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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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趺苏紧紧抱住我的手臂慢慢松开,望住我笑着,颇有些啼笑皆非:“我怎么会伤害你?”

我继续说道:“不能伤害我,也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趺苏宠溺地叹息道:“月儿的家人,以后也就是苏的家人,苏怎么会伤害?”

我松了一口气。

也更加认定一切都只因为南宫绝加紧了对汝阳王府的报复。

不是么,十年来,他总是不断与我说,血债血偿,要笑着看汝阳王府的每一个人哭,看汝阳王府每个人的下场。

前次,更是在我面前提了提,南宫世家他几百族人的死忌呢。

他说,他已经等了整整十年,不想再等下去了呢。



如此想,便为我的多疑而内疚,手臂攀附住趺苏的肩膀,在他脸颊上吻了吻。

趺苏呻吟般呢喃了一声我的名字,已将我拥紧在他的手臂胸膛间,吻住我的唇。他的手臂越箍越紧,身体俯的越来越低,齿间缠绵中,我的身体已被他放在柔软的落叶上,我浑身酥软,思维也是一片空白,只是星眸闭合间,映进他情潮涌动的英俊面容,眸底翻滚沉郁的,也是欲望的颜色,唇舌在我口齿间厮磨缠绵,我窒息间再也无法思考别的什么,只余心跳和喘息随着他的亲吻忽上忽下的跳跃飘浮。

“月儿,可以吗?”

直到趺苏沙哑得战栗的声音绕在我耳边,我才觉出半压在我身上的他的身体滚烫得像是要融化的铁炉,而他的手,也正握着我的衣带,我几乎脱口要说出可以,这停顿中也回缓了一些意识,猛然回味过来我是在做什么。

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未出阁即与情郎欢好,绝对不可以!我身负花朝女之职,更是父王母妃的好女儿,是声名远播的明月郡主!这样有违礼义德操的事我不能做。不,不,这都不是重点,家有南宫绝虎视眈眈,这些日子与趺苏相处又频繁做噩梦,那噩梦我尽管说服自己,摈弃了纷至沓来的其他念头,我还是觉得不安定。私定终生只是与趺苏,我的家人还不知道,甚至于我对趺苏,趺苏对我的家庭背景都还不是很了解,我与趺苏的婚事还未提上议程……

我猛地坐起,犹如一只受惊慌乱的小鹿扑进了趺苏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再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惊悸,还是抚慰趺苏,让他谅解我原谅我,我望住趺苏,颤声答道:“等我回家秉明了父母,我们再在一起,好么?”

我还在担忧趺苏会介怀,不想他翻身坐起,噗地一笑,反是将我紧紧拥住,柔声道:“是我失控了。”

趺苏的下颔摩挲着我的头顶,低声道:“月儿,你让人情不自禁。”

我当然知道自身的美丽和价值。

三哥知道我收留趺苏在长风山庄,思及我与趺苏朝夕相处,他忧虑的也是此事。

趺苏低首望着我,痴迷的目光明熠生辉,直瞧得我脸上发烫,不自禁要垂下眼。他述说道:“那日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月儿。那时分我以为我见到了天上的仙女,以为我已经死了。”

犹记得那日趺苏虽是目注于我,人却失神恍惚,冬还骂他。

我低首一笑,不胜娇羞。

趺苏笑谑道:“等我们成婚了,我便把你锁在深宫里藏起来,免得别的男人见了动心。”

我轻斥道:“什么深宫,你又不是皇帝。”

趺苏闻言,但笑不语,望着我的目光清亮如黑濯石:“月儿,我会送一个天下给你。”

我偎在趺苏心口,轻轻地道:“我不想要天下。”

趺苏唇角上翘,俯低身,薄唇摩挲着我的耳畔,低磁的声音明知故问道:“想要什么?”

我轻笑着,吻上了趺苏的唇。

……

…………

PS:其实南宫也就是言语上坏坏,有时候说几句恶话逗逗明月。当然仇恨也是有的,他的心理比较矛盾。矛好还是盾好,报复还是释然,只在明月一念之间——只要明月稍微对他好一点点,要明月爱他肯定不可能,其实明月只要软弱些,去他那里耍耍小性哭哭鼻子流流眼泪,用趺苏的话说,女孩子是可以哭的——只要明月去他那里哭一哭,估计事物的发展、结果都不同了。

唉。先做个记号。

不过两个人家仇摆在那里,如何能美满呢。也许相忘于江湖是最好的结局

忘记了痛  20091223 2:44: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30章  懒别离

翌日盥洗梳妆,连早膳都不打算用,便想着下山。

大哥和三哥已在回梁国京城的路上,而我也想尽快将京城、潼关和云州三处的生意料理妥当,一本万利地交还到大哥手中,然后便回京城,与父王母妃秉明我与趺苏的事。

对镜正贴一朵珠花,铜镜里映出黑衣峻立的趺苏。

春夏知趣,与趺苏一欠身,退了出去。而秋冬早不知避到哪去了。

“月儿。”

我的身体从后被人拥住,趺苏的手臂环住我的腰,熟悉而强烈的男子气息里,我将身子向后靠着,紧贴着他结实紧箍的胸膛,我身上白纱,他身上黑缎亦是相依相亲。他身上暗纹的黑缎衣袍也是我做的,当然不复最初为他做衣那般简便省事,黑衣精致的繁复,更绣有一只狻猊,一针一线都缝制着我的爱恋,用的也是最好的衣料,便为匹配趺苏天生尊贵的气度。

趺苏的手臂箍的很紧,我的后背与他的胸膛贴得密实得让我透不过气来,不由站起身,侧头望他英俊的面庞,轻声道:“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就回来。”

趺苏不说话,吮吻着我的后颈,含混不清地哼了声。

我又说着话,然趺苏的吻已经到了我的脸颊,他将我侧过身来,以吻封住了我的唇,刹时言语也只变作了轻喘微挣,我在心里叹息一声,伸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回吻起他来。室内温度迅速攀升,趺苏今日吻我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痴缠,他是我喜欢的人,如此攻势下,饶是我定力好,也不禁虚软地站立不住,才觉要瘫软下去,柔若无骨的腰,却被趺苏的手掌牢牢握住。

越握越紧……

忘情亲吻中,趺苏的手掌伸进我腰间,便要往上游移,我握住他的手,轻喘着,强自平复情潮抱住他,温声道:“我们来日方长……”

这回趺苏终是低沉嗯了声,紧紧拥住我,不再进一步攻城掠地,粗重喘息着,好一会儿,僵硬的身体才松软下来。趺苏低首,细细端看我,五官的每一处都似不愿放过,我不禁微笑,望着他道:“和往次一样,照管过生意我就回来,又不是晚上就不能见到我了。”

“我就怕今晚再见不到你。”

趺苏望着我,一双明熠黑眸,深深如海将我凝注,快要将我浸溺:“月儿,我舍不得你。”

我只作情人间情话厮磨,温顺甜蜜地偎在趺苏怀中,低低地道:“我也舍不得你。”



如此直到上午过半,我才在春夏一路的笑谑中离开长风山庄。

那四个小妮子,平日里太宠纵她们了,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主子都敢笑话了!

但思及趺苏,便连责骂她们一句都懒得了。

上午时分,阳光还不是很灿烂,山林间犹有露珠岚雾,前几日又下过雨,如此这盛夏季节便越显得潮湿,便是太阳还没怎么出来,也热气蒸腾。气候不好,气温不好,入眼的景致也不好,但一路,我却是看什么什么灵秀招眼,美仑美奂。

天是蓝的。

云是白的。

山是苍翠的。

水是清秀的。

趺苏……

满脑子满思想都是趺苏……

渡了船,在侍卫的派送下往绸缎庄而去,也感染了春夏一路嬉闹的气氛,三人追着打着穿行在蜿蜒曲折的山路石阶上。那是通往山水尽头的万安寺的长长云梯,往左是长风山庄,往右是繁华的云州城。这是每日去往绸缎庄的必经之路。银铃般的笑声中,正欢闹的尽兴,忽见南宫绝与吴坼迎面而来。我先自安静下来,春夏察觉异样,后知后觉地看到了南宫绝,恭身,不热不冷地道:“相爷。”

不知是不是也感染了我们之前的欢闹气氛,南宫绝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看着我,往这里而来,口上与春夏嗯了声,嘴角噙笑,依旧看着我。近了,停顿在我处,吴坼近前道:“相爷,太子还在万安寺等着。”

正事面前南宫绝从不怠误,当下与吴坼继续往云梯上行路,只是话语愉悦道:“去查查,那丫头最近怎么这么高兴?”

吴坼低头,“是。”



本想着近些日子多费些时力,好尽快将生意料理妥当,但思及清早趺苏与我作别的异常,便有些心神不宁,到底如往常一样,下午过半,便出了绸缎庄。

疲累中隐隐觉得今日街上气氛与往日不同,向来熙攘的街市万人空巷,百姓都分跪在街道两旁,而街正中空空如也,只闻号角声阵阵,和军队远远到来整齐一致的脚步声,疑惑间已见明黄素缦翻飞,宫人吹着号角领先,禁卫军护卫着辇驾庄严威武地行来。春夏乍见此情此景还欢闹嬉笑,我已随着人群侧跪在地,低声与她们道:“是东宫的仪仗,还不跪下!”

“太子呀。”春夏低呼一声,已是忙不迭地下跪,埋头在地。

随着仪仗从身前经过,渐行渐远,百姓呼喊太子千岁的声音消没了下去,我起身,望着一众云州的官吏簇拥下,目送东宫仪仗远去的南宫绝。南宫绝此刻穿着臣相官服,可比上午所见的那一身白缎衣袍正式多了。东宫仪仗已是看不见了,南宫绝与官吏们寒暄着,春犹看着东宫仪仗远去的方向,蹙眉道:“太子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呢。”

敢情我们都跪下恭送太子,春却抬首偷窥人家?我往马车而去,说道:“太子也是会穿家常衣服的。”



上得马车,南宫绝策马过来,停在马车窗口,笑意雍雅地道:“我送你回长风山庄?”

“不用。”

南宫绝依旧笑着:“我在云州的事办完了,近日便回京城,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还要在云州住些日子。”我撩帘看驾马车的侍卫,吩咐道:“赶车。”



一路不耽搁地赶回长风山庄,得到的却是趺苏不告而别的消息。

拿过趺苏交代冬转交给我的书信,一个人失落地待在趺苏住过的卧房。

难怪清早送我离开时他那么异常,比之往日更要激烈痴缠的吻,说怕晚上再见不到我的话,说舍不得我,原来是在与我作别,而我大意之下,竟也没想那么多。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送他一送都未能。

月儿: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因为你,每每舍不得离开,在长风山庄滞留已太久。恐再见到你,会再拖宕下去。所以选择这种方式。离开你,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此番别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一定归来。定不负卿心意。京城郊外有员外福顺,明为商贾,实我亲信,卿有事相告、相见我,可使他转达。因故未言明苏之身份,卿若心存疑虑,亦可问于福顺,苏之生平,他知之甚详。

福员外……

与我做过生意的那位福大娘的丈夫。

总算没有与趺苏彻底断了联系,我松了一口气。



正倚靠在趺苏的床边怀念此间的一切,呼吸着卧房里存留的趺苏的气息,卧房的门被訇然揣开,我才惊喜地要唤一声趺苏,映进眼帘的人却是三哥,不由失望地叹息一声,重又倚靠在床头。三哥一手握着趺苏的佩剑,一手持着他自己的佩剑,三哥将趺苏卧房环视一番,盯着我,问道:“明月,那个突厥人呢!”

秋冬这时也赶过来了,唤一声三公子,与我吐了吐舌头,显然是三哥胁迫之下,又见趺苏已已离开,她们告诉了三哥趺苏的住处。我望着三哥,懒懒地道:“三哥你来迟了,他已经走了。”

三哥半信半疑,好半天终于收剑入鞘,咬牙切齿说了通狠话,又将趺苏的佩剑重重往桌上一掷。领了趺苏相救大哥的恩情,三哥非但不感恩图报,还将趺苏视作仇敌。我心中哀叹,口上却说着抚慰三哥的话,我的温言软语下,三哥终是消了气,端茶喝着,说道:“大哥和我都到了云州,现在大哥在他的绸缎庄里。此去突厥,他亏空了不少,幸好这边的生意你替他照管的好。父王的生辰就要到了,我来长风山庄接你。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下山与大哥会合,一起回京城。”

我还没从趺苏离去的现实中回缓过来,这里还有那么浓烈的趺苏的气息,长风山庄还有那么多我与趺苏的记忆,我与三哥盈盈一笑,婉言道:“三哥和大哥先回京城罢,我过几日再回去。三哥放心,我一定赶在父王生辰前回家。”

三哥闻言,喝茶的动作顿住,突然问道:“明月,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突厥人?”

“三哥……”

三哥猛地站起,拿了他的剑就出门去,我慌忙跑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三哥不理,继续往长风山庄外走着,我有些急了,说道:“三哥,不用你告诉父母,我的事,我自己回家后会去秉明。”

三哥顿步,看我,“谁会去父母那里揭发你?我去与他们说你私定终生的事,准得挨他们一顿骂,你去说,他们才不会骂你。我吃饱了撑着才去揭发你。放心罢,你有私情的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三哥笑叹道:“一报还一报吧。”

三哥所言的一‘报’还一‘报’,却是说的我助他娶得三嫂的事。知道我与趺苏的事,三哥站在了我这一边,我松了一口气。

忘记了痛  20091223 2:44: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31章  矛盾升级(1)

生意上的事大哥已接手,我再不用奔波,如是每日只栖居于长风山庄。抚抚琴,整理整理趺苏留下的墨迹。七夕便这样到了,传说七夕的夜里伏在樱桃树干上会听到牛郎织女一年一度会面的情话,那夜更是在趺苏住过的苑子里那颗樱桃树下逗留到午夜才回房入睡。终于,父王五十岁的生辰日渐逼近,母妃更使人来催了我几次,令我尽快赶回家。这日是父王的生辰,我再无法在外流连了,清早使春夏去云州城取‘福寿南山图’,据说那是阎立本的真迹,我多方周旋才买到的。与秋冬在长风山庄下等到上午过半,春夏还没回来,我不由道:“秋冬,你二人去瞧瞧怎么回事。”

秋道:“郡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行吗?”

秋环顾四周,“会不会不安全?”

冬亦是附和道:“就是,侍卫也被你打发的一个不剩。”

我说道:“父王五十大寿,汝阳王府人来人往,出入又都是朝之重臣,各方势力都涌到一处了,这时候王府里加强防守巡逻要紧。好了,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你们快分头去找找。”

秋冬相顾点头,提剑拔腿飞跑起来,一副快去快回的样子。

不想秋冬也是一去不复返,我等到正午了,也不见她们四个回来,烈日当头,正烦闷焦躁,却闻竹林清爽处,马蹄声曼妙,一匹矫健的骏马悠然行来。而握着缰绳,坐于马鞍之上,风神脱俗卓尔不群,望着我,含笑凝睇的男子正是南宫绝。

见到他的第一刻已是心中恍然,兴师问罪道:“她们四个呢?”

南宫绝惬意微笑道:“我说你已先回去了,她们便都追你去了。”

我望着南宫绝,望着,望着,慢慢地,撑出同样的微笑来。

南宫绝向我伸手,我许久不做回应,他不急不徐道:“这荒山野岭的,你再从哪里雇一匹马来?时间不等人,迟了,今晚到不了京城呢。”

我自然省得这事理。只是,仍是止不住望着他的面庞。还真是早有准备呢。并不将手伸给他,也更没有由着他将我拉坐他怀中的心思。我扶着马背,踩上马鞑,虽是上了马,却是坐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恰与他间隔一个拳头的距离。不至于摔下马去,也不至于匍匐在他的背上。

他的脸色沉了沉,身体僵硬了一瞬,下一刻,已是猛地一挥马鞭,座下骏马翘尾昂首嘶鸣后,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我的身体一晃,险些坠下马去。幸好马术为三哥亲自教授,颇是精湛,稳过身体后,饶是骏马在他的刻意驱驾下,一路颠簸飞腾,我也安然无事。

终于,两人一路无话,气氛僵滞到下午过半,他一勒缰绳,强行勒住马,冷声道:“下马,自己走回去。”

我并不稍作犹疑,下来马背,微笑望他道:“我也不想和你同坐一骑呢!”

话音才落,只见骏马如同离弦的箭,倏忽驰骋远离身前,卷起一路飞扬的尘土。



我伸起手臂,以纱袖挡了挡灰土,自己往京城走去。不时看看沿途的风光,绿水青山,踢一踢路边的小石子,倒比与他一同坐在马背上自在多了。只是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便累的不行,太阳很炙热,又晒又烤,也口干舌躁,渴得很。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山林听到泉水丁咚响,心下大喜,寻着声音找了过去。见得泉水飞瀑,小跑着奔去了,提着裙裾踏足泉水下的溪边,蹲下,便掬起一捧泉水喝了起来。

解渴之后又撩了撩衣袖,露出腕上的镯子,连带冰凉起手腕来,抬头看了看天色,终于不得不走了,撑着一旁的岩石要站起,只觉手下的触感冰凉滑软,下意识地看时却惊吓了一大跳,却是一条色彩斑斓的长蛇。本能地惊呼了一声,才缩回手要逃开,那蛇已敏捷扑来,我闪避不当,摔倒在地,手臂磕上了岩石的尖角,只觉一阵麻木的疼痛感,鲜血浸染而出。那蛇许是闻到了血腥味,竟是往我手臂游弋而来,张口便咬向我手臂的伤处。

最是惊心动魄的时分,一枚暗器射进那蛇的后腰,那蛇咬住我手臂的口松开,蛇身一重,便垂落了下去。

我全身乏软地偎在地上,神志也涣散到虚无,冷汗不知什么时候湿了衣服,南宫绝下马,将我抱上马鞍,他自己又翻身上马,却是让我坐的他身前。他将我肩上的衣服往手臂下褪着,直到玉藕般的手臂露出上面的一大截,我的神志才从余悸中回缓过来。痛恶他的轻薄,在他的手臂下挣着,他道:“我看看伤势。”

我还是挣扎着,却耐不过他的力道,只好道:“蛇没有咬中我,只是岩石将手臂划伤了!”

其实那蛇到底有没有咬中我,我也不知道,那时分连神志都麻木了,哪还有知觉?只是此时手臂上的衣服褪了些许,见到被岩石划伤的很深很长的一道伤口。不好好护理,日后大约还会留下疤痕。而那不断洇染开来的血迹,色泽呈乌黑色,想来那蛇确实咬中我了,且还是条有毒的蛇。在南宫绝手臂钳制下挣扎,只觉温软的物什触上了我手臂上的伤口,见他埋头在我的手臂上,知道那是他的唇,我羞恼挣扎中,本要吮吸毒血的他的唇没有动作。任我怎么想要挣开他摆脱他,他一动不动着,只是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甚至是抱着,而他的唇正贴着我的伤口,就那样贴着……



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马鞍上。

他一动不动地箍着我,维持着唇贴着我手臂伤口的姿势。

不知什么时候,他驾起了马来。他没有再让我下马自己走回去,我也没有下去。骏马驰骋颠簸下,更加剧了毒性的曼延,我昏睡了过去。我便梦到我最痛恶的,也痛恶和汝阳王府有血亲的我的南宫绝,他在吮吸我手臂上被毒蛇咬中的伤口里流溢出的毒血,一口,又一口地,吮吸着,直到那伤口流出的鲜血变得鲜红为止。他撕了一截他的衣服,绑起了我手臂上的伤口。一只手臂驾马,一只手臂抱着我,他一直看着我的唇,看着,看着,俯首,吻了下来……

忘记了痛  20091224 14:26: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32章  矛盾升级(2)

到京城时已经是掌灯时分,我也才悠悠醒来,今日父王宴辰,汝阳王府正门人来人往,南宫绝策马到偏门停下,春夏秋冬早候在偏门翘首以待。春的性格多愁善感,已是哭了出来,夏和秋冬虽较为理智冷静,见我平安回来王府,也不由大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与南宫绝投去仇视的一瞥,显然是在记恨南宫绝欺骗她们的事。如此倒好,经过了此事,春夏秋冬总算彻底失了对南宫绝的好感。

我捂着左手手臂的伤口下来马背,春见状已是惊呼道:“郡主,你受伤了?!”

顾不得与她们多说什么,我往王府里走去,说话道:“我先回去卧房,免得父母大人见到我的伤势。你们来替我处理伤口。稍后我还要去与父王祝寿。”

不等她们说话,我又道:“春夏,福寿南山图你们带回来了么?”“带回来了。”

边随我往王府里走去,春又禀报道:“郡主,平阳郡主和三皇子今天来过,久等您不回来,又回去了。”“嗯,我知道了,改日我再约她。二哥回家了么?”“二公子没有回梁国。郡主,你今日还没回府的事,郡王和三公子还瞒着没敢告诉王爷王妃。”“去与三哥支个声,就说我已平安到家,马上就过去。——伤势的事,别告诉哥哥们。”“是。”……

……

…………

王府中喜乐喧天,到处都是贺喜敬酒之声,我风尘仆仆归来,身上又带着伤怎好见人,一路遇人就躲,尽拣僻静的回廊走,如此费了半个时辰方回到卧房。褪衣处理伤口时却着实怔了好半天,我左手臂伤口处赫然缠着布条。因为伤口鲜血流溢,包扎伤口的那布条早浸透了鲜血,变作了血红色,饶是如此,仍是辨别得出那布条乃是从南宫绝常穿的白缎衣袍上撕下来的。我便记起回来的路上我做的那个梦。

南宫绝为我吮吸伤口里的毒血。

撕了他的衣服为我包扎伤口。

抱着我,看着我的唇,他吻了下来……

难不成我做的梦是真的?

我看着染血的布条摇了摇头,摈弃了脑中纷杂的念头,有条不紊地吩咐早已手忙脚乱的春夏秋冬处理起我的伤口。

王府里多的是疗伤解毒的药,但为了不引父兄起疑让他们担心,却是求助于云坤。云坤知我受伤,已是悔不该听我前日命令离开我回来王府,尽数将他那里的好药送了来。

因为身上有伤不能沐浴,简单擦洗过身体,已是梳妆更衣,平生第一次犯难起穿什么来,春夏翻找出我所有衣服,我还是不满意,那伤口虽是处理好了,可仍不时有血迹浸出,若是给父王母妃见到了可如何是好。今晚能穿的,只是血红如嫁裳颜色的衣服。

正踌躇,笔来求见,笑呵呵道:“郡主,相爷送来衣服。”

笔手里呈着的,正是血红衣裳。

无从选择,无法摈弃,我甚至松了一口气,领情道:“替我谢过相爷。”

有过送我手钏,我弃如敞履的经历,笔笑道:“这回可好回话多了。”



一袭红裳,往为父王祝寿的正厅而去,在正厅外候客的三哥老远见到我,就瞠目结舌,嚷嚷道:“明月,你这是做什么?”

我微笑道:“今日父王寿辰,所以穿的喜庆点。”

三哥不疑有它,点头称是。

三哥身旁的大哥等人却看着我的身后,暧昧的唏嘘声一片,抱着佑儿的三嫂打趣道:“你们还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我听闻诧异,惑然转向身后。

南宫绝一身红衣,风度翩翩而来,含笑望着我。

我的明月小筑在正西方,他的兰析院在正东方。我从西方过来,他从东方过来,‘不约而同’穿的又是颜色款式一模一样的衣服,何况这血红色的衣服,那么类似嫁裳,怪不得三嫂知我不待见南宫绝,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替我解难!我掉头去往正厅,春夏秋冬抬着福寿南山图,紧随我之后。



如果说与南宫绝同时同刻身着像嫁裳一样的衣服让我心中耿耿,当春夏秋冬呈上阎立本的福寿南山图,我跪下说着祝词与父王祝寿,笔墨纸砚紧接着抬着安康东海珊瑚树,相得益彰地将那颗珊瑚树放在福寿南山图的旁边,南宫绝再接着我的祝词,又吉祥如意地说了一大堆话,便更令我郁愤难当了。

更令我几近失控的是接下来的场面,大厅正中,俏生生地站着南宫绝与我,宛若天人的一对男女,大厅里坐着的,父王那些同僚大臣们,继十三岁那年与南宫绝一道面圣,一道出现在公众场合,臣僚们形容南宫绝龙章凤姿,我倾城倾国后,今晚的说辞更加地舌灿莲花天花乱坠。往日仅仅因为事实和父王的颜面,臣僚们已是那般说辞,而今,更令人遐想非非的‘事实’面前,父王的权位又伴随着生辰这大喜之日,更令人不得不跟着吹捧的是,今日的南宫绝,早非两年前初上金銮殿的那个弱冠少年。

而今他是臣相。

长袖善舞,游刃有余地周旋于皇帝与满堂重臣之间。

那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名利场,宦海,他不仅成功地融入了进去,还玩的风生水起。



即便他只是臣相,官爵荣禄不比皇亲国戚,在他地位之上的,还有皇帝、太子、列位王、公,亦包括他居住的汝阳王府汝阳王我的父王,但平衡官场利益,结在权利那张蛛丝网中心,手心抓攥着叫做‘权利’那个东西的那个人,却是他。

是位于臣相之职的他。

忘记了痛  20091225 16:07: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32章  矛盾升级(3)

那次第,那场面,看着面前的宝贝女儿和得意养子,父王捻须含笑。了解父王如我,便知道,父王又生起了乱点鸳鸯谱的兴致了。我正心中忧焚,大厅里的人群中,吴坼轻唤相爷,南宫绝踱步过去。不知吴坼垫脚贴耳与南宫绝说了什么,先前还满眼笑意的南宫绝,看着我,他脸上笑容依旧,但太过了解他,他瞳仁中心那点光亮里射出的光芒,分明犹如一根根钢针,扎在了我的身上。

他再过来我身边的时候,俊颜上的笑容更加璀璨夺目,眼底的针芒也更加地密集了,我甚至感受得到沁骨的寒冽。他伸手,‘亲密’地‘握’住了我的手臂,那只受伤的左手臂,就是那伤口处,他五指收拢,指骨铮铮,捏着。本来就涔血的伤口,旧伤未好,立时又添新伤,本来不是很严重的伤口,我几乎感觉得到它在迸裂、恶化,鲜血几乎是一股一股从伤口包扎处汩汩涌出,瞬时湿透了我左手臂整个的衣袖。可我不能喊一声痛,甚至不能对他疾言厉色,父王的寿辰,大厅里,这么多人的面前,我还要维持花朝女的体面,汝阳王府明月郡主的体面,汝阳王府的体面……

我依旧得体地微笑着,微笑着。

从微笑着面对父王、母妃、哥哥们,宾客们,到微笑着,望着他。

那样微笑着,望着他。

和他一样的,表面上,我们一样微笑着的,笑容。

幸好为了掩饰有伤势的面色,今晚我的妆容精致无暇,一向淡淡妆饰的我,今晚抹了很多的胭脂。正所谓浓妆淡抹总相宜。只不过,此番身体剧烈的抽痛下,胭脂下的面色,只怕早惨白失尽血色了。



大厅里,除了南宫绝与我这两个当事人,唯有春夏秋冬知道里情,知道红色衣袖里,我有着怎样的伤势。春夏秋冬冷汗涔涔地看着,却亦是无法呼叫一声,彼此交握住拳头,抑制着浑身感同身受,和愤怒的颤抖,怒目瞪视着南宫绝。



终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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