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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包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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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二位客官,小人平时这个时间都已经打烊了,家里老婆孩还等着,二位看是不是……”还是忍不住上来劝了一句。

    不料话音还没落,就被那姑娘瞪了一眼,只得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坐在姑娘身边的男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得,在那自斟自饮。

    “表哥,”姑娘又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开口,“你别喝了。”

    “才一壶,你放心吧,我清醒着。”

    这两人正是翟清崇和容宛,自打下午碰见了温淑宜和宁昱,翟清崇便一下变得兴致全无,两人在城里随便晃了一圈,容宛见他心头郁闷,便拉他来喝酒,有心借这个机会亲近对方,不想翟清崇却只顾喝酒,连理都不理她。

    她转了转眼睛,起身做到翟清崇身边,执起酒壶,替他倒了一杯,柔声道,“表哥心里不痛快,妹妹知道,只是为了她,不值得。”

    “值得,怎么不值得?”翟清崇一手扶住脑袋,酒劲上头,有点发晕,身边少女的柔软的身体贴上来,他摇了摇头,本能地避开去,“小宛,你别这样。”

    “表哥!”容宛委屈地低唤一声,跺脚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今儿你可是亲眼看见了,她不执妇道,背着你偷汉,你也不管吗?”

    眼前又划过下午看见的场景,翟清崇皱了皱眉,然而心里的郁结却却远非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只得含含糊糊地道,“这事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容宛暗暗气得发狠,原以为能借着这件事将温淑宜赶出府去,却不想翟清崇这样维护她。然而尽管心里已经将温淑宜掐死千次,她表面上仍然只能摆出一副温婉的笑意,为翟清崇劝酒。

    “行了。”又喝了几杯,翟清崇自觉酒量到头,便伸手拦住容宛倒酒的手。

    容宛轻轻的“呀”了一声,右手悬停在半空,无辜地抬头,“表哥,还剩最后一杯。”

    翟清崇看着她,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举杯饮下,“这下行了?”

    见他毫不犹豫地喝干了酒,容宛媚笑着,顺势依在翟清崇身上,“表哥真是海量。”

    翟清崇忙闪身躲开,摇摇头,“小宛,我说过了,你也自重些。”

    一连被他拒绝两次,容宛脸色涨的通红,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哭喊,“表哥!你偏心!我这样一心一意,反而还不如那个贱人吗?”

    “闭嘴!”翟清崇喝道,“我还没问过她,也许不是我想得那样!”

    “狡辩谁不会!难道连亲眼所见都不相信了吗?”

    翟清崇一手捂住额头,抬手制止了容宛,“我不想听了,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叨扰人家多时,还是走吧。”

    容宛十分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起身,搀着翟清崇来到账台结账。

    “对不住店家,多余的就不用找了,权当给嫂夫人和令公赔罪吧。”翟清崇随手递过去一锭银,歉声道。

    掌柜的一见银,顿时满脸笑容,连连打躬道谢,翟清崇挥挥手示意不必,便抬步要走。

    “公留步!”掌柜的却忽然喊住他,拍拍脑袋,从账台低下掏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瞧我这记性,方才有人送来的,让转交公的。”

    “交给我?”翟清崇奇怪道,打开信笺,只见那上面没有提头也没有落款,只有一行字。

    翟清崇不由皱起了眉,容宛见他神情晦涩,忙凑过来,一字一字地读道,“亥时,后园角门见。”她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翟清崇摇摇头,“许是谁的恶作剧。”说着,便扬手欲扔。

    “慢着!”容宛忙阻住他,抢过信笺来,看了又看,抬起头看着翟清崇,声音很轻,却笃定地道,“表哥,这是宁昱的字!”

    翟清崇吃了一惊,“你确定?”

    容宛撇撇嘴,“这位宁统领的字,我几年前就见过。”

    想起这件事来,她就十分愤恨。她见过宁昱的字迹不是别处,正是在宁昱亲笔写来据婚的书信上。

    翟清崇将信将疑地看看她,又看看信。

    “他约我做甚?”

    容宛眨眨眼睛,“表哥要是想知道,为何不去看看?”

    。。。

 ;。。。 ; ;    温淑宜坐在椅上,眼前摆着账本,一行行整齐的蝇头小楷跳动着,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玉烟见她发呆,忙上前来,端过一盘点心,“小姐尝尝,这是从京城带来的云片酥,各家的小姐夫人们都爱吃的呢。”

    温淑宜怔怔地转过头来,只见精巧的碟里摆着四色模样差不多的糕点,瞧上去油汪汪酥脆脆的,十分招人喜爱。

    “红的是枣泥,白的是规划,黄的是例,黑的是芝麻。”玉烟见她有兴趣,忙逐一介绍了一遍,又殷勤地递上盘。

    她忍不住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入口即化。

    “还是咱们宁统领有心,一早就去买了,在石县这偏僻地头,哪买得到这些呢!”见主点头,玉烟笑吟吟地凑趣道。

    耳边飘过宁昱的名字,温淑宜顿时吃不下去了,她看了看手里的点心,轻轻放了下来,“拿下去吧,我现在不饿。”

    “小姐……”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打发侍女离开,屋里终于又安静地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

    脑里依然像一团乱麻,来来回回都是宁昱的那句,“那就不要做他的女人。”

    她不知道宁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那话就像**一样把两个人点燃了,她惊恐地像兔一样跳起来,宁昱一向来冷淡如坚冰的表情也一下皲裂开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惶恐,仿佛刚才说话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她强迫自己站稳,然而发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宁昱动了动嘴,也不知是要道歉还是怎样,然而看着她的神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随手叫了一辆车,送她回到庄上,便不知到去哪里了。

    她知道自己当时表情一定很扭曲,只是无论换谁来面对这样的场景,都会震惊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不知道是不是能把那句话当成宁昱的表白,因为她根本没想过宁昱会真的喜欢上她。一个是郡王世的小妾,一个是长公主的男宠,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有任何可能,况且宁昱一向稳重,又如何会任由这样的事发生。

    冷静。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时辰已经不早,平常这个钟点正是晚膳时间,但今日翟清崇和容宛都没回来,整个府里都静悄悄的,全无平日里的热闹。

    她也不知道翟清崇去了哪里,只是经过下午的事,她暂时也没勇气去见他。

    温淑宜不知怎的,只觉得心里空落的,后背有些发凉,忙扬声唤道,“玉烟?”

    玉烟应声推门进来,人没跨进门,笑声已经先到了,“奴婢正有事要禀告小姐,可巧走到门口,小姐就叫奴婢了。”

    “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她摸摸肚,道。

    “奴婢这就去,不过这儿有封信,宁统领托奴婢转交给小姐的。”玉烟说着,呈上一张薄笺。

    温淑宜点点头,接在手里,见玉烟仍然笑嘻嘻地杵在那儿,无奈道,“还不快去?”

    玉烟吐吐舌头,只得去了。

    眼看她将门带上,温淑宜正打算去拆,想了想,却又放下。

    她在心里猜了一遍宁昱有可能写的话,并为每一种做了一次预案,才深吸了口气,拆开信笺。

    前世并不是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只是从没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手不由有些颤抖,她打开信笺,却意外地看见那张纸上只写了七个字,“亥时,后园角门见”。

    她的呼吸有一刹那的停滞,随后懊恼地趴在桌上。

    这下好了,她又要做下一个选择了。

    好在这会儿离亥时还有好长时间,她深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夜半单独见面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她的确急需和宁昱私下谈一谈。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玉烟端了晚餐进门,见她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这是逛累了,宁统领也是,明知道您是女儿家,也不顾着您。”

    温淑宜满腹心事,无心调侃,皱着眉头吃了几口,便把筷一放,“我吃不下。”

    “小姐怎么了?该不是病了吧?”玉烟一下着急起来。

    “没事,”她推开玉烟探上她额头的手,“你坐下,陪我聊聊吧。”

    “这……婢可不敢。”玉烟慌忙摇头。

    温淑宜笑道,“你这丫头,平常没大没小的,想不到也还个知礼的。”

    玉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侧着在下第一张椅上坐了一小半,“小姐脾气好不跟奴婢讲究,从前在长公主府里的时候,规矩可大了,奴婢才不敢这样。”

    温淑宜端着茶杯抿了口,思着道,“你这脾气,想来在长公主跟前没少吃苦头吧?”

    “长公主最重仪态,要求下人不苟言笑,也不准私下交谈,奴婢刚进府的时候,常被管事嬷嬷罚的。”

    “你在长公主府里伺候多久了?”

    玉烟侧头想了想,“应该有七年了。”

    温淑宜心里一动,假作随意地问,“那你进府时,宁统领还没到长公主跟前伺候?”

    “宁统领是四年前来的,论起资历来,奴婢可比他长久多了。”玉烟又笑道。

    这个丫头倒是个开朗的个性,温淑宜看着她的笑容,不由也弯起了嘴角,“在你看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这……”玉烟似乎有些顾忌。

    “你只管说,你现在是我的丫头,他是长公主跟前的人,八竿打不着的,他要敢对你怎么着,我替你做主。”温淑宜笑眯眯地说着,一颗心却七上八下地乱跳起来。

    从别人口中打探一个人,其实是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尤其是宁昱这样,显然身上发生过许多事,有故事的人,更是不应该这样,可她现下却没有选择。

    她发现她对宁昱了解得少,除了认识这张脸,知道那一点可有可无的花边绯闻,她对这个人,几乎一无所知。

    他似乎十分擅长隐藏自己,将所有的情绪放在冷淡的面具后面,习惯于用那张冷冰冰的脸来面对一切。而她,却在不经意间将这坚冰打碎,接触到下面一丝丝的隐秘。而正是这隐秘,让她手足无措,也让她对宁昱这个人越发的好奇起来。

    她悄悄握紧了拳头,掌心有些汗湿,不知怎么的,她竟有种窥探他人**的尴尬感。

    。。。

 ;。。。 ; ;    他的怀抱十分温暖,温淑宜愣怔了几秒钟,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宁昱看了她一眼,乖乖地将手放了下去。

    不知怎的,她竟然感到自己有些脸颊升温,心脏呯呯直跳。

    看了一会儿杂耍,宁昱又熟门熟地带她去小吃店。

    两人在雅间里坐定,看着对方连菜单都不拿,行云流水般地报出了一串菜名,温淑宜惊奇地瞪大眼睛,“你怎么这么清楚,以前来过?”

    “我就是石县人。”宁昱淡淡地道。

    是这样。温淑宜点点头,顺手举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虽然茶叶不比府里的好,但这泡茶的水却好像是山泉水,有一丝甘甜蕴含在里面。

    宁昱见她小口小口得喝个不停,抿下唇边一缕笑意,又为她续上一杯,“这里的茶水是城外五蕴山上的,与别处的味道不同。”

    “宁统领……”

    温淑宜刚叫了一声,宁昱却忽然打断她,言简意赅地蹦出两个字,“君阳。”

    “啊?”

    “我的表字。”宁昱望着她,眼睛里有几分深意。

    感觉到他的眼神,温淑宜忙别过头去,“哦”了一声,点点头,“不错。”

    “你这么觉得?”

    “是啊,”温淑宜歪了歪头,“很英气。”

    宁昱不置可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今后就这样叫我吧。”

    “这……”温淑宜犹豫道,“会不会不好?万一让人误会……”

    “你怕谁误会?”

    心里一瞬间掠过了翟清崇的影,温淑宜按捺下心里那点悸动,只是摇摇头。她已经嫁人了,叫一个其他男人叫得那么亲密,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宁昱微微一叹,明亮的眼睛暗了下来,“我以为朋友之间就该如此,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他说着举起筷,夹了个小笼包,缓缓道,“这个表字,其实只有一个人叫过。”

    温淑宜一怔,抬起头来,只见宁昱冷峻的脸庞上,分明掠过一丝孤独。

    她心里一动,嘴在大脑反应过来已经开口,“君阳。”

    宁昱的筷猛地停在半空中,嘴角微动,露出一个笑容,“嗯。”

    温淑宜低下头,假装专心于食。

    就在方才,她叫出口的那刻,宁昱的眼睛豁然发亮,整个人一下变得有生气起来。

    “那个,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该回去了吧。”温淑宜捏紧筷,小声说道。宁昱这样,总让她觉得有点说不清的危险。

    “不急,难得出来一趟,等会儿我带你去……”宁昱却毫不在意,他正打算再说下去的时候,雅间的门却忽然被人猛的推开了。

    他皱了皱眉,正打算呵斥时,却吃了一惊。

    翟清崇赫然站在门口,他的脸上还挂着笑意,一眼看见宁昱,全都猝不及防地凝固在脸上。

    “去哪儿?“半晌听不见宁昱说话,温淑宜疑惑地抬起头来,刹那间犹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她一惊,手中的筷滑落在地,失声叫道,“世爷?”

    翟清崇勉强对她笑了笑,铁青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宁昱。宁昱却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冷静下来,对翟清崇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哟,公和小姐,您二位走错了,可不是间。”随后跟来的店小二赔笑说着,却也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住了嘴。

    “什么走错了?分明是你带错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温淑宜还来不及反应,容宛已经从翟清崇闪出。

    “小宛!”翟清崇叫了一声,想拦住她,容宛却已经一步跨了进来。看清楚了屋里的人,她也愣了一下,却很快笑出声来,“哟,这不是温姨娘和宁统领?真巧。“

    温淑宜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反而是宁昱站了起来,与容宛针锋相对,“是巧得很,翟世和容姑娘也这般有闲情逸致。”

    容宛巧笑嫣然,往翟清崇身边一站,道,“那当然,我只是个富贵闲人,不比温姨娘,眼下可是管着表哥庄上的账目呢,想不到也这般空闲。”

    “世爷答应相助,账目已经有了头绪,再有五日就差不多。”顾不上容宛满脸讥诮,眼看翟清崇眉间乌云越来愈重,温淑宜连忙插口道,同时暗地里拉了拉宁昱的袖,“不过出来吃些东西,眼下正打算回府。”

    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宁昱的表情明摆着还有话要说,但看着温淑宜一脸祈求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

    温淑宜松了口气,走到翟清崇身边,依照妾礼向他福了一福,逃似得飞奔出来。

    然而,她没看到的是,容宛看着她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

    好容易出得店来,温淑宜腿一软,差点绊倒在门槛上,宁昱忙伸手扶住她,搀着她靠在边歇一歇。

    她倚在墙角上,还有些心有余悸,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翟清崇原本就介意她和宁昱关系近,方才那模样,简直像要吃人似的。

    想到那人前夜惨淡的脸色,她的心就隐隐发疼。他们还剩个月,在这仅有的时间里,她其实也是想好好跟对方相处,哪怕最终的最终仍然走不到一起,也不想枉费了再世重逢的缘分。

    想到这,她撇过头,轻声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宁昱原本立在她身边,听到这话,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怕他?”

    “不是,你误会了。”这话来得突然,温淑宜愣了一下,忙摇摇头,想解释,却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我刚才都已经说了,若再不回去,被人知道,只怕又要闹上一出,你就当给我省事,好么?”

    “不是翟清崇,那就是容宛,你介意的是她。”宁昱的固执却超过她的想象。

    她几乎都要头疼起来,“我没有。”

    “那方才在酒店里,你为什么要逃跑?”

    温淑宜惊骇地抬头,“他……他是我夫君,若你的妻妾被撞见跟别的男人私会,你……”她越说越说不下去,忙别开头,咬住嘴唇。

    “那就不要做他的女人!”

    。。。

 ;。。。 ; ;    有翟清崇答应帮忙,温淑宜肩头的压力一下轻了不少,她只要圈出那些可能出问题的部分,放到一旁,等翟清崇来算上一遍,就可以了。

    工作一下少了一大半,温淑宜也有干劲了起来,到隔天一早,已经理完近分之一了,看她落笔飞快,眉间带笑,玉烟在一旁笑道,“还是咱们世爷有本事,像是给小姐吃了定心丸似的呢。”

    温淑宜笑笑,正欲答话,就看见宁昱从屋外跨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盒,玉烟忙跑过来接在手里,一看包装,笑道,“哟,枣泥山药糕啊!”

    “哪买的?”一听见有糕点,温淑宜惊喜放下笔,从玉烟手里结果一闻,一股红枣的香味沁人心脾。

    “姓沈的送的。”宁昱也不等她相请,便自顾自地在椅上坐了,熟练地指使玉烟去泡茶,一副主人的模样。

    这个人只有在人前肯给她面认她这个“大小姐”,温淑宜却也不以为意,她原本也没把宁昱当成家臣对待。

    “她倒是懂得看风色。”她掂起一块放进嘴里,枣泥磨得细,与山药泥融在一处,入口即化,十分美味。

    “不止你有,那位容小姐也有。”宁昱挑了挑眉,不客气地从她手里挑走一块,尝了尝,点点头,“味道不错,长公主府上的也不过如此。”

    “她也有?”温淑宜看看手里的糕点,顿时觉得有些噎,咽不下去。

    “怎么,很奇怪吗?”许是熟悉了,宁昱话也多了起来,他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凉凉一笑,“你们世爷还未娶亲,这位容小姐,明眼人都知道是王妃安排过来的,自然可能做主母,沈氏两边巴结,也没错。”

    话是这样说,但温淑宜想来想去,仍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如英忙沏过一杯茶,劝道,“小姐别多想了,好在世爷向着您,谅她也不能翻出什么风浪。”

    “妹妹这话可不对,”玉烟插道,“奴婢听说,容姑娘可是整天霸着世爷,又成天送些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可把世爷伺候得十分周到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温淑宜顿时满心烦躁,眼前的账册怎么看怎么心烦,将手里的“啪”一扔,随手一推,顿时掉了一地。

    玉烟和如英有些被吓着了,如英瞪了流花一眼,忙蹲下身收拾起来。

    “若看烦了,不如出去走走。”宁昱道。

    “出去?左右不过是花园,又碰见她,我不是更烦?”温淑宜翻个白眼。

    宁昱动了动嘴角,“看来你对容宛成见不浅。”

    “拜托,来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她,哪来的成见,”温淑宜忍不住道,“但是哪有人一见面就给人难堪的?”

    “你挡了她的,她不挤兑你挤兑谁?”

    “喂,姓宁的,你谁说话?”

    宁昱深深地看着她,“你对那位翟世,倒是很重视。”

    温淑宜顿时语结,忙撇过头去,轻叹口气,“谁让他是我夫君那。”

    “你当他是夫君,他却不当你是妻室。”

    温淑宜狐疑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宁昱忽然皱起了眉,像是有些自悔失言,“没什么,走吧,咱们出门转转,整天闷在庄里,又有什么趣儿。”说着,便起身,飞快地当先出了门。

    温淑宜虽然对他刚才说的话十分疑惑,但不得不说,宁昱的提议让她心里痒痒的,便唤过如英和玉烟吩咐了几句,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宁昱安排的十分周到,并没有惊动人,只是悄悄将她带到临街的角门,早打点好了门房,只说姨娘房里的丫头出门采买,很快就回来,于是两人就这样溜了出去。

    这里虽然是乡下,但由于临近京城,人口稠密,贸易十分红火,因此大街小巷都很热闹,温淑宜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出门逛街,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兴高采烈地在市集上左看右看。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心机的。”她对宁昱笑道。

    宁昱笑笑,“翟家门防不严,这不算什么,从前偷放承凤那丫头出门,才叫想尽了办法。”

    说起承凤郡主,温淑宜猛然想起一件事,忙拉拉宁昱的衣袖,低声问,“那天我跟你说了那些话,你和郡主……”她想了想,一咬牙,“你们在一起了吗?”

    宁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当我疯了么?”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古怪,避开温淑宜的目光,轻声道,“凤丫头是个好姑娘……但我自己知道,我没资格。”

    温淑宜一时失语,有些尴尬,倒是宁昱像是并不在乎,又道,“我那些事,想必翟世都告诉你。”

    温淑宜点点头。

    “那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

    “你又不是自愿的。”温淑宜嘀咕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可能甘愿寄人篱下,做长公主的……”她抬高了声音,然而“男宠”两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吞了下去,又道,“况且这些跟你这个人又没有关系,我交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份。”

    她说着,有些不安地偷偷瞟着宁昱,见宁昱露出笑容来,才松了口气。

    “你知道有多少人接近我只为了走长公主的捷径为进身之阶,甚至有人还想要顶替我……也只有你,把世事想得那么简单。”宁昱长叹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若是你仍待字闺中,该有多好。”

    温淑宜惊得瞪大了眼睛,“你……”

    宁昱冲她微微一笑,不知怎的,她觉得对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平日里一张冷峻的俊脸此时像是融化了一般,犹如春风吹皱了一池冬水,让人不由心生暖意。

    这人的长相再配上这个笑容,饶是温淑宜都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忙错开眼前,假装在仔细看前面的江湖艺人的杂耍。

    “……挺,挺有意思的,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抬步便急急地要走,宁昱忽然伸手拉住她,在她反抗之前,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好。”

    。。。

 ;。。。 ; ;    被她一吓,沈氏的手脚果然快,不过一炷香功夫,原本积了厚厚的灰尘的屋,已经整洁如新,不仅干净了,且许多摆设都更换过,看上去倒是不输王府里薛氏理家时所用的那间屋。

    “姨娘可还满意?”沈氏此时的态也已不比之前,卑躬屈膝地唯恐轻慢了她。

    这等拜高踩低的模样,温淑宜一向不齿,没理她,自顾自地看着屋里的装饰。

    隔帘用的是上好的湘妃竹,熏着的是合香,多宝阁中的陈设十分雅致,那些瓷器一看便不是俗物,再走到书案前,她不由挑起了眉。

    澄心堂纸,李庭珪墨,兔毫,无一不是上佳珍。

    看来这家庄果然有猫腻,而且里面的油水还不小。

    “不错。”她点点头。

    沈氏这才擦擦额上的汗,告罪道,“姨娘若是没有别的事,老妇就先下去了,世爷和容姑娘带来的下人们还需安排。”

    “去吧。”温淑宜在书桌前坐下,随意翻着书册。

    “那那些账册……”沈氏陪着笑,欲言又止。

    “账册?”温淑宜心里已经明白,面上却故作惊奇,“账自然要查,查到不明处,还望沈妈妈多多教导。”

    “教导不敢当,老奴一定知无不言。”经过之前的事,沈氏还哪里敢在温淑宜面前托大,连连点头哈腰,才敢下去。

    她前脚才走,如英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好办法,这样一来,这位沈妈妈可不敢跟小姐作对了。”

    “这样的人,我才不耐烦跟她多掰扯,一次镇服才最好。”温淑宜不以为意,便端过账册,开始翻看起来。

    不料才翻看了几页,就觉察出问题来了。

    这账虽然记得仔细,林林总总一笔一笔,进出巨细全在上面,然而从每日的总数到每月的总数,每笔都有些出入。也不知是记账人粗心,还是故意算错。

    温淑宜待想细算,却因为数额大,心算不行,但又苦于算盘不会用,才算了一小会儿,就头晕脑胀。

    如英见状,忙沏茶送上,一面又用薄荷脑油替温淑宜揉着阳穴,笑道,“小姐辛苦了。”

    “是啊,长久没心算了。”她闭上眼睛,一面享受如英的按摩,一面怀念上一世的计算机。

    “小姐要是累了,不妨出去走走,奴婢方才在外面逛了一圈,景致可好了呢。”玉烟办完了事,从外面笑吟吟地进来。

    如英瞥了她一眼,沉下了脸,“小姐受世爷之托来查账,这账还未查清就出去逛园,怕是要招人口舌吧。”

    玉烟一愣,忙道,“这么一大堆账目,何时才能查清啊,小姐总看这些,眼睛都怕要看坏了,也该出去歇一会儿,”她说着,又笑了,“奴婢方才进来,看见世爷和那位容姑娘,也在园里呢。”

    容宛和翟清崇?温淑宜豁然睁开眼睛,起身道,“走,去看看。”

    玉烟连忙在前面引。翟家这个园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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