看来这位郡主当真对她上了心,想必昨夜在她走后又逼问过宁昱了,也不知宁昱对她说了什么,温淑宜存了分心思,语气依然轻快地道,“那倒不假,但郡主比宁统领小上不少,而妾身的夫君却和宁统领一般大,这年纪相同的男,爱好也应当差不多,郡主说呢?”

    承凤郡主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嘟着嘴,却没再说话。

    温淑宜在心里暗笑,知道这是被她说服了,便专心回头去看那些衣柜里的衣服。

    泾阳长公主显然是望女成凤,郡主小小年纪,就是满柜的礼服正装,美则美矣,却老气横秋。而承凤郡主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怎么可能合适。

    她微一沉吟,从柜里择了一套浅青色的小袄,配上以粉色织金梅花滚边的白色下裙,又拿了条橙黄色配浅蓝的齐胸襦裙,“郡主来试试这两套。”

    承凤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喜爱,却摇摇头,“不要,不够端庄,娘一定不会同意的。”

    谁说的天家公主富贵非凡,无忧无虑,小小年纪,却不能享受这个年纪应有的乐趣,硬生生被规矩束缚,又有哪里好了,温淑宜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微叹口气,笑道,“你只管试,长公主那里有我呢。”

    承凤郡主绽开一丝笑容,小小的身灵鸟一般飞向内室去了,温淑宜笑了笑,自坐下喝茶。

    而她却没看到,窗外,两个身影已经观察了许久。

    悄无声息地从窗前离开,才走出几步,泾阳长公主便压抑不住话语中的激动,握住懿德翁主的手,低声问,“懿德,你看她像吗?”

    懿德郡主愁眉深锁,左右看看无人,才轻声道,“长相与大皇兄倒是十分相像,性却不像,皇兄性如烈火,她却犹如温水,实在不好说。”

    “性情这样的事,当今圣上生的几个皇,又有哪两个是一样的?这做不得准,”泾阳长公主抚着胸口,一双眼睛里已经隐隐有了泪意,“前几日,看见那两颗珊瑚的时候我还觉得有可能是巧合,昨天见到了她,我就确定了,一定是他!他在天有灵,护佑这他这一点骨血留下来,还把珊瑚留给了她,送到我的面前,懿德,平哥哥他,从来没忘记过我。”

    她说着,已经哭倒在懿德翁主怀中,泣不成声。

    懿德翁主轻叹一声,当年泾阳长公主和泾阳侯成婚的事,别人不知道内情,她却是知道的。当年,先皇的中宫皇后无,便从旁支里挑了个父母双王的孤儿过继在膝下,赐名赵平,封为长平王,也和众皇皇女在一起读书。泾阳当年还是公主,自幼就和这位兄长青梅竹马,但碍于兄妹的名分,却总没法在一起,所幸他们并不是血亲,若是等下去,或许会有转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赵平不知怎的,竟查得了他父母过世乃是被先皇所逼,一气之下大闹一场,反出京城,一夜之间,京城局势风云突变,亏得当时还是侍读的廉郡王站了出来,带兵前去征讨,赵平被打得大败,最后自刎而死。

    而就在那一日,先帝下旨,将她的表姐下嫁给举报有功的泾阳侯为妻。她还记得接到圣旨那一日,她赶到宫中,看见这位一向端庄的表姐披发跣足,捧着圣旨且哭且笑,让人看着便生辛酸。

    如今十多年过去,长平王的尸骨也早化成了灰,但这条伤口在泾阳长公主心里,依然鲜血淋漓。

    尽管如此,懿德翁主仍然有些疑虑,“姐姐,兹事体大,还是先细细查证为好,毕竟当年大皇兄以某犯罪诛了族,这万一……”她有些心虚地停了停,“只怕她会性命不保。”

    泾阳长公主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拭去眼泪,轻声道,“我知道,但昨日看来,她在廉郡王家过得并不好,我想先认下她做义女,至少能保她平安。”

    两人计较已定,不远处,宁昱正巡视过玲珑阁,见两人看过来,边朝这边施了一礼,抬步远去。

    泾阳长公主的脸上不由现出一丝微笑。

    懿德翁主将表姐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由叹息一声,“姐姐,咱们该去朗玉阁看看了。”

    。。。

 ;。。。 ; ;    行至门口,长公主府派来的车驾早已等候多时,见宁昱出来,婢仆们纷纷行礼,让开一条道,宁昱独自上了最前面的那匹白马,温淑宜由如英扶着上了车,接着如英也想跟上来,却被马夫拦住,“长公主吩咐,只请温夫人一人。”

    温淑宜已是皱了眉,“怎么,伺候的人也不许带吗?”

    那马夫生硬地道,“长公主自会为夫人准备好。”

    原来帖上那个请她一个人,还真是字面意思的请她一个人去啊,长公主府里的规矩还真是奇怪,温淑宜想了想,对如英道,“你回去吧,世爷回来,就替我告诉他一声,顺便替我找找阿清。”

    “阿清?”如英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早上跑掉的那只猫。”温淑宜粲然一笑。

    自家小姐竟然用世爷的名讳来给宠物起名,如英愣了一下,也只得应了。

    温淑宜点点头,坐回车中,马夫放下帘,车驾便动了起来。

    不消一时半刻,长公主府那华丽的楼阁便又在眼前了。

    这一次却是有侍女出来,直接将她领进了内堂。

    “给长公主,翁主请安。”温淑宜见懿德翁主也在坐,便连忙屈膝福了一福。

    泾阳长公主今日穿了件家常的粉色衫裙,面色格外红润,整个人犹如一朵被朝露润泽过的牡丹一般,温淑宜想起昨夜从翟清崇那里听到的轶事,刹那间脸色发烫,慌忙垂下眼去。

    长公主却没意识到她想到了什么,温和地笑着,示意她平身,“昨日宴席上本宫瞧着廉王妃似乎待你并不亲厚,还怕王妃不放你出来,特特让宁昱去请,怎么样,还顺利吗?”

    温淑宜一怔,不意昨天这样几句话间她就已经瞧出了端倪,但这是家丑怎能外扬,只得硬着头皮道,“多谢长公主垂怜。”

    泾阳长公主含笑点点头,却是旁边的懿德翁主“咦”了一声,“温夫人这对耳坠,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你果然好记性,”泾阳长公主端起一杯茶,浅抿一口,道,“是我昨日赠予夫人的,”说着又向温淑宜道,“你倒是戴上了,你年轻漂亮,也衬得起这红色,果然好看。”

    她说到这,略停一停,话锋一转,“来本宫这里也还罢了,出去别出却要注意些,别叫人错疑了你父亲。”

    泾阳长公主这句却是提了个大醒,温淑宜瞬间感到如芒在背,忙又一礼,“是,妾记住了,多谢长公主提醒。”

    “你是个聪明的,本宫不过白说一句,”泾阳长公主说着又笑了,又对身边的侍女道,“去请郡主准备着,本宫和温夫人这就过去。”

    承凤郡主的住处正是昨夜她没来得及进去的朗玉阁,一行人说笑着进去,温淑宜留意着园中的布置,不由有些惊叹。别的不论,就只说那一池荷花,就不该是这个季节有的,她定睛仔细去看才发现,原来那荷花池中竟然是一池温水,怪不得能在初秋还令花盛开。

    不愧是天潢贵胄,真正富贵。

    承凤郡主的绣楼也为精致富丽,她们进了门,就看见小丫头蹲在地上,跟几个小丫头凑在一起斗蛐蛐。

    泾阳长公主不由地皱了眉,“凤儿,说了多少次,你也大了,该好好静静心,女红织绣,镇日和下人们混在一处,像什么样?”

    见是母亲来了,承凤郡主忙挥挥手让侍女们散了,娇笑着扑过来,“娘,女儿知错了。”

    “唉,你这个丫头,就爱撒娇,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好。”女儿这样乖巧,泾阳长公主有火也发不出,只好一手搂了她叹道,“你中秋宫宴的衣衫还未选好吧?娘今日找了个参谋来,一块儿帮你看看。”

    承凤郡主看到了温淑宜,脸色早就挂了下来,指着她道,“娘,我不要她来帮我选!”

    “凤儿没礼貌!还不道歉!”泾阳长公主嗔道,回头朝温淑宜歉意一笑,“这个丫头从小被本宫宠坏了,温夫人不要见怪。”

    温淑宜忙道,“哪里,郡主天真浪漫,妾也喜欢得紧。”

    泾阳长公主笑道,“那便好。”说着,带她进了内室,令侍女打开衣橱,道,“凤儿这一季的衣服都在这里,温夫人尽管挑,若有觉得合适的,就让凤儿试试。”

    温淑宜领了命,便转身去看,只见偌大的紫檀雕花衣橱里有不下数白件衣裙,织金流彩,满室生辉,看的有些晕眩。

    见她怔怔,泾阳长公主善解人意地笑道,“想必我们在这里,温夫人也不能专心,懿德,你陪本宫去外面走走。”

    “是。”懿德翁主也笑了,上前挽住长公主的手臂,向温淑宜道,“温夫人只管自在择选,若是凤儿这丫头不听话,就让人来告诉我们。”

    温淑宜忙躬身称是,承凤郡主早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

 ;。。。 ; ;    宁昱扫了她一眼,上前一步,逼视着薛氏。

    “好,好,”薛氏气得发怔,“我本来还想着,一面之辞没有证据,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正好捉奸捉双,来人给我一道拿下,等王爷回来发落!”

    周嬷嬷奉命就要上前,宁昱动都不动,只抬起脸,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周嬷嬷登时心里有些恐惧,一脚踩在花圃边散落的鹅卵石上,差点打个趔趄。

    宁昱不屑地撇嘴,又将目光移回到薛氏身上,“王妃娘娘要抓人,是不是也该有个理由。”

    薛氏也被他这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却强自镇定道,“理由?这里多少人看见,你进出她的屋,她还依依不舍地出来送你,这不是通奸是什么?”

    “进出屋?”宁昱嘴角挑起一缕冰冷的笑,“王妃娘娘若能找出哪怕一个人来做见证,说我宁昱曾经走进过这位温夫人的闺房,宁昱便心甘情愿自尽谢罪,如何?”

    “你!……站在这里的婢仆们,谁没瞧见?周嬷嬷,你说!”薛氏被他的态呕得一口气没上来,踉踉跄跄地差点晕倒,旁边的翠屏连忙扶住,伸手抚她的胸口为她顺气。

    见主人吩咐,周嬷嬷忙道,“奴婢亲眼看见,宁统领从云和轩出来,还……”

    “从云和轩出来,云和轩这么多屋,你可曾亲眼看见我从夫人的房里出来?”宁昱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这……”周嬷嬷愣了一下,强辩道,“云和轩里只有姨娘一个人在,你若不是去见她,还是见谁?”

    “我的确是去见她。”宁昱竟然抛出这样石破天惊的一句,温淑宜听见,几乎都要被他气晕过去了。

    这个男人,刚才还想夸他聪明,没想到一转脸竟然自己承认,这是嫌这里的事情还不够乱?

    “好!你承认了!大家都听见了?”薛氏怒反笑,“来人,拿纸笔,给我写下来,让他们签字画押!”

    周嬷嬷应声便要去取,宁昱冷冷一笑,道,“慢。”

    “怎么,现在反悔了?我告诉你,来不及了!”薛氏哼道。

    这时,一个小小的人影忽然从树后闪了出来,却是云生,他一脸焦急,四下看了一圈,目光一触到宁昱,顿时松了口气,一叠声唤道,“宁统领,可找到你了!外面长公主府来的车驾还没见您出来,大家都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见他来,宁昱微微一哂,朝薛氏的方向努努嘴,“你的主母,你来跟她说。”

    云生见这边剑拔弩张的,早有些奇怪,听宁昱这样说,便急忙走到薛氏身边,禀报道,“王妃娘娘,刚才宁统领带了封帖过来,说是昨日见过以后,长公主觉得姨娘会挑衣裳饰,过些日宫中要摆中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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