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宠妾难为:包子-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放心,我娘不敢杀你,你嫁过来,是我爹的意思,朝廷上明争暗斗这么激烈,温伯父是我爹爹最忠实的下属,怎么能把自己人往外推呢?”翟清崇边思边说着,一抬眼却看见温淑宜一脸看大熊猫似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没想到你没看上去那么绣花枕头嘛,还是挺聪明的。”
“有你这么说救你出火坑恩人的吗?”翟清崇再次哭笑不得。
正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温淑宜坐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如英呢?你们把她救出来了么?”
“云生早把她接回来了,你放心,今日她也受了好大惊吓,这会儿大概正睡着。”
温淑宜松了口气,“那就好,这几天,拜托云生帮我看着她了。”
翟清崇白了她一眼,“你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有空管别人。”
。。。
 ;。。。 ; ; 她一下慌了起来,差点尖叫出声,整个人缩近墙边,随手从头上拔了一支发簪下来握在手里,心脏呯呯乱跳。
大半夜的,又是在这种阴森的地方,老天爷,这个时候,不管闹鬼还是闹贼,都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
正当她屏息死盯着地面的影时,头顶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人吗?”
影里冒出啦一个圆圆的黑影,温淑宜连忙仰起头,只见翟清崇正从窗户外探进头来,从她的角看去,恰好遮住天上的大月亮,犹如一团狰狞的黑影,又把她吓得小小惊呼了声。
“别怕,是我,”翟清崇趴在窗上努力往里看,一眼瞧见她,松了口气,“还好,我还担心我娘私下里让人来折磨你,看来倒是没有。”
看见熟识依赖的身影,方才被吓的恐惧和心里的委屈便成倍地涌了上来,温淑宜将发簪一扔,声音不由带了哭腔,“这还不算折磨?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这却将翟清崇吓得有些手忙脚乱,忙从窗外伸手去抚她的脸,“唉,别哭啊。”
温淑宜一把拍开他,扭过头去。原本是不想哭的,可是不知怎的,一看见他,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唉……你别哭了,不然你打我出出气?”翟清崇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一时连安慰都忘了,小心翼翼地说着。
她睁开泪眼,却见对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平常十分沉稳的俊脸上满是无辜和懊恼,不由地“噗哧”笑了出来。
这一哭一笑,让翟清崇越发摸不着头脑,也不敢乱动,只能傻傻地立在窗外,望着她发呆。
这样一闹,气却是生不下去了。温淑宜擦擦眼泪,好奇道,“这里是二楼,你怎么上来的?”
“那旁边有棵树,”翟清崇指指楼角,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爬上来的。”
“真想不到,堂堂郡王世,除了下厨,连爬树也会呀!”
“我也想不到小小庶女,竟然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温淑宜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正碰到翟清崇饶有深意的目光。
“云生都告诉我了,我真没想到,你敢当面跟我娘说那样的话,连我都不敢。”
温淑宜眨眨眼睛,“是世爷说,要自己做主,要是连交什么样的朋友都没办法自己决定,那世爷活得未免也憋屈了些。”
“我又何尝不知道,”翟清崇似乎有些无奈,长叹道,“可是如今我一无实官二无俸禄,况且爹娘养我十八年,我也不能让他们生气……总之,这事还是慢慢来吧。”
温淑宜沉默地低下头,尽管早就料到,但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失望。
翟清崇却好像没察觉到,继续说道,“其实我一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想去求娘放了你,可是我娘不仅不肯,还说我耽于女色,沉溺风月,非要我将你休了,我不敢再说,就只好先离开,原想早点来看你,可我娘却派了翠屏一直跟着伺候我,直到看着我睡下了才守在那儿,还是云生鬼点多支开了她,不然我现在还来不了。”
“哼,都伺候到床上去了吧,我看王妃娘娘是想让世爷收用了翠屏姑娘,然后就忘了我吧。”温淑宜“咯”地冷笑一声,尖锐地说道。
翟清崇似乎有些尴尬,忙道,“我的心思你早就知道,又何必再用这种话来怄我。”
温淑宜撇撇嘴,忽然感到肚一阵发空,忙问,“你带吃的来了么?”
“出来的急,身边没带。”翟清崇说着,皱了皱眉,“怎么,没人给你送饭么?”
温淑宜哀叹道,“世爷难道没听云生说,王妃娘娘是打算饿上妾几天那。”
“这怎么行,”翟清崇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想了想,翻窗进了室内,背对着蹲在温淑宜身前,“来,你上来,我背你下去,咱们去厨房,我做给你吃。”
“这……”想到翟清崇做的那些可口饭菜,温淑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爬上翟清崇的背,“那你小心些。”
感觉到对方轻柔的身紧紧地贴着自己,翟清崇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幸好在夜色的掩盖下看不出来,忙清咳了声,“放心。”
。。。
 ;。。。 ; ; “妾不敢。”温淑宜硬着头皮道,“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请王妃娘娘明示……”
薛氏冷哼一声,走到她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错?你就没有对的地方,清崇自出生以来,一直都不曾忤逆我,为了你一个贱人,他竟然甘心下跪求情,你说,你是对他使了什么妖法,竟让他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听到这里,温淑宜才算是明白了薛氏对自己的态为何如此恶劣,这一下让她想到了前世那个差点做了她婆婆的人,而眼前的薛氏显然比前世那位更独裁。
想起曾经的遭遇,从上一世就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口气忽然窜了上来,她猛地抬起头,第一次直视薛氏的眼睛,“王妃此言差矣,贱妾和世爷虽然相识的时日短,但彼此都觉得相见恨晚,王妃娘娘虽然是世爷的亲生母亲,连自己儿真正的个性都不了解,妾只是做了一个普通朋友都该做的,怎会是妖法?”
“你……简直一派胡言!”薛氏惊怒,指着她斥责,而温淑宜却一反常态,毫不退缩,两人互相瞪着,一分都不相让。
薛氏望着地上跪着的前一刻还低眉顺眼的少女,只见她原先甚为呆板的神情此时忽然有了生气,一双眼睛更是明亮而有神,犹如秋水一般,却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哪怕发髻凌乱也掩不住她此时绽放出来的光彩,心里一途突,忽然冷笑,俯下身来,一手握住温淑宜的下巴,涂着蔻丹的指甲刺着她脸上,温淑宜被她刺得有些疼,挣扎了一下,却反而被更紧地桎梏住。
“原先倒没发现,你还真长了张好脸,你说,我要是毁了你这张脸,清儿还会不会与你‘相见恨晚’?”
温淑宜心下一惊,但嘴上却不肯服软,“王妃若想世爷从此离心,尽管这样做就是了。”
“好啊,竟敢威胁我。”薛氏怒反笑,一掌将她挥在地上,叫道,“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守在门口的周嬷嬷忙恭敬地问。
“把她带下去,关进后园的小佛堂里,饿她两天,看她这张嘴还硬不硬!”
听薛氏这么说,周嬷嬷便带了两个身体壮实的老妪上来,一左一右将她架了,二话不说便往外拖去。
“小姐!”如英瞧得着急,正想来阻止,却被另一个小厮拦在后面,薛氏瞥了她一眼,“什么东西,也敢在王府里大呼小叫,给我送去打
扫茅房。”
周嬷嬷带着两个婆七拐八弯地绕过园,来到十分偏僻的一座二层小楼中,小楼的一楼堆着些杂物,二楼堂屋却紧锁着,周嬷嬷取钥匙打开房门,示意两个婆将她丢了进去,便关门落锁,人扬长而去。
被扔在冰冷的地板上,温淑宜揉揉撞疼的膝盖,四下打量起来。
廉郡王眼下正当权,因此王府十分富贵奢华,这座小楼却是破旧不堪,连边角都结着蛛网,小楼的内墙边放着一张香案,上面是一尊观世音菩萨的法像,像前的香炉里堆着厚厚的香灰,地下有一只蒲团,也是蒙尘已久。
看来这地方许久没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的。温淑宜心里想着,将蒲团拖到身边,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坐了上去。
她其实不后悔刚才跟薛氏对着干,这些火,她还是林嫣时就已经忍了许久,要不是每一次都被何海拦着,她早就跟何海的妈吵开了。为何会有这样的母亲,从来不顾自己儿的想法,只会自己一厢情愿。然而何海又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她要是真的跟她未来婆婆吵架,只怕最后他们两个也还是会分手。
也就是说,只要何海的母亲不同意,她就永远没可能嫁给那个男人。
温淑宜忍不住苦笑两声,前世今生都碰见一模一样的桥段,要是有机会回去,她可一定要去买彩票,少说也能中个几十万。
然而现在,她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连铺盖的都没有,长叹一声,将蒲团挪到墙角,打算将就着先休息一下。
一觉睡醒,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她摸摸辘辘饥肠,有点后悔没将几天前云生带给她的桂花糕带在身上,然而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事实却让她惊恐起来。
这个小佛堂里长久无人,根本就没有蜡烛!
她连忙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只见屋外的天际上一轮硕大的月亮挂在枝头,清辉冷冷地斜照下来,万籁俱寂。
她咬了咬嘴唇,蹲下身缩在窗下唯一有些光亮的地方,抱紧自己。
苦她可以忍,饿她也不在乎,可是,她唯一的命门就是怕黑,小时候爸爸妈妈做生意忙,经常把她一个人放在家中,那时候电网还不稳定,经常跳闸,小小的她只好一个人缩在床上,对抗无尽的黑暗。后来有了男朋友,那一个又一个深夜都是在对方的陪伴下入眠,如今想起来,那些回忆,竟都恍如隔世了。
而现在呢,看看这月亮的位置,大概已经过了时,可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那个人还没来看她,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
大半夜的,他应该已经睡了吧,也不知道听到消息以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来救她。
幸好在古代的月色要明亮许多,她靠着墙,望着窗框的影出神地想。
这时,窗投下的阴影里,似乎忽然晃过一个黑影。
。。。
 ;。。。 ; ; 且说温淑宜打着受伤的旗号整天懒在云和轩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被如英好说歹说才搬了椅到屋外来晒阳,又嫌无聊,干脆指使云生和几个小厮将翟清崇书房里的书搬了几本出来,无聊赖地翻着。
这个年代的书自然无趣,翟清崇身为世家公,从小读的都是些经史集,最出格也就是几本笔记野史,而且字大多艰深晦涩,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脑实在读不来竖排右起的繁体书,就从中抽了本唯一有图画的《山海经》来看。
古人对怪兽的想象真是有趣,描绣像的绘画笔法作的图栩栩如生,简直跟书里描绘得一模一样,她瞧得兴起,兴致勃勃地让如英取了笔墨来,照着临摹起来。
画完一张,她自觉得十分满意,如英也凑过来,一看却吓得咋舌道,“小姐,这是什么?怎么面目这般丑陋?”
“这叫烛阴,又叫烛龙,”温淑宜笑着道,指着《山海经》上的句给道,“你看,书里说,它‘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按照咱们古代的传说,它也是创世的神祇之一呢。”
听她这样一说,如英看向画中异兽的神情不由有些崇敬起来。
“就是不知道这些原画是谁画的,好有趣。”放下笔,温淑宜又翻了翻后面的图,不由感叹道。
“凭他是谁画的,请世爷帮忙查问,哪还有问不到的?”如英笑道。
“那倒是。”温淑宜想了想,将书和画收在一边,正打算再翻别的时,却看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门口冲进来,定睛一看,却是云生。
“你这小厮,什么事风风火火的。”这几日已经熟稔,温淑宜的口气也十分随便。
“不……不好了,王妃娘娘带……带着薛嬷嬷,正在过来的……上!”云生看样是一狂奔而来,气都没喘匀,就断断续续地说道。
“她们来做什么?”温淑宜有些疑惑地问。
“来点水……”云生一面喘气,一面接过如英递过来的茶水,一气干了,用袖抹抹嘴,急道,“听说下午王妃娘娘发了好大的火,这会儿过来十有**要寻姨娘的晦气,姨娘还是先躲躲吧!”
无事不登宝殿,薛氏亲自找过来,铁定没好事,温淑宜忙让小厮们将院里收拾了,自己则由如英扶着回到床上,将发髻扯得有些凌乱,做出伤得十分严重的模样。
他们才手忙脚乱地布置好,薛氏就直冲进门来,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皱了皱眉,温淑宜忙在脸上堆出谦卑的笑,心里却暗暗提起了警戒。
可让她料不到的是,薛氏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唇角一动,竟露出笑脸来,走到她的床头坐下来,问道,“好些了吗?”
这是哪一出?温淑宜愣了一下,下意识点点头。
薛氏的嘴角有一瞬间的抽动,眼神登时便冷了下来,“是吗?早晨听你的侍女说,还起不了床呢。”说着,眼角的余光不停瞥向门口站着的一个打扮贵重的婆。
温淑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婆一脸端肃,虽然低眉顺眼,但看着十分不卑不亢,周嬷嬷正站在那婆身边,赔笑不已。
转会目光,她才发现薛氏的眼神又锐利的一层,她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忙顺着她的话头道,“回王妃,确实还起不了床,不过比昨日好些了。”
“那就好,”薛氏假作慈爱地点点头,还拍拍她的手背,温淑宜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孩就是身弱,你看看,才进门两天,就病倒了。”
“是妾没福气。”
薛氏好像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又嘘寒问暖了几句,抬头看向那婆,“卫嬷嬷,你看她这样,估摸着过两天长公主的宴席,是去不了了。”
卫嬷嬷十分有礼地躬身道,“奴婢明白了,长公主的吩咐奴婢已经带到,若是有可能,还望王妃娘娘一定带上这位夫人一同赴宴。”
“这个自然,得长公主青眼,也是我们家的福分。”薛氏微笑道。
话已说完,那姓卫的嬷嬷也不多停留,即刻告辞而去。
温淑宜还茫然着,薛氏的目光已经像刀一样扫了过来。
“在长辈面前高卧,哪个教的你这规矩?”
“王妃娘娘……”她忙下床,扶着床边,跪了下去。
“哼,我可真没看错你,几天工夫就能让崇儿为你下跪求情,连门都不出,名声都传到泾阳长公主那儿了,要是再过几日,岂不是这王府都要给你来当家?”
。。。
 ;。。。 ; ; 隔天,翟清崇果然依言戴着那串朝珠出门,他人原本就长得清俊,两粒晶莹的珊瑚珠一衬,虽然少了一分多了一分贵气,更像个官宦之家出身的公,温淑宜看自己的谋算没成功,心里有些不爽,早晨起来又与翟清崇斗了几句嘴。
因着临出门前被小妾缠住,待翟清崇赶到宫中时,换班时间已经错过,御前侍卫统领厉箫是出了名的严厉,结结实实地训斥了他一番,便罚他去宫门戍卫。
然而翟清崇却心情甚好,摸着脖上的朝珠,唇边笑意止都止不住,同班的侍卫,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宋岩无奈地摇摇头,“我说翟兄,你今儿是怎么了,笑成这副德性,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也说出来让兄弟们一块儿高兴高兴。”
“不可说,不可说。”他故作神秘,惹得宋岩一阵嗤之以鼻,正待回嘴,却被一声冷哼打断。
“你们在说什么?”洪钟般的声音传来,两人一惊,忙回过头去,果见厉箫冷着一张脸站在后面,虎目含威,正逼视着他们两个。
两人忙俯身行礼,“统领。”
厉箫沉下脸,也不叫他们平身,叱道,“你们两个,都不记得本统领说过,当班时不许交谈?还是说你们视本统领的话如儿戏,想去领罚?”
御前侍卫平时接触皇亲国戚,乃是世家弟平步青云的捷径,可是相对而言,犯错误的刑罚也十分严重,如今日这般,少说也要领脊杖二十,唬得两个锦衣玉食的公魂飞魄散,忙跪倒在地。
“属下知错!”
“本统领一向军纪严明,你们,当完班后自去领罚。”
两人正待求情,却听得一声“慢。”打断了厉箫的话。
那是一个女的声音,隐隐含着一份持重与威严。厉箫眉头一皱正要发火,转过身却一眼瞥见宫门外停着的轿上的纹饰,忙半跪下行礼,“长公主。”
仆妇麻利地卷起轿帘,泾阳长公主含笑点点头,“厉统领辛苦。”
“不敢当。”
“本宫要进宫去探望皇上,烦请厉统领行个方便,”她说着,将目光转到跪着的两人身上,柳眉微蹙,“这是在做什么?”
“回长公主,这两人私下交通,戍守宫门不尽心力,臣正要处罚他们。”厉箫不卑不亢道。
“哦,是这样,”泾阳长公主点点头,额上垂着的明珠随她的动作而前后晃动,光华顿生,只听得她轻声软语,“厉统领戍卫宫禁,自是要明正典刑,只是泾阳寿辰将近,见不得打打杀杀,不知统领能否卖泾阳一个人情,就放过这二位。”
这话虽扣着身份,却说得十分软和,给了厉箫台阶下,厉箫虽然对泾阳长公主忽然插手这些事觉得奇怪,但也只得点头应了,转头对两个属下道,“既然长公主为你们求情,算你们两个走运,今且记下,下次再犯,两罪并罚!”
“是!属下领命。”看来是逃过一劫,两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稍等,这位可是廉王家的公?”泾阳长公主一个眼神止住欲放下轿帘的仆从的动作,微笑着问。
“臣翟清崇,见过长公主。”见问道自己,翟清崇忙谨慎地行礼。
“年少有为,不错。”泾阳长公主扶着侍女的手走出来,织金繁绣的裙裾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金冠下笑容矜持而沉稳,“当年你父亲做皇上的伴读时,本宫也常常陪伴在侧,你母亲还好吗?”
“回长公主,母亲一切都好。”
“那就好,你平身吧。”她的语气甚是和气,翟清崇逊谢了一次,依旧依言起身。
“谦和有礼,廉王家教尚好。”泾阳长公主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咦了一声,问到,“你朝珠上这两颗珊瑚到别致,也是你母亲的手笔?”
“回长公主,是臣新纳的妾侍,她年幼不懂事,觉得好玩,失礼了。”翟清崇慌忙解释。
“是这样,既然知道是不懂事,你却还如此纵容,今日甚至带进了宫里,可见你还是宠这位侧夫人,”泾阳长公主缓缓含笑说着,语气却渐渐变得严厉,“不过,凡是需要有,不可因一个女而废了纲纪伦常,明白吗?”
这几句话说得颇重,翟清崇顿时惊起一身冷汗,忙恭恭敬敬地应了。
泾阳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却又话锋一转,“不过敢将朝珠动出别致花样的女倒是没见过,过几****的寿宴,你也将她带来我看看。”
咦?先是告诫他不可偏宠,为何又要见面?翟清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抬起头,泾阳长公主却已经回到了轿里,轿帘放下,一行人便进宣德门去了。
“啧,看来这位长公主果然像传说中一样,对侧室们忌惮得很。”宋岩见厉箫已经走远,便又凑过来,哼哼唧唧地道。
“怎么说?”
宋岩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才“嘿嘿”笑了一声,低声道,“听说泾阳长公主早年嫁了泾阳侯,侯爷别的都好,偏偏就爱红袖添香这一口,泾阳长公主又善妒,侯爷在世的时候就没少闹,后来泾阳侯过世,她便遣散了家里所有的妾侍,任她们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甚至有的还进了青楼那。”
翟清崇听得身上有些起鸡皮疙瘩,“这么狠?”
“可不是,”宋岩摇摇手,“我说,你还是别让你那爱妾去了,省得这位公主姑奶奶又燃起旧时心肠,那兄台可就要痛失美人咯。”
翟清崇忙点头,“多谢兄台提醒,等会儿换班了,我请你喝酒。”
宋岩“扑哧”一声笑了,支起胳膊捅了捅他,“哎哟,蹭你一顿可真不容易,看来那位果然是翟兄你的心头宝,得悠着点,你这还没娶正妻吧?小心将来世妃容不下她。”
两人在这头说笑着,温淑宜那边则搬了个躺椅窝在院里晒阳,而泾阳长公主府送寿宴请帖的马车却已经在发往翟府的上了。
。。。
 ;。。。 ; ; 经过早上这场闹剧,薛氏一整天没来找麻烦,温淑宜自打来到廉郡王府,还是头一次这么清闲,虽然身上伤还没好,但心情却非常愉快。
“小姐,奴婢已经都找了一遍,可还差两颗,怎么也找不着。”如英对着一盒散落的东珠,有些发愁。
“拿来我看看。”腿上有伤哪里都去不得,她只好躺在床上。
如英忙捧着盒过去,温淑宜探头去瞧,只见一颗颗一般大小的东珠泛着温润的光,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真是好东西。”
“是啊,东珠是稀罕物,万一王妃娘娘查问起来,这可怎么办好。”如英说着,又开始发愁。
“别急,”一把抓起几颗来仔细看了看,温淑宜吩咐如英道,“你去妆台上,把我那支珊瑚簪拿来。”
如英忙取了来,温淑宜将东珠与珊瑚珠比了比大小,点点头,抬手将珊瑚簪往床沿上一击,簪上的两颗龙眼大小的珊瑚珠应声而落,温淑宜随手拾起来,笑道,“丢了就丢了,我看把这两颗配进去,大小和样式都合适。”
“小姐,这……”如英吃了一惊。
“怎么?”温淑宜将两颗珊瑚珠放进盒里,“你快去找根线,咱们给他穿上。”
“这珊瑚簪,是小姐最值钱的陪嫁啊。”如英有些心疼。
“是吗?”温淑宜对珠宝实在是没什么概念,愣了一愣,看看手上残破的发簪,“就这个?”
“小姐不记得了吗?是定亲那天,老爷亲自赏的,这样大的珊瑚,怕是满京城都不好找。”
“没什么,坏了就坏了,反正我也不喜欢红色。”温淑宜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便催促道,“你快去吧,穿珠费神,别累着。”
“世爷会不会不喜欢?”如英仍然有些担心。
“放心吧,有我呢。”温淑宜笑眯起眼睛笑道。
那个男人的喜好,怕是没人比她更清楚了,看他这一世尽穿些蓝的白的之类的素色,满身清贵气,她偏要弄点艳色来逗逗他。
果然,夜里翟清崇回来,见到自己的朝珠被“改造”成了另一番样,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今天的成果?”
温淑宜忍住笑,满脸期待地问,“正是,世爷觉得好不好看?”
“这……”
“世爷别小看这两颗珊瑚,这可是我最值钱的陪嫁。”不等翟清崇说话,温淑宜又抢在前面说道。
面对对方一脸真诚,翟清崇只得硬着头皮道,“也好,十分别致。”
“那世爷明日可愿佩戴它去宫中?”
“……”
“看来世爷还是不喜欢,是妾多事了。”温淑宜垂下眼帘,不让翟清崇看见自己已经无法抑制上扬的嘴角。
“……喜欢。”
“真的?”
翟清崇咬咬牙,“真的,我明天就戴它。”
“那就多谢世爷了,可一定要天天戴着,不准离身那。”温淑宜终于撑不住笑了出来。
翟清崇这才反应过来,挑眉道,“好啊,都会消遣我了,嗯?”
“妾身不敢,请世爷恕罪。”温淑宜嘴上说着,人却都快笑进床里了。
翟清崇心里一动,几步走过去坐在床边,身体朝前倾,两手支在温淑宜身体的两侧,整个人压了过去,两人的距离顿时近在咫尺,“恕了你的罪,我有什么好处?”
炙热的气息猛得喷在脸上,熟悉的脸就在眼前,温淑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重重一跳,一下惊慌起来,四肢并用朝床里缩去,“世爷……”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翟清崇眼底掠过一丝失望,然而还是收手起身,笑道,“我说过不会碰你,你玩笑我一次,我也玩笑你一次,咱们扯平了。”说着又挤挤眼,“难道是你想歪了?”
“你!”温淑宜顿时脸色如火烧一般,“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这么小气!”
“彼此彼此。”翟清崇回敬道。
月明星稀,秋夜难得如此温和沉静。云生蹲在廊柱下面拿着树枝涂鸦,听见屋里的笑闹声,打了个哈欠,向坐在廊下的如英道,“还是姨娘合世爷胃口,我在世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没听他这么开心过呢。”
“我也一样,小姐在家时,从来不会哭也不会笑,来了王府以后,人都好像变了。”如英轻声说着,见云生睡眼朦胧的,便走过去拍了拍他,“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我替你守着,你下半夜来换班。”
“那好,辛苦姐姐了。”云生打着哈欠离去,如英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又将看向亮着温暖烛光的屋,目光有些复杂。
。。。
 ;。。。 ; ; 室内一灯如豆,烛火摇曳,满室温馨。
桌上布着精致的菜色,边上一男一女四目相对间,却不是应有的情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